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贞王子驾诺亚方舟号时空舰队过冀北之森,忽逢鬼雾弥漫,曦言公主(乳名苒苒,人尊月神嫦曦)正凭栏眺望,丫环朴水闵忙扶她退入舱内,轻声道:“公主莫怕,仙君定有法子破此阵。”雾中虽隐有异响,却终未伤半分生灵,舰队缓缓穿行,似有月华暗护,渐出迷障。
玉衡仙君廉贞率诺亚方舟号时空舰队行至冀北之森,鬼雾骤起迷阵生,乳名苒苒的曦言公主(世称月神嫦曦)正临窗观星,丫环朴水闵急引她避入舱内,只见仙君指尖凝露成符,轻叱间雾阵渐散,舰队安然穿林而去。
廉贞王子率诺亚方舟号时空舰队穿行冀北之森,骤遇鬼雾翻涌成阵,乳名苒苒的曦言公主(世称月神嫦曦)指尖凝出清辉,丫环朴水闵执伞护其侧,玉衡仙君眸中星芒微动,舰队便似破开墨色的流萤,悄无声息穿雾而过,林中只余雾散后几片沾露的叶,坠于方舟尾迹。
宇宙纪年,星轨如织,廉贞王子一身素白长袍立于诺亚方舟号主舰的观星台上,衣袂随舰身微漾的气流轻拂,墨发间束着一枚莹白玉簪,正是北斗玉衡仙君真身。他望向舷窗外流转的星云,狼图腾在眉心若隐若现,沉稳的目光扫过舰队阵列,三百艘时空舰如北斗七星排布,银辉裹着流光,正驶向宇宙深处。
舱内,曦言公主斜倚在雕花舷窗边,一袭白裙如雪般铺展,裙摆绣着细碎的银线,仿似揉碎的月光。她身高一米六七,身姿窈窕,肌肤在舷窗透进的星辉下泛着莹润光泽,正是广寒玥宫嫦娥仙子本相,亦是普贤菩萨座下人鱼公主雪姬,更是北斗紫光夫人斗姆元君所化,乳名苒苒的她,此刻正垂眸抚着袖口的白鼠图腾,那双清澈的眼眸里映着星河流转,带着几分悲悯,几分疏离。
“公主,仙君说再过三个星时便要经过冀北之森了,那处星轨紊乱,需得小心些。”朴水闵端着一盏清露走进来,熹黄色宫装衬得她身姿小巧,一米六三的身高站在公主身侧,像株伶俐的春柳。她将玉盏放在案上,目光落在公主发间那支月形玉钗上——那是月神嫦曦的信物,此刻正泛着柔和的光晕。
曦言抬眸,指尖掠过案上的星图,声音清如玉石相击:“冀北之森……听闻是上古星尘坠落形成的秘境,雾霭中藏着时空裂隙。”她本真图腾白鼠的虚影在她肩头一闪而逝,“父亲此次带舰队绕行,想来是为避开那些裂隙。”
朴水闵凑近舷窗,望着前方渐渐朦胧的星域:“公主您看,那片星云怎的泛着灰紫色?”
话音未落,舰队忽然剧烈震颤,观星台上的廉贞王子猛地转身,狼图腾在眉心亮起红光,他沉声下令:“各舰开启星盾,保持阵型!”主舰控制台的星图上,冀北之森的位置突然被一团翻滚的黑雾吞噬,那雾气带着刺骨的寒意,正顺着舰身缝隙往里渗。
舱内,曦言扶着案几稳住身形,白裙被气流掀起,如振翅的白蝶。朴水闵慌忙挡在她身前,熹黄色衣袖下,黄花鱼图腾的微光护住两人:“公主,这雾好生诡异,竟能穿透星盾!”
黑雾涌进舱内,化作无数扭曲的虚影,似哭似笑的声音在耳畔盘旋。曦言却忽然静立不动,眉心浮现出北斗七星的印记,月神嫦曦的神力缓缓散开,白裙上的银线亮起,将黑雾逼退三尺。她望向雾中,忽然轻咦一声——那雾气深处,竟有一点幽蓝的光,正随着黑雾的翻滚轻轻摇曳,像极了濒死的星子。
“苒苒!”廉贞王子推门而入,素白长袍上沾了几点雾珠,他将女儿护在身后,玉衡仙君的星力在掌心凝聚成银色光刃,“此乃鬼雾阵,是上古怨念所化,专缠灵体纯净者。”
曦言却轻轻拨开父亲的手,目光仍落在那点幽蓝上:“父亲,那雾里似有生灵。”她指尖凝出一缕月华,朝着蓝光探去,“它在求救。”
朴水闵急得跺脚:“公主万万不可!这雾邪性得很,万一……”
话音未落,那点蓝光突然冲破黑雾,化作一道纤细的身影——竟是位身着玄衣的少年,墨发垂落,眼眸如最深的夜空,周身萦绕着淡淡的星辉。他显然受了重伤,甫一现身便踉跄着跪倒,看向曦言的目光里满是惊愕:“月神……的气息?”
鬼雾因他的现身变得狂躁,廉贞王子挥出光刃斩散扑来的雾团,沉声道:“是星灵族的遗孤!他们一族被鬼雾困在此地万年了。”
曦言上前一步,月华自她掌心流淌而出,落在少年身上。那雾竟似畏惧这光芒,纷纷退避。少年抬头,望着眼前白裙胜雪的少女,她眉心的北斗印记与月形玉钗交相辉映,美得像一场亘古的梦境。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先被一阵咳嗽打断,嘴角溢出的星尘在月光下闪烁。
“公主,不可与他过近!”朴水闵拉着曦言的衣袖,黄花鱼图腾的光芒忽明忽暗,“星灵族与我族素无往来,谁知他是不是雾障所化?”
曦言却摇摇头,目光清澈:“他身上有星核的暖意,不是邪祟。”她转向少年,声音柔和,“你是谁?为何会在此地?”
少年望着她指尖流淌的月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感激,又似戒备。黑雾仍在舰外嘶吼,廉贞王子已率护卫开启了净化法阵,诺亚方舟号的星力与月神的清辉交织,正一点点驱散鬼雾。而曦言与那玄衣少年的目光,在翻滚的雾霭与璀璨的星辉间,悄然交汇,像两颗偶然相遇的星子,在宇宙纪年的长河里,投下了一道浅浅的涟漪。
宇宙纪年的星途上,诺亚方舟号时空舰队如一串缀满碎钻的银链,在墨蓝宇宙中缓缓铺展。主舰舱内,曦言公主正临窗而立,一袭白裙似将广寒宫的清辉裁了半幅裹在身上,裙摆随舰身微晃轻扬,露出纤细脚踝上系着的银丝脚链,链端白鼠图腾的吊坠若隐若现。她望着舷窗外飞速掠过的星子,眼睫如蝶翼轻颤,月神嫦曦的清冷气质里,掺着几分乳名“苒苒”才有的柔和——那是独属于北斗紫光夫人斗姆元君的悲悯,也是人鱼公主雪姬藏在眼底的澄澈。
“公主,仙君方才传讯,说前头就是冀北之森的星界入口了。”朴水闵端着一碗温好的花蜜露进来,熹黄色宫装的裙摆扫过舱内云纹地毯,留下淡淡的光晕。她比公主矮些,站在一旁时刚好能望见公主鬓边那支月魄簪,此刻簪头正映着窗外流萤般的星屑。
曦言接过玉碗,指尖触到碗沿的凉意,轻声道:“冀北之森……听说那里的星木会开记忆之花,能照见过往的碎片。”她垂眸时,长睫在眼下投出浅浅阴影,似在想什么遥远的事。
话音未落,舰身忽然一震,舷窗外的星河瞬间被浓如墨汁的雾气吞没。那雾并非寻常水汽,而是泛着青灰色的冷光,雾中似有无数细长的影子在扭曲舞动,连舱内的灯火都暗了几分,透着股说不出的寒意。
“公主!”朴水闵下意识将曦言往身后拉了半步,自己挡在前面,熹黄色的衣袖下,黄花鱼图腾的微光悄然亮起,“是鬼雾阵!奴婢在古籍上见过记载,这雾能引人心底的恐惧。”她声音虽有些发紧,却牢牢护着身前的人,指尖攥得发白。
曦言轻轻拨开她的手,白裙微动间,周身已萦绕起一层淡淡的月华:“别怕,水闵。”她望向舱外,月神的清辉从她眼底漫出,“这雾虽邪,却伤不了有本真之心的人。”
此时,廉贞王子已踏着星阶走进来,素白长袍上沾了些雾珠,却丝毫不显狼狈。他身姿挺拔,眉心狼图腾的印记隐隐发亮,正是玉衡仙君的真身气度。“不过是些上古残留的怨念所化,慌什么。”他语气平淡,目光扫过舱内,见女儿安好,才转向舷窗,指尖凝起一滴莹润的露光。
那露光在空中化作一枚星符,符上北斗七星的纹路流转生辉。廉贞王子指尖轻弹,星符便如流星般射向舱外,没入鬼雾之中。只听“嗡”的一声轻响,青灰色的雾气竟像被无形的手拨开一般,从舰队两侧退去,露出中间一条清澈的星道。雾中那些扭曲的影子发出细碎的呜咽,却不敢靠近星符的光芒。
“仙君好神通!”朴水闵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熹黄色的身影也轻快了些。
曦言望着父亲的侧影,白裙上的银线随月华闪烁:“父亲是用北斗星力净化了怨念么?”
廉贞王子转过身,眸中星芒渐敛:“此阵借的是旅人心中的杂念为势,你我本真图腾清明,它自然无所依。”他看向女儿,语气稍缓,“苒苒,记住,宇宙间所有迷障,终抵不过一颗澄明之心。”
曦言颔首,指尖轻触舷窗,月华顺着她的指尖漫出,落在退散的雾霭边缘。那些青灰色的雾气似被这光芒安抚,竟渐渐平静下来,化作点点荧光,融入周围的星木之间。舰队缓缓前行,穿过冀北之森的星界,舱外又重现璀璨星河,只是那些星木的枝桠上,多了些沾着荧光的花苞,似在无声诉说着刚刚那场悄然化解的风波。
舰队穿破最后一缕残雾时,冀北之森的星木忽然簌簌作响,枝桠间那些沾着荧光的花苞竟齐齐绽放。花瓣是半透明的银紫色,托着米粒大的星核,照得周围星河都染上一层柔色。曦言正扶着舷窗回望,忽见一朵花苞飘至窗前,花瓣轻颤着展开,里头浮起一小片琉璃似的光影——那光影里,竟是条通体银白的白鼠,正蹲在广寒宫的桂树下,啃着颗圆滚滚的月桂果。
“公主,您看这花!”朴水闵凑过来,熹黄色衣袖拂过舱壁,带起一串细碎的星尘,“它映的……是不是您的本真图腾?”她眼睛亮晶晶的,方才鬼雾阵带来的紧张早散了,此刻满是好奇。
曦言指尖轻触窗面,那花瓣似有灵识,竟顺着她的指尖纹路转了半圈,光影里的白鼠忽然抬头,琥珀色的眼睛与她对视,随即化作一道银光没入花苞深处。她轻声道:“这是记忆之花,方才雾阵散去时,许是引动了此地的星灵。”白裙上的银线随她说话的弧度轻晃,如月华流淌。
廉贞王子恰好从舰桥过来,素白长袍下摆还沾着星木的露水。他望着窗外成片绽放的花,眉心狼图腾淡了些,语气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温和:“冀北之森原是上古星轨崩塌处,这些花是星灵凝结的执念,能照见过往的本真。”他看向女儿,“你方才以月华安抚雾霭,倒是与它们结了缘。”
正说着,舰队最末的一艘辅舰忽然传来轻响。朴水闵眼尖,指着远处道:“仙君您看,那艘船的尾翼上,落了只黄花鱼!”众人望去,果然见一条巴掌大的黄花鱼正摆着尾巴,鳞甲在星光下泛着熹黄色的光,与她衣裙颜色一般无二。
曦言忍不住轻笑,白裙在舱内漾起涟漪:“看来水闵也被记挂了。”
朴水闵脸微红,伸手想去够,那鱼却“咻”地跃入虚空,化作一道黄光,竟在辅舰尾翼上留下个小小的鱼形印记。廉贞王子抬手召来护卫,吩咐道:“给那印记覆层星釉,莫让星尘磨去了。”他转身时,目光扫过那些仍在绽放的记忆之花,狼眸里映着点点银紫,“走吧,穿过这片星木林,前面便是极光带了。”
曦言点头,再看窗外时,那些记忆之花忽然齐齐转向舰队行驶的方向,花瓣轻摇,似在送别。她指尖凝起一缕月华,遥遥送去,只见花海瞬间亮了几分,连带着整片冀北之森的星木都泛起微光,仿佛在回应这场短暂的相遇。朴水闵跟在公主身侧,时不时回头望一眼那道黄花鱼印记,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舰队驶出冀北之森的星木林,前方忽然铺开一片流动的极光,紫蓝交织的光带如绸缎般漫过舰身,将诺亚方舟号的银甲染上迷离色彩。曦言立于观景台,白裙被极光映出渐变的光晕,裙摆上绣的白鼠图腾似在光中轻颤。她望着远处光带深处隐约浮现的冰晶山峦,忽然想起曜雪玥星的冰雪大陆——那里的极光总裹着细碎的雪,与此刻宇宙中的流光竟有几分相似。
“公主快看,极光里有东西在游!”朴水闵的声音带着雀跃,熹黄色衣袖指向左侧舷窗。只见数条半透明的光鱼正穿过极光带,鱼尾扫过舰身时,留下一串荧荧光点,其中一条恰好停在朴水闵面前,鱼鳍舒展的模样,竟与她本真图腾的黄花鱼有七分相似。
曦言指尖轻抬,一缕月华自指缝溢出,触到光鱼时,那生灵忽然摆尾,吐出个琉璃般的气泡。气泡炸开的瞬间,无数细碎的星砂飘落,在空中拼出一行古老的星文。“是‘守护’之意。”她轻声解读,白裙随舰身的气流微扬,“看来方才冀北之森的相遇,让这些宇宙生灵记挂着我们。”
廉贞王子缓步走上观景台,素白长袍在极光中泛着银辉,眉心狼图腾被光映照得愈发清晰。他望着远处冰晶山峦间盘旋的光鸟,沉声道:“过了极光带,便是无尽海的星界入口。苒苒,你人鱼形态的本源,或许会在此地有所感应。”
话音未落,舰队最前方的探路舰忽然传来通报,说极光带边缘发现一处悬浮的星礁,礁上长着株从未见过的奇花——花瓣似冰雪凝结,花心却燃着幽蓝的火焰。朴水闵眼睛一亮:“公主,这会不会是古籍里说的‘冰火共生花’?据说能稳固本真图腾呢!”
曦言望向那株奇花,指尖的月华与花心火焰遥遥相呼应。她能感觉到,体内属于人鱼公主水黛子的本源正在轻颤,仿佛与那花产生了某种共鸣。“父亲,可否让舰队稍作停留?”她转头看向廉贞,目光清澈,“我想取一片花瓣,或许能助水闵稳固她的黄花鱼图腾。”
朴水闵闻言一愣,熹黄色的身影微微后退:“公主,这太贵重了……”
“你我相伴千年,你的事便是我的事。”曦言浅笑,白裙上的银线在极光中流转,“况且,这花的气息,与你我本真都相契。”
廉贞王子颔首,狼眸中闪过一丝温和:“去吧,让护卫随行。”他望着两人走向接驳艇的背影,抬手召来星图,指尖在无尽海的星域标记上轻轻一点,似在思索着什么。而此时,极光带的流光正愈发绚烂,将诺亚方舟号的舰队裹在其中,如同一串被光吻过的星子,缓缓驶向更深邃的宇宙。
接驳艇停靠在星礁边缘时,冰火共生花正随着宇宙气流轻轻摇曳。花瓣上的冰晶折射着极光,将幽蓝火焰的光芒拆成细碎的星芒,落在曦言的白裙上,像落了一场流动的雪。她缓步上前,指尖刚要触到花瓣,那花忽然微微合拢,花心火焰窜起半寸,似在戒备。
“公主小心!”朴水闵紧随其后,熹黄色裙摆扫过星礁上的星砂,发出细碎的声响。她看着那跳动的火焰,心里有些发紧——黄花鱼图腾本就畏火,此刻连带着她也觉得皮肤发烫。
曦言却停下动作,闭上眼,周身渐渐泛起一层温润的蓝光。那是她人鱼公主水黛子的本源之力,带着宇宙无尽海的潮汐气息。蓝光漫过之处,星礁上竟渗出细密的水珠,冰火共生花的火焰渐渐柔和,花瓣重新舒展,仿佛在呼应这股水汽。“它不是怕我,是在等合适的触碰。”她睁开眼,眸中映着花与火,“万物有灵,连草木都懂择善而从。”
说着,她以指腹轻触花瓣边缘,一片冰晶花瓣便如雪花般飘落,落入她掌心时化作一枚剔透的玉符,符上隐约可见鱼与鼠交缠的图腾。“你看。”她将玉符递给朴水闵,“它早已将你我本真刻在其中。”
朴水闵接过玉符,触手微凉,之前的灼热感一扫而空。玉符贴在掌心,她能感觉到黄花鱼图腾在体内轻轻震动,像是找到了归宿。“公主,这……”她眼眶微红,千言万语堵在喉头,最后只化作一句,“奴婢无以为报。”
“你陪在我身边千年,便是最好的报答。”曦言轻笑,白裙在星风中扬起,露出脚踝上银丝链的白鼠吊坠,正与朴水闵掌心玉符的微光相呼应。
此时,廉贞王子的声音从接驳艇的通讯珠传来,沉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催促:“星礁边缘的时空磁场开始紊乱,速回。”他素白的身影立在主舰舷窗前,望着星礁方向,狼图腾在眉心若隐若现——方才他已察觉到,冰火共生花背后,藏着一道微弱却古老的神识,似在窥探舰队的动向。
两人带着玉符返回接驳艇时,星礁果然开始微微震颤,冰火共生花沉入星砂,只留下一圈淡蓝的光晕。朴水闵将玉符贴身收好,指尖仍能感受到那股清凉的力量,心里踏实了许多。曦言望着窗外远去的星礁,忽然轻声道:“父亲说得对,宇宙之大,处处藏着不为人知的眼睛。”
接驳艇驶回舰队阵列,诺亚方舟号继续穿过极光带。朴水闵靠在舷窗边,看着掌心玉符的微光与窗外的极光交融,忽然发现熹黄色衣袖上,不知何时沾了一片极小的冰晶,在光下折射出虹彩,像极了方才那朵花的颜色。而曦言正闭目养神,白裙上的银线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仿佛在编织着下一段旅程的序章。
舰队刚驶离极光带,前方星域忽然泛起粼粼波光,仿佛整片宇宙都化作了流动的海洋。曦言凭栏远眺,白裙被那片蓝光映得如浸在水中,她体内属于人鱼公主水黛子的本源忽然躁动,指尖不自觉抚上心口——那里正传来熟悉的潮汐律动,与宇宙无尽海的脉搏渐渐重合。
“公主,您看那些浪涛里,好像有鳞片在闪!”朴水闵指着远处起伏的光浪,熹黄色衣袖在空中划出明亮的弧线。只见无数半透明的鳞片从光浪中升起,在空中拼出一条蜿蜒的通路,尽头隐约可见一座珊瑚搭成的拱门,拱门顶端嵌着颗硕大的珍珠,正散发着柔和的虹光。
廉贞王子走上前来,素白长袍下摆拂过舰身的星纹,眉心狼图腾微微发亮:“是无尽海的星界引路人。”他望着那座珊瑚拱门,语气凝重了几分,“寻常舰队入不了它们的眼,看来是你人鱼本源的气息引来了它们。”
曦言指尖凝出一滴海水——那是她从无尽海带来的本源之水,此刻在她掌心化作一枚水纹印记。“它们没有恶意。”她轻声道,目光落在那些鳞片上,“你看,每片鳞上都刻着守护符文,和方才星礁上的气息同源。”
话音刚落,最前方的鳞片忽然散开,露出一头银蓝色的大鱼,鱼头生着珊瑚状的角,眼瞳如两颗蓝宝石。它朝着主舰摆了摆尾,张口吐出一串水泡,水泡落地化作一群透明的小鱼,围着曦言的白裙打转,亲昵地蹭着她的裙摆。
朴水闵看得新奇,忍不住伸出手,一条小鱼竟停在她的指尖,尾巴扫过她掌心的玉符,激起一阵细碎的光。“公主,它好像认识这玉符!”她惊喜地轻呼,熹黄色的身影因兴奋而微微晃动。
“冰火共生花的玉符本就含着宇宙生灵的善意,它们自然认得。”曦言浅笑,指尖轻触银蓝色大鱼的角,那鱼忽然发出一声悠长的鸣叫,周围的光浪顿时平静下来,化作平整的水镜,倒映着舰队的身影。
廉贞王子望着水镜中诺亚方舟号的倒影,忽然道:“穿过这道珊瑚门,便是无尽海星界的边缘。苒苒,你的人鱼真身或许能在这里寻到更多本源记忆。”他的目光掠过那些围绕着女儿的小鱼,狼眸中闪过一丝柔和——自她诞生以来,便身负多重本源,如今能在宇宙中遇到与自身气息相契的生灵,或许也是一种慰藉。
曦言颔首,白裙在水光中轻轻起伏,白鼠图腾的吊坠在衣间若隐若现,与周围的鱼群相映成趣。朴水闵紧紧跟着她,指尖的小鱼已化作一道光融入玉符,让那枚冰晶玉符又亮了几分。舰队缓缓驶入珊瑚拱门,珍珠的虹光落在每个人身上,仿佛为这场即将揭开的新篇章,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
冀北之森的星木在雾散后抖落满身水珠,叶片上的露水坠向虚空,却在触及诺亚方舟号尾迹时化作细碎的光粒。曦言立于主舰甲板,白裙被穿林而过的气流拂得猎猎作响,方才凝在指尖的清辉尚未散尽,在她腕间凝成一道月白色的光链,链节处白鼠图腾的虚影时隐时现。她望着舷窗外掠过的星木,那些树干上竟浮现出古老的刻痕,似鱼似星,与她人鱼本源的印记隐隐共鸣。
“公主,您看那片叶。”朴水闵执伞的手微微一顿,熹黄色衣袖指向一片悬在半空的星叶——叶尖沾着的露水折射出七道虹光,落地时竟在甲板上拓出个小小的黄花鱼印记。她弯腰拾起那片叶,指尖触到叶面的刹那,伞骨忽然发出一声轻鸣,伞面上绣的星河纹案竟活了过来,星子顺着伞面流转,最终汇入她掌心的叶片。
廉贞王子缓步走来,素白长袍上沾着的雾珠尚未干透,在星光照耀下如缀了层碎钻。他望着女儿腕间的光链,眸中星芒渐敛,狼图腾在眉心淡成一道浅痕:“这森林的灵识,在以自己的方式谢你我破阵之恩。”他抬手轻拂,甲板上的黄花鱼印记便化作一道流光,没入朴水闵的伞面,“水闵这柄星伞,原是用冀北之森的古藤心做的,此刻算是认回了本源。”
朴水闵惊讶地转着伞柄,只见伞面上的星河流转得愈发湍急,偶尔有几尾光鱼顺着伞骨游到她手边,亲昵地蹭着她的指尖。“原来它与这里还有这般渊源。”她低头看着伞面,嘴角忍不住扬起,熹黄色的身影在星辉下显得格外轻快。
曦言忽然轻咦一声,指尖光链指向远处一株最高的星木。那树的树冠间,竟蹲着只通体雪白的小兽,长着蓬松的尾巴,正是与她本真图腾相似的白鼠。小兽见她看来,竟捧着颗浆果朝她晃了晃,随即纵身跃入林间,留下一串银色的足迹。“它在引我们去别处。”曦言眸中闪过好奇,白裙微动间,已跟着那串足迹的方向走去。
廉贞王子望着那串渐渐隐入密林的银痕,狼眸中闪过一丝审慎,却还是对身后的护卫颔首:“跟上。”他知道,这冀北之森藏着的秘密,或许比想象中更深——方才破阵时,他分明察觉到雾霭深处,有一道与北斗星力同源的气息,只是转瞬即逝,如今这白鼠引路,或许正是解开谜团的契机。
朴水闵紧随曦言身后,手中的星伞不时洒下几点星光,照亮脚下的星砂。她看着公主白裙在林间划出的弧线,又望了望前方那串跳跃的银痕,忽然觉得这场穿行于星木之间的旅程,比宇宙中任何璀璨的星河都要令人心折。
那白鼠图腾的小兽引着众人行至一片星木环绕的空地,林间忽然飘起细碎的光屑,落地化作半透明的星苔,踩上去便泛起涟漪般的微光。曦言停在空地中央,白裙拂过星苔时,那些光纹竟顺着裙摆攀附而上,在她腰间织成一道银白的环带,环上白鼠图腾与她本真印记交相辉映,发出细碎的嗡鸣。
“公主,您看那树洞里!”朴水闵举着星伞护在她身侧,熹黄色衣袖指向空地中央的老树根——树洞深处泛着幽蓝的光,隐约可见堆叠的星晶,晶面上流转的纹路与她伞面的星河图如出一辙。她心中一动,刚要上前,星伞忽然自动张开,伞骨上的黄花鱼图腾亮起,与树洞里的星晶产生了奇妙的共鸣。
廉贞王子立于空地边缘,素白长袍的下摆被林间气流掀起,眉心狼图腾微微发烫——这处空地的星力场异常活跃,竟与北斗星核的频率隐隐相合。他望着女儿腰间的银环,忽然想起斗姆元君的古籍记载:白鼠图腾现世之处,必有上古星钥。“苒苒,试着将指尖清辉注入树洞。”他声音沉稳,却难掩一丝期待。
曦言依言抬手,腕间月白光链化作一道流光没入树洞。刹那间,星晶堆里弹出一枚菱形的晶石,晶石在空中旋转三周,最终悬停在她掌心,晶面上映出七道星轨,正是北斗七星的排布。“这是……星钥?”她指尖轻抚晶面,体内属于北斗紫光夫人的本源忽然觉醒,晶石竟在她掌心化作一枚星纹戒指,套在她无名指上,大小恰好。
朴水闵的星伞此时剧烈震颤,伞面星河纹案尽数亮起,将树洞周围的星晶都映照得通明。她惊讶地发现,那些星晶里竟封存着无数细碎的画面——有冀北之森往昔的繁盛,有鬼雾阵形成时的怨念,还有一道模糊的白衣身影,正将这枚星钥藏入树洞。“这些画面……像是森林的记忆。”她喃喃道,熹黄色的身影因这发现而微微颤抖。
白鼠小兽此时跳上曦言的肩头,用鼻尖蹭着她指上的星戒,喉咙里发出亲昵的呼噜声。曦言低头望着它,忽然明白这小兽并非偶然出现——它是星钥的守护者,也是冀北之森灵识的化身。“看来我们并非贸然闯入。”她轻声道,白裙上的银光环带愈发明亮,“这森林,一直在等能解开它秘密的人。”
廉贞王子走上前,指尖轻触星戒,星轨纹路顿时在他掌心展开,与他玉衡仙君的星力产生共鸣。“这星钥能引动北斗本源,或许能助我们查清雾阵背后的缘由。”他眸中星芒闪烁,望向密林深处——那里,还有更多未知的秘密,正随着星钥的现世,悄然苏醒。
星钥戒指在曦言指尖流转微光时,空地周围的星木忽然齐齐转向,枝桠交织成一道拱廊,廊顶垂落无数星铃,风过处叮咚作响,竟与北斗星轨的频率相合。那白鼠小兽从她肩头跃下,衔起一枚星铃抛向空中,铃身炸开化作漫天光尘,在拱廊尽头拼出一幅古老的星图——图中冀北之森的位置,正嵌着一颗黯淡的星辰,周围环绕着七道虚线,似与北斗七星遥遥呼应。
“这星图……像是未完成的星轨。”朴水闵举着星伞凑近细看,伞面的星河纹案与图中虚线渐渐重叠,她忽然轻呼一声,“公主您看,这虚线的尽头,正对着您戒指上的星钥!”熹黄色衣袖指着星图角落,那里有个极小的鱼形印记,与她本真图腾的黄花鱼分毫不差。
曦言指尖轻触星图,星钥戒指忽然发烫,一道银线从戒面射出,精准地接入图中最黯淡的那段虚线。刹那间,整幅星图亮起,黯淡星辰竟开始缓缓转动,周围的星木发出低低的共鸣,仿佛沉睡万古的巨兽正在苏醒。她能感觉到,体内属于白雪姬雪圣女的本源正在发热,与这森林的生机产生奇妙的共鸣:“它在渴求被唤醒。”白裙在光尘中轻轻起伏,如被春风拂过的雪原。
廉贞王子望着转动的星辰,素白长袍下的手悄然握紧,眉心狼图腾亮起红光——他终于明白雾阵的由来,这森林并非被怨念缠绕,而是在以自身灵识守护这颗未醒的星辰,鬼雾不过是它设下的屏障。“这是上古陨落的辅星‘望舒’,原是月神座下的守护星。”他声音里带着几分了然,“苒苒,它在等你的月华之力。”
话音未落,拱廊深处忽然飘来一缕极淡的桂花香,曦言周身瞬间泛起广寒宫的清辉,白裙上的白鼠图腾与星钥戒指交相辉映,将一道月华注入星图。那颗“望舒”星猛地亮了起来,射出一道银线直冲天际,将冀北之森的夜空撕开一道裂隙,露出背后璀璨的星河。
朴水闵的星伞此刻完全展开,伞面的黄花鱼图腾跃出伞面,在星图旁化作一道流光,竟补全了最后一段虚线。她惊讶地睁大眼睛,看着自己与公主的力量共同唤醒了一颗星辰,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震撼:“原来……我们也能做这样的事。”
白鼠小兽在星图下欢快地转圈,周身的白毛染上星辉,渐渐化作半透明的光体。曦言望着它,忽然明白这小兽便是望舒星的灵识所化,守护了这颗星无数岁月。她弯腰轻触小兽的头顶,低声道:“以后,不必再独自守护了。”
廉贞王子望着重新亮起的望舒星,眸中星芒与天际星河交融,狼图腾的戾气渐渐消散。他知道,这场冀北之森的相遇,并非偶然——北斗与月神的渊源,早在万古之前,便已刻入星轨。而前方的宇宙旅程,显然还藏着更多等待他们揭晓的宿命。
望舒星亮起的刹那,冀北之森的星木纷纷舒展枝桠,抖落满身星露,汇成一道溪流绕着拱廊流转。那溪流泛着月华般的银辉,溪底沉着无数细碎的星砂,细看竟都是极小的白鼠与黄花鱼图腾,随着水流轻轻晃动。曦言立于溪边,白裙下摆浸入水中,激起一圈圈涟漪,水中的图腾便如活过来一般,顺着她的裙角攀附而上,在她腰间织成新的纹样。
“公主您看,这水里有光!”朴水闵蹲在溪边,熹黄色衣袖挽起,指尖刚触到水面,溪中便跃起一串光泡,每个泡里都裹着一片星叶,叶上的纹路与她星伞的星河图完全吻合。她惊喜地回头,却见自己映在水中的倒影旁,多了条小小的黄花鱼虚影,正亲昵地蹭着她的衣角。
廉贞王子走到溪边,望着水中流转的星砂,素白长袍的袖口垂落水面,激起的波纹中竟浮现出狼图腾的影子,与水中的白鼠、黄花鱼图腾盘旋交织。“这溪流是森林灵识所化,在记录我们与望舒星的缘分。”他指尖轻叩水面,一道星纹从指尖扩散开,“再过三个星时,望舒星的星轨便会与北斗相连,届时冀北之森的结界会彻底稳固,再无鬼雾之扰。”
曦言望着水中自己的倒影,白裙上的银辉与水光交融,忽然想起广寒宫的月池——那里的水也能映照本源,只是从未有这般鲜活的生气。她体内属于嫦娥仙子的本源轻轻悸动,指尖凝出一缕桂香,滴入溪中,水面顿时浮起层层叠叠的桂花虚影,与星砂共舞。“原来万物的记忆,都藏在这些细微之处。”她轻声道,眸中映着水光,温柔得像浸了月华。
那化作光体的白鼠小兽此时跃入溪流,化作一道银线顺流而下,在不远处的水中央停下,周身亮起一道光柱。朴水闵举着星伞追过去,发现光柱下的溪底,沉着一块半透明的玉牌,牌上刻着“守”字,边缘还缀着细小的鱼纹。“这是……给我的?”她小心翼翼地拾起玉牌,触手温润,与掌心的冰火共生花玉符产生共鸣,发出淡淡的光。
曦言走到她身边,看着玉牌笑道:“是森林在谢你补全了星轨。”白裙随她的动作轻晃,带起一串水珠,落在溪中又激起新的图腾。“你看这鱼纹,与你本真多么契合。”
廉贞王子望着远处渐渐清晰的望舒星,狼眸中闪过一丝欣慰。他知道,这场意外的停留,不仅解开了冀北之森的迷障,更让女儿在多重本源的交织中,找到了更和谐的平衡。而诺亚方舟号的舰队,此刻正静静悬浮在森林上空,等待着望舒星与北斗星轨相连的那一刻,仿佛也在为这场跨越万古的重逢,屏息凝神。
望舒星与北斗星轨相扣的刹那,冀北之森忽然飘起银色的星絮,落在星木的叶尖便凝成半透明的冰晶,折射出七彩的光。曦言站在拱廊前,白裙被星絮沾得微亮,指尖的星钥戒指忽然飞出一道银线,缠上最近的一棵星木——那树干竟缓缓裂开,露出内里藏着的一卷星图,图上除了已知的星域,还标注着几处从未被记录的暗河,河纹蜿蜒,与宇宙无尽海的潮汐纹路如出一辙。
“这是……星界暗河的路线?”朴水闵捧着刚得的“守”字玉牌凑上前,熹黄色衣袖拂过星图,图上的暗河顿时亮起,浮现出无数游动的小鱼虚影,与她本真图腾的黄花鱼一般活泼。她心中一动,玉牌与星图相触的瞬间,一条最纤细的暗河忽然闪烁,旁侧浮现出三个古字:“归墟源”。
廉贞王子的目光落在“归墟源”三字上,素白长袍的领口被星风吹得轻扬,眉心狼图腾泛起红光——归墟源是上古星界的生命之源,传说与北斗紫光夫人的本源同源,却在百万年前的星战中消失无踪。“看来望舒星不仅守护着森林,还藏着星界的秘辛。”他指尖在星图上轻划,暗河的脉络便顺着他的指尖流转,“苒苒,你人鱼本源或许能感应到归墟源的方位。”
曦言依言将掌心贴在星图上,体内属于水黛子女王的本源骤然沸腾,白裙上的银辉泛起蓝晕,星图上的暗河如被唤醒般奔腾起来,在“归墟源”三字处汇成漩涡,漩涡中心浮出一枚贝壳状的印记,与她鱼尾上的鳞片纹路分毫不差。“它在召唤我。”她轻声道,眸中映着漩涡的蓝光,既有白雪姬的澄澈,又带着人鱼女王的威严,“这暗河的尽头,或许与无尽海相连。”
那化作光体的白鼠小兽此时跳上星图,在漩涡旁留下一串爪印,爪印连成一道光桥,通向星图外的虚空。朴水闵忽然发现,自己的“守”字玉牌正在发烫,牌上的鱼纹竟顺着光桥游了出去,在虚空中拓出一条微光小径。“公主,玉牌好像在引路!”她惊喜地抬头,熹黄色的身影因这发现而格外明亮。
曦言望着那道光径,白裙上的白鼠图腾与星钥戒指共鸣,发出细碎的嗡鸣。她知道,归墟源的出现并非偶然,这或许是解开她多重本源之谜的关键。而廉贞王子已转身走向接驳艇,素白的背影在星絮中显得格外挺拔:“舰队需在此停留一日,校准星图坐标。水闵,看好星图,莫让星尘污了。”
朴水闵忙应声,将“守”字玉牌系在星伞的伞柄上,玉牌与伞面的星河纹案交相辉映,将星图护在一片柔和的光晕中。曦言最后看了眼星图上奔腾的暗河,指尖凝出一缕月华落在图上,暗河的漩涡便缓缓平息,化作一枚贝壳印记嵌在星图角落,仿佛在等待着被唤醒的那一天。星絮仍在飘落,沾在她的白裙上,像缀了满身的希望。
星图上的贝壳印记刚嵌稳,冀北之森的星木忽然齐齐躬身,枝叶间飘落下无数星穗,在空中织成一道光帘。光帘后,隐约可见一艘古朴的星舟,舟身覆着层厚厚的星尘,船头刻着的白鼠图腾已有些模糊,却仍能看出与曦言本真同源的气息。
“那是……上古星舟?”朴水闵举着星伞穿过光帘,熹黄色衣袖拂去星舟上的尘埃,露出舟身侧面的铭文——竟是用北斗星文刻就的“玥航”二字。她刚要伸手触碰,星舟忽然震颤,舱门“吱呀”一声开启,飞出一串晶莹的水珠,在空中凝成一面水镜,镜中映出位白衣女子,眉眼竟与曦言有七分相似。
曦言走近时,水镜中的女子忽然抬手,指尖与她的指尖在镜两面相触。刹那间,无数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白衣女子在归墟源旁种下第一株星木,将星钥藏入树洞,最后望着望舒星黯淡的方向轻叹……那些画面里,女子腰间也系着白鼠图腾的玉佩,与曦言此刻的星钥戒指遥相呼应。
“是您的前世么?”朴水闵轻声问,玉牌上的鱼纹正与水镜的波纹共振,“她好像在说什么。”
水镜中的女子确实在低语,声音轻得像星尘落地,廉贞王子凝神细听,忽然道:“她说‘本源归一,星轨自明’。”素白长袍的下摆扫过星舟甲板,激起的星尘中,竟浮出狼图腾的虚影,与水镜中的白鼠图腾交缠片刻,化作一道流光没入曦言体内。
曦言只觉眉心一热,多重本源忽然如溪流汇入江海,在体内凝成一团温润的光——广寒宫的清辉、无尽海的潮汐、北斗星的威严、白雪姬的纯净,此刻竟和谐共生,再无之前的疏离感。她低头看向掌心,星钥戒指与水镜中的玉佩同时碎裂,化作点点光屑融入她的血脉,白裙上的银辉顿时亮得惊人。
那光体白鼠小兽在此时发出一声悠长的鸣叫,化作一道银线钻进星舟舱内,再出来时,嘴里衔着枚月牙形的玉梳,梳齿间还缠着几缕银白色的发丝。它将玉梳放在曦言掌心,自己则化作光点,融入星舟的白鼠图腾中,让那模糊的印记重新焕发光彩。
朴水闵看着曦言周身流转的光晕,忽然明白“守”字玉牌的含义——她守护的不仅是星图,更是公主在探寻本源路上的每一步。她握紧玉牌,星伞上的星河纹案与星舟的铭文产生共鸣,在光帘外织成一道防护结界,将这片秘密稳稳护住。
廉贞王子望着重新焕发生机的星舟,狼眸中闪过释然。他知道,女儿的本源归一并非终点,而是新旅程的开端。而那艘“玥航”星舟,或许将成为他们探寻归墟源的关键。星絮仍在光帘外飘落,却不再是静谧的点缀,更像是为这场本源的觉醒,奏响的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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