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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75 开始进入深度睡眠

幻雪帝国的长夜漫过冰雪大陆,月神嫦曦卸下星辉华裳,乳名苒苒的曦言公主倚在冰榻上,听着风掠过雪原的低吟,渐入梦乡。待她睫羽轻颤着睁开眼时,窗外已凝满新霜,银玥公子曦风正立于廊下,手中玉盏盛着融了晨光的暖酒。

曜雪玥星的寒夜里,冰雪大陆的幻雪帝国静卧于星辉之下。月神嫦曦褪去神辉,乳名苒苒的曦言公主安卧冰殿,听着夜雪簌簌落满琼楼,沉沉睡去。待她睁眼时,长夜已尽,晨光染亮冰棱,银玥公子曦风正立于阶前,手中琉璃盏盛着映了新月余辉的清露。

幻雪帝国的冰穹之上,曜雪玥星的清辉漫过冰雪大陆,月神嫦曦敛了月华,乳名苒苒的曦言公主枕着冰玉枕,听着夜风中冰棱相击的脆响渐入酣眠。待她睁眼时,长夜已过,银玥公子曦风正立于殿外,手中雪瓷瓶里,盛着凝结了整夜星辉的晨露。

宇宙纪年的长夜如墨,泼洒在曜雪玥星的每一寸土地上。冰雪大陆的冰峰折射着幽蓝星辉,刃雪城如一头静卧的冰兽,藏在无垠海岸的涛声后——玫瑰森林的冰晶花瓣凝着月光,梧桐树街的银叶簌簌落满玉阶,茉莉花田丘的素白花朵裹着霜,而碧雪寝宫的瑀彗大殿里,归渔居寝阁的純玥楼正透出暖黄微光,珺悦府的琉璃窗映着天边孤悬的寒月。

曦言公主刚卸下祭月时的华服,白裙如未染尘埃的初雪,裙摆绣着银线勾勒的白鼠图腾,在烛火下泛着柔和光泽。她身高167厘米,肩线纤细,垂落的青丝未绾,发尾缠着几缕半透明的银纱,那是月神嫦曦的象征。此刻她褪去了神坛上的清冷,乳名苒苒的模样里带着几分倦意,眼尾的月形花钿被烛火烘得暖了些,正缓步走到冰榻边。

冰榻是用万年玄冰雕琢的,表面却不刺骨,反而透着温润的凉意。苒苒蜷腿坐下时,白裙铺展开如绽放的雪莲,她抬手松了松领口的珍珠扣,指尖划过锁骨处的银链——那链子串着三颗月牙形的晶石,是哥哥曦风送的生辰礼。“朴水闵,”她声音轻得像落雪,“今夜不必守着了,风里有海的气息,我想独自听听。”

穿熹黄色襦裙的朴水闵正捧着安神汤,闻言屈膝行礼,黄花鱼图腾在袖口轻轻晃动:“公主安置好便唤奴婢,今夜的雪粒子怕是要落整夜呢。”她退出去时,轻轻拉上了绣着浪花纹的冰绡帘,殿内只剩烛火跳跃的噼啪声。

苒苒躺下时,冰榻自动浮起一层白狐绒垫。她侧耳细听,夜的声音便漫了进来:海岸的浪涛撞在冰礁上,碎成千万颗银珠;玫瑰森林的冰晶花瓣相碰,叮咚如编钟;远处雪原上,风卷着雪粒掠过冰丘,发出呜呜的低吟。这些声音混在一起,像宇宙深处传来的摇篮曲,她紧绷了整日的肩背渐渐舒展,眼帘越来越沉。最后映入脑海的,是白日里曦风站在祭月台边的模样——他穿一身白袍,极鼠图腾在领口若隐若现,175厘米的身影立在风中,回头时眼里盛着和她一样的星辉。

意识沉入黑暗又浮起时,窗外已亮得惊人。苒苒眨了眨眼,见冰绡帘外透进碎金般的光,伸手一摸,枕边的银链凉丝丝的。她起身理了理裙摆,走到窗边推开琉璃窗,冷冽的空气带着茉莉与海草的清香涌进来。

廊下立着的正是曦风。他白袍的下摆沾了些未化的雪粒,乌发用一根银簪束着,侧脸在晨光里柔和了许多。往日里身为北极大帝的威严淡了,倒显出几分银玥公子的温润。他手中捧着个白玉盏,见她开窗,便转过身来,唇角弯起浅弧:“醒了?昨夜听潮声没被吵到?”

苒苒指尖缠着发尾的银纱,摇摇头:“比祭月时的颂歌好听多了。”她注意到他手中的玉盏,里面的酒泛着琥珀色,晨光落进去,像溶了一片碎阳。“这是……”

“融了晨光的暖酒,”曦风抬手递过来,白袍的袖子滑落,露出手腕上同系列的银链,“玄冰酿的,温过三遍,你尝尝。”他说话时,眼里的笑意比晨光更暖,全然不像平日里处理政务时那般严肃。

苒苒接过玉盏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两人都顿了一下。她低头抿了口酒,暖意从喉咙一直淌到心口,抬头时,见曦风正望着她发尾的银纱,目光落在她耳后那枚小小的白鼠耳坠上——那是他去年亲手打磨的。

“今日的早朝推迟了,”他忽然说,声音比刚才更低些,“海面上浮起了新的冰岛,要不要去看看?”

苒苒握着温热的玉盏,看晨光漫过他白袍上的褶皱,看远处的海岸线上,浪涛正推着碎冰奔向沙滩。她忽然想起昨夜入梦前的念头:原来宇宙里最安稳的长夜,不是因为月神的神力,而是知道清晨醒来时,总有人捧着暖酒,等在晨光里。

曜雪玥星的寒夜裹着冰晶般的星辉,将冰雪大陆的幻雪帝国笼在一片剔透的寂静里。刃雪城的冰墙折射着幽光,玫瑰森林的花瓣凝着霜,梧桐树街的枝桠垂着冰棱,茉莉花田丘的素瓣上落满了细碎的雪粒。碧雪寝宫的归渔居内,純玥楼的窗棂糊着透光的冰绡,珺悦府的暖炉燃着不熄的星炭,却丝毫不减殿内清冽的气息。

曦言公主刚从祭月仪式上回来,白裙上还沾着未散的月华,裙摆绣着的白鼠图腾在烛火下泛出银芒。她褪去月神嫦曦的华冠,乳名苒苒的模样便显了出来——眉梢带着几分倦意,眼尾的月形花钿被夜气浸得微凉,167厘米的身姿立在冰榻边,发间银纱随动作轻晃,像极了雪原上拂过的流岚。“朴水闵,”她声音轻得像落雪,“把那盏安神的冰露留下吧,今夜想听雪声。”

穿熹黄色襦裙的朴水闵应声放下玉盏,袖口的黄花鱼图腾在暖光里若隐若现。她屈膝行礼时,鬓边的珠花轻响:“公主安心歇着,奴婢就在外间候着,风雪大了便唤奴婢添炭。”说罢轻手轻脚退了出去,殿门合上时,只余下夜雪敲窗的簌簌声。

苒苒躺上冰榻,玄冰的凉意透过薄薄的狐裘渗进来,却奇异地让人安宁。她侧耳听着——雪粒子打在琉璃瓦上的脆响,风卷着雪沫掠过冰檐的呜咽,远处冰原上冻河开裂的闷响,还有純玥楼檐角那串冰铃被风吹动的叮咚声。这些声音织成一张柔软的网,将她白日里处理星轨事务的疲惫轻轻裹住。她想起幼时,总爱和哥哥曦风在雪夜里挤在一张榻上,听父亲廉贞王子讲宇宙纪年里的古老传说,母亲雪之女王则会用湛蓝色冕服的广袖裹住他们,防止寒气侵体。那时曦风总爱抢她的暖手炉,却会在她睡着时悄悄塞回她怀里。

意识渐沉时,仿佛还能闻到母亲冕服上独有的冰兰香,还有父亲素袍上淡淡的雪松香。

再次睁眼,殿内已浸在晨光里。冰棱折射的光线在地面拼出细碎的光斑,昨夜落满琼楼的积雪被晨光染成了淡金色。苒苒起身时,发间银纱滑落肩头,她伸手去拾,却见窗棂外立着一道白袍身影。

曦风已在阶前站了许久,175厘米的身姿挺如寒松,白袍下摆沾着融了一半的雪,乌发上落着几点白霜。他身为北极大帝时的威严被晨光柔化,倒显出银玥公子特有的温润。手中琉璃盏盛着半盏清露,水面映着天边尚未隐去的新月余辉,像把碎月锁在了里面。见她开窗,他眸中漾起笑意,比檐角的晨光更暖:“醒得正好,这露是今晨卯时采的,融了最后一缕月华,你该喜欢。”

苒苒接过琉璃盏,指尖触到冰凉的盏壁,却被他指尖的温度烫了一下。她低头抿了口清露,甘冽的气息里带着淡淡的星辉味,像极了幼时他偷偷给她摘的冰葡萄。“哥哥怎知我醒了?”她抬眼时,发间银纱扫过脸颊,瞥见他领口绣着的极鼠图腾,忽然想起昨夜梦里,他又抢了她的暖炉。

曦风望着她被晨露沾湿的唇角,喉间低笑一声:“听朴水闵说你昨夜没唤添炭,猜着你定是醒得早。”他顿了顿,目光掠过远处茉莉花田丘——那里的积雪正在晨光里消融,露出底下泛着微光的花苞,“父亲母亲今晨去巡视星轨了,嘱我们午时去瑀彗大殿用膳。”

苒苒握着琉璃盏转身,见阶下的雪地上印着一行浅脚印,从殿门一直延伸到他站的地方。她忽然想起昨夜入睡前,似乎听到殿外有轻浅的脚步声,当时只当是风雪,如今想来,许是他来看过她。正出神时,腕间忽然一暖,却是曦风伸手替她拢了拢散开的银纱:“风大,别着凉了。”

他指尖的温度顺着银纱漫上来,像暖炉的热气悄悄钻进心里。苒苒望着他鬓角的白霜,忽然觉得这漫漫长夜与清晨,都因这道身影而变得格外安稳。远处的海岸线上,浪涛正拍打着冰礁,溅起的水珠在晨光里化成一道小小的彩虹,横跨在冰雪大陆与无垠海面之间。

晨光漫过珺悦府的飞檐时,阶下的积雪正顺着冰砖的纹路缓缓消融,在青砖上洇出细碎的水痕。苒苒握着那盏盛着新月余辉的清露,白裙的下摆扫过阶前的冰棱,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她抬眼望向曦风,见他白袍上的霜花正被晨光吻成透明的水珠,顺着衣料的褶皱滚落,在地面凝成小小的冰晶。

“既是父亲母亲有嘱,那便早些备着吧。”她轻声道,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琉璃盏的纹路——那上面刻着的月纹,是幼时她与曦风一起在冰面上画过的样式。忽然想起昨夜梦中,似乎有谁替她掖了掖被角,那触感与此刻他指尖拂过她发间银纱的温度,竟有几分相似。

曦风的目光落在她微颤的眼睫上,那里还沾着一丝未散的睡意。他抬手理了理自己被风吹乱的袍角,声音里带着笑意:“不急,母亲说午时的膳要等冰湖里的银鱼醒透了才鲜,我们还有些时辰。”他侧身让出一步,指着远处茉莉花田丘的方向,“你瞧,那里的花苞竟在夜里攒了些力气,要破雪而出了。”

苒苒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那片被雪覆盖的田垄上,有几点嫩白正顶破薄雪,像星星落在了雪地里。她记得去年此时,也是这样一个晨光和煦的日子,曦风曾摘了第一朵绽放的茉莉,别在她的发间,说这花的香气,比月神殿里的熏香更清灵。

“倒是比往年早了些。”她轻声感叹,转身时撞见曦风望过来的目光,那里面盛着的温柔,比晨光更暖。她忽然有些慌乱,低头抿了口清露,却不慎呛了一下,引得他伸手扶了她的手肘。

“慢些喝。”他的指尖带着微凉的雪气,却在触到她衣袖的瞬间,让她想起幼时在归渔居的冰窖里,他也是这样牵着她的手,替她挡开那些尖锐的冰棱。朴水闵恰在此时从殿内走出,熹黄色的身影在雪地里格外显眼,见两人相扶的姿态,她识趣地垂着眼道:“公主,殿下,奴婢已备好晨妆的物件,要不要现在梳妆?”

苒苒忙挣开曦风的手,脸颊竟有些发烫,幸好有冰气拂过,才未被察觉。“嗯,去吧。”她应着,转身往殿内走,白裙扫过冰阶,带起一串细碎的冰屑。曦风望着她的背影,见她发间的银纱被风吹得扬起,像极了幼时她化为人鱼形态时,尾鳍上飘起的银鳞。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空着的手,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她衣袖的温度。远处的冰湖上传来冰层开裂的轻响,阳光穿透冰面,在湖底映出晃动的光斑,像无数颗碎钻在闪烁。他知道,等会儿去冰湖那边,定能看到银鱼们正摆着尾巴,在晨光里追逐嬉戏——就像他与苒苒,在这碧雪寝宫里一起长大的无数个日子里,从未停歇过的相伴。

曜雪玥星的清辉尚未褪尽,冰穹下的冰雪大陆已漫起淡淡的晨雾。幻雪帝国的碧雪寝宫笼罩在一片琉璃色的光晕里,归渔居的冰檐垂着晶莹的冰凌,純玥楼的窗棂上凝着霜花,珺悦府的庭院里,昨夜被风吹落的冰晶正折射着初生的晨光。

苒苒刚由朴水闵伺候着梳好发,白裙上绣着的白鼠图腾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银芒。她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铜镜里映出的自己——发间除了惯常的银纱,还别着一支曦风送的玉簪,簪头的月形宝石正随着她的动作,洒下细碎的光斑。“方才听闻冰帝与冰后今日会来?”她轻声问,指尖拂过镜面上凝结的薄霜,想起昨夜入睡前,似乎听到殿外有极轻的脚步声,伴着冰棱相击的脆响,想来是曦风又像幼时那般,悄悄来看她是否睡熟。

朴水闵正用熹黄色的绸帕擦拭着梳妆台上的玉盒,闻言点头道:“是的公主,冰帝殿下与冰后娘娘一早就从冰殿动身了,这会儿该到瑀彗大殿了。”话音刚落,殿外便传来曦风温润的声音:“苒苒可准备好了?”

苒苒起身推门,见曦风已换了一身更显庄重的白袍,领口的极鼠图腾用银线密密绣成,在晨光里闪着微光。他手中的雪瓷瓶依旧捧着,里面的晨露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像盛着一捧流动的星光。“刚梳好头,”她抬手理了理鬓边的碎发,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他的肩头,见那里落着一片小小的冰晶,想来是从庭院里过来时沾上的,“冰帝与冰后许久没来,倒是有些念想。”

曦风望着她发间的玉簪,唇角弯起浅弧:“风涧澈兄昨日传讯说,带了太阳焰星的暖玉来,说是能让冰殿的暖炉更持久些。”他侧身引她往瑀彗大殿的方向走,白袍的下摆扫过庭院里的积雪,留下浅浅的痕迹,“叶萦嫂子还说,要教你新的织雪锦技法,说是能在白裙上织出会发光的星子。”

说话间,已到瑀彗大殿外。远远便见殿门口立着两道身影,身着蓝色锦袍的风涧澈身姿挺拔,185厘米的身高比曦风还要高出些许,袍角绣着的四不像混沌兽图腾在晨光里透着几分神秘;他身边的叶萦则穿着一袭墨绿色的拖曳长裙,裙摆上用金线绣着蓝皮鼠图腾,行走间裙摆扫过地面的积雪,竟未留下半分湿痕。

“嫦曦妹妹,许久不见,越发清丽了。”叶萦率先笑着迎上来,墨绿色的裙摆在冰地上划出优雅的弧线,她伸手握住苒苒的手,指尖带着太阳焰星特有的暖意,“你瞧,这是我特意带来的焰绒线,织在你的白裙上,夜里会映出月华呢。”

风涧澈也朝曦风颔首致意,蓝色锦袍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语气沉稳:“曦风,昨日见星轨异动,想来是曜雪玥星的月华又浓了些,待用过膳,我们去观星台看看?”

苒苒望着叶萦眼中真诚的笑意,又看了看曦风望向自己时,眸中藏不住的温柔,忽然觉得这清晨的寒意都消散了许多。瑀彗大殿的冰柱上,凝结的晨露正顺着柱身缓缓滑落,滴在地面的冰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像在为这难得的相聚,敲起轻快的节拍。

瑀彗大殿的冰穹折射着曜雪玥星的残辉与初生的晨光,交织成一片流动的淡紫色光晕。殿内的冰柱上攀着发光的冰晶藤蔓,每片叶子都在轻轻颤动,将光影投在风涧澈的蓝色锦袍上——那袍角的四不像混沌兽图腾仿佛活了过来,随着他的动作微微起伏。叶萦的墨绿色长裙拖过冰砖地面,裙摆上的蓝皮鼠图腾在光线下泛着幽蓝,与她发间缀着的火焰晶石相映,倒像是将太阳焰星的暖意也带了进来。

“听闻嫦曦妹妹昨夜睡得安稳?”叶萦拉着苒苒的手往殿内走,指尖的暖意透过白裙布料渗过来,让她想起幼时在火焰帝国做客时,那些总也烤不化的暖玉。“我带了焰星的眠草籽,混在枕芯里,能让梦境都带着花香。”她说话时眼尾微扬,带着几分属于旸公主的明媚,与身为月冷公主时的清冷判若两人。

风涧澈与曦风并肩而行,蓝色锦袍与白色素袍偶尔相触,冰气与星辉的气息缠在一起。“观星台的冰镜昨夜捕捉到异星轨迹,”风涧澈的声音低沉如冰下暗流,“像是有新的星尘要落在冰雪大陆。”曦风闻言侧头,白袍领口的银线极鼠图腾在光线下闪了闪:“是去年预言过的‘流萤星雨’?苒苒盼了许久。”

苒苒正接过朴水闵递来的暖手炉,闻言抬头时,恰与曦风望过来的目光撞在一起。他眼中的期待比星雨更亮,让她忽然想起昨夜梦中,有谁在她耳边说“等星雨落下时,带你去冰崖看第一颗流星”,那声音与此刻曦风的语调竟分毫不差。

“流萤星雨?”叶萦拍了下手,墨绿色裙摆旋出一道优美的弧,“那可要备好星砂盏,接住流星的尾尘,能酿出最清冽的酒呢。”她转向苒苒,指尖点了点她发间的银纱,“到时候用你的月神之力引星尘,定能比往年多接些。”

风涧澈从袖中取出一卷冰丝星图,展开时竟在半空浮起,上面的星轨正缓缓流转。“按轨迹看,三日后子时最盛,”他指尖划过代表曜雪玥星的光点,“届时冰崖的位置最佳。”曦风凑近细看,白袍的袖口扫过星图边缘,带起一串细碎的光粒:“那便让冰匠先修缮冰崖的观星亭,免得夜里风大。”

苒苒望着半空中流转的星图,忽然觉得掌心的暖手炉烫了起来。她偷偷瞥向曦风,见他正专注地与风涧澈讨论着星轨,侧脸在星图的光晕里柔和得像融化的雪。殿外的晨雾渐渐散去,茉莉花田丘的花苞已全然绽放,素白的花瓣上凝着的晨露,在风里轻轻摇晃,像无数双眨动的眼睛,望着这殿内流动的光与影,还有那藏在话语间,比星辉更暖的期待。

谈论星雨的话音未落,殿外忽然飘来一阵清冽的香气,混着冰晶与茉莉的气息,让众人不约而同地望向门口。只见朴水闵引着两名冰侍走进来,她们捧着的冰盘里,摆着刚从雪窖取出的星露糕——那糕点是用昨夜的星辉晨露调和冰米粉制成,透着淡淡的蓝紫色,糕面上还缀着茉莉花田新摘的花瓣,在晨光里泛着莹润的光泽。

“尝尝这个,”叶萦率先拿起一块,墨绿色的指甲轻轻拈着糕点边缘,递到苒苒面前,“这是用你昨夜枕畔冰玉枕沁过的水做的,说是带着月神的安神气。”她眼波流转间,既有着火焰帝国旸公主的热烈,又藏着幻雪帝国月冷公主的温婉,“小时候母亲总说,我们姐妹的灵力,最合该与这冰雪里的吃食相融。”

苒苒接过星露糕时,指尖触到一片冰凉,糕点入口即化,清甜的气息里果然带着冰玉枕特有的清冽。她抬眼时,见曦风正望着她,手中也拈着一块糕点,白袍的袖口滑落些许,露出手腕上那串与她同款的银链,链坠的月形晶石正映着殿内的光晕。

“风涧澈兄带来的暖玉,我已让人嵌在观星亭的梁柱里,”曦风咽下口中的糕点,声音里带着笑意,“届时便是风雪再大,亭内也会如春日般暖和。”他看向苒苒,目光落在她沾了些许糕屑的唇角,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漫出来,“你素来畏寒,到时候裹着那件白狐裘去,定不会冷着。”

风涧澈闻言轻笑,蓝色锦袍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袍角的四不像混沌兽图腾仿佛在光影里眨了眨眼:“曦风倒是比谁都细心。想当年在冰原上狩猎,你为了给苒苒摘一株冰原雪莲,愣是在风雪里守了三日。”

这话让苒苒脸颊微热,她想起那株雪莲后来被母亲制成了香膏,至今还放在她的梳妆盒里。那时曦风的手被冻伤,她便每日用自己的月神之力替他暖手,直到他指尖的寒气散尽。如今想来,那些藏在时光里的细碎暖意,竟比星露糕的清甜更让人难忘。

叶萦拍了拍苒苒的手背,墨绿色长裙的裙摆扫过冰砖,带起一串细碎的光粒:“说起来,我还带了火焰帝国的焰绒毯,到时候铺在观星亭的长椅上,保管比你们这冰玉榻还舒服。”她转向风涧澈,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陛下要不要也露一手,用你的混沌之力,给星雨加些奇幻色彩?”

风涧澈颔首,指尖在半空虚点,一道淡蓝色的光痕便在空中勾勒出星雨的轨迹,比刚才的星图更清晰动人:“自然,定要让苒苒看到此生难忘的景象。”

苒苒望着那道流转的光痕,又看了看身边眉眼温柔的曦风,忽然觉得三日后的星雨,连同此刻殿内的笑语与香气,都成了这漫长回忆里最珍贵的片段。窗外的阳光越发明媚,照在瑀彗大殿的冰棱上,折射出万千光点,像无数颗提前坠落的星辰,落在每个人的衣袍上,也落在心间最柔软的地方。

殿外忽然传来一阵冰铃轻响,原是庭院里的冰雕风铃被风拂动,细碎的铃声漫过瑀彗大殿的冰窗,恰好与叶萦指尖流转的焰光相和。她正取出发间的火焰晶石,将其置于冰桌中央,那晶石遇着冰气竟泛起暖红,将周围的星露糕都染上一层淡淡的霞光。“这晶石能感应心绪,”叶萦指尖在晶石上轻轻一点,墨绿色裙摆随动作漾开涟漪,“方才测着,苒苒妹妹心里藏着比星雨更亮的期待呢。”

苒苒闻言,指尖捏着的银纱微微收紧,白裙上的白鼠图腾似被惊动,在光线下轻轻颤动。她瞥向曦风,见他正望着那火焰晶石,白袍领口的极鼠图腾与晶石的暖红相照,竟透出几分柔和。他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转头时眼底带着浅浅笑意,像藏了半宿的星辉:“三日后观星亭的檐角,我让人挂了新制的冰铃,风过时,定比此刻的声儿更清越。”

风涧澈抬手招来一名冰侍,命其取来观星亭的修缮图纸。冰纸在半空铺开,上面用银线勾勒的亭台楼阁间,竟嵌着细小的星砂,在光线下流转如真星。“此处原是冰缝,”他指尖点向图纸一角,蓝色锦袍上的四不像混沌兽图腾仿佛探出了头,“已用暖玉填实,届时苒苒可倚着这儿看星雨,不会冻着。”

“还是风涧澈兄考虑周全。”曦风接过图纸细看,白袍的袖口扫过冰桌,带起几片茉莉花瓣,恰好落在苒苒的手背上。她下意识拢手接住,花瓣上的晨露沾在指尖,凉丝丝的,却让心头那点因叶萦话语而起的热意淡了些。

叶萦正与朴水闵说着焰绒毯的纹样,忽然转头笑道:“对了,我还带了火焰帝国的星果,吃了能让眼睛更亮,看星雨时连流星的尾焰都能瞧得一清二楚。”她说着便让冰侍取来,那星果红如焰,果皮上布满银星似的斑点,放在冰盘里,倒像是将一小片星空锁在了盘间。

苒苒拿起一颗星果,尚未入口便闻到淡淡的甜香。她想起幼时与曦风在冰原上追星,他总爱摘些不知名的野果给她,说吃了能跑得更快。那时他的手比现在小些,却总牵着她的手不肯放,生怕她在冰原上滑倒。如今他站在身侧,身形已比记忆里高大许多,可望向她的目光,依旧带着那时的专注。

风涧澈与曦风正低声讨论着星雨的轨迹,偶尔传来几句笑语。叶萦则在一旁教朴水闵如何用焰绒线绣出流星的图案。殿外的晨光越发明媚,透过冰窗在地面织出流动的光斑,与众人衣袍上的图腾、手中的星果、半空的图纸相映,构成一幅温煦的画。苒苒望着这一切,忽然觉得三日后的星雨固然值得期待,可此刻这满殿的暖意与笑语,或许比任何星辰都更让人安心。

星果的甜香尚未散尽,殿外忽然传来冰蹄踏碎积雪的轻响。朴水闵掀起冰帘望去,回头时眼尾带着笑意:“公主,殿下,是冰厩的雪麟驹醒了,正对着朝阳扬鬃呢。”

苒苒闻言,指尖的星果忽然变得格外温润。她记得那匹雪麟驹,是曦风在她及笄那年寻来的,通体雪白,鬃毛里藏着细碎的冰晶,跑起来时会洒下一路星辉。去年星祭,便是曦风牵着它,载着她在冰雪大陆上狂奔,看够了三十座冰峰的日落。

“既醒了,不如去冰原上遛遛?”曦风放下手中的图纸,白袍的下摆扫过冰砖,带起一串细碎的光粒,“正好试试风涧澈兄带来的暖玉鞍,说是能自动调节温度。”他看向苒苒时,眼底的期待像雪麟驹的眼睛,亮得惊人。

叶萦立刻拍手附和,墨绿色的裙摆旋出一朵花:“好主意!我还带了火焰帝国的踏雪靴,鞋底嵌着焰晶,踩在雪上连脚印都带着暖光,苒苒定要试试。”她说着便让随行侍女取来,靴面上绣着蓝皮鼠图腾,在晨光里泛着幽幽的蓝。

风涧澈缓步走到殿门口,蓝色锦袍被穿堂风拂起,袍角的四不像混沌兽图腾仿佛活了过来:“我与你们同去,正好看看暖玉嵌在冰原的冻土上,能否催开些早发的冰花。”

苒苒接过踏雪靴,指尖刚触到靴面,便有暖意顺着指尖漫上来。她抬眼时,见曦风已候在殿外,白袍外罩了件银狐裘,更显得身姿挺拔。他身后的雪麟驹正扬着鬃毛,冰晶般的鬃丝在晨光里闪闪发亮,马鞍上的暖玉果然泛着柔和的光。

“上来吧。”曦风伸手,掌心的温度比暖玉更甚。苒苒扶着他的手坐上马鞍,白裙的下摆垂落在雪麟驹的身侧,与他的白袍交叠在一起,像两朵并蒂的雪莲。朴水闵已机灵地牵来了另一匹雪麟驹,熹黄色的身影在雪地里格外显眼:“公主放心,奴婢跟着呢。”

雪麟驹轻嘶一声,四蹄踏碎冰屑,载着两人往冰原奔去。风涧澈与叶萦的坐骑紧随其后,冰原上顿时扬起一片带着暖光的雪雾。苒苒靠在曦风怀里,听着他胸膛里沉稳的心跳,混合着风掠过冰棱的清响,忽然觉得比昨夜冰玉枕上的安眠曲更让人安心。远处的冰峰在晨光里泛着淡金,冰雪大陆的风带着茉莉与星辉的气息,拂过她的发间,也拂过心头那片柔软的角落。

雪麟驹的蹄声踏碎冰原的寂静,暖玉鞍的温度透过衣料渗进来,将苒苒周身的寒气都驱散了去。她低头看着鞋底焰晶映出的暖光脚印,在雪地上连成一串流动的星子,与曦风白袍下摆扫过的冰晶轨迹交相辉映。风涧澈与叶萦的坐骑不远不近地跟着,蓝色锦袍与墨绿色长裙在雪原上划出两道鲜明的弧,四不像与蓝皮鼠的图腾偶尔在风中扬起,像在玩一场无声的追逐。

“前面那片冰湖,昨夜刚结了新冰。”曦风忽然勒住缰绳,雪麟驹温顺地停在一道冰崖边。他指向崖下那片镜面似的冰湖,晨光落在冰面上,折射出万千光点,“去年你说想看冰下的星鱼,今日正好。”

苒苒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冰湖里有无数银蓝色的影子在游动,尾鳍扫过冰面,激起一圈圈细碎的光纹。她想起幼时曾缠着曦风凿冰捕鱼,结果冰镐打滑差点伤了手,是他伸手挡在前面,手背被冰棱划了道口子,却笑着说“这点小伤,比不过你想要星鱼鳞做书签的心意”。

叶萦已牵着坐骑走到冰湖边,墨绿色裙摆拖过新雪,留下一道墨色的痕。她弯腰拾起一块冰晶,对着阳光晃了晃:“这冰里裹着星砂呢,做书签比鱼鳞更透亮。”说罢指尖一弹,冰晶便化作一串光粒,落在苒苒的发间,与银纱缠在一起,“你看,这样簪着,比任何珠钗都好看。”

风涧澈站在崖边,蓝色锦袍被山风灌得鼓起,袍角的四不像图腾在光线下若隐若现。他忽然抬手对着冰湖轻呵一声,只见冰层上瞬间浮现出繁复的花纹,竟是用星砂勾勒的星轨图,将冰下的星鱼都圈在了其中。“这样,它们便不会游远了。”他语气平淡,眼底却藏着几分笑意。

曦风忽然解下自己的银狐裘,披在苒苒肩上。裘毛带着他的体温,暖得让她鼻尖微酸。“风大,”他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两人能听见,“等会儿凿冰时,别伸手碰冰碴。”他说话时,目光落在她发间的光粒上,那里的星砂正随着她的呼吸轻轻颤动,像她此刻的心跳。

苒苒望着冰湖里被星轨圈住的星鱼,忽然觉得它们像极了此刻的自己——被温柔地护在一方天地里,周围有暖光,有笑意,还有一道始终不曾远离的身影。崖上的风卷着雪粒掠过耳畔,带着冰湖的清冽与曦风身上的星辉气息,让她想起昨夜枕着冰玉枕时,那阵格外安稳的呼吸。

冰湖的星轨花纹尚未褪尽,曦风已取来镶着暖玉的冰凿,指尖刚触到冰面,便有层薄霜化作水汽。他俯身时,白袍的下摆沾了些冰湖的碎星,与发间的银簪相照,竟比崖边的晨光更亮。“看好了。”他轻笑一声,冰凿落下的瞬间,冰层裂开的纹路里漫出淡紫色的雾,裹着星鱼的银蓝光影,在半空凝成一串流动的星链。

苒苒伸手去接,指尖刚触到星链,那些光粒便顺着她的腕间爬上衣袖,在白裙的白鼠图腾周围绕了三圈,化作细碎的光斑。她忽然想起幼时在归渔居的冰窖里,曦风也曾用冰棱为她串过类似的光链,只是那时的光没这般暖,也没这般缠着她不放。

“这星鱼原是吸收了三千年星辉才成形的。”风涧澈走到冰湖边,蓝色锦袍的袖口拂过冰面,激起一圈涟漪,“你看它们额间的红点,便是曜雪玥星的印记。”他指尖一点,星链中最大的那条星鱼忽然转向,红点对着苒苒眨了眨,竟像是在行礼。

叶萦正用焰晶在冰上画着什么,墨绿色的裙摆铺在雪地里,与冰湖的蓝紫雾气相映,像极了火焰帝国的焰苔花。“我画了个星阵,”她抬头时眼尾带着狡黠,“等会儿星鱼回湖时,会在冰面留下你们的模样。”

曦风已凿开一片冰洞,星链中的光粒正顺着洞口回落,却有几颗格外执着,赖在苒苒的发间不肯走。他伸手替她摘下时,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耳垂,两人都顿了顿,崖边的风恰在此时停了,只有星鱼入水的轻响,像谁在心里敲了下冰铃。

“该回去了,”叶萦忽然拍手,墨绿色的裙摆在雾中漾开,“再晚些,母亲的冰湖银鱼宴可要等急了。”她瞥了眼曦风停在半空的手,眼底的笑意藏不住,“不过这星鱼留下的印记,倒是比任何画师画的都传神。”

苒苒低头看向冰面,果然见叶萦画的星阵里,映着两个依偎的身影——白袍的少年正为白裙的少女拂去发间的雪,而少女的发间,缠着串不肯走的星链。她忽然觉得耳尖发烫,转身时撞进曦风怀里,他伸手扶住她的肩,银狐裘的暖意裹着两人,将冰湖的寒气都隔在了外面。

崖下的星鱼已尽数回湖,冰面的裂痕正缓缓愈合,只留下那道星阵印记,在晨光里闪着柔和的光。远处的冰雪大陆漫起淡淡的暮雾,将刃雪城的冰塔衬得像浮在半空的星,而他们的坐骑正安静地立在崖边,等着载着这满袖的星辉,回那座永远有暖酒与笑意的城。

返回的路途中,雪麟驹的蹄子踏过结了薄冰的溪流,溅起的水珠在晨光里化作细碎的彩虹,落在苒苒的白裙上,与之前星鱼留下的光斑相映成趣。曦风握着缰绳的手偶尔会轻顿,让坐骑放慢脚步,好让她细看路边新冒头的冰花——那些花儿顶着冰晶,花瓣边缘泛着淡淡的蓝,像是用曜雪玥星的清辉凝成的。

叶萦的笑声从身后传来,墨绿色的裙摆在雪地上划出活泼的弧线。她正跟风涧澈说着火焰帝国的趣事,说到兴头上,便摘下发间的火焰晶石抛向空中,晶石拖着一道暖红的光尾,落在苒苒面前的雪地上,瞬间融出一个小小的暖窝,里面竟钻出一株顶着雪粒的绿芽。“这是焰心草,”她扬声解释,眼底闪着属于旸公主的明媚,“能在冰地里扎根,三日后看星雨时,说不定能开出花来。”

风涧澈抬手接住回落的火焰晶石,蓝色锦袍随着动作轻轻摆动,袍角的四不像图腾在光线下舒展开来。“这草需得月神的气息滋养才开得艳,”他看向苒苒,语气里带着几分笑意,“看来是特意等着公主来照料呢。”

苒苒刚要俯身细看那株绿芽,手腕忽然被曦风轻轻拉住。他指着前方的冰桥,白袍的袖口扫过她的手背,带着微凉的暖意:“那桥面上结了层镜冰,小心些。”说话间,他已翻身下马,稳稳地站在雪地里,向她伸出手。阳光落在他肩头,将白袍染成淡淡的金,领口的极鼠图腾仿佛也染上了暖意。

苒苒握住他的手,从雪麟驹上跃下时,裙摆不小心扫过冰桥的栏杆,带起一串冰棱坠落的脆响。曦风顺势扶着她的腰,银狐裘的边缘蹭过她的脸颊,带着他身上清冽的星辉气息。她抬头时,正撞见他垂下的目光,那里面映着冰桥外的雪原与天光,还有一个小小的、穿着白裙的影子。

朴水闵牵着坐骑跟上来,熹黄色的身影在冰桥边格外醒目。她眼尖地发现桥栏上凝结的冰花形状奇特,像是无数个小小的月亮叠在一起:“公主您看,这冰花竟和您发间的银纱一个模样呢。”

叶萦与风涧澈也已下马,正站在桥的另一头望着他们。叶萦用手肘轻轻撞了撞风涧澈,墨绿色的裙摆遮住了她促狭的笑意,却掩不住眼底的揶揄。风涧澈则望着冰桥中央相扶的两人,蓝色锦袍在风中微微起伏,唇角噙着一抹浅淡的笑意。

冰桥下方的溪流里,星鱼的影子隐约可见,它们似乎一路跟随着,尾鳍拍打出的涟漪在冰面上化作一圈圈光纹,将整座桥都罩在一片柔和的光晕里。苒苒望着曦风眼中的自己,忽然觉得这冰桥、这雪原、这漫过天地的晨光,都成了这瞬间的背景,而他掌心的温度,比任何暖玉都更让人安心。

三日后的子时,观星亭的暖玉梁柱泛着温润的光,焰绒毯铺在长椅上,像裹着一团流动的暖阳。苒苒披着银狐裘倚在亭边,看流萤星雨自曜雪玥星的冰穹坠落,尾焰拖过夜空,在冰雪大陆的天幕上划出无数道金线。

曦风站在她身侧,白袍上落满了星尘的碎光。他手中的星砂盏正缓缓旋转,接住那些飘落的星尾,盏沿的光华越来越盛,映得他眼底的笑意比星雨更亮。“你看那一颗。”他忽然指向天边最亮的流星,“它的轨迹,像不像幼时你在冰面上画的白鼠尾巴?”

苒苒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那颗流星拖着弯曲的光尾,掠过幻雪帝国的冰塔,最终坠向茉莉花田丘的方向。她想起幼时在归渔居的庭院里,她总爱用树枝在雪地上画白鼠图腾,曦风便在一旁添上极鼠的纹样,说这样两只小兽就能作伴了。

叶萦正跟风涧澈在亭内煮着星露酒,墨绿色的裙摆扫过暖炉,带起一串火星落在焰绒毯上,却瞬间化作细碎的光粒。“这酒得就着星雨喝才够味。”她笑着举杯,火焰晶石的光芒在酒液里晃出暖红的影,“当年我与你哥哥初见时,也遇着这样的星雨呢。”

风涧澈握住她的手,蓝色锦袍的袖口盖住两人交叠的指节,四不像图腾在星光照耀下轻轻起伏。“那时她还穿着火焰帝国的战甲,追着一只蓝皮鼠跑过三个冰原。”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目光落在叶萦脸上时,温柔得像要化开亭外的冰雪。

星雨渐稀时,曦风忽然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玉上雕着两只依偎的小兽,白鼠的尾巴缠着极鼠的爪尖,边缘还缀着细碎的星砂。“这是用三日前冰湖星鱼额间的红点磨成的。”他将玉佩放在苒苒掌心,指尖的温度透过玉面传过来,“星轨说,同饮过星辉晨露、共看过流萤星雨的人,会被这玉佩系着,永远不会走散。”

苒苒握着玉佩抬头,见他鬓角的星尘正与自己发间的银纱相缠,观星亭的冰铃被风拂动,声响清越,像在应和着什么。远处的冰雪大陆沉浸在星雨的余辉里,刃雪城的冰塔泛着淡金,茉莉花田丘的花苞在星光下轻轻颤动,仿佛下一刻就要绽放。她忽然明白,那些漫过长夜的星辉,那些藏在晨露里的暖意,那些从小到大的相伴,原是早已写好的轨迹,在曜雪玥星的清辉下,温柔地铺向没有尽头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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