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亭越和那些男人满足不了你？”
“操。”封清盈笑着低骂了句。
“睡同一个男人睡太久，会腻的。”
“想尝尝新鲜的。”
江系垂着眼皮看她，“我不新鲜。”
“我们早就做过了。”
“因为你他妈大呀，”她直勾勾盯着他，慢悠悠伸出舌尖舔了舔红唇，“比那些男人都大。”
他漫不经心地低笑几声，双膝分开跪在她腿侧，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解起了皮带金属扣，皮革摩擦发出细微声响，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正好，”江系声音低哑，“包厢里没尽兴。”
皮带滑落在地毯上，他俯身，锁骨处的拉丁文身若隐若现，“光顾着出气，没顾着享受。”
沙发陷得更深了些。
他眸色骤然转深，目光胶着在那片雪白上。
唇舌交缠。
“你他妈……”
封清盈咬唇低笑，手指插进他发间，整个人美得像一株沾满露水的玫瑰，在这**里妖治绽放。
他声音沙哑，手掌顺着封清盈脊梁骨往上攀，最后扣住后颈将人按向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腰间留下浅淡红痕，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蹙眉的模样，指尖在她腰窝处打着圈。
江系目光流连在她随着动作起伏的曲线，以及那张染着**却依然骄矜的脸，他勾唇，“抖得这么厉害？”
“我他妈……腿软，被你……”
“没劲了。”
他听完后低笑了声。
“还是我来。”
封清盈指甲在他脖颈处抓出几道红痕。
“妈的，凭什么你他妈衣冠楚楚。”
骂完，封清盈伸手用力地扯开江系的衬衫，纽扣崩开的声响格外清脆。
两人目光相接，空气仿佛凝固。
她蹙眉凑近，指甲抵着他左心口处的文身，那墨迹还在随着紧绷的肌理间微微起伏。
少顷，封清盈缓缓抬眸凝视起他，那张脸虽照样妖艳，神色却瞬间冷了下来，目光幽冷。
江系的呼吸停滞。
两人交缠的视线里翻涌着太多未竟之言。
他将她打横抱起。
封清盈被抛至床里，江系脱下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身躯的每一寸肌理都透着蓄势待发的力量感。
宽肩窄腰的线条收束进人鱼线，腹肌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在皮肤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封清盈瞳孔骤然收缩，紧抿着红唇，立刻撑起身，伸手攥住江系的左手大臂。
她刚刚看清了他左臂内侧的文身。
“Liberen a mi amor。”
“还有这里。”她指着他心口处的那串文身，眼底似乎有火在燃烧，红唇牵起，“Fugaz Quema Ya。”
刚念完最后一个音节，封清盈就被江系压进床褥，狠狠吻住。
“贱狗！”她偏头躲开他的唇，咬牙切齿地低骂，声音却带着情动的颤，“江系你他妈贱狗！！”
他以吻封缄，她便咬着他的下唇继续骂，可声音破碎得不成调。
她笑出声，断断续续地吐字，“西班牙……”
“语……”
江系掐着她下巴逼她直视自已，“封清盈。”
“闭嘴。”
交缠的呼吸在方寸之间胶着，封清盈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暗色，像暴风雨前的海面。
“贱狗。”她红唇轻启，眼眶湿润。
江系低笑，笑声震得胸腔都在颤动，他松开钳制封清盈的手，指腹轻轻摩挲起她腕间的红痕。
“贱死了。”
封清盈忽然抬头咬住他心口的那串文身，她掀起眼皮看他，眼底猩红，又狠狠咬住他的锁骨，“你真的。”
她起初还强忍着，只从鼻尖溢出几声轻哼，后来实在受不住，尾音开始一个劲儿地打着颤往上扬着飘。
“真好听。”江系餍足地喟叹称赞。
“封清盈，脏话连篇，谁教你的？”
“我他妈还不能说脏话了？”
“行，能。”江系说，“我骚话连篇和谁学的？”
他轻笑，“自学成才。”
她手臂随意地瘫在两侧，“江系。”
“你他妈……
封清盈咬唇，“极品。”
“第一天知道？”
他汗湿的发丝黏在额前，他低头吻她颤抖的眼睫，尝到微咸的湿意，“你总哭。”
“嗯……”封清盈迷蒙的眼底映着晃动的光影，随着江系越来越快的节奏又再次泛起水雾。
水晶吊灯的光晕在视线里碎成星星点点。
像一场绚烂的幻觉。
**
早上封清盈比江系先醒。
她掀开薄被赤脚踩在地毯上，拎起那条被撕得不成样子的红色包臀短裙，顿时火冒三丈，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了两下。
“江系！”她走到床边，猛地将破布料甩在床上江系的脸上，膝盖压着床，俯身垫去掐他肩膀，“**！”
“裙子给我撕烂了，我他妈穿什么！”
江系眉头蹙起一道褶皱，连眼睛都没睁就准确扣住她手腕，天旋地转间，她已经被按回床里，他带着晨起的沙哑嗓音贴着她耳畔，“吵醒我。”
“不好过。”他温热的掌心顺着她腰线往下滑。
封清盈拾腿要踹的动作被他轻易制住，“四次了！”
“你他妈这么饥渴吗！”
江系没回答，含住她的唇瓣。
“操……”
他掐着封清盈下巴扳过脸，看见她脖颈上自己昨晚吻的红痕，“是你太勾人了。”
她去抓他心口的文身，带起肉揪了揪，“江系。”
“江系……”她又一次在情潮中喊出他的名字。
“再叫。”江系嗓音哑得不成样子，俯身咬住封清盈的唇角，“封清盈，再叫一次。”
“江系……”
她迷蒙间看见他发红的眼尾，竟分不清是**还是别的什么。
凌乱的发丝铺在枕上，她攥着床单的手指节发白，晨光里漂浮的尘埃随着剧烈的晃动起起落落。
他最后喉结滚动着咽下她的名字。
不好过的时间结束。
封清盈穿好内衣，随手拽过江系扔在床尾的衬衫套上，丝绸面料垂落在大腿根部，带着他身上特有的冷冽气息。
“我穿什么？”
“你把我衣服穿了，”江系撑起身看她，“我穿什么？”
“我管你穿什么。”
赤足踩过灰大理石地面，衣帽间的感应灯随着她的靠近次第亮起。
封清盈呼吸明显滞了一瞬。
那些她穿过的衣服都被整齐地悬挂在了恒温衣柜里，连防潮珠都是新换的；专门放包包的玻璃柜映出她晃动的身影，那里面每一只包都保持着最佳陈列角度；首饰柜里的珠宝在LED灯下折射着冷光，连她三年前随手扔在这儿的梵克雅宝手链都静静躺在天鹅绒托盘上。
防尘袋。
她想起这个专业名词。
所有她留在这里的东西，都被妥帖地套上了防尘袋。
拉开柜门，封清盈取出一件烟粉色的细吊带包臀裙，真丝面料冰涼柔滑，触感熟悉得令人心悸。
这是她十七岁那年最常穿的款式之一。
所有的、关于她的，他竟然全都留着。
镜中的女人慢慢抬起手，将裙子贴在身前比了比。
当年微微略显宽松的剪裁，如今勾勒出更加饱满的曲线，她深吸一口气，换上裙子，手指在胁肋的拉链处停顿了三秒才拉上去。
客厅里，江系赤着上身走出来，腹肌的沟壑滑入裤腰，他随意梳理着头发，但却手突然僵在半空。
沙发上那个身影，还有烟粉色裙摆下露出一截雪白的大腿，以及……和记忆中如出一辙的坐姿。
封清盈斜倚在沙发靠背上，侧脸被窗外的阳光镀上了一层薄薄的柔光，唇线抿得很平，目光虚虚落在前方某处，瞳孔没有焦点，像是透过空气在看更远的东西。
或许是回忆，又或许只是虚无。
鼻梁的弧度在侧光下显得格外清晰，衬得整张脸有种疏离的冷艳感，连呼吸都轻得几乎看不见。
江系的喉结酸涩地滚动了几下。
同样的裙子，穿在如今的封清盈身上，少了几分少女的青涩，多了几分慵懒的风情。
她的眼睛还是那么美，只是眼尾上挑的弧度更扬，让曾经还有几分天真烂漫的眼神现在变成了若有似无的勾引。
“好看么。”封清盈转头，淡淡扫了他一眼。
江系没回答她这个问题，目光从她饱满的胸脯，慢慢移到裙摆下若隐若现的大腿，“穿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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