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
铺满长绒地毯的阳光房里,闻佳浔趴在天文图案的爬行垫上,黑葡萄似的眼睛盯着头顶旋转的星空投影仪。
“看这里,佳浔。”闻亭越盘腿坐在旁边,修长的手指拿着摇铃轻轻晃动,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
封清盈端着果盘进来时,正看见商界闻名的冷面闻总对着女儿做鬼脸,她用手机连拍三张,快门声惊得闻亭越猛然回头。
“删了。”他耳根发红。
“偏不。”她晃着手机,夸大其词,“这可是闻氏集团的小闻总扮小猪的照片,市值起码值一个亿。”
闻佳浔突然咯咯笑起来,露出两颗小米牙。
“哎,你看,”封清盈收起手机,走过去抱起闻佳浔,“佳浔也这样认为呢。”
闻亭越:“……”
他搂着封清盈吻了吻,“算了,夫人开心就好。”
深夜的喂奶时间。
凌晨三点,婴儿监控器传来细微的哼唧声。
闻亭越立刻睁开眼,轻手轻脚地下床,等他冲好奶粉回到婴儿床前,发现封清盈已经抱着孩子在哼歌。
月光里,她散着长发,真丝睡裙滑落肩头,嘴里哼着是轻柔的儿歌,闻亭越站在原地,突然觉得心脏被什么击中。
“傻站着干嘛?”她抬眸,“奶瓶。”
他走过去,把奶瓶递给她,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我来抱吧。”
封清盈把女儿递过去,指尖划过他结实的臂膀,“闻总肌肉练得不错。”
“嗯。”他面不改色,“专门为抱你们娘俩练的。”
“那待会让我看看有多不错?”她挑眉勾唇。
闻亭越也勾唇,“先把佳浔安顿好再说。”
……
闻佳浔半岁生日这天,闻亭越推掉了所有会议。
他在私家花园里搭起帐篷,他亲自组装好秋千架,又在草坪上铺满软垫。
“她才半岁,又不会玩秋千。”封清盈抱着闻佳浔吐槽。
“等她一岁就会了,”闻亭越调整着秋千绳子的长度,转身把母女俩一起抱上秋千,“先预习。”
封清盈惊呼着搂紧女儿,闻亭越则单膝跪在秋千前,用身体当刹车控制摆动幅度。
闻佳浔在她怀里兴奋地挥舞小手,口水蹭了她满肩膀。
“脏死了。”她嫌弃地撇嘴,眼睛却弯成了月牙。
……
给婴儿涂润肤露是场硬仗。
闻佳浔像条活鱼似的在尿布台上扭动,闻亭越不得不单手按住她乱蹬的小腿,另一只手挖起润肤露。
“宝宝别动。”他额头沁出汗珠。
封清盈靠在门边吃葡萄,笑得花枝乱颤,“闻总谈判桌上都没这么狼狈吧?”
话音刚落,女儿一脚踹在闻亭越下巴上,润肤乳糊了他一脸。
封清盈笑到扶墙,被他拦腰抱过来,“一起涂。”
最后,三个人身上都沾满了草莓味的润肤乳,封清盈的笑声像清脆的风铃。
……
晨光微熹,封清盈已经换好了职业套装,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无声无息。
闻亭越端着咖啡从厨房走出来,见她一身利落的剪裁OL职业服装,挑眉,“今天就去公司?”
封清盈接过咖啡,抿了一口,“嗯。”
闻亭越低笑,手指拂过她的领口,替她整理好微衣领,“夫人这是要重出江湖了?”
“怕了?”她挑眉,“怕我接手我家,把你比下去?”
他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怕你太耀眼,我又得多解决几个情敌。”
“你情敌还少吗?”封清盈歪头,笑着反问。
确实还不少。
哪怕封清盈结婚了,也有不少仍在觊觎她的男人。
有的富家少爷甚至放话,说可以等封清盈离婚。
记得这话传进夫妻俩耳朵里的时候,封清盈仰天长笑,闻亭越一脸黑线。
闻亭越把她压在身下,说:“我们多恩爱?”
“为什么还是有人痴人说梦?”
封清盈勾起他的下巴,“因为你夫人我魅力四射。”
“确实。”他点点头,俯身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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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独家发表于晋江文学城,作者Kitsc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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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清盈正式接手家族集团的分公司,雷厉风行的作风丝毫未减。
会议室里,她指尖轻点桌面,目光扫过一众高管,红唇微启,“这个季度的数据,我不想再看到任何借口。”
底下的人噤若寒蝉,没人敢小觑这位刚产后复出的女总裁。
晚上回家,闻亭越靠在书房门边,看着她翻阅文件的样子,轻笑着调侃,“封总今天威风不小。”
封清盈头也不抬,“闻总吃醋了?”
他走过来,指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嗯,吃醋了。”
闻亭越吻住她的唇,“所以今晚得补偿我。”
……
某次商业晚宴上,封清盈一袭墨绿色高定礼服,腰身纤细,完全看不出生育痕迹。
“封小姐,终于见你出席这种社交场合了。”一位名媛凑过来,盯着封清盈,满脸艳羡,“你产后恢复得也太好了吧?太漂亮了!完全看不出来生过孩子!”
封清盈淡淡一笑,“运气好。”
“你也真是命好,闻总对你……”那女人压低声音,她顿了顿,“圈里那些事,要不是他压着,早就闹得满城风雨了。”
封清盈呼吸一顿,“什么事?”
“你不知道?”对方惊讶,“就你以前那些……”她突然意识到失言,赶紧打住,“总之闻总当年可是放话了,谁和你作对,就是和闻家作对。”
“……”
封清盈眸光微沉,转身去找闻亭越。
晚宴还没结束,封清盈就拉着闻亭越提前离场。
一进家门,她直接将他按在玄关的墙上,吻了上去,闻亭越微微一愣,随后扣住她的后脑,反客为主。
从客厅到卧室,她的高跟鞋踢落在地,西装外套被扯开,唇齿间的酒香混合着**的气息。
她跨坐在他身上,指尖划过他的胸膛,眼泪却突然砸下来,“闻亭越,你傻不傻?”
他抬手擦她的泪,眉宇间蹙起,“怎么哭了?”
“那些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声音哽咽,“你明明可以不管我,明明可以……”
“谁和你说了什么吗?”
封清盈咬着嘴唇,落泪点头。
“好了。”
“不哭。”
“他们本来就不配评价你。”
“而是,我答应过你的。要为你善后,但不能干涉你的生活。”
“我爱你。”他扶住她的腰,摇摇头,语气温和,“所以值得。”
她哭得更凶,骂他痴情,骂他笨,骂他为什么非要爱她这样的人。
闻亭越突然翻身将她压住,吻住她的唇,声音低哑,“别哭,小心佳浔醒了。”
她抽泣着瞪他。
他指尖抚过她的腰线,“难过地哭多浪费。”
“还不如高兴地哭。”
闻亭越所有的付出,都藏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他连痛苦都保持优雅,不哭不闹,只是淡淡微笑。他给了她无数次回头的机会,但她每次都错过。
到头来,她还是自己发现了真相,而不是闻亭越主动诉苦。
他越不责怪她,她越无法自我原谅。
闻亭越的爱,是一场她赔不起的奢侈。
他的爱像一张温柔的网,无声无息地裹住她,让她连愧疚都逃不掉。
所有的从容,都是装的。
他替她扛下所有,却从不邀功;他替她挡下所有流言,却从不解释。
封清盈在社交圈名声极差,人人都知道她玩得疯,但奇怪的是,从没有人敢当面议论她。
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人在默默守护他。
原来自己的放纵,是他用沉默换来的。
封清盈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窒息般的愧疚,因为闻亭越连她的感激都不需要。
他只默默吞咽所有伤害,但却依然对她温柔。
“……”
封清盈的长发散在枕上,呼吸还未平复。
闻亭越侧身搂住她,指尖在她腰际流连,“还哭吗?”
她踹他一脚,“滚。”
“疼死了。”
“快睡吧,”他吻了吻她的唇,“明天还要上班。”
“封总。”
“……闭嘴。”
夜色深沉,闻佳浔在隔壁婴儿房睡得香甜,而主卧的动静直到凌晨才渐渐停歇。
……
次日清晨。
岛台咖啡机发出轻微的嗡鸣。
闻亭越穿着家居服站在料理台前,袖口被挽至手肘,他正往马克杯里倒咖啡,腰间环上一双手。
封清盈把脸贴在他背上,刚睡醒的声音带着鼻音,“我的呢?”
他胸腔漫出磁性的笑声,单手从旁边保温垫上拿起另一个杯子,“低因的,加奶不加糖。”
封清盈接过杯子抿了一口,皱眉,“淡了。”
闻亭越转身,就着她手里的杯子喝了一口,然后低头吻住她,“这样够浓吗?”
咖啡的香气在唇齿间蔓延,封清盈抓紧他的衣襟。
……
封氏集团分公司CEO办公室里,封清盈正翻看季度报表,闻亭越的视频通话突然弹出来。
屏幕里的他西装革履,背景是闻氏总部会议室。
“闻总上班时间骚扰我做什么?”她转着笔。
他面不改色,“检查我太太有没有按时吃午餐。”
话音刚落,秘书正好端着餐盒进来。
封清盈扫了眼,挑眉,“你安排的?”
“嗯。”
“三文鱼沙拉在左边格子,汤要趁热喝。”
视频会议持续了整个午餐时间,但两个人都没谈一句公事。
……
第二天。
保姆抱着闻佳浔来敲门,封清盈还窝在闻亭越怀里,闻佳浔看到封清盈就伸出小手,嘴里蹦出人生第一个词,“妈、妈。”
闻亭越比封清盈更激动,他瞬间清醒,小心翼翼接过闻佳浔,“再叫一次?”
“爸爸!”
封清盈酸溜溜地戳女儿脸蛋,“让你叫妈妈。”
闻佳浔转头,口水蹭了她一脸,“妈……妈!”
阳光洒满大床,闻亭越将妻女一起搂进怀里。
床头的手机不断震动,全是等着两位CEO处理的邮件,但此刻谁都不想理会。
这样的日常,比任何商业帝国都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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