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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荒岛之春-2-短片拍摄-过去-陈槐安 Part

2018年大学时期的寒假期间,《双生》短片剧组定下了为期五天的拍摄行程,也安排了演员在附近酒店的住宿。剧组方特意咨询了陈槐安与路顷是否接受同住,得到肯定答复后给他们订了个双人床大房。

陈槐安心里一荡,路顷却好似很自然那样,从进了酒店后就挂在他身上。

陈槐安也不知道他们算不算是谈恋爱,从那个路顷‘你是我的了’宣告之后,却也没有怎样了。他们照样和之前那样在杂物间里一起看电影,各自上课、做课题作业、排练新剧目,不过对方确实会来找他,跟他一起吃中饭、晚饭,有时候还出去逛逛学校后面的一个花园,他们在那里走来走去的聊天,说了太多的话。

他很纠结,他们到底算什么关系呢?

那之后他们也接吻过,多是一些无法控制的时刻,他感到稀里糊涂的,可能因为他之前也没有谈过恋爱,所以到底算啥呢?

“累了。”路顷嘴巴一扁,从陈槐安身上扑到了房间唯一的大床上。

陈槐安瞥了一眼,不禁有点好笑,“拍摄才是真的累,今天只是给我们讲了讲流程,让我们适应而已。”

“嗯”

路顷的声音闷在了雪白的床单里。

“那我先去洗漱?”

“嗯”

他开始翻找房间里的一次性洗漱用品,取走了一套,另外给路顷留了一套,“你的我就放在这边桌上了。”

“嗯”

路顷仿佛是真的累了,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他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连帽羽绒服,因着刚才那个动作,羽绒服帽子都掀起来盖在他的黑棕色卷毛上。

别闷死了吧?

陈槐安不放心地开口道,“小顷,别这样趴着了,你真累了,你就平躺着睡会儿,盖着被子把外套脱掉。”

话出口他都觉得自己像个老妈子了。

路顷却回应般动了起来,他翻了个身,拉开羽绒服的拉链,开始在床上蠕动着脱起了衣服。

陈槐安看着看着感到又有点好笑,又有点想走过去帮他脱外套。

终于,那件羽绒服被皱巴巴的丢在了一旁。

路顷的里面穿着一件黑色中领羊毛衣,衬的他更白了,他仰天躺了好一会儿,才扯过叠好的被子,慢慢地卷在自己的身上。

陈槐安这才进卫生间去洗漱了,右手一直举着洗漱用品都有点犯酸了。

剧组有供应一些糖果之类的东西,陈槐安看到便拿了些。

这天晚上剧组拖延了拍摄时间,搞到将近夜里十一点,两人都又累又乏。

等终于进了房,路顷照例是想扑上去,却先瞥了一眼他的神色,迅速把外套扒了丢在一旁后才扑上去。

他缓慢的脱着自己的外套,看着对方这孩子气的行为,干巴巴的咧了一下嘴角,随后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两人一动不动没有说话可能持续了有十多分钟。

直到陈槐安走过去把被子盖到他身上。

似乎感触到被子,路顷眼皮动了动,艰难的睁开一条缝,对方像想到了什么,瞥了一眼陈槐安后就开始在他的身上掏了起来。

柔嫩的手碰触着陈槐安身上的卫衣,眼看着就要摸到他的大腿根,陈槐安赶忙制止了这只手,他有点慌乱:“干嘛啊?”

“兜……糖”

陈槐安理解了,路顷是知道他口袋里总会放些零食或者糖之类的东西,他于是无可奈何的下了床,去拿自己外套口袋里的东西。

他抓了几颗糖,并没有看那是什么,就放到了路顷的手心里。

路顷抬起眼皮,这时候看着已经清醒一些了,他眯着眼睛开始看手心里的东西,嘴里喃喃,“八宝糖……不要,大白兔……留”

“为什么八宝糖不要呢?”

陈槐安感到有点稀奇,他就没看过路顷拒绝某个甜食。

路顷皱了皱眉,随即大张着嘴巴指着自己的后排大牙,“补了六颗牙,都是它害的。”

后来在聊天中,陈槐安知道了路顷那小米般的牙齿来源——原来对方从小就喜欢吃糖吃甜食。小时候因为太喜欢吃八宝糖,路顷甚至睡觉的时候嘴里都含一颗他最喜欢的汽水味,含到睡着。等他早上起来发现糖液化了,淌了一脖子的蓝色就戒了,再也不吃八宝糖了。不过这倒是没有影响他吃别的甜食。

话匣子一打开,陈槐安也不困了,他开始说自己小时候很喜欢那些制作精美的东西,比如精致的小蛋糕或者精品店里的工艺品之类的。他小时候就喜欢站在橱窗外面,一个接一个的看里面的蛋糕,也不买,就在那站着看,津津有味,可以看一下午。倒也不是一定要吃进嘴里,就是喜欢看着。

路顷歪着头,似乎是想象了一下那画面,“要是我在的话,我跟你一起看。”

“真的吗?”陈槐安眼睛亮了,“我是想过要有一个人陪着就更好了。”

“嗯,你看橱窗,我在边上玩积木或者别的东西。”

“那也很好!”陈槐安感到一阵熨帖,他回转过来看着对方裹着被子的样子,客房的顶灯照在对方的发顶上,像有一圈氤氲的光,非常柔和,他不知不觉放软了声线,“你喜欢面包之类的吗?”

“嗯”

“你知道,我妈就是开面包店的,其实我也早就想学着做了,但是在上学也没什么时间,要是以后我毕业了肯定就有时间了,到时候我学着做,然后带给你吃怎样?”

路顷却并不如他想的那般惊喜,对方垂下了头,睫毛颤动了两下,许久才回了一句:“……真的吗?”

“是啊,我既然说了肯定会做的。”

“……”

对方却开始用手指搅起了被子。

气氛好像开始有点开始变得怪怪的,直到路顷终于抬起了头,被那双棕色眼睛注视着,他感到心里一麻,不知怎么的他们已经凑近了对方,嘴唇碰触着,吻到了一处。

这个吻很短,一触即分,这时候他才感到了心跳,仿佛是要从胸口跳出来那样。

路顷却先一步从床上弹坐了起来,风一般的跑了,“我去洗漱。”

徒留他在床上,压下那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后来那天陈槐安很久都没有睡意,对方却睡的很熟的样子,他忍不住转过身来对着对方。

路顷是朝着他睡的,明明是关了灯,精致的睡颜却明晰的落在他的眼里,他感到心里像羽毛般骚刮般的心痒,偏偏宾馆里的暖风开的高,他感到有点热了,吐出来的呼吸都很热,于是他扯下了一点被子,将手臂露了出来,随后他抬起一只手,手指在那垂下的睫毛上轻轻的触碰着。

对方颤动了一下,将脸钻进了被子里,他浑身一麻又一冷的,按着自己的心跳,只希望不要把对方给吵醒了。

最后他平静了些,才翻转过身体睡了,睡着前迷迷糊糊想着的,都是对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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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顷的嘴唇很软,他总是很沉浸。

拍摄的第一个场景就是他们作为A和B,去碰触对方的嘴唇,剧本要求只是轻轻的碰触,表现出痛苦与抗争。

可是他吻着吻着就有点心不在焉,直到对方睁开眼睛发现他的状态,这时对方会很严厉了,用眼睛瞪着他,但是又有点无可奈何的。

后来他们那条吻戏拍了几遍,他总是不能投入,然后剧组提议让他们休息一会儿。

陈槐安感到很沮丧,但是他又控制不了自己,亲吻着对方的唇的时候他就会有点忘了自己,戏中人物的情绪就很难上来,于是他打算去洗手间清醒一下。

在洗手台前不知道站了多久,陈槐安已经用水扑过一遍自己的面颊了,他看那镜子里映照出来的灰色眼睛,看着很正常,怎么总是情绪不对呢?

洗手间的门被拉开了,却是路顷。一看到对方他又开始控制不住心跳,镜子里的灰色眼睛也有些变化了,藏不住心事般的暴露着他的情绪,陈槐安于是拧开水龙头,又往脸上扑了些水。

路顷却没有动,只是一直站在门口处看着他,他感觉自己有点狼狈,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混乱,很混乱,他蠕动着唇,试图说些什么,“我……”

对方走动了几步,冲着他缓缓张开了手,然后搂住了他的后腰那样的抱住了他。

路顷比他要矮半个头,于是这样的动作做来,也像是小动物般依恋的感觉。他却明白对方的心思了,那颗躁动不安的心也渐渐静了下来。他们没有动,只是静静的抱着与被抱着,直到感触体温将彼此浸透,对方身上那种隐隐的、幽凉的香气环绕着他,也像是一双手环住了他,很久很久。

直到对方开了口,“善良的B,该走了。”

“嗯”他应着,终于沉静下来了,而对方已经放开了手,抬起头来看他。陈槐安看着那棕色的眼眸,心里感到了温暖,他笑了,“尖刻的A,我们走吧。”

后来再拍那场戏他们一条就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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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最后那天的拍摄,拍完了死亡之吻。

尖刻的A在善良的B怀中中死去了,而善良的B被突然进入的科研人员阻止了自杀,且使用了药剂让他昏睡过去。当善良的B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已经是一个完整的身体了,尖刻的A那一部分被去除了,只留下些许残肢,还在善良的B身上。

这场戏,陈槐安拍的十分痛苦,他一方面感受着,不得不将爱人亲手杀死的痛苦,一方面又要承受那种独自存活在世上的绝望感,永无止境的,不得让人解脱的空寂。

路顷看来却是还好,一下戏就来掏他的衣兜,取出糖来吃。

回酒店的夜路上,大概有十分钟的路程,天很冷,他们的影子在路灯下不断地拉长,汇合,分离。

陈槐安静静的看着,感到心里发飘。

路顷的手又过来掏他的衣兜了,陈槐安穿的是一件墨绿色风衣,口袋又深又广,看路顷的手在里面掏了一会儿,他干脆也将自己的手放了进去,然后捉住了那柔滑的、微凉的手,握在了手心里。

路顷的手顿住了,任由他握了一会儿,忽的又动了,微微的挣脱他,展开了手指,凉滑的穿过了他的指缝,他们十指相扣了。

他的心里涌动着,自己也无法说清的,诸多情绪,“……尖刻的A被善良的B杀死的时候,他是怎么想的?”

“啊”对方似乎有点愣神,好半天才回复道,“他没有想吧,就是……他是心甘情愿的。”

“他恨他吗?”

“不”路顷笑了一下,“当然不”

“……”

陈槐安感到心里很沉重,“他应该要恨他的,他剥夺了他生的机会,他……”

路顷顿住了脚步,他们相握的手牵住了陈槐安,于是他也停下了,他们在路灯的包裹下,静静地对视着。

良久,路顷笑了,那笑很柔软又充满了溺爱的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个孩子:“你为什么想这些?”

他感到有点丢脸,自己确实是容易想太多,“可能,庸人自扰吧?”

路顷深深地凝望他,那眼里像充满了爱意,他不知道是不是解读错了:“你不是庸人”

对方抬起了他们交握的手,贴在脸颊上,“你是我的善良的B”。那呼吸喷薄着,在冬夜里形成了白色的雾,轻轻的抚过他的手背,引来一阵迷人的颤栗。陈槐安感到自己的呼吸变得灼热了,他凝望对方棕色的眼眸,几乎想上前一步去亲吻那微微张开的唇,或者怎么也好,他只想靠近对方,让他们变得更加紧密。

可一点微刺划过了他的胸口,让他最终只是站着在原地没有动。他突然变得悲伤,他好像不像自己了,如此的患得患失,敏感易变。陈槐安开了口,他感到牙齿颤栗着,可能是太冷了,话音里也带一点颤抖的:“小顷,对不起,我好怕我会伤害你。”

“为什么?”路顷棕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那是多么的可爱啊,让他都快要融化了,可是他无法控制自己,他快要哭了,他可能真的哭了吧,因为对方的神色变了,他们交握的双手,分开了。

这瞬间被拉长了,他感到自己像被投入了一片深海般的孤寂而冰冷,那海浪向他汹涌地席卷而来,而他找不到一点可以依托的支撑,他只能被那浪扯着、拽着,随波逐流。

直到路顷抱住了他。

在这个温暖的拥抱之间,他模糊的想着他们曾经排练演出过那么多回的《双生》戏剧,他那时候好像从来没有想,也不曾像这样的沉浸。

他发生了变化了,可他却不知道,而且他好像再也无法寻回以前的从容了。

“对不起”他听到自己闷闷的声音,而对方只是将他抱的更紧了,像嵌入了彼此那般的紧密着,在白光路灯的映衬下,天地间仿若下了一场雪,将他们困在这儿的雪,只有他们两个。

他忽而意识到了爱——原来爱是这样一种,甜蜜与悲伤交织着的存在。

陈槐安轻轻的扯开了路顷,对着那望着他、心疼着他的双眸,下定了决心,“我们,一定会很好的。”

他在心底默念:我不可能会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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