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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76 闭上眼睛,睁开眼睛,就是一个晚上

幻雪帝国的夜,总裹着冰晶般的寂静。曦言公主褪去月神嫦曦的尊荣,乳名苒苒的她倚在琉璃榻上,听雪落压折琼枝的轻响,渐渐沉入梦乡。待她睁眼时,窗外已换了一轮新月,银玥公子曦风正立于廊下,手中温着的玉壶里,清茗尚冒着热气。

曜雪玥星的寒夜漫过幻雪帝国的冰檐,苒苒卸下月神嫦曦的华冠,听着冰晶相击的清响渐入沉眠。待她睁眼,晨光已染亮殿顶的琉璃,曦风王子执剑立于庭中,银玥公子的名号随剑穗轻晃,昨夜落满阶的雪,正被他剑尖挑起的暖意悄悄融成细流。

幻雪帝国的夜,冰晶在穹顶下轻吟,苒苒褪去月神嫦曦的荣光,枕着寒星渐入酣眠。待她睁眼,曦风已凭栏而立,银玥公子袖间拂过的风,正将昨夜凝结在窗棂上的霜花,化作缀满殿檐的月光流苏。

寒月悬于曜雪玥星的冰穹,幻雪帝国的夜静得能听见冰晶生长的微响。苒苒褪去月神嫦曦的金辉,蜷在暖玉榻上听雪落无声,转瞬便沉入梦乡。再睁眼时,晨光已漫过殿门,曦风王子正倚着廊柱,银玥公子的玉佩随呼吸轻晃,他指尖凝出的莹白光点,正逗得檐下新融的雪水凝成一串水晶铃。

宇宙纪年的寒夜,将曜雪玥星的冰雪大陆浸在一片剔透的静谧里。幻雪帝国的刃雪城如一枚硕大的冰晶,嵌在无垠海岸与玫瑰森林之间,梧桐树街的枝桠裹着厚雪,茉莉花田丘覆着白绒,而碧雪寝宫的瑀彗大殿后,归渔居寝阁的純玥楼正亮着暖黄的光,像冰原上一颗被呵出的暖息。

純玥楼内,曦言公主正卸下最后一件缀着月光石的发饰。她今日未着繁复的祭月礼服,只穿了件素白长裙,裙摆绣着细碎的银线星子,随着她落座的动作,裙角如流雪般漫开在琉璃榻上。她本就生得极白,此刻卸下“月神嫦曦”的金冠与玉珮,乳名“苒苒”的那份柔和便漫了满脸——眉峰不似祭祀时那般凝着威严,反倒微微蹙着,像含着一丝未散的倦意,眼睫长而密,垂落时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浅影,鼻梁挺秀,唇色是自然的淡粉,正随着均匀的呼吸轻轻动着。

“公主,要再添些暖炉吗?”朴水闵端着一盏热汤进来,熹黄色的宫装在暖光里泛着柔和的光泽,她个子中等,眉眼温顺,说话时总微微低着头,眼角的余光留意着榻上的人。她袖口绣着小小的黄花鱼图腾,那是她本真本源的印记,此刻正随着她放下托盘的动作轻轻晃动。

苒苒抬眼,声音带着刚卸下身份的松弛:“不必了,今日殿里够暖。”她伸手抚了抚琉璃榻边缘的冰纹雕刻,那冰纹在暖光下泛着淡淡的蓝,“你看这榻沿的冰纹,竟比昨日又密了些。”

朴水闵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轻声应道:“许是夜里的寒气凝的,听说昨夜北境的冰原又向外扩了三里。”她将汤碗推到榻边的小几上,“这是用深海雪蛤炖的,公子特意让人送来的,说公主白日主持星祭累着了。”

提到曦风,苒苒的眼尾弯了弯,露出几分少女的娇憨。她端起汤碗,温热的瓷壁熨着指尖,暖意顺着手臂漫到心口。她知道这位哥哥总记挂着她,尤其是在她以“月神嫦曦”的身份履行祭祀职责后,他总怕那些繁文缛节累着她原本的性子。

窗外忽然传来雪压断琼枝的轻响,“咔嚓”一声,脆得像琉璃相击。苒苒侧耳听着,殿外的风卷着雪粒掠过窗棂,发出细碎的“簌簌”声,远处海岸的浪涛拍打着冰岸,沉闷的回响裹在风里,竟有种奇异的安宁。她将汤碗放回小几,蜷起腿靠在榻头,白裙堆在膝间,像一团柔软的云。“水闵,你先下去吧,我想歇会儿。”

朴水闵应声退下,轻轻合上门,将殿外的寒气与风雪都关在了外面。苒苒闭上眼睛,鼻尖萦绕着殿内焚着的雪松香,耳边是夜的絮语——雪落的声,风过的声,远处冰原裂开又凝结的微响,还有自己渐渐放缓的心跳声。她觉得浑身的筋骨都松了下来,像被温水浸过一般,连带着白日里因祭祀而紧绷的神经,也一点点舒展开来。她想,这样的夜真好,没有星象的测算,没有万民的仰望,她只是苒苒,是那个会在雪地里追着哥哥跑的小姑娘。

意识渐沉时,她仿佛看见自己的白鼠图腾在眼前晃了晃,毛茸茸的尾巴扫过心尖,带着一丝暖意。

再睁眼时,殿内的暖光已换成了清辉。窗外的天际泛着淡淡的鱼肚白,一轮残月正悬在刃雪城的尖顶,像一枚被遗落的银簪。苒苒坐起身,白裙滑落膝间,她揉了揉眼睛,看见廊下立着一道白色的身影。

曦风穿了件素白袍子,领口与袖口绣着银色的云纹,腰间系着同色的玉带,玉带上挂着一枚月牙形的玉佩——那是“银玥公子”的象征。他身形挺拔,175厘米的身高立在廊下,正微微侧着身,一手握着个白玉壶,另一只手拢在袖中。他的眉眼比苒苒更显锐利些,却在看向殿内时柔和了许多,鼻梁高挺,唇线清晰,下颌线绷得恰到好处,透着北极大帝的沉稳,又藏着兄长的温煦。他袖口偶尔露出的极鼠图腾,正随着他倒茶的动作,在晨光里闪着微光。

听见榻上传来动静,曦风转过头,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醒了?”他将手中的玉壶倾斜,琥珀色的茶汤注入青瓷杯,热气袅袅升起,在清冷的晨光里凝成一道白雾,“刚温好的‘雪顶春’,你去年说喜欢的。”

苒苒赤着脚踩在铺着羊绒毯的地板上,走到廊边,晨光落在她的白裙上,泛着一层朦胧的光晕。她看着兄长手中的茶杯,鼻尖萦绕着茶香与雪气混合的清冽,心里那点刚睡醒的迷糊渐渐散去。“哥哥怎么不多睡会儿?”

“看你昨夜睡得沉,便没叫你。”曦风将茶杯递到她手中,指尖不经意间触到她的,带着一丝晨露的微凉,“方才看东边的海平线,今日会是个晴天。”他抬眼望向海岸的方向,晨光正从冰原尽头漫上来,将玫瑰森林的顶端染成金红色,“要不要去茉莉花田走走?雪该化些了,许能看见新芽。”

苒苒捧着温热的茶杯,看着兄长眼中映出的晨光,忽然觉得,这宇宙纪年的漫漫长夜,原是为了让她在睁眼时,能看见这样的清晨与这样的他。她点了点头,唇角的笑意漫开来,像雪地里初融的溪流。

碧雪寝宫的琉璃瓦在晨光里流转着七彩光晕,归渔居的飞檐下,冰棱正顺着檐角往下淌水,每一滴都坠成细小的水晶,落地时溅起细碎的银花。純玥楼与珺悦府相连的回廊上,曦风收剑入鞘的动作带起一阵清风,白袍下摆扫过阶前的融雪,留下浅浅的湿痕。他剑穗上悬着的银玥令牌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与远处海岸的潮声应和着。

苒苒拢了拢肩头的素白披风,那披风边缘绣着的白鼠图腾在晨光里泛出柔和的光。她看着兄长指尖残留的淡淡暖意——那是他运转灵力时特有的气息,能让坚冰在瞬息间化作暖泉。“哥哥的‘融雪诀’又精进了。”她走到廊下,白裙拂过青石板上未干的水迹,留下一串轻盈的脚印。

曦风转过身,白袍领口的银线绣纹在光线下勾勒出利落的线条。他眉眼间还带着练剑后的英气,看向苒苒时却柔和了几分:“昨日见你星祭时指尖凝了薄霜,想着多练几遍,往后便能替你暖手炉了。”他抬手拂去她发间沾着的一片雪花,那雪花触到他的指尖便化作水汽,“母亲说今日要在珺悦府的暖阁里煮雪烹茶,让我们过去陪她。”

话音刚落,朴水闵便抱着一件更厚实的披风快步走来,熹黄色宫装的裙摆扫过回廊的栏杆,带起一阵淡淡的花香——那是她衣襟里藏着的茉莉干花,是她本源图腾黄花鱼带来的习性,总爱收集花草的气息。“公主,晨间风凉,还是披上这件吧。”她将披风搭在苒苒臂弯,眼角瞥见曦风腰间的狼形玉佩,那是廉贞王子昨日送来的,据说能镇住冰原的戾气,“方才见着廉贞王子往暖阁去了,手里还提着一坛‘雪酿春’。”

苒苒接过披风披上,指尖触到披风内侧绣着的羊形暗纹——那是母亲雪之女王的图腾印记。她想起母亲湛蓝色冕服上用月光石缀成的羊形纹章,每次议事时端坐于王座,那纹章便会随灵力流转发出星辉,既威严又温柔。“父亲今日竟肯带‘雪酿春’出来?”她轻笑出声,眼尾弯起时像极了昨夜悬在天际的新月,“他不是总说要等我及笄才肯开封吗?”

曦风屈指敲了敲她的额头,动作带着几分宠溺:“还不是怕你念叨。”他率先迈步走向珺悦府的方向,白袍在晨光里如流云般舒展,“昨日你星祭时偷偷往父亲袖袋里塞了三块桂花糖,他回去后便对着母亲笑了半宿。”

苒苒脸颊微红,快步跟上兄长的脚步。回廊外的茉莉花田丘上,融雪正顺着田埂汇成细流,滋养着土里的花根。她看见几只冰原特有的雪雀落在枝头,啄食着凝结在枝桠上的冰晶,忽然想起小时候和曦风在这里堆雪人的情景——那时她总爱把兄长堆的雪人头捏成圆滚滚的样子,而他会用灵力在雪人身旁开出一串冰花,说是给她的白鼠图腾做玩伴。

珺悦府的暖阁已飘出茶香,廉贞王子的白色素袍一角从半开的窗扇探出来,他正弯腰往暖炉里添雪块,腰间的狼形图腾玉佩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雪之女王的湛蓝色冕服在暖阁内的光晕里泛着深海般的色泽,她正用银匙搅动着茶盏,听见脚步声便抬眼看来,冕服上的羊形纹章瞬间亮起柔和的蓝光:“苒苒的发梢怎么湿了?曦风,你该多照看妹妹才是。”

曦风刚要回话,苒苒已抢先钻进暖阁,白裙扫过炉边的地毯,带起一阵暖意:“是女儿自己贪看融雪,不怪哥哥。”她挨着母亲坐下,鼻尖萦绕着茶香与雪气混合的清冽,忽然觉得这晨光里的暖阁,比星祭时的神殿更让人心安。廉贞王子已将雪酿春开封,醇厚的酒香混着茶香漫开来,他看向两个孩子的目光里满是笑意,仿佛要将这冰原上的所有暖意,都揉进此刻的时光里。

暖阁内的鎏金炭炉正燃得旺,将廉贞王子素白袍上的狼图腾映得明明灭灭。他执壶往雪之女王的茶盏里添了些雪酿春,酒液坠在茶汤里,漾开一圈圈浅金色的涟漪。“昨日星轨偏了半分,”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玉衡仙君特有的沉稳,“苒苒夜里睡得沉,想来是灵力耗损后自行调息了。”

雪之女王放下银匙,湛蓝色冕服的广袖随动作轻扬,袖口的羊形纹章在暖光里流转着月华般的光泽。她伸手抚了抚苒苒鬓边的碎发,指尖带着冰雪淬炼过的清润:“月神的担子原就重,往后星祭前,让曦风替你分担些灵力疏导。”她看向立在炉边的长子,白袍上的银线被炭火烤得微热,“你兄妹俩的本源图腾本就相契,合力时更能稳得住星象。”

曦风正用银箸拨弄着炉边的雪块,闻言颔首时,剑穗上的银玥令牌轻轻磕在腰间玉带上。“女儿知道了。”苒苒捧着温热的茶盏,白裙的下摆垂落在地毯上,与兄长的白袍边缘相触,仿佛有细微的灵力顺着布料相缠——那是白鼠与极鼠图腾与生俱来的感应,像藤蔓绕着青松,无声无息却又密不可分。

朴水闵端着一碟冰镇的雪藕进来时,正撞见廉贞王子抬手揉了揉苒苒的头顶。熹黄色的裙摆在暖阁门口转了个旋,她将瓷碟放在矮几上,轻声道:“方才见着御膳房在炖雪蛤莲子羹,说是按公主平日里喜欢的甜度做的。”她眼角的余光瞥见雪之女王冕服上的蓝宝石,那宝石里凝结着一片永不融化的雪花,是雪皇权力的象征,此刻正随着主人的笑意泛着柔光。

“水闵也来尝尝这茶。”雪之女王指了指空着的矮凳,湛蓝色的衣袂扫过凳面,留下一缕极淡的海腥味——那是她曾作为银岚公主巡视深海时留下的气息。朴水闵谢过落座,指尖刚触到茶杯,便见窗外掠过一道银影,竟是只通体雪白的灵狐,正衔着一枝初绽的茉莉,蹲在窗台上望着阁内。

“是冰原南麓的月狐。”曦风起身开窗,白袍被灌入的清风掀起一角,“它衔着的茉莉,该是从花田丘刚摘的。”那灵狐见了他,竟不怕生,将花枝往苒苒的方向推了推,琥珀色的眼睛里映着暖阁的火光。苒苒伸手接过花枝,花瓣上还沾着未化的雪粒,触到她的指尖便化作细小的水珠,顺着花瓣滚落,在茶盏里漾开一圈清香。

廉贞王子看着女儿指尖流转的微光,那是普贤菩萨与生俱来的慈悲灵力,此刻正与月狐的灵气相融。他忽然笑了,素白袍上的狼图腾仿佛也柔和了几分:“看来昨夜的星祭让天地灵气都活泛了,连月狐都知道来向月神献花。”

苒苒将茉莉枝插在案头的冰瓶里,抬头时正撞上曦风望过来的目光。他站在窗边,晨光透过他白袍的银线,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落了一地的星子。她忽然想起小时候,他也是这样站在雪地里,替她挡开扑来的雪狼,那时他的白袍上沾着雪,却笑得比阳光还要暖。暖阁外的融雪顺着屋檐滴答作响,远处的玫瑰森林传来灵鸟的啼鸣,苒苒捧着茶盏,忽然觉得这宇宙纪年的时光,原是被这样的细碎暖意,一点点串成了绵长的线。

廊下的水晶铃还在叮咚轻响,那是曦风指尖的莹白光点与融雪相触的余韵。苒苒赤足踩在回廊的暖玉地砖上,白裙扫过砖缝间新生的青苔,忽然听见远处茉莉花田传来一阵清越的鸟鸣,不似冰原常见的雪雀,倒像是带着烈火般的炽烈。

“是惊鸿鸟。”曦风收回指尖的灵力,白袍袖口的极鼠图腾在晨光里淡去,“该是冰雅泉殿下到了。”话音未落,便见两道身影自玫瑰森林的方向而来——走在前面的女子身着靛蓝色衣裙,裙摆绣着展翅的惊鸿鸟,翅尖缀着细碎的金箔,走动时如流光掠影。她身高恰好及曦风肩头,发间束着同色的玉冠,冠侧垂下的珍珠串随步伐轻晃,正是文殊菩萨化身的冰族女帝冰雅泉。

跟在她身后的男子着一袭月白长袍,比曦风高出小半头,袍角绣着暗金色的鸿鸣鸟图腾,行走时衣袂翻飞如流云。他手中提着个乌木匣子,眉眼清俊,看向冰雅泉的目光总带着几分纵容,正是鸿钧道祖沈卿。“老远就听见银玥公子在弄这水晶铃,”沈卿的声音带着玉石相击的清润,“倒是比我们那处的冰磬多了几分活气。”

冰雅泉已走到廊下,蓝色衣裙拂过阶前的融雪,留下一串浅蓝的光晕。她看向苒苒时,眼角的笑纹里盛着暖意:“月神昨夜星祭辛苦,我带了些极北冰泉酿的花蜜,掺在茶里最是解乏。”她说着便打开沈卿递来的木匣,里面铺着银箔,放着个莹白的玉罐,罐口飘出的甜香竟让廊边的冰棱都化作了粉色。

苒苒屈膝行礼时,白裙上的白鼠图腾与冰雅泉的惊鸿鸟图腾在空中轻轻一碰,漾开细碎的光。“劳烦冰公主挂心。”她抬眼时,正见沈卿从匣子里取出另一物——那是支冰晶长笛,笛身上雕刻着鸿鸣鸟展翅的纹样,“这是卿哥用深海玄冰做的,说能引动曜雪玥星的地脉灵气,替你稳固灵力。”冰雅泉说着便将长笛递给曦风,“银玥公子剑法卓绝,吹笛想必也不差,往后晨练时吹上一曲,苒苒听着定能安神。”

曦风接过长笛时,指尖的暖意让冰笛泛起一层白雾。他看向沈卿,白袍的银线与对方袍角的暗金纹路在晨光里交相辉映:“鸿钧道祖有心了。”沈卿挑眉轻笑,伸手替冰雅泉拂去发间的一片雪花:“我们本就该常来走动,前几日见星轨异动,知道月神要主持大祭,便特意在冰泉深处守了三夜,才采得这花蜜。”

朴水闵这时端着新沏的茶过来,熹黄色的宫装在蓝白二色的身影间格外鲜亮。她将茶盏递与冰雅泉时,瞥见对方裙摆下露出的银靴,靴底竟刻着小小的佛印——那是文殊菩萨的印记,此刻正随着主人的动作,在地砖上投下淡淡的金光。

苒苒望着廊外的晨光,忽然看见冰雅泉与沈卿的图腾在空中交缠——惊鸿鸟与鸿鸣鸟翅膀相触,竟化作一道七彩虹桥,桥下流走的融雪都成了金红色,像极了她在星图上见过的银河。曦风已将冰晶长笛凑到唇边,试吹的第一个音便让周遭的空气都震颤起来,水晶铃的叮咚声与之相和,竟让远处海岸的浪涛都放缓了节奏。她忽然觉得,这曜雪玥星的清晨,原是藏着无数这样的温柔,在图腾的光影里,在笛音的涟漪里,一点点漫过时光的堤岸。

冰晶长笛的余音还在廊间萦绕,沈卿忽然抬手轻叩木匣,匣底便浮起一张星图,图上的银线正随着曜雪玥星的轨迹缓缓流转。“昨夜星祭时,北辰星旁多了颗新亮的星子。”他指尖点向星图东北角,那里的银线突然化作一只鸿鸣鸟,振翅时带起细碎的光,“按星轨推算,三日后会有场流萤雪,落在茉莉田丘上,能凝出忆魂珠。”

冰雅泉的蓝色衣裙在晨光里泛着水纹般的光泽,她凑近星图时,发间的珍珠串垂落在图上,与银线相触的地方立刻开出朵冰蓝色的花。“忆魂珠能映出前尘碎片,”她侧头看向苒苒,惊鸿鸟图腾在鬓边轻轻扇动翅膀,“月神殿下要不要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能看见幼时与银玥公子堆雪人的模样。”

苒苒的白裙被廊外的风掀起一角,白鼠图腾在裙摆上不安地动了动。她想起小时候总爱抢曦风的白玉佩当雪人鼻子,那时他的白袍上沾着雪,却总笑着任由她胡闹。“流萤雪……”她指尖无意识地抚过廊柱上的冰纹,“听说只有灵力纯净的人才能引它落下。”

曦风将冰晶长笛别在腰间,白袍的银线被星图的光染成淡紫色。“那日我陪你去。”他看向沈卿,银玥玉佩与对方袍角的鸿鸣鸟图腾遥遥相对,“鸿钧道祖可有引雪的法子?”沈卿轻笑一声,抬手召来一缕清风,风里卷着片玫瑰花瓣,落在星图上便化作只小小的惊鸿鸟。“用冰雅泉的花蜜混着你的融雪诀,”他指尖划过星图边缘的冰纹,“再让苒苒以月神灵力相引,保管流萤雪落满整个花田。”

朴水闵正往茶盏里续水,熹黄色的衣袖扫过暖炉,炉边立刻冒出串黄花鱼形状的水汽。“奴婢这就去准备装忆魂珠的玉盒。”她屈膝行礼时,眼角瞥见冰雅泉悄悄往沈卿的茶盏里丢了颗蜜饯,那蜜饯遇热便化作只惊鸿鸟,在茶面上转了个圈才融化。

远处的海岸忽然传来鲸鸣,绵长的声响裹着海风漫进回廊。冰雅泉望向海平线,蓝色衣裙的下摆随海风轻扬:“该是深海的冰鲸在唤我了,前些日子托它们照看的冰泉该起霜了。”沈卿收起星图,白袍在转身时与冰雅泉的衣袖相缠,鸿鸣鸟与惊鸿鸟的图腾在空中交叠成一道光痕。“三日后我们再来,”他看向曦风与苒苒,目光里带着长辈般的温和,“届时带你们去冰泉深处看看,那里的冰棱能映出未来的影子。”

冰雅泉临走时,将那罐花蜜塞进苒苒手里,玉罐触到她掌心的瞬间,竟渗出层淡淡的月华。“这花蜜能安神,”她眨了眨眼,惊鸿鸟图腾在阳光下闪了闪,“夜里若再听见冰晶生长的声音,含一勺便不会失眠了。”

待两道身影消失在玫瑰森林的尽头,曦风忽然抬手弹了弹苒苒的发顶。“三日后想去花田东边还是西边?”他白袍上的极鼠图腾蹭过她的白鼠图腾,激起一阵细碎的痒意。苒苒低头看着掌心的玉罐,蜜香混着晨光漫进心底,忽然觉得那即将到来的流萤雪,定比记忆里所有的雪景都要温柔。廊下的水晶铃又开始叮咚作响,像是在为这场约定提前唱着歌谣。

三日后的晨光带着淡金色,将茉莉田丘的雪层染成半透明的模样。苒苒站在田埂边,白裙下摆扫过初融的泥土,白鼠图腾在裙角轻轻颤动,似在期待着什么。曦风立于她身侧,白袍上的银线被晨光织成细密的网,他指尖凝着的融雪诀已蓄势待发,莹白的光点在指缝间流转,与远处海平线的光晕相呼应。

朴水闵提着装花蜜的玉罐赶来时,熹黄色的裙摆沾了些草屑,她将罐子递给苒苒, breath微促:“刚去暖阁取蜜,见廉贞王子正与雪之女王说流萤雪的典故呢,说这雪原是上古冰蝶化的,遇着真心便能凝成珠。”她话音刚落,天边忽然掠过两道流光,沈卿与冰雅泉踏着风而来,前者白袍翻飞如展翼的鸿鸣鸟,后者蓝色衣裙拂过雪地,惊鸿鸟图腾在衣间振翅,带起一串细碎的冰晶。

“时辰到了。”沈卿抬手往空中抛了颗莹白的珠子,那珠子炸开成漫天光粉,落在雪地上便生出蓝紫色的火苗,“用花蜜引着,别让灵力散了。”苒苒依言将玉罐倾斜,琥珀色的花蜜滴落在雪上,竟顺着田埂蜿蜒成河,曦风指尖的融雪诀立刻跟上,暖意漫过之处,花蜜河泛起金红色的光,引得地底的寒气丝丝缕缕往上冒。

冰雅泉忽然抬手结印,蓝色衣裙无风自动,惊鸿鸟图腾自她肩头飞出,在花田上空盘旋三圈,鸣声清越如笛。刹那间,天际涌来大片流萤,通体泛着月白色的光,落在雪上便化作六角形的雪片,簌簌有声。“快凝神!”曦风的声音带着灵力的震颤,他掌心贴在苒苒后背,极鼠图腾的暖意顺着脊椎漫上来,与她体内的月神灵力相融,白鼠图腾立刻在裙摆上亮起,引着流萤雪往一处汇聚。

沈卿与冰雅泉并肩立于田边,鸿鸣鸟与惊鸿鸟的图腾在空中交缠成光网,将四散的流萤雪拢在花田范围内。“你看西边那簇。”冰雅泉指向苒苒身侧,那里的流萤雪正凝成颗鸽卵大的珠子,内里竟映出模糊的影——是两个孩童在堆雪人,穿白袍的男孩正弯腰给雪人安鼻子,穿白裙的女孩却偷偷将他的玉佩塞进雪人怀里。

苒苒望着忆魂珠里的影子,忽然笑出声,眼角的泪却随着笑意滚落,滴在雪上便化作朵冰花。曦风收回手时,指尖的暖意未散,他看着那颗忆魂珠,白袍的银线在晨光里泛着温柔的光:“那时你总说,雪人戴了玉佩才能成精。”流萤雪还在簌簌落下,落在他的发间,他的肩头,与她的白裙相触时,便融成细小的水珠,像无数看不见的线,将两人悄然系在一处。远处的海风吹来,带着玫瑰森林的香气,混着流萤雪的清冽,漫过整个花田,也漫过这静静流淌的时光。

流萤雪渐渐歇了,花田丘上积起薄薄一层月白色的雪,每一片都凝着微光,像撒了满地的碎星。苒苒弯腰拾起那颗映着童年影像的忆魂珠,珠子触手温润,内里的光影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白袍男孩的笑靥愈发清晰。

曦风伸手替她拂去发间的一片流萤雪,那雪片触到他的指尖便化作一缕青烟,白袍上的极鼠图腾趁势蹭了蹭她袖口的白鼠图腾,引得苒苒肩头微颤。“这珠子得用月神的灵力养着。”他声音里带着笑意,目光落在她捧着珠子的手上,那双手白皙纤细,指尖因方才引雪微微泛红,“否则过几日影像便会淡去。”

沈卿正将另一颗忆魂珠递给冰雅泉,那珠子里映着他们初遇时的情景——冰雅泉身着蓝色战裙立于冰原,沈卿的白袍被风雪吹得猎猎作响,鸿鸣鸟与惊鸿鸟的图腾在风雪中初次交叠。“养魂珠最忌心浮气躁,”他转头看向苒苒,白袍的衣摆扫过雪面,留下浅浅的痕迹,“每日用指尖灵力温养一刻钟,便能存得长久。”

冰雅泉把玩着手中的珠子,蓝色衣裙上的惊鸿鸟图腾忽然展翅,衔住一缕从忆魂珠里飘出的青烟,化作颗小小的冰晶落在苒苒发间。“这冰晶能安神,”她眼尾的笑意如流萤闪烁,“夜里再听冰晶生长,便不会觉得孤寂了。”

朴水闵正用玉盒收纳散落在田埂边的小颗忆魂珠,熹黄色的衣袖在雪地里格外醒目。她忽然轻呼一声,指着盒底——那里的几颗小珠子正自发聚在一起,映出朴水闵幼时追着黄花鱼跑的模样。“原来奴婢也能养出忆魂珠。”她捧着盒子的手微微颤抖,眼底的惊喜像融雪后的溪流。

苒苒将那颗映着堆雪人的忆魂珠凑近唇边,轻轻呵出一口带着月神气息的白雾,珠子立刻亮起柔和的光,影像里的女孩正踮脚去够男孩腰间的玉佩,裙角飞扬如展翅的蝶。曦风看着她专注的侧脸,白袍的银线在晨光里泛着淡淡的虹光,忽然抬手折下一枝沾着流萤雪的茉莉,插在她的发间。“这样,”他指尖停在她鬓边,带着融雪后的微凉,“月神便有了人间的香气。”

远处的海岸传来冰鲸的长鸣,比清晨时更显悠长。沈卿抬头望向天际,鸿鸣鸟图腾在袍角轻轻振翅:“冰泉的冰棱该凝得差不多了,要不要现在去看看?”冰雅泉已提着裙摆往玫瑰森林走去,蓝色的身影在雪地里如一道流动的光:“去晚了,最好的那块冰棱该被深海的鲛人借去做镜了。”

苒苒摸了摸发间的茉莉,又看了看掌心愈发温润的忆魂珠,忽然觉得这曜雪玥星的时光,原是被这些细碎的美好串成了项链,挂在记忆的颈间,既不会褪色,也不会消散。她跟上曦风的脚步,白裙与白袍的边缘在雪地里相触,留下两道并行的痕迹,像极了忆魂珠里那两个孩童踩出的雪印。

穿过玫瑰森林时,沾着流萤雪的花枝不时勾住衣袂。冰雅泉的蓝色衣裙扫过带刺的藤蔓,惊鸿鸟图腾立刻在裙角亮起,藤蔓便温顺地垂下,露出身后通往深海的冰桥。那桥是用万年玄冰砌成的,桥面映着天光,能看见桥下游过的荧光鱼群,鳞片的光泽透过冰层漫上来,在众人衣摆上投下流动的光斑。

沈卿走在最前,白袍下摆拂过冰桥,留下淡淡的白痕,转瞬又被鱼群的光填满。“冰泉在冰桥尽头的溶洞里,”他回头时,鸿鸣鸟图腾在阳光下展开翅膀,“那里的冰棱会随心境变色,方才在花田攒的暖意,正好能映出最柔和的光。”

苒苒踩着冰桥的纹路往前走,白裙与冰面相触的地方,竟开出细小的冰花。她低头看时,见曦风的白袍一角正与她的裙边相缠,极鼠图腾的影子落在冰上,像只小兽紧跟着白鼠的足迹。“小时候你总怕过冰桥,”曦风的声音贴着冰面传来,带着细微的震颤,“每次都要攥着我的衣袖,走到中间还得停下来数鱼群。”

她忽然想起那场景——彼时她的白鼠图腾尚未完全觉醒,总怕冰桥下的深海巨兽,而曦风会将白玉佩解下来给她攥着,自己则凭着极鼠图腾的敏锐,替她挡开偶尔跃出冰面的银鱼。“哥哥那时总说,”苒苒的指尖划过冰面,激起一圈涟漪,“银鱼是冰泉派来的信使,不会伤人的。”

冰雅泉已站在溶洞入口,蓝色衣裙被洞内的水汽染成雾蒙蒙的一片。“快进来,”她朝众人招手,惊鸿鸟图腾在洞壁上投下巨大的影子,“最中间的那块冰棱刚凝好,还带着晨露的气呢。”溶洞内的冰棱千姿百态,有的如垂落的星子,有的似展开的羽翼,而最中央那块足有两人高,通体剔透,正随着众人的靠近泛起淡淡的粉光。

沈卿抬手在冰棱前结了个印,白袍上的鸿鸣鸟图腾便飞入冰棱,化作道金红色的光纹。“试着将忆魂珠贴近它。”他看向苒苒,目光里带着鼓励。苒苒依言将掌心的珠子贴上冰棱,刹那间,冰棱里竟映出比忆魂珠更清晰的影像——堆雪人的孩童长大了些,女孩正踮脚替男孩整理被风吹乱的白袍领口,男孩则抬手替她接住飘落的雪花,两人的图腾在雪地里交缠,白鼠的尾巴缠着极鼠的爪尖,亲昵得难分难解。

曦风的指尖轻轻搭上冰棱,与苒苒的手指隔着剔透的冰层相触。冰棱的光忽然转成暖金色,将两人的影子投在洞壁上,像幅被时光定格的画。“原来冰棱能映出心底的念。”他的声音很轻,带着水汽的湿润,白袍的银线在金光里几乎要化开。

朴水闵在溶洞角落发现块小冰棱,正映着她抱着黄花鱼图腾玉佩傻笑的模样。熹黄色的身影在冰棱前转了个圈,裙摆在水汽里漾开,像朵盛开的迎春花。冰雅泉靠在沈卿肩头,看着洞中央的两人,蓝色衣裙与白袍相叠的地方,惊鸿鸟与鸿鸣鸟的图腾正共同编织着光网,将那些流动的光影温柔地拢在其中。

溶洞外的冰鲸又开始长鸣,这次的声音里带着暖意,像是在为这被冰棱映照的时光,轻轻唱着悠长的歌。苒苒望着冰棱里相依的身影,忽然觉得,无论过去还是此刻,这曜雪玥星的每一寸时光,都被温柔妥帖地收藏着,在忆魂珠里,在冰棱中,更在彼此相触的指尖,从未远离。

从溶洞出来时,日头已爬到曜雪玥星的冰穹中央,将冰桥晒得微微发暖。冰雅泉的蓝色衣裙沾了些溶洞的水汽,被日光一照,竟蒸腾出细小的彩虹,惊鸿鸟图腾在虹光里舒展翅膀,引得冰桥下的荧光鱼群纷纷跃出水面,划出一道道银亮的弧线。

沈卿忽然从袖中取出个琉璃瓶,里面盛着半瓶金色的液体,晃一晃便化作只小小的鸿鸣鸟。“这是晨露凝成的‘流光饮’,”他将瓶子递给苒苒,白袍的袖口在日光下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掺在茶里喝,能让月神灵力更平和些。”

苒苒刚接过琉璃瓶,指尖便传来一阵温热——曦风正用融雪诀替她暖着手。他的白袍上落了片从玫瑰森林带来的花瓣,被掌心的暖意烘得微微卷曲。“方才在冰棱里看见的,”他忽然开口,目光落在她发间那枝尚未凋谢的茉莉上,“你替我整理衣领时,耳尖红得像这花瓣。”

苒苒的脸颊腾地泛起热意,白裙上的白鼠图腾不安地缩成一团。她转身往玫瑰森林走,裙角扫过冰桥的边缘,带起一串细碎的冰珠。“哥哥又取笑我。”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娇嗔,却没真的加快脚步,任由曦风的影子与她的在冰桥上重叠。

朴水闵提着装满忆魂珠的玉盒,小跑着跟上他们,熹黄色的裙摆与白裙、白袍擦过,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奴婢刚发现,”她喘着气停下,指着盒中一颗稍大的珠子,“这颗珠子映出了珺悦府的暖阁,廉贞王子正教银玥公子刻冰雕呢。”

冰雅泉凑过去看时,蓝色衣裙的下摆扫过玉盒,惊鸿鸟图腾的影子落在珠子上,让里面的影像愈发清晰——年幼的曦风正握着刻刀,笨拙地在冰砖上划着,廉贞王子的素白袍罩在他肩上,狼图腾的影子与极鼠图腾交叠,耐心地引导着他的手腕。“廉贞王子的冰雕术原是传给了银玥公子,”冰雅泉轻笑出声,“我还以为他更偏爱剑法。”

沈卿望着玫瑰森林深处,那里的花枝间正飘出淡淡的白雾。“该回去了,”他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玫瑰花瓣,白袍的衣摆被风吹得轻轻扬起,“晚些时候冰原会起雾,迷了路可不好玩。”

归途的玫瑰森林里,日光透过花枝洒下斑驳的光影。苒苒忽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曦风的白袍被风吹得鼓起,像只展翅的白鸟,而他的极鼠图腾正从袖中探出头,亲昵地蹭着她裙边的白鼠图腾。她想起冰棱里那些相依的身影,想起忆魂珠里永不褪色的雪印,忽然觉得这宇宙纪年的时光,原是条循环往复的河,那些温柔的瞬间,总会在某个转角,以另一种方式重现。

远处的刃雪城已在视野里浮现,琉璃瓦在日光下闪着七彩的光。曦风回头等她时,白袍的银线被日光染成金红色,像极了流萤雪落在衣上的模样。苒苒加快脚步跟上,掌心的琉璃瓶微微发烫,里面的流光饮正随着她的心跳,轻轻晃出细碎的光。

回到刃雪城时,暮色已为幻雪帝国镀上一层淡紫的光晕。碧雪寝宫的瑀彗大殿前,廉贞王子正站在阶下,素白袍的衣摆被晚风吹得轻扬,狼图腾在暮色里泛着沉稳的光。他脚边放着个半人高的冰雕,雕的是只蜷卧的白鼠,眉眼竟与苒苒有几分相似。

“父亲何时学了这般精巧的手艺?”苒苒走近时,白裙扫过阶前的碎石,白鼠图腾在裙摆上欢快地跳动。廉贞王子转过身,指尖抚过冰雕的耳朵,那里的纹路细腻得仿佛能渗出水:“前些日子见曦风在练刻刀,便想起你幼时总吵着要个白鼠冰枕。”

雪之女王的湛蓝色冕服从殿内探出一角,羊形纹章在暖光里流转着柔和的蓝。“快进来用晚膳,”她的声音裹着暖意,“御膳房做了雪藕酿,是你最爱吃的。”曦风提着装忆魂珠的玉盒先行入殿,白袍的银线与廉贞王子的素白衣角相触,极鼠与狼的图腾在暮色中轻轻蹭了蹭,像在无声地问候。

冰雅泉与沈卿被引至偏殿落座,蓝色衣裙与白袍在暖阁的光晕里相映成趣。沈卿刚接过朴水闵奉上的热茶,便见窗外掠过一群夜归的灵鸟,翅尖的光落在他的白袍上,与鸿鸣鸟图腾融为一体。“这刃雪城的暮色,”他轻啜一口茶,目光掠过窗外的冰原,“比冰泉的星夜多了几分人间烟火。”

冰雅泉正把玩着颗忆魂珠,里面映着她与沈卿在冰原赛马的模样。“明日该回去了,”她侧头看向沈卿,惊鸿鸟图腾在鬓边轻轻扇动,“冰族的极光祭该备着了,少不得要劳烦月神殿下远程观礼。”苒苒闻言抬头,白裙的领口落了片从玫瑰森林带来的花瓣,被她抬手拂去时,指尖的月神灵力让花瓣化作颗小小的冰晶,落在茶盏里叮当作响。

“届时我会在观星台设阵,”她看向曦风,白鼠图腾与他袍角的极鼠图腾遥遥相对,“哥哥的融雪诀能稳住星阵的灵力,正好助我一臂之力。”曦风正用银匙舀起一块雪藕酿,闻言便将匙子递到她唇边,白袍的袖口滑下,露出腕间与她同款的银链——那是他们幼时在雪地里捡到的玄冰所制,据说能感应彼此的灵力。

廉贞王子看着两个孩子的互动,忽然笑了,狼图腾在素白袍上泛着慈爱的光。他抬手往苒苒的茶盏里添了些流光饮,金色的液体与茶汤相融,竟开出朵小小的冰花:“有你们兄妹在,这曜雪玥星的日子,便永远不会冷。”

暮色渐浓,殿外的水晶铃又开始叮咚作响,与殿内的笑语、餐具轻碰的脆响交织在一起,像支温柔的夜曲。苒苒望着窗外渐升的寒月,忽然觉得这宇宙纪年的每一个日夜,都被这样的暖意层层包裹着,在冰雕的纹路里,在茶汤的香气中,更在身边人眼底的光里,岁岁年年,从未改变。

夜色漫过刃雪城的冰脊时,观星台的琉璃顶已亮起星辉。苒苒披着素白披风,站在星阵中央,指尖划过空中的银线,月神灵力所及之处,星子便齐齐亮起,在天幕上织出半轮残月的模样。

曦风立于阵眼西侧,白袍被夜风掀起,银玥玉佩随动作轻晃,每一次抬手结印,都有莹白的光点注入星阵——那是融雪诀与极鼠图腾相契的灵力,正顺着银线漫向苒苒的白鼠图腾。“左边第三颗星偏了半寸。”他的声音穿过风幕,带着灵力的震颤,“用月神印压一压。”

苒苒依言结印,白裙上的白鼠图腾骤然亮起,与星阵中的银线相缠,偏斜的星子立刻归位,天幕上的残月瞬间圆满。她转头时,正撞见曦风望过来的目光,他的白袍在星辉下泛着淡蓝,像将整片冰原的月光都披在了身上。

观星台的石阶下,朴水闵捧着件更厚实的披风,熹黄色的身影在夜色里格外醒目。她望着星阵中交缠的图腾光痕,忽然发现那些银线正自发凝成细小的冰花,落在地上便化作透明的忆魂珠,里面映着苒苒与曦风幼时在观星台数星的模样。

偏殿的窗棂后,冰雅泉正托着腮浅笑,蓝色衣裙的惊鸿鸟图腾与沈卿白袍上的鸿鸣鸟图腾在窗纸上投下交叠的影。“这星阵的灵力相契度,”她指尖轻点窗沿,“比我们当年在冰原设的极光阵还要高些。”沈卿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暖意让窗纸上映出的图腾光痕愈发鲜亮:“毕竟是从襁褓里便缠在一起的灵力,哪是旁人能比的。”

星阵中的残月忽然化作流萤,顺着银线落在苒苒发间。曦风收势时,指尖的光点还未散尽,他抬手替她拂去发间的流萤,触到她耳尖时,两人的图腾光痕同时一颤,在星阵中央开出朵冰蓝色的花。“极光祭开始了。”他低头时,呼吸拂过她的鬓角,带着雪松香与星辉的清冽,“看东边的冰原。”

苒苒转头望去,只见遥远的冰原尽头,极光如彩带般漫过天际,赤橙黄绿的光带中,竟有两道熟悉的图腾在流转——惊鸿鸟与鸿鸣鸟正展翅相追,将极光搅成漫天光雨。观星台的星阵立刻应和着亮起,月神的银辉与融雪诀的暖光交织,在幻雪帝国的上空织出张巨大的光网,将冰原的极光与刃雪城的星辉连在了一处。

夜风忽然送来雪之女王的声音,带着羊图腾特有的柔和灵力:“该添件衣裳了,夜里的风浸了寒气。”苒苒接住曦风递来的披风,发现披风内侧绣着新的白鼠纹络,针脚细密得像是用月光线绣成的。她抬头时,星辉正落在他的眉骨上,将那双总是含着暖意的眼睛映得格外亮,忽然觉得这宇宙纪年的长夜,原是为了让这样的星光,这样的陪伴,显得愈发珍贵。

观星台的银线还在流转,远处的极光尚未停歇,而那些落在地上的忆魂珠,正悄悄映出更多的光影——有孩童在雪地里追跑的身影,有少年执剑护在少女身前的侧影,还有此刻星阵中交叠的衣袂,像幅永远画不完的长卷,在时光里缓缓铺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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