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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千岛银针失窃案

第一节:秋雨贡茶失窃

万历三十七年的深秋,浙江淳安县笼罩在连绵的阴雨之中。细雨如丝,已经接连下了三日,将青石板路浸得湿滑发亮,屋檐滴答着水珠,整个县城弥漫着一股潮湿的茶香与泥土混合的气息。

清晨,雨势稍歇,天色依旧阴沉。城东的"云雾茶社"后院突然传来一声惊呼,随即人声鼎沸。

"完了!全完了!贡茶不见了!"

茶商柳万山跌跌撞撞地从仓库中冲出,面色惨白如纸,发髻散乱,华贵的锦袍上沾着些许泥水。他一把抓住闻声赶来的伙计,声音颤抖:"快!快去报官!千岛银针...十箱贡茶全都不见了!"

消息很快传到了县衙。县令李大人正在用早膳,一听贡茶失窃,手中的瓷碗"啪"地一声落地,碎成数片。

"什么?贡茶失窃?"李大人猛地站起,额头上瞬间渗出冷汗,"快!快备轿!去茶社!"

贡茶失窃非同小可,尤其是"千岛银针"这等御用珍品,若不能及时追回,不仅柳家难逃一死,就是他这个县令也要丢官问罪,甚至性命不保。

县衙内顿时一片忙乱。捕头赵虎迅速召集人手,一行人急匆匆赶往茶社。

在衙门的回廊下,一个年轻人正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约莫二十出头,眉目清朗,身着简单的青布长衫,虽无官服在身,却自有一股锐气。这便是谢少阳,一个没有编制的帮办。因其父谢云曾是县衙名捕,破案无数,虽已去世数月,衙门中人多念旧情,容他在此做些杂事。

谢少阳的父亲谢云生前是淳安县有名的神捕,破获大案要案无数,却在数月前调查一桩疑似与倭寇有关的案件时意外身亡,只留给儿子一面古旧的铜镜和一本破案笔记。那铜镜被称为"玄镜",据父亲模糊提及,能"照见往昔痕",但谢少阳从未当真,只当是父亲遗物,细心收藏。

"少阳,你也跟着去看看。"衙门师爷经过时吩咐道,"多学学赵捕头怎么办案。"

谢少阳点头应下,默默跟在队伍后面。

云雾茶社后院已是人声嘈杂。仓库大门洞开,锁具被弃于地,内里十箱贴有封条的贡茶不翼而飞,只留下空荡荡的货架和杂乱的车辙印。

柳万山一见官府来人,立刻扑上前去,涕泪交加:"李大人!赵捕头!您可要为我做主啊!这十箱千岛银针是准备半月后进贡的御茶,如今全没了!我...我这是要掉脑袋的啊!"

李大人面色铁青:"何时发现的?可有什么线索?"

"就今早发现的。"柳万山抹着眼泪,"昨夜雨大,我特意来查看过,还好好的。谁知今早一来,就发现锁被撬,茶叶全没了!这定是那刁民老周所为!"

"老周?"李大人皱眉。

"是负责采茶的一个茶农。"赵虎上前一步解释,"前几日因工钱结算与柳老板有过争执,当时还放话说要让柳老板好看。"

柳万山连连点头:"正是正是!除了他,还有谁会如此恨我?定是他偷了备用钥匙,连夜盗走了茶叶!大人明鉴啊!"

谢少阳默默观察着现场。仓库门锁确被破坏,但痕迹有些奇怪,更像是从内部破坏而非外力撬开。地上脚印杂乱,雨水冲刷后已难辨认,但隐约可见几道较深的车辙通向院外。

赵虎已命人将老周带来。老周是个五十上下的老茶农,皮肤黝黑,手掌粗糙,一身粗布衣裳补丁叠着补丁。被衙役拖来时,他满脸惊恐,不知所措。

"大人!冤枉啊!小的哪敢偷贡茶?那是杀头的大罪啊!"老周跪在泥水中,连连磕头。

赵虎不容分说,命人在老周家中搜查,果然"发现"了一把疑似能打开仓库门的备用钥匙,还有几个模糊的脚印与现场颇为相似。

"证据确凿,还敢狡辩!"赵虎厉声道,"带走!回衙细细审问!"

谢少阳眉头微蹙。他认得老周,那是个老实巴交的茶农,平日里连多说句话都不敢,怎会有胆量盗窃贡茶?更何况十箱茶叶重量不轻,一人如何一夜之间运走?

他正要开口,赵虎却已押着老周往回走,一边对李大人说:"大人放心,属下定让这刁民吐出实情,追回贡茶。"

李大人心烦意乱,点头应允:"尽快审问,务必找回贡茶!"

回到县衙,公堂之上,老周被严刑拷打,惨叫连连,却始终咬定自己冤枉。柳万山在一旁哭天抢地,强调贡茶若找不回来,所有人都要遭殃。

谢少阳站在堂下角落,心中不忍。他注意到柳万山虽然表面惊慌,眼神却偶尔闪过一丝冷静,甚至在与赵虎目光交汇时,有难以察觉的默契。

退堂后,谢少阳找到赵虎:"赵捕头,此案尚有疑点。十箱茶叶重量不轻,老周一人如何运走?现场车辙颇深,似有大型车辆来过,老周家中并无车马..."

赵虎不耐烦地打断:"谢少阳,你无官职在身,办好你份内的事即可。查案自有我等负责。那老周定有同伙,继续审问自然水落石出。"

"可是..."

"没有可是!"赵虎冷哼一声,"别以为你父亲是谢云,就真当自己是个捕快了。做好你的文书工作,少多管闲事!"

谢少阳只得噤声,心中疑虑却更深了。

傍晚时分,谢少阳心事重重地回到家中。那是一处简单的小院,父亲去世后只剩他一人居住。他从箱底取出那面父亲留下的玄镜。镜面古旧,铜框上刻着奇异的花纹,触手冰凉。

"观往昔痕..."谢少阳喃喃自语。父亲生前曾模糊提及此镜不凡,但他从未当真。如今案情紧急,老周性命攸关,他决定冒险一试。

是夜,秋雨再起,淅淅沥沥。谢少阳换上深色衣裳,凭借对衙门巡逻的熟悉,悄悄潜入已被封锁的茶社仓库。

仓库内漆黑一片,只有微弱的天光从破窗渗入。谢少阳取出玄镜,心中忐忑。他对着空荡荡的货架,集中精神,回想父亲笔记中模糊记载的使用方法。

起初,镜面只是映出眼前的黑暗。但渐渐地,随着他精神专注,镜面泛起微光,浮现出模糊影像——昨夜的情景竟在镜中重现!

影像断续而不清晰,但足以让谢少阳心惊:柳万山并非受害者模样,而是指挥若定,带着一名袖口绣有细微鸦纹、身着青黑衣的蒙面人一同搬运茶箱。两人动作熟练,显然早有准备。透过仓库破窗一角,可见远处码头灯火,一艘乌篷船的轮廓在夜色中隐约可见,有人正在装货。蒙面人衣袖被木箱上的铁钉勾住,扯下一小缕青黑色的布纤维,飘落在地缝中。

影像消散,谢少阳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几乎站立不稳。他强忍不适,立刻根据镜中指引,在木箱缝隙中仔细查找,果然找到了那缕青黑色布纤维,小心用纸包好。他还注意到仓库地面的车辙印痕较深,非一般手推车所能造成。

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和谈话声:"赵捕头吩咐了,今晚要加强看守,任何人不得靠近!"

谢少阳一惊,急忙躲到货架后,屏息静气。两名衙役推门进来,举灯四处查看一番。

"真是的,雨夜还要来查岗,那老周都关大牢了,还能有谁来找死?"

"少废话,赵捕头说了,这事关重大,不能有失。"

待衙役离开,谢少阳才悄悄溜出仓库,心跳如鼓。他深知玄镜之事绝不能外泄,否则必引来杀身之祸。镜中所见虽惊人,却无法作为证据,必须找到实物印证。

第二节:旧物玄镜

翌日清晨,雨停了,但天色依旧阴沉。谢少阳一夜未眠,脑海中全是镜中影像和那缕布纤维。

他决定寻找可信之人相助。首先想到的是父亲旧部——老捕快老王。老王年近五十,在衙门当差三十余载,为人正直,对谢云之死心存疑虑,对赵虎近年来的行为亦有不屑。

谢少阳在衙门口等到老王,假意请教案卷整理之事,将老王引到僻静处。

"王叔,有件事想请教您。"谢少阳压低声音,"关于贡茶案,我觉得有些蹊跷。"

老王眯起眼睛:"哦?怎么说?"

谢少阳未提玄镜,只说自己私下又去茶仓查看过:"我发现了一些疑点。现场有深车辙,似有大型车辆来过;还在仓库中找到一缕青黑色布纤维,不像是老周会穿的衣料。我怀疑真凶另有其人,老周可能是被栽赃的。"

老王沉吟片刻:"老夫也觉此案结得太快。老周不像有胆盗窃贡茶之人。但赵虎一口咬定,大人又心急..."

"王叔,我想请您帮个忙。"谢少阳恳切道,"您人脉广,能否帮忙打听下码头近日可有什么异常?特别是是否有新出现的乌篷船?那车辙深度,像是能载重物的船只。"

老王打量谢少阳片刻,点点头:"谢捕头生前待我不薄,我看你也有你父亲的那股劲。好,我帮你留意着。"

谢少阳又想到另一人——县令千金林倩倩。林倩倩虽为闺中女子,却聪慧机敏,饱读诗书,关心时务,对谢少阳的能力颇为欣赏。两人曾因父亲关系有过数面之缘,林倩倩还曾向谢少阳请教过刑案知识。

通过丫鬟传递,谢少阳得以在后花园僻静处见到林倩倩。

"林小姐,冒昧打扰,实有要事相求。"谢少阳行礼道。

林倩倩屏退左右:"谢公子请讲,可是为贡茶案?父亲近日为此案忧心忡忡。"

谢少阳点头:"我认为老周可能是被冤枉的。想请小姐帮忙查阅船行、车行的记录,查证柳万山近日是否有租买大型船只或车辆的行为。另外,若能打听周边州县茶市是否有大宗不明来源的'千岛银针'交易,就更好了。"

林倩倩眼中闪过智慧的光芒:"谢公子是怀疑柳万山监守自盗?"

"仅是怀疑,还需证据。"

"好。"林倩倩毫不犹豫,"我正好明日要去书局,可借口为父亲整理文书,查阅相关记录。"

谢少阳感激道:"多谢小姐,此事关乎人命,还请务必谨慎。"

"我明白。"林倩倩点头,"谢公子也请小心,赵捕头似乎对此案格外...急切。"

两人分开后,谢少阳心情稍安。他知林倩倩聪慧细心,定能找到有用线索。

另一边,老王借口巡查码头,与老船工们喝酒闲聊,套取情报。几杯黄汤下肚,一位老船工透露:"那夜雨大,我起夜时好像看见柳老板和几个黑衣人在往一艘新乌篷船上搬箱子,船吃水很深,很快驶离。但我怕惹事,不敢声张。"

老王心中一惊,表面不动声色:"你看清了?确是柳万山?"

"灯笼光下,看得真真的。那船也是新买的,半月前才到的货。"老船工压低声音,"王哥,这话我就跟你说,可别传出去啊。"

与此同时,林倩倩在书局查阅记录,发现柳万山名下半月前确购入一艘载重不小的新乌篷船。她还通过父亲关系询问周边州县,反馈均无大批量千岛银针流入市场。

"贡茶仿佛凭空消失。"林倩倩将消息传递给谢少阳,"这不合理。若是为财,必会销赃。柳万山确有可疑。"

谢少阳心中有了底,开始寻找布料的来源。他拿着那缕青黑布纤维,假借为衙门采购布料,走访县城多家布庄。终于在一家"陈记布庄",老板认出这种质地和颜色的布料较为少见。

"这布是苏杭来的新品,本县就我一家有售。"布庄老板肯定地说,"前几日柳万山柳老板的管家还来买过一批同款布匹,说是给家丁做新衣。"

谢少阳强压心中激动:"您确定?"

"确定!因为这布价钱不菲,寻常人家买不起,所以我记得清楚。"

谢少阳谢过老板,匆匆离开。他现在有了布庄老板的证词、老船工的目击、船行记录和邻县无大宗交易的旁证,证据链逐渐完整。

然而,赵虎和柳万山也察觉到了谢少阳的活动。赵虎多次在公开场合警告他"恪守本分",并加快了对老周的逼供节奏。柳万山则继续扮演苦主角色,催促衙门结案。

一日深夜,谢少阳再次冒险,以玄镜窥视柳万山书房。镜中浮现影像:柳万山与那鸦纹蒙面人会面,桌上摊开着《淳安布防图》,柳万山称"黑鸦大人吩咐..."。更令人心惊的是,镜中还显示柳万山与赵虎有过密会,赵虎称"已打点好一切"。

谢少阳心中巨震,意识到此案远非简单盗窃,背后可能涉及通倭谋反的大阴谋,甚至连赵虎都是内应。

就在他思考下一步行动时,危机悄然降临。赵虎和柳万山感觉谢少阳逼近真相,决定先发制人。

那日,东厂太监魏忠贤恰在淳安督办漕运事务,听闻贡茶案,询问进展。李大人压力更大,赵虎趁机禀报:"大人,谢少阳近日行为鬼祟,夜间多次潜入茶仓及柳宅附近,形迹可疑。属下怀疑其可能与失窃案有关,甚至可能是老周的同党!"

魏忠贤闻言,细长的眼睛眯起:"哦?带他来见我。"

第三节:官匪勾结

谢少阳被带到魏忠贤暂住的驿馆。厅堂内,魏忠贤端坐主位,李大人和赵虎陪坐两侧,气氛凝重。

"谢少阳,"魏忠贤声音尖细却带着威压,"赵捕头禀报,你近日夜间屡屡潜入茶仓和柳宅,可有此事?"

谢少阳心中一惊,知是赵虎倒打一耙。他冷静行礼:"回禀公公,确有夜间查探之事,但为的是寻找真凶,洗刷冤屈。"

"哦?你可有收获?"魏忠贤挑眉。

谢少阳谨慎选择措辞:"小人发现现场有几个疑点。其一,门锁破坏痕迹似从内而外;其二,有陌生脚印与老周鞋码不符;其三,车辙深重,指向码头方向。小人怀疑真凶另有其人,且使用船只运赃。"

赵虎冷笑:"一派胡言!这些所谓'发现',为何不早报官?分明是心虚!"

谢少阳不卑不亢:"赵捕头已认定老周是凶犯,小人人微言轻,恐口说无凭,故想多找些证据。"

魏忠贤沉吟片刻。他虽多疑,但也知贡茶案重大,若真错判,后果不堪设想。

"既如此,你可有实证?"

谢少阳心念电转,决定抛出部分证据:"小人走访布庄,发现柳家曾购买一种特殊青黑布料,与我在仓库发现的布纤维一致。又查船行记录,柳老板半月前新购一艘载重乌篷船,与现场车辙深度吻合。邻州县均无大宗千岛银针交易,贡茶若非为贩卖,又是为何失踪?"

柳万山脸色微变,急忙辩解:"买布是为家丁制衣,购船是为扩大经营,这都是正常生意往来!谢少阳,你无凭无据,为何血口喷人!"

赵虎也帮腔:"公公明鉴,谢少阳父亲谢云生前就常有不轨之举,如今看来是子承父性!"

魏忠贤听到"谢云"二字,眼中闪过异色。他知谢云生前在查一桩可能与倭寇有关的案子,却意外身亡,此事颇为蹊跷。

"谢少阳,"魏忠贤缓缓道,"你所言虽有些道理,但夜间私探确属不当。咱家给你三日时间,若真能找到确凿证据证明你所言非虚,咱家便不追究。若不能..."他冷哼一声,"休怪咱家无情!"

谢少阳心中稍安:"谢公公!小人定当尽力!"

退出驿馆,谢少阳知时间紧迫,立即找到老王和林倩倩,将情况告知。

"赵虎这是要狗急跳墙了!"老王愤然,"我这就去找那老船工,务必让他作证!"

林倩倩则道:"我再查查柳家近期的资金往来,看是否有异常。"

三人分头行动。老王找到那位目击的老船工,经过耐心劝说和保证其安全,老船工终于同意作证。林倩倩则通过父亲关系,查到柳万山近期有大笔资金不明去向,且与一些可疑人物有往来。

谢少阳则再次冒险夜探柳宅,希望找到更多证据。凭借父亲所授的潜行技巧,他潜入柳万山书房,仔细搜查。

在书桌暗格中,他发现了一些往来书信,其中多次提到"松井先生"和"黑风寨",还有"重阳大事"等字眼。更令人心惊的是,有一封密信提及"布防图已得,重阳之期可破城"。

谢少阳正欲继续搜查,忽听门外传来脚步声。他急忙躲入帘后,见赵虎与柳万山悄悄进入书房。

"...必须尽快解决谢少阳那小子!"柳万山声音焦虑,"他查得太近了!"

赵虎冷哼:"放心,魏公公只给他三日时间。三日后若無结果,自有他好果子吃。就算有结果..."他声音阴冷,"我也有办法让他说不出来!"

柳万山稍安:"那批货已安全送到黑风寨,松井先生很满意。黑鸦大人吩咐,下一步是按计划进行,重阳庙会那天..."

"嘘!隔墙有耳!"赵虎警惕地打断,"总之,一切按计划行事。你先稳住,我会处理好谢少阳。"

两人又低语片刻,方才离开。谢少阳在帘后心惊肉跳,知自己处境危险,更确信背后有重大阴谋。

第三日清晨,谢少阳正准备将收集到的证据整理呈报,忽闻衙门外一阵骚动。出去一看,竟是老周的妻子哭喊着跪在衙门前:"青天大老爷!我丈夫冤啊!他昨夜在狱中...在狱中突发急病去了!"

谢少阳如遭雷击,急忙上前:"什么时候的事?为何不请大夫?"

老周妻子泣不成声:"狱卒说昨夜突发心疾,来不及请大夫就...可是我家老周从未有心疾啊!"

围观百姓议论纷纷,皆面露疑色。谢少阳心中明镜似的:这定是赵虎和柳万山杀人灭口!

他怒不可遏,直奔衙门找赵虎理论。

赵虎却一脸坦然:"突发急病,谁也预料不到。现已验明正身,准备后事即可。"

"突发急病?"谢少阳冷笑,"恰在我要找到真证的时候?赵捕头,这也太巧了吧!"

赵虎面色一沉:"谢少阳,你这话何意?难道怀疑我害他不成?"

"是否怀疑,赵捕头心知肚明!"谢少阳毫不退让,"我已找到确凿证据,证明老周冤枉,真凶另有其人!"

就在这时,魏忠贤和李大人闻讯赶来。魏忠贤看着对峙的两人,冷声道:"谢少阳,三日之期已到,你可有实证?"

谢少阳深吸一口气,知道自己已无退路:"有!请公公允许我传证人证物!"

公堂之上,魏忠贤主审,李大人陪坐,赵虎和柳万山站在一侧,面色阴沉。

谢少阳先请上布庄老板,证明柳家曾购买特殊青黑布料;又展示在仓库找到的布纤维,两者完全一致。

接着,老船工上堂,战战兢兢地讲述那夜目睹柳万山和黑衣人运箱上船的情景。

林倩倩则呈上船行记录,显示柳万山新购乌篷船的时间与载重量;还有周边州县的回函,证明无大宗千岛银针交易。

最后,老王呈上在码头附近找到的几片茶叶,与千岛银针特征一致,证明货物确从码头运走。

证据一环扣一环,柳万山脸色越来越白,汗如雨下。

赵虎急忙打断:"这些都是旁证!如何证明就是柳老板所为?说不定是有人栽赃!"

谢少阳早有准备,从袖中取出一封信:"这是在柳老板书房找到的与倭寇松井往来的书信!提及茶叶交易和黑风寨之事!还有..."他目光锐利地看向赵虎,"赵捕头与柳老板密会的记录!"

堂上一片哗然。赵虎又惊又怒:"你!你竟敢私闯民宅!"

魏忠贤猛地一拍桌子:"够了!"他细长的眼睛扫过柳万山和赵虎,最后落在谢少阳身上,"谢少阳,私探之事稍后再说。柳万山,你还有何话可说?"

柳万山扑通一声跪地,心知大势已去,为求自保,只好部分招认:"小人...小人一时糊涂,监守自盗,将茶叶卖与倭寇松井,换取银两...但都是小人一人所为,与他人无关啊!"

他绝口不提"暗影阁"和"黑鸦",更不敢供出赵虎。

魏忠贤冷笑:"通倭可是大罪!来人!将柳万山收监!赵虎,你涉嫌与此案有牵连,暂卸职务,配合调查!"

柳万山被押下时,狠狠瞪了谢少阳一眼,眼中满是怨毒。

退堂后,魏忠贤单独召见谢少阳:"你今日表现不错,有你父亲之风。但私探之事,不可再犯。咱家会向李大人建议,给你个正式职位,以后专心查案吧。"

谢少阳谢恩,心中却无喜悦。他知道,柳万山只是棋子,真正的阴谋才刚刚开始。

是夜,谢少阳以玄镜窥视柳万山的私印,镜中浮现更多影像:柳万山与鸦纹蒙面人查看《淳安布防图》,提及"重阳之期"、"西门接应";赵虎与县衙文书钱明密会,焦虑地讨论如何防止柳万山吐出更多秘密,钱明暗示可通过伪造公文方式干预案件审理。

更令人心惊的是,镜中显示柳万山狱中"急病"身亡的真相——赵虎指使狱卒下毒!

谢少阳心中冰冷,知自己已卷入巨大的阴谋漩涡中。他将布防图之事深藏于心,对林倩倩和老王也只说了倭寇和军火之事,未提玄镜和暗影阁。

窗外,秋雨再次落下,敲打着窗棂,仿佛在预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而在县衙一角,赵虎与钱明暗中会面。

"必须尽快解决谢少阳!"赵虎咬牙切齿,"他已经知道得太多了!"

钱明推了推眼镜,阴冷一笑:"放心,下次就不会让他这么幸运了。柳万山虽折了,但计划照旧。黑鸦大人已有安排..."

夜色深沉,雨声淅沥,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酝酿之中。谢少阳抚摸着手中的玄镜,镜面冰凉,映出他坚定的面容。

"父亲,无论您因何而死,我都会查明真相,守护这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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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千岛银针失窃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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