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几天，今早起来，江系不在。
“大早上的，你去哪儿了！”
封清盈穿着蕾丝小碎花睡裙，双手环臂在胸前，饱满的胸线，纤细的腰肢，白皙的肌肤在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江系走过去揉揉她的头，“买东西去了。”
封清盈跟在他身后走到厨房，“买什么？”
“套？”
那张艳丽妖治的脸正因恼怒而微微泛红，红唇紧抿着，眼尾上挑的弧度也凌厉，“那些还不够你用是吗？”
“够，”江系嗓音里浸着几分无奈的笑意，将手中的袋子放到台面上打开，“买的是中药。”
“中药？”封清盈凑过去低头嗅了嗅，“你生病了？”
“不是我，是给你抓的。”
“给我抓的？”
“嗯。”
“该不会是上次你带我去看的那个老中医吧？”
“嗯。”
“我不是说了我不要吗！”封清盈努嘴，双手抱臂。
江系搂过她的腰到怀里，“先喝一个疗程，试试看对你有没有效果？”
“不要！中药苦！”
“可我不想看你吃避孕药。”
“那是处方药，医院允许开的！”
“我知道。”
“我就是……每次看你吃的时候，心里不舒服。”他低头啄啄她的唇，“总感觉伤你的身体了。”
“我给你熬，不会苦的。”
封清盈搂着他的腰撒娇，“那可不可以放点糖。”
“傻瓜，怎么能？你忘了老中医说你是血热性月经不调了吗？这种是不能加糖的，尤其是红糖、白糖。”
她咧开嘴角，挑了挑眉，“那黄糖呢？”
“不可以。”
“黑糖呢？”
“不可以。”
“那……蓝糖、粉糖、绿糖呢？”
“封清盈，不许捣乱。”
江系咬住她的唇瓣，“只要是糖，都不能加。”
“还不能吃辛辣刺激的食物。”
“比如呢？”封清盈问。
“辣椒、花椒、胡椒、生姜、芥末等等……老中医说这些会助火生热，加重经血过多、经期延长的症状。”
“可我觉得不辣。”
他轻轻揪了揪她的脸蛋肉，“你觉得不辣不代表它不是辣的。”
她眼神哀怨，身子骨软江系怀里，“哎呀。”
“可人家是栖川人，又不是江浙沪人。”
“三天不吃辣我就能上房揭瓦的。”
他摇头，态度坚决，“那也不行。”
“讨厌。”
“先别讨厌，我还没说完。”
“还有忌口啊？”
封清盈闭眼装晕，“头有点疼。”
“又来。”
“坐好，”江系把她抱到岛台上坐着，双手撑在她身旁两侧，倾身靠近她，“听好。”
封清盈一副乖学生的模样，坐得端端正正，听话地点点头，“嗯嗯，江老师请讲。”
瞧着她那古灵精怪的神态，他忍不住勾了勾唇，“温补燥热类，譬如羊肉、鹿茸、桂圆、荔枝、榴莲等，都要忌口。这些食物性温大热，老中医说会加重血热症状。”
“啊！”封清盈把手放他肩上推了推，“不要！”
“我超喜欢荔枝和榴莲的！”
“冬至！还有冬至必喝羊肉汤的！”
“不要～不要～”
江系清了清嗓子，敛起笑容，声音严肃了几分，“封清盈。”
她束手无策地一头栽他胸膛，“好吧。”
“听话的好宝宝。”他用下巴蹭了蹭封清盈的发丝，抬手把她圈自己怀里，“然后是煎炸烧烤类。炸鸡、薯条、烧烤、油条等等……都不能吃。”
怀里的女人猛然直起身瞪他，又被他一个眼神盯得缩回他怀里。
“酒精和含咖啡因的不能吃。”
“高糖甜腻食物，各类糖，巧克力、奶油蛋糕等等。”
“这个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也必须忌口。”
封清盈眉头微蹙，红唇扯成条锋利的线，“不行。”
“我要吃蛋糕。”
“不行。”江系严词厉正地拒绝。
“不行！”封清盈抱臂偏头。
“不行。”
“不行！”
“封清盈。”
“我不能吃生日蛋糕，那你生日的时候怎么办。”
江系目光停留在她脸上，“嗯？谁的生日？”
“你的。”
“那怎么比我这个寿星还期待吃蛋糕？”
“我不管！反正你生日那天我也要吃蛋糕！”
分明是生气的模样，却因过分精致的五官而显得愈发摄人心魄，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也不行。”
“吃一点点！就吃一点点！”
“你什么样我还不知道？肯定会塞一大口。”
“前几天是谁不听我的话，自己偷偷多吃了两颗荔枝，结果流鼻血了的？”
封清盈眨眨眼，眼神闪躲，偏头咬指尖。
江系凑近她，呼吸温热地拂过她耳畔，“嗯？”
“是我吗？”
封清盈别开头，他低笑一声，声音带着几分诱哄的意味，“怎么不说话了？清盈在躲什么？”
话音刚落，江系就已低头含住她的唇。
封清盈头更偏了些，却被他扣住下巴轻轻扳回来。
“我就是要吃你的生日蛋糕。”
她咕哝：“我给你过生日。”
“难道不是因为想吃蛋糕吗？”
“你个小馋猫。”
吻很轻，却不容拒绝。
江系唇齿间溢出模糊的低语，“就是馋蛋糕了。”
封清盈想躲，但又被揽得更紧，最终只能任由江系的气息彻底侵占感官。
“忌口，把身体养好，好不好？”
“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我说的忌口听见了吗？”
“没有。”
“行。”
江系偏头嘶了声，“看来这里不适合我们商量。”
“去床上商量怎么样？”
他指尖勾住封清盈睡裙的蕾丝边，慢条斯理地往上推，“或者去客厅商量也行。”
“浴室也不错。”
“毕竟天花板有延伸的反光镜。”
“这么说……”
“似乎去衣帽间要更好。”
“毕竟那儿的落地镜更大。”
“你觉得呢？”江系尾音上扬，“反正我倒是更喜欢落地镜前的你。”
“浴室的镜面不太能看清楚。”
她的脸颊泛起一层薄红，睫毛轻颤着垂下，也遮不住眸中潋滟的水色。
“选一个？”他抬起封清盈的下巴，那抹情动的艳色愈发无处可藏，被他直直尽收眼底。
“江系。”她娇嗔着推了推他。
“要么被我弄服，要么自己乖乖忌口。”
“……”
封清盈深吸一口气，“……那我还是忌口吧。”
江系那能把她剥光生吞的眼神，比什么都恐怖。
“我不信。”
封清盈：“？”
他一把抱起她走向衣帽间，“我还是让服你吧。”
“不要啊！”
……
事后封清盈被江系抱到客厅沙发休息，躺着看手机休息了会，闻到厨房传来的中药味，她立马起身，急匆匆穿上拖鞋跑到厨房。
“好难闻！”
江系侧头看她，“难闻也难喝。”
“黑乎乎一片的都是些什么。”封清盈捏住鼻子问道。
“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她揽住他的手臂，“感觉没你的好喝。”
“我的？”
“嗯！”
“我的什么？”他唇角微扬，勾起一抹懒散的弧度。
封清盈踮脚在他耳边低语。
“这么喜欢我的？”
“对呀。”她叉腰，神色颇为骄傲。
“拿你没法。”
“知道就好。”
江系连眉梢都染上几分柔软的意味，仿佛封清盈再怎么闹，他都照单全收。
“再熬半小时。”
袖口挽到了手肘，骨节修长的手握着汤勺，在药罐里缓缓搅动，氤氲的雾气模糊了凌厉的下颌线。
药香弥漫中，他垂眸看着火候，好似连额前垂落的碎发都沾上了温柔的烟火气。
封清盈伸手从身后搂住他精瘦的腰，“江小系宝贝。”
“我想给你生个宝宝。”
“阿系，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她眼尾微微上扬，眸中漾着水润的光泽。
江系姜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唇角缓缓扬起一抹温柔的弧度，“性别不重要。”
封清盈探头，红唇轻启又抿住，“嗯……”
“你应该会是个女儿奴。”
“也应该会想要女儿吧。”
“因为我觉得你会想要一个迷你的封清盈。”
“但是呢，”她用脸蛋蹭蹭江系手臂，“我想要一个迷你的江系。”
“所以我想给你生个男孩。”
她的神情既带着少女般的纯真，又透出几分妩媚的诱惑，嘴角藏着羞怯又压不住渴望，长睫也遮不住眼底那抹炽热的期待，“好不好？”
江系转过身将她搂紧，唇角仍挂着那抹温柔的笑，眼底的光却微微黯了一瞬。
“好不好？”
“好。”他嗓音低哑得近乎呢喃。
封清盈立刻在他怀里笑起来，眉眼弯成月牙，脸颊贴着他心口蹭了蹭，像只餍足的猫，连发梢都跳跃着欢快的弧度。
“那就这么说好了！”
她声音里浸着蜜，手指揪住他衣摆轻晃。
江系静静看着，笑起来的弧度都是宠溺的纵容，可眼底的光却微微浮动，他喉结滚动好几下，才将某种情绪硬生生压成平稳的呼吸。
现在连抚摸她发顶的指尖都多停留了半秒，贪恋又克制，像在触碰一场终将融化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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