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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再次见面

唐人街KTV的卫生间里,昏暗灯光洒在镜面上,映出一张清隽冷峻的脸庞。江砚宸低头洗手,指节修长,动作一贯利落。水声潺潺,他漫不经心地抬头看了眼镜中的自己——衬衫袖子挽起,黑发微湿。哪怕是在这狭窄昏暗的空间里,依旧显得出类拔萃。

他随意甩了甩水,扯了纸巾擦手时,身后传来脚步声,两个发型老土衣着普通的男生走了进来,说话带着浮夸的口气

“我靠,那女的真绝了,长得像个明星。”

“你说边上那个吧?夏什么墨来着?Robert今晚可是下定决心了,还特地多灌了她几杯。”

另一个人笑得猥琐,“这酒量,看样子差不多了吧?一会儿他就说送她回家,兄弟,懂的都懂。”

江砚宸擦手的动作一顿,纸巾在掌心被攥成一团。他转身靠在洗手台边,脸色不动声色,但眉峰缓缓压低,眼神却锋利如刀。

有这么巧的事?夏以墨是爱玩的人吗,不像。为什么自己会记得她酒精过敏?应该是他妈上次电话里唠叨的。对男人毫无鉴赏能力,放松警惕也像是她会干出来的事。成全他人命运,放下助人情节。江砚宸在心里劝自己,别给自己找麻烦了。

江砚宸阔步向门口走去,ktv即将打样,只剩一间包房还闪烁着绚烂的霓虹光。原本只是随意一瞥,却在看到那张熟悉的侧脸时,脚步还是停住了,他就这么被定格在夜色和灯光的交界。

夏以墨蜷在KTV包间最角落的沙发上,手臂无力地垂在身侧,头靠着沙发背,秀发有些凌乱。她脸颊泛红,鼻尖沁着细汗,呼吸轻浅不稳,眉头紧蹙得几乎打结,像是在和身体里的灼热搏斗。

江砚宸看着包间里醉眼朦胧的男女,有人坐在地上,有人瘫在沙发上,空酒瓶横七竖八,空气中弥漫着混合的汗味和廉价香水味。他冷冷地低头,看了一眼夏以墨,又看了一眼她裸露在外的手腕——细长而苍白,上面浮着几道若隐若现的红斑,是酒精过敏的迹象。

他皱了皱眉,低声骂了一句:“真是……麻烦。”

下一秒,他大步走进包间,然后轻轻蹲下,将她的手从沙发边拉过来,放到自己肩膀上。

“夏以墨,醒醒。”他低声叫她,嗓音不自觉柔了几分。

女孩睁开猩红疲惫的双眼,眼前一片模糊。那张刚刚浮现在思绪里的脸庞,此刻近在咫尺。

她的大脑还像裹着棉花一样迟钝,但下一秒,她清楚地捕捉到了他身上那股独特的味道——薄荷与雪松混合的香气,带着一点点干净的皂感,是他衣领一贯的气息。

不是梦。

“江砚宸?你怎么在这?”

他看着眼前意识朦胧的女孩,“你最好明天别记得今天的事。”他低声自语。

房间里的喧闹在江砚宸出现的一刻骤然停止。

他身形挺拔,深色衬衫裹着夜气,眉目凌厉又英俊得近乎不真实,如同漫不经心踏进人间的禁欲系神祇。不论男生女生,都不由自主地停下动作,悄悄打量。

“谁啊……这么帅?”

“我靠,这气场,简直像走秀一样……”

“不是吧,以墨居然有这种资源?”

“人家男朋友?”

“刚才还跟Robert打情骂俏来着……”

人群悄声议论,声音里藏不住的惊艳与好奇。

而原本靠在沙发角落昏昏欲睡的邱晓梨,此刻也如遭电击般坐直了身体。她的目光从江砚宸扫到夏以墨,再扫回江砚宸那张俊得犯规的脸,内心震惊得五脏六腑都在翻滚。她认识这种级别的帅哥?!还是那种“自带贵族滤镜、从人群里一眼锁定”的类型?”

议论声越来越小,但好奇的目光越来越火热。

“你谁啊?”

江砚宸和夏以墨几乎同时转过头,门口站着三个男生,目瞪口呆,满脸错愕。站在中间的那个,神色逐渐由震惊转为愤怒与羞恼。

门口的Robert脸色铁青,没能得手的挫败感加上被当众打脸的耻辱,让他几乎失控。他咬牙切齿地怒喝:

“喂,跟你说话呢!”

夏以墨这才清醒过来,脑海空白一片——她睡着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又是那群跳梁小丑。江砚宸连眼神都懒得施舍,只专注地看着眼前女孩,其他人,不过是他视野里的背景噪音。“我送你回去。”

夏以墨木讷地点了点头,显然还没反应过来。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哦,我跟我闺蜜一起来的,可以也送她回去吗?”

邱晓梨瞪大了双眼,内心已是内流满面,面对这个等级的帅哥,夏以墨这个爱情白痴竟然还想带她一起当电灯泡?哎真是恨铁不成钢!

江砚宸不动声色地伸出手,轻轻拉起她的手臂,将她揽入怀中,动作自然得像是他们早已熟悉无数次。他微微低头,嗓音低沉却带着安抚的温度:

“靠着我,没关系。”

他用力稳住她的身体,暗示她可以放心地将全部重量交付于他。夏以墨怔了一下,身子却下意识放松了些,仿佛找到了片刻可以依靠的港湾。

江砚宸小心地将夏以墨扶上副驾驶,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他俯身为她调整好座椅的角度,又俯近,伸手替她扣上安全带。

夏以墨不敢抬头,不敢对上他的眼睛——她怕一旦对视,那沉甸甸的目光将会击中她的心。

五秒,仿佛一个世纪。

车外霓虹闪烁,世界却像被按下静音键,只剩下她胸腔中“砰砰”的心跳声,一下快,一下更快。肯定是酒精作祟,她在心底慌乱地自我安慰,却连自己都不太相信。

邱晓梨坐在后排,目光先是不由自主地扫向周围,整辆车的内饰设计无一不在彰显着主人的品味与身份。她再看向前排——江砚宸低头替夏以墨系安全带的动作自然流畅,而夏以墨,则乖乖地坐着,神情紧张又微微慌乱,像一只被圈养起来的小猫。这一幕落在邱晓梨眼中,让她震惊得说不出话,她眼里闪过一丝佩服,还有点莫名的骄傲——自己朋友,真争气!

发动机低沉的嗡鸣声划破夜的寂静,仿佛一道警钟,贯穿整条街道。

夏以墨侧身靠在车窗,脸颊贴着冰冷的玻璃。她的视线不自觉地飘向KTV门口,那些刚才还一起玩闹唱歌的同学,此刻全都驻足在原地,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这边——带着震惊、好奇,甚至几分艳羡。而站在人群最前面的Robert,脸色阴沉。夏以墨清楚地看见他眼里翻涌的情绪:愤怒、羞耻、不甘的恨意——以及随之而来的,毫不掩饰的恶意和后续的诋毁预兆。

随着大脑逐渐清醒,一股后怕悄然袭来,如果江砚宸没有及时出现,如果她一直醉得不省人事,那个人……会不会真的对她做出什么?她浑身一颤,喉咙泛起一阵恶心。这一刻,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刚刚从悬崖边上被拉回来。

很快就抵达了目的地,夏以墨有些不可思议,江砚宸竟然还记得自己宿舍楼的位置。

邱晓梨打破了沉静,识趣地下了车,“我先上楼了,谢谢帅哥。以墨好好休息!” 脸上露出一抹坏笑,然后快速消失在俩人的视线里。

江砚宸挂了停车档,熄了火,车内归于静默。他转过头,目光落在副驾驶上的女孩身上。

夏以墨察觉到那道灼灼目光,不自觉坐直了身体。她咬了咬唇,努力扯出一个笑容,语气轻松却掩不住僵硬:“砚宸哥,怎么会这么巧?刚好就碰见你了。”

她试图用调侃来化解那份压迫感。他盯着她那故作轻松的模样,怒气压不住地往外涌,“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

夏以墨怔住了。她没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他平时明明那么漫不经心、懒得跟她扯上关系。没想到他会用这种带着长辈审视的语气对她说话,像是对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她也不过是个刚上大学的普通女孩,好不容易放松一次,为什么要被这样训斥?她自己都已经够害怕了。

夏以墨原本想反驳,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她终究顾虑到两家之间的关系,尤其是江母对她的照顾。她轻轻吸了口气,强迫自己语气平缓,“啊,今天是我们学生会团建,所以玩的有点晚了,大家都……很尽兴。”

她想用轻描淡写带过这一夜的不安与混乱,试图以退为进,不让场面继续僵持。可这番云淡风轻的话,落入江砚宸耳里,却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他倏然转过脸,怒火几乎要冲破最后的理智。他眼前闪回那一幕——她瘫在沙发上,面色潮红,意识模糊,像是任人宰割的猎物,而那群男人的嘴脸猥琐又放肆。

他一步之差,如果他没出现——江砚宸不敢往下想。可她现在却能一脸平静地告诉他“大家都很尽兴”?

是他太激动了吗?是他太多管闲事了吗?是他犯贱吗?他冷笑了一声,声音低沉却带着压抑的怒意:“所以你是想跟那个男的走吗?”

这句话一出,车厢里的空气瞬间冻结。

夏以墨怔怔地望着他,脑中一阵轰鸣。她刚才心跳加速的悸动,那一点点不愿承认的心动情绪,在此刻瞬间破碎,像被重锤砸碎的玻璃,支离破碎、一地狼藉。她看到的,不再是那个在深夜KTV将她从泥沼中拎出来的英雄,也不是那个在副驾边帮她系安全带、小心翼翼不碰到她额头的温柔男人。

她面前坐着的,是一个带着审判和偏见,轻易将她归类为“自甘堕落”的恶劣男人。

她的眼底渐渐泛起一层失望与防备,那层原本小心翼翼维持的尊严,此刻终于破碎。借着酒意,她不再克制,压在心头太久的情绪终于倾泻而出,像被撕开的堤坝,决堤般汹涌而至。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随便吗?”

夏以墨的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却字字清晰、带着惊人的力量。

她早就知道江砚宸是什么人,一个彻头彻尾的浪子。

不,不该用“浪子”这个带着浪漫色彩的词,那是对他的美化。真实的他,应该更恶劣,更恶心——她甚至相信,如果细数江砚宸睡过的女人,名字能从曼哈顿排到布鲁克林。

她原本不在乎,真的不在乎。可当他用那种轻蔑的语气质问她时,像是居高临下地宣判她的“肮脏”,她的骄傲和自尊彻底崩塌了。她咬着唇,眼里有光在颤抖,混杂着委屈的泪花和被人曲解的怒火。

江砚宸愣了几秒,像是没听懂她的话,但下一秒,他忽然笑了,笑得冷,笑得嘲讽。眼前的夏以墨远比他想的要更凉薄,更绝情。

“好,现在给自己立牌坊?我看你今晚挺能喝,挺会玩?” 他语气逐渐激动,“你以为你自己很特别?我告诉你,像你这种女人,我见得太多了。”

夏以墨的脸一下子煞白,眼神震颤。

江砚宸手掌攥得死紧,指节泛白,手臂青筋暴起,并没有打算停。

“你很了解我吗?你凭什么?就凭你会装清纯?会在男人堆里装得自己无辜?”

他上身前倾,逼近她,声音低沉又危险,“别自作多情,我不是你那些可以随便撩一撩就贴上来的垃圾。”

他猛地收回身体,语气带着浓浓的讥讽:“算了,今晚算江家做的一件慈善吧。”

他的话如利刃般刺入夏以墨的心底,那些多年来她极力隐藏的自卑,那些她以为已经愈合的伤口,此刻被无情地撕开,鲜血淋漓。

夏以墨的眼眶早已泛红,泪意在眼底打转,却倔强地抬着头,死死咬着下唇,不肯让它们轻易滑落。她知道此刻她说什么都没了意义,江砚宸从骨子里看不起她。

她深吸一口气,打开车门,决绝地下车。本想发狠地甩车门,给这一场闹剧画上重重的句号,但车门却不争气地发出一声轻响,声音软弱得像一记叹息。

她连这个体面都没捞着。

下一秒,发动机的轰鸣声如同宣判,毫不犹豫地撕裂寂静的夜。车身猛地一冲,迅速融入远处的黑夜。

夏以墨站在原地,风从城市的深处吹来,带着秋夜的寒意,那几颗死命憋着的泪水终于失守,悄然划过她苍白的脸颊。她没有发出声音,只有肩膀轻轻颤抖,终于被压垮的纸鹤,在风中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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