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工作人员中,有的笑了。
姚彩之知道这不是故意的,但她看见了。
见陶店长来,苗梅朝后走两步,小声说:“尝尝就知道了。”
姚彩之点点头,心中默念了一遍梅花糕。
也许是梅花形状的糕点。
陶店长问姚彩之,“上班还好吧。”
姚彩之当然说:“好。”
再高一个程度就是拍马屁了。
陶店长戴着眼镜,不穿工作服的时候就是视察,陶店长本人不止参与了这一家非遗米糕小店,在问海,还有其他分店。
不知道陶店长是股东还是合伙人,还是就是一个店长,她没打听过,也没听人提起过。苗梅也没说过。
这天快打烊了,陶店长来视察,刚好是姚彩之。
陶店长进了一趟后厨,姚彩之遭了一通挨批。
陶店长指着蒸箱,“你这不行,脏脏污污的,拍照,发群啊,丫头。”
丫头?
姚彩之闻到了酒味,有陪同陶店长的人喊他陶总。
比划了两下,意思是喝了酒,别管,不用管。
陶店长问她:“还有前厅,这放的什么,个人物品不能摆到台面上,收走。这都拍照,发了吗,丫头,扣钱,扣你们陶店长的钱。”
姚彩之:“啊。”
陶店长发疯遭殃的竟是他自己,姚彩之果断发群。
第二天陶店长见她笑了笑,“彩之,昨晚的群你发的啊。”
姚彩之玩了一下自己的手,抬头:“我知道陶店长喝醉了,陶店长您,盯着我发的,我不发陶店长你不走,还要自己亲自发。我发了又不能撤走,像儿戏。”
在门店门口看着过路的人说话。
里面的工作人员听不是很清。
陶店长说:“不记得这些呀,我还要,亲自发吗。”
姚彩之找补,“是啊,你醉了,店长。”
店长不加姓,没什么不同。
陶店长却说:“那我可要查查监控了。”
姚彩之:“其实……陶店长。”
陶店长猜出没有说破,哈哈笑了两下,“有点小机灵。没事。”
陶店长让她工作去了,记得陶店长第一次夸她。
好听的话有时她也会记着,之后忘不忘就是之后的事情了。
苗梅问,陶店长和她说了什么。
看了一眼身后监控的姚彩之,说:“下班给你说。”
苗梅说:“好,待会中午咱们两个一起去吃饭。”
想到门店轮流制吃饭,姚彩之说:“一起?可以吗。”
摆正被碰歪的盆贼,苗梅说:“今天,可以。”
姚彩之看了看外面这会下雨的天气,也就知道了今天为什么可以了。
苗梅带她去吃了梅花糕,遇到排队,她们多等了会。
到她时,工作人员从梅花糕锅里,几边切切,一下薅出一个外面像脆筒的梅花糕,放到纸杯里,递给她。
苗梅请她吃的,前面苗梅付了两份的钱,她接到手里有些烫。
苗梅告诉她,“梅花糕要趁热吃,凉了,不好吃。快尝尝。”
姚彩之用叉子挖起小圆子,又把嘴凑到纸杯上,才吃到第一口。
软软的,糯糯的,吃到下面的馅料时,姚彩之说:“好吃。”
苗梅说:“喜欢吃呀,下次还来。”
姚彩之想了价位,还好,可以承受,不耽误她攒钱,她一口答应:“好。”
走在路上,雨变小了,纤纤细雨。
苗梅说:“我这个是豆沙的,你那个是芋泥的,过几天,我带你去另一家,那个地方远一些,但是他们家的口味多,还有肉馅。”
姚彩之想了想,“肉馅?”
她摇了摇头,不吃。
可能苗梅也知道她想存钱的想法,就没带她去过太贵的地方消费。
有时是苗梅去了回来,给她捎带回来没吃上的,多的。
她当然是感谢,苗梅是个好姑娘。
此时她是这么认为的。
聊到陶店长,苗梅说:“陶店长是非遗米糕小店的股东。”
姚彩之点点头,“怪不得是陶总。”
苗梅半开玩笑地说:“你也可以是呀。”
姚彩之坐去宿舍的床上,“是吗。”
她暗暗想,如果她的姓加一个总字,那该是老板了。
看手机的苗梅突然说,“发工资了,下午就发了,你收到了吗。”
由于是短信,姚彩之没有开通短信提示,不过有银行软件可以查询。
姚彩之登录去看,“收到了。”
苗梅眼珠流动,想了想,“我明天休假,你明天是什么班。”
姚彩之说:“早班。”
坐在小沙发凳上,苗梅说:“晚上去唱歌,我接你。”
是问海的一家KTV,姚彩之打算拒绝,“我不会唱歌,梅梅,你看,我连一句都唱不清楚,又怎么能陪你唱的尽兴呢。”
苗梅笑了一下,露出酒窝,“可以唱,也可以不唱,你话这么好听,不唱歌也没关系的,说话,说话就好了。”
姚彩之重复,“说话,说话就好了。”
苗梅轻拍了下她,“是啊,说话。”
姚彩之半躺床上,“我们说话,每天都可以说到呀。”
苗梅说:“去外面,是放松,散散筋骨,活动一下,对吧。”
姚彩之坐起,盘腿,“可是,我明天真的有事。”
苗梅看了她,“是不去还是有事啊,可不要骗我,彩之。”
姚彩之说:“绝对没有。我表叔明天晚上来。”
她表叔明天晚上真的会来,因为她表叔给她打了电话说,这两天下班有空了会来看她,那么今天没来,就是明天了。
虽然不知道是晚上还是白天,总之,先说过去。
苗梅笑了,似乎在说:好。
姚彩之说:“没事的,梅梅,改天我请你吃饭。”
苗梅说:“好吧。我要宰你一顿。”
姚彩之差点跳起来,“宰?不行啊。”
到了第二天,表叔如约而至。
她发了消息说,下班来尽量晚上下班来,然后这条消息发了之后,很快被她清除痕迹了,删除。
怕梅梅看到,她不想伤害友情,但也不想去KTV。
高中的时候,她去过,只觉得里面乱糟糟的,一点也不是她想待的地方。
高智来了在外面等,姚彩之在里面把工作服换掉。
出去时正好陶店长过来,他看到她的表叔竟然打了招呼。
以为她表叔是个什么隐藏级别的大老板时,小店的陶店长说:“这是个熟客,以前经常来。”
话说给工作人员的,姚彩之听下去了。
陶店长说:“下班了,彩之。”
姚彩之笑说:“是啊,陶店长,我下班了。”
陶店长说:“好。”
表叔见她出来,走问:“碰到什么事了,叫我尽量晚来。难道有人欺负?”
姚彩之记得表叔的话:有事自己解决,没事自己玩。
今天她是利用了一下下表叔,不过表叔本来就是要来看她的。
既然这样,不如随她的时间,好在尽量,不伤感情。
姚彩之说:“没有。这个点来,我刚好下班,可以请你吃饭。”
高智举了一下手机界面,“嫂子说,让我有空照顾照顾你,别被坏人拐跑了,说你刚出来,好多事不懂,还给我发了红包。”
看不清红包份额,不是转账。
不过表叔来了,说明红包数额应该是不错的。
不过她妈为什么不发她,要发表叔。
好吧,是她初来乍到。
高智又说:“你妈交代了,不让我告诉你。”
姚彩之:“?”
高智勉强笑了下,“我自个觉得,还是告诉你一下。看得出来,你还是有点脑子的。”
姚彩之:“?”
高智又说:“不懂吧。”
姚彩之:“……”
高智带她去了一家夜宵店。
这家店人多,点了一些当地的小吃,高智回头:“哎,侄女,结账呢。”
有人看戏,高智说:“这是侄女。”
侄女姚彩之穿过几个人群前去结账。
她以为她妈发了红包,这顿可以省的,没想到最后还是她请客。
没事的,她安慰自己。
她笑一笑,开吃。
见她吃相,没咽完下一口又塞进嘴里。
高智有点提醒地说:“大侄女,慢点吃,我能和你抢吗。”
姚彩之并没有吃太快,正常吃饭而已,只是咬的口大。
嘴里东西咽下去,姚彩之说:“我吃的,不快啊。”
高智点点头,“你以后打算干嘛呀。”
姚彩之进口水,“工作,存钱。”
高智说:“存钱呀,存够多少了?”
怎么都喜欢问这个问题。
姚彩之说:“我再存,也没有表叔多啊。”
姚彩之看到,这次表叔是真诚地笑了一下。
不对吧,她之前的那些也都是实话。
难道话不同,人的反应也不同。
表叔送她回宿舍,快到了,高智离开说:“祝你闯关顺利,彩之。”
姚彩之:“闯关?”
表叔似乎听到了,向上挥手并未转身说:“小白闯关,姚彩之。”
真诚地祝福。
姚彩之可以感觉到,为什么表叔的态度变了呢。
他先前可是不太看好的,还说不能用闯来说。
好吧,没事。
这让她的信心多加了几分。
半夜,姚彩之听到门响的声音。
完了,她睡觉给门反锁,立马穿鞋下床开门。
苗梅醉醺醺地回来,姚彩之开了灯,苗梅给关掉,“干嘛,我不喝了。”
不开灯,还好能看到人,姚彩之说:“梅梅,没有酒。梅梅。”
苗梅躺在她的下铺床上,“我知道,彩之,我睡了。”
姚彩之赶过来,“不,不是,梅梅,你的床,在……”
在上铺。
苗梅一睡不醒。
看到梅梅浓妆的脸上,姚彩之蹲在床边,悄声:“梅梅,你的妆还没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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