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探入她的衣摆,掌心滚烫,贴着她腰侧细腻的皮肤,缓慢地摩挲,带着绝对占有的力度,一路向上。
林薇猛地弓起身,像一只被钉住的蝶,徒劳地挣扎了一下,却被更重地压制。
酒精麻痹了反抗的意志,却放大了无助的恐惧和……身体本能的反应。
她咬住下唇,阻止自己发出更多可耻的声音,眼泪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没入鬓角。
他吻去她的泪痕,动作甚至带上一种扭曲的温柔。
“哭什么……”他哑声,抵着她的唇,“不是你自己选的?”
他的膝盖强势地分开她的双腿。
林薇绝望地闭上眼,手指无力地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世界的最后景象,是床头柜上那个静静阖着的黑色丝绒盒子,在晃动的视野里,像一个沉默的、冰冷的帮凶。
他再次占有了她。
在属于另一个女人的阴影之下。
在她用疯狂换来的百年刑期伊始。
疼痛和灭顶的陌生潮汐席卷而来的瞬间,她听见他埋在她颈间,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近乎痛苦的喘息。
滚烫的液体,滴落在她的锁骨上。
不知是汗。
还是别的什么。
她在那片充斥着酒精、疼痛与失控的黑暗里,彻底沉沦。
剧烈的敲门声,像重锤砸在耳膜上。
林薇猛地从混乱破碎的梦境中惊醒,心脏狂跳,几乎要撞出胸腔。
日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切割出刺眼的光斑,空气里浮动着细小的尘埃。身侧的床铺是空的,冰凉,只有枕头上一点微不可查的凹陷,证明昨夜有人曾躺过。
身体的酸痛如同潮水,在她惊醒的瞬间汹涌袭来。每一处被用力握过的皮肤,被亲吻啃噬过的角落,都在发出清晰的、不容忽视的抗议。尤其是腿间,那隐秘而深刻的钝痛,提醒着她昨夜是如何被侵占。
酒精带来的混沌迷雾般散去,留下清晰到残忍的羞耻和恐惧。
“林小姐!林小姐您醒着吗?”周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比以往急促,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先生吩咐,请您立刻去书房!”
先生。书房。
这四个字像冰锥,瞬间刺穿了她残存的迷蒙。
沈晏深在家?他昨晚……之后,并没有离开?
而且,是“立刻”。
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攫住了她。她甚至来不及细想昨夜那滴落在她锁骨上、滚烫得惊人的液体究竟是汗还是别的什么,也顾不上身体叫嚣的疼痛和不适。
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跌下床,双腿酸软得差点跪倒在地。胡乱抓起一件睡袍裹住布满痕迹的身体,赤着脚就冲向门口。
拉开门。
周姨站在门外,脸色有些发白,眼神躲闪,不敢直视她:“林、林小姐……先生让您马上去书房,现在。”
林薇的心脏缩成一团,喉咙发紧:“发生什么事了?”
周姨飞快地摇头,嘴唇哆嗦着:“我不知道……您快去吧,先生他……脸色很不好。”
最后那句话像一记重锤。
林薇不再多问,扶着冰冷的墙壁,踉跄着朝书房方向走去。每一步都牵扯着身下的不适,像无声的嘲弄。
走廊很长,铺着昂贵的手工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却像走向断头台。
书房的门虚掩着。
她停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压下喉咙口的哽咽和恐惧,才抬手,轻轻推开了门。
沉重的红木书房门无声向内开启。
沈晏深坐在宽大的黑檀木书桌后,背对着巨大的落地窗。晨光从他身后涌进来,将他整个人笼罩在一片逆光的阴影里,看不清表情,只有周身散发出的冰冷戾气,几乎将房间内的空气都冻结。
他穿着黑色的衬衫,领口一丝不苟,袖口挽至小臂,露出腕骨和名贵的腕表。指间夹着一支燃烧的雪茄,青白的烟雾袅袅上升,模糊了他凌厉的下颌线。
他没有看她,目光落在书桌桌面上。
林薇的视线也随之落下。
然后,她的血液在那一刻,彻底凉透了。
桌面上,摊放着一叠照片。
最上面那张,清晰得刺眼——她和一个年轻男人站在医院走廊的角落,男人将一个明显是装着钱的信封塞到她手里,她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那个信封,侧脸能看出焦急和脆弱。
是陈医生。外婆的主治医生。那次,是外婆病情突然恶化,急需一大笔钱购买一种进口自费药。她走投无路,几乎是跪下来求陈医生先用药,钱她一定会想办法。陈医生心软,私下先垫付了,后来她东拼西凑,才勉强还上……
下面几张,是她不同时间、不同地点,和陈医生短暂接触的画面。有些甚至能看出她眼眶发红,刚哭过的样子。
拍摄角度刁钻,刻意捕捉了所有容易引人误会的瞬间。
最后一张,是昨晚拍卖会内场,她举牌喊出“一百万”时,脸上那种孤注一掷的疯狂和苍白。
所有的照片,像一把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剖开她最不堪、最狼狈的时刻,将它们血淋淋地摊开在这个男人面前。
林薇站在原地,浑身冰冷,连指尖都在发抖。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解释?在这样“确凿”的证据面前,任何解释都苍白得像笑话。
他会怎么想?
一个为了钱什么都肯做的女人?一个拿着他给的钱,私下与别的男人纠缠不清的女人?一个昨晚还敢公然挑衅他、竞拍他白月光遗物的女人?
雪茄的烟雾缓缓散开。
沈晏深终于抬起头,目光穿过稀薄的青白色烟雾,落在她脸上。
那眼神,深不见底,没有任何波澜,却比暴怒更令人胆寒。
他轻轻吸了一口雪茄,然后将烟蒂缓缓摁灭在水晶烟灰缸里,动作优雅,却带着一种慢条斯理的残忍。
他拿起最上面那张递钱的照片,指尖在上面点了点。
“多久了?”他问,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
林薇的睫毛剧烈地颤抖起来。
“需要我帮你算?”他微微倾身,目光像冰冷的探照灯,锁住她,“拿着我的钱,养外面的人?”
“不是……不是那样……”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干涩破碎,带着剧烈的颤抖,“那是陈医生……外婆的主治医生!那是药费!是……”
“药费?”他轻笑一声,打断她,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温度,只有彻骨的寒意,“什么样的药费,需要私下里,一次次,偷偷摸摸地给?”
他拿起另一张照片,是她有一次在医院楼梯间,哭着接过陈医生递来的纸巾。
“又是什么样的医患关系,”他声音低沉下去,每个字都像冰锥,砸在她心上,“值得你为他,昨晚豁出一切去抢那条项链?”
他站起身,绕过书桌,一步步朝她走来。
高大的身影带来巨大的压迫感,林薇控制不住地后退,脊背猛地撞上冰冷的门板,无路可退。
他在她面前站定,伸出手,冰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苍白的脸。
“一百万。”他盯着她盈满惊惧和泪水的眼睛,拇指缓慢地、用力地擦过她微微红肿的下唇,那里还残留着昨夜他肆虐的痕迹,“就为了凑够钱,跟他远走高飞?”
“不是!不是!”眼泪终于决堤,她疯狂地摇头,下巴被他捏得生疼,“我没有!那真的是药费!我和陈医生什么都没有!那条项链……项链我是……”
我是为了挑衅你。
我是为了让你看看我。
我是疯了。
这些话卡在喉咙里,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在他的逻辑里,她的任何辩解,都只会被扭曲成更不堪的谎言。
“是什么?”他逼问,气息喷在她脸上,带着雪茄的冷冽和危险。
他显然并不需要她的答案。
他猛地松开她的下巴,转而抓住她睡袍的前襟,用力一扯!
丝质睡袍的带子松散,领口被粗暴地扯开,露出布满青红痕迹的脖颈和锁骨,甚至还有更往下……昨夜他留下的所有印记,无所遁形地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
林薇惊叫一声,徒劳地想要拢住衣服,手腕却被他一把攥住,捏得骨头生疼。
他盯着她身上那些属于他的、堪称暴虐的痕迹,眼神幽暗得可怕,嘴角却勾起一抹冰冷扭曲的弧度。
“拿着我的钱,养着别人。”
“穿着我买的衣服,住着我给的房子,”他的目光扫过她狼狈的身体,声音低哑下去,裹挟着骇人的暴风雪,“浑身上下,里里外外,哪一样不是我的?”
“林薇,”他猛地将她拽近,几乎鼻尖相抵,每一个字都从齿缝里碾出来,“谁给你的胆子,一边承着我的欢,一边想着别人?嗯?”
“我没有……真的没有……”她绝望地哭泣,挣扎,却被他死死禁锢在门板与他胸膛之间,动弹不得。
“证据?”他冷笑,另一只手拿起桌上那叠照片,几乎拍到她脸上,“这些是什么?”
照片冰冷的边角刮过她的脸颊,留下细微的刺疼。
“还是你觉得,”他俯身,唇贴近她的耳廓,声音低沉如魔鬼呢喃,“我沈晏深的东西,是那么好碰的?”
他松开攥着她手腕的手,却沿着她颤抖的手臂滑下,猛地探入她松散的睡袍下摆,冰冷掌心直接贴在她腰侧细腻的皮肤上。
林薇剧烈地一颤,浑身绷紧。
“十倍违约金,一百年。”他贴着她的耳朵,一字一句地提醒,手掌在她腰际缓慢地、充满威胁地摩挲,“看来你是没当真。”
他的吻,带着惩罚性的狠重,落在他昨夜留下齿痕的锁骨上,带来一阵尖锐的痛楚。
“没关系。”他哑声,气息灼烫,“我今天就让你知道,违约的代价,到底是什么。”
他一把将她拦腰抱起,不顾她的挣扎和哭求,走向书房内侧那间专供他休息的套房。
“看来是我昨晚不够努力,”他踢开套房的门,声音冷得结冰,“才让你还有心思,想着怎么飞出去。”
“今天,”他将她扔进昏暗房间中央的大床,阴影笼罩下来,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扣子,眼神暗沉如深渊,“我们就好好算算这笔账。”
“算到你彻底记住,你是谁的人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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