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系单手托着两盘饭,指节扣在托盘边缘,骨节分明而稳当,走得并不快,却莫名带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袖口挽至肘部,小臂的青筋在冷白皮肤下若隐若现。
封清盈跟在他身侧半步的距离,鞋跟不紧不慢地敲着地面,与江系从容的步调契合。
江系略微侧身避开人时,她便会顺势贴近,裙摆轻擦过他的校裤,像种心照不宣的挑衅。
男帅女美,确实是道靓丽的风景线。
虽然一起坐着,但没有像大多数情侣那样**。两个人各自吃各自的餐食,一个安静本分,一个优雅从容。
饭后带着封清盈去了小卖部。
小卖部人多,鱼龙混杂,他必须得紧牵封清盈。
让她一个人等在外面他是不放心的。
封清盈贴在柜前选东西,江系便会从身后圈住她,双手搂着她的腰护着她。
因为身高差距,他这样能一览无余她周身的情况,她的后背贴着自己胸膛,他手环在她腰上,这种姿势要比手牵手更能保护她。
出小卖部后又变成了并肩走路。
封清盈买了盒龟苓膏,吃了一半给江系解决。
江系问她:“交换生的名额怎么来的?”
封清盈说:“我主动举手的。”
“真的?”
“当然。”
假的。
在家乖了一周才换来这个机会的。
换来这一天能和江系在一个教室上课、下课后能和江系聊天、去哪儿都能和江系如影随形。
哪怕是一天也好呀。
江系揽她肩膀,“不信。”
“你女朋友我在家勤勤恳恳练琴棋书画才搞来的。”
行吧,他顿时就没气儿了。
生什么气。
生个屁的气。
这下非亲不可了。
他搂她入怀,抬手捧着她的脸颊,含住她的唇瓣。
“辛苦我的盈了。”
“回家补偿你。”
“那叫补偿吗?”
“那叫折磨。”
“不乐意?”
“没说呀。”
走到教学楼拐角,起了阵妖风。
江系停下来,俯身用手摸了把她露在外面的大腿,问道:“冷么?”
“不冷。”
“你冷。”
“我不冷!”
封清盈打落他的手,“八月底,热死了。”
“你就是想让我把腿裹起来。”
“嗯,知道就好。”
“现在知道吃醋了?”她歪头勾唇,“装什么清高,以前穿那么性感来见你你都不带看我一眼的。”
他直起身,“谁说我没看。”
“你看了?”
“嗯。”
“我怎么没看见?”
“我偷看你还能让你发现吗?”
江系抚摸她的发丝,“封清盈,我可好色了。”
她抬眼睨他,“我知道。”
“只好你的色。”
“我才不信。”
封清盈往前走,“反正你敢好别的女人的色,那我就去好别的男人的色。一物降一物,哼,走着瞧。”
他追上去掰起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你敢。”
“你敢?”
“我不敢。”
“那我也不敢。”她笑嘻嘻。
江系按着她埋在自己心口,“封清盈,你真调皮。”
她声音闷闷地从怀里传来,“哥哥我爱你。”
“回去床上再说给我听。”
……
晚饭。
去食堂的人比中午的要少得多。
两人简单吃了点,没去小卖部,直接顺着林荫小道手牵着手漫步。
夕阳斜穿过梧桐叶隙,蝉鸣声已不如七月那般聒噪,偶尔几声零落的鸣叫混着远处篮球撞击地面的闷响。
“我拖着行李箱下单元楼的那天,还记得吗?”
“哎?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那天,你一直在楼下吧。”江系牵着她的手摩挲,“我和我妈吵架你也听见了吧。”
封清盈双脚来回蹦跳着,“没呀。”
“还骗人。”
“你不知道你那天胸前全是汗?”
她停下来笑着直视他,“你看我胸干嘛。”
“想看。”他懒懒勾唇,“大,白。”
“流氓。”
“看就叫流氓了?”
“对啊。”
“那我看过摸过揉过吃过舔过吸过咬过怎么说?”
“系同学,你这不是在袒露自己的罪行吗?”
“行,那说说你的罪行吧,你看过用过摸过舔过咬过吃过啃过。”
江系俯身咬她耳垂,“还撸过。”
“我这不是罪行,我这是享受。”
“那今晚好好享受。”
封清盈扬唇,鬼点子冒出,“我今晚要回栖川溪。”
“封清盈,你看到那棵树了没?”
“看到了,那棵树怎么了?”
他说:“我一头撞死给你看你信不信?”
“我还活着呢,你怎么敢去死的?”
“江小系,”她踮脚捧着他的脸,“答应我。”
“只要我还在这个世界上,你就得好好活着。”
江系低头吻她,“那还不回霁月府。”
“回,当然得回。”封清盈软在他怀里。
“晚上是艾彧来接我们呢。”
“嗯,”他蹭蹭她的脸,“我好想你。”
“有多想?”她问。
“不说,我回去用行动证明。”
“小心我疼得咬死你。”
“死你怀里挺好的。”
……
晚自习下课,江系站教室外等封清盈收拾。
这一天来,封清盈听了些关于江系的事情。听说江系玩世不恭得坦荡,风流韵事从不间断。
但所见的,就一定是事实吗?
她走出教室,看见江系站在廊下等他的模样,那张脸是带着几分冷冽的英气,眉骨高,眼窝深邃,鼻梁很挺,但线条并不柔和,有锋利感,嘴唇薄而轮廓分明,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淡。
单手插兜站着,另一只手翻转着手机玩,腕骨突出,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得像艺术品。
这家伙,有风流的资本啊。
那张脸不就是么。
让她一见钟情的资本,让她非他不可的资本。
原本冷峻的眉眼在看见她的那一刻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江系几步走到她面前,没说话,只是伸手接过她手里的东西,顺势将她往怀里一带,搂着她走到角落。
他手掌贴上她后腰,微微用力,她便跌进了他的气息里,他低头吻她,唇上的温度清晰而灼人。
走廊尽头有学生嬉笑的声音,但都被隔得很远,此刻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在耳边放大。
片刻后,江系松开封清盈,指尖流连在她耳后,轻轻摩挲了一下,“走吧,我们回家。”
与其说酒壮人胆,倒不如说黑夜壮人胆。
两个人肆无忌惮地相吻相拥,又手牵着手往校外去。
坐进车内,封清盈打了个哈欠,江系伸手将她的头抵到自己肩上,“今天累吗?”
“有点点吧。”
“回家我给你好好按摩按摩。”
封清盈抬手锤他胸膛,嗔白他一眼。
……
门刚关上,她就被江系一把抵在墙上。
舌尖撬开她的唇齿,长驱直入,她双腿环上他的腰,整个人又被他托着往上带了带。
封清盈抓他头发,“你们男人怎么都喜欢胸大腰细屁股翘的?”
“你不就是?”
封清盈溢出一声呜咽,又被江系以唇舌封缄。
“等、等等...”她偏头躲开他的唇,气息不稳地推他肩膀,“回房间……”
“嗯。”
挺麻烦的。
但江系还是依言抱着她往卧室走。
……
晨光未醒,封清盈在混沌的睡意里被带动着轻晃,她睫毛颤了颤,半梦半醒地睁开眼,视线里是江系模糊的轮廓。
“老公……”她嗓音绵软,带着未散的困意。
江系低笑一声,手臂箍紧她的腰,“嗯。”
他唇精准地压下来,吞掉她后续的话。
刚醒,封清盈还迷糊,没换气,被吻得有些缺氧,她伸手捏住江系的下巴,“几点了?”
“六点过。”
“这么早。”
“完事就不早了。”
封清盈勾住他的脖子,“别太久。”
“我知道,”他说,“我会快点的。”
“老公。”她忍不住轻唤。
江系手臂一收,将她整个人严丝合缝地摁进怀里,那腰肢软得不像话,她鼻尖蹭着他锁骨含糊哼唧,“老公……”
刚睡醒的封清盈,连抵抗都化作缠绵的呜咽,江系耳畔里都溢满潮湿的气息,甜腻得似蜜糖拉丝。
江系唇落在封清盈唇上,带着她翻了个身。
……
封清盈瘫软在凌乱的被褥间,目光涣散地随着江系的动作游移,暖黄的夜灯将他的轮廓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宽肩窄腰的剪影投在墙上,肌肉线条还残留着方才的紧绷,但透着一种餍足的慵懒。
“老公。”她软绵绵地朝正在穿衣服的江系抽出手。
江系坐到床边,一手还攥着校服,俯身吻她,“再睡会,离你上学还早。”
“几点了?”
“过六点半了。”
“老公好辛苦。”
他穿好校服,蹲在床边抚摸她的脸,“不辛苦。”
“每天早上醒来能看见你,每晚能搂着你入睡。”
“我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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