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苒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最幸运的女孩!
幻雪帝国的琉璃宫顶覆着万年不化的冰晶,曦言公主赤足踏在映月的雪上,身后传来曦风王子温润的唤声。他捧着嵌着月光石的暖炉走近,笑言:“苒苒又在偷观星辰?月神嫦曦的尊号,可不能总贪凉。”她回眸时,鬓边雪晶折射出细碎光华,眼底盛着比星辰更亮的笑意——这是冰雪大陆最安稳的夜,有兄长在侧,岁月皆成蜜糖。
冰晶砌成的宫殿外,曦风王子正将一枚凝着月华的雪晶簪插在曦言公主发间,那雪晶在曜雪玥星的星辉下流转着温润光泽。“苒苒看,这簪子映的月光,倒比你这月神嫦曦的尊号更柔几分。”他笑语未落,公主已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星絮,星絮在她掌心化作细碎光尘,她眸中盛着满溢的欢喜,在这冰雪大陆的静谧里,连风都似带着甜意。
幻雪帝国的冰原上,曦风王子正以星辉为线、雪晶为珠,为曦言公主缀一串腕饰。那腕饰触到肌肤时,竟化作流萤绕腕翩飞,映得她鬓边银饰愈发璀璨。“银玥公子的巧思,倒比曜雪玥星的光还暖。”她轻晃手腕,流萤便随动作撒落点点碎光,乳名“苒苒”被风卷着送向远方,与月神嫦曦的尊号一同,在冰雪大陆的静谧里漾开浅浅笑意。
宇宙纪年时期的曜雪玥星,作为曾今的宇宙第一王者星球,其冰雪大陆上的幻雪帝国自有无垠气象。刃雪城的幻雪城堡便坐落在无垠海岸与玫瑰森林之间,梧桐树街蜿蜒至茉莉花田丘旁,碧雪寝宫的瑀彗大殿连着归渔居寝阁,纯玥楼与珺悦府错落其间,琉璃宫顶皆覆着万年不化的冰晶,在曜雪玥星特有的双月星辉下,折射出冷冽而璀璨的光芒,仿佛将整片星空都嵌在了檐角。
这夜,双月同悬,清辉如练,将城堡前的雪原映照得如同铺展的银绸。曦言公主正赤足立于雪上,白裙如雪般垂落,裙摆绣着细碎的月光花纹,随着她轻缓的动作微微拂过积雪,却未沾染半分寒意。她身姿窈窕,身高恰是一百六十七厘米,肌肤莹白胜雪,眉眼间带着天然的柔和,鼻梁挺翘,唇瓣似初雪般粉嫩。发间未簪过多饰物,仅一支银质月形簪固定着半挽的青丝,几缕碎发垂在颊边,被夜风吹得轻轻晃动。她的本真本源图腾白鼠虚影在周身若隐若现,透着温顺灵动的气息,与她月神嫦曦的尊号相衬,既有神性的清贵,又有少女的娇憨。
她仰着头,目光专注地望向星空,那双清澈的眼眸里盛着整片星河,闪烁着孩童般的好奇与向往。她似乎在数着星辰的数量,又像是在辨认那些遥远星系的轮廓,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露出浅浅的梨涡,乳名苒苒所蕴含的娇俏尽显。
“苒苒。”
温润如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打破了雪原的静谧。曦言公主回过头,便见曦风王子正缓步走来。他身着一袭白袍,衣料是帝国特制的雪蚕丝,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领口与袖口绣着银色的极鼠图腾,恰与他本真本源图腾相契。他身高一百七十五厘米,身姿挺拔,面容俊朗,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唇边总是噙着一抹温和的笑意,既有北极大帝的沉稳气度,又有银玥公子的温润儒雅。
他双手捧着一只暖炉,炉身由整块月光石雕琢而成,通透的石质中仿佛凝着流动的月华,散发出恰到好处的暖意。走近时,他能看到妹妹赤足踩在雪上,肌肤与白雪相映,竟分不清哪般更白,不由无奈地摇摇头,眼底却满是宠溺。
“又在偷观星辰?”他走到曦言公主面前,将暖炉递到她手边,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更多的却是关切,“月神嫦曦的尊号在外,多少双眼睛看着,这般赤足站在雪地里贪凉,若是被臣属瞧见,怕是又要议论你失了神格。”
曦言公主接过暖炉,入手便是一阵暖意,顺着指尖蔓延至全身,让她舒服地眯起了眼。她晃了晃脑袋,碎发扫过脸颊,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哥哥明知,这雪原的雪是温的,哪里会凉?再说了,在自己家的城堡前看星星,算什么失格呀。”她的声音软糯,带着少女特有的清甜,尾音微微上扬,像是在与兄长讨饶。
曦风王子看着她眼底闪烁的狡黠,心中一软,伸手替她将颊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触到她微凉的耳廓,又轻轻缩了回来,怕自己的体温惊扰了她。“便是雪原的雪温,夜里的风终究是凉的。”他语气放柔了些,目光落在她发间的月形簪上,“你看这月光石暖炉,比天上的月光更暖些,握着它,才好仔细看星星。”
曦言公主低头看着手中的暖炉,月光石里的光华仿佛与她眼眸中的星光交相辉映。她能感受到兄长话语里的关切,也能体会到他一路捧着暖炉走来的细心,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意。她知道,在这偌大的幻雪帝国,在这浩瀚的宇宙间,总有这样一个人,会记得她的喜好,会担心她的冷暖,会包容她的一切小性子。
她抬起头,望向曦风王子,眼眸亮得惊人,比双月星辉还要璀璨:“哥哥,你看那片星云,像不像上次我们在茉莉花田丘看到的花海?”她伸手指向夜空,语调里满是雀跃。
曦风王子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随即点头笑道:“确有几分相似。待明日天晴,我陪你去茉莉花田丘走走,看看那些花苞是否快要开了。”
“好呀!”曦言公主笑得更欢了,将暖炉抱在怀里,仿佛抱着全世界的温暖。她再次望向星空,觉得今晚的星辰格外明亮,双月格外温柔,连带着吹过耳畔的夜风,都带着一丝甜意。她想,自己大抵是这宇宙间最幸运的存在,有这样的兄长,有这样的家园,便再无他求了。
不远处的廊下,朴水闵穿着熹黄色的衣裙,安静地立在那里,身高一百六十三厘米的她,身形娇小,黄花鱼的本真本源图腾虚影在她周身轻轻摇曳。她看着殿下与公主的互动,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手中捧着一件披风,只待公主需要时便上前奉上,却不愿此刻打扰这温馨的兄妹时光。
归渔居的回廊绕着半亩冰湖,湖面上浮着层薄如蝉翼的冰晶,映得纯玥楼的飞檐与珺悦府的雕窗都成了水中画。这夜曜雪玥星的主星格外明亮,星辉穿过回廊的镂空花纹,在青砖上织出细碎的银网。曦言公主正倚着廊柱看湖底游过的荧光鱼,白裙垂落的弧度如同雪岭融溪,裙摆上用月光石粉末绣的人鱼鳞片在光线下流转,与她普贤菩萨人鱼公主雪姬的身份暗合。她发间松松挽着支银环,几缕青丝垂到胸前,白鼠图腾的虚影在发梢若隐若现,添了几分灵动。
“站在这里多久了?”曦风王子的声音裹着暖意飘来,他刚从瑀彗大殿过来,白袍下摆沾了些殿外的雪沫,领口极鼠图腾的银线在星辉下闪着光。他手中捏着支雪晶簪,簪头雕着朵未开的茉莉,冰晶里裹着点点流萤,正是从茉莉花田丘采来的晨露凝结而成。
曦言回头时,耳坠上的月光石随着动作轻晃,映得她脸颊泛着层柔光。“刚看荧光鱼排了新的队形,像不像父亲书房里那幅星图?”她指尖轻点湖面,冰晶上立刻晕开圈涟漪,荧光鱼受惊般散开,又很快聚成更繁复的图案。
曦风已走到她身后,抬手将雪晶簪插进她发间。簪子刚触到发丝,里面的流萤便轻轻振翅,在发间漾开细碎的光。他指尖不经意擦过她耳垂,见她微颤了下,眼底笑意更深:“苒苒看,这簪子映的月光,倒比你这月神嫦曦的尊号更柔几分。”
话音未落,一片星絮恰好从天际飘落,带着淡淡的茉莉香。曦言伸手去接,星絮落在掌心便化作光尘,顺着指缝溜走时,在她腕间绕成个浅浅的光环。她仰头时,发间雪晶簪的流萤与眸中光尘交相辉映,白鼠图腾的虚影突然变得清晰,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腕。“才不呢,”她晃了晃脑袋,发间流萤跟着跳动,“这是哥哥采的晨露做的,自然不一样。”
廊下的朴水闵抱着件雪狐裘,熹黄色衣裙在廊柱阴影里像朵初绽的迎春花。她见公主赤足踩在青砖上,刚想上前,却见曦风已弯腰将自己的白靴脱了只,轻轻放在妹妹脚边。黄花鱼的图腾虚影从她袖间游出,在地面上摆了个“安”字,又悄声缩了回去。
这时,远处传来玉衡仙君廉贞王子的声音,白色素袍的身影正穿过茉莉花田丘,狼图腾的虚影在他周身若隐若现,却带着难得的温和:“风儿、苒苒,你母亲炖了雪莲羹,在珺悦府等着呢。”
曦言听见声音,立刻拉着曦风的衣袖往珺悦府跑,发间雪晶簪的流萤随着跑动划出光轨。“母亲的雪莲羹里要放蜂蜜!”她的声音像檐角的风铃,脆生生地撞碎了夜的静谧。曦风被她拽着,白袍下摆扫过青砖,极鼠图腾的虚影与妹妹的白鼠虚影并排跑着,在月光下拖出长长的影子。
朴水闵赶紧跟上,看着前面相携的身影,忽然觉得今晚的风里不仅有茉莉香,还混着蜜甜——那是只有在幻雪帝国的暖夜里,才会有的味道。
珺悦府的暖阁里,四角燃着鲸油银灯,灯花簌簌落在琉璃盏中,映得满室暖光如碎金。雪之女王雪曦正坐在紫檀木桌旁,湛蓝色冕服上绣着银线羊图腾,裙摆铺展如冻结的深海,随着她搅动羹匙的动作,衣料上的月光石碎屑便泛起涟漪般的光泽。她身高与廉贞王子相同,皆是一百七十六厘米,抬手时露出皓腕上的羊脂玉镯,与她银岚公主的尊号相衬,既有女王的雍容,又藏着闺名“千里飞雪”里的清逸。
“慢些跑,仔细摔了。”见曦言拽着曦风闯进来,雪曦放下羹匙,语气里带着嗔怪,眼底却漫着笑意。廉贞王子已先一步落座,白色素袍的袖口随意挽着,露出小臂上若隐若现的狼图腾虚影,他正用银箸挑去雪莲羹表面的浮沫,动作沉稳如亘古不化的冰川,唯有看向一双儿女时,眸底才漾开暖意。
曦言刚要扑到桌前,忽然想起脚上还套着曦风的白靴,一只大得晃荡,便索性脱下来放在廊边,赤足踩在暖阁的羊绒毯上。白裙扫过地毯上的星纹刺绣,她发间的雪晶簪随着跑动轻颤,流萤光尘落在雪之女王的冕服上,竟与衣料的蓝光融成一片。“母亲的雪莲羹最是神奇,”她凑近桌边深深吸了口气,鼻尖沾了点热气,白鼠图腾的虚影在她肩头蹭了蹭,“上次喝了,夜里梦到人鱼尾巴上都缀着雪莲呢。”
曦风在她身后坐下,白袍上的雪沫已被暖阁的热气蒸成细珠,极鼠图腾的银线在灯光下泛着柔光。他自然地将妹妹那只偏大的白靴放到自己脚边,又取过银碗替她盛羹,动作熟稔得仿佛做过千百遍:“父亲今日教我的星轨演算,苒苒要不要看?其中有段轨迹,像极了你去年在玫瑰森林里追的那只雪狐。”
廉贞王子闻言抬眼,狼图腾虚影忽然变得清晰,亲昵地蹭了蹭曦风臂上的极鼠图腾:“风儿算得不错,就是漏了第三卫星的引力影响。”他说着从袖中取出卷星图,羊皮纸展开时簌簌作响,上面用银粉标注的星点竟在暖光下微微发亮。
朴水闵这时端着托盘进来,熹黄色衣裙在暖光里像株向日葵,她将碟蜜饯放在曦言手边,黄花鱼图腾虚影从她袖口游出,轻轻碰了碰曦言的白鼠虚影,像是在提醒她慢点吃。曦言舀了勺雪莲羹,忽然想起什么,用银匙敲了敲碗沿:“哥哥上次说,归渔居的冰湖底有会发光的珊瑚,今夜月色好,我们去捞好不好?”
雪曦刚要开口,廉贞王子已先一步应道:“让朴水闵备些防寒的鲛绡衣,我与你们同去。”他看向雪曦,狼图腾虚影蹭了蹭她的羊图腾,“你若累了便歇着,我带他们去便是。”雪曦笑着摇头,端起自己的雪莲羹:“许久未看冰湖夜景了,正好同去。”
曦言立刻欢呼起来,白鼠图腾虚影在暖阁里转了个圈,光尘落在雪莲羹里,竟让羹汤泛起细碎的银芒。曦风看着妹妹雀跃的模样,极鼠图腾虚影与她的白鼠虚影交缠在一起,他悄悄将自己碗里的蜜饯拨了几颗到她碟中,心想今夜的冰湖,定要让她捞到最亮的珊瑚。暖阁外的风还带着冰雪大陆的清冽,阁内却满是甜香与笑语,连银灯的光晕都似被揉碎了,裹着这一家人的温情,慢慢淌向长夜深处。
幻雪帝国的冰原向天际铺展,冰层下的地脉流转着淡金色光晕,将雪原映成半透明的琥珀。曜雪玥星的主星与伴星正呈犄角之势,星辉如碎钻般坠在冰晶上,踩上去便簌簌作响,像踩着满地星辰。曦风王子盘膝坐在雪地上,白袍下摆铺成一朵盛放的雪莲,他正垂首捻起星辉——那是凝结在冰棱尖端的光丝,细如发丝却带着暖意,与雪晶珠相缀时,竟发出风铃般的轻响。
曦言公主屈膝坐在他对面,白裙裙摆散开,与雪地融为一体,唯有裙摆上绣的人鱼鳞片在光线下泛着珍珠母贝的虹彩。她看着兄长指尖翻飞,银玥公子的侧脸在星辉下轮廓分明,睫毛投下的阴影里,极鼠图腾的虚影正用爪子轻拨光丝,帮他理顺打结的星线。“哥哥这手艺,怕是比宫廷匠师还好。”她轻声说,白鼠图腾的虚影从发间溜出来,蹲在雪地上歪头打量那串渐成雏形的腕饰。
曦风抬眼时,恰好对上她亮晶晶的眸子,唇边漾开浅笑意:“苒苒戴的饰物,自然要特别些。”他将最后一颗雪晶珠缀好,那珠子里冻着片完整的茉莉花瓣,是白日里从花田丘采来的。腕饰刚触到她腕间肌肤,雪晶珠便次第裂开,化作百余只流萤,翅尾拖着淡蓝色光带,绕着她皓腕翩飞成环。
曦言轻晃手腕,流萤便随动作撒落点点碎光,落在她鬓边的银月簪上,让那簪子也跟着亮起来。她忽然想起什么,从袖中取出枚月光石小牌,上面用星砂刻着“嫦曦”二字:“上次女娲姐姐说,用极地冰晶养着这牌子,能映出远方访客的影踪呢。”话音刚落,小牌突然泛起紫光,里面竟映出两道渐近的身影。
远处雪尘扬起,人皇伏羲大帝一身绿色蟒袍正踏雪而来,衣料上绣的蝠蛇图腾在星辉下鳞甲分明,187厘米的身形挺拔如雨林古木,他肩上停着只银蓝色的小蛇,正是其本真本源图腾的缩小形态。“曜雪玥星的雪,竟比西洲国的雨林雾还轻。”他笑着驻足,蟒袍下摆扫过雪地,竟融出一小片湿润的绿痕,“听闻银玥公子在为月神制饰物,特来讨杯雪酿。”
他身侧的女娲娘娘正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星絮,紫色蓬蓬裙如盛放的勿忘我,裙摆层叠的纱褶里藏着绵蛇图腾的虚影,正蜷成小巧的兔形。她身高与雪之女王相同,皆是176厘米,发间别着支蛇形金簪,簪头的红宝石随动作轻晃:“苒苒的流萤腕饰好漂亮,比北极光的光晕还灵动呢。”
曦风已起身相迎,极鼠图腾虚影与伏羲的蝠蛇图腾碰了碰鼻尖,又转头蹭了蹭女娲的绵蛇图腾。曦言晃着腕间流萤,白鼠图腾亲昵地绕着女娲的裙角转了圈:“伏羲哥哥和女娲姐姐来得正好,母亲炖的雪莲羹还温着呢。”风卷着她的乳名掠过雪原,与月神嫦曦的尊号一同,混着流萤振翅的微响,在冰晶反射的星辉里,漾开一圈圈甜暖的涟漪。
冰原尽头的极光突然翻涌起来,紫绿色的光带如同女娲裙裾的纱褶,在曜雪玥星的双月间铺展成绵密的光网。曦言腕间的流萤似被极光牵引,忽尔振翅向上,在她头顶织成半轮光月,与她月神嫦曦的尊号相映成趣。她仰头时,白裙领口绣的白鼠图腾正顺着光流向上攀爬,鼻尖几乎要触到那些跃动的光粒。
“这极光倒像是来赴约的。”伏羲大帝的绿色蟒袍在雪地上投下深碧色的影子,蝠蛇图腾的虚影从袍角游出,鳞片上沾着的雨林水汽遇冷成雾,在他脚边凝成串透明的水珠。他抬手招来一缕极光,那光在他掌心化作支翠色玉笛,笛身盘着条蝠蛇,眼瞳竟是用冰晶镶嵌的,“听闻月神能以歌声引动星潮,不如今日我们合奏一曲?”
女娲已提着紫色蓬蓬裙走到曦言身侧,裙摆的纱层里藏着绵蛇图腾,此刻正舒展开身子,化作半透明的兔形,亲昵地蹭着曦言腕间的流萤。“我带了西洲国的星砂粉,”她从袖中取出只水晶小瓶,里面的粉末倒在雪地上,竟长出丛紫色铃兰,花瓣上还沾着北极光的余温,“撒在流萤翅膀上,它们便会跟着歌声起舞呢。”
曦风王子正将最后一缕星辉缠在雪晶珠上,闻言抬头时,极鼠图腾已叼着颗月光石跑来,将石头放在女娲的铃兰丛边。“苒苒的歌声配得上任何光尘。”他将新缀好的另一串腕饰递给女娲,那腕饰触到她肌肤,立刻化作群紫蝶,与她裙上的绵蛇图腾交相嬉戏。
曦言看着伏羲手中的玉笛,又望了望女娲种出的铃兰,白鼠图腾突然从她发间跃出,在雪地上踩出串音符的印记。她轻晃手腕,流萤便随着心意排成音阶,“那我便唱首《雪玥谣》吧,是母亲教我的,说这曲子能让冰原开出花来。”话音刚落,她尚未开嗓,脚下的积雪竟已泛起绿意,细碎的冰晶化作花萼,正待舒展。
伏羲将玉笛横在唇边,蝠蛇图腾顺着笛身盘绕而上,蛇眼的冰晶折射出星辉。女娲则拾起片铃兰花瓣,绵蛇图腾的兔形脑袋轻轻点在花瓣上,似在为曦言打节拍。曦风退到妹妹身侧,白袍的下摆扫过雪地,极鼠图腾与白鼠图腾并肩蹲坐,尾巴轻轻相缠——冰原的风忽然停了,连极光都悬在半空,仿佛在静候那即将漫过雪原的歌声,以及歌声里,属于这片王者星球的温柔。
《雪玥谣》的第一个音符刚从曦言唇间溢出,冰原上的绿意便如潮水般漫开。她的歌声清越如冰晶相击,又带着人鱼公主特有的温润尾音,白裙随呼吸轻颤,裙摆的月光石鳞片将星辉折射成流动的光河。白鼠图腾在她肩头踮起脚尖,跟着旋律晃动,流萤腕饰的光带则随音调起伏,在雪地上画出半透明的乐谱。
伏羲的玉笛应声而起,音色沉厚如雨林深处的泉鸣。他绿色蟒袍的蝠蛇图腾顺着笛音游弋,每片鳞甲都映着极光的紫,187厘米的身形微微前倾,目光落在曦言发间的雪晶簪上——那簪子此刻正随着歌声渗出茉莉香,与他袍角带的雨林水汽交融,竟在半空凝成朵双色花。
女娲轻捻铃兰花瓣相和,绵蛇图腾的兔形尾巴打着轻巧的节拍。紫色蓬蓬裙的纱褶里飞出细碎光尘,落在流萤翅膀上,让那些光虫的轨迹染上紫罗兰色。她忽然抬手一挥,光尘便在空中织出面光镜,镜中竟映出西洲国的黎明与幻雪帝国的月夜交叠的景象,“这曲子能勾连天地呢,你看镜里,西洲的朝阳正跟着你的歌声醒呢。”
曦风立在妹妹身侧,白袍的极鼠图腾正用爪子接住飘落的音符,将它们串成光链。他见曦言赤足踩在初萌的青草上,便弯腰掬起一捧雪,指尖凝着星辉轻轻一捻,雪粒竟化作双冰晶鞋,鞋面上缀着会发光的草叶,恰好合她的脚形。“小心露气沾了寒。”他轻声提醒,眼底的暖意比流萤更甚。
曦言低头看着脚上的冰晶鞋,歌声不由更柔了几分。她能感觉到兄长的细心,伏羲与女娲的默契,还有这片冰原因她而苏醒的生机——光镜里西洲的朝阳正染红河面,冰原上的绿芽顶着雪珠破土,流萤与极光共舞,连风里都混着茉莉与铃兰的香。白鼠图腾忽然跃到她掌心,用鼻尖蹭了蹭她的指尖,像是在说这世间最圆满的时刻,大抵便是如此了。
歌声渐歇时,冰原上的绿光已漫至天际,新抽的草叶间缀着星砂凝成的露珠,每颗都盛着一小片极光。曦言脚边的冰晶鞋忽然化作两只雪白色的小兽,亲昵地蹭着她的脚踝,白鼠图腾从她肩头跃下,与小兽们追逐嬉戏,搅得满地光尘如碎雨般飞溅。
伏羲收起玉笛,绿色蟒袍上的蝠蛇图腾游回袖中,只留尾尖在袍角轻晃。他弯腰拾起片被歌声催开的冰晶花瓣,花瓣在他掌心化作颗绿宝石,里面封存着曦言方才的唱段,“这音色该用雨林的千年古木做只琴来配,下次带西洲国的琴师来,定能让《雪玥谣》传遍星宇。”
女娲正用指尖轻点光镜,镜中西洲国的朝阳已跃出海面,将她紫色蓬蓬裙的纱褶染成金紫交辉的颜色。绵蛇图腾的兔形脑袋从她发间探出来,吐着信子指向远方——那里的雪层正缓缓隆起,竟浮出座由冰雕成的凉亭,亭柱上缠绕着会发光的常春藤,藤叶间还悬着星絮串成的帘幔。“是曜雪玥星的地灵在迎客呢,”她笑着牵起曦言的手,流萤腕饰的光带与她裙上的紫光合流,“去亭里坐坐吧,我带了西洲的蜜酒,配着这里的雪酪正好。”
曦风替妹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鬓发,发间雪晶簪的流萤已歇在簪头,像停了串小灯笼。他极鼠图腾的虚影叼来块月光石,放在冰亭的石桌上,石桌立刻腾起层暖雾,将亭外的寒气隔绝在外。“苒苒方才唱到最高处时,有颗星子格外亮,”他看向天际那颗闪烁的星辰,眼底映着光,“那是父亲说过的‘归帆星’,见者会被好运缠上呢。”
曦言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归帆星的光晕正慢慢扩大,竟化作只银白的飞舟,舟上载着丛绽放的雪绒花。她忽然想起朴水闵早上说的,茉莉花田丘的花苞快开了,又想起母亲炖的雪莲羹,兄长做的腕饰,伏羲的玉笛,女娲的光镜……白鼠图腾在她脚边转了个圈,光尘落满她的裙角,像撒了把星星。原来幸运从不是单颗星子的闪烁,而是这漫天星河,都为她温柔地亮着。
冰亭的星絮帘幔被风掀起时,归帆星化作的飞舟已稳稳落在亭前,雪绒花的香气漫进来,与女娲带来的蜜酒甜香缠成一团。曦言伸手去接飞舟上飘落的花瓣,指尖刚触到那雪白的绒絮,花瓣便化作只小巧的雪鸟,振翅落在她肩头,与发间的雪晶簪相映成趣。白鼠图腾从她袖中探出脑袋,用鼻尖蹭了蹭雪鸟的尾羽,惹得那鸟儿轻啼一声,声音竟与《雪玥谣》的某个音符一般无二。
伏羲正将蜜酒倾入冰盏,绿色蟒袍的蝠蛇图腾忽然从袍袖滑出,蛇身缠着只雨林带来的荧光果,果皮上的纹路在星辉下流转,将酒液染成碧色。“这果子在雨林要百年才熟,”他将冰盏推到曦言面前,眼底带着笑意,“遇雪则融,遇歌则香,配你这月神再合适不过。”酒液晃动时,盏中竟浮起朵微型冰莲,花瓣上还凝着曦言方才唱曲时溢出的星子。
女娲已摘下发间的蛇形金簪,簪头的红宝石被她轻轻一捻,化作只通体赤红的小蛇——正是绵蛇图腾的本相,却温顺地蜷在她掌心,吐着分叉的信子,将亭柱上的常春藤引来,缠成个翠色的秋千。“苒苒来试试?”她拍了拍秋千座,那藤条立刻长出柔软的绿绒,“这藤条能跟着心意动,想荡多高便多高,还能摘到天上的星子呢。”
曦风替妹妹扶着秋千绳,白袍的极鼠图腾正用爪子梳理雪鸟的羽毛。他见曦言望着星空跃跃欲试,便屈指弹了弹她腕间的流萤,那些光虫立刻向上飞,在秋千上方织成道光网,“若是怕高,便抓着流萤。”他的声音温和,目光落在她被雪鸟映亮的脸颊上,那里还带着唱歌时泛起的红晕,比任何星辉都要鲜活。
曦言坐上秋千,雪鸟振翅飞起,与流萤一同托着她的裙摆。她轻轻晃动身子,常春藤便带着她缓缓升高,离星空越来越近,连归帆星的光晕都仿佛触手可及。她低头时,看见伏羲与女娲正含笑望着她,兄长的白袍在亭下如同一朵永不凋零的雪,白鼠图腾与极鼠图腾并排蹲在亭边,尾巴缠着尾巴,蝠蛇与绵蛇的虚影则在他们脚边游弋,织成张温柔的光网。风里满是雪绒花与蜜酒的甜,星子落在她发间,与雪晶簪的流萤相嬉——原来被整个宇宙温柔相待,是这样让人心头发烫的滋味。
秋千荡至最高处时,曦言伸手便能触到悬在半空的星子,那些星子落在掌心竟化作透明的糖粒,含在舌尖是茉莉与雪的清甘。她刚要将糖粒递给亭下的兄长,秋千忽然轻轻一沉,常春藤竟顺着她的心意弯折,将她稳稳送回地面,藤条上已缀满了她方才摘到的星子,像挂了串会发光的璎珞。
伏羲正用蝠蛇图腾的鳞甲为冰盏刻花纹,每片鳞甲划过冰面都留下淡绿的光痕,盏壁上很快浮现出雨林的藤蔓与幻雪帝国的冰棱交错的图案。“这盏便送你吧,”他将刻好的冰盏推过来,里面的碧色酒液泛起细泡,“注满星辉能映出心底最念的景致,方才试了试,竟映出你兄长为你缀腕饰的模样。”
女娲已将赤红小蛇放回发间,绵蛇图腾的兔形虚影正用爪子拨弄着地上的光尘,那些光尘聚成面小镜,镜中是朴水闵提着食盒穿过茉莉花田丘的身影,熹黄色衣裙在花海中像颗跳跃的暖阳。“你的贴身丫环倒细心,”她指着镜中食盒里的雪酪,“还特意在上面撒了月形糖霜,定是知道你爱这些精巧玩意儿。”
曦风拾起片飘落的星絮,极鼠图腾用爪子按住星絮的一角,他轻轻一拉,星絮便化作匹半透明的光缎,“这缎子能做件披风,衬你的白裙正好。”他指尖划过光缎,上面立刻浮现出白鼠图腾的纹样,与曦言裙摆的人鱼鳞片相呼应,“风大时披上,便不会冻着了。”
曦言刚接过光缎,远处便传来朴水闵的唤声,黄花鱼图腾的虚影从她袖中跃出,在雪地上画出串欢快的涟漪。食盒打开的瞬间,雪酪的凉气混着蜜香漫开来,上面的月形糖霜在星辉下闪着光,竟与曦言鬓边的雪晶簪交相辉映。她舀起一勺雪酪递给兄长,又分了些给伏羲与女娲,看着他们唇边沾着的糖霜,忽然觉得这冰原的夜从未这般热闹过——有亲人的暖意,有友人的笑语,连风都带着三分甜,所谓幸运,大抵就是此刻掌心的温,眼底的光,与身边的人。
朴水闵刚将食盒里的雪酪分置妥当,冰亭外忽然卷起阵带着海味的风,归帆星化作的飞舟上,竟不知何时落了群银蓝色的海鸟,鸟喙里都衔着半透明的贝壳,贝壳开合间,吐出的不是珍珠,而是细碎的极光。曦言伸手接住一只海鸟递来的贝壳,贝壳在她掌心展开,里面浮着片人鱼鳞片,与她裙摆上绣的纹样一般无二,白鼠图腾立刻凑上前,用鼻尖轻蹭那鳞片,似在辨认熟悉的气息。
伏羲望着海鸟盘旋的方向,绿色蟒袍的蝠蛇图腾忽然竖起信子,“这是你人鱼公主身份引来的海灵吧?”他指尖一点,空中的海鸟便齐齐振翅,贝壳里的极光落下来,在雪地上拼出幅星河图,图中曜雪玥星与西洲国的星域竟以一道光带相连,“看来我们的星轨早有牵连,往后想去雨林或西洲,乘这飞舟瞬息便能抵达。”
女娲已摘下耳坠上的紫晶,那晶石落地便化作株双生花,一瓣如北极光般绚烂,一瓣似雨林叶般浓绿。“这花能感知心意,”她看着双生花慢慢向曦言与曦风的方向倾斜,花瓣上的光纹与他们的图腾虚影相契,“你看,它说你们兄妹的羁绊,比星轨更牢呢。”
曦风正将光缎披在妹妹肩头,极鼠图腾叼来颗雪晶,嵌在披风的领口,雪晶立刻放出暖光,将海鸟带来的凉意挡在外面。“听闻海灵赠贝是吉兆,”他看着曦言掌心的人鱼鳞片渐渐与她的裙摆相融,“或许过几日,冰湖底的珊瑚会开得更盛。”
曦言轻晃手腕,流萤腕饰的光带与海鸟贝壳的极光缠在一起,她忽然想起母亲曾说,她的血脉里既有月神的清辉,也有人鱼的温澜,此刻被这般多的温柔围绕,那些不同的身份仿佛都化作了同一种暖意。雪酪在舌尖慢慢化开,月形糖霜的甜混着星子的甘,她望着亭中含笑的众人,听着海鸟的轻啼与风里的花香,忽然觉得这夜长得正好,足够将所有幸运,都酿成往后漫长岁月里,回味无穷的甜。
海鸟衔来的贝壳在亭中堆成小小的光山,每片贝壳都在星辉下转动,映出幻雪帝国各处的景致:茉莉花田丘的花苞正悄悄舒展,归渔居的冰湖底珊瑚泛着虹光,珺悦府的窗棂漏出暖黄的灯火。曦言看着贝壳里母亲鬓边的银饰与父亲手中的星图,忽然笑出声来,白鼠图腾顺着她的手臂爬上光山,用爪子拨动一片贝壳,里面立刻切换出曦风王子幼时为她堆雪人的模样——那时他白袍上沾着雪渍,手里举着根冰棱当雪人的手臂,眉眼间的温柔与此刻一般无二。
伏羲伸手接住片飘落的极光,那光在他掌心化作枚翠色的指环,环上雕刻的蝠蛇正衔着颗雪晶,与曦风为曦言做的腕饰纹样隐隐相和。“这指环能唤来雨林的甘霖,”他将指环放在贝壳堆上,“若冰雪大陆有一日需滋养,便让它随流萤同去。”话音刚落,指环忽然浮起,在曦言与曦风之间转了圈,留下道淡绿的光痕,似在缔结某种无声的约定。
女娲的绵蛇图腾正用尾尖轻点地面,冰亭的石桌竟裂开细纹,长出丛紫色的星草,草叶上的露珠坠落在雪地上,溅起的光尘凝成串小字,写着“西洲的极光节”。“再过三月便是极光节,”她捻起颗露珠递给曦言,露珠里映出漫天飞舞的孔明灯,“那时来西洲,我教你用星砂做灯,能让愿望顺着极光游向任何星球。”
曦风忽然从袖中取出个冰晶匣子,打开时里面飘出缕琴音,竟是用之前收集的《雪玥谣》音符凝成的。“这是方才录下的余韵,”他将匣子递给妹妹,极鼠图腾在匣盖上踩出个小小的“安”字,“夜里睡不着时打开,便如置身此刻的冰亭。”
曦言接过匣子,指尖触到冰凉的匣面,里面的琴音却暖得像兄长的目光。她抬头时,见海鸟正衔着贝壳向远方飞去,贝壳里的光映亮了冰雪大陆的轮廓,仿佛整个曜雪玥星都在为这夜的温情而闪烁。朴水闵已将食盒收拾妥当,黄花鱼图腾在她脚边摆成个笑脸,风里传来远处宫殿的钟声,轻缓得像时光的脚步。原来幸运从不是转瞬即逝的流光,而是这般被妥帖收藏的温暖,在往后的日夜,时时散发着甜。
冰亭外的极光忽然转了颜色,从紫绿渐变成暖金,如同谁将熔化的星辰泼向天际。海鸟们似被这金光惊动,衔着贝壳振翅而起,在半空排出“安”字队形,贝壳相撞的脆响与远处宫殿的钟声相和,倒像支天然的礼乐。曦言腕间的流萤被金光染成琥珀色,绕着她的光缎披风翩飞,竟在襟前织出朵金色的雪莲,与她月神嫦曦的尊号添了几分庄严。
伏羲的蝠蛇图腾忽然兴奋地吐着信子,绿色蟒袍的下摆无风自动,露出袍角绣着的雨林星图——图中某颗暗星正发出微光,与曜雪玥星的归帆星遥相呼应。“雨林的星象示好呢,”他笑着指向那颗暗星,“看来该邀你们去雨林做客了,那里的夜光藤能开出会唱歌的花,定比冰原的流萤更有趣。”
女娲已将星草上的露珠串成手链,绵蛇图腾的兔形脑袋顶着最后一颗露珠,小心翼翼地递到曦言面前。“这手链能感应到极光的轨迹,”她帮曦言戴上手链,露珠贴着肌肤化作淡紫的光纹,“三月后极光节,它便会发烫提醒你,可别忘啦。”
曦风正用星辉修补被海鸟踩乱的光网,极鼠图腾叼来片雪绒花瓣,垫在光网的破洞处,那花瓣竟立刻化作透明的丝线,将破洞补得严丝合缝。“雨林虽好,”他看向曦言鬓边被金光染亮的雪晶簪,“但苒苒的流萤,怕是离不开曜雪玥星的雪。”话音未落,那些琥珀色的流萤忽然齐齐转向他,翅膀拍打出“啾啾”的轻响,倒像是在应和。
曦言低头看着腕间的露珠手链,又摸了摸披风上的金色雪莲,白鼠图腾从她袖中钻出,抱着片海鸟留下的贝壳,贝壳里正映出茉莉花田丘的花苞——不知何时,那些花苞已悄悄绽开了小口,露出里面嫩黄的花蕊。朴水闵指着贝壳笑道:“公主看,花儿都等不及要开了呢。”风里果然飘来淡淡的茉莉香,混着雪的清冽,在金光与星辉交织的冰原上,酿出种让人心安的甜。
归帆星的光晕渐渐收窄,飞舟重新化作星子悬回天际,海鸟们衔着贝壳向海岸飞去,留下串串光痕,像为冰雪大陆系了条闪光的丝带。曦言望着亭中笑意温和的众人,忽然觉得所谓永恒,或许就是这样的时刻:有极光为幕,有星子为灯,有亲人在侧,有友朋相伴,连时光都舍不得走快一步,只愿在这温柔里,慢慢流淌。
当第一缕晨曦越过冰原的山脊,曜雪玥星的双月尚未完全隐去,天空便成了淡紫与金红交织的锦缎。茉莉花田丘的花苞在晨光里“啵”地绽开,花瓣舒展时抖落的露水,竟在空中凝成细小的彩虹,与冰亭的星絮帘幔相映成趣。曦言发间的雪晶簪吸收了晨露,流萤般的光粒顺着发丝滑落,在她白裙上洇出点点水渍,那些水渍很快化作银色的鱼尾纹,与人鱼公主的身份暗合。
伏羲将绿色蟒袍的袖口系紧,蝠蛇图腾的虚影在他脚边打了个哈欠,鳞片上的雨林水汽已在晨光里凝成细小的露珠。“再晚些,雨林的晨雾便要等急了。”他笑着拍了拍曦风的肩,187厘米的身影在晨光里投下颀长的影子,“这冰原的日出,比西洲国的朝霞多了三分清冽,倒让我想起该在雨林种些耐寒的花。”
女娲正将紫色蓬蓬裙的纱褶抚平,绵蛇图腾的兔形虚影叼来片茉莉花瓣,放在她掌心。她对着花瓣轻呵口气,花瓣便化作只紫蝶,翅膀上印着曦言的白鼠图腾与曦风的极鼠图腾。“这蝶儿能传信呢,”她将紫蝶放飞,蝶儿在曦言肩头停了停,才向远方飞去,“想西洲了便让它捎话,我让星砂铺成路,接你们去看极光节。”
曦风弯腰拾起块被晨光染成金色的冰晶,极鼠图腾用爪子在冰晶上划出星轨图,图中曜雪玥星与西洲国的轨道相交处,正亮着颗小小的星子。“这颗‘牵星’会指引方向,”他将冰晶递给曦言,冰晶入手温热,“无论去何处,顺着它的光总能回来。”
曦言握着冰晶,看紫蝶消失在天际,听伏羲与女娲的笑声随着晨风渐远。朴水闵已捧来新沏的雪顶茶,茶沫上的月形图案与昨日雪酪上的糖霜如出一辙。她低头抿了口茶,舌尖漫开雪与茶的清甘,抬头时看见兄长正望着茉莉花田丘,白袍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极鼠图腾与白鼠图腾并排趴在冰亭的栏杆上,尾巴缠着尾巴,共同望着那片盛放的花海。
晨光漫过冰原,将一切都镀上金边,流萤腕饰的光虽已淡去,却在肌肤上留下浅浅的暖痕。曦言忽然明白,幸运从不是定格的瞬间,而是这样的延续——昨日的歌声还在星子间回荡,今日的晨光已吻上花瓣,而身边的人,始终在那里,与她一同等着下一场花开,下一次星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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