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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名字这么软

吴小卷的头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去拉直,散下来摊成一片,是柔软的自来卷。

白窦桦抬手将糊到脸上的几缕头发抓起,捏了捏,再甩开。

没过几秒又反手一抓,把长长的头发丝牢牢攥在掌心。

吴小卷头皮能感觉到轻微拉扯,来回翻动身体,不满地磨起了牙。

黑暗中,白窦桦无奈地叹了口气。

睡在自己身旁这个女的,名字那么软,皮肤那么软,头发那么软,整个人看起来都那么软,牙口和心肠有时候却挺硬。

“嗯!——”

腰椎又被吴小卷曲起的膝盖顶上一顶。

白窦桦闷哼出声,放开头发,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窝在床边,压抑地喘息。

骨头也很硬。

须臾过后,白窦桦腰间的刺痛缓缓消散,他扯了扯嘴角,稍微用力曲肘抵在床板上,以免真的掉下床压到吴小卷的鞋子再麻烦她把他搬开,讽刺他是“坠”婿。

屏蔽听觉,白窦桦姿势扭曲,就这样慢慢放平了呼吸。

房间里咯吱声、磨牙声、喘气声此起彼伏,三人互不影响,睡得香甜,一夜无梦。

第二天。

吴小卷醒得比谁都晚。

看看阳光从窗□□进屋里的角度,时间应该没到正午。

吴小卷觉得还行,不是很过分。

毕竟按她平时的作息,都没有上午这一说。

被子大半截已经掉到地上,吴小卷懒洋洋伸腰抬臂一掀,整床被子就脱离了床面。

“几个意思?”

吴小卷听到身旁有人幽幽说话,扭头一看,是身体贴在床沿、眼睛睁了半天的白窦桦。

白窦桦顶着一脸憔悴:“现在就是说,你不盖的被子也不能让我盖是吧。”

吴小卷讪讪。

她下床给人把被子捡起来,揉成一坨丢到白窦桦旁边大片的空位上,当无事发生过。

白窦桦的嘴微张,看起来又要讲故事。

为逃避唠叨,吴小卷立即拿起桌上的碗筷快步往门外走,一副眼里有活、很忙碌、没空听讲的样子。

“镇长还没回来?”

吴小卷去外屋转了一圈,看到昨天打过照面的孩儿们早已经又被送过来,排排蹲,正在玩蚂蚁,回来问白窦桦。

“回来过了,”白窦桦已经把自己移到了床中央,躺得四平八稳,“来接孩子的。”

吴小卷这才发现小床上的那个孩子没了。

吴小卷一屁股坐小床上,正对着白窦桦:“干什么去了?”

白窦桦:“没听懂。”

吴小卷心道自己说的是什么很难理解的句子吗,眼睛睁大了半拉:“啊?”

白窦桦:“那些人说了什么我没听懂。”

吴小卷眼皮子掉回去:“哦。”

她发现自己老是对白窦桦没有变傻这件事情持怀疑态度,还好刚刚表现得不是很明显。

白窦桦抿紧嘴唇,鼻子里冲出两股无语的气体。

很明显好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吴小卷坐不住,出去和孩子们打闹了一阵,趁人不注意到鸡窝里摸了好几个蛋,丢进烧开了水的锅里,煮成溏心后撒点白糖蘸着吃,再来点小零嘴,饱餐一顿,进进出出,四处晃悠,把镇花家收拾得和自己家一样杂乱。

然后就彻底没了人影,不知道跑哪儿放风去了。

白窦桦脑袋在枕头上摆来摆去,像个截瘫病人在观察房间。

他其实应该起来坐坐,或者尝试扶着床沿走动走动,但最后白窦桦依旧选择像个将死之人一般躺在床上。

一是因为这两天吐得昏天暗地,只在昨晚喝了点米汤,消耗殆尽后实在有心无力;二是因为这样的姿势可以最大程度避免踩到地上的瓜子壳和果皮。

桌子上刚盛过白糖鸡蛋的碗勺也没洗,苍蝇正扎堆盘旋在那附近,争先恐后地往碗里头钻,生怕舔不到带甜味的食物残渣。

白窦桦把头摆正,对准天花板,闭上眼假寐。

强迫症看不得这个。

蓦地又睁开眼,不是,吴小卷怎么吃独食啊,还正对着他一屁股坐下稀里哗啦哐哐吃,吃完就跑。

他这么大个人,是隐身了吗?

昨天晚上还一口一个哥哥,今天就又变成可以视而不见的普通男人了。

真令人寒心。

*

中午镇花回来一趟,给寄放在家的孩子们、看门的吴小卷和躺尸的白窦桦捎了点吃的,这才没把伤患又给饿晕过去。

趁着吴小卷和白窦桦吃饭的空当,镇花动作麻利地招呼孩子们上床睡觉,把家里重新收拾妥当。

白窦桦等这顿饭等了一个上午,没控制住进食速度,吃得太猛,晕碳,很快就倒头真的睡过去。

镇花检查一番确认他身体情况没有恶化后,作势又要出门。

吴小卷抹了把嘴,赶紧抓住镇花,打出几个手势,也不管镇花看不看得懂,反正她拖着镇花的胳膊,死死的,意思就是咋样都不能再把自己一个完全刑事责任能力人丢家里。

托管的孩子们睡了,死猪一样的白窦桦也晕了,这里又没有电视机和跳跳棋,她上午把附近看上去安全的点位都踩了一遍,连河里大概有多少种鱼都摸排清楚,兴奋和新鲜劲散去,一时半会儿实在是找不到消遣,想跟着出门扩大可行动地图。

镇花很好说话,默许人形挂件吴小卷一起出门。

吴小卷离开镇长家几分钟,回头一看,那栋躺着白窦桦的房子已经不在可视范围内了。

把头转回来,瞟两眼自己身边的镇花,吴小卷第一次独自面对异乡人,突然就在心里打起鼓,有点紧张。

这是国外,语言不通,环境陌生,真有什么突发情况她连救命都不知道怎么喊。

低头凝视着自己的鞋面,吴小卷迈着犹豫的小碎步,老实巴交跟着脚步放缓的镇花一直走。

神经高度紧绷地拽着镇花,走到满身大汗,吴小卷那鼻嘎大点的警惕心和汗湿的手就完全放下了。

——累死老娘了,她想,不管发生什么,随便怎么着吧,现在能不能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又不是西天取经,到了目的地最后还能成仙。

不行让她自认猪八戒,圆了八戒的愿望,让八戒原路撤退,先回高老庄睡觉去吧。

*

吴小卷最后也没争取到撤退的机会,因为镇花回握住了她的手。

更关键的是,她刚才只顾着紧张,没记路,当逃兵回高老庄是痴人说梦。

于是又弯弯绕绕翻山越岭往前走,走得吴小卷要崩溃,一款“本土导航”镇花终于表示您的目的地已到达。

目的地现场有很多人围到镇花四周,发出音调各异的嘈杂声,攀附在镇花身上的拖油瓶吴小卷只想一个人静静。

她默默从镇花身边走开,随便找地方坐下歇了口气,才提起精神,去观望人群聚集处的状况。

人群面前是一小栋房屋,昨晚大概起了火,已经被烧得焦黑。

在面目全非的空架子前,有一个青年背对房屋弓腰站立,臂弯里环抱着一个孩子。

小孩面朝青年,半拉身体掉地上,踮着脚,双手死死攥着青年胸前的衣物。

看着像是一对兄弟。

吴小卷走近,穿过人群,认出那青年是昨天帮忙把白窦桦架到镇长家的其中一个。

矮的那个。

而他怀里的小不点,根据身形和还没换下来的衣物分辨,则正是昨晚留宿镇长家、今早才被接走的孩子。

青年佝偻着背,正失声痛哭。

他的身躯将小孩紧紧包裹,全然遮挡住身后的一片惨状。

吴小卷在青年的视线朝她移来的瞬间背过身,回到刚刚远离人群的地方,随手扯了根草在手里捏。

她玩着草,当即有了最悲观的判断:除了这兄弟俩,这栋房子里的其他人都在火灾里遭了殃。

……

太阳在人来人往中落了山。

一下午都有各种各样的人在吴小卷周围叽里咕噜讨论叹息,吴小卷听不懂,但压抑的氛围还是让她情绪也跟着低落起来。

烦死,早知道就不死乞白赖非要来了。

来了又没用,只能让她本就岌岌可危的精神状态雪上加霜。

镇长身负要职,镇花作为他的女儿和得力助手,应该是还需要一同就起火原因对家属及附近居民展开调查,暂时抽不出身,小孩被他哥随意扔给低落的吴小卷带回镇长家。

随意到吴小卷都震惊。

看来她的形象在当地审美里属于难看,但不是坏蛋,甚至还很忠厚的类型。

诶,包身工,靠谱。

小孩牵着吴小卷的手,茫然呆愣,睫毛粘黏成一簇一簇,灰扑扑的小花脸上有两行淡淡的干涸痕迹,看来也哭过了。

吴小卷盯着他,半晌,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抹掉他脸上的灰和泪痕。

等离开现场,走出一段距离,孩子的情绪慢慢由雨转阴再转晴,一路上仰头叽里呱啦不停说着什么,吴小卷又听不懂,只能以“啊、嗯、哈、哟嗬”各种语气词敷衍过去。

果然还是个孩子,她想,可能根本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哥哥在哭,就跟着哭,看不见伤心的大人,很快便忘记了刚刚的惶恐不安。

现在惶恐不安的变成吴小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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