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跑吗?”
温存摇头,他不可能忽视左瞰临的威胁,他能感受到那种直观强烈的危险气息,他明白和这种人对抗,是真的会付出相应的代价。
左瞰临看了眼沙发,说道:“这里脏了。”
“什么?”温存后知后觉,左瞰临难不成是嫌弃白灿灿坐过的沙发……“哎——!”
下一瞬他腾空而起,被拦腰抱起,左瞰临带着他去了温存的卧室!
“左瞰临!”温存害怕极了,卧室有床,如果自己被扔到床上,他不敢想他会遭遇什么,他拼命挣扎,浑身发抖,直到左瞰临沉声道:“只去沙发,别挣。”
温存怕掉下去,只能搂住左瞰临脖子,他被放到沙发上。左瞰临去拉窗帘,回头看他,他不敢跑,觉得自己像一只走投无路要被拧断脖子的小鸡仔,他蜷缩在沙发里瑟瑟发抖。
左瞰临弯腰俯身,双手撑在他沙发两侧,“亲吧。”
温存平复呼吸,抿了抿唇,凑近了,嘴唇在男人侧脸上碰了一下。
男人的脸上皮肤并不粗糙,也没有疤痕,这让他十分意外,大概率就是基因缘故,男人是得天独厚的帅哥胚子,无论是去演艺圈还是当国际名模,都会有一席之地。
他余光还是能看到男人宽松的睡衣里胸口狰狞的疤痕,那时刻在提醒他,左瞰临和他们普通人并不一样,这是一个非常凶险的人,如同凶兽。
他亲完了,并没有感受到丝毫旖旎,只觉得心惊肉跳,他从没离左瞰临这样近过,他双手抓着沙发,快把那层软布抠漏了。
“亲了吗?我皮厚,没感觉到。”
“你别、别得寸进尺!”
温存好气啊,这是他第一次亲别人,为什么还不被承认!
“真没感觉到,我嘴上的皮挺薄的,要不要试试?”
男人显然心情不错,像逗弄小动物一样,看小动物在这里敢怒不敢言,无论如何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这很大程度勾起了左瞰临心里不堪的念头,特别是,这个小动物还如此的漂亮勾人而不自知。
“我不试。”温存的脸蛋已经红透了,就连锁骨都像是染了色。
他什么都不用做,只是坐在这,哪怕他如此抗拒逃避,他身上都散发着诱人的气息,让人……恨不得撕碎嚼烂了咽下去的气息。
左瞰临微微闭了闭眼,许久不用的自制力让他感到一丝陌生,那陌生的滚烫之感仿佛要把他灼伤,热意直窜心口,直到烘干了他的呼吸。
他声音哑的厉害,感觉到一丝不符合他生平的狼狈,他转移着话题:“你脸皮这么薄。”
温存似乎也查到了不太对劲的气氛,但他还是太纯情了,哪怕浑身的汗毛全都竖起来,他也只会觉得这是源自他对男人一如既往的恐惧,他没想过左瞰临已经压抑到了极点,他只感觉到有种浓稠到近乎凝成固体的气息把他死死锁在沙发这方寸间,他甚至不敢动弹一下,仿佛只要他抬抬手,就会打破某种桎梏,令大厦倾塌。
“反正、反正比你薄……”
温存微不可闻地反驳他。
“确实。”左瞰临似乎叹了声,说道:“不亲嘴,就亲个带响的,就放过你。”
“我不要。”
“那我亲你,可以亲得很响,想听吗?”
温存愤怒了两秒,然而依旧敢怒不敢言,只能往后缩,在退无可退之际做着无用功。
“嗯?”
温存无可奈何。
左瞰临喉结滚动,微微凑近温存,身上的香气钻进温存的鼻子里,温存羞愤到近乎耳鸣,他弱弱地同男人打着商量,“左哥,别为难我了,行嘛。”
“我真的不会亲人,我没有亲过人。”
他快哭了。
“我可以亲你。”
温存放弃了,破罐破摔:“那你亲吧。”
话音刚落,阴影袭来,像是饿虎扑食一般,左瞰临的起势凶猛如野兽,大掌如烙铁般箍住他的肩膀。
温存呼吸顿时急促起来,身体发抖,偏过头,脆弱的仿佛一手就能捏碎的白皙脖颈露出来,牵着领口错开后如暖玉般凸显的锁骨。
“可能会有痕迹。”
温存猛地看向他,发出气音:“不……”他没发现自己眼里全是哀求。
只是被握着肩膀,他就像是被钉死了的囚犯,肩膀处传来无法忽视的温度,灼热,坚固。
疼。
肩膀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温存有种他会被捏碎骨头的恐惧感,无法抑制,连牙齿都在打颤。
男人的气场太强大,一拳干翻一个健身教练的场面历历在目。他真的……没办法做任何反抗,他只能臣服。
“吧唧——!”
男人咬住他的脸蛋亲了一口,十分响亮。
然而亲完之后男人却没有放开他,依旧把他圈在沙发里。
他的鼻息里全是左瞰临强烈的男性气息。
“可以……放了我吗?”
他很小声地问。
“别说话。”男人呼吸声很粗,“也别乱动。”
“让我再看一会儿,如果你不老实,就不只是看了。”
温存哪里还敢乱动,老老实实像个鹌鹑。
左瞰临看着他,目光厉如鹰隼,温存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祈祷这场单方面的欺侮也好,惩罚也罢,能早点结束。
然而下一瞬,他瞳孔骤然一缩——左瞰临居然就这么当着他的面,一手拽下了裤子!
他
拽下了
裤子
……
那白灿灿做梦都想看上一眼的东西,就这么直接强烈地,如此近距离地,毫无征兆亦或者不在他反应范围内发出征兆地,犹如一柄尖刀刺入他的双目。
温存头皮发麻,浑身瘫软,像爬山遇上近在咫尺的巨蛇,嘶嘶吐信,张口就能吞掉他的脑袋。
他感觉自己近乎缺氧。
……
他的动作是那么的坦然,坦然到让温存觉得自己是一个假人。
温存感觉脑海里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持续轰然炸响,他不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甚至不知道该不该把眼睛闭上,还是该把目光移开。
他是个男人,左瞰临有的他也有,去一次公共澡堂能看几十个……但并不会有任何一个是对着自己的。
他再也绷不住,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好吧,这没什么的,这真的没什么的,对吗?他也是个男性,他对这些并不陌生。他不该表现的如此惊讶甚至惊恐,他应该镇定下来,做一个情绪稳定的人……
温存叹了口气,闭着眼,从鹌鹑成了鸵鸟,似乎只要捂住眼睛,就可以逃避掉眼前这让他近乎崩溃的一幕。
然而封住视线,他还有听觉,他听到那强壮有力的自渎之声,每一下都活像在抽打他的脑神经。
“你……”
手掌后发出的声音很沉闷,然而左瞰临竟然还能回应:“怎么。”
那激烈的噼里啪啦声还在继续,温存不敢把手拿开,弱弱问:“你是不是同性恋?”
天知道他有多单纯,都到这一步了,他还能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来。
“不知道。”左瞰临似乎不在意这个,说:“不重要。”
温存猛地抬头:“所以你以前没有!”
“嗯。”男人微微眯眼,似乎很享受他的声音,又凑近了几分,近乎剥夺他的呼吸,“以前靠运动。”
现在为什么不能靠运动了!运动又做错了什么!
“可是你这样很冒犯我。”温存委屈巴巴,再次捂住脸,手掌后的声音软绵绵的,“你不尊重我,我一点也不喜欢这样。”
“我很尊重你。”男人压抑着,“老子都没碰到你。”
也是啊。
不行温存!你怎么能同情加害者呢!左瞰临他就是在欺负自己!
“叫我。”
男人近在咫尺的声音打断他思绪。
温存不情不愿,“左哥。”
那声音压抑又凶狠,“叫名字。”
“左瞰临。”
温存双手撑的很累,下意识把手拿开,猛地被一只大掌伸来盖住他的双眼,一片黑暗压下来,他听到了男人那汹涌澎湃的呼吸声,就像海上浮舟要面对的滔天巨浪,他想逃,却被死死按在水上。
一片寂静。
男人似乎是发泄完了,又似乎没尽兴。他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还是不敢动。
良久后,他听到左瞰临的声音,像是细沙研磨他的耳膜,“以后少带**回家。”
温存怔愣了片刻,眨了眨眼睛,男人感觉到有把小刷子刮着他的手心。
“他又不是奔着你来的。”
男人嗤笑一声。
温存又有些脸热,他当然知道白灿灿和他套近乎全是为了想接近左瞰临,可是他本就不知道怎么拒绝人,而且万一呢。
“如果你也喜欢呢?”
男人把手拿开,看着他,眼神懒散,似乎那股**劲儿已经过了,野兽重新蛰伏起来,裤子也穿好了。
空气中有腥臊的气息,温存脸又一次涨红了。
“我喜欢什么?”
“如果你也喜欢他呢。”总之他看起来似乎完事儿了,温存恢复了几分勇气,说:“那我阻止他就等于棒打鸳鸯了。”
“是么。”男人语意不明,但温存能感觉到,他似乎对自己的用词颇为嫌弃。
温存抿唇,不敢反驳,生怕男人一个心血来潮自己又要被他胡作非为。
“我看不上那档次。”左瞰临伸手胡噜他的头发,把他乖顺的发丝弄到凌乱,“再乱点鸳鸯谱。”
他拍了拍温存的脸,示意他看向纸篓,那里有一团刚用过的藏污纳垢,他听到左瞰临说:“下次,就用你的嘴来替它。”
温存:“……”
他脸色红白交替,羞愤欲绝,很想扇左瞰临一个耳光,可是又怕自己被暴打一顿,觉得自己很窝囊的情绪如同疾风骤雨般排山倒海地压过来。
他用力咬住唇,双眼湿润,鼻尖酸涩,直接哭出了声。
男孩低着头,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一颗颗落下来,有几滴挂在睫毛上,鼻尖通红,一根鼻涕探出来又被吸回去,他开始小声啜泣,随后又增大哭声,终于大声怒骂:“混蛋!左瞰临混蛋!混蛋左瞰临!呜呜!大混蛋!”
左瞰临一愣,似乎没想到刚才这句话能有这么大杀伤力。他下意识想去抱温存,刚一伸手就被用力推开。
原本他是推不动,但男人不想再惹他哭声更大,就借力后退两步,第一次腾出空间。
然而温存也不跑,就窝在沙发里一直哭。
左瞰临站在那,罕见地手足无措。
他这辈子就没哄过人,为数不多的经验都是对着温存,他没想到能直接把小孩惹毛,分明之前都挺好的。
他把床头的纸巾拿过来,放在小孩儿腿上,这玩意什么都能擦,能擦下边也能擦上边儿。
温存用纸擦完鼻涕,狠狠扔到左瞰临身上。
左瞰临:“……”
他有点哭笑不得。
“就因为那句话么?”左瞰临低头看他,暂时也不敢靠近,“换成我的嘴行不行,我用嘴去接你的,别哭了。”
“滚蛋!滚蛋滚蛋!”
妈的,左瞰临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邪火又二度翻腾起来,这小孩儿梨花带雨的,哭起来更欠艹了。
“别哭了,嗯?你要我怎样?”
“道歉!给我道歉!”
他哭的身体都红了,声音里满是哭腔,像兜着水一样,眼泪汪汪瞪着左瞰临。
他越瞪,左瞰临就越硬,差点待不下去,压抑着自己,耐着性子:“对不起。”
“你保证以后再也不欺负我了!不然你就是一个、一个绝世大牲口!呜!”
左瞰临叹了声,无奈道:“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不然我就是一个、一个绝世大牲口。”
温存愣了愣,发觉男人在重复他的口吻,连语气都在模仿,顿时哭得更狠了,“你戏弄我!混蛋!你嘲笑我!你嘲笑我!呜呜呜!”
“温存,别再哭了。”左瞰临语气平静,在这软趴趴的哭声里穿透力却极强:“再哭我真的要忍不住了。”
哭声戛然而止,温存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甚至眼神惊恐地看向左瞰临,目光下移,片刻后,他神情崩碎,尖叫出声:“滚出去!滚出我的房间!”
堂堂C国第一秘密特种基地的特级教官就这么被灰溜溜赶出了房间。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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