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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乡试放榜当日,江宁县的天空格外湛蓝,仿佛也在期待着这场关乎众多学子命运的大考结果。

温家医馆内,阳光透过雕花窗棂,丝丝缕缕地洒下,光影交错间,药香弥漫,悠悠萦绕。

星澜身穿一条素色襦裙,外头罩着一件洗到发白的褙子,绑着襻膊,如灵动的雀鸟,手脚麻利地穿梭于药柜之间,她纤细的手指熟练地分拣着药材,偶尔抬手拂去垂落脸颊的发丝,专注之态尽显。

前来看诊的病人或坐或站,在等待的间隙,闲聊声此起彼伏。

一位面容沧桑、拄着拐杖的老者眯着眼,操着沙哑暗沉的嗓音问:“秦大夫,今日乡试放榜,怎的不见你去县衙前看榜?”

被他问到的美妇人年近四旬,岁月却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风华犹存,秦氏还未作声,另一名病患抢白道:“秦大夫的儿子可是咱们江宁县出了名的大才子,中榜是十拿九稳的事,还用得着看吗?”

旁边一位抱着孩子的妇人眼神中透着些许焦虑,轻轻拍着孩子的背,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我娘家侄子也在应考,他考了三次都落榜了,我这侄子要是能有秦大夫的儿子一半出息,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秦氏此时正一丝不苟地为一位手臂受伤的年轻男子处理伤口,她目光沉静,手上动作轻柔又精准,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谦逊的笑意,并未作答,可那眼神里分明透着对儿子满满的信任与自豪。

没过多久,一阵急促而欢快的脚步声打破了医馆内的平静。

邻人老张满脸通红,似是刚从烈日下狂奔而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一路小跑着冲进医馆,扯着嗓子高喊:“秦大夫,大喜啊!你家修远中了解元!”

刹那间,医馆里像炸开了锅,众人先是一愣,随即纷纷围向秦氏,道喜声、称赞声不绝于耳,仿若要将这小小的医馆掀翻。

秦氏手中的工具差点滑落,她激动得眼眶泛红,双手微微颤抖,忙不迭地起身,连声道谢:“多谢各位乡亲挂怀,今日大伙前来看诊的,统统免收诊金!”

病人们又是一阵欢呼,连声夸赞秦氏好心肠。

待送走了所有病人,秦氏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走到门口,亲手挂出了歇业的木牌。那木牌在微风中轻轻晃动,似是也在分享这份喜悦。而后她转身,拉着星澜的手,笑容满面地商量着:“星澜,咱们去买点好酒好菜,好好庆祝一下。修远这孩子,总算没辜负他爹的期望。”

星澜眉眼弯弯,宛如月牙,脆生生地应道:“秦姨,我去买吧,您在家歇着。”

说罢,她挎上一只竹篮,脚步轻快得如同踩在云朵上,刚踏出桃源巷的巷口,就与迎面而来的温修远撞了个正着。

温修远身姿挺拔如松,身着一套书院发的浅青襕衫,衣角随风轻轻摆动,如同流淌的青色溪流,头戴垂脚幞头,更衬得他面如冠玉,气质儒雅,仿若从古画中走出的翩翩公子。他瞧见星澜,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大步迎上前去,关切地问:“星澜,你这是要去哪?”

星澜抬起头,笑靥如花,粉颊上两个浅浅的梨涡仿若盛着醉人的甜酒,她晃了晃手中的篮子:“奉秦姨之命,去集市上买点好酒好菜犒劳你这个解元。”

温修远微微一愣,耳根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你们已经知道了?”

澜俏皮地眨了眨眼,“半个时辰前,隔壁院子的张叔就来报喜了。”

温修远嘴角上扬,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伸手接过星澜手中的竹篮,十分自然道:“我和你一起去。”

两人并肩走在洒满余晖的乡野小道上,虽然他们衣着朴素,但都相貌出众,唯美得像一幅画卷。

星澜侧目望去,只见温修远肩背处的衣裳蹭了一大块灰,那灰渍在浅青色的襕衫上格外显眼,她黛眉微蹙,抬手轻轻帮他拍去,边拍边问:“你这是在哪蹭的?”

温修远脚步一顿,神色略显慌张,眼神闪躲,欲言又止。

星澜见状,不由停下手中动作,歪着头,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不方便告诉我吗?”

温修远连忙摇头,俊脸涨得通红,嗫嚅着解释:“方才看榜的时候,突然有一伙人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嚷着要捉我回去当女婿,我……我慌不择路,只想赶紧脱身,也没顾得上蹭了灰。”

他偷偷瞥了星澜一眼,墨黑的眼中透着些许忐忑,生怕她会吃味。

星澜听后却嫣然一笑,剪水的双瞳里闪烁着促狭的光,打趣道:“做乡绅富户、官宦人家的贵婿不是美事一桩吗?你为何要逃?”

温修远像是被这话噎住了,气闷不已,反问她:“我为何要逃,难道你不知道吗?”

星澜一脸莫名,“我岂会知晓。”

温修远索性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目光沉沉地望着星澜,那眼神里饱含着复杂的情绪,仿若深不见底的海洋,要将她淹没。

星澜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目光看得有些心慌,下意识地别开脸,避开他炽热的视线,不自在地问:“你这样直勾勾地盯着我做什么?”

温修远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缓缓从衣袖中掏出一支雕刻着芍药花的玉簪,轻轻/插/在了星澜头上,星澜一惊,伸手想要取下来,温修远眼疾手快,握住她的手制止了她的动作。

星澜一脸不解地仰头看着他,问:“这是何意?”

温修远凝视着她的眼睛,仿若世间唯她一人,深情款款道:“我心悦你,想娶你为妻。”

这毫无征兆的表白让星澜愣在了原地,她的脸颊像是被夕阳点燃,迅速泛起大片红霞,仿若天边绚丽的火烧云。

温修远见她脸红,心中的紧张缓解了一大半,微微倾身,试探地问:“其实你对我也不是毫无感觉,对吗?”

星澜被戳中了心思,慌乱地垂下眼帘,仿若受惊的小鹿,答非所问道:“国朝盛行榜下捉婿,以你的品貌才学,定能高中进士,届时汴京城的高门大户都想让你做东床快婿,说不定还会被官家看中选尚公主。”

温修远眼神坚定,上前一步,双手握住星澜的肩膀,郑重道:“我不稀罕什么公主,我只钟情于你一人,也只想娶你一人。这句话我在心里藏了许多年,直到今日才有勇气说出口。若你也对我有意,来日金榜题名,我定三书六礼,明媒正娶迎你过门。”

星澜被他真诚的眼神和真挚的话语打动了,她怎会对他无意呢?她的眼眶微微湿润,往昔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在她被养父母虐打得遍体鳞伤、绝望无助的时候,是温家对她伸出了援手,给予了她从未体会过的温暖。温叔耐心地教她识文断字,秦姨手把手教她治病救人,而修远,更是对她呵护备至。幼时,她便很依赖这个年长她三岁的哥哥,随着年龄增长,她情窦初开,这种依赖渐渐多了几分少女的旖旎情思。只是,她越感激温家,便越觉得不能拖累他。她深知自己身陷在泥潭中,若没有她,他会拥有更加广阔的前程。

似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温修远急切道:“你便是我前程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寒窗苦读,不单是为了完成我爹的遗愿,也是为了你!星澜,我知你想逃离养父母的掌控,待我高中,我们一家人迁去汴京,你便再也不用看他们的脸色。”

星澜眼中含泪,怎么忍心拒绝面前少年郎的一腔真心,她勾了勾唇角,漾出一抹笑意,仿若雨后初绽的花朵,轻声道:“这支簪子我先暂时收下,若你金榜题名后仍不改此心,我便答应你的提亲。”

得到心爱的姑娘首肯,温修远欣喜得有些忘乎所以,情不自禁地一把扣住星澜的纤腰,将她揽进了怀中。

两人从未有过如此亲昵的举动,星澜有些羞赧,微微挣扎道:“放开我。”

温修远如梦初醒,赶紧松开手,满脸羞愧道:“抱歉,我太高兴了,一时失礼。”

他顿了顿,掷地有声道:“你放心,我心如磐石,无可转移,此生只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星澜心中满是甜蜜,“好,我等着你兑现诺言的那一天。”

***

暮色四合,星澜从温家那满溢着温馨与喜悦的院子里出来,和煦的晚风轻轻拂过,撩动她的发丝,可她却感受不到一丝惬意,原本轻松愉悦的心情,仿若被一片乌云遮蔽,消散得无影无踪。

她沿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石板路前行,每靠近桃源巷巷尾的沈家一步,心头那如铅块般沉重的压抑感便愈发浓烈。那座破败的院落,在她眼中就如同狰狞的虎口,光是远远望着,都让她遍体生寒。

临近家门,她的脚步愈发迟缓,像是有无数细密的藤蔓缠住了脚踝,阻止她向前。犹豫再三,她抬手,轻轻取下了头上那支雕刻精美、温润细腻的芍药花簪,小心翼翼地将玉簪藏在袖中,仿若藏起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随后紧闭双眸,深吸一口气,似要把空气中仅存的一丝勇气全部吸入肺腑,这才伸出手,缓缓推开那扇摇摇欲坠、满是破败之气的木门。

“嘎吱——”,门轴发出刺耳的声响,打破了屋内的死寂。

果不其然,养母李氏宛如被触怒的恶兽,“嗖”地一下从昏暗的屋内冲了出来。

“死丫头,回来得这么晚!”

李氏那张布满横肉的脸因愤怒而扭曲,五官几乎挤到了一起,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蒲扇般粗糙厚实的大手高高扬起,带起一阵呼呼风声,恶狠狠地朝着星澜的脸颊扇了过去。

星澜早有预料,身形轻盈如燕,敏捷地侧身一闪,轻松躲过这凌厉一击。李氏这一巴掌打了个空,惯性让她向前趔趄了几步,差点摔个狗吃屎。她好不容易稳住身形,顿时恼羞成怒,扯着破锣嗓子骂骂咧咧道:“你个死丫头,翅膀硬了是吧?竟然还敢躲,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

说着,她再次高高扬起手,手臂上松弛的赘肉跟着晃动,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仿佛要把星澜生吞活剥。

养父沈进财平日里与李氏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对星澜非打即骂,可今日却破天荒地站了出来,伸手一把拉住李氏。他身形佝偻消瘦,脸上挂着一抹讨好的假笑,对着李氏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道:“你消停会儿,别把她的脸打坏了,过两天她还得上花轿,去给王员外当小妾呢。”

星澜听闻此言,心头猛地一震,杏目圆睁,满是惊愕与疑惑,“什么王员外,什么小妾?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沈进财转过头来,难得的和颜悦色,可那笑容背后却藏着让人作呕的算计。他搓着手,走到星澜跟前,满脸堆笑道:“招娣啊,咱们江宁县最富庶的王员外相中了你,那可是咱们高攀不起的大人物。人家想纳你为妾,你放心,虽说只是个妾,可嫁过去一样穿金戴银,吃香喝辣。你瞧,王家连聘礼都送过来了。”

说着,他伸出干瘦的手指,指向屋里那几个摆满绫罗绸缎、金银首饰的箱子,眼中满是贪婪之色,仿佛那些聘礼已经变成了白花花的银子,进了他的口袋。

星澜听到“招娣”这个土气又屈辱的名字,眉头瞬间拧紧,眼中满是厌恶与痛恨。她既痛恨这个名字,更痛恨养父母把她当成货物一样随意买卖。她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冷冷地质问:“我何时说过我要嫁?”

李氏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尖锐的嗓音仿佛要刺破人的耳膜,“婚姻大事,从古至今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和你爹都点头同意了,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星澜心里清楚,那王员外年过半百,脑满肠肥,形貌丑陋,家里有十几房小妾还不收敛,整天在外花天酒地,到处搜罗年轻貌美的女子。一想到要嫁给这样的人,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宁愿一死了之。

生死攸关之际,星澜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她当即从袖中抽出那支被藏得严严实实的芍药花簪,大声宣告:“我已经和别人私定了终身,不可能再嫁给其他人。”

李氏闻言不由暴跳如雷,破口大骂:“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贱/蹄/子!”

说着,她像只发狂的母兽一样,张牙舞爪地扑向星澜,伸手就要抢夺她手中的簪子。

星澜早有提防,轻盈地往后一退,巧妙躲开李氏的攻击。她目光炯炯地直视李氏,问:“你不想知道这支簪子是谁送给我的吗?”

李氏气得直喘粗气,满脸通红,怒骂道:“肯定是哪个不知廉耻的野/男人!”

星澜挺直了纤细的腰杆,自顾自道:“是江宁府新晋解元,温修远。”

这句话仿若一道惊雷,李氏愣住了,脸上的愤怒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惊愕。她转过头,看向沈进财,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问丈夫:“解元是个啥名次?”

星澜微微扬起下巴,骄傲道:“桂榜头名。”

李氏听后,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脸上又恢复了那副嚣张跋扈的模样,不屑道:“解元有啥了不起的,不就是个穷书生,哪能跟腰缠万贯的王员外比。”

星澜见她如此短视愚昧,心中既气愤又无奈,耐着性子劝解:“国朝主张天子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士农工商’四个阶层,‘士’排在首位,可见读书人的地位有多高。修远才华横溢,未及弱冠便中了解元,明年开春进京赶考,说不定就能高中状元,到时候高官厚禄、荣耀加身,前途不可限量。”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沈进财和李氏,敏锐捕捉到他们眼中一闪而过的动摇,趁热打铁接着道:“我知道爹娘要我嫁给王员外,是想让弟弟耀祖过上更好的日子。可去大户人家当小妾,得看当家主母的脸色,就算开头能得些聘礼,往后也难以再从夫家拿出钱来帮衬娘家,但要是我能做状元的正头娘子,身份水涨船高,说不定还能帮耀祖在汴京城谋个一官半职,这才是长长久久的好处。”

李氏一向目光短浅,只看得到眼前的蝇头小利,可听了星澜这番入情入理的话,也不禁有些心动。她皱着眉头,犹豫了许久,权衡利弊后,为了儿子未来能有长远的依仗,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勉强同意把聘礼退回去。

星澜侥幸逃过一劫,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虽然这场风波暂时平息了,但往后的路,依旧布满荆棘,困难重重。

天崩开局,心疼我妹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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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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