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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洗头

陈我愿在理发店的工作早八晚十。他白天在店里跟着店长师父学技术,午休以及晚上回家挤时间学习。

虽然比前几份工作忙很多,但是他觉得很充实。

白敬:“来要要,跟你说这洗头的手法啊……”

陈我愿在旁边毕恭毕敬听着,又不自觉开起小差,拧一下自己胸前的红花。

红花上就仨字——“不要了”。

什么鬼玩意儿,陈我愿心说这白敬真抽象。他当时给人发微信,说小昵称还是不要了,而白敬这个混蛋,把他工作艺名写成“不要了”是什么意思。

随时随地,就不要他了?就把他踹了?

陈我愿觉得很不乐意,白敬喊他要要,他一开始还以为是维江方言“愿愿”的读法呢。

“我学会了。”陈我愿依葫芦画瓢,态度认真,强调自己能够胜任洗头工。

白敬:“真不错,你看着就聪明。师父相信你已经对洗头了如指掌,我再最后提点一下啊,你洗头要让客人感到放松、舒服甚至享受,给客人无与伦比的体验感,他下次才会再来我们领域之外……”

陈我愿颔首,背着手,站着就是兵——

哦。主要很虔诚的样子。

白敬盯着精神小伙,咳嗽两声,吩咐任务:“那这样,刚好你学会了,今天你就一直洗头吧,我看过今天预约的客人,好多熟悉的,都是跟我相熟的老VIP了,你就拿他们练练手,做错了你报上我的名号,也不会责怪,懂?”

“报什么……”陈我愿又扭两下胸前的小红花勋章,扭正了,“白月光?”

白敬威严扫地:“叫师父。”

陈我愿觉得白月光笑容十分和蔼,他已经跟着学了三天,觉得白敬真的像自己心中伟大的父亲形象,起码比他亲爹好得多,于是难得展颜一笑,鞠躬:

“好的师父。”

白敬满意点头,负手走人,大步流星。

之后自己历练的一个星期,陈我愿天天给人洗头,把男女老少全部洗了一遍。领域之外果然生意火爆,新年前后剪头发的人本来就多,这地方还是在商业街。

没人的时候,他要么坐在洗头间帘子后边,背书做题;要么就去前边造型室,看金牌理发师洗剪吹。

领域之外的理发师都是男的,年轻人居多,基本在二十五上下,而且一个个都打扮时髦会穿衣,不说绝对帅,也得有个中人之姿,至少不可能丑,怀疑是白老板看脸之后精挑细选的结果。

陈我愿跟他们聊得来,刚好自己长相不会显得太幼,他们一个个都喊自己师弟。

“哟,小师弟,还在刷高中题呢,你是自己一边打工一边上学吗?”

徐争风领着女客人来洗头部,看见陈我愿在那里坐着写作业,随意问一句。

自从陈我愿开始端正态度学习了,他就很难自夸自己一句在学习了,因为他越学越发现,对于知识一定要有一颗敬畏之心,秉持一种学无止境、不骄不躁的谦虚态度,他才能学好。

“来给这位女士洗个头,要求高点啊,一定不能敷衍。”

徐争风说完走了,到前边准备其他东西。当然如果店里忙的话理发师都会自己给客人洗头的,并不是看他新来的就让他干活。

陈我愿无异议,放下书,预热水,让那女生自己取发圈掖好衣领子。

估计是女大学生,女大学生具有好多优良传统,除了爱吃爱睡爱看美女爱纸片人老公的美好操守,就是提升批判三次男性生物的基本素养。

而此女大正是一位常年冲浪找病友、混迹在互联网当皇帝、得饶人处饶不了的女大,暂且命名为谢山夏。

但见谢山下悠哉躺下,支棱着打字时速100的手展示新美甲,熟练地滑动一个绿色阅读网站,全然不管陈我愿要死要活:

“麻烦洗头时注意点,不要弄花了我新化的妆。”

陈我愿觉得热水可以了,拢人头发过水。谢山下看那绿色网站日复一日地凉,而自己还欠着三百五十万字没写,眉头紧蹙愁容满面,深觉大好年华都浪费在此处了!

在互联网受了罪,谢山下匆忙在心口捂紧手机,然而她两眼一瞥,却猝然瞥见陈我愿胸前“学徒”二字。

“你只是个学徒?”

陈我愿“昂”了一声,又扭了扭自己的小红花,不解地看了一眼此女。

谢山下跟人对视一会儿,一种熟悉的感觉呼之欲出,原来是绝世帅哥浓眉大眼的千篇一律……

她突然没事了,正色:“请继续你的工作。”

“……”

陈我愿给异性洗头时带入海带,给同性洗头带入海藻,反正就是宛如无情机器,一点不尴尬,一点不瞎想,实在思绪纷飞了,就想江别川什么时候来找他。

他相信这次,江别川一定还会找到他。

缘分你不必多言。

谢山下擦着头发出去了,徐争风接手,陈我愿刚洗干净池子里的泡沫,白敬就过来喊他:“要要,来今天教你理发了,你先跟着你徐师兄学着看着,我在旁边解说。”

陈我愿点点头,很快跟白敬到前边去。

白敬给他讲了下不同剪刀怎么操作,又讲了剃头刀卷发棒拉直板儿等等,陈我愿仔细听着,又看旁边徐争风给他示范。

谢山下找出例图,给徐争风瞅清楚:“我要这样的。”

“好……”

陈我愿仔细看他师兄翻转手腕儿,感觉长头发剪起来很爽哎,要是一把全给人剃了就更爽了。

“两边层次不齐。我有强迫症。”

“你这一下剪太多了吧。剪掉的够我收头发辫子卖一百了!”

“法式刘海?网上根本不是这样的啊,我这像顶了半口黑锅。”

“你这卷发卷出来跟面筋似的,但是一点弹性都没有啊,我还能走出这家店吗?这么显老,你知道我正是如花般的年纪最讨厌被人喊阿姨了吗?”

徐争风叉腰,无力了。

陈我愿看着师兄的窘境,也乐不起来了……对啊,当个Tony老师是极具挑战性的,一不小心就会被挂网上喷。

徐争风可能还专门学过理发,见他被喷得束手无策,陈我愿心里惴惴不安起来。

最后,谢山下女士气急败坏走人,再也不来领域之外当客串了。

陈我愿看着她远走高飞的背影,当即就觉得这单身疯女人好恶毒。

此后,爱称为要要的造型师每天勤修苦练,在师兄那里积极取经,在正牌师父的VIP顾客里谋财害命。半个月后,他才终于脱离一直洗头的苦海,被准许在师兄请假或者忙碌的时候,去给新客人上手操刀。

这天是一月二十多号,夜里十点寒风大作。陈我愿拢紧了外套回家,忍不住给手呵气。

然而呵气呵热了,就隐隐痒得慌。不暖和暖和吧,那风吹得又冷。冷得他手动都都不了。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冬天练钢琴的时候,一直弹错一直重来很折磨,但是家里开着暖气,房间里温度四季如春,还有保姆成天给自己涂香香……

对啊,他手不会要冻了吧。

毕竟他几乎一个月都在给人洗头,手不是被冷热水交替冲着,就是在风里自然晾干。

陈我愿突然摸两下自己手,发现他手已经皴得跟粗糙的劣纸一样,还被剪刀划了几道明显的口。

“……这么严重。”

陈我愿站在昏暗的路灯下,抬起来看自己两只手背,霎时间心生无数感慨——

劳动最光荣!

劳动最伟大!

劳动是世界上最尊贵的财富!!

Yes!Yes!Yes!

陈我愿不管了,收起手,塞进自己口袋里,慢慢踱步往出租屋走。不多时他手被暖热了又痒又疼,就再拿出来吹寒风。

是男人,这点痛,怕什么。

——如是,维江的寒风就把陈大少爷金枝玉叶的手,给冻了。

陈大少爷却在这样一双手的劳动之下,投桃报李般,更加了解了维江本地的民风民俗。

……

距离陈中的期末考试还有最后一个星期。

江别川这天夜里十一半点还在卯着劲背书,把错题讲给自己听,江蓝水路过时进去让他早点睡。

“川川,你这头发影眼不,台灯开了亮不亮,妈妈再给你修修吧,头发长对你视力也不好。”

江别川知道要早点睡,他妈挡他一会儿,他就又要把复习计划往后推,于是敷衍道:“不用妈,明天周六,放学后我自己去剪头发。”

江蓝水扒拉两下他的头发:“乖乖的啊,这样吧,刚好明天周末妈店里忙,从余行发过来的货到了,你给妈帮忙整理一下,主要核对下账,要我自己得用计算器搞半天……之后你就去商城附近剪头发,好吧。”

江别川点头,踩在板凳上往前往后晃,眼睛倒是一寸不离书:“快十二点了,妈我很快就睡。明天一放学就去你店里帮忙算账。你也早点休息吧。”

江蓝水宽心点头,掩上门下楼去。

江别川效率高,不喜欢熬大夜,整理完眼前这一点儿,很快就去洗澡睡觉了。

几乎就只是躺床上,想着他又穿某件睡衣的功夫,他就睡着了。

与此同时,陈我愿还坐在21平的出租屋,在黄暗的灯下,描着江大师出版的字帖,毫不倦怠地练字。

先把握整体风格,再学习笔画摆放与字体架构……他要一落笔就得是练字的写法,改掉从前的习惯。

是啊,陈大少爷连大众叫苦不迭的钢琴都能征服,小小练字的打磨与重复还是太……

太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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