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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摊牌了

历经了一周水深火热、精神高度紧绷的“职场关照”,周五晚上的到来,对沈酌而言,不亚于刑满释放。

他把自己摔进柔软的床铺里,身体是疲惫的,精神却诡异的麻木。热水澡冲掉了身上的黏腻,却冲不散脑海里那些混乱的画面——时岳靠近时低沉的嗓音、指尖不经意擦过的触感、还有那总是带着点玩味和探究的眼神……

“叮——”

手机屏幕亮起,熟悉的联系人跳了出来。消息一如既往的简洁。

【今晚?老地方?】

若在以往,看到这条消息,沈酌的心跳会不由自主地加速,带着点隐秘的期待和跃跃欲试的兴奋,那意味着他又可以享用一个可以暂时抛开现实、尽情放纵的夜晚。

但此刻,沈酌内心却前所未有地平静。那短短的一行字,在他眼里不再是暧昧的邀请,而像是一道冰冷的催命符,精准地叩响了他心中 “忍无可忍”的大门。

够了!真的够了!

白天在办公室被他各种“不经意”的肢体接触、低声耳语撩拨得心慌意乱、像个随时会爆炸的番茄;晚上还要顶着“盛槿”的皮囊,继续在床上被他翻来覆去、里里外外地“磋磨”殆尽吗?这算什么?职场PUA外加身体透支套餐吗?!

他沈酌,贪图美色,享受欢愉,这一点他从不否认。但他自认也是有底线、有原则的!他的工作和私生活必须泾渭分明!绝不能让它们像一锅烂炖似的搅和在一起,尤其是他的私生活对象,还是他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

这太危险了,像是在悬崖边走钢丝,也太特么精分了,白天当鹌鹑晚上当妖精,再这样下去,他怕自己迟早会人格分裂!

一种破釜沉舟的勇气,混合着连日来的委屈、愤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不甘,在他胸腔里发酵、膨胀。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犹豫和怯懦都压下去,用一种近乎奔赴刑场的悲壮心情,指尖在屏幕上敲下了两个字:

【好的。】

他要去摊牌!必须摊牌!就在今晚!他要像个真正的勇士一样,直面这个腹黑又流氓的总裁,清晰地划下界限,捍卫自己岌岌可危的职场尊严和……他那快要被掏空的腰子!

以往精心准备不同,这次他几乎是“原生态”出场。没有穿上那些凸显“盛槿”风情的惹火行头,只是套了件日常的休闲外套,里面是件再普通不过的素色T恤,搭配一条常规牛仔裤,整个人看起来更像……嗯,更像一个刚加完班、连衣服都懒得换就赶来“赴约”的疲惫社畜。

推开虚掩的房门,时岳已经在了。他似乎刚沐浴过,只松松垮垮地穿着一件酒店的白色浴袍,带子随意系着,露出一小片结实的胸膛。头发微湿,几缕黑发不羁地耷拉在额前,削弱了几分平日里的凌厉锋芒,多了几分居家的慵懒和随意。他看到沈酌这身堪称“潦草”的打扮,眼神里极快地闪过一丝讶异,但那双深邃的眸子如同古井无波,瞬间便恢复了平静,快得让人几乎捕捉不到。

“来了?”他慵懒地靠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透明的冰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语气平常得像是在询问今天天气如何。

沈酌反手关上门,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用“盛槿”式的撩人话语开启调qing模式。他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客厅中央,与沙发保持着一段安全距离,双手不自觉地在大腿侧握成了拳,指甲甚至微微陷进了掌心,用细微的痛感来给自己打气,驱散那不断上涌的紧张。

“时岳,”他开口,直接省去了所有客套的称谓和寒暄,声音因为刻意压制情绪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和沙哑,“我们谈谈。”

时岳挑眉,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有种漫不经心的俊美。他似乎对沈酌此刻的严肃和直接感到有些意外,但并未表现出不悦,只是微微颔首,将水杯放到一旁的茶几上,示意他继续。

“你应该……早就猜到了吧?”沈酌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迎上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夜晚的盛槿,就是白天的沈酌。”他停顿了一下,观察着时岳的反应,对方却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没有任何表示,仿佛在等待他抛出真正的底牌。

这无声的压力让沈酌的心脏跳得更快了。他豁出去了,一股脑地将准备好的话倒了出来:“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到此为止了。”

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空调运作的微弱声响变得格外清晰。

沈酌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继续道:“我很感谢这半年来……嗯……你带给我的……快乐。”说到“快乐”两个字时,他脸颊微微发热,但他强迫自己说下去, “但是,我不想再把工作和私生活混为一谈了。这样下去,对我,或许对你,都不是好事。我无法专心工作,你也不想被传闲话吧。”

他顿了顿,抬起头,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坚定:“所以,我希望我们可以结束这种……pao友关系。以后在公司,你就是岳总,我就是沈专员,我们只是单纯的、普通的上下级。可以吗?”

说完这番话,沈酌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像擂鼓,手心都在冒汗。他紧紧盯着时岳,等待着他的反应。是勃然大怒?是冷嘲热讽?还是……直接把他从窗户扔出去?

出乎意料的是,时岳并没有立刻发作。他甚至没有露出什么明显的神情变化,只是静静地看着沈酌,那目光深沉而专注,像是在仔细审视一件突然变得陌生的艺术品,又像是在透过他的眼睛,探究他这番话背后真正的意图。房间里一时间安静得可怕,那种沉默仿佛有实质的重量,压得沈酌几乎喘不过气。

就在沈酌快要顶不住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几乎要下意识地挪开视线或者干巴巴地补充点什么来缓和气氛时,时岳终于有了动作。

他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骨节分明的双手交叉抵在下巴处。

“所以,”时岳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平稳,听不出喜怒,“你是觉得,和我保持这种关系,影响了你的工作?让你……无法专心?”

“是……是的。”沈酌硬着头皮承认,感觉自己的声音都有些发虚,但他还是坚持说了下去,“而且,我也不希望因为这种私下的关系,在公司里引起任何不必要的误会和麻烦。这对你、对我的影响都不好。”他试图将理由拔高到“为双方着想”的层面,增加说服力。

时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就在沈酌以为他要说出什么“我尊重你的决定”之类的场面话时,他却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抹让沈酌背后发凉的弧度。

“可以。”时岳爽快地答应了。

沈酌一愣,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这么……答应了?这么容易?

然而,他高兴得太早了。

“不过,”他拉长了语调,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如同猎手看到猎物即将踏入陷阱般的光芒,“既然你认定这是最后一次了……”

他边说边站起身。浴袍的带子因为他起身的动作而更加松垮,领口敞开得更大,露出其下壁垒分明的胸腹肌理。他一步步走向沈酌,身高带来的阴影逐渐将沈酌笼罩,那种熟悉的、强大的压迫感再次扑面而来。

沈酌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后背几乎要抵到冰凉的墙壁,全身的警报器疯狂作响,他警惕地看着不断靠近的男人,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你想干嘛?”

时岳在离他极近的地方停下,近到能彼此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和呼吸。他低下头,温热的气息似有若无地喷洒在沈酌的额头上,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蛊惑和……理直气壮的流氓气息:

“既然是最后的晚餐,那作为被‘解约’的一方,我要求……一次吃回本。不过分吧?”

沈酌:“???”

什么玩意儿?!吃回本?!这特么是什么强盗逻辑?!感情这还不是公平交易,他还成违约方需要支付“违约金”了?!而且这“违约金”的支付方式还敢再无耻一点吗?!

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沈酌气得脸颊通红,刚想开口驳斥这荒谬的言论,质问他这半年来难道“吃”得还少吗?但时岳显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

他俯身,精准地攫取了他的嘴唇。

“等……唔……”沈酌所有到了嘴边的抗议和挣扎,都被这个带着不容拒绝力道的kiss堵了回去。这个kiss,带着一种近乎掠夺的、宣告主权般的强势,仿佛真的要将他拆解入腹,连骨头渣滓都不剩。

他原本计划的“体面摊牌、和平分手”,在时岳这句流氓至极、蛮不讲理的“吃回本”理论下,甚至连个像样的回合都没走上,就彻底宣告破产,瞬间歪楼,直奔限制级现场而去。

于是,这场原本应该严肃认真的“分手谈判”,最终演变成了一场从周五晚上一直持续到周日上午的、旷日持久的……“最后的疯狂”。

时岳果然完美践行了他“吃回本”的诺言。

沈酌感觉自己就像一块被放在煎锅上的牛排,被翻来覆去,各种烹制方□□番上阵,从三分熟到全熟,从黑椒汁到红酒酱……几乎被开发出了所有潜能。

他哭过,声音沙哑地求饶过,气急败坏地骂过娘,甚至试图翻身做主,但最终都屈服于时岳高超的“厨艺”和充沛的体力之下。

除了必要的进食和短暂的睡眠,他们几乎所有时间都厮混在床上、沙发上、甚至浴室中。时岳仿佛不知疲倦,变着花样地索取,像是在进行一场告别前的盛大仪式,又像是在用这种方式,将“盛槿”的印记,更深地刻进沈酌的身体和记忆里。

然而,与以往纯粹的、酣畅淋漓的纠缠不同,这一次的疯狂中,似乎夹杂了一些若有若无的、让沈酌心慌意乱的别样东西。

比如,在他累得连指尖都抬不起来,像一滩软泥般趴在床上时,时岳会难得耐心地将他揽在怀里,一口一口地喂他吃些清淡的食物,动作甚至称得上温柔。

比如,在激烈qing事的短暂间隙,他们会相拥着陷入沉睡,时岳的手臂习惯性地、牢牢地环住他的腰,以一种绝对占有和保护的姿态,将他圈禁在自己的领地之内。

再比如,清晨醒来,朦胧的视线里,看到对方近在咫尺的、沉静安睡的侧脸,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他挺直的鼻梁上投下一小片光影,那一刻,沈酌混乱的心里竟会闪过一丝连自己都无法理解和定义的安宁与……眷恋。

这些细微的、不经意的温情,像悄然生长的细嫩藤蔓,偷偷缠绕上沈酌那颗原本下定决心要斩断一切的心脏。他惊恐地发现,在身体的极度疲惫和意识的模糊间隙,在那些被温柔对待的瞬间,他坚硬的心防竟然会出现裂痕,他竟然会有点……不舍,有点贪恋这份矛盾的温暖。

这太可怕了!说好的只谈性不谈情呢?说好的结束关系回归正常呢?怎么能被这点糖衣炮弹腐蚀了意志!

他不断在心里告诫自己:沈酌,稳住!这是陷阱!是资本家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伎俩!别忘了他在办公室是怎么骚扰你的!

周日下午,炽烈的阳光经过厚重窗帘的过滤,变得柔和了许多,在地毯上投下斜斜的、温暖的光斑。

这场持续了近四十八小时的、混乱又疯狂的周末,终于走到了尾声。两人洗漱完毕,换上了各自的衣服。

他们站在套房的门口,中间隔着一步的距离,气氛有些微妙的凝滞和尴尬,不像即将分别的亲密伴侣,倒像是两个刚刚结束了一场不甚愉快的商业谈判的合作方。

“那么……”沈酌清了清有些发紧的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正常,不带任何多余的情绪,“就这样吧。以后……公司见。”他刻意强调了“公司”两个字,像是在提醒对方,也像是在提醒自己。

时岳看着他,眼神复杂难辨,那里面有沈酌读不懂的深邃,似乎想说什么,但薄唇微动,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口,只是点了点头,发出一声低沉的:“嗯。”

他伸出手,似乎想碰碰沈酌的脸颊,但手在半空中顿了顿,又收了回去,只淡淡地说了一句:“路上小心。”

沈酌心里莫名地空了一下。他低下头,轻声回了句“你也是”,然后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电梯下行,失重感传来。沈酌靠在冰冷的轿厢壁上,看着不断跳动的数字,心里五味杂陈。

结束了。

他和时岳这段混乱的限时关系,终于以这样一种激烈又荒唐的方式,画上了一个……勉强算是体面的句号吧?

可是,为什么预想中的如释重负并没有到来,心里没有一点轻松的感觉,反而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挖走了一块,空落落的,透着凉意呢?那种感觉,不仅仅是源于对一段高质量□□关系终结的遗憾,似乎还掺杂了些别的、他不敢深究的情绪。

沈酌用力甩了甩头,仿佛这样就能将那些不合时宜的、乱七八糟的情绪统统甩出脑海。

他告诉自己:从明天起,你只是一个普通的行政专员,而他,是高高在上的总裁。你们之间,不会再有任何工作之外的瓜葛。仿佛这样就能说服那颗隐隐作痛的心。

然而,当他走出酒店,下午的阳光有些刺眼地照在他身上时,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那个说要“吃回本”的混蛋……技术是真他妈的好啊。体力也是真他妈的非人类。

以后……怕是再也找不到这么……契合的对手了。

淦!

这么一想,好像更郁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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