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比台上刻着繁复的聚灵阵,四周观众席早被各系弟子坐满,嗑瓜子声、交谈声混着风卷幡旗的声响,热闹得像集市。
观众席靠后的位置传来一阵骚动,几个等着参赛的外系弟子抻着脖子往前看,语气里满是惊诧。
“不是吧?上来就这么艳?!”
“谁啊这是,穿得也太招眼了,生怕别人注意不到?”
“就是就是!”
“哪有人参加大比穿成这样的,也太嚣张了!”
“啪”,一把瓜子皮落在说话弟子的头上,碎壳顺着他的发髻往下掉。那弟子猛地扭头,眉峰拧得能夹死苍蝇,可看清扔瓜子皮的人时,瞬间收了火气,语气都软了三分:“赵…赵姐姐,您也来看大比啊?”
赵洁如斜倚在软垫上,指尖还捏着半颗没嗑完的瓜子,另一只手端着盏冰镇果汁,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废话,我们家孔儿参着赛呢,我能不来?”她嗑开瓜子仁扔进嘴里,声音不大却足够周围人听见,“再者说,穿得好看怎么了?我家孔儿就是有资本,总比某些人想穿还没这气度强。”
周围弟子瞬间噤声,谁不知道赵洁如是孔乘似的闺媛,方才说话的弟子干笑两声,赶紧缩着脖子往座位里挪了挪,再不敢多嘴。
入口处,孔乘似走上台阶,石榴红的文武袖在阳光下晃得人眼晕;另一侧胳膊是东方亮,发间混着金穿玉流苏,脖子上还挂了套双层璎珞,流光溢彩。
“是孔师姐!”观众席里有人低呼,原本嘈杂的区域瞬间安静不少,连评委席上的几位长老都抬了抬眼,目光落在她的衣饰上,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这丫头,果然还是爱穿鲜亮的。
裁判长老敲响了铜锣,大比正式开始。
符修大比的流程简单,先是画符速度比拼,再是符纸威力测试。孔乘似手腕轻转,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三张爆破符就成了形,符纸在空中晃了晃,自发裹上了一层淡金光晕。后续的威力测试里,她画的防御符硬抗住了三阶妖兽的一击,连评委长老都忍不住点头:“灵力稳,符纹密,甲等稳了。”
几轮比下来,孔乘似毫无悬念地拿下甲等。当裁判长老宣布她可以在“乙丙等奖品全拿”和“展台选一物”中做选择。展台摆着十来件物件,有能提升画符成功率的紫毫笔,有蕴含精纯灵力的玉佩,还有记载着功法的残卷,每一件都比乙丙等的奖品珍贵。
孔乘似走上展台,脚步慢悠悠地在物件间踱步。她在紫毫笔前停了停,指尖刚要碰到,又移开;走到玉佩前时,观众席里有人低呼“选这个”,可她只是扫了一眼,又走向下一件。评委席的长老们皱着眉交头接耳,唯有观众席上的赵洁如笑得前仰后合,还不忘跟旁边递瓜子的周心语吐槽:“你看她那装模作样的样子,八成是在挑哪个长得顺眼!上次坊市选玉簪,她放着能聚灵的不选,偏要个雕满桃花的,说插在头上好看,这次指定也一样!”
孔乘似停在了角落——那里摆着一套芙蓉石杯具,色泽粉润,雕着蟠螭纹,赵洁如“啧”了一声,把手里的果汁盏往桌上一放:“得,我就知道,准是这玩意儿!”
果不其然,孔乘似伸手拿起茶杯,指尖碰到石材的瞬间,眼底亮得像落了星子。
“孔乘似,你确定选这个?”裁判长老忍不住问,“这杯具除了能保鲜保温,并无其他灵力加持,远不如紫毫笔或玉佩实用。”
孔乘似把茶杯放回托盘,笑得眉眼弯弯:“确定啊,长老您看,这颜色多好看,喝茶也舒心。”
全场瞬间寂静,紧接着爆发出一阵低低的议论,赵洁如笑得直拍大腿:“我就说吧!孔儿选东西,从来只看脸不看用!上次给她寻的那支银毫笔,比寻常笔好用三倍,她嫌不够亮,都落灰了,这会儿见着粉石头杯子,眼睛都挪不开了!”
孔乘似抱着杯具走下展台,迎面撞上从观众席下来的楼却风。他盯着那套粉嫩嫩的杯具,眉头微蹙:“你就选了这个?我还以为你会选那支紫毫笔。”
“紫毫笔哪有这个好看?”孔乘似把杯盖打开又合上,“再说了,以后你给我带火茸酥,用这个装着,能一直保持温热,多好。”楼却风伸手帮她托了托杯具的底盘:“小心点拿,别摔了。”
赵洁如在和林照下注:“我赌五日……啊不,三日之内,她指定要给这杯子配个同色的杯垫,还带雕花,我赌三块儿下品灵石……”
“我偏赌五日,就我姐带回来的云岫酥分你一块儿。”林照表示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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