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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哥,都是男的,别撩!

但萧临琛……他偏偏就属于“艺不高人胆大”的那类。瞧见房子,他非但没跑,反而“哟呵!”一声,两眼放光,如同见了救命稻草,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抬手就“哐哐”敲那敞开的门板,语气惊喜得浮夸:

“有人吗?兄台?江湖救急啊兄台!能否借贵宝地暂住一宿?在下感激不尽!”

一阵阴风打着旋儿吹过,屋内屋外的青灯火焰同步地、妖异地摇曳了一下,映得门框上的影子张牙舞爪。

萧临琛被这阴风吹得一个激灵,下意识裹紧了单薄的白衣,心头那点侥幸彻底凉透,不出意外的话,他遇鬼打墙了,进或不进,都走不脱!

既然如此……那他还是进吧,兜兜转转绕回来的还浪费体力。反正他怀里还揣着左林左右给的救命喇叭,再不济……吹响了搬救兵。

“兄台不吭声,那就是默许了哈!多谢款待!”

他昂首挺胸,双手负后,努力绷出一副“世外高人闲庭信步”的架势,抬脚就迈进了那阴气森森的院子。

院内,肉眼所见干净整洁得诡异,但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腐尸恶臭,如同实质的粘稠液体,直往他鼻腔里钻,熏得他眼前发黑。

事出反常必有妖!萧临琛不敢再贸然前进,强行凝神聚气,将体内那点微薄得可怜的灵力凝成一线,小心翼翼地探向灯火通明的里屋。

灵力如无形的触须蔓延进去,他的视野豁然清晰。

只见屋内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各吊着一具微微摇晃的尸体!尸体脸上……竟密密麻麻开满了惨白色的“花”!

细看之下,那哪里是花?分明是无数细小的白色蛆虫抱团蠕动,形成的诡异花型!尸体身上的衣物早已褪色朽烂,难以辨认。

空荡荡的屋子中央,用暗红发黑、仿佛尚未干涸的血液,画着一个巨大的圆圈。

圈内写满了扭曲蠕动、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符文。符文旁边,四个猩红的箭头,如同滴血的手指,分别指向四角悬挂的尸体。

这个阵……

萧临琛猛地睁开眼,指尖灵力溃散,脸色瞬间变得比死人还白。

这阵外形酷似招阴聚煞的邪阵,但内里符文走向却截然相反……

这根本不是招阴阵,而是驱鬼阵!一种将此地盘踞的强大怨鬼邪灵,强行驱赶、传送至箭头所指之地的霸道阵法!

按常理,驱鬼阵需以死人引路,活人献祭方能启动,此地已有四具引路尸,却独缺那活祭品……

“……”

一个极其不妙的念头如同冰锥,狠狠刺入萧临琛脑海。

他头皮发麻,掉头就朝院门狂奔。

眼看就要冲出这鬼地方,那两扇敞开的木门,竟在他眼皮子底下,“嘭!”地一声,如同被无形巨力猛地合拢,严丝合缝,重若千钧。

他扑上去又推又扒,纹丝不动,仿佛焊死在门框上。

“嘎吱——”

里屋的门轴,传来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萧临琛如同受惊的兔子猛地回头,心脏几乎跳出嗓子眼。

只见门槛之内,面朝东南方向的那具尸体……动了!

那具穿着依稀能辨出银色丝线纹路……这银线,萧临琛瞧来还有两分眼熟,但他没时间细想了!

因为那腐烂不堪的尸身,竟以一种歪斜扭曲的姿态站了起来!一只腐烂见骨的手死死抠着门框上沿,头颅低垂,颈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咯”声。

稍稍站立,那尸体全身骨骼就如同生锈的齿轮被强行扭动,在干瘪的皮囊下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嚓”脆响,像一截截枯竹被硬生生折断!

萧临琛后背死死抵着冰冷的门板,冷汗瞬间浸透内衫。等凶尸“热身”完毕,下一个动作,必然是扑向眼前唯一的新鲜血肉——他!

生死关头,他爆发出惊人的速度!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出左林左右给的“千里传音喇叭”,深吸一口气,鼓足腮帮子就要猛吹。

岂料,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那低垂的头颅,猛地一个龙抬头!

一双布满白色蛆虫花瓣的脸,毫无征兆地、直勾勾地对上了萧临琛惊恐的视线!

“唔!”萧临琛吓得倒抽一口冷气,手一哆嗦,喇叭差点脱手。

吓到他的,并非那蠕动蛆虫的恶心,而是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太“活”了!

瞳孔漆黑深邃,甚至带着一丝尚未完全褪去的、属于生者的神采,仿佛是将一对刚刚剜下的、还带着体温的真人眼珠,硬生生塞进了这腐烂尸骸的眼眶!

在深山老林、不见天日、只受月华滋养的环境下……这东西,竟已开始孕育灵智,若假以时日,怕是要成精作怪。

好死不死,萧临琛偏偏在这个节骨眼闯了进来,这无异于在一个修士即将渡劫飞升的紧要关头,闯进他闭关的洞府,踹了他一脚。

这滔天的怨气与杀意……

他简直是送货上门、自寻死路啊!

萧临琛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看着凶尸眼中那混杂着暴怒的凶光,他缓缓地、极其不舍地……把举到嘴边的金喇叭,放了下来。

他怕……

他怕左林左右这俩傻小子来了,也打不过啊!

“呜——”

阴风骤然变得凄厉如鬼哭,如同无数把利刃刮过,院中那棵老槐树被狂风压得弯成了弓形,枯叶如雨般唰唰落下。

那凶尸咧开腐烂的嘴唇,露出森白尖利的牙齿,口中淌下粘稠腥臭的涎水,整个身体如同被狂风吹起的纸片,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腥风,骷髅般的十指闪烁着幽光,直扑萧临琛面门。

“诶诶”萧临琛怪叫一声,生死关头潜力爆发,身姿轻曼如鹞子翻身,险之又险地跃上墙头。

但院墙之上早有无形的结界,“咚”一声闷响,他撞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直挺挺地摔回地面,啃了一嘴泥。

头晕眼花还没缓过来,腥风已至头顶,凶尸的利爪带着破空之声抓下。

萧临琛脸色煞白,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连滚带爬躲开,绕着那棵疯狂摇摆的老槐树,跟凶尸玩起了极度惊险的“秦王绕柱”。

凶尸扑上,他就五体投地趴地上;凶尸探下,他就猴子般蹿上枝头。嘴里还忙不迭地讨饶:“兄台!兄台息怒!万事好商量!有话好好说啊兄台!饶命啊!”

几番险象环生,萧临琛被逼到了树冠边缘,退无可退。

下方,凶尸正顺着树干,如同壁虎般快速爬上来,尖锐的指甲刮擦着树皮,发出刺耳的噪音。

拼了!

萧临琛把心一横,再次掏出金喇叭。心想着:“死马当活马医,让这俩傻小子用灵力传讯给恒雅仙君,让仙君来揍它!”

就在凶尸狰狞的头颅探出枝叶,腐烂的脸几乎要贴上他的瞬间。萧临琛鼓起毕生勇气,将喇叭口狠狠怼向凶尸那张蛆虫蠕动的脸,用尽全力一吹……

“呼——”

气流冲出喇叭口,带出了……几十片粉白色的、散发着微弱清香的……花瓣?以及……一片寂静的尴尬。

“……”

时间仿佛凝固了。凶尸爬行的动作猛地顿住,那双活过来的眼睛里,似乎也闪过一丝人性化的错愕和……茫然?

“呼——呼——”萧临琛不死心,又铆足了劲猛吹两口,回应他的,只有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在寂静的院子里回荡。

“……”

萧临琛颤抖着垂下目光,看向喇叭口内侧,那里,用比蚊子腿还细的笔迹,刻着两个小字:道具。

道具……道具?!

“哈……哈哈……哈哈哈……”萧临琛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想笑,却比哭还难看。一股透心凉的绝望顺着脊椎骨爬遍全身。

啊啊啊啊啊……被这俩坑货给坑惨了!!

他僵硬地抬起头,对上凶尸那双逐渐从茫然转为暴虐狂怒的活眼,挤出一个比哭丧还难看的谄笑,声音轻得发飘:

“那个……老兄……你看这花……挺香的哈?其实……其实要真论起来,千百年前,咱俩指不定还沾亲带故……是……是远房表亲也说不定……诶?诶诶诶!饶命!救命啊!!!救命救命救命——!!!”

凶尸显然没兴趣跟他攀亲戚,被戏耍的狂怒让它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咆哮,一把捏碎了那碍眼的金喇叭。手脚并用,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再次扑杀而来,速度快了数倍。

萧临琛侧身狼狈躲闪,脚下湿滑的树枝一个不稳……

“啊呀!”惨叫声中,他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重重砸在冰冷坚硬的地砖上。

这一摔,摔得他眼前发黑,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眩晕感还没过去,视线模糊中,只见那凶尸如同扑食的猛虎,从枝头带着腥风血雨猛扑而下,张开的血盆大口里,腥臭粘稠的口涎拉成长丝,直滴向他。

萧临琛吓得魂飞天外,什么风度仪态,全然不顾了。

他表情扭曲得像揉烂的抹布,双手死命抠着地砖缝隙,双脚在尘地上疯狂蹬踹,以一种极其不雅、连滚带爬的姿势拼命向后蹭。嘴里还嫌弃地嚷嚷:

“收着点你的口水啊兄台!我就这一身像样的衣裳!别蹭脏了!”

就在那腐烂腥臭的利爪,即将抓破他面皮的刹那……

一缕萧瑟、寂寥、却又暗藏无边锋锐的笛音,如同月下寒泉,毫无征兆地流淌进这方血腥的庭院。

笛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与镇压之力。

那凶尸扑杀的动作,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硬生生僵在半空。眼中那暴虐的凶光,随着笛音起伏,竟肉眼可见地迅速褪去,变得空洞茫然,仿佛被抽走了所有戾气。

得……得救了?萧临琛心脏狂跳,劫后余生的虚脱感瞬间席卷全身。

他颤抖着,循着笛音的源头,艰难地抬起沾满泥污的脸,望向屋顶。

只见屋脊最高处,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迎风而立。

那人白发如雪,在夜风中肆意飞扬。身着深色异族袍服,外罩红紫渐变、流光溢彩的披帛,腰间束着银白镶边的玄黑宽腰带,颈间挂着一圈古朴神秘的银铃项圈,双臂覆着花纹繁复的皮质护臂……

一身装扮,神秘、异域、又透着丝丝缕缕的冰冷杀气。

萧临琛在下方尘土中仰望。

那人立于高高的屋翼之上,身后是一轮巨大、清冷、圆满得近乎妖异的明月,如同专为他加冕的神圣光轮。

而无数漆黑的乌鸦,如同最虔诚的信徒,围绕着他盘旋飞舞,却又敬畏地保持着距离,不敢靠近分毫。

笛音袅袅,最后一个清冷的音符消散在夜风中。

那人随意地将手中那支森白如玉的骨笛往腰间一悬。目光,居高临下,如同审视蝼蚁般,落在了狼狈不堪的萧临琛身上。

背光,加上他脸上覆盖着一张狰狞的鬼面具,萧临琛完全看不清他的容貌。但内心仍忍不住叹出一句:“啧……帅!”

这身打扮……倒像是传说中避世不出、神秘莫测的苗疆蛊城中人!毕竟普天之下,也只有他们会有如此异域诡谲的装束!

屋顶上的白发少年身姿笔挺如松,目光锁定萧临琛。就在此时,院外忽然传来“哞”的一声,一辆堆满蓬松雪白棉花的小黄牛车,晃晃悠悠、旁若无人地闯进了这凶煞之地。

那少年似乎轻笑了一声,足尖在屋脊上轻轻一点,身姿轻盈如一片羽毛,无声无息地飘落,稳稳立在了牛车那高高堆起的棉花垛边缘。

他抬起一只骨节分明、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扣住脸上的鬼面具边缘,轻轻向上一推,露出一小截线条优美的下巴和……

一双狭长、上挑、凉薄如冰的丹凤眼。

那双眼眸,初看时如同万年寒潭,深邃冰冷,毫无温度。

但萧临琛凭借着多年在生死边缘练就的敏锐,竟从那双冰封的眸底深处,捕捉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转瞬即逝的……无措与……近乎狂喜的光芒?

就是这一眼,让萧临琛从被帅懵的余韵中猛地惊醒。一个更恐怖的念头瞬间攫住了他:

这等修为通玄的高手,对天材地宝的气息最是敏感,此人眼中那抹异色……莫非是看穿了他莲花心重塑的本质?

萧临琛内心哀嚎,当真是入世如渡劫,步步是死关!

他心念电转,脚步就不着痕迹地往后蹭了蹭,目光十二万分警惕地锁定了棉花垛上的少年。

虽然他声名狼藉,虽然他人人得而诛之……但!他还没活够啊!否则何必千辛万苦躲到这儿来?

察觉到他这充满戒备的后退,少年那漠然如冰雕的脸上,极其突兀地、柔和地勾起一抹笑。

他彻底摘下面具,随手一抛,从棉花垛上轻盈跃下,落在萧临琛面前。

同时,他修长的手指看似随意地在空中极其细微地一勾……

“嗖!”

一条细若蛛丝、肉眼几乎难辨的银线,如同拥有生命般,瞬间缠上萧临琛的腰,将他不容抗拒地拉到了自己身前。

两人距离近得呼吸可闻。

少年微微俯身,凑近萧临琛惊疑不定的脸,嘴角噙着那抹戏谑又危险的笑,开口时带着独特韵律的腔调,低沉魅惑:

“上仙,啷个见人就跑嘞?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咯~”

萧临琛自身并不矮,净身高可达一八三,可看这少年时,竟还需微微扬起下颌。

方才远看不清,此刻近距离再看,他不由心头一震。

这少年……俊美的简直不像话!

皮肤是毫无血色的冷白,五官却精致得如同上天最完美的杰作,糅合了邪气的魅惑与惊心动魄的妖冶,活像一只刚刚化形、不谙世事却又蛊惑众生的九尾妖狐!

额间束着一条银底镶紫晶的抹额,两鬓后的发丝被拢起束好,其余头发随意披散,慵懒随性中透着致命的吸引力。

少年带着那颠倒众生的笑,将脸又凑近萧临琛些,温热的呼吸几乎拂过他的睫毛,勾魂摄魄的丹凤眼直直望进他眼底,语气半是真诚,半是撩拨:

“上仙总这样盯着我弄甚?莫非是我脸上有东西?既有东西,上仙何不行行好,帮我……擦掉?”尾音拖长,带着令人心尖发颤的磁性。

萧临琛虽不好男色,可这样被人用如此暧昧的姿态,和语气近距离“攻击”,也禁不住耳根有些发热。

这距离!这气氛!太怪了!太超过了!

他下意识就想后退,可腰间那根若有似无,却坚韧无比的银线轻轻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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