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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55 不要想我现在不能做什么,而要想我现在还能做什么

幻雪帝国的冰雪大陆上,月神嫦曦立于冰晶崖边,乳名苒苒的她望着天际流萤,身侧银玥公子曦风递过暖炉,轻声道:“莫念往昔未竟事,且看眼下可执灯。”公主颔首,指尖凝出的冰花骤然绽放,映亮了整片雪原。

曜雪玥星的冰雪大陆上,幻雪帝国的银玥公子曦风正陪乳名苒苒的月神嫦曦公主调试星轨仪,冰晶指针忽滞,曦风温声道:“勿叹此刻难为,且寻当下可为。”苒苒颔首,以指尖月华拂过,星轨即刻流转如初,映得殿内雪晶愈发璀璨。

冰雪大陆的极寒渊边,幻雪帝国的月神嫦曦正试图以乳名苒苒时习得的秘术解冻冰封的星泉,数次未果后微蹙眉头。身侧银玥公子曦风踏雪而来,拾起一块冰晶递去:“莫念力有不逮,且思当下能为。”苒苒眸光微动,将冰晶嵌入泉眼,转瞬之间,一脉月华似的清泉便破冰而出,在曜雪玥星的映照下流转生辉。

宇宙纪年时期的曜雪玥星,作为曾今的宇宙第一王者星球,其冰雪大陆终年覆着层叠冰晶,连空气都似凝结着细碎的冰棱,折射出七彩的光晕。幻雪帝国的刃雪城便静卧在此,前有无垠海岸翻涌着靛蓝色的浪,后依玫瑰森林——那些玫瑰花瓣边缘总凝着薄冰,红得似燃在冰雪中的火焰,再往后,梧桐树街的枝干裹着银霜,茉莉花田丘的白色花苞沾着冰晶,而碧雪寝宫所在的幻雪城堡,便在这一片冰与色的交织中,透出玉石般的温润光泽。

这日午后,冰晶崖边的风卷着雪沫掠过,乳名苒苒的曦言公主正立于崖沿。她便是那被尊为月神嫦曦的存在,一袭白裙如未染尘埃的初雪,裙摆绣着细碎的银线,走动时便似有月光流淌。裙裾在风中微扬,露出脚踝处绣着的白鼠图腾,那是她的本真本源象征,小巧灵动,与她身上沉静的气质相映成趣。她身高167厘米,身形纤细却不孱弱,肌肤在冰雪映衬下更显剔透,眉眼间带着几分悲悯——那是普贤菩萨般的慈悲,却又因人鱼公主雪姬的身份,藏着一丝水般的柔婉。此刻她望着天际,那里正有流萤飞舞,这些萤虫并非凡物,而是曜雪玥星特有的冰萤,尾端拖着淡蓝色的光,像撒在黑丝绒上的碎钻,忽明忽暗地掠过冰封的天空。她的目光追着那些萤虫,长睫微垂,遮住了眸底一闪而过的怅然——方才在瑀彗大殿试着调动星力时,竟比往日滞涩了几分,莫非是近日冰雪之气过盛,扰了自身与星球的联结?

“苒苒。”

身后传来温和的声音,曦言回头,便见曦风王子缓步走来。他是幻雪帝国的第一王子,亦是北极大帝,号银玥公子,三者本是一人。一袭白袍衬得他身姿挺拔,衣料上用银线绣着极鼠图腾,与曦言的白鼠图腾遥遥相对,那是属于王室的呼应。他身高175厘米,比曦言高出些许,站在她身侧时,便似一堵可靠的墙。他面容俊朗,眉宇间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仪,却在看向曦言时,柔和了棱角。他手中捧着一个暖炉,那暖炉是用碧雪寝宫特有的暖玉制成,外层雕刻着繁复的花纹,此刻正散发着恰到好处的暖意。

他走到曦言身边,将暖炉递过去,指尖不经意间触到她的手背,只觉一片微凉。“崖边风大,仔细冻着。”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这是他作为兄长的习惯,总在细微处照顾着她。

曦言接过暖炉,暖意顺着掌心漫开,她轻轻摩挲着暖玉表面的纹路,轻声道:“哥哥怎么来了?方才不是说要去归渔居处理族中事务吗?”她的声音清润,像山涧流过玉石,带着几分依赖。

曦风望着她,早已从她微蹙的眉头间看出了端倪。他知道妹妹近日在为维系冰雪大陆的平衡而费心,那些流萤其实是星球能量的外在显现,此刻它们的光芒虽美,却比往日黯淡了些。他没有点破,只是顺着她的目光望向天际,缓缓道:“事务暂歇,想着你许是会来这冰晶崖。”他顿了顿,侧过脸,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兄长独有的洞悉,“莫念往昔未竟事,且看眼下可执灯。”

这话像一颗小石子投入曦言的心湖,她微怔,抬眸看向曦风。他的眼神沉静而坚定,没有丝毫责备,只有鼓励。是啊,昨日试着调和星力未果,便觉沮丧,可眼下冰萤虽弱,却仍在发光,自己身具月神之力,又有普贤菩萨的慈悲加持,怎可因一时滞涩便动摇?她心中的怅然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亮的力量。

她对着曦风浅浅一笑,那笑容如冰雪初融,瞬间点亮了周遭的景致。“哥哥说得是。”她举起握着暖炉的手,另一只手缓缓抬起,指尖凝聚起淡淡的月华之力。那光芒越来越盛,像一颗小小的月亮在她掌心升起。她将指尖伸向天际,那些冰萤似受到感召,纷纷朝她飞来,在她指尖周围盘旋。

就在此时,曦言指尖的月华骤然散开,化作无数光点融入冰萤体内。那些原本黯淡的萤虫,尾端的光芒瞬间变得明亮起来,淡蓝色的光连成一片,像一条发光的河流,在冰封的天空中蜿蜒流淌。冰萤们围绕着两人飞舞,将他们的身影映得朦胧而温暖,连崖边的积雪都似染上了一层柔光。

曦风看着这一幕,嘴角扬起一抹欣慰的笑,眼底是兄长对妹妹的骄傲,亦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他知道,苒苒总能在困顿中找到方向,正如这曜雪玥星,纵使历经千万年,也总能在冰雪中绽放属于自己的光芒。

归渔居的純玥楼内,冰砌的穹顶嵌着无数星晶,白日里也似有碎光流转。曦言与曦风自幼在此处消磨了许多时光,墙角那架紫檀木星轨仪,还是两人十岁生辰时,父亲廉贞王子亲手所制——他总爱穿素白长袍,袖口绣着苍劲的狼图腾,彼时蹲下身调试齿轮的模样,鬓角尚不见雪色。

此刻星轨仪的冰晶指针正卡在"开阳"星位,苒苒纤指捏着银质调星杆,试了数次都未能拨动。她白裙上绣的白鼠图腾在灯光下泛着柔光,长睫因微急而轻颤,方才在冰晶崖凝聚的月华之力尚未完全收束,指尖竟凝出细小白霜,落在星盘上簌簌消融。

"莫急。"曦风的白袍扫过冰砖地面,带起细碎雪尘。他比苒苒高出半头,俯身时发间银饰轻响,目光落在她微蹙的眉尖,"前日母亲用星砂补过仪盘,许是砂粒卡了榫卯。"他说着取过一方鹿皮帕,指尖缠着淡青色的灵力,小心翼翼探向指针缝隙——那是雪之女王教的法子,她总爱穿湛蓝色冕服,衣上羊图腾的金线在星灯下会化作流萤,此刻仿佛还能看见她当年握着两人的手,演示如何以柔力驭物。

苒苒望着兄长专注的侧脸,他下颌线绷得极轻,却不见半分焦躁。那日在冰晶崖他说的话又漫上心头,她忽然收了调星杆,转而以指腹轻叩星轨仪底座的玉纹。这是幼时在珺悦府的茉莉田边,看朴水闵分拣花籽时学的——那丫头总穿熹黄色衣裙,蹲在花丛里像颗饱满的金桂子,筛籽时总爱敲敲竹筐,说"硬碰硬不如巧劲儿通"。

"哥哥看。"她轻声道,指尖月华忽然转作暖白,顺着玉纹渗入仪盘。原本滞涩的指针竟微微震颤,曦风趁机抽出帕子,裹出一粒细如尘埃的星砂。刹那间,整个星轨仪发出嗡鸣,七枚冰晶指针同时转动,在冰墙上投下流转的星图,如银河倾泻。

"苒苒这法子,倒比母亲的更巧。"曦风直起身,眼底笑意漫过星晶的光。他袖口极鼠图腾似被星光照活,银线流转间,竟与苒苒裙上白鼠图腾隐隐相吸。

廊外传来轻步声,朴水闵捧着茶盏立在门边,熹黄裙摆沾了几片茉莉花瓣:"公主,王子,雪皇陛下差人来问,晚膳要不要在珺悦府的露台上用,说今夜有'双星抱月'的天象呢。"

苒苒望着墙上星图中交辉的两颗亮星,指尖还残留着月华的暖意。曦风已接过茶盏,将其中一杯递来,杯沿凝着的薄霜在触碰她指尖时,竟化作了一朵极小的冰茉莉。

珺悦府的露台架在半空中,底下是层层叠叠的茉莉花丛,冰晶裹着花苞,在暮色里泛着莹白。母亲雪之女王已先到了,湛蓝色冕服上的羊图腾金线被夕照染成琥珀色,她正凭栏望着远方的无垠海岸,浪涛拍击冰岩的声音顺着风飘上来,带着咸涩的凉意。父亲廉贞王子坐在一旁的雪木椅上,素白长袍的狼图腾在星光初现时微微发亮,手中摩挲着一枚星石,那是他惯常用来占卜星象的物件。

“哥哥,你看母亲鬓边的珍珠,竟比星子还亮。”苒苒轻拉着曦风的衣袖,白裙上的白鼠图腾被露台的灯笼照得愈发清晰,她眼尾微微上翘,带着少女的娇憨。方才在純玥楼调试好星轨仪的雀跃还未散去,此刻望着熟悉的亲人,心头暖意更甚。

曦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母亲正回过头,冕服的广袖随动作轻扬,像极了海岸边掠过的蓝鸥。“母亲今日用了鲛人珠,”他声音温润,白袍上的极鼠图腾似与苒苒的白鼠相呼应,“上月南极冰海进贡的,说能聚月华。”他说着,伸手替苒苒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指尖不经意触到她耳垂,两人都微怔了一下,随即错开目光,露台的冰砖上映出两抹浅淡的红晕。

朴水闵提着食盒从楼梯上来,熹黄色衣裙在雪地里格外显眼,她将温热的雪莲羹分到玉碗里,轻声道:“公主,王子,陛下说双星抱月要到亥时才最盛,先喝点羹暖暖身子吧。”她眼角余光瞥见两人方才的互动,嘴角悄悄勾起笑意,又很快低下头去整理食盒。

廉贞王子放下星石,看向两个孩子,狼图腾在他眼底投下沉稳的光:“方才在純玥楼,星轨仪又闹脾气了?”他明知故问,语气里带着纵容。曦风颔首,将苒苒以月华通榫卯的法子说了,廉贞王子听完朗声笑道:“倒是比你母亲当年用蛮力拆解要聪慧,苒苒这性子,倒像极了雪山上的灵狐,看似温顺,实则自有巧思。”

雪之女王走过来,伸手抚过苒苒的发顶,冕服上的金线蹭过她的白裙,留下转瞬即逝的金光:“昨日观星,见月轨微偏,原是要等我儿来校准。”她看向曦风,“你这做哥哥的,也该多学学妹妹这份韧劲儿,莫要总想着周全,有时顺势而为,反能柳暗花明。”这话虽对着曦风,却让苒苒想起冰晶崖上他说的“且看眼下可执灯”,原来兄长早已将这份道理刻在心里。

亥时将至,天空忽然暗了暗,紧接着,两颗亮星自东西两侧缓缓靠近,将一轮圆月温柔地拢在中央。月光与星光交织,落在露台上,将雪木椅、茉莉花丛、众人的衣袍都镀上一层银辉。苒苒望着那轮被双星环抱的月,忽然觉得指尖又泛起熟悉的暖意,她转头看向曦风,正撞上他望过来的目光,那目光里有星辰,有冰雪,还有一丝她从未读懂过的柔软,像极了此刻拥着月亮的双星,沉默却坚定。朴水闵捧着空了的玉碗,悄悄退到露台角落,看着那对被月光笼罩的身影,觉得今晚的茉莉花香里,似乎多了点不一样的甜。

极寒渊的冰崖如刀削斧凿,崖壁上垂挂的冰棱足有丈许长,尖端凝着幽蓝的光,那是曜雪玥星特有的寒晶,触之即能冻裂金石。渊底翻滚着白色的雾霭,星泉便藏在雾最浓处,此刻正被万年玄冰封得严严实实,冰面映着天上碎星,倒像块蒙尘的巨镜。

苒苒立于崖边,白裙被寒风掀得猎猎作响,裙摆白鼠图腾的银线在风雪中闪着微光。她已试着用月华秘术冲击冰面三次,每次指尖凝出的银辉撞上冰层,都只激起一圈细碎的冰花,旋即被更浓的寒气吞没。第三次失败时,她纤长的睫毛上甚至凝了层白霜,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发颤——这星泉关乎冰雪大陆的灵脉流转,母亲昨夜观星时言及泉眼将涸,若三日之内不能解冻,玫瑰森林的冰玫瑰恐要凋零半数。

“又在硬拼?”

熟悉的声音裹着雪粒传来,苒苒回头,见曦风踏着齐膝的积雪走来。他白袍下摆沾了不少冰碴,发间银饰上凝着的雪沫被风吹落,露出俊朗眉眼间的温和。他比苒苒高出近一个头,走至她身侧时,自然地替她挡了些风,目光扫过冰面那些浅淡的辉光痕迹,便知她用了多少力。

“这玄冰比往年更硬。”苒苒轻声道,语气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沮丧,“我试着引月华融冰,可寒气总在中途将光撕碎。”她抬手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鬓发,指尖不经意触到脸颊,才发觉自己的脸竟冻得有些发麻。

曦风没接话,转而弯腰从雪地里拾起一块冰晶。那冰晶不大,约莫手掌长短,却通透得能映出他白袍上极鼠图腾的影子,冰心裹着一缕淡金色的光,细看竟像是被困住的星尘。“你幼时在茉莉田学过催花吧?”他将冰晶递向苒苒,指尖与她相触时,两人都觉一丝暖意流转,“那时朴水闵笨手笨脚,总把花籽埋得太深,你偏能用指尖的暖光顺着土缝钻进去,催得芽儿冒头。”

苒苒接过冰晶,指尖传来冰凉却不刺骨的触感。她望着冰心里那缕金光,忽然想起曦风的话——莫念力有不逮,且思当下能为。是啊,她总想着用月华的蛮力破冰,却忘了秘术的精髓原是“引导”而非“对抗”。就像当年催花,靠的从不是光的强弱,而是顺着花籽的脉息输送暖意。

“哥哥是说……”苒苒眸光一亮,抬眼看向曦风时,眼底的沮丧已被明悟取代,“玄冰虽寒,却也有自己的纹理?”

曦风颔首,嘴角噙着浅淡笑意:“你看这冰晶。”他抬手点向她掌心的冰晶,“它心有星尘,便不会完全拒光。玄冰护着泉眼,本质是怕灵脉外泄,你若以冰为媒,或许……”

话未说完,苒苒已懂了。她深吸一口气,将掌心冰晶举至冰面上方,另一只手缓缓覆上冰晶背面。这一次,她没有急着催动月华,而是先静心感受冰晶里那缕星尘的脉动,再顺着那脉动,引着自己体内的月辉一点点渗入冰晶。奇妙的是,当月华与冰晶里的星尘相融时,冰晶竟泛起柔和的白光,连带着她的白裙都似被点亮,白鼠图腾在光中仿佛活了过来,尾巴轻轻扫过她的裙摆。

她看准冰面一处极细微的裂纹,将冰晶稳稳嵌入。

不过一息之间,冰晶骤然碎裂,化作无数光点顺着裂纹渗入玄冰。紧接着,冰层下传来细微的嗡鸣,像是沉睡的灵脉被唤醒。苒苒与曦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期待。转瞬之后,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玄冰从那裂纹处开始融化,不是化作水,而是化作千万道银线,如星河流淌,顺着冰面的纹理蔓延开去。不过片刻,整块玄冰便消融殆尽,一脉清泉自泉眼涌而出,水色如月华般皎洁,水面上浮动着点点星光,映得极寒渊的雾霭都染上了一层银辉。

泉眼处的水流越来越急,竟在雪地上冲出一道浅溪,溪水里的星光顺着水流蜿蜒,像是在绘制某种神秘的图腾。苒苒望着那道溪流,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极轻的衣袂声,回头时,却见曦风正望着她,目光比溪水里的星光还要亮些。

恰在此时,极寒渊入口处传来响动,朴水闵的熹黄色身影出现在雪地里,她提着个食盒,远远便扬声:“公主!王子!西王母和楠凡王子来访,陛下让您们回 castle 呢!”她的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却足够让两人听清。

苒苒与曦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些许意外。西王母白水香与水族楠凡王子久居南海,怎会突然到访?苒苒低头看了看仍在流淌的星泉,又抬头望向曦风,见他朝自己伸出手,便自然地将手放入他掌心。两人踏着积雪往回走时,溪水里的星光竟一路追随着他们的脚印,在雪地上织出断断续续的光带。

从极寒渊回刃雪城的路,被星泉流淌的光带照亮了大半。雪地上的冰晶在光线下折射出虹彩,踩上去发出细碎的脆响。苒苒的白裙扫过积雪,裙摆白鼠图腾的银线与光带相触,竟引着那些星光在她脚边绕成小小的漩涡。

“西王母与楠凡王子来访,倒真是稀客。”曦风的声音混着风声传来,他握着苒苒的手微微收紧,白袍上的极鼠图腾在星光下泛着银芒,“听闻西王母的金豹图腾能辨万物本真,许是为星泉之事而来?”

苒苒侧头看他,见他眉峰微蹙,便知他在思索访客的来意。她指尖轻轻挣了挣,从他掌心抽出,转而拂过他袖口的银线:“无论为何,总有应对之法。”她说着,忽然想起方才解冻星泉时的感悟,“就像哥哥说的,想当下能为便好。”

曦风闻言轻笑,目光落在她冻得微红的鼻尖上,伸手替她拢了拢衣领:“倒是越发会用我的话堵我了。”他的指尖带着暖意,触到她颈间时,苒苒下意识缩了缩,惹得他笑意更深,“小时候在珺悦府的梧桐树下,你被松鼠吓哭,也是这般躲。”

“哥哥又提旧事。”苒苒嗔怪道,脸颊却有些发烫。她快步往前走了几步,雪粒被踩得飞溅,落在朴水闵的熹黄色裙摆上,像撒了把碎钻。

朴水闵正候在刃雪城的城门外,见两人走近,忙迎上来:“公主,王子,陛下已在瑀彗大殿见客了。西王母穿的金色锦衣可真晃眼,那金豹图腾绣得跟活的似的,方才动了动爪子,竟扫落了殿角的雪尘呢。”她语速飞快,眼睛亮晶晶的,显然被来客的气派惊到了。

踏入瑀彗大殿时,苒苒先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龙涎香,与幻雪帝国常用的雪莲香截然不同。殿中暖炉烧得正旺,父亲廉贞王子的素白长袍与母亲雪之女王的湛蓝色冕服并立在殿中,对面站着一对身影。

那身着金色锦衣的女子想必便是西王母白水香,她身姿高挑,衣上金线绣成的金豹图腾果然栩栩如生,豹眼处嵌着两颗红宝石,正随着她的动作闪烁,仿佛随时会从衣料上跃下。她身旁的男子身着白衣,比曦风还要高出些许,正是水族楠凡王子,他衣袍下摆绣着水蛇图腾,青色的丝线在火光下泛着水光,望着便觉周身带着水汽的温润。

“嫦曦见过西王母,见过楠凡王子。”苒苒依着礼节行礼,白裙曳地,如一朵盛开的雪莲。曦风亦随之行礼,白袍与她的白裙交相辉映,倒像是一对璧人。

西王母白水香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金豹图腾的红宝石眼似乎亮了亮:“早闻月神与银玥公子兄妹情深,今日一见,果然灵脉相通。”她声音清亮,带着几分威严,“方才星泉解冻,灵脉震动,连南海都能感应到,看来传言不假。”

楠凡王子接口道,声音温和如流水:“雪皇陛下说,星泉关乎曜雪玥星的根基,如今解冻,倒是解了燃眉之急。只是……”他话锋微顿,看向苒苒,“听闻公主是以幼时秘术结合冰晶之力才成此事?”

苒苒正欲答话,却被曦风抢先:“是妹妹聪慧,懂得顺势而为。”他语气里的骄傲毫不掩饰,目光落在苒苒身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欣赏。

苒苒心头微动,抬眼时正对上他的目光,忽然觉得殿中的暖意似乎更盛了些。母亲雪之女王看着他们,湛蓝色冕服上的羊图腾轻轻晃动,嘴角噙着一丝了然的笑意。

瑀彗大殿的冰柱上垂着冰凌串成的帘幔,西王母抬手时,金豹图腾的长尾扫过,冰凌竟齐齐化作细碎的金粉,落在她金色锦衣的褶皱里,像藏了片流动的星河。“顺势而为?”她轻笑一声,红宝石豹眼转向苒苒,“月神可知,这星泉的灵脉与南海龙宫的水脉原是相通的?”

楠凡王子闻言,白衣上的水蛇图腾忽然泛起涟漪,他温声道:“三日前龙宫玄冰异动,我与水香便知是北方灵脉有恙。方才星泉破冰时,龙宫的定海神针竟自发鸣响,想来是两股力量呼应上了。”他说着眼底闪过一丝讶异,“只是未料,竟需月神以本源之力引导方能通脉。”

苒苒心头一凛,白裙上的白鼠图腾轻轻颤动。她自幼便知自己身负人鱼公主雪姬的血脉,却从未想过与水族有这般深的联结。父亲廉贞王子素白长袍上的狼图腾微微起伏,沉声道:“此事关乎两界灵脉,看来需得细究。”母亲雪之女王的湛蓝色冕服拂过冰砖地面,羊图腾的金线在她腕间绕成圈:“不如移步碧雪寝宫的归渔居,那里的星图能更清晰地显现金木水火土五脉流转。”

一行人往归渔居去时,朴水闵捧着暖炉紧随苒苒身侧,熹黄色裙摆扫过走廊的冰花,轻声道:“公主,方才西王母看您的眼神,倒像是在看稀世珍宝呢。”苒苒尚未答话,身侧的曦风已接口:“我妹妹本就是曜雪玥星的珍宝。”他白袍袖口的极鼠图腾蹭过苒苒的裙边,带起一缕极淡的月华,“何况,能让两界灵脉呼应,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归渔居的星图悬在穹顶,由无数冰晶拼成,此刻正随着众人的脚步缓缓转动。西王母抬手一点,金豹图腾的利爪在半空划出金光,星图上代表南海的水域忽然亮起,与北方的星泉位置连成一线。“你看,”她看向苒苒,“这条脉线在你幼时觉醒人鱼血脉时曾亮过一次,只是那时你尚年幼,未能察觉。”

楠凡王子走近星图,白衣上的水蛇图腾与星图中的水域光脉相融:“如今星泉解冻,脉线重显,或许正是时机。”他转向曦风,“银玥公子精通星轨之术,可愿与月神一同推演,看如何能让两界灵脉长久相通?”

曦风望向苒苒,目光里带着询问。苒苒迎上他的视线,想起极寒渊边他递来的那块冰晶,想起他说“且思当下能为”,心头那点因陌生联结而起的不安渐渐散去。她指尖轻抬,一缕月华落在星图上,与曦风探出的灵力相触,刹那间,整条脉线都亮了起来,冰晶星图折射出的光洒满归渔居,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映在墙上,竟像是白鼠与极鼠的图腾在光晕中相依相偎。西王母看着这一幕,金豹图腾的唇角似微微上扬,楠凡王子眼中也泛起温润的笑意,而廊外的朴水闵,正悄悄将这一幕刻进心里。

归渔居的星图光晕尚未散去,西王母忽然抬手轻叩冰案,金色锦衣上的金豹图腾随动作扬起前爪,案上的星砂便自行聚拢,在冰晶地面拼出半弯月影。“两界灵脉相通,需得有信物为引。”她看向苒苒,红宝石豹眼映着穹顶星光,“月神的月华之力纯净,水族的玄水珠温润,若能将二者相融……”

“水香是说,要炼一枚通脉玉?”楠凡王子接口道,白衣上的水蛇图腾顺着他的指尖滑向冰案,与星砂月影交缠成环。他望向曦风,语气里带着商议,“银玥公子掌管幻雪帝国的冰魄矿,若能取一块千年冰魄为基,再融上月华与玄水,想来便能成了。”

曦风尚未答话,苒苒已轻抚过裙摆白鼠图腾:“千年冰魄藏在刃雪城冰窖最深处,那里寒气太重,寻常人靠近便会冻伤。”她想起幼时曾偷偷溜去冰窖,被冰魄的寒气冻得指尖发紫,还是曦风寻来,将她冻僵的手揣进自己怀里暖着。

“这点寒气,对你我而言算不得什么。”曦风的声音适时响起,白袍上的极鼠图腾似感应到她的思绪,银线微微发亮。他看向苒苒,眼底带着笃定,“你忘了?去年在梧桐街驯雪鹿时,你可是连冰原狼都敢引着跑的。”

廉贞王子闻言轻笑,素白长袍上的狼图腾抖落几片星砂:“你二人自幼便默契,此事交由你们,我与你母亲自然放心。”雪之女王亦颔首,湛蓝色冕服上的羊图腾金线漫过冰案,在星砂月影旁添了朵冰莲,“冰窖钥匙在純玥楼的玉盒里,你们去取吧。”

朴水闵正候在门边整理暖炉,听见这话忙道:“公主,奴婢去取些暖身的雪莲膏来,冰窖里寒气重,抹一点能抵些寒。”她说着便要转身,却被苒苒叫住。

“不必了。”苒苒望向曦风,见他已拾起身侧的冰魄矿图谱,“有哥哥在,冻不着我的。”她的声音轻浅,却让曦风翻图谱的手指微微一顿,抬头时,正撞上她望过来的目光,那目光里有信赖,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依赖,像雪地里的幼兽望着同伴。

两人往冰窖去时,走廊的冰灯忽明忽暗,映得他们交叠的影子忽长忽短。曦风忽然放慢脚步,从袖中取出个小巧的银壶:“这是用星泉新融的水炖的雪莲蜜,你先喝点暖暖身子。”他拔开塞子,一股清甜气息便漫开来,与苒苒身上的月华香交织在一起。

苒苒接过银壶时,指尖不经意触到他的指腹,两人都觉一丝暖意顺着相触之处蔓延。她低头抿了口蜜水,忽然笑道:“哥哥好像总知道我需要什么。”

曦风望着她被热气熏得微红的脸颊,白袍下的手悄悄握紧:“自小看着你长大,怎能不知。”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像怕惊扰了什么,“就像你知道,我每次调试星轨仪前,都要先喝一杯珺悦府的茉莉茶。”

说话间已到冰窖入口,那扇冰门厚逾三尺,门环上凝着幽蓝的寒晶。曦风取出玉盒里的钥匙,插入锁孔时,冰门发出低沉的嗡鸣。苒苒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忽然想起极寒渊边他递来的冰晶,想起归渔居他与自己灵力相触时亮起的星图,心头那点朦胧的情愫,竟像此刻冰门后透出的微光,一点点清晰起来。

冰窖内寒气如实质般流淌,千年冰魄静卧于寒玉台上,通体泛着淡青色的光,表面凝结的霜花在两人踏入时簌簌飘落,似在行礼。曦风的白袍被寒气浸得微微发蓝,极鼠图腾的银线却愈发明亮,像在与冰魄的灵光相和。他侧身护在苒苒身前,掌心凝聚起一圈暖光:“此处寒气能蚀灵力,跟着我的光走。”

苒苒点头,白裙上的白鼠图腾轻轻颤动,似在感知周遭的寒意。她望着寒玉台上的冰魄,那晶石内部竟藏着一缕流动的银光,细看之下,竟与曜雪玥星的月晕同色。“这冰魄……”她轻声道,指尖不自觉地探出,想触碰那缕银光,却被曦风及时握住手腕。

“别碰。”他的指尖微凉,力道却稳,“未加引导的冰魄寒气会顺着经脉乱窜,你忘了幼时那次?”他语气里带着浅责,眼底却是担忧。苒苒想起当年自己非要摸冰魄,结果被冻得高烧三日,曦风守在床边,用自己的灵力一点点替她驱寒,那时他白袍上的极鼠图腾,也是这般亮得惊人。

“哥哥总记得这些。”苒苒低笑,反手回握住他的手,借着他掌心的暖意试探着释放月华。淡金色的光丝从她指尖溢出,与曦风的暖光交织成网,缓缓罩向冰魄。奇妙的是,冰魄内部的银光竟顺着光网游弋过来,在两人相握的手背上绕了个圈,化作一枚小小的冰纹印记。

“看来它认主。”曦风眼中闪过笑意,松开手时,那冰纹印记已渗入肌肤,只留下浅淡的痕迹。他抬手抚过冰魄,极鼠图腾的银线突然暴涨,将冰魄裹成一团光球,“楠凡王子说要取一块,我看这核心处的晶核最纯,你用月华切它试试?”

苒苒依言凝聚月华,指尖的光化作一柄纤细的银刃。她深吸一口气,想起极寒渊边曦风的话,不再顾虑寒气是否会反噬,只专注于引导力量顺着冰魄的纹理游走。银刃落下时,冰魄没有发出脆响,反而像被温水浸润的玉,无声地裂开一道缝,核心处的晶核如泪珠般滚落,被曦风稳稳接住。

晶核入手温润,竟无半分寒意,反而透着月华般的暖光。苒苒望着那晶核,忽然发现它的形状竟与归渔居星图上的双星抱月异象一模一样。“哥哥你看。”她指着晶核内侧的纹路,“这天然形成的星轨,比我们调试的星轨仪还要精巧。”

曦风凑近细看,呼吸拂过苒苒的耳畔,带着淡淡的雪莲蜜香。“确实奇妙。”他的声音低沉,“或许这便是天意,让你我来取这晶核。”他说着,将晶核递到苒苒掌心,“你我灵力已与它相融,接下来炼通脉玉,该由你主导才是。”

苒苒握着晶核,只觉一股暖流顺着掌心蔓延,与体内的月华之力呼应。她抬眼看向曦风,见他白袍上的极鼠图腾与自己裙上的白鼠图腾同时亮起,光丝交缠,在冰窖的寒气中织出一片温暖的光晕。这时,冰窖外传来朴水闵的声音,带着几分雀跃:“公主!王子!西王母说南海的玄水珠已送到碧雪寝宫啦!”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期待。曦风伸手,苒苒自然地搭上,晶核在两人相握的掌心发出柔和的光,照亮了彼此眼底的星辰。冰窖外的寒气仍重,但此刻他们心中,却似有暖泉奔涌,比星泉更炽热,比月华更绵长。

从冰窖返回碧雪寝宫时,走廊的冰灯已被换成南海进贡的夜明珠,珠光照在地上,映得两人衣袍上的图腾愈发清晰。极鼠与白鼠的银线在光晕中纠缠,竟似在编织一张细密的网,将掌心的冰魄晶核裹在中央,泛着温润的光。

碧雪寝宫的瑀彗大殿内,西王母正将一枚玄水珠置于冰案中央。那珠子通体湛蓝,约莫鸽卵大小,水蛇图腾的青纹在珠内流转,细看竟像是有活物在游动。楠凡王子白衣轻扬,指尖点向玄水珠,珠内便涌出一脉细流,在案上绕成水环,与冰魄晶核的光晕遥相呼应。

“通脉玉需以月华为引,玄水为骨,冰魄为魂。”西王母的金色锦衣扫过冰案,金豹图腾的红宝石眼在夜明珠下熠熠生辉,“月神的人鱼血脉本就与水脉相通,银玥公子的灵力又与冰魄相融,你二人合力,方能成此灵物。”

廉贞王子与雪之女王静立一旁,素白长袍的狼图腾与湛蓝色冕服的羊图腾交相辉映,目光落在两个孩子身上,带着默许与期待。朴水闵捧着盛放雪莲膏的玉盒,立在殿角,熹黄色裙摆上沾着的冰屑在珠光下闪烁,像撒了把碎金。

苒苒深吸一口气,将冰魄晶核置于玄水珠旁。她白裙微漾,白鼠图腾的银线突然亮起,引着月华之力注入晶核。刹那间,晶核内的星轨纹路开始流转,与玄水珠的水环渐渐重合。可就在两物即将相融时,水环突然剧烈震颤,玄水珠内的水蛇图腾竟泛起戾气,似在抗拒冰魄的寒气。

“别急。”曦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他白袍微动,极鼠图腾的银线如臂使指,缠上苒苒的手腕,将自己的灵力缓缓渡过去,“你幼时在茉莉田浇花,从不是强灌,而是顺着根须的方向。”

苒苒心头一醒。是啊,她总想着以月华强行调和冰与水,却忘了万物皆有灵性。她放松指尖,不再刻意催动力量,转而静心感受玄水珠的脉动——那水蛇图腾的戾气里,藏着对陌生力量的警惕,正如幼时被她误踩了尾巴的雪狐,看似张牙舞爪,实则只是不安。

“原来你怕生。”苒苒轻声道,语气里带着安抚。她引着月华之力化作柔和的光雾,轻轻笼罩住玄水珠,像给受惊的小兽盖上暖毯。曦风见状,亦放缓灵力的输出,让冰魄晶核的寒气顺着光雾慢慢渗透,不疾不徐,如春日融雪。

殿内众人屏息凝视。只见玄水珠的水环渐渐平息,水蛇图腾的青纹与冰魄晶核的星轨纹路开始交织,在案上织出一幅微缩的星河图。西王母的金豹图腾微微俯身,似在赞叹;楠凡王子的白衣水蛇图腾轻摆尾尖,带着欣慰。

就在此时,冰魄晶核与玄水珠同时亮起,在光雾中相融成一枚半蓝半白的玉佩,正面是双星抱月的纹路,背面却不知何时,多了一对依偎的白鼠与极鼠图腾。苒苒望着那玉佩,忽然感觉曦风渡来的灵力里,多了一丝与往日不同的暖意,像藏在白袍下的星火,不灼人,却足够照亮心底的角落。她侧头看他,正撞上他望过来的目光,那目光比夜明珠更亮,比玄水珠更柔,让她忽然想起极寒渊边破冰的星泉,原来有些温暖,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流淌成河。

通脉玉成型的刹那,瑀彗大殿的穹顶忽然裂开一道缝隙,曜雪玥星的月华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将整座殿宇染成银白。那枚半蓝半白的玉佩悬浮于空,正面双星抱月的纹路流转生辉,背面依偎的白鼠与极鼠图腾竟似活了过来,在光晕中交颈相蹭。

西王母白水香仰头望着穹顶的月华,金色锦衣上的金豹图腾发出一声轻啸,红宝石眼中闪过了然:“两界灵脉既通,我与游龙也该回南海了。”她转向苒苒与曦风,指尖轻点,金豹图腾的利爪在通脉玉上留下一道浅痕,“此玉需以二人灵力日夜温养,待来年冰玫瑰盛开时,自会显露出更深的缘法。”

楠凡王子白衣轻拂,水蛇图腾与通脉玉的水纹相和:“星泉与龙宫水脉相连后,冰雪大陆的冰将不再苦寒,南海的水也会染上月华的清辉。”他看向廉贞王子与雪之女王,“这便是宇宙第一王者星球该有的模样,生生不息,互为映照。”

送走西王母与楠凡王子后,廉贞王子望着仍悬浮在空中的通脉玉,素白长袍上的狼图腾柔和了许多:“你二人合力创下此等功绩,想要什么赏赐?”雪之女王亦笑着颔首,湛蓝色冕服的羊图腾金线绕着苒苒的手腕,似在亲昵。

苒苒未及开口,曦风已先一步道:“只求父王母后允准,往后每月十五,我与妹妹可同去极寒渊照看星泉。”他说着眼底掠过一丝期待,白袍上的极鼠图腾轻轻蹭过苒苒的裙边,“那里的冰崖,最适合观双星抱月。”

苒苒心头一跳,白裙上的白鼠图腾泛起暖意。她抬眼看向曦风,正撞见他望过来的目光,那目光里的温柔不再掩饰,像极寒渊解冻的星泉,清澈而炽热。她忽然想起幼时在珺悦府的梧桐树下,他替她赶走松鼠后,也是这样望着她,只是那时她未曾读懂,那眼底藏着的,早已不是单纯的兄妹之情。

朴水闵捧着雪莲膏走上前,熹黄色裙摆扫过地面的月华,笑得眉眼弯弯:“公主,王子,通脉玉落下来了。”

通脉玉恰好落在两人之间,正面的双星抱月纹路正对上窗外的夜空——今夜又是十五,曜雪玥星格外明亮,玫瑰森林的冰玫瑰似已提前感知到暖意,花苞上的薄冰开始融化,露出内里娇嫩的红。

曦风伸手握住通脉玉的一端,苒苒犹豫片刻,终是伸出手,握住了另一端。两指相触时,通脉玉骤然爆发出璀璨的光,将两人的身影笼罩其中。白鼠与极鼠的图腾在光中交融,化作一道银线,绕着两人的手腕缠了三圈,而后隐入肌肤,只留下淡淡的印记。

“哥哥你看。”苒苒轻声道,语气里带着惊奇,“它好像……认我们了。”

曦风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与通脉玉,忽然笑道:“从极寒渊递出那块冰晶时,它就已经认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苒苒,有些事不是不能做,只是需要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此刻,窗外的冰玫瑰开始绽放,极寒渊的星泉发出叮咚的声响,南海的浪涛带着月华的清辉拍击着海岸。曜雪玥星的冰雪大陆上,万物都在诉说着新生,而碧雪寝宫内,那枚通脉玉仍在散发着柔和的光,映得两人眼底的星辰,比宇宙任何一处都要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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