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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广净寺祈福之前剩下的这四日,系统非常警惕,对冯似接触过的所有人都细致观察,甚至神神叨叨的,疑似代码错乱。

反观冯似,忙完公务慢条斯理地焚香净手,在静祠抄写经文告慰英灵。

连日来,冯似将自己的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

用过朝食,议事、抄经,到演武场跑马骑射,末了在马厩为爱驹梳理鬃毛,陪马儿说说话。

转头看见四蹄踏雪的黑色骏马,会顺手给另一边的乌云喂些草料。

当乌云矜傲地抬起脑袋贴着冯似的手掌时,他想到的是那个桀骜赤诚的少年郎。

所以,待阿升提着书箧申时来到书房后,冯似瞧了瞧宣纸上逐渐融洽的笔锋墨迹,从书格里取出闲暇时亲手制的蒙学摹本,对阿升道:

“我已教你认字写字,这图文摹本里的内容浅显够用,你拿去吧。”

阿升惊讶:“给我的?”

冯似笑着点点头。

阿升小心翼翼地翻开摹本,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他忽然张大双眼道:“是侯爷您亲手为我制的?”

阿升将摹本贴身放着,如获珍宝。

冯似不紧不慢地执笔,圈出宣纸上纠错的部分,和崭新的法帖一齐递给阿升,“你的运气不错,正巧赶上我最清闲的时候。”

被革去公务,的确闲得慌。

冯似打趣自己。

许是猜到了阿升接下来的反应,冯似提前用眼神阻止,认真道:“阿升,若想出人头地,勤之勉之。”

阿升拱手行礼,谨受教。

冯似这才拿出举荐信,“你擅长箭术,又能识文断字,来日可奔前程。”

“侯爷这是要赶我走?”阿升心下急切,脸上失去血色。

冯似无奈道:“信我给了,去留由你。”

简言之,侯爷没有要赶他的意思,而是在为他的今后考虑。

阿升立刻振作精神,但发愣的双眼反应得很迟钝。

心事重重的少年捏着举荐信手足无措,最终还是没有违逆侯爷,将信收下。

冯似:“退下吧,我乏了。”

阿升脑中有无数个想法,却不知从何说起,只堪堪再度行礼,沉默地退出书房。

去广净寺祈福的日子来得很快。

这天和风细雨,凌北官员纷纷套马车出城。

冯似出门不算晚,移步离开万雪园之际,哒哒的马蹄声朝他追来。

紫骝马呜呜两声,在冯似身边停下。冯似叹了口气,用掌心轻缓地安抚马儿,马儿却咬住他的衣袖。

“备战,听话,你不能去。”冯似很严肃,淡声道。

马儿像是听懂了,耷拉着尾巴,垂下脑袋又想拱着他往回走。

而此时闯入视线的少年郎怀里捧着食盒,远远望着紫骝马缠着侯爷,声音低得不太自然,“侯爷……”

冯似今日身着石青色官服,清正儒雅,镂金衔玉的腰饰衬得身形颀长,仿若岩上孤生的一枝寒竹。

无人知晓冯似素日温和的这双凤目,现在为何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

阿升能体会到备战的心情,侯爷也不带他去。

但他一大早做好了点心。

阿升展示食盒的模样十分紧张,正想离侯爷更近一点,有护卫拦住他,黑着脸道:“你小子啰哩啰嗦的,别耽误侯爷启程。”

阿升闻言面容变得黯然,滞留在原地迈不开步伐。

“在万雪园里看好备战。”耳畔冷冰冰的嗓音异常清晰,阿升懵然之间顿觉手中一空。

冯似取走了食盒,并没有好奇打开。天色愈明,他将按照原定的时间抵达祈福的广净寺。

“走吧,别让边关的将士和百姓等久了。”

冯似收回目光,在护卫的簇拥下渐渐远离了万雪园。

*

马车进入冬谢春盛的郊野,冯似倚着车壁打量着桌上的食盒。

食盒轻轻一推就露出了内里的点心,冯似想起来了,这是阿升口中提过的,叫做“望胜”的糕点。

冯似合上食盒,放远了些。

一切准备就绪,他没留退路,更不可能为这点小事分心。

“侯爷,到广净寺了。”

半个时辰后,马车外的护卫说完便围聚过来,紧盯四周的动静。

冯似撩开帘子缓步下了马车,抬眼间,山寺的钟声响起,众官员依序登上寺门前的石阶。

娄宽麾下的士兵守在外围,崔仆正了正官帽,跟在威风凛凛的娄宽身边。

“侯爷,请。”崔仆见他手握兵权又重新得势,禁不住笑脸相迎,眯着眼睛寻思左右都不得罪。

看来崔仆并不知道娄宽勾结东幽。否则像今日这种掉脑袋的场合,崔仆躲都来不及。

冯似没打断崔仆的奉承,也没错过娄宽暗藏阴毒的眼神。

寺庙的钟声荡去,广净寺住持邀请他和娄宽入寺开启敬香仪式。

娄宽一反常态地表现出谦让的作派,拈着嘴边两撇微翘的短须,“侯爷来得正是时候,侯爷先请。”

冯似自然明白娄宽这招请君入瓮的把戏。

他毫不客气地走在最前面,埋伏已久的东幽刺客亦随着他的身影调整袖中兵刃的角度。

他的护卫皆在广净寺大殿外止步。

众官员按照品阶排成两列,目光跟着他踏进殿门。

凌北侯入殿,周遭氛围骤然变得凝重。

冯似立于佛像前,僧人递香,有大好时机近身,混在其中的刺客却极其安静。

三支香点燃,冯似举香为边关即将出征的将士祈福,闭上双眼,刺客依旧没有动作。

祈愿已毕,三炷香插在香炉里,后背无遮无挡,刺客还是沉着杀人的气息。

额头触及蒲团,冯似缓缓起身,在住持的指引下冥思,放空五感,僧人不近不远地站着,刺客仍然选择隐而不发。

娄宽看冯似在精心编织的陷阱里无知无觉,脸上的笑容兴奋得有些扭曲,意有所指道:“侯爷如此虔诚,想必凌北的将士和百姓,都忘不了侯爷。”

娄宽在他身边停住,伸手去拿僧人手中的线香。

晦气。

冯似蹙眉,面无表情地与娄宽拉开距离。

就在娄宽烧香置于香炉的同时,数个烟球投进大殿,干扰了所有人的视线。

【冯似,小心背后!】系统仓促出声,稚童音吓得失真。

冯似凤目一凛,单手抽出腰饰夹层里的软剑,剑身轻颤,循声辨别刺客方位,只听刺客闷哼倒地,剑花挽起一串血珠。

殿内大乱,寺中官员到处逃生,凌北侯府的护卫按照原定计划,优先保护在场官员。

而半面山上的士兵听命于娄宽,见广净寺升起烟雾,旋即像一张大网扑向寺庙。

殊不知黄雀在后,伺机出现的临炎军收紧阵眼,棋局应运而生。

两方士兵黑压压一片,敌我难分。

待寺庙大殿的烟雾散开,心惊胆战的崔仆欲躲到娄宽身后,边躲边汗流浃背道:“指挥使大人,哪儿来的刺客?寺外怎么四处都是喊杀声?”

岂料刀刃直劈崔仆面门——挥着长刀的正是崔仆信任的娄宽。

崔仆瞪着眼睛,尚在状况外的五官将恐惧无限放大。

“蠢货,”冯似一脚将崔仆踹开,长刀顿时向他砍来,他利用巧劲侧身避开,眼神冰冷道,“娄宽通敌,想杀我取而代之。寺中的所有人都会被他灭口。”

跌跌撞撞爬到柱子后面的崔仆,亲眼目睹娄宽凶相毕露,号令一群堵住出路的东幽刺客对凌北侯步步杀招。

数息间,变成秘辛见证者的崔仆捂住嘴,双腿发软,尽量缩小存在感。

“现在知道已经太晚了。”娄宽自觉计划天衣无缝,外面全是他的人,冯似必死无疑。

有些旧仇也该雪耻了。

“冯似,当年你在京都毫无倚仗,本指挥使愿意抬举你,是你高攀。你狂悖无礼不说,竟敢划伤本指挥使的脸!”

娄宽忆起当时他脸上鲜血淋漓,要不是他猛地反应过来,那左边眉毛划出的伤口可能早就戳瞎了他的眼睛。

左眉上一道疤,害他成了京都的笑柄。

娄宽想,若非皇上亲封冯似袭爵凌北侯,即刻出京,他已经在京都解决了冯似。

娄宽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而想到当年那杯加料的酒,冯似眼底的厌恶并未激起多少情绪波动,他剑势风行雷厉,打得殿内的刺客措手不及,软剑灵蛇般搅动敌人的心脏。

很快,东幽刺客倒地不起。

娄宽见状大骂废物,从怀里掏出清霞公子给的剧毒抹在刀面上,狞笑道:“冯似,受死吧!”

娄宽提着长刀迎上来,招式狡诈,下盘却不如当年沉稳,拿住刀柄的手好像生了锈,刀尖锋利,使刀的人反倒拖了后腿。

京都的繁华,让久经沙场的武将化作了虫蛀的朽木。

何况还有春金楼的清霞公子,以浑身解数成全了娄宽这个风流种。

十几招下来,娄宽泪堂薄黑,步态虚浮,像是昨夜留宿春金楼放纵太过。加上系统在脑子里哭哭啼啼提醒冯似,数场打斗过后冯似的剑势仍不落下风。

如此一来,娄宽慌了神,掀翻香案之际射出飞镖。

冯似足尖跃起,剑身挑去砸来的香炉,飞镖尽数钉在柱子上。

躲在柱子后面腿软不敢逃命的崔仆,惶恐到呼吸骤停。

紧接着,崔仆更是吓得魂不附体。因为猝然发难的娄宽,借着扬在半空的香灰直攻冯似露出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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