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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107 明芽仙树

廉贞王子驾着诺亚方舟号时空舰队行至冀北之森,乳名苒苒的曦言公主正凭栏眺望,忽见林中明芽仙树似有灵犀,枝桠轻摇间洒落星辉,丫环朴水闵忙扶着被月华镀身的公主,轻声道:“殿下快看,仙树似在迎您这位月神呢。”

玉衡仙君率诺亚方舟号时空舰队过冀北之森,乳名苒苒的曦言公主正与朴水闵立于舷边,忽见林中明芽仙树绽出清辉,似随月神嫦曦的目光流转,枝上嫩芽竟化作点点星子,绕舰三匝方散。

廉贞王子所率诺亚方舟号时空舰队掠过冀北之森,乳名苒苒的曦言公主凭栏时,林中明芽仙树忽展枝如拜,朴水闵指尖轻触舷窗,竟见树影与月神嫦曦的衣袂交叠,落了满舱清芬。

宇宙纪年的星轨在舷窗外洇开淡紫色光晕,诺亚方舟号时空舰队的引擎低鸣如远古巨兽的呼吸,将幻雪帝国的冰雪大陆远远抛在星尘之后。廉贞王子立在舰桥中央,月白素袍的宽袖随气流微晃,狼形图腾在袍角银线绣纹间若隐若现,他望着星图的目光沉静如深潭,指尖划过虚拟光屏时,指节泛着玉衡星特有的冷泽。

“殿下,舱外风露重,仔细伤着。”朴水闵的熹黄色宫装在廊道里曳出细碎光影,她快步上前,将一件银丝镶边的披风搭在曦言公主肩头。少女立在观景舷窗前,白裙如未融的初雪,裙摆绣着的北斗星芒随动作流转,167厘米的身形在月光中亭亭如广寒宫移栽的桂树。她乳名苒苒,此刻却敛了寻常女儿态,眉宇间凝着月神嫦曦独有的清辉,眼睫轻颤时,似有广寒宫的霜华簌簌坠落。

“你看那片星云,像不像幻雪帝国的极光?”曦言忽然开口,声音清冽如冰泉击玉,目光却越过星群,落在前方渐显轮廓的冀北之森——那片悬浮在宇宙尘埃中的远古森林,此刻正被舰队的探照灯照出层层叠叠的墨绿,林间隐有流光闪烁。朴水闵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黄花鱼图腾在领口玉佩上折射出细碎金光:“奴婢瞧着倒像人鱼帝国的珊瑚海,只是这森林竟能在真空里存活,真是奇事。”

话音未落,舰队已驶入森林边缘的引力场。曦言忽然按住舷窗,指尖冰凉的触感透过玻璃传来——林中最高处那株明芽仙树正缓缓舒展枝桠,嫩芽尖端迸出的不是绿意,而是纯粹的银辉,如她广寒玥宫的月华,如人鱼帝国深海的磷光,更如斗姆元君座前的北斗星辉。树影摇曳间,竟有无数光点脱离枝干,化作流萤般的星子朝舰队飞来,在曦言的舷窗前聚成半透明的光幕。

“那是……”朴水闵惊得后退半步,却见曦言的眼神骤然柔和,方才的清冷褪去,露出几分白雪姬的纯真。她抬手抚上光屏,那些星子便顺着她的指尖轨迹,在玻璃上勾勒出模糊的人形——似是个身着玄甲的少年,正朝着她的方向微微颔首。

“他在说什么?”朴水闵凑近细看,却见少年虚影忽然抬手,指向仙树最高处的那枚嫩芽。曦言的呼吸微微一滞,她认出那嫩芽的形态,与她本真图腾白鼠的尾尖惊人地相似,而少年虚影袖口闪过的图腾,竟像是某种她从未见过的、生有羽翼的猛兽。

“廉贞王子驾到!”廊道传来通报,廉贞的身影已出现在转角,狼图腾在星光照耀下泛起暗芒。他见曦言望着仙树出神,眉峰微蹙:“苒苒,舰队即将脱离森林引力,不可久留。”曦言却未回头,只是轻声道:“父亲,那仙树在向我道别呢。”

话音刚落,明芽仙树忽然剧烈摇晃,所有星子骤然加速,在舰队周围织成银纱般的光网,随后猛地收缩,化作一枚晶莹的树种,轻轻落在曦言摊开的掌心。仙树则迅速枯萎,化作星尘消散,仿佛从未存在过。曦言握紧树种,指尖传来微弱的悸动,那是一种陌生的、却又莫名熟悉的心跳声,与她体内属于北斗紫光夫人的神力隐隐共鸣。

朴水闵注意到,自家公主白裙上的北斗星芒,此刻正与树种的银光交相辉映,而曦言的眼底,第一次掠过不属于月神、不属于白雪姬,只属于曦言公主自己的,带着困惑与期待的涟漪。舰队渐远,冀北之森的残影在星尘中淡去,曦言低头望着掌心的树种,忽然想起方才那少年虚影的眼神——似曾相识,仿佛在无数个宇宙轮回里,他们早已这样遥遥相望过。

舰队驶离冀北之森的星尘带时,曦言掌心的明芽树种忽然透出微光。她白裙上绣着的北斗星图竟自行流转,将那点光晕引向舱内的养灵玉盆——那是从幻雪帝国带来的万年寒玉所制,此刻正盛着从宇宙无尽海取来的灵泉。树种落入泉中,转瞬便抽芽展叶,竟在玉盆里复现了明芽仙树的模样,只是枝干上多了圈淡淡的银纹,像极了她广寒玥宫桂树的年轮。

朴水闵捧着暖炉走近,熹黄色裙摆扫过舱壁的星图投影,黄花鱼图腾在暖炉铜扣上折射出细碎金光:“殿下,廉贞王子让奴婢来问,要不要去舰桥看看新校准的星轨?”她话音刚落,玉盆里的小树苗忽然轻颤,叶片上凝结的露珠滚落成星子,在舱内绕着曦言的发梢打转。

曦言抬手接住一颗星露,指尖触到的瞬间,眼前竟闪过片段——玄甲少年立于仙树之下,背后是翼展如垂天之云的猛兽图腾,他望着舰队远去的方向,掌心捏着片与她发间相似的银叶。这幻象稍纵即逝,她回过神时,白裙上的雪纹已染上星露的清辉,倒像是人鱼帝国鳞片的光泽。

“去告诉父亲,我稍后便到。”曦言的声音带着普贤菩萨特有的温和,目光却未离开玉盆。小树苗的枝桠正朝着舷窗外的某个方向生长,那里是舰队即将抵达的北斗星域,也是斗姆元君的神职所在。朴水闵应声退下时,瞥见廉贞王子的身影在廊道尽头一闪而过,他素袍上的狼图腾似有感应,银线绣纹正与玉盆里的银纹遥遥相和。

舰队跃迁进入北斗星域的刹那,玉盆里的明芽仙树忽然开花了。细碎的银花缀满枝头,每朵花都映出不同的影像——广寒宫的桂树、幻雪帝国的冰原、人鱼帝国的珊瑚礁……最后定格在冀北之森的轮廓上。曦言望着那些花影,忽然明白仙树赠予的不是离别,而是某种指引,就像她体内流转的多重身份,终有一天会在某个星轨交汇之处,遇见那个玄甲少年背后的真相。

银花缀满明芽仙树枝头的瞬间,诺亚方舟号的主控舱忽然响起细碎的嗡鸣。廉贞王子素袍上的狼图腾银纹骤亮,他缓步走入曦言的舱室时,正见那些映出幻象的花瓣纷纷脱离枝干,在空中拼出半阙星图——北斗第七星的轨迹旁,多出一道从未被记录过的暗线,末端指向宇宙边缘的迷雾星域。

“这星轨……”朴水闵捧着刚沏好的云雾茶,熹黄色衣袖被星子扫过,袖口的黄花鱼图腾竟活了般,在布料上游向那道暗线。曦言抬手轻触空中的星图,白裙上的北斗星芒与花瓣共振,她眼底闪过广寒玥宫嫦娥仙子的清冷,又叠上白雪姬的纯粹:“父亲,您看这暗线的弧度,像不像冀北之森的磁场波纹?”

廉贞指尖点过暗线末端的迷雾星域,素袍袖口随动作扬起,露出腕间刻着的玉衡星印记:“那片星域从无舰船能抵达,古籍只记载有‘回音之海’,能照见万物本真。”他话音未落,明芽仙树忽然剧烈摇晃,所有花瓣瞬间化作流光,注入曦言发间的银饰——那是枚白鼠形态的簪子,此刻正发出与斗姆元君神力同源的紫光。

“殿下的簪子!”朴水闵惊呼着后退半步,却见白鼠簪的眼睛亮起,投射出段模糊的影像:玄甲少年立于回音之海的浪尖,背后的翼兽图腾正与曦言簪子上的白鼠遥遥相对,少年手中握着的,竟是半块与明芽仙树银纹吻合的玉佩。曦言的呼吸微微一顿,体内属于人鱼帝国水黛子女王的感知忽然苏醒,她仿佛听见深海般的低吟,在星轨间反复回荡着一个名字。

舰队的警报声突然响起,舷窗外的北斗星域边缘,迷雾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涌来,那些雾气触到舰身时,竟化作无数细小的明芽仙树嫩芽。廉贞王子转身走向主控舱,留下的话语带着玉衡仙君的沉稳:“调整航线,去回音之海。”曦言望着簪子上逐渐清晰的白鼠眼睛,忽然想起方才影像里少年的眼神,那般熟悉,仿佛是从她无数重身份的记忆深处,穿透宇宙光年而来的回响。

迷雾漫过舰桥舷窗的刹那,诺亚方舟号的引擎声忽然变得悠远,像是沉入了深海。曦言发间的白鼠簪紫光更盛,将舱内照得如同广寒玥宫的玉阶,她白裙上的北斗星纹顺着光流游走,竟在地面拼出完整的星图——那道指向回音之海的暗线末端,浮现出明芽仙树的轮廓,树顶悬着半枚玉佩,与影像中少年所持的恰好互补。

“这光……”朴水闵扶着舱壁站稳,熹黄色裙摆扫过地面的星图,黄花鱼图腾忽然跃出布料,在光纹间游成一道银弧,“殿下,它好像在引路。”曦言俯身轻触树影,指尖传来幻雪帝国冰原的寒意,又混着人鱼帝国珊瑚海的温润,她眼底闪过普贤菩萨的悲悯,轻声道:“这树或许与我的本真有关,你看那玉佩的纹样,像不像白鼠图腾的侧影?”

廉贞王子立于主控台前,素袍上的狼图腾与控制台的星图共振,银线绣纹顺着数据流蔓延,在屏幕上织出防护结界:“迷雾在侵蚀舰体能量,得加快速度。”他话音刚落,曦言怀中的养灵玉盆忽然腾空,明芽仙树的枝叶穿过盆沿,朝着迷雾最浓处伸展,叶片上的银纹化作符文,在舰身外凝成透明护罩,那些涌来的雾气一触到符文,便化作漫天星雨。

“仙树在护着我们。”朴水闵指着舷窗外的星雨惊呼,却见其中几颗星子坠向曦言的白鼠簪,簪子忽然轻颤,投射出更清晰的影像:玄甲少年站在回音之海的岸边,手中玉佩正与空中的半枚逐渐靠近,他背后的翼兽图腾展翅时,竟抖落无数与明芽仙树相似的嫩芽,那些嫩芽落地之处,瞬间长出成片的幼苗。

曦言望着那些幼苗,忽然想起冀北之森的明芽仙树,原来它并非孤株。她抬手抚上白鼠簪,体内属于斗姆元君的神力悄然运转,舱内的星图暗线忽然亮起,诺亚方舟号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朝着回音之海全速驶去。廉贞王子回头看向女儿,狼图腾的银纹在他眼底流转,带着玉衡仙君独有的审慎与了然:“苒苒,无论前路有什么,记住你的本真从未变过。”

曦言点头时,白裙上的雪纹忽然泛起微光,那是白雪姬的印记在回应。她望着窗外飞逝的迷雾,忽然明白明芽仙树的指引并非指向某个人,而是指向那个融合了所有身份、真正完整的自己。舰队冲破最后一层迷雾的瞬间,回音之海的浪涛声穿透舰体传来,带着宇宙初生时的澄澈,仿佛在等待某个跨越光年的答案。

诺亚方舟号破开迷雾的刹那,回音之海的全貌骤然铺展在舷窗外——那并非寻常水域,而是由亿万星子凝结的液态光海,浪涛翻涌时折射出七彩光晕,将舰队的银白色舰身染得如同幻雪帝国的极光。曦言发间的白鼠簪突然飞离,化作一道银线坠入光海,溅起的浪花竟凝成无数只白鼠虚影,在海面跳跃成流动的星河。

“殿下!”朴水闵下意识伸手去抓,熹黄色衣袖带起的气流中,黄花鱼图腾忽然实体化,化作一尾半尺长的金鳞鱼,绕着她的手腕游了两圈,又跃向舷窗,用鱼尾轻叩玻璃,似在示意她看向光海深处。曦言顺着鱼影望去,白裙上的北斗星纹忽然竖起来,化作七道光柱刺入海面,光海之下竟浮现出巨大的根系,与明芽仙树的脉络如出一辙,而根系交汇处,正嵌着那半枚与少年所持互补的玉佩。

廉贞王子的素袍在光海映照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狼图腾银纹沿着他的指尖爬上控制台,将光海的数据转化为古老的符文:“这是宇宙初开时的生命之根,明芽仙树竟是它的枝桠所化。”他话音未落,曦言体内忽然涌起暖流,广寒玥宫的清辉、人鱼帝国的咸涩、幻雪帝国的冰寒在她血脉里交织,最终化作普贤菩萨的悲悯目光——她看见光海深处,无数个“自己”的虚影正与白鼠簪的光芒融合,而那枚玉佩,正随着融合的进度缓缓上浮。

“原来如此。”曦言轻声道,眼底同时映出白雪姬的纯净与斗姆元君的威严,“明芽仙树不是在指引我遇见谁,是在唤醒我散落的本源。”朴水闵看着自家公主白裙上的雪纹逐渐与光海的光晕相融,忽然发现那些白鼠虚影中,有一只是由无数细小的明芽组成的,正衔着玉佩的流苏,朝曦言的方向游来。

廉贞王子望着那枚越来越近的玉佩,狼图腾在他眉峰投下淡淡的阴影,语气却带着释然:“每个生命都有散落的碎片,能寻回它们,才是完整的旅程。”舰队的引擎声此刻变得温柔,仿佛在配合光海的潮汐,而曦言伸出手时,白裙的袖口无风自动,那些曾属于不同身份的力量在她掌心凝聚,化作一枚与玉佩纹样相同的印记——那是白鼠图腾与明芽仙树的共生之纹,在光海中闪闪发亮,像是在回应某个跨越了时间的约定。

当共生之纹在曦言掌心亮起,光海深处的玉佩忽然挣脱根系束缚,化作一道流光撞向舰体。却在触到舷窗的刹那停下,幻作半透明的玉镜,镜中映出的不是玄甲少年,而是无数个明芽仙树的剪影——有的扎根在幻雪帝国的冰原,有的生长在人鱼帝国的深海,有的甚至攀附在广寒玥宫的桂树枝桠上。

“原来它们一直都在。”朴水闵凑近细看,熹黄色衣襟被镜光染成淡金,实体化的黄花鱼忽然跃入镜中,在不同仙树间穿梭,鱼尾扫过之处,树影上都浮现出白鼠图腾的浅痕。曦言望着那些分布在各个身份所属地的仙树,白裙上的北斗星纹忽然发出共鸣,将镜中景象拓印在舱壁上,竟组成了宇宙星图的全貌,而每颗星辰的位置,都与一株仙树对应。

廉贞王子指尖划过舱壁的星图,素袍上的狼图腾与某颗暗星同时闪烁:“这些仙树是宇宙的坐标,明芽仙树的本源,原是维系各界平衡的脉络。”他话音刚落,曦言掌心的共生之纹忽然发烫,她体内属于斗姆元君的神力不受控制地涌出,顺着星图流淌,所过之处,那些仙树剪影竟纷纷抽出新芽,嫩芽上凝结的露珠滴落,在舱内化作细碎的光粒,钻入朴水闵的衣襟——她领口的黄花鱼图腾瞬间变得鲜活,鳞片上竟也浮现出细小的仙树纹路。

“奴婢……”朴水闵惊得按住领口,却见曦言转头看来,眼底叠着嫦娥仙子的清冷与白雪姬的温柔:“你的本真,原也与这脉络相连。”说话间,光海突然掀起巨浪,无数星子顺着舰体的缝隙涌入,在舱内织成光网,将三人笼罩其中。廉贞的狼图腾、曦言的白鼠图腾、朴水闵的黄花鱼图腾在光网中相遇,化作三道交织的光带,朝着镜中最亮的那颗星辰飞去。

舰队的警报声再次响起,却不再是警示,而是引擎与光海共鸣的和声。曦言望着镜中那颗越来越近的星辰,忽然明白明芽仙树绕舰三匝的深意——它不是在送别,是在以最古老的方式,唤醒所有与宇宙脉络相连的生命,共同奔赴下一段未知的旅程。而那枚玉佩化作的玉镜,此刻正悬浮在舰桥中央,镜中星辰的光芒,已开始穿透镜面,在舱内投下温暖的光斑。

诺亚方舟号的舰身掠过冀北之森的树冠时,舱内忽然漫进清芬,似广寒宫桂香混着幻雪帝国的冰梅气息。曦言扶着雕花舷栏,白裙垂落如流瀑,裙摆绣的北斗星图正与窗外星轨重合,167厘米的身形在光尘中亭亭而立,眼底既有月神嫦曦的清寂,又藏着白雪姬的温软。她望着下方明芽仙树舒展的枝桠,忽然觉出熟悉——那些枝干的弧度,竟与广寒玥宫的玉阶纹路一般无二。

“殿下您看。”朴水闵的熹黄色衣袖轻扫过舷窗,指尖点处,玻璃上的树影忽然活了,与曦言飘动的衣袂交叠缠绕,黄花鱼图腾在她袖口闪了闪,“这香气竟能穿透舰体结界,倒像是……”话音未落,舱内的清芬骤然变浓,凝成细小的光粒,在曦言发间织成白鼠形态的花环,与她本真图腾遥遥呼应。

廉贞王子的素袍沾了些微芬气,狼图腾在衣料上若隐若现,他从舰桥走来时,正见曦言抬手触碰那些光粒,白裙上的人鱼鳞片纹忽然亮起:“苒苒,这仙树的气息里,有普贤菩萨的愿力。”他指尖划过空中的光痕,素袍袖口垂下的银链与曦言的白鼠花环相触,竟溅出点点星辉,落在朴水闵肩头——她衣襟上的黄花鱼图腾瞬间饱满,仿佛要从布料中游出来。

曦言忽然闭上眼,体内属于斗姆元君的神力悄然运转,那些光粒顺着她的呼吸沉入血脉,竟在神识中展开一幅图景:无数明芽仙树扎根在不同时空,有的在人鱼帝国的珊瑚丛中开花,有的在幻雪帝国的冰缝里结果,而每棵树的树干上,都刻着与她此刻衣袂相同的纹路。“它们在认主。”她睁开眼时,眼底已映出北斗七星的光芒,“不是拜月神,是在拜这具身体里所有的本源。”

朴水闵忽然轻呼一声,指着舷窗外——明芽仙树最高的枝桠上,竟结出颗半透明的果实,果实里浮着枚玉佩,纹样一半是白鼠,一半是未知的猛兽图腾。清芬在此时陡然收敛,尽数汇入那枚果实,而舰身掠过森林的刹那,果实忽然坠落,却在触地前化作流光,钻进曦言佩戴的银锁里,锁面即刻浮现出仙树的轮廓,与她多重身份的印记相融相生。

银锁上的仙树轮廓刚显,诺亚方舟号便驶入一片星云絮流,舱内的清芬忽然凝结成雾,在舷窗边绘出半透明的树影——正是冀北之森那株明芽仙树的模样,只是枝桠间多了串白鼠形态的花苞,与曦言发间的花环遥遥相对。她抬手抚过银锁,白裙上的北斗星芒顺着指尖漫上锁面,那些花苞竟缓缓绽开,吐出与广寒玥宫同款的桂香,混着人鱼帝国特有的咸涩海风,在舱内织成奇特的气息。

“这雾竟不散。”朴水闵用指尖戳了戳树影,熹黄色衣袖被雾汽染成浅淡的鹅黄,黄花鱼图腾在袖口轻轻摆尾,似在嗅闻空气中的味道,“殿下,它好像在跟着我们。”曦言望着树影里晃动的光斑,忽然觉出那些光斑的轨迹与普贤菩萨座前的莲台纹路一致,她眼底闪过白雪姬的讶异,又迅速覆上月神嫦曦的沉静:“它不是跟着舰队,是跟着这枚银锁里的本源气息。”

廉贞王子立于舱门处,素袍被星云的紫辉镀上淡彩,狼图腾的银纹在衣料上轻轻起伏,仿佛在呼应雾中的树影:“方才星图显示,前方三光年外有片‘共鸣之域’,所有带有本源印记的物事都会在此显形。”他话音未落,雾中的明芽仙树忽然剧烈摇晃,枝桠间的白鼠花苞尽数坠落,化作银线钻进曦言的银锁,锁面即刻亮起,投射出另一幅景象——无数株明芽仙树扎根在不同时空,每棵树下都有个模糊的身影,有的披着人鱼帝国的鳞甲,有的戴着广寒宫的月冠,细看竟都是曦言的模样。

“原来每重身份都曾遇见过它。”曦言的声音带着斗姆元君的威严,又藏着水黛子女王的温柔,她望着那些树下的身影,忽然明白仙树展枝如拜的深意——不是朝拜某个身份,而是朝拜所有身份共同的本真。朴水闵忽然轻呼一声,指着雾中树影的根部:那里竟浮出细小的黄花鱼虚影,正围着树桩转圈,与她的本真图腾渐渐重合。

舰队穿过星云絮流的瞬间,舱内的雾影骤然消散,只余银锁上的仙树轮廓愈发清晰。曦言低头看着锁面,忽然发现白鼠花苞坠落的地方,新长出了细小的枝桠,枝桠尽头结着颗极小的星子,正随着舰队的航向,微微闪烁着,像是在指引着什么,又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银锁枝桠上的星子忽明忽暗时,诺亚方舟号已驶入共鸣之域的边缘。舱外的宇宙呈现出奇异的琉璃色,星云不再是流动的雾霭,而是凝结成半透明的晶石,折射出曦言白裙上的雪光,将舰身映得如同幻雪帝国的冰宫。她抬手触碰舱壁,那些晶石忽然泛起涟漪,竟透出明芽仙树的影子——这一次,树影里清晰地浮现出无数细小的白鼠,正顺着枝干向上攀爬,每只白鼠的眼睛都亮如星子,与她本真图腾的眸光一般无二。

“它们在搬东西。”朴水闵凑近细看,熹黄色裙摆扫过地面,带起的气流让晶石影中的白鼠齐齐转头,黄花鱼图腾在她领口微微颤动,“殿下您瞧,白鼠嘴里都衔着光粒呢。”曦言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那些光粒落入仙树根部的刹那,竟化作她不同身份的信物:广寒宫的玉兔毛、人鱼帝国的珊瑚珠、幻雪帝国的冰晶花……种种物件在树影中交融,最终凝成一滴银露,悬在枝桠最顶端,与银锁上的星子遥遥相对。

廉贞王子的素袍在琉璃色星光下泛着玉质光泽,狼图腾的银纹顺着他的步伐在地面投下暗影,与晶石中的树影根系悄然相连:“共鸣之域能映照万物的关联,这些白鼠与仙树,原是你本源的两面。”他指尖轻叩控制台,舰桥的星图突然展开,无数条光轨从银锁延伸而出,每条光轨的尽头都立着一株明芽仙树,树上都结着与银露相似的果实。

曦言望着那些果实,忽然感到体内的神力开始分流——属于普贤菩萨的慈悲注入一条光轨,属于斗姆元君的威严流入另一条,而所有光轨的终点,都指向宇宙深处同一颗星辰。她白裙上的北斗星纹此刻变得滚烫,仿佛要冲破布料的束缚:“原来不是仙树在追随我,是我的本源一直在寻找它们。”话音刚落,银锁上的星子忽然飞离,化作一道银线穿透舱壁,与晶石影中仙树顶端的银露相撞,溅起的光雨在舱内凝成半枚玉佩,纹样与之前所见的猛兽图腾恰好互补。

朴水闵看着那半枚玉佩悬浮在曦言面前,忽然发现自己袖口的黄花鱼图腾竟也跃出布料,用鱼尾轻触玉佩边缘,像是在确认什么。舰队穿过共鸣之域的瞬间,所有晶石影中的仙树忽然同时开花,花瓣飘向舰身的方向,在舷窗外织成透明的通道,通道尽头,那颗被无数光轨指向的星辰正越来越亮,仿佛藏着所有谜团的答案。

透明通道在舰前铺展如琉璃长廊,那些明芽仙树花瓣化作的砖石上,竟浮现出曦言过往的片段:广寒玥宫的桂树下,她以嫦娥仙子的姿态抚过玉兔;人鱼帝国的珊瑚丛中,水黛子女王的鱼尾扫过发光的海藻;幻雪帝国的冰原上,白雪姬的指尖凝结出冰晶……种种影像随舰队前行缓缓流动,最终在通道尽头重叠,化作与她身形一致的虚影,正朝着那颗亮星伸出手。

“这些画面……”朴水闵的熹黄色衣袖被通道的光染上金边,黄花鱼图腾在她腕间游弋,忽然停在某段影像前——那是曦言以普贤菩萨相静坐莲台,台下的明芽仙树幼苗正破土而出。她转头看向曦言,眼底带着惊叹,“原来殿下每一世,都与仙树有着牵绊。”

曦言望着通道尽头的虚影,白裙上的北斗星纹与虚影的衣袂同步起伏,167厘米的身形在光流中显得格外挺拔。她指尖轻颤,体内属于斗姆元君的神力与银锁共鸣,半枚玉佩忽然飞到她掌心,表面的猛兽图腾竟开始游动,与她本真图腾的白鼠虚影首尾相接,组成完整的圆环。“不是牵绊,是共生。”她的声音清冽如广寒宫的冰泉,又带着水黛子女王的温润,“仙树是我散落的本源所化,而我,亦是它们的意识凝聚。”

廉贞王子的素袍在通道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狼图腾的银纹顺着他的目光延伸,与通道两侧的影像相连:“那颗星是‘本源之核’,宇宙初开时,你的本真与明芽仙树的灵根便在此分离。”他话音未落,通道突然震颤,所有花瓣砖石开始透明,露出下方流淌的星河——河水中漂浮着无数白鼠与黄花鱼的虚影,正朝着本源之核游去,朴水闵腕间的图腾见状,竟也挣脱束缚,跃入星河,与同类汇成金色的暖流。

曦言低头看着掌心相衔的图腾圆环,忽然明白仙树展枝如拜的真意:它不是在朝拜某位神明,而是在恭迎本真的回归。舰队即将驶出通道时,她抬手将半枚玉佩按在银锁上,锁面的仙树轮廓即刻舒展,枝桠穿透锁身,在舱内长出细小的嫩芽,嫩芽尖端凝结的露珠里,正映出本源之核的模样,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重逢。

银锁上的仙树嫩芽刚探到舱顶,本源之核的光芒已如潮水漫过舰身。诺亚方舟号的金属外壳忽然变得透明,曦言立在中央,白裙上的北斗星纹与外界的星河共振,167厘米的身影在光海中显得愈发清越——广寒玥宫的月华、人鱼帝国的鳞光、幻雪帝国的冰辉在她周身流转,最终凝成白鼠形态的光茧,将她轻轻托起。

“殿下!”朴水闵伸手欲扶,熹黄色衣袖却穿过光茧,黄花鱼图腾在她掌心发烫,竟浮现出仙树的纹路,“这光……没有排斥我。”她望着光茧中逐渐舒展的曦言,忽然发现那些曾在通道中见到的影像,正顺着光茧的纹路渗入曦言体内,而每融入一段,光茧便亮上一分。

廉贞王子的素袍被本源之核的光芒染成银白色,狼图腾的银纹在衣料上剧烈起伏,与舰桥的控制台形成奇妙的共鸣:“她在与本源合一。”他指尖划过星图上的冀北之森坐标,那里忽然亮起与本源之核相同的光,“明芽仙树是钥匙,现在,锁芯终于要开了。”话音刚落,曦言发间的白鼠花环忽然解体,化作无数光点钻进光茧,与她本真图腾的虚影相融,而银锁上的仙树已长得与舱同高,枝桠间结出的果实里,隐约可见另一枚玉佩的轮廓。

光茧中的曦言忽然睁开眼,眼底同时映出嫦娥仙子的清冷、普贤菩萨的悲悯与水黛子女王的温柔。她抬手触碰光茧内壁,那里即刻浮现出冀北之森的明芽仙树,树影与她的衣袂再次交叠,只是这一次,满舱的清芬中多了丝本源之核的暖意。“原来我走过的每段旅程,都是在找回家的路。”她的声音穿透光茧,带着斗姆元君独有的威严,又藏着苒苒的纯粹。

朴水闵看着仙树枝桠上的果实愈发饱满,忽然觉出自己的黄花鱼图腾与那些果实产生了共鸣,仿佛只要她伸手,就能摘下一颗。舰队完全驶入本源之核光芒的刹那,光茧开始变得稀薄,曦言白裙上的雪纹与仙树的银纹彻底重合,而那颗最饱满的果实,正缓缓朝着她的方向坠落,像是在等待被接住的瞬间。

那颗饱满的果实坠入曦言掌心时,光茧彻底消散,她白裙上的北斗星纹忽然腾空,在舱内织成璀璨的星斗阵,将仙树与诺亚方舟号的主控核心连为一体。167厘米的身形立于阵中,广寒玥宫的清辉从她发间流淌而下,与幻雪帝国的冰雾、人鱼帝国的浪花在阵□□织,竟凝成三只白鼠虚影,分别衔着嫦娥仙子的玉兔毛、白雪姬的冰晶花、水黛子女王的珊瑚珠,朝着星斗阵中心飞去。

“它们在补全阵眼。”朴水闵的熹黄色裙摆被星斗阵的光风掀起,黄花鱼图腾在她肩头跃动,忽然衔住一缕飘落的清芬,将其送入阵中——那缕香气触到阵眼的刹那,竟化作明芽仙树的幼苗,在星斗光芒中迅速扎根,枝叶舒展间,露出藏在树心的半枚玉佩,与曦言掌心果实中那枚恰好成对。

廉贞王子的素袍在星斗阵中泛着冷玉般的光泽,狼图腾的银纹顺着他的足尖漫入阵脚,与三只白鼠虚影形成奇妙的制衡:“这阵法是北斗紫光夫人的本命神通,如今借仙树之力重开,是要唤醒你斗姆元君的神职。”他指尖轻弹,一枚刻着玉衡星印记的符篆飞入阵中,星斗的光芒即刻变得柔和,“但莫要忘了,苒苒才是你的本真之名。”

曦言望着树心那枚玉佩,忽然感到体内属于普贤菩萨的愿力与斗姆元君的神力开始共鸣,白裙上的雪纹与仙树的银纹同步闪烁,仿佛有无数个“自己”在神识中轻轻颔首。她抬手将掌心的果实按在树心,两枚玉佩瞬间合二为一,爆出的强光穿透舰体,将本源之核的光芒染成温暖的银白色。“我从未忘记。”她的声音里既有月神嫦曦的清越,又有苒苒的软糯,“无论是哪重身份,都在等着此刻的融合。”

朴水闵忽然发现,自己的黄花鱼图腾竟与星斗阵的某颗辅星产生了共鸣,图腾表面浮现出细小的星轨,与仙树的根系相连。舰队在本源之核的光芒中微微震颤,曦言白裙上的星纹忽然化作流光,注入诺亚方舟号的引擎,舰身即刻亮起与仙树相同的银辉,仿佛要与这片宇宙的本源融为一体。而那棵扎根在星斗阵中的明芽仙树,枝桠间正结出新的花苞,花苞里隐约可见新的星图,指向更远的未知星域。

明芽仙树的新苞刚泛出银辉,诺亚方舟号的引擎便发出龙吟般的轰鸣,舰身裹着本源之核的白光,朝着新星图指引的星域跃迁。曦言立在星斗阵中央,白裙上的雪纹随舰体震颤流转,167厘米的身影在光流中若隐若现,掌心相合的玉佩忽然浮起,投射出冀北之森的画面——那株明芽仙树仍在原地展枝如拜,只是树冠间多了圈与她发间相同的光晕。

“它还在等。”朴水闵的熹黄色衣袖被跃迁的气流吹得猎猎作响,黄花鱼图腾在她腕间凝成实体,鱼尾拍打出细碎的光沫,“殿下,仙树的根系好像顺着我们的航线在生长。”她俯身看向舷窗,果然见银白色的根须如星链般缀在舰后,每节根须上都长着极小的白鼠印记,与曦言的本真图腾遥相呼应。

廉贞王子的素袍在跃迁光浪中猎猎作响,狼图腾的银纹顺着控制台蔓延,将新星图的坐标与仙树根须的轨迹重合:“这些根须是空间锚点,能让我们在任何星域随时返回本源之核。”他转头看向曦言,眼底的审慎里多了丝温和,“就像狼族总会留下归途的标记,你的本源也在为自己铺就后路。”

曦言望着玉佩中仙树的光晕,忽然感到体内所有身份的力量开始和谐共振:广寒玥宫的清辉润着幻雪帝国的冰寒,人鱼帝国的咸涩融着普贤菩萨的慈悲,最终都汇入斗姆元君的紫光,在她指尖凝成枚白鼠形态的符文。“它不是在等我回头,是在告诉我前路无阻。”她的声音里既有月神嫦曦的沉静,又有苒苒的雀跃,指尖符文弹出,恰好落在朴水闵腕间的黄花鱼图腾上,图腾即刻亮起,与舰后根须的光链产生共鸣。

跃迁的白光渐淡时,新星域的景象骤然铺开——亿万星辰组成白鼠与仙树交织的图案,而星群中央,竟悬浮着无数与冀北之森相同的明芽仙树,每棵树上都结着与曦言银锁同源的果实。朴水闵看着那些果实里浮动的人影,忽然发现其中一个竟与自己有几分相似,正伸手触碰仙树的枝干。舰队缓缓驶入星群的刹那,曦言白裙上的北斗星纹忽然全部亮起,在舰前织成新的光轨,而最近的那株仙树,已开始朝着她的方向舒展枝桠,仿佛早已等候多时。

舰队靠近星群中央的明芽仙树时,那树忽然抖落满身星尘,化作半透明的光幕,映出曦言从未见过的景象:宇宙诞生之初,一株仙树破土而出,根系分裂成无数缕,一缕坠入幻雪帝国化作冰晶,一缕沉入无尽海凝成珊瑚,一缕飘向广寒宫化作桂树……最终,最粗壮的那缕根系上,同时结出白鼠与猛兽形态的果实。

“这是……本源的诞生。”曦言的白裙被光幕染成七彩,167厘米的身形在光影中显得格外庄严,眼底叠着斗姆元君的肃穆与苒苒的好奇,“原来猛兽图腾与白鼠本是同源。”她抬手触碰光幕,那些分裂的根系忽然朝着中心聚拢,在她指尖凝成枚双色果实,一半雪白如白鼠,一半墨黑似猛兽。

朴水闵的熹黄色衣袖被光幕的气流拂动,黄花鱼图腾在她掌心不安地摆尾,忽然指向光幕角落——那里有株极小的仙树幼苗,正被无数黄花鱼虚影环绕着,在宇宙尘埃中艰难扎根。“奴婢好像……想起些什么。”她的声音带着困惑,指尖轻叩舱壁,那些黄花鱼虚影竟顺着光流游出光幕,在舰内组成金色的圆环,将双色果实围在中央。

廉贞王子的素袍在光幕中泛着玉石般的光泽,狼图腾的银纹顺着他的目光与光幕中的猛兽果实相连:“万物本源皆有守护,水闵的先祖,许是曾守护过仙树的幼苗。”他指尖划过控制台,调出星群的深层数据,“这片星域的时间流速与外界不同,我们看到的,或许是正在发生的未来。”

曦言望着金色圆环中旋转的双色果实,忽然感到体内属于各重身份的力量开始分流,有的注入白鼠半果,有的融入猛兽半果,而两种果实接触的地方,正生出新的嫩芽,嫩芽上既有着明芽仙树的纹路,又带着白鼠图腾的印记。“不是同源,是共生。”她的声音清冽如广寒宫的冰泉,又带着水黛子女王的温润,“就像我与仙树,就像……”

话音未落,光幕中的根系忽然全部亮起,与舰后追随的根须光链相连,在星群中织成巨大的网络。最近的那株仙树开始结果,果实坠落时化作无数光点,钻入诺亚方舟号的引擎——舰身即刻亮起与双色果实相同的光芒,朝着星群更深处驶去,而曦言掌心的果实,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大,仿佛要在抵达下一处星域前,结出全新的生命。

双色果实膨胀至半人高时,诺亚方舟号驶入星群深处的迷雾带。雾气并非寻常气态,而是由亿万细小的光斑组成,触到舰身便化作白鼠或黄花鱼的虚影,顺着舱壁缝隙涌入。曦言望着果实表面浮现的脉络——那些纹路一半如幻雪帝国的冰裂,一半似人鱼帝国的洋流,在交界处凝成明芽仙树的叶形,她白裙上的北斗星纹忽然与之重合,167厘米的身形在虚影环绕中,竟同时透出嫦娥仙子的清冷与白雪姬的纯澈。

“这些光斑在避开仙树果实。”朴水闵的熹黄色裙摆扫过地面,将几只游散的黄花鱼虚影拢在一起,她忽然发现虚影的鳞片上刻着极小的符文,与自己本命图腾的纹路完全一致,“殿下,它们好像在害怕果实里的东西。”她指尖轻触一只白鼠虚影,那虚影却猛地窜向果实,在表皮留下道浅痕,痕印中渗出的汁液,竟带着冀北之森的清芬。

廉贞王子立于舰桥,素袍上的狼图腾银纹与控制台的迷雾图谱共振,他忽然按住眉心:“迷雾是‘遗忘之尘’,能吞噬过往印记,但它们在畏惧本源的力量。”他转头看向曦言,目光掠过果实上的冰裂与洋流纹,“就像狼族从不畏惧猎物,却会敬畏孕育生命的土地。”话音刚落,果实忽然剧烈震颤,表面的叶形纹路全部亮起,将涌入的光斑尽数吸附,化作层晶莹的外壳。

曦言伸手抚上外壳,指尖传来熟悉的暖意——那是广寒宫桂树的温、幻雪冰原的凉、人鱼深海的润,种种触感在掌心交织,最终凝成段模糊的神识:明芽仙树的每颗果实,都在孕育“平衡”,而她与那未知的猛兽图腾,本是宇宙平衡的两极。“它们不是害怕,是在献祭。”她的声音里带着斗姆元君的威严,又藏着苒苒的了然,“用遗忘之尘的力量,让果实更快成熟。”

朴水闵忽然发现,自己的黄花鱼图腾竟与果实外壳的某片叶纹产生了共鸣,图腾表面的符文开始流动,与曦言白裙上的北斗星纹连成线。舰队冲出迷雾带的刹那,果实外壳骤然透明,露出内部蜷缩的身影——那身影既有白鼠的灵动,又透着猛兽的遒劲,正随着舰身的颠簸,缓缓睁开眼睛。而舱外的星群,此刻正以果实为中心,重新排列成全新的星图,仿佛在恭迎某个新生命的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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