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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兄弟

沪市中心,谢氏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

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天际线,谢珩正审阅着一份关于云栖镇二期艺术中心落成典礼的报告,指尖在平板屏幕上划过,留下简洁的批注。

就在此时,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是母亲虞清荷。

谢珩按下接听键,身体微微后靠,揉了下眉心:“妈?”

“哎,儿子!”虞清荷的声音听起来神采奕奕,背景似乎有隐约的音乐声,“没打扰你工作吧?”

谢珩的目光落在报告上:“没有,刚开完会。是印章的事儿吗?”

“哦!那个不急!”虞清荷立刻打断,声音带笑,直奔主题,“妈找你啊,是另外有桩好事儿!”

谢珩拿着报告的手一顿,预感到一丝不妙:“……什么事?”

“喜事呀!”虞清荷的语气上扬,“上次说的,你爸那个老战友,赵伯伯啊,他的掌上明珠赵舒然,回国了!正好呢,舒然组织了一个年轻人的小聚会,就定在这个周六下午。”

“我和你爸都觉得特别好,机会难得!你去参加一下,就当放松放松,多认识些新朋友!”

谢珩有些无奈:“妈,我不是说过了吗,我的事情,你们……”

“我们怎么了!”虞清荷理直气壮,“你这都多大了?事业是重要,可终身大事就能晾着不管了?”

“你瞧瞧你自己,老大不小了?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现在不找,等你爸那个年纪再找吗?”

“我不急……”

“你不急,我跟你爸急!再说了,就一普通聚会,又不是让你们立刻怎样怎样,年轻人在一起交流交流怎么了?时间地点都定好了,我发给你,你必须去!就这么定了!”

谢珩还试图挣扎:“我、我工作忙……”

虞清荷呵呵一笑,声音带着了然一切的狡黠,“臭小子,别蒙我,我可知道你最近有空了,谢大总裁这个周末还真挤不出几个小时?再忙,能比你爸当年创业忙?你爸说了,公司天塌下来他先顶着,你必须去!”

“而且,你要真不去……哎,那印章的事儿啊,你也知道,你爸最近腰不太舒服,那些老石料又重又硬,陈老那边的手续也烦得很……”

谢珩抚额,虞清荷还在那边软磨硬泡,他闭了闭眼,过了几秒,才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字:“……好。”

电话那头传来虞女士得意的轻哼。

“记得穿精神点!别老板着个脸吓着人家姑娘!拜拜!”

谢珩盯着暗下去的屏幕,半晌,才面无表情地拿起内线:“林助,帮我查一下周六下午的日程,空出来。”他想起了什么,指尖转着笔,“……另外,联系沈哲和季闻屿,问问他们周六下午……”

周六下午,“琥珀时光”顶层酒廊。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流光溢彩的城市夜景,室内灯光是精心调和的暖金色,并不刺眼,映照着中央铺着白色长绒桌布的长桌。

桌上错落有致地摆满了各式各样晶莹剔透的水晶醒酒器、高脚杯,深红、金黄、浅白的酒液在灯光下折射出宝石般的光泽。低缓的蓝调音乐流淌在空气中,混合着年轻男女间愉悦的交谈声、酒杯轻碰的清脆声响。

谢珩推门而入时,里面微妙的嘈杂停顿了一瞬。

他身姿依旧挺拔,没有穿惯常的西装,而是一件质地柔软的薄高领毛衣,衬得脖颈修长,外搭一件浅卡其色休闲外套,下身是同色系的长裤,线条简洁利落,显出几分雅痞感。

额前碎发没有像工作时那样完全向后梳,有几缕垂落,整个人看起来年轻松弛了许多,像个刚从欧洲回来的艺术投资人。

他平日多出现在各类商业场合,像这样年轻人的聚会很少参加,甫一出场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作为聚会主人的赵舒然自然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谢珩,落落大方走过来。

“谢先生,好久不见。”

她穿着一身剪裁简洁的香槟色缎面吊带长裙,长发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在颊边,笑容得体,气质利落,身边跟着二三友人。

由于父辈间的关系密切,他们这些人在过去也多多少少见过几面。谢珩认得赵伯伯,也见过赵舒然现在的照片。

“真高兴你能来,家父还让我一定要代他问谢伯父和伯母好。”

赵舒然伸出手,指甲干净修剪,手指纤长,指甲油是透明的裸粉色,手腕上戴着一只设计感很强的表。

“赵小姐,幸会。我是谢珩,家父也让我代他向伯父伯母问好。”谢珩礼貌性地与她轻握了一下便松开。

“谢谢。”赵舒然笑了笑,目光在他身上停留,带着不掩饰的惊艳,“谢先生今天这身,倒是和这里的格调很配。”

谢珩颔首:“客气了。”

“今天特意从几家精品小酒庄选了些年份不错但相对小众的酒,希望不负所望。”赵舒然谈吐清晰,没有刻意讨好,作为主人表现得既热情又不过分热络,“谢先生喜欢酒吗?”

“略有了解,不过肯定不及赵小姐。”

二人又聊了几句,赵舒然有心找话,不过声音清脆悦耳,举止分寸感十足,并不惹人厌烦。

谢珩与她交谈了一会儿,瞥见沈哲和季闻屿也推门而入。

赵舒然也及时止住话头,看起来并不热络攀谈,仿佛只是遵照父命来进行一番礼貌的寒暄。

“啊,沈总和季少也来了!”她目光看向门口,又转向谢珩,笑容依旧得体,“谢先生自便,我去招呼一下他们。有任何需要随时叫我。”她微微颔首,便摇曳生姿地走向刚进门的沈哲和季闻屿。

谢珩目送她离开,松了口气,转身走向酒水台取酒。

他对杯中之物并无太多研究,商务应酬也极少多饮。

也许是早年还在基层分公司锻炼时,为了拿项目硬着头皮灌酒,不止一次喝到深夜独自在酒店卫生间吐得天昏地暗的经历,让他尤其厌恶酒桌文化

他最终只取了一杯气泡很足,看起来清淡爽口的白中白起泡酒。

独酌了一会儿,沈哲和季闻屿很快告别了赵舒然,端着各自的酒杯凑了过来。沈哲杯子里是浓郁的红宝石色液体,季闻屿则端着一杯浅金黄色的。

“啧,老谢,你这身……差点没认出来!帅啊!”沈哲夸张地打量着他,“看着跟我们是一伙儿的了!”

季闻屿也笑道:“老谢难得走休闲风,看着年轻十岁。”

谢珩睨了一眼那两张写着“看好戏”的脸。

“好了,不贫嘴了。”季闻屿晃了晃手中的杯子,放在鼻端轻嗅,“尝尝这个,阿尔萨斯的雷司令,晚摘的,酸度漂亮矿物感足,配那边的奶酪脆片正好。”

谢珩只啜饮了一小口手中的气泡酒,冰凉微甜的酒液滑入喉咙,他对季闻屿的介绍兴致缺缺。

“不过也不是我说你啊老谢,你也太人机了。”沈哲显然对酒也没什么兴趣,注意力都在谢珩身上,眼神在周围扫了一圈,捕捉到几个偷偷打量谢珩的年轻人,压低声音吐槽,“叫我们来陪你,结果你呢?”

“我?”

“对啊,你——就说刚那位赵小姐,人姑娘都比你主动热情。还有这种场合,看看这满园春色,大好机会……就没一个让你动心的?”

谢珩正拿叉子戳着一块小蛋糕,闻言眼皮都没抬,语气平淡无波:“我记得你本科学的是土木工程,怎么,想改行学计算机了?”

“噗。”旁边的季闻屿没忍住,一口酒差点喷出来,赶紧用手帕捂住嘴。

沈哲被噎得直翻白眼:“谢珩,我说正经的啊!你严肃点,不许说冷笑话转移话题!而且一点也不好笑,容易被打的啊!”

“我是真情实感在发问。”谢珩把蛋糕送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咀嚼,“沈总监打算跨界发展,值得鼓励。”

季闻屿好不容易顺过气,擦了擦嘴角,看着谢珩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难得说了句人话:“老沈,你就别难为老谢了。他不是一直这样吗?真遇到动心的,肯定能看出来。”

沈哲立刻来了精神:“哎,说到这个,季大少这话在理!老谢,说真的,你爸妈这些年给你张罗的姑娘,从银行千金到钢琴家,再到今天这位赵小姐,环肥燕瘦,知性活泼,类型够全了吧?结果你愣是一个都没接住!你一个都瞧不上?兄弟们是真好奇,你到底喜欢啥样的?”

谢珩放下叉子,拿起纸巾擦了擦手,抬眼看向两个损友,眼神坦坦荡荡:“你们俩不也是单身狗?五十步笑百步。我对爱情这回事,没太多想法,也没什么兴趣。”

季闻屿:“诶诶诶,要人身攻击就攻击沈哲啊,我是无辜的。”

“没兴趣?”沈哲一脸“骗鬼呢”的表情,声音压得更低,“那你怎么就对顾砚章那小子那么上心?老谢,你别否认,兄弟都看在眼里!你对他……”他眯起眼,“该不会是……真有点那个意思吧?”

随后又自顾自摇头:“可他是个男的啊!而且……我们这圈子跟他那个……怎么说呢,差异挺大的吧?门不当户不对这个词儿虽然老套了点……”

“门不当户不对?”谢珩轻嗤一声,“沈哲,你什么时候也沾染上这种封建残余的思想了?一个人的价值、品性、灵魂的闪光点,需要用出身和圈子来定义吗?”

他说完,看向一旁的季闻屿:“你也这么看?”

季闻屿一脸正直地猛点头:“哪有?我看你俩就是好兄弟啊!”

“老沈你这话说的太不中听了!顾砚章多好的人啊,认真工作性格好,老谢对他好怎么了?这才是真兄弟情,肝胆相照!别想歪了!”他用力拍了下谢珩的胳膊,表达着毫无杂质的支持。

谢珩嘴角向上弯了一下,抬手用拳头不轻不重地怼了一下季闻屿的肩膀,语气带着赞许:“嗯,还有点基本的认知。兄弟就该这样。”

季闻屿被他怼得趔趄趄了一下,嘿嘿傻笑两声。

沈哲在旁边摸摸鼻子,小声咕哝:“行行行,我封建我腐朽……”

谢珩喝了点酒,感觉周围愈发喧嚣。他摁了摁太阳穴,没再理会两人的眉眼官司,说了一句“我去吹吹风”就放下酒杯,转身走向露台角落那个相对僻静的小阳台。

夜风带着青草和晚香玉的气息拂面而来,吹散了喧嚣和酒气。谢珩靠在冰凉的雕花铁艺栏杆上,望着远处被城市灯光映照得发亮的夜空。

脑子仍是有些混沌,思维阻滞不复往日清醒,他伸手进口袋,慢吞吞摸出手机来。

指尖无意识地在冰凉的金属机身上摩挲了几下,屏幕亮起,轻轻点开了聊天框。

屏幕上,那个熟悉的聊天框安静地排在置顶位置,里面还停留在不久前顾砚章发来的片场自拍,穿着戏服,脸上沾着灰,却对着镜头笑得露出一口白牙,眼睛亮得惊人。

心底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想点开那个头像,想告诉他自己正身陷在这无聊的聚会中,想听听他今天拍戏顺不顺利,有没有被雨淋到,或者只是简单地听听他那总是带着点轻快语调的声音。

最近他几乎每天都和顾砚章有所联系,顾砚章会随手发一张剧组的盒饭照片,说一句今天加鸡腿了,或者抱怨两句最近雨水真多啊。

谢珩则简单回应几句,反手去找杨明和小助理让他们注意照顾顾砚章。

指尖悬停在屏幕上。

他想起顾砚章此刻大概还在片场,会不会正穿着厚重的戏服,在灯光下全神贯注地念着台词,或者是刚结束一轮拍摄,正在卸妆?即使下了戏,也得争分夺秒回酒店好好休息吧?拍戏那么累,难得休息时间……

突然收到信息,如果打扰他工作怎么办?似乎不太好。

而且,该说什么?说自己在相亲聚会上听沈哲胡言乱语?不行,太奇怪了。

这几天顾砚章也没吐槽晚上有夜戏,如果没在拍,那应该是在休息了,希望他能睡个好觉……

沈哲那些奇奇怪怪的话,像嗡嗡作响的回声,此刻在脑海中被酒精微微放大了一点,带着一种奇异的搅动感。

他想起那一天顾砚章在片场屋檐下看着自己离开时湿漉漉的眼神,纯粹得像被雨洗过的晴空,想起那晚在云栖镇的草地里,青年带着小得意给自己看萤火虫的样子,还有更久远的,在空旷的舞台上,在昏暗的电影院……

甚至是在类似现在这样的那一次酒会,他把顾砚章带到小阳台,看着对方一口一口喝下解酒药的模样。

这些画面清晰又温暖,与沈哲抛出的那些复杂标签格格不入。

混乱的思绪让谢珩更觉此刻贸然联系的唐突和……某种潜在的失序感。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试图驱散心底那点莫名的烦躁。

……是不是确实打扰到顾砚章太多了?就像沈哲暗示的那样?

谢珩一向是目标明确、行事高效的人,任何事情都直指核心,很少在细枝末节的情绪上浪费时间,工作以外的琐事,自有专人打理妥当。

可对顾砚章……从最开始因为欣赏而相互靠近,到现在莫名其妙因为一个电话没打就冒出这么多思绪纷飞,犹豫不决得让他都觉得自己陌生。

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很糟。

脑子一片混乱,谢珩将头发往后捋了捋,对于此刻内心这团理不清的感情乱麻,选择了暂时不予深究,如同他回避掉桌上大部分需要费心品评的烈酒。

最终,悬着的指尖只是轻轻落在锁屏键上,“咔哒”一声微响,屏幕暗了下去。

他握紧手机,将它重新揣回裤袋里,仿佛这样就能把那点突如其来的、莫名的心烦意乱一同锁进去。

晚风灌入,带着庭院里湿润的泥土和植物的气息。

谢珩倚着冰凉的栏杆,微微仰起头,城市的霓虹太盛,天空被映照成一种朦胧的灰紫色,远处的霓虹流淌成斑斓的河。

星月难觅,乌云遮蔽,不一会儿,又淅淅沥沥下起雨来,将整个天地都淋得湿漉漉、沉甸甸的。

谢珩抬了抬眼,不知为何叹了一口气。

今夜没有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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