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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成仙进度第二天

紫灵仙宗百年一度的收徒大典,乃是仙界八荒当之无愧的头等盛事。这一日,悬浮于万丈云海之上的紫灵仙宗广场,简直成了沸腾的仙人海洋。

仙光冲霄自不必说,各色祥云瑞气如同不要钱般铺满了天际,将白玉铺就的广阔广场映照得流光溢彩。空气中弥漫着清灵仙气与数百种仙葩异草混合的馥郁香气,闻之令人心旷神怡,修为似乎都能精进一丝。

广场上,人声鼎沸,摩肩接踵。来自仙界各大仙族、修真世家的少年天才们,如同过江之鲫,个个锦衣华服,神采飞扬。有身着流云白羽衫、背负古琴的翩翩公子,正与旁人大谈音律之道,指尖隐有仙光流转;有穿着烈焰凤凰裙、腰缠璎珞的明艳少女,被一群拥趸环绕,讨论着最新炼制的灵丹妙药;更有甚者,驾驭着威风凛凛的麒麟兽或仙鹤坐骑而来,引得一片艳羡惊呼。长辈们则三五成群,互相拱手寒暄,表面上是“久仰久仰”、“令郎/令媛天赋异禀”,眼神交换间却满是攀比与算计。

“张兄,听闻此次林家那位麒麟儿林羽霄也会露面?怕是内定了吧?”

“呵呵,李老弟说笑了,宗门收徒,向来公正。不过白家那丫头白惊鸿,据说前日刚炼出一炉七转金丹,天赋着实骇人啊……”

“唉,只盼我家那不成器的小子,能侥幸拜入某位长老门下,便心满意足喽!”

这喧嚣热闹、充满希望与**的景象,与广场尽头那座悬浮于更高处、被凛冽寒气与万古寂静笼罩的霜凝殿,形成了近乎讽刺的对比。

而此刻,广场正北方那座最高的观礼云台之上,气氛却与外界的喧闹火热截然不同。

云台以万年寒玉砌成,四周云雾缭绕,仙气氤氲,仿佛独立于尘世之外。正中主位端坐一人,正是紫灵仙宗现任宗主——月溟仙尊。

月溟仙尊身着绣有繁复云纹的深紫色宗主仙袍,头戴九霄凌云冠,面容俊雅,看上去不过中年模样,三缕长须更添几分威仪。他周身道韵圆融,如渊似海,眸光开阖间,仿佛能映照周天星辰,端的是仙风道骨,气度非凡。任谁见了,都要赞一声“得道真仙”。

然而,若有人能窥见他眼底深处,便会发现那看似平静的眸光下,隐藏的是历经岁月沉淀后的深沉,以及一丝……对宗门权势与未来发展的、近乎执拗的算计。

他左右两侧,分别坐着七八位气息浩瀚的长老。这些长老个个鹤发童颜(或保持着青年样貌),仙袍华美,宝光内蕴,俨然一派世外高人的模样。有的抚须微笑,慈眉善目;有的闭目养神,高深莫测;有的则目光锐利,扫视着下方广场,如同鹰隼寻找猎物。

可若细看,便能发现他们看似随意的交谈中,眼神闪烁不定,仙元传音更是频繁。

“宗主,此次准备的‘厚礼’,想必能让那位……动心了吧?”一位胖乎乎、笑容可掬的丹堂长老传音道,手指无意识地搓着一枚龙眼大小的紫色丹丸。

月溟仙尊端起一杯氤氲着道纹的仙茶,轻轻啜了一口,传音回应,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笃定:“收徒玉令已温养百年,集历代宗主心血,更融入了我宗一丝本源仙脉之气。此物……已非简单信物,近乎一道‘因果契约’。”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只要他接下,即便只是默许,玉令自会引动宗门气运与之相连。届时,即便他依旧不收徒,也与我紫灵仙宗结下更深羁绊,共享气运兴衰。由不得他再完全超然物外。”

另一位面容冷峻的刑律长老冷笑传音:“哼,若非为了宗门万载基业,何须如此算计一位仙尊?只盼此法能成,借他无上威名,让我紫灵仙宗真正凌驾八宗之上!”

“正是此理。”一位风韵犹存的女长老掩口道,眼中却闪着锐利的光,“只要纽带结成,日后宗门若有危难,他难道还能袖手旁观?这比单纯收个弟子,更稳妥,也更……长久。”

他们的谋划,并非简单的“塞个徒弟”,而是试图以整个宗门万载气运为饵,织就一张温柔却坚韧的网,要将那位居于霜凝殿的至高存在,拉入这红尘仙宗的棋局之中。这份“心意”,不可谓不重,心思,不可谓不深。

就在这几位仙界顶尖存在,自认为算计精妙、胜券在握,暗中传音,气氛既紧张又带着一丝兴奋期待的关键时刻——

嗡……

一股难以形容的、仿佛来自太古洪荒的极致寒意,毫无征兆地降临!

并非狂风呼啸,也非冰雪骤降,而是一种……绝对的“静”与“冷”。如同整个时空被瞬间冻结,万籁俱寂,连流动的仙气、喧嚣的声浪、乃至众人体内奔腾的仙元,都在这一刻凝滞了!

云台上,月溟仙尊手中的茶杯顿在半空,茶水表面瞬间凝结出一层薄冰。所有长老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那运筹帷幄的笑容还未来得及收起,便冻在了脸上,眼中齐齐爆发出无法掩饰的骇然与……惊恐!

广场上,那鼎沸的人声如同被一把无形的利刃切断,所有少年天才、世家代表,都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原地,连眼珠都无法转动分毫。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敬畏与恐惧,扼住了所有人的喉咙。

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

唯有那道意识,那道冰冷、浩瀚、超越了一切世俗喧嚣的意识,如同君临天下的神祇,无声无息地覆盖了整个紫灵仙宗。

他,来了。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没有霞光万道的异象。

只是存在本身,便已让这仙界盛典,黯然失色。

就在那仿佛能冻结时空的寒意笼罩全场,让所有喧嚣戛然而止的下一瞬,高台之上的景象才如同解冻般缓缓映入众人眼帘。

只见宗主月溟仙尊,那一身云纹仙袍衬得他俊雅非凡,此刻却全然顾不上什么仙家风范。他脸上堆着近乎谄媚的笑容,身体微微前倾,几乎要凑到身旁那道玄衣墨发的身影边,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急切与无奈,还带着十二分的“苦口婆心”:

“师叔祖,您再看一眼台下?”他伸手指向下方那群被冻得如同冰雕般、却依旧能看出天赋异禀的少年少女们,声音拔高了几分,试图穿透那层无形的冰墙,“此次大典,着实有几个万年难遇的好苗子啊!”

他一边说,一边用眼角余光飞快地扫过台下那几个最耀眼的身影,内心的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那天生道体、灵根纯净无瑕的林家小子林羽霄,若能得师叔祖指点一二,未来必是我紫灵仙宗扛鼎之人!还有那身负变异风灵根、悟性超凡的白家女娃白惊鸿,好好栽培,日后定能威震仙界!到时候,我紫灵仙宗人才辈出,实力暴涨,看其他七宗还敢不敢鼻孔朝天!八宗之首?指日可待!指日可待啊!

越想越激动,月溟仙尊脸上的笑容越发“真诚”,他双手近乎虔诚地捧起那枚流光溢彩、铭刻着玄奥符文、耗费了历代宗主无数心血的收徒玉令,几乎要递到霜却仙尊的鼻尖底下,声音带着蛊惑般的颤音:

“您就看在宗门绵延福泽、光大仙统的份上,哪怕、哪怕只是颔首收下一个,记个名份也好啊?”

只要您点个头,接了这玉令,气运相连,以后宗门有事您还能袖手旁观?这买卖稳赚不赔!

然而,霜却仙尊周身那层肉眼可见的寒意仿佛又浓重了几分,将他与这凡尘俗念彻底隔绝。冰蓝色的眼眸淡漠地垂着,长睫都未曾颤动一下,仿佛眼前唾沫横飞的宗主和那枚珍贵的玉令,与高台栏杆上凝结的冰霜并无区别。

月溟仙尊的手举得都快酸了,脸上的笑容也开始发僵。就在他咬牙,准备再往前递一寸,来个“生米煮成熟饭”时——

霜却仙尊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眉。

那蹙眉的幅度极小,却让月溟仙尊心头猛地一凉!

紧接着,霜却仙尊宽大的玄色袖袍,仿佛只是被微风拂过般,极其随意地轻轻一拂。

“聒噪。”

两个字,冰冷、平淡,没有丝毫不耐,却比任何呵斥都更具威力,如同两道冰锥,直接刺穿了月溟仙尊所有的幻想。

与此同时,一股无形却根本无法抗拒的力量,轻柔却又无比精准地拂在了月溟仙尊的手腕上。

“哎哟!”月溟仙尊只觉得手腕一麻,那枚被他视若珍宝、承载着宗门野望的收徒玉令,竟脱手而出,像个被嫌弃的玩具般,划出一道略显狼狈的弧线,“啪嗒”一声轻响,滚落在高台边缘冰冷光滑的地面上。

玉令上流转的仙光瞬间黯淡,符文隐去,变得灰扑扑的,活像一块被随手丢弃的顽石,在洁净的玉台上显得格外刺眼。

月溟仙尊脸上的笑容彻底垮掉,瞬间切换成了愁云惨雾模式,心里哀嚎连连:又来了!又来了!每次都是这样!软硬不吃,油盐不进!我这宗主当得也太难了!

他眼巴巴地看着地上那枚“受辱”的玉令,又偷偷瞄了一眼霜却仙尊那万年不变的冰封侧脸,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我的八宗之首梦啊……难道又要泡汤了吗?

高台之上,一时间陷入了极其尴尬的寂静。只剩下月溟仙尊内心戏十足的哀叹,和那枚躺在地上、默默诉说着“高攀不起”的收徒玉令,在无声地嘲讽着所有人的期待。

就在高台上气氛凝滞,月溟宗主对着那枚被霜却仙尊随手拂落、此刻孤零零躺在地上黯淡无光的收徒玉令一筹莫展,内心哀叹“宗门崛起大计”又要搁浅之际——

下方广场那原本宏大而有序的试炼区域,却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巨石,陡然生变!

引发骚乱的源头,正是方才被月溟宗主寄予厚望、在内心小剧场里已经安排好了“光耀宗门”剧本的两位绝世天才——林羽霄与白惊鸿。

此刻,试炼正进行到最基础的灵力纯度与掌控测试环节。两人恰好被分在相邻的测灵石碑前。那测灵石碑高约丈许,通体莹白,修士将手按于其上,运转灵力,石碑便会根据灵力纯度与掌控度亮起不同高度的光华。

林羽霄身姿挺拔,眉宇间自带一股凌云锐气,他率先将手按上石碑。只见他周身仙元流转如星河倾泻,石碑瞬间光华大盛,纯净的蓝色光柱节节攀升,直冲石碑顶端,引得周围一片惊叹。

“林师兄果然天纵奇才!灵力如此精纯磅礴!”

“羽霄嘴角微不可查地扬起一丝弧度,目光看似平静地扫了一眼身旁的白惊鸿,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傲然。

白惊鸿一袭白衣,清冷如月下仙蕊,见状,那双清冽的美眸中闪过一丝不服。她莲步轻移,素手轻飘飘地按上另一块石碑,朱唇微启,声音清越却带着刺骨的寒意:“灵力磅礴固然可观,但修仙之道,更重如臂指使的掌控与极致凝练。”

话音未落,她周身气息陡然一变,一股凝练如冰髓、迅疾如惊鸿的白色灵力注入石碑!只见那石碑上的光华并未如林羽霄那般冲天而起,而是凝聚成一道极其耀眼、凝实无比的光柱,稳定在石碑九成的高度,光芒之纯粹,甚至隐隐压过了林羽霄那略显涣散的蓝色光柱!

“天啊!白师姐对灵力的掌控竟已臻化境!”

“如此凝练,威力恐怕更胜一筹啊!”

周围的议论声让林羽霄脸上的那丝得意瞬间凝固,他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愠色。他乃天生道体,岂能在一个女子面前落了下风?尤其还是白家那个向来眼高于顶的白惊鸿!

“哼,掌控再精,若根基不足,亦是空中楼阁。”林羽霄冷哼一声,暗中催动道体本源,那蓝色光柱猛然一震,光华再次暴涨,试图以绝对的力量高度碾压对方!

白惊鸿岂是肯服输之人?她秀眉一挑,体内变异风灵根全力运转,那白色光柱非但不退,反而更加凝实,尖端甚至发出尖锐的嗡鸣,隐隐有撕裂空气之势!

“林师兄还是先稳固好自身根基再说吧,这般虚浮,小心道基不稳。”她语带讥讽,寸步不让。

两人嘴上交锋,暗中却已将灵力催至极致!两股同样强劲却属性迥异、本就互不相容的灵力,在各自主人的争强好胜之心驱使下,早已超出了测灵石碑的承受范围,于无形中猛烈地对撞、挤压!

“嗡——咔嚓!”

测灵石碑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表面竟出现细微裂痕!

“不好!”一旁监督的长老脸色大变,刚要出声制止——

却已来不及了!

“轰——!”

一声沉闷如惊雷的巨响炸开!两股失控的灵力终于彻底失去平衡,如同脱缰的野马,猛地对撞后炸裂开来!一道肉眼可见的、混杂着蓝色星屑与白色冰晶的混乱冲击波,如同失控的潮汐,猛地向四周扩散开来!

“啊!”

“快退!”

他们周围的弟子可倒了大霉!修为稍弱者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惊呼着被狠狠掀飞出去,撞倒一片!桌椅翻倒,测试法器叮铃哐啷碎了一地,顿时人仰马翻,乱成一团!

而就在这混乱的边缘地带,一个穿着灰扑扑、洗得发白的杂役服,身形瘦小,正低着头老老实实排在后队、等待着进行最基础、也最不引人注意的五行杂灵根测试的弟子——幻落冰,根本来不及反应。

她只觉得一股完全超出她想象、无可抗拒的巨力,如同高速冲来的蛮牛,猛地从侧后方撞在她的背上!

“呃!”

一声闷哼,幻落冰只觉得五脏六腑都错了位,眼前一黑,瘦小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地向前扑飞出去,手中的身份木牌脱手而飞,在空中划出一道无助的弧线……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林羽霄和白惊鸿,在灵力对撞的瞬间也被反震之力逼退数步,气血翻涌。他们稳住身形后,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和哀嚎的弟子,脸上闪过一丝愕然与些许慌乱,但很快便被一种“非我之过”的倨傲所取代。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眼神中依旧充满了对彼此的不服与轻蔑,仿佛在说:看,都是你(你)惹的祸!

高台之上,月溟宗主将这下方的混乱尽收眼底,刚刚还在为如何说服师叔祖而发愁的他,此刻更是气得胡子都快翘起来了,内心咆哮:这两个不省心的小祖宗!天赋好就能这么胡来吗?!这下好了,丢人丢大发了! 他偷偷瞄了一眼身旁依旧冰封不动的霜却仙尊,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生怕这混乱会引起这位祖宗更大的不悦。

而小弟子飞出去的那个方向,恰好是……高台之下,那片被万古寒意笼罩的、生人勿近的区域。

“啊呀!”

她惊呼一声,瘦小的身子完全不受控制,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却不偏不倚,竟朝着那高高在上的主礼高台摔去!

台上的月溟宗主正对着那枚被拂落的玉令唉声叹气,霜却仙尊漠然垂眸仿佛神游天外,两人都未曾留意到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弟子正以如此“迅猛”的方式“冲”向高台。

“砰!”

一声结结实实的闷响。

幻落冰重重地摔在高台边缘,撞得她眼冒金星,气血翻涌,五脏六腑都像移了位。额头更是传来一阵尖锐的剧痛——好巧不巧,正正磕在了那枚被霜却仙尊拂落在地、黯淡无光的收徒玉令之上!

她疼得龇牙咧嘴,额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模样狼狈不堪,脑子里一片混沌。

而那枚本就“受了委屈”的玉令,哪里经得起她这携带着两位天才混乱灵力余波与冲击力的一记“重叩”?

“咔嚓——!”

一声极其清脆、甚至带着点玉石俱碎般决绝的响声,骤然响起,在这因混乱而短暂寂静了一瞬的广场上,显得格外刺耳!

那枚象征着仙尊收徒资格、材质本应极其坚韧的玉令,竟被她这一头,给……生生磕碎了!

碎玉齑粉四溅!

然而,异变就在此刻发生!

那四溅的玉粉非但没有消散,反而骤然爆发出璀璨夺目的白色光华,仿佛被某种力量瞬间激活!光芒如活物般,瞬间勾动了高台上早已刻画好、平日隐而不现的——古老师徒契约天道法阵!

“嗡——!!!”

一道巨大无比、蕴含着煌煌天威与无尽法则奥妙的金色光柱,仿佛撕裂了苍穹,无视一切阻碍,骤然降临!光柱精准无误地将摔得七荤八素、鼻青脸肿的幻落冰,以及那位终于被这突如其来的法则波动惊动、微微抬起冰蓝色眼眸看过来的霜却仙尊,一同笼罩了进去!

磅礴浩瀚的天道法则之力如潮水般涌动,无形的、强制的契约线条强行将两人的气机短暂而深刻地连接在一起!

金光耀眼,映照得幻落冰那张写满茫然、疼痛和“我闯大祸了”的小脸纤毫毕现,也照亮了霜却仙尊那双万古冰封的眸子里,首次出现的、一丝清晰无比的……错愕与一种近乎荒谬的难以置信!

整个喧闹的广场,瞬间陷入了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如同被集体施了定身术,傻傻地看着高台上那匪夷所思、堪称旷古奇闻的一幕——一个摔得毫无形象、资质看起来低劣不堪的杂役女弟子,和那位高高在上、冷冽尊贵、不容亵渎的霜却仙尊,竟被天道契约的光柱……强行捆在了一起?!!

月溟宗主手中的拂尘“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嘴巴张得能塞下一整颗仙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脑子里嗡嗡作响,完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幻落冰捂着剧痛的额头,傻傻地抬头,望向近在咫尺的那张俊美得令人窒息却冰冷得能把人冻僵的容颜,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无尽的恐慌:完了完了!我好像把仙尊的宝贝玉令磕碎了……还、还好像触发了什么要命的东西?!

霜却仙尊缓缓低下头,目光扫过脚下那摊已然化为齑粉的玉令残骸,又落回光柱中那个一脸无辜(且看起来确实十分愚蠢)的罪魁祸首身上。他薄唇紧抿,周身散发出的寒气骤然加剧,几乎要将周遭空间都冻结出冰裂之声!

良久,在那天道法则的光柱即将完成契约、缓缓消散之际,他才从牙缝里,极其冰冷地、一字一顿地挤出一句话,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僵化者的神魂深处:

“你……很好。”

幻落冰:“……”

不!仙尊您听我解释!我一点也不好!我现在害怕极了!

至此,紫灵仙宗史上最离谱、最儿戏、却又被天道法则强势认证、无可更改的拜师礼,已成定局。

一场始于意外、注定波澜壮阔又啼笑皆非的师徒孽缘,就此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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