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锦城返京,清辞与陆珩情意愈深。
陆珩不似往常总驻军营书房,得闲便伴清辞园中漫步,观书,共品她手制茶点。府中仆役皆观其情,面露欣慰。
然太平岁月未久。这日宫中忽降谕旨,命清辞即刻入宫。
清辞心疑,不知宫闱何以突召。陆珩亦忧,嘱咐:"入宫谨言慎行,若有不妥,速遣人报我。"
清辞颔首,携晚翠随内侍赴宫。
至宫中,未往皇后贵妃殿宇,直引至御书房。
室内气氛凝重,皇帝端坐龙椅,面沉如水,目锐如刃。旁立数位朝臣并一道袍方士。
清辞心弦骤紧,急屈膝行礼:"臣妇沈氏,恭请圣安。"
"沈清辞,你可知罪?"帝声冰冷,挟不容置疑威仪。
清辞惶惑:"臣妇愚钝。素日安分守己,未敢违律,乞陛下明鉴。"
"安分守己?"帝冷笑,自案取木偶掷于前,"此物作何解释?"
清辞垂首,见小木人周身银针,刻皇帝生辰八字。
心骇急辩:"陛下明察!此物非妾所为!妾从未见此木偶,岂敢行此大逆!"
"非汝所为?"帝声愈寒,"此物自你将军府院中搜出!更有人证见你深夜院中行法,尚欲狡辩?"
清辞转睇旁立方士,见其近前:"陛下,贫道昨夜观星,见将军府上空隐现凶煞。
今晨入府搜查,果得此巫蛊偶人。此女包藏祸心,妄以妖术咒害圣驾,乞陛下严惩!"
众臣纷纷附议:"陛下,巫蛊乃十恶不赦,当从严治罪!"
"请将沈氏下狱彻查!"
清辞观此情形,顿悟此乃构陷,欲借巫蛊术置她与陆珩死地。那方士与诸臣,显已串通。
强抑惊惧,抬首目坚视帝:"陛下,臣妇冤深!此皆奸人构陷!妾与将军忠心可鉴,岂敢生二心?乞陛下明察,还妾清白!"
"明察?"帝面犹沉,"证据确凿,汝让朕如何明察?"
恰此时,御书房门启,陆珩疾步入内。
见跪地清辞,心弦紧揪,急近前扶起,向帝行礼:"臣陆珩叩请圣安,陛下,臣妇性善贤淑,断不敢行此逆事。乞陛下勿受蒙蔽!"
"陆珩来得正好!"帝睨陆珩,声寒,"尊夫人行此大逆,汝尚敢求情?可知巫蛊重罪,非但她需严惩,汝亦当连坐!"
陆珩护清辞在身后,目坚视帝:"陛下,臣信内子为人。此事必是有人构陷,欲离间君臣。乞赐时日,臣必查明真相,还内子清白!"
"汝欲查?"帝目色复杂,"朕予三日。若三日内未能水落石出,休怪朕不念旧情!"
"谢陛下恩典!"陆珩急施礼。
携清辞离宫后,陆珩面色凝重。知此番巫蛊祸起汹汹,必有势力操纵。若不能查明,非但清辞危殆,己身亦将受累。
返府后,清辞倚陆珩怀中,娇躯微颤。虽强作镇定,心仍惧甚。
陆珩轻抚其背,柔声慰:"莫怕,有我在,必查明真相还卿清白。谁敢伤卿,我必诛之!"
清辞抬首,见他目中坚定,满怀感激。知此危难时刻,他是唯一倚仗。颔首轻语:"妾信将军。无论祸福,必生死相随。"
陆珩紧拥娇躯,心志愈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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