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勾起了温存不太好的回忆,他低着头,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好在白灿灿没发现。
“好想看他那里啊,隔着裤子都那么壮观,里面得什么样啊!”白灿灿抓着他胳膊,把他抓的头皮发麻:“存宝,我好馋啊!让我吃一次,就一次!不,哪怕是摸摸也行啊!”
“你、你在说什么啊?”温存看着他,感觉到了无可救药:“白……灿灿,我理解不了,你为什么这么饥渴,你的脑子里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为什么要有别的东西?”白灿灿比他更费解:“你不懂,你不理解是正常的,如果这种极品我能睡上一次,我可以吹一辈子,吹到下辈子!”
温存叹了口气。
他让人坐到沙发上,人还是要招待的,“喝点什么?”
“有酒吗?”
温存刚要说有,就听白灿灿说:“喝醉可以闯他房间吗?躺到他床上?”
温存:“……没有酒。”
“好吧,那随便咯。”
温存给他拿了瓶王老吉。
“存宝,你把他叫出来呗,一起聊天呀!就咱俩太无聊了。”
“我不敢,要叫你去叫吧。”
“别呀!他不是你室友嘛~我叫算什么事嘛?”白灿灿抓着他的手不停摇晃,“存宝存宝存宝你最好啦,去嘛去嘛~”
温存要被他晃吐了,开始后悔把他带到自己家来,但他更不想去找左瞰临,他并不觉得有几次和男人心平气和聊天的过往就能让对方对自己另眼相看,那只不过是左瞰临恰巧心情还不错。
如果正赶上对方心情不好,他不确定左瞰临会对自己做出什么来——他不是白灿灿,不会把那些冒犯的言行举止当成奖励。
白灿灿看他好半天都不动,忽然就起身跑过去,咚咚敲了两下门,又飞快跑回来,坐回温存旁边。
温存:“……”
大哥,你知道你正在老虎头上动土吗?
左瞰临把门打开,看向客厅沙发上的两只脑袋:“有事?”
白灿灿:“存宝找你有事!”
“存宝?”
温存浑身汗毛倒竖。
男人这个称呼像是从上牙膛和舌尖之间刮出来的,带着一股漫不经心却要碾碎他的压迫力。
白灿灿显然也被吓了一跳,但他不是常人,越吓越兴奋,说道:“存宝说他好无聊,想找你一起做游戏!”
左瞰临看向温存,走过来,温存下意识要跑,被白灿灿挽着胳膊,像好姐妹一样。
“什么游戏?”左瞰临问他,一边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视线在俩人胳膊间划过。
“斗地主怎么样?”白灿灿说:“输了的人要接受惩罚!”
左瞰临不知道从哪个柜子里翻出一副崭新的扑克牌,看起来像是某款烟酒的赠品,上面还带着广告。
白灿灿见状坐到了另一边的沙发上,三个人围着茶几。
左瞰临大马金刀的坐着,手指正在洗牌。
他的手指十分修长有力,牌在他手里看起来异常听话,甚至能连到一起不间断。
他随手摆弄这两下,能看得出来是有功夫的,像温存以前看过的香港影片中赌神赌圣的手法,他之前一直以为是特效呢。
这两下直接让白灿灿激动尖叫起来:“存宝,你室友怎么连这都会!”
左瞰临并非卖弄,只是在洗牌时随手摆弄两下,确切来说,他像是只知道这种充满了花活儿的洗牌手法,普通人常规的方式他可能压根不会。
温存总不能让白灿灿的话吊在半空,说道:“他……他会好多东西。”
温存知道这可能是任务需要,男人是国际上的特种兵,全球出任务是常态。
几人抓牌,白灿灿眼神黏在左瞰临身上,而左瞰临只是低头看牌,姿势随意。
温存心里叹气,提心吊胆,他莫名觉得他把外人带回家这件事,男人不会轻饶了他,现在只祈祷他不要对自己做太过分的事,寄希望于他的同情与怜悯。
这一把左瞰临是地主,温存的牌比较看运气。
他可以拆四个j的炸弹,把一手牌凑成两个顺子,除此之外,他还有一张2,一张大王,一张4,一张8,3张j。
他的顺子一大一小,小的压死别人的可能性不高,大的有机会,但拦不住炸弹。如果队友能给制造个出牌机会,他就有希望顺利走掉。
白灿灿的表情堪称荡漾,温存无法从他脸上分析他的牌到底好不好,左瞰临开局就是三6带一10,白灿灿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直接说:“不要~”
温存:“……”
他这声就活像在床上说的一样。
温存叹气之余,还有点想笑,得,这回看见活的花痴了。
温存出了三张j带4。
左瞰临回了三张A带8。
地主的底牌一张2没有,经过几轮温存几乎就能猜出三个人的牌大致有什么,有一个2在自己这儿,剩下三个大概率在白灿灿那。
温存看向白灿灿,示意他出牌。
没想到白灿灿依旧摇头,声音发嗲:“好厉害呀,管不上。”
温存:“……”你2呢?
艹。
他差点忍不住爆粗。
左瞰临出了一张7,他直接用大王压死,没给对方再出单牌的机会。
左瞰临的底牌是两张5一张7,很垃圾,他洗牌时并未给自己留任何便利,但5可能是个炸弹。他不太清楚左瞰临为什么没炸他,让了一手,可能是在放水,但他要抓住机会。
大王打出去之后,左瞰临说:“不要。”
白灿灿:“四个三!”
温存猛地看向白灿灿:“……你在干什么?”
左瞰临嗤了声。
白灿灿:“我在出牌呀,怎么了存宝?”
“咱俩……不是一伙儿的吗?”
温存瞪着他,从牙缝里问了句,“还是说,你能走掉?”
白灿灿这一局就没用牌管过左瞰临,他妈的,甩出个炸弹来,还管的是自己。
白灿灿说道:“不行呀,我走不掉,好难啊。”
温存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左瞰临:“一张Q。”
温存看向白灿灿:“……快出牌!”
左瞰临还有一个小王,必须得用炸弹拦住他,不能给他出单牌的机会!
不对……温存看了眼自己手里的顺子,白灿灿应该……没有炸了。
他叹了口气,拆了顺子,硬着头皮出了A。
左瞰临慢条斯理地出了一张小王。
没人管的上。
左瞰临:“两张Q。”
温存踢了一脚白灿灿,低声道:“把你的2打出来,快点!”
他很少主动督促谁,但他更不想接受那未知的惩罚,白灿灿懂个屁。
“哦~”白灿灿终于放出了2。
左瞰临甩出了四张5。
温存:“……”完蛋。
他实在没想到,地主凭借四张5都能赢,还赢得这么轻松。
最后左瞰临的底牌剩了三张k。
他沉默两秒,后知后觉左瞰临为了放水,把飞机(3Q3K)拆成好几次出的。
地主放海都打不赢,因为有个农民根本就不想赢!
白灿灿躺在沙发上,眼巴巴看着左瞰临,眼里满是娇嗔的期待:“左瞰临哥哥,惩罚是什么呀?你可要温柔一点呀~”
按照他们之前说的规矩,是地主惩罚两个农民。
左瞰临看了眼白灿灿,说道:“楼下跑十圈。”
白灿灿笑容僵在脸上。
温存:“……”他也不想跑十圈!
“哥哥,换一个吧?”白灿灿央求他:“人家身体弱,跑不了十圈的~”
“那把地拖了吧。”
白灿灿脸一垮,他在沙发上扭了半天,原以为就算左瞰临不惩罚他点露骨的,也应该多少擦一擦边,没想到真就清心寡欲还搞这么刁难人的惩罚!
他这次没拒绝,他怕左瞰临觉得他玩不起,对他印象打折扣,只能压着闷气起身,“存宝,拖布在哪里呀?”
“你真要拖地?”
“当然啦,愿赌服输嘛!”
“那你为什么不管他?”温存实在无法理解这种为了男色毫无竞技精神的人,“咱俩努努力说不定能赢!”
“我舍不得嘛!”白灿灿一扭一扭去了卫生间,找到了拖地专用的盆子。
“家里没什么活了。”温存看向左瞰临:“我给你洗衣服吧。”
“不用。”
“那你要我做什么?”
“亲我一口。”
“……什么?”温存猛地一惊,没想到惩罚差别这么大,想也不想地拒绝:“不行!我去跟他一起拖地。”
“回来。”
他起身要走,被左瞰临坐着伸手拉了一把,随后,男人宽厚的大掌在他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温存被这一下拍懵了,回过头,难以置信地看向左瞰临。
他就没被人拍过屁股!一阵酥麻直窜他后脊梁骨,让他整个人体温都不太正常了!
左瞰临的口吻漫不经心,但却明显不容置喙:“要么你亲我,要么我亲你,选。”
温存沉默着,无声抗拒。
“或者等他出来,让他看着我把你亲晕过去。”
“别!”温存想那个场面,吓的浑身哆嗦了一下,还是妥协了,“等他走了可以吗?”
左瞰临“嗯”了声,勉为其难应了。
温存松了口气,只觉得好歹没让左瞰临当着旁人的面就发飙,却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答应了一个之前从未有过的尺度的要求。
白灿灿拖地时并没有敷衍,客厅面积不大,本身也不脏,累不着他,甚至他为了在左瞰临面前好好表现,故意磨蹭得很慢,干的很认真,而且还把屁股翘的高高的。温存简直对他这种干家务之际还能想方设法浪的举动叹为观止。
他把地拖完,喘着气坐回来,拍着自己的胸脯。他喘气时带着温存闻所未闻的媚意,有点像之前井雨冲浪时给他发过的一个网络游戏陪玩故意擦边的声音。
温存简直被折磨的不行,他不知道左瞰临吃不吃这一套,想来是不吃的,他想的完全是等白灿灿走了自己将会遭遇什么,想到这里他想直接离开。
白灿灿:“还玩吗?”
温存:“……你还没干够活吗?”他幽幽问。
白灿灿没听出他话语里的怨气,只要能和左瞰临扯上关系,拖个地怎么了,干什么都爽。然而温存却是怎么都不玩了,这个b……再开一局能把自己气死。
“那打王者吗?”白灿灿说:“我的辅助都有国标,是虞诚带的。”
你还知道你有老公啊。
“左哥手机里只有消消乐。”温存说。
“这样呀。”白灿灿说:“那我们做什么好呢,存宝,你想去唱歌吗?或者电玩城,或者……游乐场。”
“我想睡觉。”
“别这么扫兴嘛!要去唱歌吗?我有火星ktv的会员卡!或者去风云吗?那里面我也有会员的资格,可以带人进去哦!”
“我要休息。”左瞰临站起来,“温存也要休息,你可以走了。”
白灿灿愣了愣,有些不甘道:“那等存宝睡醒我们……”
左瞰临没说话,只是那么看着他。白灿灿咽了口唾沫,看向温存,“存宝,那我先走了,晚点联系你,你好好休息呀!”
他似乎有些腿软,路过沙发时还踉跄了一下,但最终还是依依不舍地离开,又看了左瞰临好几眼,温存一点儿不怀疑,此时但凡左瞰临能多给他一个眼神,他就能直接扑过来。
温存下意识想起身,找个借口跟白灿灿出去,但他心里清楚,他总归是要回到这个房子里。而且左瞰临目光看向他,带着淡淡的戏谑。似乎在告诉他,如果他想走,谁也没办法保证他会遭遇什么。
甚至,他可能根本就走不出这个房间。
白灿灿关门离开,温存泄了气,屁股贴着沙发,感觉到了一阵手足无措。
左瞰临抬手,按了一个遥控器,“唰”地一下,客厅的窗帘自动拉上了。
室内顿时陷入昏暗,温存手握成拳,心跳加速,他看着左瞰临,近乎如临大敌。
“真有那么怕我?”
温存看了他两秒,猛地跳过茶几要往卧室跑。
随即听到男人一声清晰的嘲笑声,他后脖颈被揪住,男人像拎小鸡仔一样把他扣住。
“愿赌服输,嗯?”
“我本来能赢的!”
他想了想男人把飞机都拆了给他放水,又觉得自己的狡辩根本站不住脚。
“不亲就做点别的。”左瞰临说:“我今天有时间。”
“做……什么,别的?”
左瞰临伸手,从他肩膀一路带到了手背,温存汗毛炸起,听男人说道:“猜猜?”
“我亲,我亲还不成嘛!”
他败下阵来。
左瞰临把他放开,轻描淡写道:“如果你再跑,今晚就吃爆炒兔子。”
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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