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雪帝国的琉璃宫顶覆着千年不化的冰晶,月神嫦曦凭栏远眺,兄长银玥公子正将一支冰晶莲簪轻绾入她发间。风雪掠过冰雪大陆,映得兄妹二人衣袂流光,她眸中盛着满眶星辉,唇边笑意轻漾,似将世间所有福祉都拢在了这一瞬。
曜雪玥星的冰雪大陆上,幻雪帝国的琉璃殿外琼花纷飞,月神嫦曦指尖轻触兄长银玥公子递来的暖玉盏,眸中漾着冰雪消融般的柔光,唇边笑意漫开,似将这天地间的暖意与亲情都拥入了心怀。
曜雪玥星的寒空悬着双月,冰雪大陆的幻雪帝国宫殿内,银玥公子正以星辉为线,为月神嫦曦缀补冰晶织就的裙摆,她垂眸望着兄长指尖流转的光晕,眉梢眼角皆染着融融暖意,仿佛将这星球的璀璨与手足温情都纳进了心底。
宇宙纪年的流光漫过曜雪玥星的大气层时,正撞见冰雪大陆的罡风卷着碎冰,在幻雪帝国的琉璃宫顶撞出簌簌轻响。那千年不化的冰晶瓦当在双月交辉下流转着靛蓝与银白的光晕,每一片棱面都倒映着远处无垠海岸翻涌的墨色浪涛,浪尖偶尔溅起的碎沫被风卷到玫瑰森林,便凝成缀在荆棘上的水晶粒。
月神嫦曦立在瑀彗大殿的雕花栏杆前,白裙如未染尘埃的初雪,裙摆绣着的白鼠图腾正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她发间未簪珠翠,仅一束月光顺着乌黑的发丝滑到肩头,映得锁骨处那枚人鱼族特有的珍珠胎记泛着柔光。听见身后渐轻的脚步声,她未回头便弯了弯眼,长睫上沾着的细碎冰晶随之轻颤,像停了两排剔透的蝶翼。
“苒苒又在偷瞧深海的磷光么?”银玥公子的声音裹着雪后初霁的清润,白袍下摆扫过栏杆时,带起一串冰晶碰撞的脆响。他身量适中,白袍领口绣着极鼠图腾,银线在月光下流转,倒比宫顶的冰晶更显莹亮。走近时,他指尖先拂去妹妹发梢沾着的雪粒,才从袖中取出一支冰晶莲簪——花瓣边缘泛着淡淡的虹光,莲心嵌着的星子石正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搏动,像是封存了一小片银河。
嫦曦微微侧首,露出光洁的额头,眼底映着三重光:宫顶的冰辉、远处海岸的磷火、还有兄长眸中漾开的笑意。“方才见深海的人鱼族在跳月祭舞,”她声音轻得像雪落在梅林,“想起幼时你总说,星子石是大海借月亮送给我们的礼物。”
银玥公子执簪的手顿了顿,眸色软了几分。他记得那年妹妹刚化出双腿,在归渔居的廊下摔了七次,却仍执着地要去茉莉花田丘看星子石如何在夜里发光。此刻将莲簪缓缓绾入她发间,冰凉的触感让嫦曦轻轻瑟缩了一下,他便顺势用指腹揉了揉她的耳垂,笑道:“可不是?你看这莲心,比当年茉莉花田里的那些更亮些。”
朴水闵捧着暖手炉从廊下走过,熹黄色裙摆扫过积雪,留下一串小巧的脚印。她远远立着,见银玥公子正替公主理好被风吹乱的鬓发,而月神望着兄长袖口随动作晃动的银线流苏,唇边的梨涡里像盛了融化的月光。风忽然转了向,卷来玫瑰森林的甜香与梧桐叶的清苦,混着珺悦府飘来的茉莉花香,在兄妹二人周身织成一张温柔的网。
嫦曦抬手抚上发间的莲簪,星子石的微凉顺着指尖漫到心口,却奇异地生出暖意。她望着远处冰雪与海岸交界的地方,磷光如碎金般铺满海面,而身边兄长的白袍正与自己的白裙一同在风中轻扬,仿佛两只将要振翅的雪蝶。此刻无需言语,她已觉周身的风、眼底的光、发间的簪、身边的人,都成了宇宙慷慨的馈赠,在时光里酿成了最醇厚的甜。
琼花正以宇宙纪年特有的韵律簌簌飘落,每一片花瓣都裹着曜雪玥星独有的冷香,落在碧雪寝宫的琉璃瓦上便凝成半透明的花形冰晶。归渔居的雕花窗棂敞开着,银玥公子刚从純玥楼取来暖玉盏,白袍下摆沾着的细碎雪沫在暖阁内渐渐融成水珠,顺着衣料的暗纹滑落到羊毛地毯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痕迹。
月神嫦曦的白裙上绣着的白鼠图腾正被暖阁内的鎏金炭火气烘得微微发亮,她指尖尚未触到玉盏,已觉一股温润暖意顺着空气漫过来。那暖玉盏是父亲廉贞王子早年从宇宙裂隙带回的珍物,盏壁上天然形成的星图正随着温度流转着淡金色光晕,恰与她发间冰晶莲簪的虹光交相辉映。“方才在珺悦府的回廊上,见母亲的湛蓝色冕服拂过茉莉花田,”她垂眸望着玉盏里漾着的琥珀色茶汤,长睫在眼下投出浅淡的阴影,“宫人说母亲又在教新培育的月光花辨认星轨呢。”
银玥公子将玉盏往她手边推了推,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手背,两人都觉一丝微凉与暖热相触的轻颤。他袖口的极鼠图腾在暖光下泛着银光,语气里带着惯常的温和:“父亲今晨去了北极大殿,临走前还说要寻一块与你本真图腾相合的白鼠玉佩。”说话间,他瞥见朴水闵正端着一碟冰镇雪酪从门外进来,熹黄色衣裙在满室雪白中像一抹跳跃的阳光,托盘上的琉璃碗里盛着用极地冰泉冻成的雪酪,上面缀着几颗从玫瑰森林采来的红莓。
“公主尝尝这个,”朴水闵将雪酪放在矮几上,声音轻快如檐角的风铃,“方才路过梧桐树街时,见廉贞王子殿下的白袍扫过积雪,身后跟着的雪狼图腾影子在地上拉得老长呢。”她说话时,暖阁外忽然传来一阵极轻的蹄声,原是母亲雪之女王的雪羊图腾灵兽正从窗外经过,羊蹄踏在积雪上发出“噗噗”的轻响,羊角上挂着的月光花花瓣正随着步伐轻轻颤动。
嫦曦执起暖玉盏抿了一口茶汤,暖意从喉头一路漫到心口,她抬眼时正望见银玥公子正用银签挑了颗红莓往雪酪里放,白袍的袖子滑落少许,露出腕上那串父亲亲手编的星辰石手链。窗外的琼花仍在飘落,暖阁内的鎏金炭火偶尔爆出细碎的火星,远处茉莉花田的香气混着雪酪的清甜漫在空气里,她忽然觉得这宇宙间的所有温柔,都似这暖玉盏一般,稳稳当当落在了自己掌心。
双月在曜雪玥星的寒空交叠,淡金与银白的光晕漫过冰雪大陆的冰原,将幻雪帝国宫殿的琉璃穹顶照得如嵌满碎星的天幕。純玥楼的暖阁里燃着极地琥珀香,银玥公子正坐在铺着白狐裘的矮榻边,指尖拈着一缕从窗外引进来的星辉——那星辉在他掌心流转成银线,细如蛛丝,却泛着比冰晶更剔透的光泽。
月神嫦曦的冰晶裙摆方才被廊下的冰棱勾出个细缝,此刻正垂眸望着兄长专注的侧脸。他白袍领口的极鼠图腾在双月辉光下泛着淡蓝,睫毛投在眼下的阴影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拈着星辉的指尖偶尔沾到裙摆上的白鼠图腾绣线,便有细碎的光尘簌簌落下。她白裙上凝结的霜花正被暖阁的香气融成细小的水珠,顺着裙褶滑到脚边的羊毛毯上,洇出一串浅痕。
“兄长的星辉线比去年更稳了。”嫦曦的声音轻得像雪花落在梅蕊上,目光掠过他腕间星辰石手链——那手链随动作轻晃,与星辉线相撞时发出细不可闻的叮咚声。她记得幼时在归渔居,兄长初学以星辉缝补冰晶衣,总把线捻得太粗,绣出的纹样像缀了串碎冰,逗得她在碧雪寝宫的地毯上直笑。
银玥公子抬眸时,恰好对上她弯起的眼梢,唇边漾开浅淡的笑意:“苒苒忘了?去年在珺悦府的茉莉花田,是谁追着蝴蝶跑,把新做的霞帔勾在了玫瑰刺上。”他说话间,星辉线已灵巧地穿过冰晶裙摆的缝隙,针脚细密如星子排列,缝补处竟比别处更添了层流转的光晕。
暖阁外忽然传来一阵极轻的翅声,原是樱芸蝶梦正从梧桐树梢掠过。她紫色罗衣长裙在月光下如展开的蝶翼,乌黑长发及地,发间五彩蝴蝶金步摇与落雪簪相撞,发出清脆如风铃的声响。她停在窗棂上,指尖轻叩琉璃,声音带着千灵族特有的韵律:“月神殿下,灵护法在玫瑰森林那边,说捡到只翅膀结了冰的樱花蝶。”
话音未落,便见一道白影从森林方向掠来,灵哥哥身着的白色法衣在雪地上划出残影,身高近九尺的身影停在窗下时,带起的风卷得樱芸蝶梦的裙角微微扬起。他掌心托着只翅膀覆着薄冰的樱花蝶,猿猴图腾在法衣后背若隐若现,语气里带着少年人的爽朗:“银玥公子,可否借星辉一用?这小家伙快冻僵了。”
银玥公子闻言,指尖分出一缕星辉递出去,那光芒触到樱花蝶翅膀的瞬间,薄冰便化作细水珠滚落。嫦曦望着窗外灵哥哥小心翼翼托着蝴蝶的模样,又转头看了看兄长专注收线的侧脸,双月的辉光恰好漫过她的发梢,与发间冰晶莲簪的虹光缠在一起。暖阁里的琥珀香混着窗外飘来的玫瑰气息,让她忽然觉得,这宇宙间的温柔,原是这般层层叠叠,织成了一张裹着暖意的网。
双月的光晕在寒空里流转,淡金那轮刚掠过幻雪帝国的尖顶塔楼,银白那轮已将清辉泼满純玥楼的雕花窗棂。银玥公子指尖的星辉线忽然顿了顿,原是窗外飘进几片樱花蝶的鳞粉,落在冰晶裙摆上,竟与白鼠图腾的绣线融成了淡粉色的光纹。他抬眸时,见月神嫦曦正伸手去接那鳞粉,白裙的袖口滑落,露出皓腕上母亲雪之女王赐的月光石手镯,镯子随动作轻晃,撞出碎玉般的脆响。
“这樱花蝶的鳞粉倒奇,”银玥公子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另一只手拈起星辉线打了个精巧的结,“竟能在冰晶上留色。”他白袍前襟的极鼠图腾被暖阁的灯火映得发亮,目光掠过妹妹鬓边的冰晶莲簪,想起幼时在归渔居,她总爱收集各种会发光的东西,连雪地里的冰碴子都要捡来装在琉璃瓶里。
嫦曦指尖的鳞粉正化作轻烟升起,她望着那缕粉雾融入双月的辉光,忽然听见楼外传来灵哥哥的笑声。循声望去,见他正站在茉莉花田的田埂上,白色法衣被风掀起一角,猿猴图腾在衣摆上若隐若现,而樱芸蝶梦正张开双臂,紫色罗衣长裙如蝶翼般展开,发间五彩蝴蝶金步摇随着旋转叮咚作响,裙角扫过的茉莉花枝上,竟有花苞应声绽放,花瓣上还沾着她发间蝴蝶落雪簪抖落的细碎光尘。
“灵护法这通灵术越发精进了。”朴水闵端着新沏的雪顶茶进来,熹黄色衣裙在门边投下温暖的影子,“方才见他指尖凝着绿光,竟让冻土下的铃兰都冒了芽。”她说话时,樱芸蝶梦恰好旋转到窗下,发间步摇上的一只金蝴蝶忽然振翅飞离,绕着嫦曦的发簪转了三圈,才化作一道流光落回主人发间。
银玥公子已将裙摆的最后一针收线,星辉线在缝补处凝成细碎的星芒,与冰晶相触时泛起涟漪般的光晕。嫦曦站起身转了半圈,白裙如盛开的雪莲,那些星芒便随着动作流转,仿佛她周身裹着一圈流动的银河。楼外,灵哥哥正弯腰接过樱芸蝶梦递来的樱花枝,两人的衣袖相触时,枝头忽然爆出一团粉色花雾,惊得几只真樱花蝶从玫瑰森林里振翅飞出,翅尖沾着的雪沫落在碧雪寝宫的琉璃瓦上,与双月的辉光相衬,美得像一场不愿醒来的幻梦。她望着这一切,眉梢的暖意漫到眼底,连呼吸都带着冰雪与花香交织的清甜。
双月的辉光在寒空里酿出清冽的酒意,银白那轮正吻过刃雪城的尖顶,淡金那轮已将归渔居的飞檐染成琥珀色。银玥公子刚将最后一缕星辉收进袖中,月神嫦曦的冰晶裙摆便泛起流动的光河,白鼠图腾的眼睛处恰好凝着两颗星子,随她转身时眨动般闪烁。她抬手抚过裙摆的针脚,忽然听见純玥楼外传来一阵翅膀扑棱的轻响,原是灵哥哥方才救下的樱花蝶,正带着一群同伴绕着楼檐盘旋,翅尖的磷光在雪地上拼出半朵蔷薇。
“这些小家伙倒懂得报恩。”银玥公子望着窗外翩跹的蝶群,白袍袖口的极鼠图腾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腕间与妹妹同款的星辰石手链。他记得去年在茉莉花田丘,灵哥哥也是这般,救下只折翼的雪隼,转天便有整群雪隼衔来极北之地的冰晶花。
嫦曦的白裙扫过暖阁的羊毛毯,留下一串冰晶凝成的足印,她走到窗边时,正撞见樱芸蝶梦踮脚去够灵哥哥肩头落着的樱花蝶。紫色罗衣长裙的裙摆在雪地上绽开一朵花,发间五彩蝴蝶金步摇与蝴蝶落雪簪相撞,声如碎玉,而灵哥哥微微俯身时,白色法衣的下摆扫过她的发顶,猿猴图腾在衣背上若隐若现,竟与蝶群的磷光共振出淡金色的涟漪。
“樱芸姐姐的步摇真好看。”朴水闵捧着刚温好的花蜜酿从珺悦府回来,熹黄色衣裙在雪地里像一簇跳动的火焰,她将琉璃盏放在窗边的矮几上,“方才见廉贞王子殿下的白袍掠过长街,狼图腾的影子在雪地上舒展,倒像在护着什么宝贝。”
话音未落,远处梧桐树街忽然飘来一阵梧桐絮,被双月的辉光染成金银两色,恰有几缕落在嫦曦的发间。银玥公子伸手替她拂去,指尖触到她耳后的珍珠胎记,那处正泛着人鱼族特有的温润光泽。楼外,灵哥哥已将樱芸蝶梦发间的一片落雪拈去,两人相视而笑时,蝶群忽然振翅高飞,磷光在寒空拼出完整的蔷薇,与双月交相辉映。嫦曦望着那片璀璨,又看了看身边兄长含笑的眉眼,忽然觉得这宇宙的温柔,原是藏在每一缕星辉、每一次对视、每一声轻响里,悄悄漫进心底,酿成了化不开的甜。
双月的光晕在寒空里流转得愈发柔缓,淡金月轮的边缘渐渐晕出粉紫霞光,将刃雪城的冰塔染成珊瑚色。银玥公子忽然轻“咦”一声,原是方才修补裙摆时不慎遗落的星辉线,正顺着暖阁的气流飘向窗外,落地处竟催生出一丛冰蓝色的星草,草叶上的露珠映着双月,如缀满碎钻。
月神嫦曦的白裙随她俯身的动作漾开涟漪,白鼠图腾的尾巴处恰好扫过矮几上的花蜜酿,盏中琥珀色的酒液微微晃动,竟浮出一串细小的星芒。“兄长看,这酒里也藏着星光呢。”她声音里带着孩童般的雀跃,长睫上沾着的星草花粉在暖光下闪烁,像落了两排碎星。她想起幼时在碧雪寝宫,总爱缠着兄长用星辉酿酒,那时他酿出的酒总带着些微冰晶的涩,如今却已温润如暖玉。
窗外传来灵哥哥爽朗的笑声,他正背着樱芸蝶梦踏过茉莉花田,白色法衣的下摆扫过花茎,被触碰的茉莉忽然齐齐绽放,花瓣上的月光凝结成细小的珍珠,顺着衣料滑落到她紫色罗衣长裙上。樱芸蝶梦的乌黑长发垂落在他肩头,发间五彩蝴蝶金步摇轻轻撞着他的侧脸,蝴蝶落雪簪抖落的光尘在他猿猴图腾上流转,竟让那图腾活了般眨了眨眼。
“灵护法慢点,”樱芸蝶梦的声音带着笑意,指尖轻点他的耳廓,“你看那丛星草,倒比天琴座的星云还好看。”她话音刚落,那些星草忽然无风自动,叶片朝着純玥楼的方向弯出温柔的弧度,仿佛在向窗边的人致意。
银玥公子取过朴水闵刚送来的冰晶盏,将花蜜酿分倒两杯,白袍袖口的极鼠图腾在倒酒时泛起银光:“尝尝这个,今年新酿的,加了玫瑰森林的晨露。”他递杯时,指尖与妹妹相触,两人腕上的星辰石手链同时亮起,光晕在空气中交织成半透明的星图。
嫦曦接过酒杯,望着窗外灵哥哥已将樱芸蝶梦放下,两人并肩站在星草丛边,他正为她拂去发间的茉莉花瓣,她则用指尖轻点他法衣上的猿猴图腾,引得那图腾又眨了眨眼。双月的霞光漫过他们的身影,与星草的蓝光、茉莉的白光融在一起,温柔得像一汪化不开的蜜糖。她低头抿了口酒,暖意混着花香漫过喉头,忽然觉得这宇宙间的所有美好,都似此刻手中的酒,醇厚、绵长,且稳稳地握在掌心。
双月在寒空缓缓移位,淡金月轮恰好悬在珺悦府的飞檐角上,银白月光便顺着琉璃瓦淌下,在归渔居的石阶上织出半透明的帘幕。银玥公子正将一枚星子石嵌进嫦曦裙摆的白鼠图腾眼眶,那石在光线下流转着七彩光晕,他忽然停手道:“听闻灵护法新得了块会映出过往的水镜,要不要去瞧瞧?”
嫦曦的白裙随她点头的动作轻晃,裙摆扫过榻边的冰珊瑚盆栽,叶片上的露珠坠落在地,竟化作细小的月光鱼,摆着尾巴钻进地毯的绒毛里。“去年在玫瑰森林遗失的那只琉璃蝶钗,或许能在镜中见着。”她指尖抚过发间的冰晶莲簪,想起那钗子上缀着的蝶翼,原是樱芸蝶梦送的樱花蝶翅制成。
暖阁外传来朴水闵轻快的通报声,熹黄色身影刚转过回廊,便见灵哥哥抱着水镜走来,白色法衣的袖口沾着些茉莉花瓣,猿猴图腾在衣背上随着步伐轻轻起伏。樱芸蝶梦紧随其后,紫色罗衣长裙的裙角卷着几片梧桐叶,发间五彩蝴蝶金步摇叮咚作响,蝴蝶落雪簪上还停着只真樱花蝶,翅尖沾着的星草粉在光下闪闪发亮。
“这水镜是从冥府深渊捞来的,”灵哥哥将水镜放在瑀彗大殿的白玉案上,镜面泛起涟漪,“能映出持有者最珍视的过往。”他说话时,樱芸蝶梦已伸手抚过镜面,涟漪中立刻浮现出初遇时的场景——他在泰山之巅救她于雪崖,白袍与紫裙在风雪中交缠,像极了此刻双月在寒空的相拥。
银玥公子推了推嫦曦的肩,示意她也试试。她刚将指尖触到镜面,便见镜中漫出当年在碧雪寝宫的画面:年幼的兄长正用星辉为她修补撕碎的冰裙,她则举着颗糖雪球,笑得眉眼弯弯。镜外的嫦曦望着那画面,忽然觉出兄长此刻的眼神与当年一般无二,都盛着化不开的暖意。
双月的光晕透过大殿穹顶的冰雕,在水镜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与镜中过往的星辉交相辉映。樱芸蝶梦靠在灵哥哥肩头轻笑,他则抬手为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长发,而银玥公子正指着镜中某个画面与嫦曦低语,她的笑声轻得像雪落,却在大殿里漾开一圈圈温柔的涟漪。这宇宙的馈赠,原是这般藏在过往与当下的缝隙里,让每一刻都成了值得珍藏的永恒。
双月的光晕在寒空里酿出更浓的清辉,淡金月轮边缘的粉紫霞光漫过刃雪城的冰墙,将幻雪城堡的尖顶染成朦胧的琥珀色。水镜中的画面刚隐去,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极轻的蹄声,原是母亲雪之女王的雪羊图腾灵兽驮着个锦盒而来,羊蹄踏过白玉阶时,蹄铁与冰面相撞,发出清脆的叮咚声。
樱芸蝶梦率先迎出去,紫色罗衣长裙在阶前旋出一朵花,发间五彩蝴蝶金步摇随着俯身的动作轻晃,恰好与灵兽羊角上挂着的月光花相触,那些花苞竟瞬间绽放,花瓣上的露珠滚落,在锦盒上凝成细小的冰晶。“雪之女王说,这是给月神殿下的新酿。”她捧着锦盒进来时,蝴蝶落雪簪上的樱花蝶忽然振翅,将一缕花香送进殿内。
灵哥哥伸手接过锦盒,白色法衣的袖口扫过盒面,猿猴图腾的眼睛处竟亮起一点绿光,盒锁应声而开。里面躺着只琉璃坛,坛身雕着人鱼族的海浪纹,开盖的瞬间,一股混着雪莲与星露的酒香漫出来,在空气中凝成细小的光粒,绕着嫦曦的白裙打转。
“这是用极地冰泉与双月精华酿的‘流霜’,”银玥公子取过两只冰晶杯,白袍领口的极鼠图腾在酒香中微微发亮,“父亲前几日还说,要等星辰排列成白鼠图腾时才开封。”他斟酒时,酒液在杯中泛起金色涟漪,与嫦曦发间冰晶莲簪的虹光相照,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嫦曦举杯轻嗅,忽然见朴水闵正踮脚往窗外看,熹黄色衣裙的衣角被风掀起,露出裙边绣着的黄花鱼图腾。“公主快看,玫瑰森林的荆棘上,落满了会发光的蝴蝶呢。”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无数樱花蝶停在荆棘丛中,翅尖的磷光将整片森林染成粉紫色,与寒空的双月交相辉映。
灵哥哥正为樱芸蝶梦拂去发间的酒渍,她仰头时,发间步摇的金蝴蝶与他法衣上的猿猴图腾相顾,仿佛也在分享这片刻的温馨。银玥公子碰了碰嫦曦的杯沿,清脆的响声里,她忽然觉得这宇宙的温柔从不是静止的风景,而是流动在酒香里、目光里、触碰里,时时刻刻都在滋生新的暖意,将每一刻都酿成独一无二的甜。
双月的光晕在寒空里渐渐趋于柔和,淡金月轮斜斜倚在梧桐树街的树梢上,将枝桠的影子投在茉莉花田的雪地上,像一幅镂空的银画。瑀彗大殿内,“流霜”酒的香气尚未散尽,殿外忽然传来一阵细碎的琴音,那旋律清越如冰泉漱石,顺着殿门的缝隙漫进来,让杯中的酒液都跟着轻轻震颤。
樱芸蝶梦的眼眸亮了亮,紫色罗衣长裙随着她起身的动作轻旋,发间五彩蝴蝶金步摇叮咚作响:“是天琴座的星琴在共鸣呢。”她走到窗边,蝴蝶落雪簪上的樱花蝶忽然振翅飞离,朝着琴音传来的方向掠去,翅尖划开的光痕在雪地上拖出长长的粉色弧线。
灵哥哥紧随其后,白色法衣的下摆扫过门槛时,带起的风卷得殿内烛火微微摇晃,猿猴图腾在衣背上若隐若现,仿佛也随着琴音轻轻起伏。“听说天琴座的星琴三千年才鸣一次,”他望着远处冰原尽头亮起的星辉,语气里带着少年人的好奇,“每次鸣响,都会映出听者心底最珍视的画面。”
嫦曦的白裙上,白鼠图腾的尾巴正随着琴音轻轻摆动,她望向银玥公子时,见兄长正抬手接住一片从窗外飘进的梧桐叶,那叶子在他掌心化作半透明的冰晶,叶脉处竟浮现出幼时两人在归渔居的模样——他正用星辉为她串冰珠项链,她则举着刚摘的雪绒花,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
“兄长还记得这个?”嫦曦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指尖轻轻点过冰晶叶上的画面,“后来那串冰珠被雪羊灵兽撞碎,我还哭了好久。”她说话时,朴水闵已捧着一叠刚烤好的星子糕进来,熹黄色衣裙在烛火下泛着温暖的光泽,糕点上缀着的糖霜在光下闪闪发亮,像撒了一把碎星。
殿外的琴音忽然转急,如群蝶振翅,樱芸蝶梦与灵哥哥相视而笑,并肩走向冰原,她的紫色罗裙与他的白色法衣在雪地上织出深浅交错的纹,发间步摇的金蝴蝶与他衣上的猿猴图腾遥遥相对,仿佛也在应和着琴音起舞。银玥公子递给嫦曦一块星子糕,指尖相触时,两人腕间的星辰石手链同时亮起,光晕在空气中织成一张温柔的网。她咬了一口糕点,清甜混着酒香漫过舌尖,望着窗外双月与星辉交织的夜色,忽然觉得这宇宙的所有美好,都似此刻般触手可及,在心底酿成了永不消散的暖意。
琴音渐缓时,寒空的双月忽然交叠成一枚莹白的光环,将冰原照得如白昼。樱芸蝶梦停在雪地里,紫色罗衣长裙上落满了星子般的光尘,她抬手接住一片随琴音飘落的樱花花瓣,那花瓣在掌心化作半透明的蝶翅,与发间蝴蝶落雪簪相呼应,竟发出细碎的共鸣声。
灵哥哥伸手为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长发,白色法衣的袖口扫过她的鬓角,猿猴图腾的轮廓在月光下愈发清晰。“你听,琴音里混着樱花蝶的振翅声。”他低头时,鼻尖几乎碰到她发间的五彩蝴蝶金步摇,那些金蝶仿佛活了过来,顺着他的法衣往上爬,在猿猴图腾的肩头停驻,翅尖的光斑在雪地上拼出小小的心形。
瑀彗大殿内,银玥公子正用星辉在嫦曦的白裙上补绣一朵雪莲,针脚落下时,花瓣便泛起淡淡的蓝光。“幼时在碧雪寝宫,母亲教我们辨认星轨,总说双月交叠时许愿最灵。”他说话时,指尖的星辉不慎滴落在裙角,竟化作只小小的白鼠虚影,顺着裙褶跑到她的鞋尖,蹭了蹭那冰晶凝成的鞋花。
嫦曦望着那只白鼠虚影轻笑,忽然见朴水闵举着个琉璃笼跑进来,熹黄色衣裙在雪地上划出轻快的弧线。“公主快看,我捉住了琴音化成的光蝶!”笼中的光蝶通体莹蓝,翅尖拖着金线般的尾光,撞到笼壁时便散成细碎的星芒,又瞬间凝聚成形,引得她发间的冰晶莲簪也跟着闪烁。
殿外的琴音忽然化作一串清脆的铃响,冰原尽头的星辉中缓缓升起一架玉石琴,琴身镶嵌的星子石随着双月的光晕流转。樱芸蝶梦走到琴前,指尖刚触到琴弦,便有无数樱花蝶从玫瑰森林飞来,绕着琴身盘旋,翅尖的磷光在琴弦上凝成粉色的音符。灵哥哥站在她身后,掌心覆在她的手背上,两人一同拨动琴弦,琴音与蝶鸣交织,竟让雪地长出点点绿芽,顶着冰晶破土而出。
银玥公子牵着嫦曦走出大殿,白袍与白裙在雪地上拖出两道平行的光痕。她望着冰原上相拥的身影与飞舞的蝶群,忽然觉得双月的光晕、琴音的震颤、兄长掌心的温度,都化作了细密的网,将这宇宙的温柔尽数兜住。朴水闵手中的光蝶忽然破笼而出,绕着他们飞了三圈,才汇入远处的蝶群,而那架玉石琴的琴弦上,正缓缓浮现出一行星辉凝成的字——似在诉说这永不褪色的时光。
玉石琴上的星辉字迹尚未散尽,冰原上的绿芽已蹿出半尺高,顶着的冰晶壳裂开细缝,从中探出嫩黄的叶尖。樱芸蝶梦指尖离开琴弦时,一片刚舒展的新叶忽然化作蝴蝶停在她发间,与五彩金步摇上的蝶饰交叠,竟分不清哪只是真哪只是幻。
灵哥哥抬手替她拈去叶尖的冰晶,白色法衣的下摆扫过新生的草芽,那些嫩芽便齐齐朝着他的方向弯下腰,仿佛在行着无声的礼。“这琴音竟能催发生机,”他低头时,见她紫色罗裙的褶皱里卡着粒星子石,便用指尖轻轻挑出,那石子在他掌心转了三圈,化作只迷你猿猴虚影,攀着她的裙带往上爬,“倒比冥府的忘川水更有灵气。”
瑀彗大殿的暖光漫到阶下,银玥公子正教嫦曦用星辉编草环,她指尖的星辉总不听话,编出的草环歪歪扭扭,却引得那些新生的草芽纷纷往环内钻,很快便织成个缀满嫩芽的绿环。“兄长编的草环能引来星蝶,我编的却只能招草芽。”她将歪扭的草环往他头上戴,白裙的白鼠图腾随着动作起伏,裙摆扫过雪地时,竟留下串带着花香的脚印——原是裙角沾着的茉莉花瓣融化了积雪。
朴水闵捧着刚温好的花蜜酿出来,熹黄色衣裙在嫩绿的草芽间格外鲜亮。她给每人递过一盏,见灵哥哥正帮樱芸蝶梦调整发间的蝴蝶落雪簪,便笑着打趣:“灵护法可知,方才那光蝶飞进玫瑰森林时,惊得所有花苞都提前绽放了?”话音未落,远处果然飘来浓郁的玫瑰香,混着新草的清甜,在双月的光晕里漫成温柔的雾。
玉石琴忽然自行弹奏起来,琴声里混着众人的笑语,让寒空的双月都跟着轻轻震颤。嫦曦望着兄长鬓边那顶歪扭的草环,又看了看远处并肩听琴的两人,忽然觉出掌心的星辉不再冰冷,反而带着草木生长的暖意。她悄悄将草环往自己发间戴,却被银玥公子伸手按住,他另一只手编好的星蝶草环已轻轻落在她鬓边,与冰晶莲簪相映,引得几只真星蝶从琴边飞来,停在她的肩头不肯离去。这宇宙的温柔,原是这般藏在每一个不经意的瞬间,让时光都变得绵软悠长。
星蝶在嫦曦肩头停驻的片刻,寒空的双月忽然洒下金粉般的光雨,落在冰原的新草上,竟催得那些嫩芽瞬间开出细碎的白花。银玥公子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光雨,那光点在他掌心化作枚小小的星徽,他笑着往妹妹发间一插,恰好落在星蝶草环旁,与冰晶莲簪的虹光撞出细碎的火花。
“这光雨倒像母亲冕服上的银线。”嫦曦抬手抚过发间的星徽,白裙的白鼠图腾忽然动了动,从裙褶里探出小脑袋,对着远处的樱芸蝶梦摇了摇尾巴。那边,灵哥哥正牵着樱芸蝶梦往玫瑰森林走,她紫色罗衣的裙角扫过花丛,那些新开的玫瑰便自动为他们让出小径,花瓣上的露珠滚落,在雪地上拼出串连缀的星子。
朴水闵提着食盒追上来,熹黄色衣裙在花海中像只轻快的黄莺。“廉贞王子派人送了冰镇雪酪,”她打开食盒,里面的琉璃碗盛着淡紫色的雪酪,缀着几颗刚摘的玫瑰果,“说这是用天琴座的星云冰做的,化在嘴里会开出小烟花。”
嫦曦舀了一勺雪酪送入口中,果然有细碎的光屑在舌尖炸开,像含了口星星。她转头时,见银玥公子正对着玫瑰森林的方向轻笑——灵哥哥不知何时折了枝最大的红玫瑰,正笨拙地往樱芸蝶梦发间插,却被她发间的五彩蝴蝶金步摇勾住了花瓣,两人低头解绳时,发梢相触,引得周围的樱花蝶齐齐振翅,将他们裹在粉色的光雾里。
玉石琴的余音还在冰原上回荡,光雨渐渐凝成半透明的星链,在寒空织出穹顶般的网。银玥公子忽然拉起嫦曦的手往森林跑,白袍与白裙在花海中掀起涟漪,他腕间的星辰石手链与她发间的星徽相呼应,引得沿途的花草都跟着发光。“去看看灵护法的笨样子。”他的笑声混着花香漫开,让她想起幼时在归渔居,他也是这样牵着她的手,在雪地里追雪羊灵兽,那时他的白袍上沾着雪,她的裙摆上沾着冰,却笑得比阳光还暖。
朴水闵提着食盒跟在后面,看着前面两道并行的身影,又望向被粉色光雾笼罩的两人,忽然觉得这宇宙的光雨、琴声、花香,都像是为了这一刻而存在——让所有的温柔都有处可依,所有的笑意都有处可寻。而寒空的双月,正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将星辉酿成更绵长的时光。
跑到玫瑰森林边缘时,银玥公子忽然停住脚步,白袍下摆扫过一丛带刺的蔷薇,那些尖刺竟瞬间化作柔软的绒毛,轻轻蹭着他的衣料。嫦曦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见灵哥哥终于将那枝红玫瑰插进樱芸蝶梦发间,与她的蝴蝶落雪簪相映成趣,引得发间五彩蝴蝶金步摇上的金蝶纷纷振翅,翅尖的光斑在两人肩头跳着细碎的舞。
“你看他们,倒比这玫瑰还艳。”银玥公子的声音里带着促狭的笑意,指尖拈起片飘落的玫瑰花瓣,用星辉将其化作只小巧的玫瑰蝶,往那对身影飞去。那蝴蝶停在樱芸蝶梦的罗裙上,竟让裙角开出一串细碎的蔷薇花,顺着裙摆蜿蜒而下,在雪地上拖出道粉色的花痕。
樱芸蝶梦低头看着裙上的花,忽然伸手摘下发间的红玫瑰,往灵哥哥唇边送。他微微张口咬住花瓣,白色法衣的猿猴图腾仿佛受了惊动,在衣背上挠了挠爪子,引得她“噗嗤”笑出声,发间的金步摇与落雪簪相撞,声如碎玉落银盘。
嫦曦被这笑声染得心头发痒,伸手去够身边的玫瑰枝,却被银玥公子轻轻按住手腕。他另一只手已用星辉编了个小小的花篮,里面盛着各色花瓣凝成的星子,往她掌心一塞:“这个比带刺的玫瑰好。”花篮刚触到她的掌心,里面的星子便化作群迷你白鼠,顺着她的手臂往上爬,在她肩头围成个小小的圈。
朴水闵抱着食盒赶来时,正好撞见这幕,熹黄色衣裙在花丛中亮得像团光:“公主快看,食盒里的雪酪化出图案了!”众人凑过去看,见融化的雪酪在琉璃碗里凝成幅小小的星图,正是曜雪玥星的模样,而星图中央,幻雪帝国的位置正泛着暖暖的光。
远处的玉石琴不知何时已停了声,寒空的双月却愈发明亮,将整片森林照得如浸在牛乳中。灵哥哥忽然拉起樱芸蝶梦的手,往森林深处跑去,她的紫色罗裙与他的白色法衣在花海中起伏,像两道交织的光带。银玥公子也牵着嫦曦跟上,白袍与白裙扫过的地方,玫瑰纷纷仰头,将花瓣凑向他们的衣摆,仿佛在诉说着无声的亲昵。
嫦曦跑着跑着,忽然觉得发间的冰晶莲簪与星徽同时发烫,低头时,见掌心的迷你白鼠们正对着寒空的双月作揖,而兄长的侧脸在月光下柔和得像块暖玉。她忽然想起那句藏在心底的话,此刻虽未说出口,却觉得这宇宙的风、花、月、人,都已替她道出——原来幸福从不是需要紧握的珍宝,而是这般流淌在身边,让每一步都踩着温柔的光。
玫瑰森林深处藏着一汪冰湖,双月的辉光落进去,湖面便浮起细碎的星子,像把整个宇宙的璀璨都沉在了水底。灵哥哥牵着樱芸蝶梦跑到湖边时,她紫色罗裙的裙角不慎沾到湖水,那些蔷薇花纹竟活了过来,顺着裙褶爬到湖面,化作朵朵真蔷薇在水上绽放。
“这湖底该藏着什么玄机。”樱芸蝶梦弯腰去碰水面的蔷薇,发间五彩蝴蝶金步摇垂落,金蝶的影子投在湖里,竟引得一群银色的鱼游过来,围着影子打转。灵哥哥伸手揽住她的腰,不让她往前倾,白色法衣的猿猴图腾在月光下泛着银光,指尖划过水面时,湖底忽然升起串珍珠般的气泡,炸开成漫天星屑。
银玥公子带着嫦曦赶到时,正见那些星屑落在她的白裙上,与白鼠图腾相触,竟让图腾的眼睛亮起红光。他忽然想起母亲曾说,这冰湖与曜雪玥星的核心相连,能映出万物的本真。果然,湖面渐渐浮现出众人的图腾虚影:极鼠与白鼠依偎着打滚,蝴蝶停在猿猴的肩头,黄花鱼在它们脚边吐着泡泡,构成一幅融融的图景。
“原来我们的图腾也会这般亲近。”嫦曦望着湖面轻笑,指尖的星辉滴入水中,激起一圈涟漪,白鼠虚影便从湖里跳出来,蹭了蹭她的脚踝。朴水闵蹲在湖边,熹黄色衣裙的黄花鱼图腾与湖中的虚影相呼应,引得那些银色的鱼纷纷往她手边凑,吻着她的指尖,留下冰凉的触感。
灵哥哥忽然弯腰摘下片巨大的荷叶,用灵力将其化作艘小船,往樱芸蝶梦面前一递:“要不要去湖中心看看?”她笑着跳上船,紫色罗裙铺开如绽放的花,发间蝴蝶落雪簪的光尘落在船板上,竟长出细小的绿芽。他撑着星辉凝成的篙,小船划过水面时,激起的波纹里浮出串串星子,像在船后拖了条银河。
银玥公子也用星辉造了艘船,扶嫦曦上去时,她的白裙与他的白袍相触,衣角便生出薄薄的冰花,转瞬又化作水汽,在船舷凝成透明的珠帘。“幼时在归渔居的池塘,你总爱划着木盆当船,结果把自己划到藕花深处迷了路。”他摇着篙轻笑,湖面的极鼠虚影忽然跳上船,蜷在他脚边,与嫦曦脚边的白鼠虚影碰了碰鼻尖。
朴水闵坐在岸边,晃着脚丫踢水,看着两艘小船在湖中心相遇,灵哥哥正将朵刚从水里摘的水晶莲花递给樱芸蝶梦,而银玥公子则用星辉为嫦曦编着水草戒指。双月的光晕洒在湖面上,将一切都染成温柔的莹白,她忽然觉得这冰湖就像块巨大的琉璃,盛着满湖的星光与笑意,而这宇宙的所有美好,都在这湖水里轻轻漾着,晃成了永不褪色的模样。
小船在湖心轻轻打转时,寒空的双月忽然化作两道流光,坠入湖面。刹那间,整汪冰湖沸腾起来,星子与花瓣交织着往上涌,在半空凝成座水晶桥,桥栏上爬满了会发光的常春藤,每片叶子都映着众人的笑脸。
樱芸蝶梦踩着水晶桥往岸边走,紫色罗裙上的蔷薇花纹与桥栏的常春藤相缠,发间五彩蝴蝶金步摇的金蝶纷纷飞离,在桥上空拼成道粉色的虹。灵哥哥紧随其后,白色法衣的猿猴图腾在桥上投下的影子,正与她的蝴蝶影子手牵着手,引得桥边的水花也跟着跳起欢快的舞。
银玥公子扶着嫦曦走上桥时,她发间的冰晶莲簪忽然射出道蓝光,将桥尽头的玫瑰森林照得透亮。那些玫瑰纷纷舒展花瓣,吐出藏在花心的星子,落在她的白裙上,与白鼠图腾融成一片温柔的光。“你看,连花草都在为我们引路。”他说话时,掌心的星辉与她掌心的暖意相触,在桥面上开出朵冰蓝色的花,花瓣上竟浮现出他们从小到大的画面——从归渔居的雪仗,到茉莉花田的追逐,帧帧都是暖融融的光。
朴水闵早已在桥尾等着,熹黄色衣裙在水晶桥的映衬下像块暖玉。她递给每人一盏新沏的花茶,杯底沉着颗樱花蝶形状的蜜饯,“这是用刚才湖底的珍珠泡的,喝了能记住此刻的香。”嫦曦抿了一口,果然有玫瑰的甜、星子的清、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暖意,像把整个宇宙的温柔都含在了嘴里。
水晶桥渐渐化作漫天光雨,落回冰湖时,湖面已恢复平静,却多了层永不消融的暖光。众人并肩往森林外走,灵哥哥的白袍扫过樱芸蝶梦的紫裙,银玥公子的袖口牵着嫦曦的白裙,朴水闵的熹黄色身影在一旁跳跃,他们的影子在雪地上交叠成一团,被双月的余晖镀上金边。
月神嫦曦忽然停下脚步,望着寒空重新亮起的双月,又看了看身边笑眼弯弯的众人,发间的冰晶莲簪与星徽同时闪烁。她没说出口的那句话,此刻正随着风漫过玫瑰森林,漫过冰湖,漫过整个曜雪玥星——原来幸福从不是终点的盛大,而是沿途的每一步,都有这般璀璨的光,这般温暖的人,陪在身边。而这回忆里的一切,会像这星球的冰雪般长久,像双月的辉光般明亮,永远停留在最温柔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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