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瞰临。”
刘凯乐:“左哥好啊,走走走,咱们进去吧!”
井雨不可置信地看向临阵倒戈的刘凯乐,不是,这就叫上哥了?虽然确实挺有范儿的,那胸肌没少练吧,他刚才差点想上手捏一下。
包间,四人两两对坐。
井雨把菜单拿过来,“存仔点菜吗?”
他看到温存给男人拿湿巾让他擦手。
男孩坐在高大的男人旁边,清瘦又略显纤细的身板,乖软的黑发低垂,能看到一个不偏不倚的发旋,看着有点像小媳妇,这诡异的感觉……
随后他就看到温存把菜单拿给一旁的男人:“左……左哥,你点吧。”
这一个两个都叫上哥了?是不是太以貌取人了?
左瞰临没跟他们客气,但也没狮子大开口,随意地点了两样牛肉。温存又添了一些肉,要了几样素菜,把菜单递给刘凯乐。
刘凯乐点了一些酒,他性子活,最能适应场面话。
等肉菜和酒到了,几人还没吃,他就先是端起酒杯,说希望左哥以后能照顾他们存仔,他们存仔身体不好,小时候还生过差点救不活的大病,尤其是粉尘过敏,卫生方面需要注意。
井雨补充,说细菌微生物也要注意,存仔的免疫力低,每次流感都躲不过。
温存怕左瞰临不耐烦,好几次叫他们别说了。
他一直负责烤肉,用夹子先给左瞰临夹,又给刘凯乐和井雨夹,想堵住他俩的嘴。
他只想着不能冷落左瞰临,却忘了思考这种行为有没有冒犯对方,直到发现男人低着头一言不发把他夹的肉都吃了,他这才回神,有些慌张,“我……”
“不喜欢香菇。”
“啊?”温存一愣,“那……那你夹给我吧。”
“自己动手。”
温存反应了一下,下意识把夹子伸到左瞰临的碟子里。
然后他突然感觉到对面安静了。
他顿了顿,猛地把夹子缩回去。
“存仔你怎么能这样啊?”
“是啊存仔你想吃什么我们可以给你夹啊!”
“存仔你不能这么欺负你室友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温存:“……”
“我没有,不是这样的。”他想解释,那两个朋友却拿过夹子给他夹了一堆,还非常歉意地冲左瞰临笑,“不好意思啊左哥,他之前真不这样。”
“我能作证左哥,他其实不爱吃肉。”
“对对对左哥,你看我们要不要再给你点一盘?这家大块牛肉还行是吧?”
温存:“……”
“不用。”
低沉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磁性,像是擦着耳朵刮过,不知是不是错觉,温存感觉这声音里带着笑。
烤肉店很热闹,包厢里环境不错,对面的180和185都吃喝得很尽兴。
“存仔,团支书打听你,问你为啥不加她微信。”
“你们班的吗?”井雨说:“最美新生周什么来着,校花排行榜那个?”
“对对对,唉,上周存仔不是拒绝了春游报名嘛,然后入党积极分子也不申请,校花就急了,想把名额留给他。”
刘凯乐语气揶揄又莫名其妙与有荣焉:“那架势恨不得亲自帮咱们存仔写那5000字手写呢!”
“咱们存仔这一款,啧啧,真是吃香,又清冷又香艳,多少少男少女白月光啊!”
“靠大凯你会不会用词!香艳是往这用的?”
“为啥不能用啊,我都学会了就随意用。你看呢,他就长了一张让人浮想联翩的脸,他要是女的你能忍住不追吗?”
井雨垂眸,又朝他翻了个白眼,“反正别跟高中那会儿一样有不开眼的傻缺发癫。”
他们几个都是b大旁边附中上来的,温存更是直接保送,几个人都在同个专业,井雨虽然不和他俩同班,但经常一起上大课。
温存看他们聊的停不下来,不自觉看向左瞰临,怕他不耐烦。然而左瞰临只是安静坐在那,一边随意地喝着酒,一边摆弄手机。
温存拿眼一瞥就看到了,左瞰临在玩消消乐,里面的布局他没见过,估计是他没玩到的关卡。
饭局进入后半场,刘凯乐提议举杯共饮,在此之前温存还没喝酒,他们知道他体质不好。
左瞰临也端起了酒杯,姿势很懒散。刘凯乐“啧”了一声,“左哥,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
“为啥你端个杯子都那么帅?”他模仿着左瞰临随意握着杯子的动作,摇了摇头,不满道:“不行,学不来你那个劲儿。”
井雨:“什么劲儿,大凯你喝多了吧,别出洋相嗷!”
“我能出什么洋相?”刘凯乐瞪眼,“你没发现吗?一样的杯子,他拿着就跟电影镜头似的,你拿着就像个服务生,亏你还是个豪门少爷。”
井雨:“你放屁!”
“左哥,我能问下你是干啥的不?”
室友这玩意,职业了解一下不算冒犯,如果俩人作息不搭嘎,那是很容易引起冲突的。
左瞰临:“服务生。”
“啥?”刘凯乐一乐:“哥你别开玩笑了。”
看着也二十好几了,又这个身形外貌气质的,服务生?谁信啊!
左瞰临懒懒道:“爱信不信。”
此时,井雨眼尖道:“存仔你不能喝了,你干嘛呢你就一杯的量!快放下!”
“奥。”温存把酒杯放下了。
刘凯乐:“他喝多少?”
“我不到啊!你咋不看住他?”
“你问谁,他多大人了还用看吗?”
井雨叹气:“唉算了,一会儿咱俩给他送回去,不能麻烦左哥。”
“存仔喝酒挺老实的,你以为像你跟猴子一样。”
温存本身唇红齿白,喝酒上脸之后就像涂了腮红,长睫垂下去,一瞬间有种雌雄莫辨的感觉,细看又能看到带着锋芒的不属于女性的五官线条,甚至给人几分不好惹的锐利。
但实际上,他性子从来与世无争,放在现代社会,堪称柔软。
烤肉吃得很尽兴,几人走出去,刘凯乐要结账,服务生礼貌道:“那位先生已经付过了。”
“啊?”刘凯乐和井雨都有些傻眼,而此时左瞰临早就走到门外,正在抽烟。
刘凯乐:“卧槽,我怎么感觉让他给装了个逼?”
井雨:“你好,我问下我们吃了多少钱?”
服务员:“一共是825元。”
温存顿时酒都醒了几分,好贵呀,仅仅烤肉不可能这么贵,酒水肯定没少花钱。
刘凯乐:“存仔,一会儿我俩把钱转你,你记得转给你室友,咱不能让人以为咱爱贪便宜,那就矮一头了。”
温存点头,有点晕乎,心想他还没左瞰临的联系方式呢。
四人两两打车准备离开,温存站在左瞰临身后,他有些头晕,有点想伸手抓着男人,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之后又觉得自己真是敢想,但绝对不敢这么干。
大概是男人宽阔的脊背看起来很有安全感,在这倒春寒的三月份,男人的身躯很挡风。
左瞰临大概是回头看了他一眼,车来之后,挺好心的给他打开了后面的车门。
“进去。”
“啊?哦哦。”
他进去那一瞬间头撞了一下,不严重,就是感觉更晕了。
左瞰临看他东倒西歪,这次没坐副驾驶,弯腰跨进去,坐在了他旁边。
这里其实离大学城并不远,但天气冷,打车也就是起步价。温存闭着眼,刘海和口罩几乎遮住了整张脸,像个软绵绵的小动物,毛茸茸的,毫无自觉地蹭着左瞰临的胳膊。
有点痒。
左瞰临眉眼低垂,看起来有些烦躁,自然不是因为酒,那几瓶酒在他看来比白水还没味儿。
他目光落在那个柔软的发旋上,一向冷厉的双眸里划过一丝短暂的迷惑。
他像是被温和无害的小动物突然踏入领地的凶兽,一时间不知道这小东西是不是猎物,能不能吃。
迷茫转瞬即逝,他忽然就伸出手,抬起温存的下巴。
软的,热的。
带动了嘴唇,微微开启,露出粉红的嫩肉和整齐洁白的牙齿。
左瞰临猛地松开手,搓了搓手指。
什么东西,软不拉几的。
温存一觉睡到了半夜,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什么都没穿。
他摸了摸自己,一脸茫然,又环顾四周,沉默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新的租房里。
可是,为什么他没穿衣服?!
他最后的印象是和左瞰临一起坐上了车,他还记得左瞰临让他进去,然后坐在了他旁边,后来呢?
他虽然单纯,但不是蠢,他知道自己现在能在床上肯定是左瞰临送来的,可是……为啥要脱他衣服呢,还脱的这么干净,一样都没留。
他绝对没想到自己会一觉睡到现在,他最多以为自己下车就会醒。
他打开床头灯,看到脏衣服都堆在那个绿色的审美异常的单人懒人沙发上,内裤挂在沙发顶,裤子的一只裤脚耷拉在地上。
自己应该没能力把衣服全放在沙发上吧?
温存抓了两下自己的头发,莫名其妙的脸就开始发热,差点以为是晚上吃饭路上吹了冷风发烧了。
他又突然想到,他早就非常仓促地看过左瞰临的身体,那他俩算不算互相看过……
为什么刚认识一天的室友已经坦诚相见!
温存重新躺下盖好被子,回忆了一下在出租车里的场景。
只喝了一杯酒,就会这样吗?
后半夜睡的并不踏实,他甚至做了个梦。梦里是左瞰临一手把他按在沙发上,另一只手一件件扯他衣服,就是这个丑绿色的沙发。
男人把他脱光了,就开始脱自己的,让温存看到了那简直不符合人类的巨物。
他不知道男人会做什么,他想不清楚,但莫名感觉身软无力,害怕的只想逃。
他想从左瞰临的胳膊底下钻出去,钻到一半,被一只大手掐住了腰——
梦到这里,他的闹钟就响了。
呼……
温存坐起来,伸手摸着自己的腰,有种难明的感受。他去浴室洗漱,从镜子里看到了一张红的不正常的脸。
温存又叹了口气。
为什么会这样,他能从心理学的角度解释这个梦,真正让他疑惑的是,能不能把这个梦和他的晨间身体现象联系到一起。
如果不能,那就绕回了为什么会做这个梦,如果能……
天啊,温存把水温调凉,狠狠往脸上扑了几下,像落水的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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