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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他最羡慕的男人

隔天下午,花江月给春江月送了肉干和栗子糕过来。

那时正是集训结束后不久,春江月等人在兵舍里擦汗换衣裳,还没来得及去伙房吃饭。

“你们看到我才收下来的那件里衣了么?跑哪儿去了?”长风烈打着赤膊,四处翻找他那件晨起时收在床上的里衣。

春江月穿着鞋翘着腿躺在床上,手伸进怀里挠了挠后,有些不确定道:“好像……是在我身上?”

“江月姊姊来了,江月姊姊来了,到大门口了!”

突然从门外跑进来个男子,声音又急又低地对众人说道。

众人一愣,急忙穿衣的穿衣,穿裤子的穿裤子。

长风烈一把将春江月拉起来,伸手去脱他的衣裳。

“哎哟!你干嘛!我这穿都穿上了,你就先将就着嘛……”

长风烈见他极不配合,又着急忙慌地回到自己床铺边想把先前换下的汗衫给套上。

一拎起那汗衫,长风烈就被一股浓郁的汗味儿蒙了脑子。

他眉头一皱,又跑去脱春江月的衣裳。

花江月进门时,兵舍里的男子皆已穿戴整齐,规规矩矩地坐在自己铺上,除了……春江月。

“江月姊姊……”

“江月姊姊好……”

“江月姊姊来啦……”

……

长风烈见花江月神色不悦,于是朝周围扫视一圈,确实除了春江月,没人裸着身子。

花江月将包袱放到桌上,边解开包袱边道:“给你们带了些肉干和糕点,快些来分着尝尝……”

话音未落,便有四五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围了上来。

花江月虽要大上这些少年**岁,可站在这些人高马大的练家子身旁,还是个弱柳扶风的小女子。

长风烈坐在铺上未动,看着花江月朝春江月走去。

“赶快把衣裳穿上,别着凉。”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春江月懒洋洋地起了身,试图挤到包袱前面,“让开让开,我都还没吃呢……”

“你搁在我那儿的衣裳什么时候来拿?”花江月在一旁问他。

春江月嚼着肉干含糊道:“你空了送来。”

“你是没长腿么?”花江月瞪他,“不知道自己来拿?”

长风烈在一旁低着头,努力克制想要上扬的唇角。

江月姊姊连瞪人都这么好看……

春江月睐他阿姊一眼,似有不满地敷衍道:“长了长了,空了来拿……”

春江月瞧见阿姊正欲离开,忙将手里的吃的塞到嘴里,一把拉住阿姊道:“哎哎!阿姊等一下……”

花江月回头,见他单脚站着,一边一只,将自己的臭靴子脱了下来。

春江月将靴子拿到跟前,觍着脸说道:“阿姊,帮我把这靴子洗了罢,很久没洗了,穿着难受。”

花江月:“……”

春江月见她接过靴子,心里想着,洗一双也是洗,洗两双也是洗……

于是他对众人说道:“将你们的靴子脱下来罢,我阿姊顺手替你们洗了。”

兵舍里的七八位少年一愣,慌忙摆手道不用。

许是念着时常偷穿长风烈干净衣裳的恩情,春江月看向长风烈道:“阿烈,你快脱下来罢,我阿姊替咱们一块儿洗了,瞧你那鞋湿的……”

见花江月也朝自己看来,长风烈登时神经紧绷,那双汗湿的布鞋里,脚趾头都抠紧了。

“不……不……不用了……”

“哎呀,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咱们都已经是结拜兄弟了,我的阿姊就是你的阿姊……”春江月说着就朝长风烈走来。

长风烈慌忙去拂他的手,春江月却不依不挠,两个青葱少年很快在铺上滚作一团。

“不……不用了,真的不用……别……别……”

春江月闹得挺欢,脱下长风烈一双鞋后见他倒在铺上一脸羞愤样,只以为他是在跟自己客气呢。

见少年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花江月只得宽慰道:“阿春说的是,你们都是禹州来的,又跟阿春是朋友,以后还要一起在这里待上许久,把我当作自家阿姊便是了,不必客气。”

“就是就是。”春江月说着又要去脱九方月的靴子。

整个兵舍里春江月和他二人走得最近,春江月与九方月同岁,两人也闹得更开,而长风烈要小他二人一岁,是他们兵舍里年纪最小的。

不同于长风烈时时让着春江月,九方月才不惯他,两人在铺上哄闹了好一番才停下来。

九方月理了理衣裳,有些不好意思地冲花江月道:“那……有劳江月姊姊了。”

闻言,春江月给他背上来了一掌,豪迈地说道:“嗐!还什么江月姊姊,太见外了,都是自家兄弟,跟着我叫阿姊得了。”

“……阿……阿姊……”

“……阿姊……”

花江月点头应下。

春江月从床铺下掏出个旧包袱,将三人的鞋靴塞到包袱里后跑到花江月跟前得意洋洋道:“阿姊,他们的脚比我的还臭。”

九方月:“……”

长风烈闻言,简直杀人的心都有了,把脑袋蒙在被子里半天不出来。

人都走了许久了,长风烈还气鼓鼓地蒙在被子里。

九方月觉得好笑,走过去将他拖了出来:“你快出来罢,江月姊姊带的东西都快被那些小子吃完了,你别等会不得尝……”

长风烈呆呆地走到桌前,肉干已经没了,栗子糕还剩半块。

也不知是哪个嘴欠的,咬了一半扔在那儿。

长风烈拿起那半块栗子糕,走到门口站着,正盯着大门的方向发呆,却听见路过的两个士兵议论道:

“方才春江月的阿姊又来了。”

“唉——你还在想?人都已经名花有主了。”

“什么名花?我看是半老徐娘还差不多……”

长风烈蹙眉,想起了花江月来时的脸色。

忽然有人拍了下他的肩,接着兵舍里的少年们便鱼贯而出。

“走了阿烈,吃饭去了。”

.

一夜的穿林打叶声。

早晨起来,长风烈推开窗户,一阵凉风趁时钻入。春江月的铺在窗边,正在穿衣的他冷不防打了个哆嗦,接着就是一个响亮的喷嚏。

九方月看着他乌紫的嘴唇上方那两条清亮的鼻涕,嫌弃道:“你就是自个儿去跑一趟又怎么了?都冻成这个样子了,还等着你阿姊给你送衣裳呢?”

春江月吸了吸鼻子,两条鼻涕瞬间缩了回去,只见他系上自己的单衣,起身把窗户关上道:“没事儿,我阿姊会送过来的,再等两天。”

九方月真是服他了,真不知该说他懒还是犟。

长风烈也不是第一次对春江月无语,只是一瞧见他那双丹凤眼,便又会想起他阿姊的花容,于是对他道:“我那儿有件褂子,你先将就穿上罢。”

春江月摇头摆手:“不用不用,我扛得住。”

见他执意与自个儿过不去,长风烈也不再劝。

果真如春江月所料,三日后夜里又落了场雨,次日一早他阿姊便把衣裳送来了。

也不知是刻意还是赶巧,他阿姊刚一进门,春江月便连着打了三个大喷嚏。打完后,他抬手抹了把鼻涕,呆呆地走到花江月面前:“阿姊,你来啦。”

花江月见他这副样子,一把将包袱塞进他怀里,没好气道:“自个儿不晓得来拿?偏要我给你送来!”

春江月“嘿嘿”一笑,忙拆了包袱从里翻出衣裳来。

花江月知道他们晨起后要集训,也不方便在军营中久留,于是转身离去了。

“阿烈,阿月,你们的鞋子,过来拿。”

九方月与长风烈听见声音后围了过去。

长风烈将那双洗得有些发白的布鞋捧在眼前细细看着,估摸是皂荚水里兑了香料,这鞋面上竟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

“你看它作甚?赶紧换上去操练啊!”春江月正往脚上套着新洗过的靴子,眼角瞥见长风烈盯着那双布鞋发呆,不由得出声催促道。

长风烈找了个干净布袋小心将布鞋收起来,回道:“昨夜里才下了雨,这会子穿出去准踩一脚泥。”

九方月一愣,随后忙将脚上的干净靴子脱下。

春江月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道:“嗐——这有什么,这不就是拿脚下踩的么?要是这个天不能穿,那个天也不能穿,干脆建个祠堂把这靴子供起来算了。”

长风烈没听他的,不过……那双布鞋他以后却是再也没穿过。

.

若说在这世上,长风烈最不愿成为哪个男人,那也定是春江月无疑了。

长风烈十分羡慕春江月,却又时常庆幸自己不是他。

毕竟这样好的阿姊,怎能甘心只是她的弟弟。

春江月不仅时常让阿姊给他送吃送衣,还会带着自己的好兄弟们一起去阿姊的僦居蹭饭。

一日军中无事,春江月等人在郊外打了几只兔子。

春江月提议把兔子带到她阿姊的僦居去,让他阿姊做来吃。

“我阿姊做兔子可好吃啦!”春江月说着口水都要掉下来了。

长风烈与九方月此前也经常去他阿姊处蹭饭,一回生二回熟,这会儿也不再婉拒。

于是三人拎着兔子直奔铜锣巷。

那几只兔子只有一只看上去稍肥,其他的都是些小崽,想必是连母带儿被他们给一窝端了。

花江月一袭长裙坐在桌前端着烟杆,眼神有些不忍。

然而视线向上瞧见她弟弟那副馋样后,她还是放下烟杆,起身去灶房拿出菜篮。

“兔子先关起来,跟我出门买菜。”

春江月一脸为难道:“阿姊,等会儿军营里还要操练,我们即刻便要赶回去。你先做,我们练完马上来吃。”

花江月瞥了他一眼,拎着菜篮子正要出门,却被身后人叫住。

“阿姊!”

花江月回头,见身后长风烈眸光明亮,正看着她笑道:“我跟你去罢。”

话刚说完,长风烈就注意到春江月,九方月二人正死死地盯着他。

长风烈急中生智,忙补充道:“教头说我表现好,今日的操练可以不用去。”

好小子,搁这儿捧自己是吧……

春江月弯着眼睛看向长风烈,咬紧了后牙槽。

之后,长风烈拎着菜篮,像个尾巴似的一路跟在花江月身后来到集市。

这二人在长街上也十分惹眼。

走在前头的姑娘容色姣好却神情清冷,一副生人勿近之态。跟在后头的高个小伙,拎着个竹篮,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边走边傻笑。

这少年丰神俊朗,想不到竟是个痴儿,可惜可惜,实在可惜。

路人纷纷感叹。

长风烈见阿姊挑了菜正数着铜板要给钱,忙伸手往腰间摸去,却发现自己竟忘了带银子。

花江月并未留意到他脸上的懊恼神色,只是将菜装进菜篮后,漫不经心感慨道:“唉,什么时候阿春能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臭小子……长这么大也不知道心疼人。”

这也不是阿姊第一次夸他了,每次他都十分受用,只是看见阿姊说话时那惆怅的神情后,他也并不十分高兴了。

买完菜后回到僦居,长风烈将兔子拿到外面宰了,又将兔毛内脏等物处理干净后才拿回灶房,供阿姊烹煮。

接着他又劈柴烧灶,给阿姊打下手。

庖厨之事琐碎繁杂,他帮衬起来却得心应手,时不时便得来阿姊惊讶的眼神和赞许的目光,这远比操练时从教头那得到的夸赞让他高兴。

一顿饭做下来,长风烈心里乐开了花。

春江月和九方月二人也踩着饭点过来了。

饭桌上,春江月十分熟练变着花样地夸赞阿姊的手艺。

花江月知道他油嘴滑舌,却还是忍不住弯了眼角,抿唇低笑。

长风烈看着花江月的笑颜愣了神,片刻后忙将视线挪开,心下却想着,自己总也该说些什么才好。

于是他道:“阿姊做的菜是我吃过最好吃的。”

他说得诚恳,没有春江月那些华丽夸张的词藻,可嗓门也没能比过春江月。

无人应他,他又低下头去刨着碗里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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