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使我们相遇,我们违背命运。
无论高淮然多不想见到文南韵,在某些时刻,两人不可避免的相遇了。
最近高淮然在琢磨着,怎么把裴锦蕴弄来帝都,或者给文南韵送到魔都去,两人分隔两地不好培养感情,比起虚伪冰冷的联姻,高淮然更希望,她们怀揣着爱情结婚。
见到她出现,高淮然就想避开,可这次是医院的一个团建,院长以同意她一年带薪休假的条件,换她参加一次。
这个条件,高淮然稳赚不赔,还能少很多麻烦,虽然不知道院长为什么要这样做,利大于弊的情况下,高淮然也不想深究了。
第一次参加医院团建,原本打算谁也不沾,混完全程的,这个文南韵一个新人,她怎么就来了?倒是忘了,世家子弟,最爱聚堆聊天。和村口的大爷大妈性质差不多。
“高医生,你别老坐着,来啊!一起玩!”一位年轻的医生大胆邀请她。
高淮然摆摆手,眼神飘忽不定,偶尔落在文南韵身上,想着离上次见面,已有两天,两人没再有沟通。
往日的细心询问不再,取而代之是冰冷的聊天框。
这难道不该高兴吗?高淮然高兴不起来,不知道为什么难过,心中一股郁闷的气堵在那,让她无力社交。
医院的合同还有三年,之后的两年里,她们还是有可能在医院碰面,高淮然断绝了很多社交,却总能在为数不多中,遇到文南韵。
团建这样热闹的场合,也因为心中有事,提不起兴趣。
思索间,猛然和文南韵对视上,她依旧是那样温柔和善的笑,好似那天的话,未曾说过。
高淮然一时恍惚,就这样怔愣看着她,文大小姐啊……沉溺于最低级的快乐之中,远离家族的纷争,这就很好了。
一阵响铃声拉回高淮然的思绪,是刘羽晗,开口就是兴奋的分享,“姑姑,她们出院了,我不用一直加班了!”
哦,这件事,高淮然都要忘了,那伙人今天才出院啊?
“今晚要和朋友出去玩?”不然给她打电话做什么?
刘羽晗嘿嘿一笑,虽说已经过了晚回家要报备的年纪,和朋友一起去酒吧,多少还是想和长辈说清楚。
她把要去的地址告诉高淮然,就挂了电话,继续工作,高淮然反应过来,那个酒吧,不是文南知开的吗?
就叫醉云深,高淮然去过,环境很好,酒更好,不知道哪里的进货渠道,品质一向很可以。
自从知道是文南知开的,还和他在醉云深大吵一架后,高淮然就没再去过。
文南知太幼稚,脑子像白痴,高淮然懒得和他计较,去了有几率遇上,干脆就不去了,免得又被这蠢货,莫名其妙一顿阴阳怪气。
心里想着事,连文南韵在身边坐下都没发现,又或者说,高淮然对文南韵天生没有戒心,这恰恰是高淮然不能放心的。
文南韵的笑里带了些小心翼翼,她装作此刻才想起般,“我们好像还没从朋友做起,无论怎样,将来都会再见,交给朋友吧?”
略带怯懦的样子,狠狠刺痛高淮然,真该死,文南韵这样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做朋友这样的话,文南韵也说得出口。
其实她们做不了朋友,高淮然又怕做得太绝,把文南韵逼急了,事情变得不可控才是真的完蛋。
可是朋友……以她们这样微妙的关系,能有多纯粹?
长久的沉默,寂静到四周无人,高淮然才缓缓开口,“这位朋友,我脾气很差,现在跑还来得及。”
文南韵紧张的心情得到缓解,她用着玩笑的语气,说着最认真的话:
“我会慢慢走,直到你情绪缓和,再找你。”
因为爱人脾气不好而跑掉,还谈什么爱?她可以保持距离让高淮然冷静,再去拥抱她,重归于好。
闻言高淮然毫不在意笑了下,本想就这样不说话,静静坐着也好,文南韵却邀请她去玩,听到地方,高淮然眉头微蹙。
“醉云深的酒不会让你失望。”文南韵说。
高淮然却问她,“小晗邀请你的?”
否则这么巧,前脚刘羽晗带着大病初愈的朋友们,到她死对头家的酒吧喝酒,后脚,文南韵作为新朋友,就邀请她去同一家喝酒。
没想到文南韵茫然摇头,她虽然每天都和刘羽晗聊天,却没提起这件事,她们聊得都是高淮然。
也不知道高淮然什么表情,微微点头,不再追问,“你定个时间,”她顿了顿,既然当朋友,有其他朋友一起也很正常吧,“我再喊几个爱喝酒的,你不介意吧?”
文南韵当然不介意,这样也就说明,高淮然真的愿意和她做朋友了。倘若高淮然再拒绝,按照文南韵自己的想法,用些手段留住人才是王道,再和她迂回下去,显得文南韵多无能!
可高淮然总能在,文南韵不择手段前,松口给她希望。
信息素是高淮然的作弊神器,她愿意松口,就是闻到了某个人,蠢蠢欲动的情绪,文南韵要真来强的,谁知道她用的什么东西?
倒不是怕,就是觉得没必要,现在高淮然还没想到办法,让文南韵和裴锦蕴相处,不把这姐稳下来,她就该闹心了。
基于上次喝酒的教训,高淮然没打算和她独处,叫上几个酒友,也算有保障。
社会太开放,对她们保守派就太不友好了。
团建期间,文南韵以朋友的名义,拉着高淮然一起玩游戏,耐着性子玩了会,在众人的吹捧中,高淮然也主动参与游戏。
因为太过投入,完全没注意到,时刻关注她的文南韵,正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太积极了,这和高淮然是在违和,除非她遇到了能够敞开心扉的事,想到高淮然不再接受心理治疗,文南韵也有了方向。
在和刘羽晗的聊天中,文南韵也知道,现在的高淮然,确实不需要了,按刘羽晗的说法,就是高淮然身上,那股淡淡的死感,已经消失不见。
随之消失的,还有对这个世界的包容性,高淮然的厌蠢症,好像又严重了。
但是有一点很奇怪,从林家治好病回国后,高淮然都很少去见刘羽晗了,以往,只要有空闲,怎么说一个星期也要见两三次,现在,两个星期能见高淮然一面就不错了。
虽然不了解,姑姑为什么又忙成这样,刘羽晗也只是给她买点补品,让她注意身体。
和文南韵说这件事,也是因为好奇,她的好姑姑,在忽视她的这段时间,是不是去找文医生了。
只是,高淮然虽然有和文南韵见面,也只有那次咨询是主动的,其他时候,多是偶遇。
刘羽晗都纳闷了,姑姑到底悄摸摸做什么?要不是看得出,姑姑的情况稳定,没那股子大不了一死的劲,还特别积极阳光,她高低要和姑姑谈谈心。
至于文南韵,就更不了解了,高淮然不需要解释心理治疗,这是好事,可这也是一个未知的危险信号,她无从得知,林家是否有人治愈了高淮然,才让高淮然恢复的这样好。
她很想问,可新朋友是不能越界的,过度窥探,反而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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