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雪帝国的冰雪大陆上,曜雪玥星悬于天幕。月神嫦曦,乳名苒苒的曦言公主,常与号银玥公子的曦风王子并立琼楼,看星子坠入冰原,听风雪重复着他们的名。
曜雪玥星冰雪大陆,幻雪帝国的冰殿映着星辉,月神嫦曦——乳名苒苒的曦言公主,正与号银玥公子的曦风王子对弈,冰晶棋子落时,总似风雪在耳畔重复着"苒苒""银玥"的轻喃。
曜雪玥星的冰雪大陆上,幻雪帝国的冰塔直插云端。月神嫦曦,乳名苒苒的曦言公主,指尖凝出冰蝶,与号银玥公子的曦风王子并肩追赏,蝶翅振翅声里,仿佛总藏着“苒苒”“银玥”的重复轻吟。
宇宙纪年里的某个长夜,曜雪玥星悬在冰雪大陆上空,像一枚被极寒冻凝的巨大冰晶,清辉漫过无垠海岸的浪尖,在玫瑰森林的枝桠间碎成星子,又淌过梧桐树街的冰石路面,将茉莉花田丘的残雪染成淡银。刃雪城的幻雪城堡便静立在这片光里,碧雪寝宫的琉璃瓦映着星辉,瑀彗大殿的玉柱泛着冷光,归渔居寝阁的窗棂漏出暖黄,而純玥楼的飞檐正挑着一轮更亮的月——那里,曦风王子与曦言公主并立栏前。
曦风王子身着一袭月白锦袍,袍角绣着极淡的银线图腾,细看是只蜷尾的极鼠,在星光下若隐若现。他身高恰好比身旁的妹妹高出半头,肩线挺括如刃雪城的冰墙,却在垂眸时泄出几分温软。此刻他正侧首望着曦言,睫毛上沾了些从楼外飘来的细雪,像落了层碎钻,“苒苒你看,今日的星子坠得格外急。”
曦言公主的白裙比殿外的积雪更素净,裙摆绣着白鼠图腾,针脚细密得如同雪片的纹路,走动时裙摆轻晃,竟似有细碎的光从布纹里渗出来。她闻言抬眼,眸中盛着与天幕同源的清辉,乳名被哥哥唤出时,耳尖悄悄漫上薄红——她虽被尊为月神嫦曦,却总在曦风面前显露出几分属于“苒苒”的娇憨。“银玥哥哥,”她声音轻得像雪落,“它们是在追地上的影子么?你看冰原上,我们的影子被拉得好长。”
两人的影子确实在结了冰的白玉地面上舒展,交叠处恰好盖住一方刻着“玥”字的地砖。风从海岸那边卷过来,带着玫瑰森林的冷香和茉莉花田的清苦,穿过純玥楼的雕花栏杆时,忽然转了个弯,竟像是在重复着什么。曦风凝神听了片刻,忽然低笑出声:“你听,风在叫你呢——苒苒,苒苒。”
曦言抿唇轻笑,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凉的栏杆,那里凝结着一层薄冰,映出她眼底的笑意。“才不是,”她偏过头,鬓边的珍珠流苏轻轻晃动,“它明明在叫你,银玥,银玥。”话音刚落,风又卷着雪沫掠过,这次的声音更清晰些,缠缠绵绵的,竟真分不清是在唤哪个名字。
不远处的珺悦府廊下,朴水闵正抱着一件狐裘斗篷候着,熹黄色的衣裙在雪夜里格外显眼,像一朵开在寒冬里的迎春花。她看着楼上相视而笑的两人,嘴角也跟着弯起——这位黄花鱼图腾的丫环最是细心,早发现每当风雪穿过純玥楼的飞檐,总会绕着两位主子打转,那些重复的音节,分明是把“苒苒”和“银玥”织在了一起。她悄悄拢了拢斗篷,心想等会儿送上去时,可得轻些脚步,别扰了这风雪都舍不得打断的时刻。
风还在继续,星子仍在坠落,冰原上的影子随着月光移动,而純玥楼的栏杆边,曦风忽然抬手,替妹妹拂去落在发间的雪粒。指尖相触时,两人都顿了顿,随即又同时移开目光,望着远处被星辉染亮的海平面,谁也没说话,只有风雪还在不知疲倦地重复着,把属于他们的名字,送向了更遥远的星空。
夜风卷着碎雪掠过碧雪寝宫的飞檐,归渔居的窗纸上映着两抹交叠的身影,純玥楼的暖炉正烧得旺,将珺悦府内的寒气驱得干干净净。曦风与曦言相对坐于白玉棋案两侧,案上是一方冰晶雕琢的棋盘,每一枚棋子都透着月光般的莹润,落子轻响在静室里荡开涟漪。
曦风的白袍袖摆绣着银线勾勒的极鼠图腾,此刻正随着执棋的动作轻晃,指尖捏着枚"卒"字棋,目光落在棋盘西北角的僵局上。他眉峰微蹙,长睫在眼下投出浅影,却没错过对面妹妹悄悄蜷起的手指——那是她想出妙招时的小动作。"苒苒今日棋路倒是凌厉,"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笑意,"莫不是偷学了父亲的狼图腾杀法?"
曦言的白裙铺展在软垫上,裙摆的白鼠图腾在暖光里泛着柔光,闻言抬眸时,眸中笑意比炉火光更盛。"银玥哥哥才是,"她捏起枚"将"字棋,指尖轻轻点在棋盘中央,"故意让我三子,偏又在残局时设下陷阱,这分明是母亲羊图腾的迂回术。"话音落,冰晶棋"嗒"地落在"帅"字棋侧,恰好解了困局。
棋案旁的矮几上,放着朴水闵刚沏好的雪顶茶,熹黄色的裙角擦过地面时带起轻响,她正将一碟蜜饯往曦言手边推了推。"公主昨日还说要练到让王子无棋可走呢,"她笑着插话,黄花鱼图腾的玉佩在腰间轻轻晃动,"方才奴婢在外听着落子声,还以为是风雪在数着'苒苒赢了''银玥让着'呢。"
曦言耳尖微红,正要反驳,却见曦风忽然将自己的"帅"棋往后挪了半寸,分明是让了步。"承让了,"他抬眸望她,眼底盛着与窗外星辉同源的温柔,"月神的棋艺,自然该胜银玥半子。"
恰在此时,殿外传来轻缓的脚步声,廉贞王子的白色素袍一角先探进门来,狼图腾的玄色腰带在暖光里格外显眼。"听闻兄妹俩又在对弈?"他含笑走近,身高与随后进来的雪之女王恰好齐平,"风雪都在殿外念叨,说苒苒今日要赢曦风三盘呢。"
雪之女王的湛蓝色冕服上绣着银线羊图腾,冕旒轻晃间,她抬手理了理曦言颊边的碎发:"千里飞雪昨夜托梦,说见着两只小兽在棋盘上嬉闹,一只白鼠绕着极鼠打转,倒像是这棋局的模样。"
曦言伸手挽住母亲的衣袖,鼻尖蹭到冕服上的雪松香,忽然侧头看向曦风,见他正将那枚"帅"棋悄悄放回她能轻易够到的位置。暖炉里的炭火噼啪轻响,混着窗外风雪重复的轻喃,不知是在数着棋盘上的棋子,还是在念着那两个被时光磨得愈发温柔的名字。
暖炉里的银炭燃到中段,爆出细碎的火星,将珺悦府内的光影晃得轻轻一颤。廉贞王子伸手拾起一枚散落的冰晶棋子,狼图腾腰带的流苏扫过棋案,带起几片从窗缝钻进来的雪沫。"既分了胜负,不如来试试这个。"他掌心一翻,托出个莹白的玉盒,盒盖开启时,里面浮着两缕缠绕的光带,一缕似月华般清冽,一缕如星辉般温润。
雪之女王的湛蓝色冕服在暖光中流淌着光泽,羊图腾的银线刺绣随着她的动作微微发亮。"这是用曜雪玥星的星核碎屑炼的,"她指尖轻点光带,那两缕光便像活物般舒展开,"能映出持有者最常念的名字。"
曦言的白裙裙摆轻轻晃动,白鼠图腾在光带映照下泛着柔光。她望着那缕月华般的光带,忽然想起方才对弈时,哥哥指尖停在棋盘上的模样,耳尖又热了几分。曦风已先一步取过星辉光带,白袍上的极鼠图腾似被光气惊动,银线纹路竟泛起浅淡的荧光。"倒要看看,是苒苒的名字多,还是棋局的步数多。"他说着将光带系在腕间,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妹妹微颤的眼睫。
朴水闵端来新沏的雪顶乌龙,熹黄色衣裙擦过矮几的声响轻得像落雪。她见曦言盯着光带迟迟未动,便笑着打趣:"公主平日里念叨'银玥哥哥'的次数,怕是能让这光带亮透整个刃雪城呢。"
曦言伸手接过月华光带,指尖触到光带的刹那,那缕光突然亮起,在空中勾勒出"银玥"二字,虽淡却清晰。她猛地抬头,正撞进曦风含笑的眼眸——他腕间的星辉光带也亮着,"苒苒"二字在光里轻轻摇曳。
廉贞王子低笑出声,白色素袍的衣摆扫过地面,带起一阵微暖的风。"看来风雪没骗我们,"他看向雪之女王,眼底的温柔比炉火更甚,"当年我腕间的光带,可全是'千里飞雪'呢。"
雪之女王抬手拢了拢鬓边的珠花,冕旒轻晃间,眸光落在相拥的两缕光带上。"星核最是诚实,"她声音轻缓如落雪,"就像这曜雪玥星的光,千万年里,重复的从来都是藏在心底的名字。"
窗外的风雪不知何时转了调子,不再是细碎的轻喃,倒像化作了绵长的吟唱。曦言望着腕间跳动的"银玥"二字,忽然觉得那光带的温度,竟与方才哥哥替她拂去雪粒时的指尖一般,暖得让人心头发颤。而曦风正低头看着自己腕间的光,唇角的笑意里,藏着比星辉更亮的东西。
冰塔的琉璃尖顶刺破曜雪玥星的云层,折射出的七彩光带垂落冰雪大陆,在幻雪帝国的冰面上织成流动的锦缎。曦言公主指尖凝出的冰蝶正振翅向上,翅尾拖曳的冰晶粉末在空中画出银线,她白裙上的白鼠图腾被光带染得泛着虹光,追着蝶影跑时,裙裾扫过冰面,溅起的碎冰珠落在靴边,叮当作响。
“银玥哥哥快看,它要飞到塔顶去了!”她回头时,鬓边珍珠串随着动作轻晃,眸中映着冰塔的倒影,比塔顶的星辉更亮。曦风王子的白袍被高空的风掀起一角,极鼠图腾的银线在光带中闪烁,他迈着长腿跟上,掌心虚虚护在妹妹身侧,怕她被冰棱绊倒:“慢点,这冰蝶有灵性,许是在等我们呢。”
话音未落,冰蝶忽然在空中打了个旋,翅尖轻点过一朵从冰缝里钻出的蓝冰花。朴水闵提着熹黄色裙摆追在稍后,见那蝴蝶停在花上,忙笑道:“公主的灵力越发精进了,连冰蝶都懂得惜花呢。”她腰间黄花鱼图腾的玉佩晃了晃,映出远处走来的两道身影。
素兰色衣裙在冰雪中像一丛骤然绽放的兰草,兰花仙子缤若正侧耳听身旁人说话,她的兰花草图腾在袖口轻轻颤动,温柔的笑意漫过眼尾:“少昊你看,那对孩子倒像当年的我们,追着流萤跑遍昆仑墟。”她身旁的白帝白雍一袭白色锦衣,白猫图腾在襟前若隐若现,身高比周遭冰塔的投影更显挺拔,闻言望向冰塔下的少年少女,眼底浮出浅淡的笑意:“冰蝶比流萤更耐寒,倒合这曜雪玥星的性子。”
曦言已追到冰蝶停驻的蓝冰花旁,指尖刚要触到蝶翅,却见那蝴蝶突然振翅飞起,直扑白帝肩头。白雍抬手让它停在指尖,目光落在蝶翅上——那里竟凝结着细小的冰晶,拼出“苒苒”二字,稍纵即逝。“好灵性的小家伙。”他指尖轻点蝶背,冰蝶便转向曦风,翅上冰晶又化作“银玥”的模样。
曦风看着那两个字在蝶翅上闪烁,忽然觉得方才冰蝶振翅的频率,竟与昨夜光带上名字跳动的节奏一般。曦言已注意到白帝与缤若,忙敛衽行礼,白裙下摆扫过冰面,留下淡淡的痕迹:“见过白帝陛下,兰花仙子。”缤若伸手扶起她,素兰色衣袖拂过她的手背,带着兰草的清芬:“月神不必多礼,倒是这冰蝶,藏着的心思比风雪还直白呢。”
冰蝶忽然从曦风肩头飞起,领着众人往冰塔中层飞去,翅声在空旷的塔间回荡,竟真像有人在反复轻吟。曦言望着前方引路的蝶影,又侧头看了眼并肩而行的曦风,见他白袍上的银线正随着步伐微光闪烁,忽然想起母亲说过的话——这宇宙间所有重复的声响,原都是心之所向的回音。
冰塔中层的回廊镶着透明冰砖,能望见下方翻滚的云海,曜雪玥星的清辉透过冰壁,在地面织出交错的光纹。那只冰蝶停在回廊尽头的冰雕兰草上,翅上冰晶折射出的光斑,恰好落在白帝白雍的白猫图腾上。他白色锦衣的袖口微敞,露出腕间一道浅淡的疤痕——据说那是当年为缤若摘昆仑雪莲时,被雪豹抓伤的印记。
“这冰塔倒是有趣,”白帝抬手逗弄着冰蝶,指尖划过蝶翅时,冰晶竟化作细小的光点,在空中拼出半朵兰花,“每层都依着不同图腾造景,倒像在说宇宙生灵的渊源。”他身旁的兰花仙子缤若正轻抚冰雕兰草的叶片,素兰色衣裙的下摆扫过冰面,兰花草图腾在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少昊可知,这冰雕是廉贞王子亲手刻的?”她回眸时,眼波温柔得像融雪,“当年他追雪曦姐姐时,就在这冰塔里刻满了羊图腾,如今倒添了白鼠与极鼠的影子。”
曦言正踮脚看冰蝶如何将那半朵兰花补全,白裙上的白鼠图腾被冰砖反射的光映得发亮。“银玥哥哥你看,它在学仙子的图腾呢。”她话音刚落,曦风已伸手扶住她的腰,怕她踩在冰砖边缘不稳。他白袍上的极鼠图腾似有感应,银线纹路突然亮起,与冰蝶的光呼应着。“小心些,”他的声音比冰砖还凉,却带着暖意,“这冰砖是用海底万年寒冰做的,滑得很。”
朴水闵站在回廊入口,熹黄色衣裙在一片冰白中格外鲜活。她望着冰蝶在四人之间穿梭,忽然发现每当蝶翅掠过曦言与曦风之间,振翅声就会变得格外清晰,像有人在低声重复着什么。黄花鱼图腾的玉佩在她掌心温热,那是母亲留给她的,说能听见真心人的悄悄话。
缤若忽然从袖中取出一枚兰草玉佩,递给曦言:“这是用南华境的灵兰根雕的,能养灵物。”她的指尖触到曦言的手背,带着淡淡的花香,“你看这冰蝶与你亲近,许是与你本真图腾相契呢。”曦言接过玉佩时,冰蝶突然停在她的发间,翅上冰晶“簌簌”落下,在她耳后化作两个极小的字——银玥。
曦风恰好看见那字消散的瞬间,耳尖莫名发烫。他转头望向云海,却见白帝正朝他扬眉,白猫图腾在锦衣上似笑非笑。“曜雪玥星的灵物最是通透,”白帝的声音带着笑意,“比我们这些活了万年的老家伙,更懂藏不住的心思。”
冰蝶又振翅飞起,这次竟拖着两道光带,一道缠着曦言的发梢,一道绕着曦风的手腕,在冰塔回廊里盘旋。光带拂过冰壁时,留下串串细碎的光斑,像无数个重复的名字,落在每个人眼底。曦言望着光带交织的地方,忽然觉得这冰塔再高,也装不下此刻心里漫出来的暖意。
冰塔顶层的观星台没有冰壁阻隔,曜雪玥星的光芒直接泼洒下来,将台面染成一片莹白。冰蝶忽然振翅高飞,化作点点冰晶融入星光,而原本空荡的台面上,竟缓缓浮现出一幅星图——无数星辰连成白鼠与极鼠的图腾,尾尖相触处,正是猎户座的方向。
白帝白雍的白色锦衣在夜风中猎猎作响,白猫图腾的银线似与星图共鸣,泛起细碎的光。他抬手指向猎户座最亮的那颗星:“那是我的本命星,当年在昆仑墟,缤若总说它像我追她时的眼神,执着得很。”兰花仙子缤若倚在他身侧,素兰色衣裙被星光镀上一层银边,兰花草图腾在袖口轻轻摇曳:“少昊又说笑了,明明是你总借着观星,把我的兰草圃踩出好些脚印。”她的声音温柔得像化雪,目光却瞟向并肩望着星图的曦言与曦风。
曦言的白裙被风掀起一角,白鼠图腾在星图映照下仿佛活了过来,正沿着星辰轨迹缓缓移动。“原来星辰也会记着图腾的模样。”她轻声感叹,指尖不自觉地朝星图上的极鼠图腾伸去,刚要触到,却被另一道指尖轻轻撞了一下。
曦风的白袍袖口滑落,露出腕间那缕星辉光带,“苒苒”二字仍在闪烁。他收回手时,耳尖已被星光染得微红:“父亲说,曜雪玥星的每颗星,都藏着帝国子民的心愿。”他望着星图上交缠的图腾,忽然想起幼时在归渔居,妹妹总缠着他用冰棱画老鼠,说要让白鼠和极鼠做永远的伴。
朴水闵捧着件狐裘站在观星台入口,熹黄色衣裙在星光下像团温暖的火焰。她见曦言肩头落了星尘,刚要上前,却被缤若笑着拦下:“让他们自己看会儿吧,有些星语,要用心听才懂。”黄花鱼图腾的玉佩在她掌心发烫,竟隐约传来海浪般的回响,像无数个“苒苒”“银玥”在叠唱。
星图上的白鼠图腾忽然转向极鼠,星辰光芒流转间,竟拼出半朵兰花。缤若轻“呀”一声,拉着白帝的衣袖:“你看,它们在学我们的定情花呢。”白帝低头看她,眼底的温柔比星光更甚:“或许是在学更久以前的故事——就像白猫总爱守着兰草,从来都不是巧合。”
曦言望着那半朵兰星,忽然感觉到袖口的兰草玉佩在发烫,她转头看向曦风,正撞见他望过来的目光。四目相对时,星图上的极鼠图腾也转了方向,与白鼠首尾相接,形成一个圆满的圈。夜风穿过冰塔,带着星尘的清冽,这次谁都听清了,风里重复的不仅是名字,还有心跳般的节拍,和着星辰转动的声音,在曜雪玥星的夜空里,轻轻漾开。
星图上的白鼠与极鼠图腾正缓缓旋转,星辰光芒漫过观星台的冰栏,落在下方的冰雪大陆上,像谁撒下了一把碎钻。忽然,冰塔底层传来钟鸣,三长两短,是幻雪帝国的传讯信号——廉贞王子与雪之女王已在刃雪城的瑀彗大殿设下夜宴。
白帝白雍抬手拢了拢曦言被风吹乱的鬓发,白色锦衣的白猫图腾在星光下跃动:“去吧,你父亲的雪酿该温好了。”他指尖划过观星台的冰面,留下一道浅浅的爪痕,转瞬化作只冰晶白猫,追着缤若袖中飞出的兰草幻影跑远了。兰花仙子缤若笑着将一方绣兰草的丝帕塞进曦言手中:“这帕子能引灵蝶,若冰蝶再回来,便让它落在帕上吧。”素兰色衣裙拂过冰面时,带起一阵兰香,与夜空中的星辉缠在了一起。
曦言捏着丝帕,白裙上的白鼠图腾似被香气惊动,纹路里渗出细碎的光。“银玥哥哥,我们快些走吧,免得父亲又要考较星象学。”她转身时,裙摆扫过曦风的白袍,两人衣料相触的刹那,仿佛有细小的冰晶炸开,凉丝丝的,却让人心里发暖。曦风的极鼠图腾银线正亮得显眼,他伸手替她理好丝帕的边角:“慌什么,有我在,父亲总不会罚你抄星图。”话虽如此,脚步却已跟上她的节奏,白袍下摆扫过冰阶,发出清脆的声响。
朴水闵提着裙摆快步跟上,熹黄色衣裙在冰塔的阴影里像盏移动的小灯。“方才奴婢听见钟鸣时,好像还伴着风雪声呢,”她凑近曦言耳边低语,黄花鱼图腾的玉佩在腰间叮当作响,“那声音反反复复的,倒像是在说‘夜宴’‘夜宴’,又像是在念‘苒苒’‘银玥’。”
曦言刚要回话,却见前方冰阶上突然飞出几只冰蝶,翅上冰晶闪着光,竟与她指尖凝出的那只一模一样。它们盘旋着落在她的肩头、曦风的袖口,振翅声叠在一起,真真切切成了“苒苒”“银玥”的轻吟。曦风伸手逗弄着袖口的冰蝶,忽然发现蝶翅上的冰晶正在融化,化作细小的水珠,在他腕间晕开——那里,星辉光带的“苒苒”二字正亮得发烫。
冰塔外的夜空,曜雪玥星的光芒愈发清亮,将刃雪城的轮廓照得分明。瑀彗大殿的灯火已在远处亮起,像浮在冰雪中的明珠。曦言望着那些引路的冰蝶,又侧头看了眼身旁的曦风,忽然觉得这漫漫长阶,若是能一直这样走下去,倒也很好。风从身后追来,带着观星台的星辉与兰香,重复着那些藏不住的名字,一路送他们往灯火深处去。
瑀彗大殿的冰雕门扉在身后缓缓合拢,隔绝了殿外的风雪。殿内暖意融融,十二根白玉柱上缠绕着发光的冰藤,将廉贞王子的白色素袍映得愈发清透,他正与白帝对饮,狼图腾腰带的流苏随着笑声轻轻晃动。雪之女王的湛蓝色冕服在灯影里流淌着光泽,羊图腾的银线刺绣与缤若素兰色衣裙上的兰花草图腾交相辉映,两人凑在一起说着什么,不时朝门口望来。
曦言刚踏进门,便被母亲招手唤至身边。雪之女王指尖划过她鬓边的碎发,冕旒上的珠玉轻响:“塔顶的星图看明白了?”她目光落在女儿白裙上微微发亮的白鼠图腾上,眼底藏着笑意,“我与你父亲年轻时,也常对着星图猜谜呢。”曦言脸颊微红,刚要回话,却见曦风已被廉贞王子拉去品酒,白袍上的极鼠图腾银线在酒液折射的光里跳跃,他回头望过来时,恰好与她的目光撞个正着,又慌忙转了回去。
朴水闵接过侍女递来的暖手炉,熹黄色衣裙在一众素色衣衫中格外醒目。她将暖炉塞进曦言手中,凑近道:“公主你看,殿角的冰灯里,好像有蝶影在飞呢。”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几只冰蝶正绕着琉璃灯盏盘旋,翅声细听竟仍是“苒苒”“银玥”的调子。
缤若端着盏兰草茶走过来,素兰色衣袖拂过冰桌,留下淡淡的香痕:“方才在冰塔,见星图上的图腾缠得紧,倒让我想起件旧事。”她望向白帝,眼底温柔漫溢,“当年少昊为我寻蓝银草,在雪地里走了三日,每步都踩着我的名字,后来那里便长出一片兰花草,花叶上总凝着他的影子。”
白帝闻言朗声笑起来,白色锦衣的白猫图腾似也在笑,他朝曦风举杯:“银玥可知,真心藏不住的,就像这曜雪玥星绕着宇宙转,从来都由不得自己。”曦风仰头饮尽杯中酒,酒液滑过喉头,带着雪酿的清冽与一丝莫名的灼热,他看向曦言时,见她正低头摩挲着那方兰草丝帕,白鼠图腾的裙摆轻轻颤动,像藏着只欲飞的蝶。
殿外的风雪不知何时大了些,拍打着冰雕门扉,发出“簌簌”的声响,混着殿内的笑语,竟像是把“苒苒”“银玥”两个名字揉碎了,拌着酒香与兰香,在暖融融的空气里反复飘散。曦言忽然抬头,撞进曦风望过来的目光里,这次他没有移开,只任由那目光在她眼底淌过,像冰塔顶层的星辉,亮得让人心头发颤。而那些重复的轻吟,还在继续,仿佛要念到宇宙尽头去。
夜宴过半,廉贞王子忽然提议去殿后的冰晶湖赏灯。众人行至湖畔时,正见仆从们往冰面上放灯——那些灯盏皆是冰雕而成,盏内点着鲛人珠泪凝成的烛火,遇风不熄,遇雪不化,飘在湖面上像散落的星子。
曦言望着一盏白鼠造型的冰灯被风吹得打转,白裙上的图腾似与灯影共鸣,泛起淡淡的光。她刚要伸手去扶,曦风已先一步踏在冰面,白袍下摆扫过灯盏,带起的气流恰好稳住了灯身。“小心冰滑,”他回头时,极鼠图腾的银线在烛火里明明灭灭,“这冰晶湖底沉着万年玄冰,比观星台的冰砖更滑。”
白帝白雍正与廉贞王子谈论着湖底的星图倒影,白色锦衣的白猫图腾映在冰面,竟与湖底某处光斑重合。“当年我与缤若在瑶池放灯,她总说灯影里能看见将来的模样,”他忽然朝曦风与曦言扬了扬下巴,“你们看那两盏灯,倒像是黏在了一起。”
众人循声望去,果然见白鼠灯与一盏极鼠灯正慢慢靠拢,烛火交映处,冰面折射出的光纹拼成了“玥”字。兰花仙子缤若牵着雪之女王的手,素兰色衣裙与湛蓝色冕服在湖畔轻晃,兰花草与羊图腾的影子落在冰上,像两道依偎的藤蔓。“雪曦姐姐你看,”她声音温柔如絮,“连灯盏都懂得相随呢。”
朴水闵捧着食盒跟在一旁,熹黄色衣裙在冰灯映照下像朵迎春花。她打开食盒,里面是刚做好的冰晶糕,形状恰如白鼠与极鼠。“公主尝尝这个,”她递过一块白鼠糕,黄花鱼图腾的玉佩在烛火里泛着暖光,“御厨说,这糕的糖霜里掺了星辉,吃了能让心愿更灵验呢。”
曦言咬了口冰晶糕,清甜在舌尖化开时,忽然感觉指尖一暖——曦风正将一块极鼠糕递到她面前。两人指尖相触的刹那,那两盏灯恰好完全贴合,烛火猛地亮了三分,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冰上,紧紧交缠。
风从湖面掠过,带着烛火的暖意,吹得冰灯轻轻摇晃,灯影里仿佛有人在反复轻吟。曦言望着冰上交叠的影子,又看了眼身旁的曦风,见他白袍上的银线正随着烛火轻颤,忽然觉得这夜的星辉、灯影与风雪,都在替她诉说着那句藏了许久的话。而那些重复的轻吟,还在继续,像要刻进这曜雪玥星的每一寸冰雪里。
冰晶湖的冰灯渐渐往湖心漂去,烛火在水面铺开一片暖黄,将曜雪玥星的清辉折成细碎的金箔。忽然,湖底传来嗡鸣,万年玄冰竟透出幽蓝光芒,映得水面浮起串串冰泡,破裂时溅出的水珠在空中凝成新的冰蝶,绕着众人飞舞。
曦言伸手接住一只冰蝶,白裙上的白鼠图腾被蓝光染得剔透。“它们好像比之前更亮了。”她轻声道,指尖抚过蝶翅,那里竟有细小的纹路在游动,细看是“苒苒”二字。曦风站在她身侧,白袍的极鼠图腾银线在蓝光中流转,他望着那些绕着两人打转的冰蝶,忽然道:“母亲说,玄冰能照见心底事,这些蝶,许是我们的心思化的。”
白帝白雍的白色锦衣在蓝光里泛着冷玉般的光泽,白猫图腾与湖底某处蓝光相呼应,竟幻出只冰雕白猫,正追着缤若袖中飞出的兰草幻影。“少年人的心事,藏得再深,也瞒不过天地灵物。”他抬手接住一只冰蝶,蝶翅在他掌心化作“银玥”二字,转瞬又消散,“就像当年我藏在箭囊里的兰草,终究还是被缤若发现了。”
兰花仙子缤若闻言轻笑,素兰色衣裙的兰花草图腾在冰泡的光晕里舒展。“少昊那时总说箭囊里是护符,”她眼波流转,望向依偎的曦言与曦风,“却不知兰草早把他的心思,全抖落在我窗前的积雪上了。”
雪之女王的湛蓝色冕服被冰光映出流动的波纹,羊图腾的银线刺绣与廉贞王子素袍上的狼图腾交缠在冰面倒影里。“玄冰万年不化,恰如有些情意,藏得再久也不会淡。”她朝曦言递过一盏新的冰灯,灯盏雕着白鼠与极鼠相拥的模样,“去把这盏灯放了吧,让曜雪玥星记着。”
曦言接过灯盏时,指尖触到曦风递来的火种——那是他用灵力点燃的烛芯,带着他掌心的温度。两人并肩蹲在湖畔放灯,冰灯入水的刹那,周围的冰蝶忽然齐齐振翅,声响汇成清晰的“苒苒”“银玥”,在湖面回荡。朴水闵站在岸边,熹黄色衣裙被冰光染成浅金,她看着那盏相拥的灯往湖心漂去,忽然觉得黄花鱼图腾的玉佩在发烫,像是有鱼儿在里面欢跃,应和着那些重复的轻吟。
湖底的蓝光愈发明亮,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冰上,与灯影、蝶影叠在一起,分不清哪是影,哪是实。曦言望着那盏渐渐远去的灯,忽然觉得心里某个角落,像被这冰光与暖意填满了,软得发疼。而那些冰蝶还在振翅,轻吟还在继续,仿佛要陪着这盏灯,漂到宇宙的尽头去。
湖心的冰灯渐渐融成一片暖光,湖底的玄冰蓝光却未消散,反而漫上岸来,沿着冰雪大陆的脉络蔓延,将刃雪城的街巷都染成幽蓝。那些冰蝶随着光流飞进城里,落在梧桐树街的冰枝上,停在茉莉花田丘的残雪间,翅声里的轻吟透过光流传得更远,连无垠海岸的浪涛都似在应和。
曦言跟着光流往前走,白裙上的白鼠图腾在蓝光中跃动,像要挣脱布料飞去。她停在一株覆雪的梧桐树下,仰头望见枝桠间结着冰茧,里面隐约有光在动。“这是什么?”她伸手去触,冰茧突然裂开,飞出只比先前更大的冰蝶,翅上竟缀着细碎的星子,正是观星台星图上的模样。
曦风的白袍被光流镀上一层蓝边,极鼠图腾的银线与蝶翅星子共鸣,发出细碎的嗡鸣。“是曜雪玥星的星灵,”他抬手护住曦言的肩,怕冰茧碎屑落在她发间,“父亲说过,只有心意相通的人靠近,星灵才会破茧。”他说话时,那只星灵蝶忽然俯冲下来,在两人交握的手背上轻轻一点,留下个淡蓝色的印记,像极了白鼠与极鼠交缠的图腾。
白帝与缤若并肩走在后面,白色锦衣与素兰色衣裙在光流中宛如两朵并蒂花。“星灵认主,”白帝望着那抹蓝色印记,白猫图腾在胸前发亮,“当年我与缤若在昆仑墟救下只受伤的鸾鸟,它留下的羽印,至今还在她腕间呢。”缤若闻言抬手,素兰色衣袖滑落,露出腕间淡青色的兰草印记,与白帝手背上的白猫爪印恰好相契。
朴水闵提着裙摆追上来时,正见茉莉花田丘的冰蝶聚成一团光,在空中拼出“玥”字。熹黄色衣裙的黄花鱼图腾被光流照得通透,她笑着指向花海深处:“公主快看,那里的冰花都开了!”众人望去,只见冰封的茉莉花田竟冒出点点白蕊,花苞上凝着的冰晶,全是“苒苒”“银玥”的字样。
雪之女王与廉贞王子随后而至,湛蓝色冕服与白色素袍在光流中交辉。“这是冰雪大陆的回赠,”雪之女王轻抚一朵冰花,羊图腾银线扫过花瓣,冰晶字样便化作雾气升腾,“它在记取今日的一切,好让来年春风吹过时,能把这些名字,全酿成花香。”
星灵蝶忽然振翅高飞,领着漫天冰蝶往幻雪城堡飞去,光流与翅声里的轻吟如影随形。曦言望着那抹引路的蓝光,又看了眼手背上与曦风相叠的印记,忽然觉得这宇宙间所有的重复与回响,都不及此刻他掌心传来的温度真切。而那些轻吟还在继续,随着光流漫过城墙,渗进城堡的每一块冰砖里,仿佛要让这幻雪帝国的每一粒冰雪,都永远记着这夜的名字。
冰蝶引领的光流漫过幻雪城堡的玉阶,在碧雪寝宫的琉璃瓦上汇成溪流,顺着飞檐滴落时,竟凝成串冰珠,每颗珠子里都嵌着“苒苒”“银玥”的倒影。归渔居的窗棂被光流映得透亮,里面陈设的冰雕摆件——幼时曦风为曦言刻的白鼠、两人共绘的星图——都泛起微光,似在呼应这漫天回响。
曦言停在純玥楼的廊下,白裙上的白鼠图腾被光流浸得温润,她望着阶下那串冰珠,忽然想起十岁那年,哥哥也是在这廊下,用冰棱为她串了串项链,说要像曜雪玥星一样,永远照着她。“银玥哥哥还记得那串冰棱项链吗?”她侧头时,鬓边珍珠流苏与光流相撞,溅起细碎的光点,“后来化在暖炉边,我还哭了好久。”
曦风的白袍在廊柱投下修长的影,极鼠图腾的银线缠着光流起伏。“怎会不记得,”他声音里带着笑意,指尖轻触廊柱上一道浅痕,那是当年他为哄她开心,用剑鞘刻下的极小的“玥”字,“后来我寻了海底的寒玉,雕了只白鼠嵌在里面,就放在你梳妆盒的第三层。”
这话恰好被走近的缤若听见,素兰色衣裙的兰花草图腾在光流中轻轻摇曳。“少年时的心意,总藏在这些小物件里,”她笑着看向白帝,眼底温柔漫溢,“就像少昊当年把我的兰草标本,夹在他从不离身的射日弓谱里。”白帝闻言扬眉,白色锦衣的白猫图腾闪过一丝狡黠:“可最后,还不是被你翻出来,夹进了你的花经里?”
朴水闵捧着刚温好的雪顶茶过来,熹黄色衣裙擦过回廊的冰面,带起一阵轻响。她将茶盏放在廊下的石桌上,黄花鱼图腾的玉佩在光流中浮沉:“公主的梳妆盒里,还有好多王子刻的小玩意儿呢,白鼠、极鼠、星子……奴婢数过,刚好九十九件。”
话音未落,純玥楼的冰门忽然自内打开,里面竟飘出阵兰花香,与光流中的雪松香缠在一起。众人望去,只见珺悦府的方向飘来片巨大的冰叶,叶面上铺着层薄雪,雪上用冰晶写着字——正是廉贞王子与雪之女王年轻时的情话,末尾还缀着两只交缠的狼与羊图腾。“是父亲的笔迹,”曦言认出那遒劲的笔锋,指尖抚过冰叶边缘,“他总说,冰雪会消融,但字里的意思,能冻在时光里。”
光流中的冰蝶忽然聚在冰叶上空,翅声汇成更清晰的轻吟。曦风望着叶上的图腾,又看了眼身旁的曦言,见她正望着冰叶出神,白裙的白鼠图腾与光流中的极鼠影子渐渐重合。他忽然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那里,星灵蝶留下的蓝印正与她腕间的兰草玉佩相触,泛起温润的光。
廊外的光流还在蔓延,冰珠滴落的声响、蝶翅的轻吟、远处浪涛的应和,所有声音都在重复着那两个名字。曦言低头看着交握的手,忽然觉得心里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像这光流一样,终于找到了可以流淌的方向。而那些重复的轻吟,还在继续,仿佛要陪着他们,走过这漫长的时光。
数载光阴流转,曜雪玥星的冰雪大陆上,幻雪城堡的琉璃瓦依旧映着亘古不变的星辉。純玥楼的廊柱上,当年曦风刻下的“玥”字已被岁月磨得温润,旁边却多了个小小的“苒”字,是曦言后来用灵力补刻的,两个字依偎着,像极了时常并肩站在这里的两人。
曦风的白袍上,极鼠图腾的银线愈发亮泽,他已能独当一面处理帝国事务,却仍习惯在处理完政事后,寻到碧雪寝宫的花园里——曦言总爱坐在那里,指尖凝出的冰蝶不再是幼时追赏的玩物,而是能引着满园冰花绽放的灵物,白鼠图腾的白裙拂过雪地,便有串串冰晶花沿路盛开,每朵花芯里都藏着“银玥”二字。
朴水闵的熹黄色衣裙旁,常跟着几只小黄鱼模样的灵宠,那是她用本源灵力滋养出的伙伴。她看着公主与王子在茉莉花田丘散步,看他们弯腰拾起当年放灯留下的冰盏碎片——那些碎片早已被时光打磨成剔透的晶石,里面封存着当年的烛火与轻吟,握在手里,仍能听见“苒苒”“银玥”的回响。
廉贞王子的白色素袍与雪之女王的湛蓝色冕服,更多时候是在瑀彗大殿的侧座上,看着儿女处理朝政。狼图腾与羊图腾的影子落在议事的玉案上,偶尔会相触,像在低语当年的趣事。白帝与缤若常来做客,白猫图腾的白色锦衣与兰花草图腾的素兰色衣裙,会与他们一同坐在观星台,看星图上白鼠与极鼠的图腾愈发清晰,看猎户座的星光与曜雪玥星交相辉映。
冰塔顶层的星图早已不再需要灵力维持,它成了曜雪玥星的标志,过往的旅人抬头望去,便能看见那对交缠的图腾,听当地的子民讲述这对王族兄妹的故事——他们说,那星图会在风雪夜格外明亮,仿佛有无数冰蝶在图腾间振翅,重复着两个温柔的名字。
圣界的兄弟姐妹时常来访,带着各自星球的奇珍,在刃雪城的宴会上畅谈。他们看着曦言与曦风相视一笑时眼底的默契,看着冰蝶绕着两人飞舞时翅声里的欢喜,谁都明白,那些年重复的轻吟,早已化作了彼此生命里最自然的呼吸。
风雪掠过冰雪大陆,穿过梧桐树街,拂过茉莉花田丘,依旧在重复着什么。但这一次,连最年幼的孩童都能听出,那不是简单的名字,而是藏在时光里的承诺——像曜雪玥星永远悬于天幕,像冰雪大陆的玄冰万年不化,他们会一直这样,在彼此的目光里,慢慢生长,直到宇宙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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