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口见到肖强,夏天以为他回心转意来找自己,只是没想到是徐芳芳来谈项目,顺便带着肖家母子来旅游散心,更让她意外的是徐芳芳要谈的项目就是她家夏家村那块地。
看到夏天,肖强并不奇怪,当看到徐芳芳的计划书他就知道那是夏天的老家,他就是奔着这儿来的,他认为自己可以助徐芳芳顺利拿下这个项目,这样他就可以早点和徐芳芳结婚,拿到钱,还清高利贷。帮助徐芳芳的办法他觉得很简单,因为徐芳芳这个项目拿下地是次要的,主要是想得到长寿的秘方,这才是真正的大项目。他记得夏天说过,未来她定能看到他们的重孙长大,她确定自己能活那么久,肯定是知道夏家村长寿秘方的。几年的夫妻情义,她又那么爱他,这秘方也是造福人类的好事,她没有不说的道理。
各怀心思的两人约在山上见面,那里是肖强曾经求婚的地方,风景好而且人少。
“你们要结婚了?”夏天问。
“是,这个计划落定就办婚礼。”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夏天看着肖强,他看自己的眼神还是那么深情。
夏天很美,江南水乡女子,眉眼间处处透着温柔婉约,眼睛看人的时候就如一汪春水仿佛要将人溺死。肖强想吻她,不否认他还是喜欢夏天,喜欢她的美,喜欢她温柔的性子,唯一的不好就是她没有徐芳芳家有钱,不能帮他还清债务,也不能让他享受更优渥的生活。
“怎么不说话?”
“我……”肖强定了定心神,“夏天,咱们认识有多久了?十多年了吧,当年在学校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你。”
夏天皱眉。他都要和别人结婚了,还提他们之前的感情干嘛?
“我从没想过要放弃我们之间的感情,和徐芳芳结婚也是迫不得已。我欠了一大笔钱,徐芳芳说只要和她结婚,她能帮我还清债务。后来我想了想,还有另外一个方法。”
夏天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方法?”
“把你们村的长寿秘方告诉我。”
“没有什么秘方。”夏天否认。夏家村的人就是天生比别人活得久,衣食住行都一样,哪有什么秘方。
“肯定有秘方。从你们村子出去的人不说,那嫁到你们村子的人为什么也能长寿?总不会是环境原因吧。”
夏天一怔,虽然嫁进村子的人是比村外的人活得长了点,相比本村的人那还是差了远了,所以她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为什么不能是环境原因。”
肖强嗤笑,“那这一方水土也太小了。”
夏天小心后退一步,不欲与他纠缠这个问题。
肖强见状,拉住夏天,“亲爱的,这又不是坏事,大家都能长寿难道不好吗?”
“放开!”夏天挣扎着想摆脱肖强钳住自己的双手。
“夏天——”
“放开我!”夏天继续挣扎,“没有什么秘方!”
肖强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放心,不是没有代价的。我们可以和徐芳芳家合作,到时赚钱了咱们也能得一半,这不好吗!”
夏天放弃挣扎,认真地看着肖强,正经地说道,“没、有、秘、方!”
一旦夏天出现这种认真的样子,就表明这事就没戏了。肖强急了,他似乎看到之后的奢侈生活将要与他挥手拜拜,抓住夏天双臂的手突然就掐住了她的脖子,“说啊!夏天,你说啊!”
夏天说不出话来,看着肖强逐渐赤红的双眼,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当夏天的身体开始往下坠,肖强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赶紧松开双手。
夏天软软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胸腹也没有呼吸的起伏。
肖强探了探她的鼻息,没有!再摸摸心脏处,心跳也没有!肖强吓住了,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过了很久,他又试了试,夏天仍旧没有呼吸和心跳。肖强慌了神,立刻打电话给母亲沈芬,“妈~我好像杀人了!”
“你把谁杀了?”沈芬很是意外,走到一个无人的僻静处,小声地问。
“夏天——夏天她死了!”肖强的话带着颤音。
“你在哪?”
“你能解决?”
“放心!没事的,啊!”
似乎有了肖母的这声保证,肖强安心了许多,“我在山上,我把定位发给你,按我教您的照着指针方向走就行。”
“放心啊!妈马上就来。”
沈芬找过来花了两个多小时,来的时候牵了条大狼狗,包里藏了把砍刀。
“这狗……”狗的体型有点大,肖强不敢靠近,“不咬人吧。”
“不咬人,可以随便摸。”沈芬那里个火腿肠喂狗。沈芬就是见这狗傻,看着吓人,但谁喂点吃的就露肚皮给人摸,而且狗的主人是屠夫,狗常在肉铺下啃骨头,这两点非常符合她的要求。
肖强还是有些怕,不敢上前。
沈芬没有计较,拿出砍刀,“把夏天的头和四肢砍了。”
肖强睁大眼,“为什么?”
“你傻呀,要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判定死者是谁,不就是容貌和指纹吗。”沈芬又拿出几小袋一次性手套,“喏,手套,多戴几个。”
肖强抖着手拿过一次性手套和砍刀,“这有用吗?现在不是都用DNA了吗。”
“哼,哪那么多DNA,你妈不傻,看剧能分辨出什么是真,什么是有用的。你去办身份证警察顶多给你录录指纹,还给你验血啊。”
肖强听沈芬这么一说,觉得有道理。他戴上手套,拿着砍刀走到夏天身旁,刚站定,好好的天突然暗了下来,他抬头一望,心里突然产生几分害怕。“妈——”
“别喊了,生怕这里没人来啊。快点!”沈芬有些不耐烦,看着狗将一根火腿肠全部啃完,又拿出一根,可想了想掰下一半,丢给狗,“别吃太多,留点肚子,待会儿有更好的。”
“你看这天。”听母亲的意思是要拿夏天喂狗,肖强心中稍稍产生些不忍。
“这是要下雨了。”沈芬望了望天,“这不正好嘛,老天帮忙。雨水一冲,啥痕迹都没了。下雨也没什么人过来了。”
这样一想,这上天不是要惩罚谁,是要帮忙呀!肖强心里得到安慰,老天都是向着他的,于是壮起胆子,猛的一下砍下夏天的头颅。
温热的鲜血喷溅在脸上,肖强突然就产生了几分快感,再看夏天,头没了,他没有退路了。又抬头望了下天空,几滴雨正好落了下来,滴在肖强的脸上,冰凉的感觉瞬间就带走了夏天的血带来的温度。看来老天确实在帮他!
肖强沉浸在这份莫名自豪的情绪里,没注意夏天颈部的断口处血液停止了流动,皮肤以一种不可查的微小速度向断面增长。而从夏天断头处流出来的血不超过200CC,一包血的量,完全不符合常理,当然肖强看到了也发现不了问题。
这时天空突然大亮,随后巨大的雷鸣声轰的一响,大雨瞬间落下。
肖强的脸被淋湿,他低头看夏天,尸体上的血迹都被冲刷没了,泥土里也没见多少暗红色的痕迹,老天都在帮他毁尸灭迹!一回生二回熟,他此刻沉浸在自己的疯狂情绪中,完全没有了害怕,反而觉得有使不完的力气,他立马拿起砍刀,几下将夏天的手臂大腿砍了下来。
肖强拎着夏天的断肢来到沈芬面前。
沈芬蹲坐在地上,早就等得不耐烦,但也不好催促。见到肖强拎着断肢走过来,心里咯噔一下,嘴上说是说,但真正见识到尸体,她心里还是有几分害怕。可很快她便将这份害怕压了下去,语气不太好的说,“把胳膊腿砍小点。”
肖强砍红了眼,当着沈芬的面,蹲下来将胳膊腿剁成小块。
沈芬侧过脸去,看见狗向这边望来,便挪了几步,将狗的视线挡住。
在大雨里淋了这么会儿,沈芬觉得有些冷,头也有点昏沉沉,就在她想自己是不是感冒了时,听见肖强说,“好了。”她回头,见胳膊腿都被砍成15CM左右的肉块,连手掌脚掌都被砍成小块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她很欣慰儿子的细心,“这指头还是太明显了,拿去埋了。”
肖强从肉块中挑出指头,沈芬就让开身体,拍拍狗头,放狗去吃肉。这狗吃惯了生肉,对于面前这些也丝毫不拒绝,大口大口的啃起来。
“其他的部分呢?”沈芬问。
肖强没说话,指指夏天死的地方,然后带着沈芬走过去。
沈芬看着地上的头颅,夏天美丽的脸被雨水冲洗的很干净,夏天闭着眼仿佛安然沉睡的林中精灵,心里的那股妒意猛然再次升起。她早年丧夫,一个人含辛茹苦将一双儿女拉扯大,而儿子更是她的唯一,却让这么一个女人抢去儿子全部的注意和关心,但为了做好一个开明有涵养的好婆婆,她又不得不忍着心里的嫉恨。徐芳芳虽然跋扈,她也看不上,但好歹人家有钱,又会讨好她,山珍海味,漂亮衣服,珠宝首饰成堆往她面前送,心里还算能得到些平衡。
“你去把她身体给埋了。”沈芬抓住夏天的头发将头颅给拎起来,“这个我处理了。”
“不砍小点吗?”肖强面无表情的问。
“味道太冲了,狗也吃不下,埋了吧。找个靠近悬崖,没人去的地方。”沈芬嫌弃地说。
肖强往前一指,“我去那边埋了。”前方不远就有一处很陡的山坡,山坡下面就是夏家村的祠堂,几百年前这里有过无头鬼的传说,所以很少有人来这边,上一次就是夏天带着他过来看了眼,随后他脑子一热就求婚了。
肖强一只胳膊抱起夏天的腰身,尸身上温暖的感觉传递到手臂上,他一愣,朝尸体看了眼。这头都没了,人还能活不成?肖强觉得应该是自己淋雨有点失温,碰啥都觉得是暖的,便没在意,朝山坡边缘走去。
那块地还挺好,斜插这一块扁平的巨石,这有石头挡着也不怕泥石流把尸体冲下去,肖强便顺着巨石挖了个洞。雨天的泥地不好挖,很容易有积水,但沿着石头,靠着山坡,水都顺着石头流了下去。他把砍刀当铲子用,很快刀口就被磨卷曲了,想着后面也不用砍东西了,便继续挖,挖了大概半米深,将尸体丢下去埋了。
肖强埋好尸体,回到沈芬这边,她正拿着一根树枝往老鼠洞里捅。
“头呢?”肖强左右看了看,只看到两块石头,一把血淋淋的头发。
“在这里面。正愁没地埋就看到这鼠洞了。”沈芬捅了捅鼠洞。
肖强皱眉,不知母亲怎么把头颅塞进只有拳头大小的鼠洞里,“那这个呢。”肖强指指头发。
“回去烧了,这玩意烂不了。”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塑料袋递过去。
塑料袋在衣服里浸了水,黏在一起,肖强用力抖了抖在打开,将头发抓进塑料袋里。
这时狗吃饱了蹭了过来,肖强嫌恶地走到一旁,沈芬倒是亲热的拍了拍它的头,然后往尸块那看。
吃生肉的狗容易伤人,狗的主人已经禁了它大半年的肉食,每天啃的都是狗粮,导致最近食欲不佳吃得不多。而这一餐他吃得很满足,每块肉都吃进了肚子,小一点的骨头都被它吞了进去,然后挺着沉甸甸的肚子,向喂食它的沈芬示好。
“吃得真干净!”沈芬说。
“骨头怎么办?”
“埋了,或也找个鼠洞丢进去。”沈芬随口道。
挖坑很累,来的路上他也确实看到过一两个鼠洞,于是将骨肉也装进塑料袋里。
于是母子俩牵着狗往山下走,大雨一直没停歇,地上本就不多的血迹很快就被雨水冲散,至于两人身上早就湿透,衣服颜色也深,待走到山下身上什么痕迹都没了。
“哎呀,沈阿姨,你怎么不打伞呀!”狗的主人接过狗,虽看狗被淋成落汤鸡有些心疼,但别人借狗找东西,还把狗喂饱了,淋雨也是意外,谁能想到好好大晴天突然就暴雨了呢,又见肖家母子同意淋了雨,嘴巴都冻苍白了,也不好再说什么。
“没带伞,哪知道突然下雨呢。”沈芬说,“谢谢你了啊。”
“没事没事,戒指找到没?”
沈芬伸出手,将中指上的大蓝宝石戒指展示给狗主人看,“找到了,你看。”戒指她定然是没丢的,而这狗也不像是会找东西的,她要的不过是一个借口。
“那就好那就好,你们赶紧回去,洗个澡,吃点药,别生病了。”狗主人说完回了房。
肖家母子相互看了眼,往租的民宿跑。
沈芬去洗热水澡,肖强随便擦了擦,裸着上身,将头发丢在找房东要的蜂窝炭上。蜂窝炭烧完了一半,火正旺,头发丢上去嗤的一声冒出一缕白烟,接触头发的一部分炭发黑,但瞬间又烧红,冒出红黄的交替的火焰,慢慢将头发烧黑卷曲成一团,最后变成灰白色的灰烬,而整个房间都弥漫着蛋白质的焦臭味。
沈芬洗完出来,被烟味呛了一下,“怎么不在你房间烧,窗户也不开,徐芳芳回来怎么办?”
为表重视,把儿媳当女儿看,以重视名誉为由沈芬让徐芳芳和自己住一间,肖强住隔壁。徐芳芳欣然接受,已经走到这步了,不差这几天。
“我那房间太小了。”肖强闷闷的说。这会头发都烧完了,突然觉得怅然,刚刚发生的一切好似一场噩梦,有些不真实。他不去自己房间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不愿意一个人待着,到也不是害怕,就是觉得空落落的。
“行了,赶快去洗澡,别生病了。”沈芬反倒觉得身心舒畅,打开窗户散味。
沈芬和徐芳芳住的是主屋,有独立的卫生间,肖强住的是旁边的客房得用外面公共卫生间,这会他也没什么心情讲究,直接去了主屋的卫生间洗澡。
淋浴间下水口堆着一小撮徐芳芳和沈芬洗头落下的头发,黑亮的头发里夹杂了一半的白丝,**的样子,就和夏天那袋头发何其相似,肖强看着那撮头发,突然就烦躁起来,简单冲洗了下便从卫生间里出来。
肖强打开卫生间的门,正好遇上回来的徐芳芳。见肖强裸着上半身,徐芳芳故作含羞转过身去,“你怎么不穿衣服呀。”
“湿了。”肖强神色郁郁,“明天我回去。”
“什么!”徐芳芳惊讶的转回来。“为什么要走啊,你不是说要帮我……”她看了眼旁边的沈芬。
沈芬心里高兴也什么都不讲究了,听儿子说要走她也是惊讶,看了两人一眼便把房间让给两人。
见沈芬走了,徐芳芳问,“秘方你要到了?”
肖强摇头,从一旁的衣兜里拿出一包烟,烟早随着衣服一起被淋湿,他抽出一根丢在将息未息的蜂窝炭上,“没有,夏天说没有。”
“唉,想想也是,这么重要的东西肯定实在村里有权威的人手上。”徐芳芳撒娇,“那你也不用回去啊,多陪陪我嘛。”
“家里有事。”
这一家人,一个在学校,剩下的两母子都来了,还能有什么事。徐芳芳就算不情愿,但见肖强坚持,只好同意。
肖强当晚就定了车票,第二天一早就带母亲沈芬离开了。沈芬当然是无所谓,心里的刺被拔了,周边的景区也基本被玩厌了,儿子说走她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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