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待产期。
冬雪消融,春意渐浓,封清盈的孕肚已高高隆起。
闻亭越的紧张肉眼可见,他甚至在书房里贴了一张精确到分钟的《临产应急流程表》,连私人医生看了都叹为观止。
某天清晨,他坐在床边,指尖轻轻抚过她圆润的腹部,低声道,“我们女儿的名字我想好了,叫闻佳浔。”
“夫人觉得怎么样?”
封清盈正对着梳妆镜涂润唇膏,闻言挑眉,“《楚辞》那个'佳人'?”
“嗯。”闻亭越翻开膝上的《楚辞集注》,指着《九章·悲回风》的批注,“'惟佳人之永都兮',寓意她一生美好。”
他又补充道:“'浔'取水德,智者乐水。”
“闻总这么有文化?”封清盈透过镜子看他侧脸。
“夫人不喜欢?”闻亭越合上书走过来,下巴搁在她肩头,声音柔和,“不喜欢可以换。”
“听夫人的。”
“挺好,”她反手摸了摸他的脸,“就叫佳浔吧。”
……
婴儿房的衣柜里,整整齐齐码着八个待产包。
不同颜色标签区分用途:粉色是进产房用的,蓝色是住院用品,紫色是应急医疗包……
封清盈某天心血来潮打开最精致的那个檀木匣子,发现里面居然备好了她产后第一周要戴的珠宝,包括那对据说能安神的缅甸鸽血红耳坠。
“闻总,”她晃着耳坠喊人,“你当我是去走红毯?”
正在核对药品清单的男人头也不抬,“问过中医,红宝石镇心。”
“而且你戴什么都好看,戴红色的更好看。”
还有,胎教也跟着升级了。
胎教内容从《小王子》升级到《诗经》,闻亭越每晚睡前会固执地念两篇。
某天读到《关雎》时,封清盈“噗嗤”笑出声,“教女儿'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闻亭越淡定翻页,“培养审美要从胎儿抓起。”
“那该念《硕人》。”
她背道,“手如柔荑,肤如凝脂。”
话没说完被闻亭越含住了唇瓣。
……
孕38周时,封清盈想吃火锅。
闻亭越在餐厅铺好防油污的真丝餐布,调了微辣锅底,每片毛肚都在鸡汤里涮过才放进她碗里。
“最后一顿辣的。”他擦掉她嘴角的油渍,“月子餐单已经禁了所有香料。”
她踹他小腿,“专政!”
“嗯,我的专政。”
……
临盆前夜。
月光漫过产房预备间的落地窗,封清盈在满床软枕间翻身,闻亭越立刻从浅眠中惊醒。
“夫人?难受?”他掌心贴上她后腰揉按。
她摇头,抓住他手腕,“要是……”
“没有要是。”闻亭越吻她汗湿的额头。
封清盈盯着他眼下的青黑,“你比我还怕。”
他把她往怀里带了带,声音闷在发丝里,“怕。”
“所以你要平安。”
……
手术室的灯光温柔地洒落,封清盈在麻醉师精准的控制下,几乎没感受到任何疼痛。腹膜外剖宫产的刀口极小,被完美隐藏在比基尼线下。
当她被推出手术室时,乌黑的长发还是蓬松的,唇上甚至还带着淡淡的胭脂。
这是闻亭越特意让护士准备的,他说封清盈醒来第一件事肯定是照镜子。
病房里早已堆满礼物。
姚文黎捧着一套纯金打造的长命锁,闻牧兴则带着股份转让协议,那是他送给孙女的出生礼。封容山夫妇更是夸张,两人大手一挥,一大盒金条。
除此之外,还有朋友们送来的奢侈品。
小到女儿,大到封清盈,都有份。
众人围着保温箱里的婴儿赞叹不已,只有闻亭越坐在病床边,手指始终与封清盈交握。
“疼不疼?”他声音很轻,拇指摩挲着她手背的留置针。
封清盈摇头,示意护士拿来镜子。
镜中的她除了脸色稍白,依然明艳照人。
闻亭越接过镜子,从上衣口袋里取出鸽血红耳坠,轻轻戴在她耳垂上,“镇痛。”
姚文黎抱着孩子过来时,封清盈正靠在闻亭越肩头喝参汤,他一手揽着她,一手稳稳端着骨瓷碗,每次喂食前都自己先试温度。
“佳浔的眼睛像你。”姚文黎笑着说。
闻亭越头也没抬,专注地擦掉封清盈唇角的汤渍,“她更重要。”
病房安静下来。
两家父母交换眼神,默默退到外间。
在这个男人心里,永远只有封清盈是第一位。
……
顶级月子中心的套房内,封清盈半靠在床头,身上盖着丝绒薄被,闻亭越坐在她身侧,手里端着一碗刚炖好的燕窝雪蛤,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才递到她唇边。
“我自己能喝。”她挑眉勾唇。
“我知道,”他低头浅笑,“但我想喂。”
她哼了一声,却还是张口,任由他一勺一勺地喂。
月子中心的日子,闻亭越几乎寸步不离。
他每天亲自盯着营养师调配她的三餐,确保每一道菜都合她胃口;他陪她做产后修复瑜伽,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护着她的腰;甚至在她半夜睡不着时,他会抱着她在露台上看星星,轻声细语地哄她入睡。
他怕她闷,就让人每天送来最新鲜的玫瑰,铺满她的房间;怕她无聊,就请来私人乐队,在套房的客厅里演奏她喜欢的爵士乐;怕她产后情绪低落,他每晚都会给她读诗,或者讲些商场上的趣事逗她笑。
封清盈有时候会故意刁难他,“闻亭越,你是不是把我当瓷娃娃了?”
他会大方承认,“嗯,还是最贵的那种。"
两个月后,封清盈从月子中心出院。
闻亭越又陪着她去上私人塑形课。
教练设计的课程强度适中,但他还是全程站在一旁,目光紧锁她的每一个动作,生怕她有一丝不适。
“再看,我就要收费了。”她一边拉伸,一边瞥他。
闻亭越唇角微扬,“多少钱?我包了。”
封清盈嗤笑,没再理他,继续专注于自己的训练。
生完孩子三个月后,封清盈的身材恢复得极快,甚至比从前更加饱满诱人。
某天晚上,她在浴缸里放满玫瑰花瓣,又倒了两杯冰镇香槟,放了首悠扬的爵士乐。
她裹着丝质浴袍,赤脚走到书房门口,倚着门框看向正在处理文件的闻亭越,“忙完了吗?”
闻亭越抬头,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两秒,合上电脑,“现在不忙了。”
封清盈轻笑,转身走向浴室,浴袍的腰带松散,隐约露出纤细的腰线和圆润的臀线。
闻亭越跟在她身后,眸色渐深。
浴缸里,玫瑰花瓣浮在水面,香槟杯搁在托盘上。
封清盈懒洋洋地靠在他怀里,指尖划过他的胸膛,“闻总,放松点。”
闻亭越勾唇,手掌抚上她的腰,“我很放松。”
“是吗?”
她挑眉,蹭了蹭他,”那这里怎么这么紧张?”
他呼吸微沉,扣住她的手腕,声音低哑,“清盈,你故意的?”
封清盈笑而不语,仰头喝了一口香槟,随后凑过去,将酒液渡进他嘴里。
香槟的甜涩在唇齿间蔓延,玫瑰的香气氤氲在湿热的水汽中,两人的呼吸逐渐交缠。
原本只是泡澡的悠闲时光,不知何时变成了暧昧的纠缠。
闻亭越的手掌滑过她的背脊,将她整个人托起,水花溅了一地。
过了会。
闻亭越将封清盈放在柔软的床榻上,水珠顺着她的肌肤滑落,玫瑰花瓣沾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红与白的对比格外诱人。
闻亭越俯身,吻落在她胸脯,声音喑哑,“现在。”
“我要算账了。”
封清盈轻笑,指尖插入他的发间,“算什么账?”
“这三个月的账。”
他咬住她的耳垂,“一笔一笔,慢慢算。”
夜还很长。
玫瑰的香气弥漫在房间里,爵士乐仍在播放,只是再没人有心思去听。
**
往后的日子,两人就开始了新手爸妈的日常。
闻亭越单手抱着闻佳浔在窗前踱步。
记得闻佳浔刚出生时还是3月底,现在一晃,已经半岁了。怀里的闻佳浔穿着淡粉色连体衣,软乎乎的小手抓着闻亭越的衣领,嘴里咿咿呀呀地说着婴儿语。
封清盈裹着睡袍倚在门框上,看着向来雷厉风行的闻总被女儿扯得微微弯腰的滑稽模样,红唇勾起,“闻总,你的精英形象呢?”
闻亭越转头,晨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镀上金边,“在女儿面前要什么形象?”
刚把闻佳浔哄睡,封清盈轻手轻脚地关上婴儿房的门,转身就被一具温热的身躯抵在了墙上。
闻亭越的呼吸灼热,手掌扣住她的腰,低头便吻了下来。她指尖揪住他的衬衫,被他吻得微微后仰,红唇微张,任由他的舌进入。
他的吻又急又深,像是忍耐了许久,手掌从她的腰际滑到臀下,稍一用力就将她整个人托抱起来。
封清盈双腿顺势缠上他的腰,被他大步抱向床边。
衣衫尽褪,肌肤相亲。
闻亭越将她放在柔软的床褥上,指尖勾住她睡裙的肩带,缓缓下拉。丝滑的布料从她肩头滑落,露出莹润如玉的肌肤。
怀孕生子并未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反而让她的曲线更加饱满诱人。腰肢纤细如初,胸脯却更加丰盈,肌肤透着淡淡的玫瑰香气,像是被精心娇养的花朵。
他眸色渐深,喉结滚动,俯身吻上她,声音低哑,“你真是越来越勾人了……”
封清盈笑得明艳,指尖插入他的发间,微微用力迫使他抬头,“闻总,这么急?”
闻亭越盯着她的眼睛,那双凤眸依旧妖治如初,可如今却多了几分慵懒的风情。
那是被宠爱、被滋润后才会有的媚态,像是熟透的蜜桃,轻轻一碰就能溢出甜汁。
他再也忍不住,扣住她的手腕按在头顶,另一只手抚过她的腰线,嗓音暗沉,“急,怎么不急?”
**如火,缠绵不休。
闻亭越看着她情动的模样,只觉得理智全无,只想将她揉进骨血里。
她身上多了些气质。
母性的柔软与妩媚的妖治交织出的致命吸引力。
曾经的封清盈美得张扬锋利,像带刺的玫瑰,让人不敢轻易触碰。而如今的她,眉眼间多了几分慵懒的温柔,可骨子里的骄纵与媚态却丝毫未减,反而因这份柔软而更加令人沉沦。
闻亭越觉得自己像是中了毒,明明已经拥有她无数次,却依然欲罢不能。
他扣住她的腰,将她翻了个身,从背后拥住她,吻落在她的后颈,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封清盈……”
“我是不是这辈子都戒不掉你了?”
“闻亭越,”她回眸一笑,红唇潋滟,“你说呢?”
“嗯,戒不掉。”他低喘道。
情潮翻涌。
他们在这张床上缠绵了无数次,可每一次,他都像第一次那般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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