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滕开始收到奇怪的电话。每次接起来，对方都不说话，只有轻微的呼吸声，然后挂断。有时候是深夜，有时候是清晨。
她换了号码，但没过几天，陌生来电又开始了。
更令人不安的是，她总觉得有人跟踪她。几次下班回家，她都注意到同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公司附近。当她试图靠近时，车就开走了。
“你可能是太累了，”好友小曼安慰她，“最近工作压力大吧？”
芮滕摇头：“不，我真的觉得有人跟踪我。而且那些电话...”
“要不要报警？”
“报警说什么？没有人真正威胁我，也没有证据。”芮滕叹了口气。
一天晚上，芮滕加班到很晚。走出办公楼时，已经快十一点了。她习惯性地看了一眼停车场，那辆黑色轿车又出现了，这次停在离她车不远的地方。
心跳加速，她迅速坐进车里，锁好车门。通过后视镜，她看到黑色轿车里下来一个人，朝她的方向走来。
恐惧攫住了她。她急忙发动汽车，驶出停车场。从后视镜里，她看到那辆黑色轿车也跟了上来。
芮滕加速，试图甩掉跟踪者，但黑色轿车紧追不舍。她试着改变路线，绕了几条街，但那辆车依然跟在后面。
她的手开始发抖，慌乱中驶向了一条正在维修的道路。路障迫使她转弯，进入了一个昏暗的工业区。
“该死！”她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这里人烟稀少，更危险。
黑色轿车逼近了，甚至轻轻撞击了她的车尾。芮滕尖叫一声，猛打方向盘，车子失控撞上了路边的护栏。
安全气囊爆开，冲击力让她头晕目眩。朦胧中，她看到黑色轿车上下来一个人，朝她走来。
她挣扎着解开安全带，试图打开车门逃跑，但车门因碰撞变形卡住了。跟踪者越来越近，脸上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另一辆车突然疾驰而来，猛地在她的车旁停下。车上跳下来一个人，直接冲向那个跟踪者。
两人扭打在一起。新来的人动作敏捷，几招就将跟踪者制服在地。跟踪者挣扎着爬起来，跑回黑色轿车，疾驰而去。
芮滕颤抖着看着救她的人走近。当对方走到车灯前，她惊讶地认出了那张脸——赫菡。
“你没事吧？”他敲打着车窗，声音中带着罕见的急切。
芮滕终于打开了车门：“你怎么会在这里？”
“先别说这个，你受伤了。”赫菡检查她的情况，“需要去医院。”
“只是擦伤，”芮滕说，然后突然意识到，“你在跟踪我？”
赫菡沉默片刻：“我看到有人在你公司附近徘徊，担心你有危险。”
“所以这几天是你...”
“不，那些电话和之前的跟踪不是我。”赫菡的表情严肃，“但我猜到了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汪雨不是能接受失败的人。”
芮滕感到一阵寒意：“她派人跟踪袭击我？”
“没有证据，”赫菡说，“但符合她的作风。她认为项目失利是因为内部泄密，而你是最大受益者...”
“所以她怀疑是我得到了内部消息？”芮滕接上他的话。
赫菡没有直接回答：“我先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然后报警。你的车需要叫拖车。”
处理完一切，已是凌晨。赫菡送芮滕回家，坚持要送她上楼。
“今晚的事，谢谢你。”站在公寓门口，芮滕真诚地说。
赫菡点点头：“考虑一下雇个保镖，至少暂时需要。汪雨如果认定你是威胁，不会轻易罢休。”
“你为什么冒险帮我？”芮滕直视他的眼睛，“如果汪雨发现...”
赫菡避开她的目光：“别把我想得太高尚，芮滕。我也有自己的目的。”
“什么目的？”
他沉默了很长时间，最后轻声说：“也许有一天我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今晚锁好门，不要给任何人开门。”
芮滕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疑问。这个男人救了她，却又明显隐瞒着什么。他到底是敌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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