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变态,就应该在变态中变态。
修仙,修道最后是清心寡欲……
旁的仙人是越修越清心寡欲,她倒好,像是**被激发了。
贪嗔痴恋,吃喝玩乐都有。
看到华美的衣服她要。
看到璀璨的灵宝她也要。
看到流光溢彩的簪子首饰她也要。
世间万物,就没有她不要的。
而且她在要这些东西的时候总是在多备了一份给她的“好师尊“。
她成为了这天上地下唯一一个挑衅她的师尊如此彻底的人,紫灵宗门的人看着她,只觉得她是一日比一日疯魔……
*
幻落冰在绝望中彻底放纵物欲,并以“进贡”为名对霜却仙尊进行全方位“骚扰”的疯狂行径,令整个仙界为之侧目。
霜却仙尊那毫无止境的、冰冷残酷的“锻造”,非但未能将幻落冰打磨成一块无欲无求、心合天道的“美玉”,反而如同在高压下扭曲了金属的本性,将她内心深处那些被压抑了数百年的、属于“人”的最基本的**,以一种近乎病态的、夸张的方式,彻底激发了出来!
旁的仙人是越修行越清心寡欲,斩断尘缘,追求大道至简。
她倒好,像是要把前世今生所有没能享受过的、不敢奢望的,连本带利地补偿回来!
贪、嗔、痴、恋、爱、恶、欲……七情六欲,在她身上如同野火燎原,熊熊燃烧!
她对世间万物,展现出了一种饕餮般的、永无止境的占有欲!
看到流光溢彩、华美非凡的仙裳羽衣?
“要!都要!”
她眼睛发亮,几乎要扑上去,用尽所有攒下的灵石贡献点,甚至软磨硬泡求林师兄白师姐垫付,也要将其收入囊中。然后,她会立刻跑去霜凝殿,恭敬(?)地献上同款男式最大号:“师尊!此衣华美,正配您无上风姿!”
内心:快穿上!闪瞎我的眼!
看到宝光四溢、威力强大的奇巧灵宝?
“要!必须拿下!”不管自己那点微末修为能不能驱动,先买了再说!然后,照例,复制一份(或找个功能相近的),屁颠屁颠送到师尊殿前:“师尊!此宝玄妙,或可……砸核桃?”
内心:快收下!和我一起不务正业!
看到精美绝伦、蕴含灵韵的簪钗环佩?
“啊啊啊!这个也要!”哪怕自己根本戴不过来,也要收集!然后,挑一支最霸气侧漏、最不符合师尊气质的龙纹金镶玉超大号发簪,郑重献上:“师尊!此簪可固发……呃,固发!”
内心:快戴上!亮瞎六界!
美食华服,灵宝珍玩,奇花异草,甚至凡人界的精巧玩具、话本小说……只要是好看的、好玩的、稀奇的,她没有不要的!
活脱脱一个被压抑久了、骤然爆发的购物狂兼收藏癖!
而这一切疯狂的“收集”行为,最终都指向同一个终点——霜凝殿主殿大门前。
她几乎成了六界最勤奋的“进贡者”,每日不重样地往师尊门口堆东西,从仙气缭绕的珍品,到俗气冲天的破烂,应有尽有,只有别人想不到,没有她送不出!
她的逻辑简单粗暴:“我有的,师尊也得有!这叫‘分享’!这叫‘孝心’!”
紫灵仙门上至宗主长老,下至外门弟子,全都看得目瞪口呆,头皮发麻!
“她……她是不是真的疯了?!”
“这哪里是修炼,这分明是……失心疯了啊!”
“她竟敢如此……如此亵渎仙尊!往仙尊门口扔……扔那些东西?!”
“每日看她在仙尊殿前‘上供’,我都觉得脖子后面凉飕飕的……”
“一日比一日疯魔了……没救了……”
所有人都觉得幻落冰是在作死的道路上策马狂奔,一日千里,离形神俱灭只差师尊一个不耐烦的眼神。
然而,让所有人再次跌破眼镜的是——
霜却仙尊,依旧……毫无反应!
那些堆成小山的华服、灵宝、首饰、玩具、话本、美食……依旧会在下一刻,被无声无息地彻底湮灭,仿佛从未存在过。
他仿佛在处理一种新型的、持续产生的、无害的宇宙尘埃,处理方式依旧是最高效的“归零”,连多投注一丝关注都嫌浪费。
这种极致的“无视”,反而成了幻落冰“狂欢”的保护伞。
她越发肆无忌惮,物欲横流,将所有的精力、所有的灵石、所有的情绪,都投入到了这场“收集”与“进贡”的疯狂游戏之中。
她在用这种荒诞的方式,对抗着无边无际的修炼痛苦,填补着内心的空虚与绝望,并从中汲取着一种扭曲的、病态的……快乐与存在感。
她成为了这九天十地、古往今来,唯一一个敢对霜却仙尊进行如此持久、如此全方位、如此“接地气”的骚扰与挑衅的人!
并且,她居然……还活着!
这本身,就是一个最大的奇迹(或者说,最大的恐怖)。
霜凝殿外,每日依旧上演着这诡异的一幕:
一个弟子在疯狂“投喂”。
一座冰山在持续“消化”。
围观群众在持续石化。
贪嗔痴慢疑,五毒俱全。
她却在这毒火中,扭曲地绽放着,活成了一朵仙界前所未有的、奇葩的、疯魔的……“**之花”。
*
对此,白师兄与林师姐经历了全程,到最后见怪不怪……
林师兄与白师姐经历了从震惊到麻木,最终彻底“摆烂”旁观的心路历程。
幻落冰那惊世骇俗、日复一日的“作死”行为,从最初的石破天惊,到后来的习以为常,最终,彻底成为了紫灵仙门一道……诡异的日常风景线。
而全程目睹了这一蜕变(或者说堕落)过程的林师兄与白师姐,其心境也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最终走向了彻底的……麻木与习惯。
初期:肝胆俱裂,怀疑人生
当幻落冰第一次颤巍巍地把油汪汪的酱肘子放在霜凝殿门前时,林师兄和白师姐差点当场心梗,恨不得冲上去捂住她的嘴把她拖走,内心疯狂呐喊:“师妹!使不得啊!那是仙尊!不是村口二大爷啊!”
当幻落冰开始变本加厉,献上拨浪鼓、泥人、话本时,他们觉得这师妹肯定是练功走火入魔,神志不清了,忧心忡忡,四处寻找能“静心凝神”的丹药。
当幻落冰发展到献华服、献灵宝、献发簪,甚至试图给仙尊推荐最新款胭脂水粉时,他们已经不是担心,而是恐惧了,每日提心吊胆,觉得下一秒就会有九天玄雷劈下来,把师妹连带他们这些“知情不报”的一起扬了。
中期:心力交瘁,试图干预
他们曾苦口婆心地劝过:“幻师妹!收手吧!外面全是……呃,仙尊的怒火啊!”
幻落冰(一边擦拭新到手的琉璃盏准备进贡):“啊?师兄师姐说什么?没事,师尊他……包容。”
他们曾试图截胡:“师妹!这株千年雪莲你还是自己留着修炼用吧!别往殿前送了!”
幻落冰(死死抱住盒子):“不行!这么好的东西,必须给师尊备一份!他修炼更辛苦!”
林白二人:???
他们甚至偷偷帮她把一些过于离谱的东西
比如那只她试图进贡的、会学舌的五彩鹦鹉处理掉,以免真的触怒仙尊。
后期:彻底麻木,摆烂围观。
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预想中的雷霆之怒始终未曾降临。仙尊的反应永远只有一种——东西消失,人没事。
林师兄和白师姐从最初的惊恐,到后来的困惑,再到深深的无力,最终……习惯了。
是的,习惯了。
习惯了下山归来,看到幻落冰兴冲冲地揣着新搜罗的“宝贝”往霜凝殿跑。
习惯了看到殿门前时不时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然后瞬间消失。
习惯了幻落冰一脸“今天又为师尊的枯燥生活增添了一抹亮色”的满足感(?)。
甚至……习惯了在幻落冰找不到合适礼物时,还会下意识地帮她参谋一下:
白师姐(面无表情):“这匹流光锦颜色太艳,怕是入不了师……呃,不符合仙尊气质,换那匹玄暗纹的吧。”
林师兄(眼神死寂):“这尊炼丹炉……功能花哨,华而不实,仙尊大概……看不上。不如旁边那个丑点但实用的。”
他们已经放弃了思考这背后的逻辑,放弃了理解仙尊的“容忍”到底意味着什么。他们只是被动地接受了一个设定:幻落冰,是霜凝殿特供垃圾……啊不是,是特供礼品投放员,这是一个职位,是合理的,是正常的。
他们看幻落冰的眼神,不再有恐惧和担忧,只剩下一种深深的、看破红尘般的……疲惫与淡然。
“今日又去‘上供’了?”白师姐遇到刚从霜凝殿方向回来的幻落冰,语气平淡得像在问“吃了吗”。
“嗯,今日山下市集新到了一批东海明珠,我挑了几颗最大最圆的给师尊串个门帘。”幻落冰一脸认真。
“……哦。”白师姐点点头,擦肩而过,内心毫无波澜。
林师兄看到幻落冰抱着一大摞新话本往霜凝殿走,甚至会下意识地让开道路,免得被撞到。
他们已经彻底融入了这个由幻落冰一手打造、由霜却仙尊默许存在的荒诞现实。
他们甚至开始觉得,如果哪天幻落冰不往霜凝殿送东西了,或者仙尊突然哪天把东西连人一起扬了,那才是……不正常的。
毁灭吧,累了,赶紧的,就这样吧。
林师兄与白师姐,最终用彻底的“麻木”与“习惯”,完成了他们对幻落冰这数百年作死行为的最終注解。
他们成为了幻落冰“行为艺术”最淡定的观众,也是这紫灵仙门内,唯二能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往仙尊门口扔夜明珠和话本,内心却毫无波动甚至还想帮她扶一下的人了。
这,何尝不是另一种道心通透呢?(麻木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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