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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7 谦恭随和的态度

曜雪映着玥星的清辉,勾起嫦曦苒苒的回忆——那年月华满庭,她与兄长曦风并立廊下,听宫人奏起《霓裳》,有小仙童不慎打翻琼浆,溅湿了她的月纹裙裾,曦风忙取来帕子为她拭去,兄妹二人皆是温言浅笑,全无半分王族骄矜,唯有月华般的谦和,漫过时光,仍在记忆里流转。

曜雪覆了琼楼檐角时,玥星正悬在中天,嫦曦苒苒望着那抹清辉,忽忆起幼时随兄长征讨暗影,途遇山野精怪怯怯递上野果,曦风竟笑着接过,还将腰间玉佩分了半块给那小灵物,她亦效仿着把鬓边月簪取下相赠,彼时星辉落满兄妹肩头,谦和暖意比后来任何庆功宴的荣光都更灼亮。

玥星垂落冰阶时,曜雪正簌簌落在嫦曦苒苒的月纱袖上,她望着阶下那株被雪压弯的灵植,忽想起那年与兄长曦风巡守月境,见小狐仙为采灵药卡在石缝里,曦风竟半跪在地,小心翼翼为它拨开碎石,她则解下腰间暖玉给小狐仙取暖,兄妹二人指尖沾着泥土,却笑得比天边星辉更柔和,那份谦和,至今仍在记忆里泛着暖光。

宇宙纪年里某夜,曜雪正以六角冰晶的形态簌簌坠落,落在幻雪帝国刃雪城幻雪城堡的琉璃瓦上,发出细碎如玉珠相击的声响。无垠海岸的咸涩晚风卷着玫瑰森林的馥郁,漫过梧桐树街的斑驳树影,拂过茉莉花田丘的洁白花海,最终穿进純玥楼的雕花窗棂。玥星悬在墨蓝天幕中央,清辉如水,淌过珺悦府的飞檐,落在归渔居寝阁的白玉栏杆上,又漫进瑀彗大殿的金砖地面,将碧雪寝宫照得一片通明。

月神嫦曦苒苒正立于純玥楼的露台上,她身着一袭白裙,裙裾层层叠叠,宛如初降的瑞雪,行走间似有细碎的星光从裙摆滑落。乌发松松挽成一个髻,仅用一支月形玉簪固定,几缕青丝垂在颈侧,随着晚风轻轻晃动。她肌肤胜雪,眉眼间带着月华般的温柔,此刻望着天边的玥星,眸光里泛起淡淡的追忆。

不远处,她的兄长——幻雪帝国第一王子北极大帝曦风,正身着一袭白袍,袍角绣着银色的星辰图案,行走时仿佛有星光在衣料上流转。他身姿挺拔,面容俊朗,眉宇间却无半分帝王的威严,反倒是一派温润平和。他见妹妹独自伫立,便缓步走上前,轻声问道:“苒苒,在想什么?”

嫦曦苒苒转过头,唇边漾起一抹浅笑,声音轻柔如月光:“哥哥,你看这曜雪与玥星,倒让我想起很多年前的事了。”

曦风顺着她的目光望向天空,眼中也浮现出回忆的神色:“是想起我们幼时在茉莉花海丘玩耍的时光了吗?”

“不是,”苒苒轻轻摇头,“我想起有一年,我们在归渔居寝阁后的庭院里,那时也是这样的曜雪玥星之夜。”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那天,宫人在庭院里设宴,奏着《霓裳》舞曲。我穿着和现在相似的白裙,你也穿着这般的白袍,我们并肩站在廊下。忽然,一个小仙童端着琼浆走过,脚下一滑,整碗琼浆都泼在了我的裙裾上。”

曦风闻言,也笑了起来,眼中满是温和:“我记得,那小仙童吓得脸色发白,跪在地上直发抖,生怕你降罪于他。”

“是啊,”苒苒点点头,“可你当时并没有责怪他,反而快步走过去,扶起他,还轻声安慰他说没关系。然后你从袖中取出帕子,蹲下身,一点一点帮我擦拭裙上的污渍。”

她看着曦风,眼中满是暖意:“我当时就想,哥哥真是个温柔的人。后来我也学着你的样子,对那小仙童笑了笑,告诉他不必害怕。那小仙童当时还愣了愣,然后才感激地跑开了。”

曦风抬手,轻轻拂去落在苒苒肩头的一片雪花,柔声道:“我们身为王族,虽有身份的差异,但也不能因此便失了谦和之心。那小仙童并非故意,何必为难他呢?”

苒苒望着兄长,心中涌起一阵暖流。她知道,正是这份谦恭随和,让他们在幻雪帝国拥有了如此高的威望,也让这段回忆在曜雪玥星的映照下,愈发显得珍贵而温暖。

曜雪正顺着纯玥楼的雕花檐角往下淌,在青瓦上凝结成半透明的冰棱,风一吹便叮咚作响。玥星悬在墨蓝的天幕中央,清辉像融化的白银,漫过珺悦府的飞檐翘角,落进归渔居的窗棂,将碧雪寝宫照得如同浸在月光里。

嫦曦苒苒立在纯玥楼的回廊下,白裙曳地,裙摆上用银线绣的月纹在星辉下流转着柔和的光。乌发松松挽着,仅用一支珍珠串成的发带系着,几缕碎发垂在颊边,衬得她肌肤莹白如瓷。她望着庭院里被雪压弯的梅枝,忽然转头对身侧的曦风笑道:“哥哥还记得那年我们去西境征讨暗影吗?”

曦风刚将落在她肩头的一片雪花拂去,闻言抬眼望向天边的玥星,白袍上绣的银线在月光下泛着微光,他眉目温润,笑意漫上眼角:“自然记得,那时你总爱把母后给的暖玉偷偷藏进袖袋,说怕途中遇到需要的灵物。”

“可不是嘛,”苒苒被他说得笑起来,声音清软如铃,“那天我们追着暗影残部到了忘川河畔的密林,正歇脚时,林子里忽然窜出个毛茸茸的小家伙,抱着颗红果怯生生站在树后,尾巴尖还在发抖呢。”

一旁的朴水闵捧着暖炉走近,插了句嘴:“公主那时还吓了一跳,以为是暗影的眼线,多亏王子殿下眼尖,看出那是只刚修出灵智的山桃精。”

曦风闻言朗声笑起来,眉眼间满是温和:“我记得那小精怪举着果子的手都在抖,像是怕我们吃了它似的。”他转头看向苒苒,眼中闪着怀念的光,“你当时还悄悄拽我衣袖,说它眼睛亮得像玥星。”

“是呀,”苒苒指尖轻轻碰了碰廊柱上的冰花,“哥哥那时竟真的走过去,蹲下身对它笑,还说‘多谢小友赠果’。那山桃精都愣住了,半晌才把果子塞进你手里,转身就要跑,你却叫住它,从腰间解下那块刻着银玥的玉佩,掰了半块递给它。”

她说到这儿,忽然抬手摸了摸鬓角,那里如今簪着支月形金钗,“我当时看着,也赶紧把头上那支月纹玉簪拔下来,追上去塞给它。那小精怪捧着玉佩和玉簪,突然对着我们拜了三拜,化作道红光钻进林子里了。”

正说着,忽闻廊外传来脚步声,雪皇雪曦身着湛蓝色冕服,衣上绣的日月星辰在月光下熠熠生辉,身后跟着穿白色素袍的廉贞王子,他手里还提着盏琉璃灯。“这么晚了,兄妹俩还在廊下说话?”雪皇声音清亮,带着几分笑意。

廉贞王子将灯递给朴水闵,温声道:“刚从瑀彗大殿过来,见纯玥楼亮着灯,便知你们在这儿。”

曦风与苒苒忙起身行礼,曦风笑道:“孩儿们正忆起当年征讨暗影的事,说起遇到山桃精的趣闻。”

雪皇闻言挑眉:“是那次你们把玉佩簪子都送了灵物,回来被宫人念叨了半月的事?”她眼中闪过笑意,“那时你们父王还说,咱们幻雪帝国的王族,就该有这份谦和心肠。”

廉贞王子望着漫天曜雪,轻声道:“玥星照雪夜,最易勾起旧事。你们兄妹俩这份心,比铠甲更能护佑这幻雪帝国。”

苒苒望着兄长白袍上跳动的月光,忽然觉得那年落在肩头的星辉,仿佛顺着记忆淌进了此刻的风里,带着暖融融的笑意,缠上了檐角的冰棱,缠上了廊下的梅枝,也缠上了身边亲人的衣角。

檐外的曜雪不知何时稀疏了些,玥星的清辉便更透亮了,漫过归渔居的飞檐,在白玉地面上织出细碎的银网。朴水闵刚将雪皇与廉贞王子送来的暖炉摆上廊下的矮几,就见苒苒望着庭院深处出神,她鬓边金钗映着月光,倒比檐角冰棱更显温润。

“方才那山桃精,后来竟还托风送来过谢礼呢。”曦风端起暖炉烘了烘手,白袍上的银线随动作泛起涟漪,“记得是次年春日,咱们在珺悦府的花厅里读书,一阵桃花风卷着颗拳头大的仙桃闯进来,落在你案头,桃蒂上还系着半块玉佩的丝线。”

苒苒被这话勾得笑起来,指尖轻点矮几上的冰纹:“是啊,那仙桃甜得能化出蜜来,哥哥还说,定是那小精怪把积攒的灵气都凝在里面了。”她话音刚落,忽觉袖角被轻轻拽了拽,低头见朴水闵正对着庭院努嘴,顺着望去,竟见月光下的茉莉花田丘边,立着个红衣小影,手里捧着个竹篮,正怯生生往这边望。

“那不是……”苒苒话音微顿,曦风已起身,步履轻缓地穿过庭院,丝毫未惊动地上的积雪。那红衣小影见有人来,慌忙想躲,却被曦风温声叫住:“小友可是来寻我们?”

红衣小影慢慢转过身,竟是个梳着双丫髻的女童,眉眼间依稀能看出当年山桃精的灵气,她举起竹篮,声音细若蚊呐:“奉……奉主人之命,送新酿的桃花蜜来,谢……谢殿下与公主当年赠物之恩。”

苒苒也跟着走近,白裙扫过雪地,留下浅浅的印痕:“你主人呢?”女童指了指身后的玫瑰森林:“主人说,不敢叨扰殿下,只让小的将蜜送来。”说罢便要屈膝行礼,却被苒苒扶住,“不必多礼,进来喝杯热茶吧。”

女童慌忙摆手,将竹篮塞进苒苒手里,转身就要跑,却被廊下传来的声音留住:“既来了,便带些回礼去吧。”雪皇不知何时已站在廊下,湛蓝色冕服在月光下如融了星辉的深海,她对廉贞王子笑道,“夫君还记得库房里那罐万年冰晶蜜吗?取来给小友带上。”

廉贞王子应声而去,曦风则从袖中取出块新的玉佩,上面刻着初生的桃花:“这个送你主人,不必再客气。”苒苒也解下腰间的香囊,里面装着雪莲子:“这个给你留着玩吧。”

女童捧着玉佩与香囊,眼眶忽然红了,对着众人深深一揖,转身化作道红光,消失在玫瑰森林的暗影里。苒苒望着那抹红光,忽然觉得玥星的清辉落了满身,比任何华服都要温暖。

竹篮里的桃花蜜还泛着清润的光泽,苒苒正欲唤朴水闵取瓷罐来装,忽闻玫瑰森林深处传来簌簌声响,不是风雪,倒像是羽翼振翅。曦风抬眼望去,月光恰好劈开林间暗影,露出道银白身影,正踏着落雪而来,衣袂翻飞间,竟带起串串冰晶,落地便化作细碎的星子。

“是星槎信使?”雪皇微微挑眉,湛蓝色冕服上的星辰纹章似与天边玥星遥相呼应。廉贞王子已取来冰晶蜜,闻言将陶罐递给朴水闵,轻声道:“看那服饰,倒像是北斗星系的使者。”

说话间,银白身影已至庭院,竟是位身着星纹银袍的青年,眉眼如琢玉,额间嵌着颗月牙形的晶石,见了雪皇便躬身行礼,声音清朗如玉石相击:“北斗帝子陵光,奉父命前来幻雪帝国,特向月神殿下请教星轨推演之术。”

苒苒微怔,白裙上的月光似在轻轻晃动。曦风上前一步,白袍拂过雪地无声:“陵光帝子远道而来,先入内歇息吧。”陵光抬眼时,目光恰与苒苒相撞,他似被那抹白裙晃了眼,慌忙移开视线,耳尖却悄悄泛起红意。

“不敢叨扰,”陵光从袖中取出卷星图,双手奉上,“听闻月神殿下精于星象,陵光有一处星轨始终参不透,还望殿下不吝赐教。”他说话时,指尖微微发颤,星图边角竟沾着片桃花瓣——想来是穿过玫瑰森林时沾上的。

苒苒接过星图,指尖触到他指腹的薄茧,心中微动:“帝子客气了,进屋详谈吧。”她转身时,白裙扫过陵光的银袍下摆,带起缕淡淡的星辉,陵光望着她的背影,忽然想起临行前父亲说的话——幻雪帝国的月神,不仅有月华之姿,更有容万物的谦和。

廊下暖炉正旺,陵光捧着朴水闵递来的热茶,看着苒苒俯身指点星图,月光落她发间,与白裙相融,竟分不清哪是月色哪是衣色。曦风与雪皇在一旁闲谈,廉贞王子则翻出陈年的星轨记录,时不时插话几句,满屋暖意,倒比檐外曜雪更让人舒心。

陵光听着苒苒温软的讲解,目光却不由自主落在她执笔的手上,指尖纤细,点在星图的“瑶光”位时,恰与他额间晶石共振,泛起淡淡的银辉。他忽然想起出发前偷看过的星象——说他此生会在玥星曜雪之夜,遇上月华般的命定之人。

星图在暖光下舒展,苒苒指尖点在“天玑”星位,轻声道:“此处星轨看似紊乱,实则暗合潮汐规律,你看这道辅星,恰如幻雪帝国的海岸线,潮起时隐,潮落时现。”陵光凑近细看,银袍与她的白裙轻轻相触,他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茉莉香,混着雪气,清得像玥星的光。

“原来如此。”陵光恍然,额间晶石随心绪亮了亮,“我总想着强行推演,倒忘了顺应其自然。”他抬眼时,见苒苒正望着星图上的“瑶光”星,眸光柔和,便忍不住问,“殿下也喜欢这颗星?”

苒苒指尖在星点上画了个圈:“嗯,它总让我想起幼时和哥哥在冰雪大陆看极光,那时哥哥说,每颗亮星都住着温柔的灵。”曦风闻言笑了,白袍上的银线映着暖炉火光:“你那时还说要把瑶光摘下来,串成项链送给母后。”

雪皇听了朗声笑:“后来还真让廉贞给你刻了颗瑶光石坠子,挂了好些年。”廉贞王子从旁取出个锦盒,打开便是颗莹白晶石,正是仿瑶光星所制:“苒苒小时候总把它揣在怀里,说能听见星星说话。”

陵光望着那石坠,忽然从袖中取出支银簪,簪头是镂空的瑶光星纹:“这是我来时,母妃让我带给月神殿下的,说幻雪的月光,该配这样的饰物。”他递簪时,指尖不小心碰到苒苒的手背,两人都像被星辉烫了下,慌忙收回手。

朴水闵在旁看得偷笑,转身去取点心,刚走到廊下,却见那红衣女童又回来了,手里捧着个红绸包,见了她便塞过来:“主人说,这是给……给那位银袍公子的谢礼。”打开一看,竟是颗鸽卵大的桃花晶,里面裹着团暖光,像是把春日锁在了里面。

苒苒见了桃花晶,便知是山桃精的心意,笑着递给陵光:“这是本地灵物的心意,帝子收下吧。”陵光接过时,桃花晶忽然亮起来,与他额间晶石交相辉映,映得两人眉眼都染上暖光。窗外,曜雪不知何时停了,玥星正悬在中天,清辉漫过純玥楼的飞檐,像给这满屋的暖意,笼了层温柔的纱。

檐外的曜雪渐渐收了势,玥星的清辉却愈发澄澈,漫过纯玥楼的玉阶,将阶下那株灵植的冰晶轮廓照得分明。苒苒望着那被雪压弯的枝桠,正欲伸手拂去积雪,忽闻身后传来轻缓的脚步声,转身便见两位身影立在廊下——左侧男子身着青色长袍,袍角绣着玄奥的盘古纹,眉眼沉静如深潭,正是蛇夫王座盘古大帝应渊君;身侧女子则穿一袭绿罗裙,裙摆绣满曼陀罗华与玉兔纹样,发间簪着支月光木簪,正是玉兔月姬茜茜公主月照。

“应渊君与月照公主何时到的?”雪皇起身相迎,湛蓝色冕服上的星辉似与应渊君袍上的纹路相呼应。应渊君微微颔首,声音沉稳如古钟:“刚过玫瑰森林便见此处月华甚盛,想来是月神殿下在此,便冒昧叨扰了。”月照公主已笑着走上前,绿罗裙扫过雪地,竟催开了几朵极小的冰花:“听闻陵光帝子也在,特来看看这位北斗来的小友。”

陵光忙起身行礼,银袍上的星纹与应渊君的青袍相映,倒像是天地星辰齐聚一堂。曦风望着阶下灵植,忽然笑道:“说起灵物,倒让我想起那年与苒苒巡守月境,遇着只小狐仙卡在石缝里。”他指尖虚虚比划着,“那小家伙毛茸茸的,爪子被碎石划破了,见我们来,吓得尾巴都夹起来了,眼里却还盯着石缝里的灵药。”

苒苒闻言,白裙上的月光轻轻晃动:“哥哥当时二话不说便半跪在地上,一点一点拨开碎石,生怕碰疼了它。我那时蹲在旁边,看着它流血的爪子,便把母后给的暖玉解下来,裹在它爪子上。”她说到这儿,忽然看向月照公主,“那小狐仙的皮毛,倒和公主裙上的玉兔纹样一般雪白。”

月照公主闻言轻笑,绿罗裙上的曼陀罗华似在微微摇曳:“后来呢?那小狐仙该记着你们的好。”应渊君从旁补充:“上月我去青丘,还听狐帝说起,有只老狐仙总念叨着幻雪帝国的王子公主,说当年得了块暖玉,才熬过了那场月境寒流。”

正说着,阶下灵植忽然轻轻颤动,积雪簌簌落下,露出藏在叶间的小身影——竟是只通体雪白的小狐,正叼着株灵药,怯生生望着众人。苒苒认出那狐爪上还留着淡淡的玉痕,忍不住笑道:“这定是当年那小狐仙的后代吧。”曦风已俯身将小狐抱起,白袍衬得小狐愈发毛茸茸的,“来,把灵药收好,下次可别再卡在石缝里了。”

陵光看着小狐爪上的玉痕,忽然从袖中取出个小巧的银铃,系在小狐颈间:“这个给你,再遇险时摇铃,我便能听见。”小狐似懂非懂,蹭了蹭他的手心,忽然叼着灵药窜进林间,留下串清脆的铃声。月照公主望着它的背影,对苒苒笑道:“你看,谦和之心种下的缘,总会在时光里开出花来。”

玥星恰好移过中天,清辉漫过众人肩头,将青袍、绿裙、白袍、白裙与银袍的影子叠在一处,竟像是幅流动的星图,在雪地上缓缓铺展。

小狐仙的银铃余音还在林间飘荡,月照公主忽然指着玫瑰森林深处,绿罗裙随动作扬起弧线:“你们看那是什么?”众人望去,只见月色下的花海丘上,竟浮着片晶莹的光雾,里面隐约有无数光点在流转,像是把整片星空都揉碎在了里面。

“是星露凝结的幻境。”应渊君青袍微动,目光落在光雾中,“看来是方才那小狐仙的谢礼,引来了月境的灵韵。”他话音刚落,光雾里忽然浮现出画面——正是曦风半跪在地为小狐仙拨碎石的模样,苒苒蹲在一旁,正将暖玉裹在狐爪上,两人指尖沾着的泥土在月光下泛着微光,笑容比周围的星辉更暖。

“这幻境竟能照出过往善缘。”陵光望着画面里的苒苒,银袍下的指尖悄悄蜷缩,他想起自己方才系在小狐颈间的银铃,不知是否也会被这幻境记下。曦风看着幻境中的自己,忽然对苒苒笑道:“那时你还说,这小狐仙的眼睛像极了玥星,将来定能修成大器。”

苒苒望着幻境里的暖玉,白裙上的月光轻轻晃动:“可不是嘛,后来月境的守林仙官说,那小狐仙带着暖玉,真的修成了青丘的巡林使。”月照公主凑近光雾,绿罗裙上的玉兔纹样似与幻境中的小狐交相辉映:“万物有灵,你待它一分善,它便记你十分情。”

应渊君忽然抬手,指尖凝聚起一缕青光,注入光雾中,幻境里竟浮现出更多画面——有山桃精捧着仙桃送来的模样,有红衣女童递桃花蜜的身影,还有陵光方才系银铃的瞬间。“这些都是你们种下的缘。”他声音沉稳,“幻雪帝国的谦和,原是刻在骨血里的。”

雪皇望着这些画面,湛蓝色冕服上的星辰纹章愈发明亮:“统治并非靠威压,而是靠这份能容万物的心。”廉贞王子从旁取出壶月光酿,给众人斟上:“来,为这些温暖的缘分,饮一杯。”

酒液入喉清冽,苒苒转头时,恰与陵光目光相撞,光雾中的星辉落在两人之间,像是织了道无形的桥。陵光慌忙移开视线,却不小心碰倒了案上的桃花晶,那里面的暖光洒出来,竟与光雾中的星辉融在了一起,在地上映出朵半开的桃花,瓣尖还沾着点雪光。

地上的桃花光影还未散去,光雾忽然又起了变化,里面竟飘出阵阵茉莉花香,随即便见一片茉莉花田在幻境中铺展开来,田埂上立着个小小的白裙身影,正踮脚给一株特别高的茉莉浇水,旁边白袍小童则在给她递水壶,正是幼时的苒苒与曦风。

“这是珺悦府后的茉莉田。”苒苒望着幻境,眼尾泛起笑意,“那时我总盼着这株茉莉能开出双色花,哥哥便每天陪我来浇水。”曦风看着幻境里自己踮脚递水壶的模样,也笑了:“后来这株茉莉真的开了朵半白半粉的花,你高兴得把它摘下来,别在发间跑了整个城堡。”

月照公主凑近闻了闻,绿罗裙上的曼陀罗华似在轻轻摇曳:“这花香里竟缠着星光,定是你们当年的心意融进花里了。”应渊君指尖拂过光雾边缘,青袍上的盘古纹与幻境中的茉莉藤缠绕在一起:“心之所向,素履以往,说的便是这般吧。”

陵光望着幻境里那个笑得眉眼弯弯的小苒苒,忽然觉得心口像被桃花晶的暖光浸着,他轻声问:“那朵双色茉莉后来怎样了?”苒苒正要回答,却见朴水闵捧着个琉璃瓶跑进来,瓶中插着的正是朵半白半粉的茉莉花,花瓣上还凝着冰晶:“公主你看,方才打扫归渔居时,在旧物箱里找着的干花,我试着用灵泉泡了泡,竟活过来了!”

众人皆是一怔,那朵茉莉在瓶中轻轻绽放,香气瞬间漫满整个庭院,光雾中的幻境竟与现实中的茉莉交相辉映。雪皇望着这奇景,湛蓝色冕服上的星辉愈发璀璨:“看来这朵花,也记着当年的事呢。”廉贞王子笑着给茉莉换了个玉瓶:“便放在苒苒案头吧,也算段有趣的念想。”

苒苒接过玉瓶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了旁边陵光的手,两人同时缩回,却都忍不住看向对方,只见玥星的清辉恰好落在两人发间,苒苒鬓角的月簪与陵光额间的晶石,在花香中闪着柔和的光。远处的玫瑰森林里,仿佛又传来小狐仙的银铃声,轻得像段未完的心事。

双色茉莉在玉瓶中舒展花瓣,忽有片粉白花瓣飘落,打着旋儿落在陵光的银袍上。他正欲伸手拂去,却见那花瓣触到衣料便化作缕轻烟,凝成颗极小的星子,绕着他的手腕转了圈,竟嵌入银袍的星纹里,成了颗新增的光点。

“这是……”陵光微怔,抬手抚过那处星纹,只觉腕间暖暖地,像有月华缠在上面。苒苒望着那新增的光点,白裙上的月光轻轻晃动:“许是这朵花觉得,帝子该多颗属于自己的星。”她话音刚落,月照公主已笑着打趣:“我瞧着,倒像是这花在为你们牵线呢。”

这话让苒苒耳尖微红,慌忙转头去看花,却见那茉莉忽然又落了片花瓣,这次径直飞向应渊君的青袍,落在他与月照公主交握的手背上,化作朵小小的曼陀罗华,印在两人手间。月照公主笑着用指尖点了点那花瓣印:“你看,连花也知道我们是一对。”应渊君虽未说话,眼中却漾着比青袍更深沉的暖意。

曦风望着这景象,忽然提议:“既然今夜这般热闹,不如去瑀彗大殿的星露台看看?那里能同时望见曜雪与玥星,还有整片宇宙的星轨。”雪皇颔首赞同,湛蓝色冕服随着起身的动作,洒下串星辉:“也好,让陵光帝子瞧瞧我们幻雪帝国的星空。”

一行人穿过庭院时,那株被雪压弯的灵植忽然挺直了腰,枝桠上的冰晶尽数化作星子,追着他们的脚步飞。朴水闵笑着数:“一颗、两颗……竟有十二颗呢,像是跟着公主的小尾巴。”苒苒回头望,见那些星子在陵光身后聚得最密,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星露台上寒风微凉,陵光却解下自己的银袍,轻轻披在苒苒肩上,银袍上的星纹与她白裙上的月纹相融,竟织出片流动的星河。“多谢。”苒苒低声道,指尖攥着袍角,能闻到上面淡淡的星辉气息。陵光望着她被月光映亮的侧脸,忽然觉得,北斗星系的任何星轨,都不及眼前这抹白裙动人。

远处的星空在他们头顶铺展,曜雪与玥星遥相辉映,像是在见证段刚刚萌芽的缘分。

星露台上的风带着冰晶的凉意,却吹不散周身的暖意。苒苒披着陵光的银袍,望着远处星轨流转,忽然指着一道淡紫色的光带说:“那是连接幻雪帝国与北斗星系的星桥,每年只有玥星最亮时才会显现。”陵光顺着她指尖望去,银袍上的星纹与那光带隐隐共鸣:“我来时便见过,只是不知它竟这般美。”

“小时候我总缠着哥哥,说要沿着星桥走到尽头。”苒苒轻笑,白裙被风掀起边角,与银袍交缠如流云,“哥哥说,等我学会推演星轨,便陪我去看看。”曦风在旁听见,白袍上的银线闪了闪:“后来你真的把星桥的轨迹画了出来,画满了整整三卷宣纸。”

月照公主拉着应渊君走到露台边缘,绿罗裙在风中舒展如蝶:“你看那两颗相依的星,像不像我们?”应渊君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青袍与绿罗裙的影子在地上交叠,他轻声道:“比它们更久。”简单四字,却让月照公主的笑靥比玥星更亮。

雪皇与廉贞王子并肩望着星空,廉贞王子忽然取出个小巧的星盘,递给苒苒:“试试?看能否算出今夜的奇缘。”苒苒接过星盘,指尖刚触到边缘,盘上的指针便疯狂转动,最终停在“瑶光”与“天玑”之间,恰好指着她与陵光的方向。

“这是……”苒苒微怔,陵光已凑近来看,两人的发丝在风中轻轻相触。曦风见状,笑着拉过雪皇:“我们去那边看看星轨图,让他们年轻人自己研究。”月照公主也拽着应渊君走远,临走前还对陵光眨了眨眼,绿罗裙的影子在地上拖出道俏皮的弧线。

露台上只剩两人,星桥的光带恰好落在他们脚边,像条银色的路。陵光望着苒苒握着星盘的手,忽然说:“若有朝一日,我能在北斗星系为你建一座观星台,你愿不愿意……”他话未说完,却见星盘上的指针忽然跃起,化作颗流星,拖着长尾飞向星桥尽头。

苒苒望着流星的方向,忽然转头对陵光笑,白裙上的月光与银袍的星辉融在一起:“等你学会幻雪帝国的星轨推演,再说吧。”陵光望着她的笑眼,觉得整个宇宙的星光,都落在了那里面。

星盘上的流星余辉还未散尽,星桥的光带忽然泛起涟漪,从里面飘出无数星尘,落在苒苒的白裙上,凝成细碎的月纹,又落在陵光的银袍上,化作闪烁的星点。两人望着彼此衣上的光纹,都没说话,风却像懂了心事,卷着玥星的清辉,绕着他们转了个圈。

“你看。”苒苒忽然指着星空,那里有颗新星正缓缓亮起,光芒柔和,恰好与星盘上的指针呼应。陵光顺着望去,忽然从袖中取出支笔,是用北斗星系的星木制成,笔杆上刻着流转的星轨:“我想画下此刻的星图,留作纪念。”

苒苒转身去取宣纸,白裙扫过星桥的光带,竟带起串小小的星铃。陵光望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这画面比任何星轨都该被记住。等苒苒取来纸砚,他已在露台上铺开,笔尖蘸着月光,刚落下第一笔,纸上便浮现出淡淡的银辉,竟是活的星子。

“这墨里掺了星辉?”苒苒凑近看,发丝拂过陵光的手背,他手微微一颤,笔尖在纸上多画了道弧线,恰好把两颗星连在了一起。陵光慌忙想改,却被苒苒按住手:“这样更好,像极了我们此刻的样子。”

远处传来月照公主的笑声:“画好了可别忘了给我们瞧瞧!”应渊君的声音紧随其后:“别只顾着画,也看看脚下。”两人低头,才发现星桥的光带已漫过脚踝,在地上织出朵巨大的曼陀罗华,花瓣上还落着曜雪,晶莹剔透。

曦风远远喊道:“再不走,星露就要凝结成冰了!”雪皇与廉贞王子已往回走,湛蓝色冕服与白色素袍的影子交叠,像幅安静的画。苒苒望着陵光未完成的星图,忽然说:“剩下的,等你下次来再画完?”

陵光握着星木笔的手紧了紧,郑重点头:“一定。”他望着苒苒白裙上的星尘,忽然觉得,这次北斗之行,寻的哪里是星轨推演之术,分明是为了遇见这抹比玥星更亮的光。风卷起星图的边角,把未完的画,吹向了可期的将来。

星图被风卷着飘向露台边缘,陵光伸手去接,却见它在空中化作只银蝶,翅膀上是方才未画完的星轨,绕着苒苒飞了两圈,才落在她伸出的指尖上。“这星木笔竟有如此灵性。”苒苒轻托着银蝶,白裙上的月纹与蝶翅星辉交相辉映。

陵光望着那银蝶,忽然想起临行前母妃的话:“遇着心之所向,星木笔自会指引。”此刻看来,所言非虚。他正怔忡,忽闻身后传来灵植抽芽的轻响,转头见露台下那株曾被雪压弯的灵植,竟在月光下抽出新枝,枝头还结了颗小小的花苞,泛着淡淡的粉光。

“是桃花苞。”苒苒认出那花苞的形态,与当年山桃精所赠野果的花色一般。月照公主不知何时走了回来,绿罗裙拂过新抽的枝桠:“这灵植通人性,定是瞧着你们投缘,才肯在冬夜开花。”应渊君从旁补充:“此花名唤‘缘生’,需得两颗谦和之心相照,方能绽放。”

曦风笑着拍手:“看来今夜是双喜临门,既有新星现世,又有缘生花开。”雪皇已命人取来玉盆,要将这灵植移栽到碧雪寝宫:“待它开花时,再请陵光帝子来赏。”陵光忙道:“定不负此约。”他说这话时,目光不自觉落在苒苒指尖的银蝶上。

朴水闵捧着件披风走来,给苒苒披上:“公主仔细着凉。”披风上绣着整片星空,是廉贞王子早年为她所绣。苒苒拢了拢披风,忽然对陵光说:“这星木笔若不嫌弃,便留在我这里吧,等你下次来,再用它画完星图。”

陵光微怔,随即解下笔杆上的玉佩,系在笔上:“这个作信物,也好让它认得主人。”那玉佩正是半块银玥佩,与当年曦风赠山桃精的那块同源。苒苒接过笔,指尖触到玉佩的温润,心中忽然涌起种莫名的安定。

夜风渐柔,玥星西斜,星桥的光带也淡了些。陵光望着苒苒白裙上的星辉,忽然觉得,这幻雪帝国的冬夜,比北斗星系的任何春天都要温暖。而那只停在苒苒指尖的银蝶,正轻轻振翅,像是在为这段初萌的缘分,扇动着最温柔的风。

银蝶在苒苒指尖停了片刻,忽然振翅飞向陵光,绕着他的银袍转了三圈,才化作道星辉,融入那半块银玥佩中。陵光摸了摸玉佩,只觉暖意顺着指尖漫到心口,他望着苒苒,忽然说:“我行囊里有块北斗冰晶,能映出想看的景象,你要不要……”

话未说完,却见移栽灵植的玉盆里,缘生花苞忽然颤动起来,外层的薄冰簌簌落下,露出里面粉白的花瓣。众人都屏住呼吸,只见那花苞在玥星的清辉中缓缓舒展,花心竟卧着两颗小小的星子,一颗泛着月白,一颗闪着银蓝,恰如苒苒与陵光的气息。

“竟有两颗星子。”雪皇眼中闪过讶异,湛蓝色冕服上的星辰纹章与花心星子遥相呼应。廉贞王子轻声道:“此乃天地交感之兆,寻常缘生花,花心只有一颗星。”

月照公主拉着应渊君凑近看花,绿罗裙上的玉兔纹样似与花心月白星子嬉戏:“看来这两颗星,是注定要缠在一起的。”应渊君青袍微动,指尖拂过花心,那两颗星子竟真的绕着彼此转起来,像极了宇宙中的双星系统。

曦风望着这奇景,忽然对陵光说:“既然星子都有了牵绊,不如我教你幻雪帝国的星语?”陵光忙道:“求之不得。”曦风便指着天边的玥星:“这颗星在星语里,是‘思念’的意思。”又指向那颗新亮的星,“这个是‘初见’。”

苒苒听着,忽然低声对陵光说:“那两颗星缠在一起,是‘相守’。”她声音很轻,却被风送进陵光耳中,他转头时,正撞见她微红的脸颊,像缘生花的花瓣染上了暖意。

朴水闵捧着刚温好的桃花蜜进来,见众人都围着花看,便笑着说:“这花蜜配着缘生花,定是极好的。”她给每人斟了杯,递到苒苒手中时,故意把杯子往陵光那边凑了凑,两人的杯沿轻轻一碰,漾出的蜜液落在地上,竟也凝成了小小的星子。

夜风带着花香漫过露台,玥星已西斜了不少,陵光望着苒苒手中的蜜杯,忽然觉得,北斗星系的任何琼浆,都不及这杯混着星子的桃花蜜甘甜。而那朵盛放的缘生花,正借着月光,把两颗星子的影子,投在苒苒与陵光交叠的衣摆上,像幅未完的画卷。

缘生花的花瓣在月光下舒展到极致,花心双星转得愈发缠绵,竟在空气中映出淡淡的虚影,像是苒苒与陵光并肩而立的模样。朴水闵看得新奇,伸手想去碰那虚影,却被月照公主拦住:“这虚影碰不得,碰了便会消散,需得让它自然流转。”

陵光望着那虚影,忽然从袖中取出个锦囊,里面装着北斗星系的晨露,他倒了些在掌心,对苒苒说:“你试试用月神之力催动,看看会有什么变化。”苒苒依言抬手,指尖凝起缕月华,与晨露相融,竟化作只小小的光鸟,振翅飞向虚影,落在“苒苒”的肩头。

“真神奇!”苒苒眼中闪过惊喜,白裙上的月光随着她的笑意轻轻晃动。陵光望着那光鸟,心中微动:“这光鸟在北斗星语里,是‘信使’的意思,能带着心意飞到想去的地方。”

应渊君忽然开口:“既是信使,不如让它带句话给北斗星系?”他青袍一挥,光鸟的翅膀上便多了行小字,是用盘古文写的“静待花期”。月照公主笑着补充:“等缘生花再开时,便是你们再见之日。”

雪皇已命人在瑀彗大殿备下了宵夜,转身对众人道:“夜深了,去暖暖身子吧。”一行人往大殿走时,那株缘生花忽然放出片暖光,将苒苒与陵光的影子在地上拉长,交叠处竟开出朵小小的曼陀罗华。

曦风瞥见那朵花,故意放慢脚步,让两人走在前面,自己则与雪皇并肩而行,低声笑道:“看来不必担心苒苒以后孤单了。”雪皇嗔了他一眼,眼中却满是笑意:“小孩子的事,让他们自己折腾去。”

大殿里暖意融融,桌上摆着月光糕与桃花蜜羹。陵光拿起块月光糕,见上面印着玥星的图案,便递给苒苒:“这个合你心意。”苒苒接过,也取了块印着北斗星纹的糕点回赠:“这个给你。”两人的指尖再次相触,这次都没有缩回,只觉那点暖意,比殿中的暖炉更让人安心。

窗外的曜雪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落在窗棂上沙沙作响,像是在为这渐浓的缘分,轻声伴奏。

晨光漫过玫瑰森林时,曜雪已化作檐角的冰晶,玥星隐入天际,只留淡淡余辉。陵光站在纯玥楼前,望着苒苒递来的缘生花盆栽,花心双星仍在静静流转。

“此去路途遥远,若想我了,便对双星说句话。”苒苒指尖拂过花瓣,白裙沾着晨露,像未融的雪。陵光接过花盆,银袍与她的白裙相触,带起最后缕星辉:“我在北斗星轨旁种了株月桂,你望它时,便是我在想你。”

朴水闵捧着个锦盒跑来,里面是苒苒连夜绣的星图帕子,边角缀着颗小星铃。“公主说这个能安神。”陵光接过时,铃儿轻响,竟与他袖中光鸟的鸣叫相和。

月照公主与应渊君早已登上星槎,绿罗裙与青袍在晨光中格外醒目。“我们在北斗等你。”月照公主挥挥手,星槎渐起,拖着道银线。

曦风拍了拍陵光的肩:“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星轨。”话未说完便被苒苒瞪了眼,惹得众人都笑。雪皇与廉贞王子站在城楼上,望着星槎远去,湛蓝色冕服与白色素袍在风中相偎。

星槎消失在宇宙边际时,苒苒忽然指着天际,那里有颗星正亮得璀璨,是陵光的方向。陵光回头望,见纯玥楼的露台上,白裙身影正挥着手,像株立在晨光里的茉莉。

缘生花的双星忽然加速转动,映出遥远的星轨——北斗与幻雪之间,正有道新的光带在悄然生长,像条未完的路,等着两人慢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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