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清盈倚沙发里，翘着二郎腿，白得晃眼的长腿轻轻晃着，线条流畅又漂亮。
她抱臂，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手肘，目光冷淡地平视前方，像是对即将推门而入的人毫无兴趣。
仅过了三分钟左右，包厢门被推开。
她没有转头，只听见脚步声靠近，身旁的沙发微微下陷，空气凝滞，谁都没开口。
沉默像一层厚重的棉花，压得人喘不过气。
终于，封清盈嗤笑一声，嗓音娇媚却带着刺骨的凉意，“就算你是老板又怎么样？”
“只要你现在在这儿冲给我看，我给你一百万。”
“说到做到。”
她侧头勾起红唇，视线一寸寸扫过男人的脸。
男人脸上还留着明显的巴掌印，嘴角的血丝已经干涸，那张脸依旧帅得淡漠倦怠。
他没说话，垂着眼，修长的手指机械地搭上皮带扣，一声轻响，金属扣弹开。
可下一秒，他抬眸，漆黑的眼珠直直盯住她，嗓音低哑，“我怎么冲。”
“宝贝，”封清盈红唇一挑，懒洋洋地摊开手，眼底带着讥诮的笑意，“你不知道想办法？”
他不动了，低垂着眼睫，神色漠然，双手垂在身侧，皮带还松散地露在外面，整个人透着一股颓废又禁欲的冷感。
封清盈嗤笑，“不然你指望我？”
“我嫌你恶心，”她掀起眼皮扫他一眼，红唇吐出刻薄的字眼，“我可不会帮你。”
“被多少女人睡过了？”她语气更轻蔑。
他极短地低笑了一声，唇角勾起几不可察的弧度，但很快又转瞬即逝，恢复了那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封清盈眯了眯眼，不明意味地扬了扬唇，直接跨坐到他身上，“现在可以了。”她俯身凑近他耳边，嗓音甜腻又恶劣。
他抬眼看她，眸色幽深，声音低冷，“你下去。”
封清盈挑了挑眉，指尖在他胸口不轻不重地划了下，“就这样不行？妨碍你了？”
他喉结微动，低低“嗯”了一声，嗓音比方才更哑。
她红唇勾起，又慢吞吞解开几颗衬衫纽扣，本就松散的衣领现已敞开大半，随着她微微前倾的动作，弧度几乎要跃出那层单薄的布料。
封清盈偏头凑近他，让那片春光在他眼前晃荡。
他的目光沉沉，盯着那道诱人的沟壑看了许久，才缓缓抬起眼，那双原本淡漠的眼睛此刻暗得惊人，翻涌的**几乎要将人吞噬。
她目光忽然落在他脖颈处，指尖一勾，猛地扯开他的黑衬衫领口，一片冷白的锁骨暴露在灯光下。
锁骨下方烙着一串异国文字的刺青。
封清盈蹙眉凑近，红唇几乎贴上他的皮肤，指尖沿着那串字符用力划过，“什么意思。”
他下颌绷紧，眸色骤然转冷，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疏离与倔强，“别碰我。”
这句话瞬间点燃了她的怒火。
她扬手又是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在包厢里炸开。
可这次还没来得及抽回手，就被他猛地扣住手腕，整个人被狠狠压进了沙发里。
布料撕裂的声音刺耳。
封清盈浑身一颤，尖声怒骂：“江系！”
他抬头，眼底翻涌着病态的暗色，唇角勾起一抹扭曲的笑，“你还知道我叫江系？”
他撞，声音沙哑得可怕，“封清盈。”
“原来你还认识我啊。”
封清盈指甲深深掐进他肩膀，另一手揪住他的头发拼命撕扯，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越是这样我越爽。”
“你他妈死受虐狂！滚！”
泪水从眼角滑落，她抬脚踹他，声音里带着哭腔，“贱狗！脏死了！”
“滚！给我滚出去！”
他单手扣住她乱踢的腿，咬住她唇瓣，含糊不清地呢喃，“叫。”
滚烫的呼吸烫得她耳尖发红，眼底的疯狂几乎能将她吞噬。
“封清盈。”他咬字极重，像是要把她的名字嚼碎。
“江系你他妈！”封清盈气得发颤，拳头砸在他肩上，“贱狗！你他妈恶心死了！”
“你他妈被多少女人——！”
他眸色一暗，扣住她的后脑，狠狠吻了上去。
唇舌交缠间，她起初还在挣扎，可他的吻那么熟悉……
渐渐地，抗拒变成了迎合，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
……
两人各自占据沙发一端，谁都没说话。
他额前碎发微湿，眉眼间那股压抑的戾气散了些，带着事后的倦怠和性张力，锁骨处的文身在凌乱的衬衫下若隐若现。
他没一直看她，慢条斯理地系上皮带，指节修长，动作透着股漫不经心的颓。
封清盈躺在沙发上，长腿微曲，肌肤泛着薄红，胸口仍轻轻起伏，发丝凌乱，眼尾还带着未褪的红，可眼神已经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冷艳。
她缓了许久许久才起身，瞥见沙发上那条被撕烂的安全裤，一把抓起来甩在他身上，“操/你妈！”
“老子现在穿什么？”
江系懒散地靠在沙发里，指尖勾着那条破损的布料，笑得痞气，“不认人了？”
他随手将安全裤扔到一旁，“那就不穿。”
“行，”她冷笑一声，理好裙摆挎上包包，“不穿。”
“我照样也可以走。”
刚走到门口，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她始料不及，就被一把搂住腰身，包包被夺过扔回沙发，他的手掌掐着她的腰托。
“江系！”
“江系！”
“贱狗！”
她声音发颤，“操！”
……
霁月府。
宾利缓缓驶入地下车库，车轮碾过环氧地坪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车停稳后，江系从另一侧下车，绕到另一侧拉开车门。
封清盈蜷在座椅上，冰丝薄毯半掩着那双修长的腿，他俯身将毯子仔细裹好，手臂穿过她的膝弯，轻松将她打横抱起。
电梯轿厢的冷光映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封清盈靠在他怀里，发丝垂落，在平稳的步伐间轻轻晃动。
入户玄关的感应灯渐次亮起，他弯腰将她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她睫毛颤了颤，迷迷糊糊睁开眼，猝不及防撞进他近在咫尺的眸子里。
江系正要直起身，封清盈攥住他的衬衫领口猛地一拽，丝绸面料在指间滑过，露出锁骨下方那串神秘的文身。
“什么意思？”她嗓音还带着事后的哑，指尖却强势地按在那处皮肤上，“什么语言？”
江系双手撑在她身侧，喉结微动。
他低笑一声，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际，“拉丁语。”
“Noli me tangere，”顿了顿，他继续启唇，每个音节都咬得清晰，“不要碰我。”
她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面容美得锋利而凉薄，“你在这儿纹文身，那些睡你的女人看到了问你……”
“你也会这样回答？”
江系喉结微动，淡淡“嗯”了一声。
封清盈冷笑，冰丝薄毯随着她抬腿的动作滑落，露出一截瓷白的小腿，”那她们还会碰你吗？”
“不会。”他目光落在她晃动的足尖上，声音平静得近乎冷漠，“不仅不会碰，还会向我道歉。”
“而你不一样，你不仅继续碰我，还会扇我巴掌。”
“这就是我封清盈。”封清盈歪了歪头，将另一条腿也翘了上来，十指交叠放在膝头，红唇轻启，每个字都带着骄矜，“我有扇你巴掌的资本。”
江系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笑。
空气凝滞了几秒，封清盈又再次轻笑出声，指尖绕着垂落的发丝打转，“江系。”
”这三年来你还真是有出息，都当上酒吧老板了。”
江系垂着眼睫，仍保持着撑在她身侧的姿势，连呼吸的频率都没变。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酒吧老板么？“她突然用足尖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酒吧的名字，是西班牙语读出来的中文谐音。”
“这酒店的装修风格也是你喜欢的。”
“看到你出现在包厢里的时候我就更确定。”
“你就是拿达莫酒吧的老板。”
她的脚尖顺着他的喉结下滑，停在他锁骨处，“你站在那一排男模里，穿着、气质、长相都格格不入。”
“我经常说我成绩不好，你就真以为我笨？”
江系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却依然沉默。
封清盈收回脚，暖昧地蹭起他的裤子，“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你还非要过来受我气呢？”
“烟灰酒好喝吗？”
“因为你有很多钱。”他捉住她作乱的脚踝，拇指在她踝骨上摩挲，声音低沉，“人总不可能为了尊严，连钱都不要了。”
“哦？”她勾起唇角，笑意明艳又嚣张，“可是我还没把钱打给你呢。”
“怎么，和你那个女朋友分手了？”
封清盈猛地抽回脚，侧过头轻笑，又转回头直视他，眼底闪着危险的光，“现在堕落了？”
“沦为鸭子卖身了？”
江系松开钳制她的手，慢条斯理地直起身。
他站在沙发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扯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对。”
这单字像一把刀，狠狠扎进两人之间凝固的空气。
封清盈脸上的笑意僵了一瞬，随即笑得更加张扬。
她支着下巴，目光在他身上来回巡视，像是在欣赏一件待价而洁的商品。
“真有意思，”她轻声说，每个字都裏着蜜糖般的恶意，“当年那个清高的江系，现在居然亲口承认自己在卖身。”
封清盈伸手拽住江系的衣领，迫使他弯腰，“那我是不是该好好享受这个服务？”
江系任由她拉扯，俊美的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
“你已经过享受两次了，刚刚都累得睡过去了。”
“你直接说你不行了呗。”
他轻痞地勾了勾唇，“行。”
“那就再让你享受享受。”
这种都删了好多的，两个人之间最多的也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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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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