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猪。”
那个人哆哆嗦嗦地说,看起来像是被吓傻了。
“喂,”一旁的封池喊了一声,成功吸引了神使的注意,“所以你就是那头牛吗?”
“牛?”神使愣了一下,“原来你们这次看到的是牛么?那个女人……从来不愿意给我一个好形象。”
他微微笑了一下,点头:“你有什么疑问?趁我心情好,还可以为你们解答一二。”
封池眯了眯眼睛:“我看到你吃人,你这样也算是神使么?”
神使又愣了一下,接着嘴边的笑容愈发扩大:“原来我这次的剧本是一头吃人的饿牛,我喜欢这个故事,也不介意将它变成真的。”
陆无隅听到这里,眉心微蹙。
这个神使与那女子创造的幻境中的神使并不是同一个。而且,他的性格与幻境中的神使简直是大相径庭,从他的语气中,似乎不难听出,他与那女子关系不算好……
这对他们来说,不算一个好消息。
想到这儿,陆无隅出声打断了他们:“既然要教给我们如何制作画纸,总要示范一遍吧?”
神使听到他的话,走过来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点着头说:“你说得对。”
接着,他回到了中场,拍了拍那个不停挣扎着的小猪,嘴角流出一丝恶意:“不过这并不是我的工作,我只是……”听说那个女人没有拿到一条人命,有些好奇这些人罢了。
他咽下了没说完的话。转而道:“既然你们这么迫不及待送死,那我就成全你们。”
下一刻,场景变换,神使瞬间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呜呜啊啊!”
“……额额额!”
“嗯嗯!……啊啊!”
一些模糊不清的音节从外面响起,接着大门被打开。
陆无隅这才借着外面的光亮看清,他们正身处一个类似于柴房的房间,四面无窗,阴暗潮湿。
进来的人穿着朴素又统一的衣服,看起来也像是某个家族的下人。他们比划着说些什么,却只发出意义不明的音节。
陆无隅若有所思地盯着他们半张开的嘴上,他们……是哑巴?
下人们飞快地打着交流用的手语,指了指最边上的人。
另一个看了一会儿,然后点头应允。
然后他们便拖着那个人离开了房间。
一直到门关上,还能隐约听到那人的尖叫声:“你们是谁?要带我去哪里?放开我!放开!……唔!”
最后突兀地没了动静,似乎是被打晕了。
剩下的人们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这是……第二关了吗?”有一个还算冷静,试探地看向封池和陆无隅,“是两位剑尊弟子破了上一关?听神使说‘那个女人’,难道就是上一关的设关者?”
陆无隅索性站了起来,双臂一松,断裂的绳子就脱落了。
他一边朝着封池走去,一边说:“你们管她叫设关者?”
那人点了点头:“每个副本都有一个设关者,指定杀人规则和剧情走向,最后要得到他的应允或者击败他才能离开副本。”
他顿了顿,接着自报家门道:“我叫安良朋,是药宗弟子。这是我们宗内的说法。但这个副本……是有两个设关者吗?”
陆无隅已经替封池解开了绳索,封池恢复自由,甩了甩已经麻逼的手腕:“多谢大师兄。”
陆无隅白了他一眼,这人明明自己有能耐挣脱,偏偏毫无动作。
陆无隅转头看向安良朋:“你的说法不合常理。这个副本的主旨只有一个,那就是完成画作。第一关的故事围绕着染料,第二关的提示词也已经出现,就是画布。”
他想了想,一边替他松绑,一边问道:“你去过慕容家主的密室吗?”
安良朋后怕地点了点头:“那家伙暗算于我,且不说那些染料根本没用,只有染料怎么画画嘛!我找他要画笔,他也不给!”
陆无隅见他揉了揉酸痛的肩颈,示意他去给别人解开绳子。继续说道:“这也是一种暗示吧。”
安良朋疑惑道:“所以我们是怎么突然来到第二关的?”
陆无隅愣了一下,装傻道:“或许应该问问封池?”
封池瞪着眼睛,接受着所有人崇拜的目光,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他分明是被大师兄带飞了!但他不愿说,只好自己承担一切了。
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扇子,边摇边故作深沉地简单解释了一番。
“竟然是这样,封道友不愧为剑尊弟子!”安良朋脸上崇拜的光芒更胜。
封池尴尬地轻咳了一声:“那什么,我们先看看这里是什么情况吧!”
陆无隅已经站在门口,抠破那层纸朝外看了,见封池凑过来,轻笑了一下,扬了扬下巴道:“他们朝着那个方向去了。”
安良朋担忧道:“那位道友不会出事吧?”
陆无隅刚想说什么,就看到那些哑奴折返回来,脸色一变道:“他们回来了,不要正面起冲突。”
于是众人又回到原来的位置,装作被捆绑着的样子。
陆无隅听到有人靠近,思考了片刻,与封池传音道:“你争取被他们挑走,我暗中跟着你。”
封池一听就炸毛了:“为何不是你去?”
陆无隅淡淡地撇了他一眼:“我受伤了。”
他话音刚落,那些哑奴就推开了门。互相打着手势,指了指最边上的一个。
就在这时,封池出声了:“那什么?不如先选我?”
他挂着吊儿郎当的笑意,活脱脱一个纨绔公子的模样,满脸都是挑衅。
谁知那两个哑奴根本不惧,看他两眼,但看清他的脸时,变了脸色,又对视了一眼,用只有他们懂的手势比划了什么。
封池心里有些打鼓:“大师兄,他们在比划什么?”
陆无隅淡淡道:“我怎么看得懂?”
其中一个哑奴指着封池的脸,呜呜哇哇了两声,另一个便妥协了,点了点头,然后二人就架着封池离开了。
陆无隅摸了摸下巴,又看了眼封池那张张扬的脸,不确定地道:“他们可能是在说……你长的好看?”
封池欲哭无泪:“大师兄你可要保护好我啊!”
待他们走后,陆无隅转身对着安良朋他们说:“我跟上去看看情况,你们自便。”
说完,也不管他们什么反应,便隐藏了气息,追了出去。
这两个哑奴一路上也不说话,七拐八拐的,走了很久。
“你们要带我去哪啊?”
“这是什么地方?”
“要对我做什么?”
“为什么抓我!”
“究竟有什么目的?”
“抓的我手腕好痛,能不能松一点?”
“哇啊啊啊啊!”
陆无隅跟的不远不近,听到封池胡天海地乱说一通,那两个哑奴也不理他,怎么都觉得这场景有些好笑。
“我说。那两个家伙是不是真的听不见啊?竟然经得住封池这么缠,一声都不坑的?”
栖川感慨的声音响起,语气里带着一丝看好戏的味道。
陆无隅笑道:“可能吧。”
栖川想到什么,兴奋地飞远:“我去试探一下!”
然后陆无隅就看到,他那把爱做坏事的剑,不停地刮蹭着墙壁,发出刺耳的磨石声。
封池说话的频率都降低了,忍不住回头看的前一秒,被陆无隅传音呵斥住:“别回头!”
封池吞了吞口水,身边两个哑奴依旧面不改色,沉默地拖着他走,手劲大的惊人,像是两个铁钳一样挣脱不开。
但他们……却对那刺耳的磨石声充耳不闻。
栖川见状,心里有了判断,但看见封池敢怒不敢言的脸色,坏心大起,又跟着折腾了一段路,刺的封池没力气说话。
“大师兄,你故意折磨我的是吧?”
陆无隅有些心虚,叫了栖川回来,同时否认道:“只是试探一下而已。”
封池气的直磨牙。
那两个哑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当这个漂亮的人类自己说累了。不过他消停下来也好,他们能省些力气。
就这样,封池被折磨着带进一个房间。
一进房间,封池就看见刚刚被带走的那个玩家,一脸的生无可恋,瘫坐在角落里,衣服像是重新穿过,衣领歪的不成样子。
看到封池进来,眼神为不可查地亮了一下,然后露出一抹看好戏的神情。
上首坐着个人,居高临下地盯着封池的脸。
两个哑奴钳制住封池,捉着他的下巴使他被迫抬起头来,让那张张扬好看的脸整个露出来。
上首的人眼神微亮,像是被惊艳到。
不过,他看向封池的眼神没什么污浊之意,而是欣赏和满意。
然后他比了个开始的手势。
封池不明白什么意思,刚要说话,就被捂住了嘴。
他惊恐地踹了两脚,却踢了个空,有些狼狈地被按倒在地。
两个哑奴这才看见他身上断裂的绳索,愣了一下,他们对视一眼,然后心照不宣地悄悄挪动了下身子,挡住了上首那人的视线,重新系了个死扣。
封池:……他就不该信大师兄的话!
陆无隅已经寻了个好位置潜入屋内,做了一回梁上君子。
在房梁上看到这样一幕,还在迟疑要不要出手时,就看见那两个哑奴一前一后,一个捂嘴,一个压腿。
姿势混乱不堪,引人遐想非非。
下一刻,走近了第三个哑奴。
“刺啦”一声!
他竟然直接扯开了封池的衣服!
……
封池愣住了,不可置信自己经历了什么。
陆无隅也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噗嗤!”
唯一笑出声来的,就是刚刚经历过这一番事情的上一位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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