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总裁吃了那顿要命的午饭,沈酌的职场生活,正式从“普通社畜摸鱼模式”切换到了“地狱惊悚喜剧模式”。
这位从天而降的大总裁,仿佛一夜之间得了“沈酌依赖症”——不让他干点“分外之事”,就浑身不舒服。
最近总裁咖啡成瘾,还非沈酌手冲不喝。
“叮铃铃——”
行政部的夺命内线如同午夜凶铃,在周三早上九点准时炸响。
正假装认真核对办公用品清单的沈酌,吓得一哆嗦,手里的笔“啪嗒”一声英勇坠地,滚到了隔壁小李的椅子底下。
淦!又是这个破电话!
“酌、酌哥……电话……”小李小心翼翼地捡起笔,递还给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的沈酌,眼神里充满了同情,“是不是……又是总裁办?”
沈酌深吸一口仙气,仿佛下一秒就要英勇就义,颤抖着手接起电话:“您好,行政部沈酌。”
果然,电话那头传来林助理毫无感情波动的声音:“沈专员,岳总请你送一杯咖啡到他办公室。”
又双叒来了!沈酌内心哀嚎。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次了!公司明明有专业的秘书团队,有现磨咖啡机,为什么偏偏要他这个行政专员跨部门、跨层级去送一杯破咖啡?!
“好的,马上。”沈酌用尽毕生功力,维持着声音的平稳。
挂断电话,他在同事们“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注目礼中,僵硬地起立,当场表演了一个“同手同脚”式竞走,直冲茶水间。
泡咖啡的过程堪比拆弹。水温、咖啡粉量、水量、搅拌力度……他恨不得拿个量杯和秒表来精确操作,生怕有一丝瑕疵被那位吹毛求疵的总裁抓住把柄——虽然他怀疑时岳根本不在乎咖啡的味道,他就是想捉弄送咖啡的人。
他端着那杯“精心”炮制的咖啡,慢慢踱步到总裁办公室门口,做了三次深呼吸,才轻轻敲响了总裁办的门。
“进。”
沈酌推门而入,目不斜视,将咖啡轻轻放在时岳办公桌的左上角,这个位置这是他观察到的,时岳放非重要文件的位置,绝对安全:“岳总,您的咖啡。”
说完,他转身就想溜。
“等等。”时岳头也没抬,目光仍停留在文件上。
沈酌脚步一顿,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糖放了吗?”时岳淡淡地问。
“放、放了一包。”沈酌赶紧回答。这是上次送咖啡时,时岳“随口”提的要求。
“太甜了。”时岳终于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睛看向他,里面似乎闪过一丝笑意,但快得让人抓不住,“下次放半包。”
沈酌:“……” 您是味觉失调还是故意找茬?!上次一包这次半包,下次是不是要按粒数?!他内心弹幕狂喷,脸上却挤出一个“我懂了”的卑微假笑:“好的,岳总,我记住了。”
他再次转身,手刚碰到门把手。
“沈专员。”
沈酌认命地闭了闭眼,再次转身:“岳总还有什么吩咐?”
时岳拿起咖啡,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然后指了指桌上另一份文件:“这份项目简报,你拿去行政部归档。”
沈酌:“……” 老子又不是你的秘书,就这么一份薄薄两三页纸的简报,值得特意叫他进来一趟再拿出去?!内线电话通知林助理一声会死吗?!
他努力维持着面部肌肉不要抽搐,上前拿起文件:“好的,岳总。”
这一次,他几乎是踮着脚尖,用逃命的速度冲出了办公室,轻轻带上门,后背重重地靠在冰凉的墙壁上,大口喘气。
下午,召唤再次降临。
这次是送一份“急需总裁签字”的部门预算申请表。沈酌抱着文件,一路小跑,生怕耽误了“军国大事”。
他气喘吁吁地敲门进去,时岳正站在窗边讲电话。
沈酌不敢打扰,安静地站在办公桌前等候。
时岳打完电话,转过身,对他招了招手:“拿过来。”
沈酌赶紧上前,双手奉上文件。
时岳伸手来接,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指尖轻轻擦过沈酌的手背。那触感温热,却像一道微电流,“唰”地窜遍全身,汗毛集体起立敬礼!
沈酌猛地缩手,快得像触电,文件差点表演自由落体。
时岳稳稳地接住文件,挑眉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询问,仿佛在说:沈专员,你怎么了?
沈酌脸颊爆红,慌忙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内心OS:我怎么了?你心里没点B数吗?!你这个借机揩油的流氓总裁!
“没、没事,岳总,文件送到了,我先出去了。”沈酌结结巴巴地说完,再次上演原地消失术。
周四,行政部需要向总裁简要汇报下一季度的活动策划初稿。好死不死,正值危难之际,行政部经理正好请假了,于是这“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落在了沈酌这个“最近深得总裁关注”的专员头上。
沈酌抱着笔记本,站在总裁办公室里,感觉自己像个等待老师抽查背诵的小学生。
他磕磕绊绊地讲着PPT,眼神死死盯着屏幕,不敢看坐在对面老板椅上的时岳。
“……所以,我们初步计划在季度末举办一场团建活动,旨在提升团队凝聚力……”沈酌念着千篇一律的套话。
“嗯。”时岳应了一声,忽然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了他身边。
沈酌全身的警报瞬间拉响!他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一小步,试图拉开距离。
“这个地方,”时岳仿佛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伸手指着PPT上的某个数据,身体自然而然地靠近,几乎贴在了沈酌的后背上,低沉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预算明细不够清晰,再细化一下。”
他靠得太近了!近到沈酌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那熟悉的雪松香味,能感受到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拂过自己的耳廓!
沈酌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红,并且有向脖颈蔓延的趋势。他感觉自己像一只被放在蒸笼上的虾,从头到脚都在发烫。大脑当场死机,PPT上那些字他一个都不认识了,满脑子都是:太近了太近了太近了!救命!老子是个如假包换的gay啊!这死总裁能不能讲点男德!
“听明白了吗?沈专员?”时岳似乎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又压低声音问了一句,那气音简直像是在他心尖上挠痒痒。
“明、明白了!”沈酌猛地点头,动作幅度大得差点脖子扭了,“我回去就改!立刻!马上!”
他“啪”地一声合上笔记本,也顾不上礼貌了,抱着电脑就想跑。
“等等。”时岳再次叫住他。
沈酌欲哭无泪,僵在原地。
时岳看着他红透的耳根和慌乱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他轻轻捏了一下沈酌的肩膀,手法非常暧昧,语气却一本正经:“下次汇报,记得放松点,不用这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人。”
沈酌内心疯狂呐喊:你不会吃人?你比吃人还可怕!你这是在吸我的阳气!榨我的精力!死手,还不快拿开!
“好、好的,谢谢岳总!”沈酌几乎是哭着回答的,然后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办公室。
每一次从总裁办公室出来,沈酌都像是经历了一场浩劫。脸色时而煞白,时而通红,眼神飘忽,脚步虚浮,衣衫……呃,偶尔会有点不整。
而每当他以这副狼狈的尊荣回到行政部,迎接他的,都是同事们齐刷刷的、同情的眼神。
“酌哥,又挨训了?”小李立刻送上温暖的问候和一杯温水,“快喝口水,顺顺气。”
“岳总今天又是因为什么发火?是咖啡太烫还是文件格式不对?”另一位同事凑过来,小声八卦。
“小沈啊,坚持住!新官上任三把火,烧过去就好了!”老同事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安慰。
沈酌看着这群天真无邪的同事,心里泪流成河。他多想摇着他们的肩膀咆哮:你们错了!他没有骂我!他是在撩我!!是职场性骚扰啊!虽然……骚扰的方式有点特别,而且他好像……还挺享受?(呸!沈酌你清醒一点!)
但他不能说。他只能接过水杯,露出一个比黄连还苦的笑容,含糊地应道:“没、没事,岳总就是……要求比较严格。”
于是,在同事们眼中,沈酌成了全公司最可怜的“总裁出气筒”。大家自发地对他更加友好,帮他分担工作,在他被召唤时投以鼓励的目光,仿佛在送勇士上战场。
只有沈酌自己知道,他哪里是去挨骂,他分明是去被“调戏”了!!虽然目前还停留在精神骚扰和轻微肢体接触的阶段,但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更让他毛骨悚然!
他现在听到内线电话铃声就条件反射性地腿软,看到总裁办方向有人过来就想钻到桌子底下。每日活得如同惊弓之鸟,感觉自己快要神经衰弱了。
完了,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这位总裁大人的“特别关照”,他怕是还要“享受”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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