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曜雪玥星的冰雪大陆上,幻雪帝国的宫阙覆着万年不化的冰晶。曦风王子立于摘星台,银袍拂过凝结着月光的栏杆,望向不远处月下翩跹的身影——正是他的妹妹曦言公主。乳名苒苒的她,此刻被周身流转的清辉镀成了真正的月神嫦曦,指尖轻点处,落雪皆化作闪烁的星子,与夜空中的寂静共鸣。
寒月悬于曜雪玥星之巅,冰雪大陆的幻雪帝国万籁俱寂。曦风王子倚着玉砌宫墙,银玥公子的名号在静谧中似与冰晶同辉,目光落向庭中——乳名苒苒的曦言公主正以指尖引月华为线,编织着流萤般的光网,月神嫦曦的尊荣在她周身流转,连落雪都轻缓如叹,怕扰了这夜的宁静。
曜雪玥星的寒夜浸在琉璃般的寂静里,冰雪大陆的幻雪帝国宫檐垂着冰棱,映得月华愈发清冽。曦风王子踏着碎雪过回廊,银玥公子的衣袂扫过玉阶无声,忽见庭中琼树之下,乳名苒苒的曦言公主正抬手接一片落雪,月神嫦曦的光晕自她发间漫出,将那点雪白融成流转的星芒,与这夜的静穆缠成了永恒。
宇宙纪年的夜幕如泼墨般晕染开,将曜雪玥星这颗曾为宇宙第一王者的星球裹进无边静谧里。冰雪大陆的风带着细碎冰晶掠过幻雪帝国的宫阙,刃雪城的每一块砖石都凝着万年不化的冰棱,在高悬的双月映照下折射出冷冽而璀璨的光,仿佛整个世界都浸在淬了月光的琉璃盏中。
瑀彗大殿的飞檐上,冰挂垂成剔透的帘幕,偶有星子坠下的微光掠过,便在冰面投下转瞬即逝的银线。摘星台立于殿宇最高处,汉白玉栏杆上覆着一层薄雪,指尖触上去能感到冰纹在肌理间细微的凹凸。曦风王子一袭白袍正垂落在栏边,衣料是用星蚕丝混着极地冰绒织就,走动时带起的气流会让衣摆边缘浮现出转瞬即逝的银色光纹,恰如他“银玥公子”的名号般清贵。他身姿挺拔,175厘米的身高让他立在台上时,恰好能将远处茉莉花田丘的轮廓收进眼底,侧脸线条冷硬如凿,唯有那双映着月色的眸子,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柔和。他望着不远处月下的身影,本真本源的极鼠图腾在袖口若隐若现——那是一只蜷缩着的银色小兽,眼眸如碎钻,此刻正随着他的目光轻轻颤动。
雪地里,曦言公主的白裙如未染尘埃的初雪,裙摆绣着暗纹的月光草,在双月交辉时会透出淡淡的萤光。167厘米的身形站在琼树下,发间斜插一支冰晶簪,簪头雕着极小的白鼠图腾——那是她的本真本源,此刻正微微翕动着小鼻子,仿佛在嗅闻空气中雪的气息。她乳名唤作苒苒,此刻却全然是“月神嫦曦”的模样,周身流转的清辉并非来自外界的月光,而是从她肌肤里漫出的莹白,将落在肩头的雪花都染成了半透明的星屑。她正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雪,指尖划过的轨迹留下浅金色的光痕,那片雪便在她掌心化作一颗跳动的星子,顺着她的手腕滑进衣袖,引得她唇角弯起一抹极浅的笑意,眼底漾开的温柔能让周遭的冰棱都似要融化。
“哥哥又在偷看。”她忽然开口,声音清冽如冰泉击石,却带着几分娇憨。转身时,裙摆扫过雪地发出簌簌轻响,惊起几只藏在雪下的冰晶蝶,扑棱着翅膀飞向夜空,化作点点流萤。
曦风王子从栏杆边转过身,白袍在夜风中轻轻扬起,他走近几步,目光落在她掌心残留的星光上:“苒苒的术法又精进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兄长特有的温和,“只是这夜风寒,仔细冻着。”
“有月光护着,冻不着的。”曦言仰头望他,双月的光落在她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你看那片云,像不像朴水闵昨日给我做的桂花糕?”她抬手指向天际,指尖划过的地方,云层真的慢慢舒卷,化作一块边缘带着褶皱的云团。
曦风顺着她的指尖望去,眼底笑意渐深:“是很像,只是少了她撒的那把蜜豆。”他知道妹妹总爱和贴身丫鬟朴水闵一起琢磨些新奇吃食,那个总穿着熹黄色衣裙的姑娘,163厘米的个子,笑起来眼睛会弯成月牙,身上的黄花鱼图腾总在她跑动时在衣角闪闪烁烁。
曦言被逗得轻笑出声,笑声落在雪地上,竟让脚边的积雪微微震颤,浮出一圈圈银色的涟漪。她忽然拉起曦风的衣袖,将掌心那颗尚未熄灭的星子递到他面前:“给哥哥,这是今日刚凝成的‘月心’,能安神。”
曦风低头看着那颗在她掌心明明灭灭的光团,又看向她被月光映得近乎透明的脸颊,心中涌起一阵暖意。他没有去接,只是抬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你留着更好,夜里读书时,能照亮书页。”
她便不再坚持,将星子重新拢回掌心,看着它慢慢融进肌肤,留下一点淡金色的印记。远处,朴水闵提着一盏琉璃灯从梧桐树街的方向走来,熹黄色的身影在雪地里格外显眼,灯笼的光晕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他们脚边。
“公主,殿下,夜深了,该回寝阁了。”朴水闵的声音远远传来,带着些许小心翼翼,生怕打破这夜的宁静。
曦言抬头看了看天,双月已升至中天,月光穿过云层,在雪地上织出一张巨大的银网。她侧头对曦风笑道:“哥哥,回去吧,这夜静得,连星子眨眼都能听见呢。”
曦风颔首,与她并肩往归渔居寝阁的方向走去。白袍与白裙的衣角偶尔相触,会激起细碎的光尘,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风停了,连冰晶碰撞的声音都低了下去,整个曜雪玥星仿佛都屏住了呼吸,将这对兄妹的身影,连同这静谧的夜,轻轻拥在怀里。
归渔居的暖阁内,地龙烧得正旺,将窗外的寒气隔在冰纹琉璃之外。曦言刚解下沾着雪沫的披风,朴水闵便捧着一盏热气腾腾的雪莲蜜茶上前,熹黄色裙裾扫过地面织就的星图地毯,留下细碎的声响。“公主,这茶是用今晨刚采的极地雪莲炖的,加了您爱吃的云蜜。”她将茶盏放在描金矮几上,目光瞥见曦风袖口沾着的冰晶,又连忙取来一方暖帕递过去。
曦风接过暖帕时,指尖触到布料上绣着的黄花鱼图腾——那是朴水闵的本真本源,针脚细密得如同她平日里做事的性子。他淡淡颔首,目光却落在曦言身上:她正坐在窗边的软榻上,白裙下摆铺开如流云,发间冰晶簪折射着暖阁的灯火,竟比方才月下的清辉多了几分温软。
“方才在摘星台,见你将月光织成网,是在捕星子么?”曦风在她身侧坐下,白袍上未消的寒气与暖阁的热气相遇,凝成细小的水珠,顺着衣料纹路滑进衣襟。他记得幼时在珺悦府的庭院里,她总爱用术法逗弄那些会发光的星虫,那时她的白鼠图腾还只是个模糊的影子,不像如今这般在袖口栩栩如生。
曦言捧着茶盏轻笑,热气模糊了她眼底的温柔:“不是捕星子,是在织‘忆网’。母亲说,每个宁静的夜晚,宇宙深处会飘来被遗忘的记忆碎片,用月华织网,便能接住那些散落在时光里的故事。”她指尖轻轻点过窗棂,冰纹琉璃上忽然浮现出细碎的光斑,像是有人在遥远的星河那边撒下了一把碎钻。
正说着,暖阁的门被轻轻推开,廉贞王子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身着素白长袍,腰间系着根简单的玉带,176厘米的身形立在那里,自有一股沉稳如山的气度。袖口的狼图腾在灯火下泛着暗银光泽,那是属于玉衡仙君的威严,却在看见榻上的一双儿女时,化作眼底的柔和。“这么晚了还不睡,在说什么趣事?”他迈步进来,袍角扫过门槛的积雪,竟未带起半点寒意。
曦言连忙起身行礼,白裙曳地如浪:“父亲。”她仰头时,发间的冰晶簪与廉贞发间的白玉冠相照,父女俩的眉眼间有着极深的相似。
紧随廉贞身后进来的是雪之女王,湛蓝色的冕服上绣着银线勾勒的雪山图腾,行走时衣袂翻飞如浪,176厘米的身高让她与廉贞并肩而立时,更显皇家气度。她的羊图腾在领口若隐若现,目光落在曦言冻得微红的鼻尖上,语气带着嗔怪却难掩疼惜:“苒苒,白日里在茉莉田丘玩了整日,夜里又在雪地里逗留,仔细明日头疼。”
“母亲,我不冷的。”曦言上前挽住雪之女王的衣袖,声音软了几分,“哥哥方才还夸我的术法精进了呢。”
曦风在一旁颔首,白袍微动:“母亲,妹妹能用月华织网了,比上次在纯玥楼练的技法,稳了许多。”他说着,目光不自觉地掠过曦言的侧脸,她正仰头望着雪之女王,眼底的光芒比暖阁的灯火还要亮。
雪之女王被女儿缠得没法,伸手替她理了理耳边的碎发:“便你有理。”她转向廉贞,语气渐缓,“方才在殿内见摘星台有灵光流转,便知是你们兄妹俩在胡闹。”
廉贞轻笑出声,抬手抚过曦风的肩头:“银玥公子如今越发沉稳了,倒是该多看着点你妹妹,别总让她跟着那些星虫跑。”他想起前日见曦言追着一只冰蝶跑过梧桐树街,白裙扫过积雪时,惊起一路流萤般的光,那时曦风就跟在她身后,白袍翻飞如鹤,却始终与她保持着半步的距离,护着她不被冰棱绊倒。
暖阁内的烛火轻轻摇曳,将五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忽长忽短。朴水闵早已添好了新茶,此刻正垂手立在角落,熹黄色的身影像一株安静的迎春,将这一室的温馨尽收眼底。曦言正踮脚指着窗上的冰纹,给雪之女王讲方才在月下看见的星象,声音清脆如铃;曦风坐在一旁听着,偶尔在妹妹说错时,轻声纠正,白袍的袖口随着手势轻扬;廉贞与雪之女王并肩看着他们,目光交织时,有着无需言说的默契。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落在琉璃上沙沙作响,却衬得阁内愈发宁静。这夜,曜雪玥星的冰雪大陆仿佛都沉在温柔的梦里,连风都放缓了脚步,怕惊扰了这碧雪寝宫内,属于幻雪帝国的寻常夜晚。
廊下的冰棱忽然轻轻震颤,并非因风,而是某种不属于冰雪大陆的气息正穿过结界。曦风的白袍在转身时划出一道银弧,极鼠图腾在袖口骤然亮起——那是王族特有的警戒术法。他望向庭院入口,琼树枝桠间漏下的月光忽然被两道身影裁成碎片。
紫薰仙子的紫色曳地长裙如暗夜里绽开的曼陀罗,裙摆绣着银线勾勒的蛇鳞纹,随着步伐流转着冷光。169厘米的身姿立在雪地里,鬓边斜插一支紫晶簪,簪头盘踞的吸血王蛇图腾正微微吐信,与她身后侍女血薇的红衣形成刺目的对比。血薇的红色长袍上用金线绣着同系图腾,垂首时,兜帽边缘露出的半张脸带着惯有的恭谨,却掩不住眼底对周遭冰雪的警惕。
“银玥公子倒是好兴致。”紫薰仙子的声音带着一丝奇异的回响,像是冰晶在暗河底碰撞,“深夜与月神共处,倒让这曜雪玥星的寒夜都添了几分暖意。”她的目光掠过曦言掌心未散的星芒,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曦言将手藏进白裙袖中,月神嫦曦的光晕在周身凝成薄纱般的屏障。白鼠图腾在她腰间轻轻颤动,那是本源对异类气息的本能反应。“紫薰王妃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她的声音清冽如旧,只是指尖悄悄捏了个防御诀——她记得母亲曾说,血族的术法最忌月华,却也最擅在静谧中布下暗阵。
这时,一道红衣身影自紫薰身后走出,183厘米的身高让他在雪地里如同一团跳动的火焰。君无妄的红衣是用暗界的火蚕丝织就,走动时衣料摩擦发出细微的嘶响,领口绣着的吸血王蛇图腾与紫薰的簪子遥相呼应,眼底的红光在月色下忽明忽暗。“听闻月神近日术法精进,特来请教一二。”他的声音低沉如闷雷,落在雪地上竟让周遭的落雪都停顿了片刻。
曦风上前半步,白袍将曦言护在身侧,极鼠图腾与对方的蛇图腾在空中无声对峙。“幻雪帝国的月华术法,恐与暗界功法相冲。”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王妃与王上若只是赏雪,刃雪城的观景台或许更合心意。”他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血气正随着呼吸渗透进雪层,那些被浸染的雪花正在悄悄变黑,又被曦言散出的月华慢慢净化。
紫薰忽然轻笑出声,抬手拂过鬓边的蛇簪:“银玥公子多虑了。”她指尖弹出一缕紫光,落在琼树的枯枝上,竟让那枝头瞬间开出一朵紫色的花,花瓣边缘泛着银光,“只是听闻苒苒公主新悟了‘融雪成星’之术,想讨一颗星子回去,给暗界的孩子们瞧瞧,什么是真正的光明。”
曦言望着那朵在雪地里妖异绽放的花,忽然明白对方并非来寻衅。她掌心的星芒重新亮起,比先前更盛:“星子赠友,本无不可。”她屈指一弹,一颗比先前更亮的星子飞向紫薰,“但它只在月华下明亮,入了暗界,还需王上与王妃以本心护持。”她这话既是提醒,也是试探——血族的本心,向来与光明相悖。
君无妄看着紫薰接过星子,那点光在她掌心明明灭灭,竟未被她的气息吞噬。他眼底的红光淡了几分,对曦风微微颔首:“多谢月神慷慨。”
廊下的冰棱不再震颤,琼树的影子重新铺满雪地。曦风望着那对血族夫妇转身离去的背影,紫裙与红衣在雪地里拖出两道交错的痕迹,被落雪慢慢覆盖。曦言忽然轻叹了口气,掌心的余温还未散去:“他们身上的气息,竟比去年柔和了些。”
曦风抬手替她拂去肩头的落雪,白袍的一角扫过她的发梢:“或许,再冷的暗界,也会渴望一点星光。”他望向紫薰离去的方向,极鼠图腾渐渐暗下,只留月华在回廊的玉阶上,铺成一片安静的银白。
紫薰仙子离去的方向,那朵琼枝上的紫色奇花仍在绽放,花瓣边缘的银光与月华相触,竟在雪地上投下细碎的菱形光斑。曦言望着那些光斑渐渐连成线,忽然轻声道:“哥哥看,它们在画暗界的星图呢。”她的白鼠图腾在袖中轻颤,似在辨认那些陌生的星轨,月神嫦曦的光晕随之泛起涟漪,将最近的一块光斑笼成了半透明的圆。
曦风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白袍下摆轻扫过积着薄雪的石凳,留下浅淡的痕迹。极鼠图腾在他腕间缓缓旋转,解析着空气中残留的血族气息——那气息里除了惯有的阴冷,竟混着一丝极淡的暖意,像是紫薰掌心那颗星子留下的余温。“血族的星图,与曜雪玥星的截然不同。”他语气里带着探究,“他们以血为引,而我们以月为媒。”
话音未落,回廊尽头忽然传来衣袂翻飞的轻响。血薇去而复返,红色长袍在雪地里划出急促的弧线,兜帽滑落的瞬间,能看见她耳后渗出的细汗——对血族而言,在月华下疾行本就是耗损本源的事。“公主,殿下。”她单膝跪地时,红衣上的吸血王蛇图腾微微黯淡,“我家王妃说,这星图缺了月神的印记,便不算完整。”她呈上一枚紫晶令牌,令牌上盘踞的蛇图腾口中,衔着一颗小小的冰晶,里面冻着半片琼花瓣。
曦言接过令牌的刹那,冰晶忽然融化,琼花瓣在她掌心舒展,竟透出曦风白袍上的银线光泽。“这是……”她抬眼时,眸中映着令牌的紫光,“哥哥的气息。”
曦风凑近细看,发现那花瓣的纹路里,藏着极淡的极鼠图腾印记,显然是紫薰在方才赏花时悄悄留下的。他心中微动,想起去年血族来访时,君无妄曾因曦言无意中净化了他的暗伤而大发雷霆,如今却默许紫薰做此试探,这转变倒耐人寻味。“王妃有心了。”他对血薇颔首,“烦请转告,曜雪玥星的月光,从不拒绝向善的生灵。”
血薇领命起身,红衣在转身时与雪地相擦,留下几不可见的红痕。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回廊拐角,唯有那串脚印在月光下慢慢凝霜,像是暗界与冰雪大陆之间,架起了一道转瞬即逝的桥。
琼树下,曦言将紫晶令牌收入白裙的暗袋,白鼠图腾与蛇形令牌隔着布料轻轻相触,竟发出细碎的嗡鸣。她抬头望向曦风,月神的光晕在她发间流转:“哥哥说,他们会不会真的……”
“万物皆有本心。”曦风打断她的话,抬手替她拂去落在发间的雪花,白袍的袖口带着清冽的寒气,却让她觉得安心,“就像这夜再静,也总会有星子在云层后眨眼。”他望着紫薰离去的方向,极鼠图腾在袖口明灭不定,而庭中的落雪,正将那些菱形光斑慢慢覆盖,只留下一片温柔的白。
血薇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回廊尽头时,琼树的枝桠忽然无风自动,那些被月光染成银色的枝条轻轻叩击着廊下的冰棱,发出叮咚脆响。曦言望着掌心渐渐淡去的花瓣纹路,白裙上的月光草暗纹忽然亮起,与她发间的月神光晕交织成网,将散落的雪粒都拢成了旋转的光尘。
“这令牌在发烫。”她轻声说,指尖抚过紫晶表面的蛇鳞纹,能感觉到里面藏着的暗界气息正与月华慢慢相溶。白鼠图腾在她袖口探出小脑袋,鼻尖嗅了嗅,忽然朝着君无妄离去的方向轻啾一声,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曦风顺着那方向望去,白袍在转身时带起的气流让廊边的积雪微微起伏。极鼠图腾在他腕间亮起银芒,映得雪地深处露出一串极浅的脚印——那脚印比寻常血族的要大些,显然是君无妄留下的,而脚印边缘,竟凝结着细小的冰晶,那是只有被月华浸润过的暗界生灵才会留下的痕迹。“他在克制本源。”曦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了然,“方才紫薰接星子时,他悄悄用术法护住了那些被血气浸染的雪。”
正说着,远处忽然飘来一缕异香,似紫似白,缠绕着落在曦言的发间。她抬头,看见夜空中不知何时多了几只紫色的飞蝶,翅膀上的磷粉在月光下闪着与紫薰长裙同源的光泽,每只蝶翼上都停着一颗极小的星子,正是方才赠出的“月心”碎片。
“是紫薰王妃的回礼。”曦言伸手接住一只飞蝶,那小家伙停在她指尖,用触角轻轻蹭着她的皮肤,竟带着一丝暖意。她忽然明白,那些飞蝶并非来自暗界,而是紫薰用自身本源与星子融合所化,是真正能在月光下存活的生灵。
曦风看着那些飞蝶在琼树周围盘旋,白袍的衣摆被它们带起的微风拂动。他想起幼时在纯玥楼的藏书阁里见过的记载:血族若真心向光,其本源图腾会生出银纹。此刻再看紫薰与君无妄留下的气息轨迹,那些蛇形图腾的边缘,果然隐现着极淡的银线。“或许母亲说得对,万物皆可渡。”他侧头望向曦言,月光落在她含笑的眉眼间,让她周身的光晕都变得柔软,“就像这夜再静,也总有蝴蝶愿为星光起舞。”
飞蝶渐渐飞向更高的夜空,翅上的星子与天幕的星辰连成一片。廊下的冰棱仍在轻响,庭中的落雪慢慢覆盖了所有足迹,唯有曦言掌心残留的蝶翼磷粉,在月华下泛着紫白相间的微光,与这夜的宁静,缠成了更深的温柔。
紫色飞蝶融入星空的刹那,庭中积雪突然泛起涟漪,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石子。曦言的白裙随之一漾,月神嫦曦的光晕在她周身凝成半圆,白鼠图腾从袖中跃出,化作寸许长的雪白小兽,蹲在她肩头警惕地耸动鼻尖。
回廊的阴影里,一缕红影悄然浮现。君无妄的红衣在月光下泛着暗纹,183厘米的身形比先前更显挺拔,领口的吸血王蛇图腾竟生出几缕银丝,与曦风白袍上的极鼠图腾遥遥相对时,不再是针锋相对的锐利,反倒多了几分奇异的共鸣。“月神的星子,比暗界的夜明珠更暖。”他的声音褪去了先前的沉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紫薰说,该赠还一份谢礼。”
话音未落,他掌心托起一枚血玉,玉中封存着一朵冰封的红玫瑰,花瓣上凝结的霜花在月华下流转着微光。“这是暗界最深的冰狱里开了千年的‘不死花’。”君无妄将血玉递向曦言,红衣袖口轻晃,露出腕间一道浅淡的银痕——那是被星子灼伤的印记,却未用术法遮掩,“它不怕寒,也不惧光,许与月神的清辉相配。”
曦风上前一步,白袍拂过雪面,极鼠图腾在他掌心亮起,细细探查着血玉的气息。确认无害后,他对曦言微微颔首,眼底闪过一丝讶异——吸血鬼之王竟会自曝弱点,这举动比任何示好都更显真诚。
曦言接过血玉的瞬间,红玫瑰上的冰壳悄然融化,花瓣舒展时,竟飘出与茉莉花田丘相似的香气。她指尖轻抚过花瓣,月神的光晕渗入玉中,让那些暗红的纹路渐渐转淡:“多谢王上厚赠。”白鼠图腾在她肩头蹭了蹭她的脸颊,发出亲昵的轻啾,显然已接纳这份来自暗界的善意。
此时,紫薰仙子的声音自风中传来,带着笑意:“苒苒公主可知,这花需以双月之辉滋养?”紫色长裙的身影并未现身,只余声音在琼树间回荡,“三日后双月同辉,若公主不嫌弃,可来结界边缘一观,暗界的‘血月藤’与这玫瑰相衬,倒有几分趣致。”
君无妄对曦风兄妹略一颔首,红衣化作流光没入阴影。曦言望着掌心绽放的红玫瑰,忽然发现花瓣上的露珠正映出双月的影子。曦风立于她身侧,白袍与她的白裙在夜风中相触,极鼠与白鼠的图腾在月下轻轻交缠。远处,冰雪大陆的风掠过刃雪城的宫墙,带着冰晶的清冽,却吹不散这庭中悄然滋生的、跨越光明与暗界的微妙暖意。
红玫瑰在曦言掌心舒展的刹那,琼树的根系忽然在雪下发出细微的声响,冻土下的冰晶顺着枝干攀援而上,在枝头凝结成透明的花苞。曦风的白袍被这股异动带起的气流拂动,极鼠图腾在他袖口流转着银辉,他能感觉到这是冰雪大陆的本源在回应暗界的馈赠——那些冰晶花苞里,竟隐约映着血月藤的虚影。
“这花……在与地底的藤蔓相和。”曦言指尖轻触冰晶花苞,月神的光晕渗入其中,让花苞里的虚影愈发清晰。白鼠图腾从她肩头跃下,在雪地上画出小小的圆,圆内的积雪竟化作镜面,映出暗界深处缠绕的血月藤——那些藤蔓正循着红玫瑰的气息,朝着结界的方向生长,藤叶边缘泛着与君无妄红衣同源的红光。
回廊尽头的冰棱忽然折射出紫色的光,紫薰仙子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却带着一丝真切的笑意:“看来曜雪玥星的土地,比我想的更宽容。”风中卷来几片紫色的花瓣,落在曦风的白袍上,竟未被冰雪冻伤,“三日后的双月同辉,不止有藤与花的相会。”
曦风接住那片花瓣,指尖感受到花瓣里藏着的术法印记——那是血族的传讯咒,却被月华净化得只剩纯粹的邀约。他望向曦言掌心的红玫瑰,忽然明白紫薰话里的深意:这场跨越光明与暗界的相惜,早已不是简单的赠礼,而是两种本源在静谧中悄然缔结的默契。
“哥哥,你看。”曦言指着镜面般的雪地上,血月藤的影子与琼树的根系正在地底交缠,“它们在说,暗界的夜,也需要月光的影子。”她的白裙扫过雪地,将那片镜面拓得更宽,让更多藤蔓的影子涌进来,与冰晶花苞的虚影重叠。
白袍与白裙在庭中静静伫立,极鼠与白鼠的图腾在月下慢慢旋转,画出相契的轨迹。远处,结界边缘传来隐约的嗡鸣,那是血月藤触碰冰雪屏障的声音,轻柔得像怕惊扰这夜的宁静。红玫瑰的香气与琼树的清冽在空气中交融,连宫檐的冰棱都似被感染,折射的月华里,第一次掺了些许暗界的暖红。
地底传来的嗡鸣渐次清晰,雪下的镜面忽然泛起涟漪,血月藤的影子里浮出细碎的光点,如同暗界的星辰坠入冰雪。曦言将红玫瑰别在衣襟,白裙上的月光草暗纹与玫瑰的红光相缠,月神嫦曦的光晕随之染上浅紫,那是紫薰仙子本源的颜色。白鼠图腾在她腕间转了个圈,忽然朝着回廊方向轻跃,像是发现了什么熟悉的气息。
曦风的白袍拂过雪面,极鼠图腾在他掌心亮起,顺着白鼠的轨迹望去——廊柱后,血薇正悄然立着,红色长袍的下摆沾着暗界的冻土,兜帽下的脸颊带着几分犹豫。见他们看来,她连忙取出一只紫晶盒,双手奉上:“王妃说,这是‘夜凝露’,能让血月藤在双月同辉前保持鲜活。”她的声音比先前柔和,红衣上的吸血王蛇图腾边缘,竟也生出几缕银线,“她说……多谢公主的星子,让暗界的孩子们知道,光不止有灼痛。”
曦言接过紫晶盒时,盒面映出她与曦风的身影,白袍与白裙在镜中相偎,极鼠与白鼠的图腾交叠成环。她忽然想起幼时在茉莉花田丘,哥哥总在她玩累后,用月华凝成露珠替她润喉,那时的暖,与此刻掌心的夜凝露竟有几分相似。“替我谢过王妃。”她将盒子收入袖中,“三日后,我会带着星子赴约。”
血薇屈膝行礼,转身时,红衣与廊下的冰棱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却不再是先前的警惕,反倒像一声轻快的告别。她的身影消失后,雪下的镜面渐渐隐去,只留琼树的根系在冻土下继续与血月藤相缠,发出如私语般的轻响。
曦风望着曦言衣襟上的红玫瑰,忽然伸手替她理了理花瓣:“三日后,我与你同去。”白袍的袖口擦过她的发梢,极鼠图腾与白鼠图腾轻轻触碰,激起细碎的光尘,“暗界的结界边缘,总需有人护着月神。”他的语气平淡,眼底却藏着与这夜一般深的温柔——自小在珺悦府一同长大,他早已习惯了将她护在身后,从晨光初露到月色溶溶。
庭中的落雪愈发轻柔,宫檐的冰棱折射着双月的清辉,将回廊的影子拉得很长。红玫瑰的香气混着冰雪的清冽,在寂静中漫延,仿佛在为三日后的相会,悄悄铺陈着温柔的序章。
血薇离去的方向,结界边缘忽然亮起一串紫红灯笼,那是血族特有的引路讯号,灯笼的光晕在雪地上投下菱形的光斑,与琼树的影子交错成网。曦言衣襟上的红玫瑰忽然轻轻颤动,花瓣上的露珠滚落,在雪地里砸出细小的坑,坑里竟长出一丛极小的绿芽——那是暗界的植物第一次在冰雪大陆扎根,带着初生的怯意,却又透着顽强的生机。
曦风的白袍在转身时带起银弧,极鼠图腾在他袖口流转着柔和的光,他弯腰细看那丛绿芽,指尖拂过芽尖,冰雪的寒气竟未将其冻伤。“它们在适应这里的月光。”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叹,想起母亲雪之女王曾说,万物的本心若足够纯粹,便能跨越界域的阻隔,“就像紫薰在适应星子的光亮。”
曦言蹲下身,白裙铺在雪地上如绽开的莲,月神嫦曦的光晕在她周身凝成半圆,将绿芽护在其中。白鼠图腾从她袖中钻出,用小爪子轻轻拨弄着雪粒,为绿芽围起一圈小小的屏障。“三日后,它们会不会开花?”她抬头望向曦风,眸中映着灯笼的紫红光晕,比平日里多了几分雀跃,“我想让紫薰王妃看看,暗界的种子,也能在曜雪玥星的雪地里发芽。”
曦风望着她含笑的眉眼,忽然伸手拂去她发间的一片落雪,白袍的袖口带着清冽的寒意,却让她眼底的光芒愈发明亮。“会的。”他语气笃定,极鼠图腾与她的白鼠图腾在雪地上交叠,画出相契的轨迹,“就像这夜再静,也总会有新的故事在悄然生长。”
远处,结界的灯笼忽然齐齐晃动了一下,像是有人在那边轻轻应和。庭中的琼树落下几片叶子,叶片上的冰晶在月华下折射出虹光,恰好落在那丛绿芽上。红玫瑰的香气与冰雪的清冽在空气中缠绵,宫檐的冰棱仍在轻响,却像是在为这悄然发生的一切,哼着温柔的调子。
绿芽在月神光晕中舒展的刹那,琼树的枝干忽然垂下几缕银丝,如琴弦般轻颤。曦言仰头望去,见那些银丝末端缀着细小的冰晶,里面封存着暗界的夜风——那是紫薰用术法送来的气息,带着地底熔岩的微暖,与冰雪大陆的寒气交融成奇特的温凉。
“这是暗界的风。”曦风的白袍拂过银丝,极鼠图腾在他指尖亮起,将一缕夜风引至掌心。那风在他掌心旋转成小小的漩涡,里面竟浮出紫薰与君无妄的虚影:紫薰正用指尖轻点血月藤的花苞,君无妄立于一旁,红衣的影子落在藤蔓上,竟让那些暗红的藤叶透出浅金。“他们在为三日后的相会做准备。”曦风的声音里带着了然,这对血族夫妇竟以本源为引,将暗界的景象送过结界,这份信任比任何承诺都更显郑重。
曦言的白裙随着夜风轻轻起伏,白鼠图腾在她肩头蹭了蹭脸颊,忽然跃至那丛绿芽旁,用鼻尖拱出一颗埋在雪下的星子。星子接触到绿芽的瞬间,竟化作晶莹的露水,顺着芽茎渗入土中。“它们在认亲呢。”她轻笑出声,指尖划过绿芽顶端,月神的光晕与露水相触,让芽尖绽开一片极小的紫叶,“就像我和哥哥,从小在珺悦府的梧桐树下,总爱分食同一块桂花糕。”
曦风望着那片紫叶,忽然想起幼时的场景:苒苒总爱把糕点上的蜜豆挑给他,自己只吃糕体,那时她的白鼠图腾还只是个模糊的光点,如今却已能与他的极鼠图腾默契相和。他伸手替她拢了拢被夜风吹乱的鬓发,白袍的袖口带着月华的清辉:“三日后,让朴水闵备些云蜜糕,或许……血族也会喜欢这般甜暖的滋味。”
远处的结界灯笼忽然明暗交替,像是在回应这个提议。庭中的银丝渐渐隐回琼树枝干,只留那丛绿芽在雪地里轻轻摇曳,紫叶上的露珠折射着双月的光,将曦言与曦风的影子拉得很近,仿佛这夜的宁静,都在悄悄为他们的衣角镀上永恒的温柔。
绿芽上的紫叶忽然微微卷曲,像是在传递某种讯息。曦言指尖轻触叶瓣,月神嫦曦的光晕渗入其中,竟在她眼前展开一幅流动的画面:暗界的血月藤正沿着结界攀爬,藤上的花苞沾染着细碎的冰晶——那是曜雪玥星的雪粒,被君无妄用术法小心护着,未被地底的热气消融。
“他在让藤蔓适应冰雪的气息。”曦风的白袍拂过她的肩头,极鼠图腾在他腕间流转,与画面中君无妄红衣上的蛇图腾产生奇妙的共鸣。他能看见画面深处,紫薰正将先前赠出的星子嵌入藤根,那些星子散发的微光,让原本暗红的藤蔓晕染出银边,“就像我们在茉莉田丘种新苗时,总要先让花籽适应土壤的温度。”
曦言望着画面里紫薰专注的侧脸,她紫色长裙的裙摆扫过藤叶,带起的气流让星子的光芒忽明忽暗,却始终未曾熄灭。白鼠图腾在她袖中轻颤,似在为这跨越界域的耐心而动容。“他们待这些藤蔓,竟像对待孩子一般。”她的声音里带着柔软,“哥哥还记得吗?幼时在归渔居的暖阁,你总为我养的冰晶蝶彻夜守着暖炉,怕它们挨冻。”
曦风的目光落在她含笑的眉眼上,白袍的衣摆被夜风掀起,露出袖口极鼠图腾的全貌——那银色小兽的爪下,正踩着一片小小的月光草叶,那是他初学术法时,特意为她刻下的印记。“自然记得。”他语气平淡,眼底却漾着暖意,“那时你总说,蝶翅上的光,像极了苒苒的名字。”
正说着,画面里的血月藤忽然齐齐转向,花苞对着曜雪玥星的方向轻轻颤动。紫薰抬起头,仿佛穿透了界域的阻隔,声音随着夜风传来:“银玥公子,月神,藤说它们闻到了云蜜的甜香。”她的笑声里带着真切的轻快,“三日后,定要尝尝公主府的糕点。”
画面随着笑声渐渐消散,绿芽上的紫叶重新舒展,叶尖凝着一颗露珠,映出双月相拥的模样。庭中的落雪愈发轻柔,宫檐的冰棱折射着月华,将回廊的影子织成细密的网,仿佛要将这夜的宁静与期待,都细细收藏起来。
紫叶上的露珠坠落在雪地里,溅起的雪沫忽然化作一群极小的冰蝶,翅上印着吸血王蛇的图腾,却泛着月神的清辉。它们绕着绿芽飞了三圈,便朝着结界的方向翩跹而去,翅尖划过的轨迹留下淡紫色的光痕,如同为三日后的相会提前铺就的路。
曦言望着那些冰蝶消失在夜色中,白裙的裙摆轻轻扫过雪面,带起的气流让衣襟上的红玫瑰再次颤动。白鼠图腾从她袖中跃出,在她肩头转了个圈,鼻尖指向回廊尽头——朴水闵正提着食盒立在那里,熹黄色的衣裙在雪地里像一盏温暖的灯,食盒的缝隙里飘出云蜜糕的甜香。
“公主,殿下,奴婢按吩咐备了新出炉的云蜜糕。”朴水闵走近时,红衣上的黄花鱼图腾轻轻摆动,她将食盒放在琼树下的石桌上,掀开盖子的瞬间,蒸腾的热气与冷冽的空气相遇,凝成细小的水珠,落在糕点表面,“听闻三日后有贵客,特意多加了些蜜豆。”
曦风拿起一块糕点,白袍的袖口衬得糕点愈发莹白。他望着糕上点缀的蜜豆,忽然想起幼时在珺悦府,苒苒总把最大的那颗挑给他,那时她的指尖还带着奶香,如今却已能引月华成星。“血族未必习惯这般甜腻。”他语气里带着考量,却还是将糕点递到曦言面前,“但这份心意,他们该会懂。”
曦言咬了一口糕点,眉眼弯成月牙,月神的光晕在她唇边流转:“就像我们不懂暗界的熔岩为何温暖,他们也未必知云蜜的甜。”她的指尖沾了点糕屑,轻轻点在绿芽的紫叶上,那叶片竟微微卷曲,像是在品尝甜味,“但万物对善意的感知,原是一样的。”
此时,结界方向忽然传来细微的嗡鸣,冰蝶去而复返,翅上沾着血月藤的花粉,落在食盒边缘,与云蜜糕的甜香缠成一团。曦风望着那些花粉在月光下泛出的银光,忽然明白,这夜的宁静从未被打破,只是有新的声音正悄悄融入——那是光明与暗界的呼吸,在曜雪玥星的寒夜里,渐渐变得同频。
冰蝶翅膀上的花粉落在云蜜糕上,竟催生出细小的紫色花藤,顺着食盒边缘蜿蜒攀爬。曦言指尖轻点,月辉漫过花藤,让花苞瞬间绽成铃兰模样,只是花瓣边缘泛着血族特有的暗红。
“倒是奇了。”曦风望着那花,白袍袖口的极鼠图腾轻颤,“这花竟能融了两界气息。”
朴水闵在一旁看得睁大了眼,熹黄色裙摆轻晃:“奴婢这就去多备些食盒,三日后好让贵客瞧瞧这般奇景。”
远处结界的灯笼忽然连闪三下,像是在应和。曦言低头嗅着铃兰的清香,与红玫瑰的暖、冰雪的冽缠在一起,倒比任何言语都更像一场温柔的邀约。
三日后双月同辉的时刻,曜雪玥星的结界边缘化作流光织就的虹桥。曦言公主的白裙与紫薰仙子的紫裙在桥心相拂,月神的清辉与血族的暗红交融成锦,她们掌心相抵处,那株融了两界气息的铃兰忽然拔地而起,枝叶间缀满了星子与血珠凝成的果实,晶莹如泪。君无妄的红衣与曦风的白袍在桥侧并立,极鼠与吸血王蛇的图腾在他们身后交缠成环,两位王者望着桥心的女子,眼底的戒备早已化作相视一笑的默契——君无妄袖中藏着暗界的熔岩蜜,曦风手中握着冰雪大陆的月光糖,竟在同时递向对方。
朴水闵提着食盒穿过虹桥时,熹黄色的身影惊起一片冰蝶,它们翅上的花粉落在暗界的土地上,催生出大片会发光的茉莉,与血月藤缠绕着爬满了地底的岩壁。圣界的兄弟姐妹早已候在结界两侧,大哥的金袍映着双月,二姐的绿裙沾着晨露,连最小的十三妹都捧着刚摘的星果,朝着紫薰与君无妄伸出手。他们脚下的土地正在共振,冰雪大陆的冰晶与暗界的黑曜石渐渐交融,化作会呼吸的玉石,将虹桥的根基扎得愈发牢固。
曦言摘下铃兰的果实分给众人,入口时既有月光的清冽,又有熔岩的暖甜。紫薰咬着果实轻笑,紫色长裙扫过曦言的发梢:“原是这般滋味,倒比暗界的血酒更合心意。”君无妄望着妻子鬓边新发的铃兰花,忽然将熔岩蜜罐递给曦风:“银玥公子,尝尝这个,配你的月光糖正好。”
岁月流转,虹桥两端的土地渐渐连成一片,冰雪大陆的孩子会跟着血族的孩童钻进地底的溶洞,用月光糖换熔岩蜜;暗界的藤蔓会顺着虹桥爬向曜雪玥星的琼树,在枝头结出会唱歌的果实。圣界的兄弟姐妹常聚在桥心的铃兰树下,大哥教血族的孩子辨认星图,二姐与紫薰一同培育新的花种,十三妹总缠着曦言与君无妄,要听两界的故事。
曦风王子与君无妄时常并肩站在铃兰树的最高处,看双月在天际追逐,看孩子们在融了冰雪与熔岩的土地上奔跑。白袍与红衣的衣角偶尔相触,会激起细碎的光尘,那是极鼠与吸血王蛇的图腾在悄悄欢笑。而曦言与紫薰总会坐在树下,看着丈夫们的背影,指尖相扣处,月辉与暗红依旧在流转,像极了那个安静的夜晚,初遇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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