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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家宴

华灯初上,封家别墅的宴会厅里水晶吊灯流光溢彩。

闻佳浔穿着定制的淡蓝色蓬蓬裙,像只欢快的小蝴蝶在长辈间穿梭。

"Grandpa!"闻佳浔扑进闻老爷子怀里,奶声奶气地用英语说道,"I miss you so much!"

满座哗然。

封老爷子放下茶盏,惊讶地挑眉,“这小丫头,英语说得比我还溜。”

闻佳浔转身又扑向封老夫人,字正腔圆地背起《静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童声清脆,抑扬顿挫间竟颇有韵味。

闻亭越坐在主位,眼底漾着温柔的笑意,修长的手指轻叩桌面,随着女儿背诗的节奏轻轻打着拍子。

封清盈斜倚在椅背上,红唇微扬,指尖漫不经心地绕着酒杯打转。

“我们佳浔真厉害,”姚文黎忍不住掏出丝绢拭泪,“才三岁就会这么多。”

宴席间,管家搬来一架迷你钢琴。

闻佳浔像模像样地坐在琴凳上,小手在琴键上跳跃,竟弹出一段《菲伯尔》。

虽然偶有错音,但节奏丝毫不乱。

“我们孙女真是了不得,”闻牧兴举着酒杯感叹,“我三岁时还在玩泥巴。”

满堂欢笑中,闻老爷子摸着闻佳浔的头发,对闻亭越意味深长地说,“这孩子,将来必成大器。”

封容山端着青花瓷茶盏,刚刚落座,忽然被一双小手从后面蒙住了眼睛。

“猜猜我是谁呀?”闻佳浔故意压低嗓音。

封容山笑得直颤,一把将闻佳浔抱到膝头,“让我看看,这不是我们的小才女吗?”

坐在一旁的朱明琬伸手护着孩子,“哎哟,慢些。”

“别摔着我们佳佳了。”

朱明琬今日穿了件墨绿色旗袍,颈间一串翡翠珠子随着她俯身的动作轻轻晃动。“佳佳,给外婆背首新学的诗好不好?”

“妈,您别太惯着她。”封清盈斜倚在雕花椅背上,语气慵懒,却掩不住骄傲。

“我惯着?”朱明琬嗔怪地瞪了封清盈一眼,“你小时候背不出诗,你爸可是要罚写十遍的。”

封容山正打算和闻牧兴对弈,闻言抬头,镜片后的目光温和,“清盈那会儿坐不住。”

“哪像佳佳,能静下心来学东西。”

闻佳浔又已经蹦到钢琴前,小手在琴键上跳跃。

姚文黎忍不住起身,站在琴边轻轻打着拍子。闻牧兴也放下棋子,走到妻子身旁,两人相视一笑,眼里满是欣慰。

“这孩子像清盈小时候,”封容山突然说,“那股机灵劲儿一模一样。”

封清盈正抿着红酒,闻言呛了一下。

闻亭越递过餐巾,温声道:“岳父这是在夸你呢。”

宴会厅里欢声笑语不断,三代人的身影在灯光下交织。

闻佳浔弹完曲子,扑进外婆怀里撒娇时,没人注意到封清盈望着父母的侧影,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在这个金玉满堂的夜晚,这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公主,注定会站在比他们更高的地方。

而此刻,她稚嫩的琴声与笑声,正在为两个豪门世家谱写新的篇章。

晚宴过后,餐厅里弥漫着淡淡的龙井茶香。

闻老爷子与闻牧兴仍在讨论着东南亚市场的开拓计划,姚文黎正细心地用手帕给闻佳浔擦去嘴角的奶油渍,小姑娘还在困倦地揉着眼睛。

“该带佳浔去花园走走了。”闻亭越轻声提议,修长的手指轻轻整理着闻佳浔的钻石发卡。

封清盈将红酒杯放回桌面,“我得去找我爸谈项目的事。”

“你带佳浔去吧。”

闻亭越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最终只是温和地点头,“好。”

花园里,闻佳浔牵着闻亭越的手,蹦蹦跳跳地数着石板路上的鹅卵石。

“爸爸,妈妈为什么总是不陪我们散步呀?”小姑娘突然仰起脸问道。

闻亭越蹲下身,“妈妈有很重要的工作要处理。”

与此同时,封清盈的高跟鞋正踩在回廊上。

她望着远处书房透出的灯光,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

封清盈抬手轻叩书房的门,指节与实木门相触的声响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进来。”里面传来封容山低沉的嗓音。

她将一叠文件放在红木办公桌上,“厉城项目的评估报告。”

封容山拿起文件,“华尔街那套在国内行不通。”

“我知道。”封清盈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半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水晶杯中晃动,映得她无名指上的婚戒格外醒目,“你抽空看看。”

封容山推了推眼镜,“嗯,先放我这儿。”

“有空我看完给你批阅。”

花园里,闻佳浔正拉着父亲的手数星星。

“妈妈是不是又和外公吵架了?”闻佳浔又问。

“妈妈和外公他们在讨论重要的工作。”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望向书房窗口。

透过百叶窗的缝隙,能看到封清盈激动的身影。

“抽空?这个项目必须需要跟进,等不了抽空!”

封容山将雪茄按灭在水晶烟灰缸里,“你现在的首要身份是闻太太,是佳浔的母亲。”

封清盈猛地轻呵出声,“我首先是封清盈。”

这句话让父女俩同时陷入沉默。

窗外,闻亭越正抱着已经睡着的女儿走向主楼,两人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

**

锦世路。

黑色迈巴赫缓缓驶入,封清盈望着窗外流动的街景,闻佳浔跪坐在儿童安全座椅上,小手扒着车窗,“妈妈,好多漂亮的店铺呀!”

“前面停一下。”封清盈对司机说。

她认出了这个路口。

虽然整条街已经面目全非,但那个转角的位置她绝不会认错。

车停稳后,她弯腰给女儿解开安全带。

闻佳浔今天穿了双新买的黑色小皮鞋,踩在地上发出欢快的哒哒声。封清盈牵着她过马路,脚上的高跟鞋也跟着在斑马线上敲出沉稳的节奏。

“是蛋糕店!”闻佳浔指着前方惊呼。

那家甜品店有着蒂芙尼蓝的遮阳棚,橱窗里旋转展示台上摆着三层婚礼蛋糕模型。

推开玻璃门,风铃叮咚作响。

冷气混着奶油香扑面而来,与记忆里威士忌混合烟草的气息天差地别。

闻佳浔已经扑到展示柜前,鼻尖抵着玻璃,“妈妈我要这个草莓的!”

封清盈站在原地环顾四周。

原木色地板,马赛克瓷砖拼成的吧台,这个布局隐约还能看出当年酒吧的影子。

她走到收银台前,“这里以前是家酒吧吧?”

正在打包的店员抬头微笑,“是的。”

“这酒吧之前挺受年轻人欢迎的,后来听说不知道被什么人砸了,没多久后就倒闭了,老板也不知所踪,这酒吧就只剩了个躯壳。”

“这不,两年前被政府拆了,政府把这条街改造成了商业街。现在可是弥都最火的地段之一呢。”

怪不得她觉得这里热闹得陌生,霓虹闪烁、人流如织,与记忆中那个总是放着蓝调音乐的昏暗空间判若两地。

闻佳浔已经举着蛋糕盒跑来,“妈妈你看!”

“很可爱。”

店员忍不住赞叹,“您女儿真像您。”

“都是美人胚子。”

封清盈莞尔,“谢谢。”

她紧了紧握着闻佳浔的手,高跟鞋踩在崭新的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渐渐淹没在商业街嘈杂的人声中。

车子缓缓驶过瑞斯顿国际学校,欧式建筑的尖顶在阳光下泛着温暖的光。

封清盈降下车窗,“妈妈就是在这里读的高中。”

闻佳浔立刻扑到窗边,“哇!”

“我以后也要在这里上学!要去妈妈待过的地方!”

封清盈轻笑出声,伸手揉了揉闻佳浔细软的发丝,“傻瓜。”

转过两个路口,长宁中学的校门渐渐映入眼帘。

与瑞斯顿光鲜的校舍相比,这里的围墙略显陈旧,墙皮有些斑驳脱落,却与封清盈记忆中的模样相差无几。

“佳浔改主意了!”小姑娘突然在座椅上蹦跳起来,“佳浔要在这里上学!”

封清盈呼吸蓦地一滞。

校门口那棵老槐树还在,树冠比当年更加茂密了。

十七岁的她总爱靠在那个位置,等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响,那个穿着校服的清瘦身影会在看到她的一瞬间,释放出明烈溺爱的笑意,冷峻的眉眼会瞬间化为柔情的春水。

会张开双臂,会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会将带着夜风凉意的吻落在她唇畔。

“妈妈怎么哭了?”

闻佳浔惊慌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小姑娘用袖口笨拙地擦拭她的脸颊,“妈妈?”

封清盈仰起头,喉间微微滚动,眼睛生疼,却倔强地不肯让泪水落下,“没事。”

她勉强勾起唇角,将闻佳浔搂进怀里。

闻佳浔身上淡淡的奶香萦绕在鼻尖,却盖不住记忆里那个人留下的气息。

她想起那些隐秘的夜晚。

那人总爱用牙齿轻轻厮磨她的颈侧,在锁骨处留下淡红的印记,像野兽标记领地般,用疼痛与欢愉在她身上刻下无声的占有。

又一个三年了。

那些痕迹早已消退,可皮肤下的记忆却在此刻隐隐发烫。

“夫人,要停车吗?”司机的声音从前座传来。

封清盈摇了摇头,升起车窗。

玻璃隔绝了外界的声音,也模糊了校门口进出学生的身影,闻佳浔乖巧地靠在她怀里,小手还紧紧攥着她的衣角。

**

隔日。

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在封家花园的草坪上,藤编茶几上的骨瓷茶具泛着温润的光泽。

封容山端坐在法式藤椅上,指节有节奏地轻叩着扶手,腕间的百达翡丽在阳光下偶尔闪过道低调的银光。

“尝尝这个桂花糕,”朱明琬将描金瓷碟往闻亭越那边推了推,“用的是老宅那棵金桂的花。”

闻亭越双手接过,温声道谢,余光瞥见封清盈正在心不在焉地搅动着红茶,她今天把长发松松地挽起在脑后,露出了线条优美的颈线。

不远处,闻佳浔穿着红色的蓬蓬裙,正和保姆在草坪上玩跳房子游戏,银铃般的笑声时不时传来。

“佳佳的英语进步很快。”封容山开口,目光追随着闻佳浔蹦跳的身影。

封清盈放下茶杯,杯底与茶托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有我和他爸爸,还有保姆的耳濡目染。”

“国内教育也不差。”封夫人适时地插话,给每人续上热茶,“年底报名,佳浔就该上幼儿园了。”

阳光穿过梧桐树叶的间隙,在封清盈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微微眯起眼睛,正要说话,突然被一阵欢快的脚步声打断。

“外公外婆!”闻佳浔举着一朵刚摘的小雏菊跑来,小脸红扑扑的,“送给你!”

封容山严肃的表情瞬间柔和下来,他弯腰接过花,动作略显笨拙地别在朱明琬衣襟上。

这个举动让封清盈怔了怔。

她记忆中,父亲从未有过这样温情的时刻。

从未。

闻亭越递上手帕,“擦擦汗,宝宝。”

“谢谢爸爸!”

“爸,”封清盈抬眼看向封容山,“前天那个项目书,您看完了吗?”

封容山闻言抬了抬眼皮,“看完了。”

“在你书房?”封清盈站起身,“那我自己去拿。”

待封清盈的身影消失在回廊转角,朱明琬轻轻叹了口气,她将茶壶微微倾斜,为闻亭越续上一杯大吉岭,“亭越啊,清盈这三年……还安分吗?”

闻亭越双手接过茶杯,他垂眸,声音温和,“清盈把佳浔教得很好。”

“您放心。”

”我是问……”朱明琬将描金茶匙轻轻搁在碟边,发出叮的一声,"她有没有尽到一个妻子和母亲的本分?”

花园里安静下来,连树梢的知了都噤了声。

闻亭越望着茶汤里自己的倒影,唇角勾起恰到好处的弧度,“妈,清盈每天都会亲自给佳浔读睡前故事。”

“为了陪佳浔,她推掉了不少会议。”

封容山冷笑一声,“她那些花花肠子……”

“爸。”

闻亭越温和地打断,眼神却锐利起来,“清盈现在是我的妻子。”

朱明琬看了看丈夫阴沉的面色,又看了看女婿依旧得体的微笑,最终只是轻轻拍了拍闻亭越的手背,“你们过得好就行。”

二楼书房,封清盈正站在落地窗前。

她手里拿着份检查报告,唇瓣微微发抖,目光落在花园里那三个身影上。

玻璃反射出她蹙起的眉头,以及——

无名指上那枚被阳光照得璀璨的婚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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