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堂皇的大厅中,金属与水晶交相辉映。门卫身着整齐制服,恭敬而尽职地向每一位出入的住户致意。连电梯都装潢得奢华非凡,随着顶楼的按钮缓缓亮起,夏以墨知道自己不该多想,但内心还是忍不住升起一丝好奇与期待——窥见那位顶级阔少的生活,究竟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江砚宸将她的行李箱拖进一进门左手边的客房,“这间你先住着,有需要叫我。”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对了,我和我室友都住在二楼。”
夏以墨听懂了,这句话的潜台词——别随便上去,不要打扰我。但不管怎么说,她绝对不亏,虽说是客房,也比任何酒店要强多了。
洗漱后,夏以墨换上一袭乳白色睡裙,躺在床上整理开学资料。飞行的疲惫渐渐袭来,眼皮变得沉重,眼前的世界一点点陷入黑暗。她感觉身体逐渐失去控制,意识模糊中,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一个高大的身影朝她走来。熟悉的香气扑面而来,正是今天车里的味道。她费力睁开眼,试图看清来人,却在下一刻被他压住身子,唇上骤然一热——那人直接吻了上来。唇瓣被突破防线,她尝到了他口中的薄荷气息,温热的舌尖正在缠绵交融。还未反应过来,便感觉睡裙被撩至腰间,一只温热的手掌正抚过她的大腿。
“砰——”
大门重重闭合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突兀。紧接着,两双沉稳的脚步声踏入屋内,越来越近。
夏以墨猛然惊醒,倏地坐起身。她发现自己在床上,衣着整齐,身旁是早已黑屏的电脑。窗外已是夜幕沉沉,夕阳的余晖不知何时被彻底吞没。
她愣了几秒,意识开始回笼——刚才那一切……是梦?还是春梦?一定是自己这两天没休息好导致的。头依旧隐隐作痛,像是被什么狠狠砸了一下。她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竟然已经昏睡了整整六个小时。
她的房间就在大门旁边,门外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时渊,你的车加好油了。” 是江砚宸的声音。
“嗯,谢谢,你早点休息。” 一个低沉温和又陌生的男声回应。
她听见两人上楼的脚步声,随后是房门关闭的轻响。直到这时,她才敢动弹。
她第一时间冲进卫生间洗了把脸,又将那件被汗水浸湿的睡裙换了下来。
换好衣服,洗了把脸,夏以墨彻底清醒过来。时差带来的影响远比她想象中猛烈——凌晨两点的纽约,她却清醒得像是早上九点。
这时,肚子传来“咕噜咕噜”的抗议声,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已经整整一天没吃饭了。
“哎,白天怎么忘了去超市买零食……”夏以墨懊恼地嘀咕着。这大半夜的,她一时间犯了难。
正当她苦思对策时,忽然灵光一闪,猛地扑向书包翻找起来。她拨开杂物,一层又一层,终于,在最底下摸出了一袋早已被压扁的方便面。
“老天有眼!”她眼前一亮,顿时喜出望外,仿佛在荒原里看到了一丝希望。
夏以墨轻轻推开房门,探出脑袋小心张望,确认外面一片漆黑、没有动静后,才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朝厨房方向走去。
走到走廊尽头时,她忽然停下了脚步。
眼前的景象让她怔住了——她白天根本没来得及好好参观,而此刻映入眼帘的,是挑高的客厅与一整面落地窗,窗外的纽约夜色毫无遮掩地铺陈开来。
高楼林立,灯火通明。写字楼、商场、公寓的灯光交织成一张流动的城市之网,映照着这个不眠之城,纽约凌晨两点仍在有节奏地呼吸。
她看得出了神,仿佛纽约也正透过这些窗,直视着她。
缓过神来,夏以墨走进那间一尘不染的厨房。现代化的装潢简洁利落,大理石台面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宽敞的岛台中央,只静静地摆放着一束白色的马蹄莲——优雅而昂贵,像是这个空间刻意点缀的唯一柔软。
这厨房干净得过分,整洁得仿佛样板间,一点生活气息都没有。她四处张望了半天,连锅碗瓢盆的影子都没见着,最后还是在橱柜最深处翻出几样崭新的厨具。
“都不做饭的吗?”夏以墨无奈地嘀咕了一句,心里暗暗吐槽: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们。
她动作熟练地开火、煮面、调味、搅拌,好像是早已习惯了深夜一个人凑合一餐。
可她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犹豫片刻,她走到冰箱前打开门。原本还有些不好意思,但看着那整齐摆放的食材,最终还是自我安慰——借两个鸡蛋应该不过分吧,明天再还就是了。
第一口,黏糊柔软的面条裹满浓郁汤汁,配上荷包蛋流淌的蛋液,咸香中带着暖意。夏以墨忍不住眯起眼,觉得此刻太幸福了——手里是热腾腾的美味,窗外是璀璨的夜景。
很快,一股带着人工香精的方便面香气在厨房中弥漫开来,悄无声息地渗入了空旷的客厅,也悄然攀上了沉寂的二楼。
专注的夏以墨没有感受到在她身上停留的冷冽目光:二楼的角落,一扇门悄悄开出一道细缝。房间内的微光透出走廊的黑暗,只能依稀看见黑影中的一个剪影,静静伫立,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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