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秦深离开后)
露台上的风似乎真的变冷了。沈清弦不自觉地往萧策怀里靠了靠,那份刚刚被点燃的炽热,被秦深那双冰冷深邃的眼睛一瞥,仿佛浇上了一层细密的冰雨,滋啦作响,余温尚存,却弥漫起不安的白雾。
“别管他。”萧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未散尽的烦躁和下意识的保护欲,他将沈清弦搂得更紧,试图用自己**太阳白羊**的炽热体温暖和他,“一个只相信数据和计算的机器而已。”
但他心底深处,那**月亮水瓶**的理性角落却敲响了一声微弱的警铃。秦深从不会做无意义的事。他刚才那番话,那句对沈清弦的“夸奖”,那意味深长的眼神……绝不仅仅是来质疑项目进度那么简单。
沈清弦点了点头,努力想把那阵不适感挥开。他依赖着萧策怀抱传来的温度和力量,**月亮巨蟹**贪恋这份突如其来的安全感。然而,那种被彻底看穿、仿佛灵魂都被标记了一下的颤栗感,却顽固地残留着。
那个男人……秦深。他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没做,就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巨大的压力。仿佛一切隐藏的情绪,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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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已回到自己办公室的秦深,正站在巨大的单向玻璃窗前,俯瞰着城市黄昏的灯火初上。他手中端着一杯冰水,指尖冰凉。
他眼前挥之不去的,却不是复杂的结构方程,而是露台上那一幕——沈清弦被吻得情动微红的眼尾,那带着水光的、惊慌又迷离的眼神,以及他最后强作镇定却难掩脆弱的模样。
一种极其陌生、尖锐而又滚烫的情绪,像淬火的刀锋,猛地刺入他向来冷静到近乎冰冷的心脏。
不是好奇,不是探究。
是**爱**。
**天蝎座**的爱,从来不是和风细雨,而是瞬间认准后的致命毒药,是深海底最狂暴的暗流,是一旦滋生便要以绝对占有为终点的执念。
他看到了沈清弦。不仅仅是那层优雅(**上升天秤**)的皮囊,也不仅仅是那敏感易伤(**太阳双鱼 月亮巨蟹**)的内核。他看到了那内核深处,与自己灵魂底色里某些部分共振的——孤独、绝望、以及一种不甘被束缚的、嘶吼的生命力(《困兽》)。
萧策看到的或许是美丽,是才华,是值得征服的火焰。
但秦深看到的,是另一个残缺而美丽的灵魂,一个……仿佛本该属于他的、失落已久的另一半碎片。
这种认知来得猛烈而毫无道理,却被他那**天蝎座**的直觉全盘接受,并立刻上升为一种不容置疑的真理。
他是他的。
这个念头如同魔咒,瞬间盘踞了他所有的思维回路。
至于萧策?
秦深冰凉的指尖微微收紧,玻璃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滑落下来。
那个只有热情和冲动的傻瓜,他根本不配拥有这样极致而复杂的灵魂。他只会用他那种粗鲁的方式,最终将其打碎。
只有他,秦深,懂得那份脆弱下的价值,懂得那创伤深处的美丽。也只有他,有能力、有耐心、也有绝对的决心,去完整地拥有、保护、并掌控这个灵魂。
他会得到他。
不是萧策那种阳光下喧闹的争夺。
而是**天蝎座**的方式——悄无声息地接近,耐心地布网,精准地找到每一个弱点,瓦解掉所有障碍(包括那个碍眼的萧策),最终,将他完全地、彻底地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成为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珍藏。
他的爱,是堡垒,也是囚笼。是极致的保护,也是绝对的占有。
秦深缓缓喝了一口冰水,冰冷的液体划过喉咙,却丝毫无法浇灭心底那簇骤然燃起的、名为“爱”的毒火。
他拿起内部电话,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冰冷沉静,听不出丝毫情绪:“把艺术顾问沈清弦的所有资料,包括他所有的画作分析、背景履历,全部调出来给我。立刻。”
挂了电话,他再次望向窗外。
城市华灯璀璨,却无一盏能照亮他眼底深沉的暗色。
猎手,已经就位。
而猎物,或许还依偎在另一个怀抱里,对即将到来的、铺天盖地的命运,一无所知。
一场始于冰冷计算、却必将燃烧至毁灭或重生的**天蝎之爱**,正式拉开了序幕。它与**白羊 水瓶**那般炽热直白的爱意,注定要在这片情感的战场上,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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