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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120 无尽海湾

曦言公主(她被尊称为月神嫦曦,她的乳名为苒苒)。丫环朴水闵。父亲廉贞王子(玉衡仙君)。他们驾驶诺亚方舟号时空车舰队离开冀北之森,来到了宇宙中一个名为镜海星的星球,那里有着无尽海湾,他们的星舰停泊在那里休憩。

廉贞王子(玉衡仙君)携曦言公主(尊称月神嫦曦,乳名苒苒)与侍女朴水闵,乘诺亚方舟号时空舰队驶离冀北之森,于镜海星无尽海湾泊舰休憩。月神嫦曦乳名苒苒,见舷外星辉映浪如碎玉,便令朴水闵取来玉盏,舀一掬海湾水,竟见水中浮着几粒会发光的星子,在盏中轻轻摇曳。

廉贞王子(玉衡仙君)率曦言公主(尊称月神嫦曦,乳名苒苒)与朴水闵驾诺亚方舟舰队离冀北之森,泊于镜海星无尽海湾休憩。月神嫦曦乳名苒苒,凭舷远眺,见海湾水面映出万千星辰,竟与天际星河交相辉映,朴水闵捧来仙露,滴落处忽有银鳞小鱼跃出,尾鳍带起细碎星辉,转瞬又没入水中,惹得苒苒轻笑出声。

廉贞王子(玉衡仙君)携曦言公主(尊称月神嫦曦,乳名苒苒)与侍女朴水闵,驾诺亚方舟舰队辞冀北之森,泊镜海星无尽海湾暂歇。苒苒正倚栏赏那湾碧水如镜,忽有流光自水底窜出,化作半透明的鱼尾轻扫船舷,朴水闵惊呼时,那光影已散去,唯余水面荡开一圈圈银辉,与天上月交相漾动。

宇宙纪年的光晕漫过诺亚方舟号时空舰队的玄色舰身,廉贞王子立在主舰最高层的观星台上,月白素袍被穿堂的宇宙气流拂得猎猎作响。他眉峰如刀削,眼瞳里盛着北斗第七星的冷辉,指尖轻叩着嵌满星晶的栏杆——那是他玉衡仙君的本命法器,此刻正随舰队的能量脉动微微发烫。“苒苒呢?”他头也未回,声音里带着星核般的沉稳。

朴水闵从旋梯口躬身上来,熹黄色宫装的裙摆扫过玉石阶,留下淡淡的金芒。她身量纤巧,袖口绣着三尾游鱼,正是黄花鱼图腾的印记。“回王子殿下,公主在下层甲板赏景呢,说这镜海星的海湾比冀北之森的月光湖要亮上十倍。”她说话时总习惯性地瞥向主舰左侧的辅舰,那里悬着月神嫦曦的专属徽记——一轮衔着玉兔的弯月。

此时的曦言公主正斜倚在辅舰的白玉栏杆上,白裙如雪瀑垂落,裙裾上用银线绣的星图随着她的动作流转微光。她本真图腾的白鼠虚影正蜷在肩头,尖耳朵动了动,忽然蹭了蹭她的脸颊。“闵儿,”她的声音清润如冰泉,乳名“苒苒”的娇憨混着月神的清冷,“取只琉璃盏来,我要盛些这海湾的水。”

朴水闵快步取来盏具,那是用极北星髓雕琢的容器,透光时能映出七种星色。曦言伸手探向舷外,指尖刚触到海面,整片无尽海湾忽然泛起涟漪——不是水纹,而是亿万细碎的星光在涌动。她俯身舀起半盏水,竟见三粒荧蓝色的星子在水中浮沉,时而化作游鱼摆尾,时而凝成细月弯弧。

“这是……镜海星的星灵?”朴水闵凑过来,惊得捂住了嘴。她分明看见其中一粒星子撞向盏壁时,竟幻出半张俊朗的侧脸,眉眼间带着银河般的深邃。

曦言指尖轻点盏沿,白鼠图腾忽然跃入水盏,与星子相触的瞬间,整片海湾的水面都亮起银辉。一个清朗的声音直接在她脑海中响起:“月神殿下,三千年了,您终于越过星云带,来到这里。”

她肩头微颤,白鼠虚影却镇定地晃了晃尾巴。“你是谁?”她在心里问道,面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只有耳尖悄悄泛起红晕。

“我是这镜海星的潮汐之灵,”那声音带着笑意,水盏中的星子忽然聚成一束光,在盏底拼出半枚玉佩的形状,“当年您在北斗星宫遗失的信物,沉落在这片海湾,我守着它,等了九百次星轨轮回。”

廉贞王子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他目光落在水盏上,狼图腾的虚影在他周身一闪而过。“苒苒,不可轻触异界灵物。”他语气虽严,眼神却扫过那半枚玉佩虚影,眉头微蹙——那是他当年送给女儿的及笄礼,竟不慎遗落在星际乱流中。

曦言轻轻合上掌心,将琉璃盏护在胸前,白鼠图腾蹭了蹭她的下巴,像是在安抚。“父亲,他没有恶意。”她抬头时,正见水盏中的星子忽然冲破容器,化作一道流光坠入海湾,而远处的海平面上,竟缓缓升起一座水晶宫殿的虚影,殿前立着个白衣男子,正遥遥朝她拱手。

朴水闵忽然低呼:“公主您看!那宫殿的穹顶,和您广寒宫的月轮一模一样!”

曦言望着那道立于殿门前的身影,白鼠图腾再次跃到肩头,这一次,它的眼睛亮得像两颗新升的星辰。她没有说话,只是将那只空了的琉璃盏轻轻放在栏杆上,任由海风吹拂着她的白裙,与远处宫殿的倒影交相辉映。

宇宙纪年的光河在舷窗外缓缓流淌,诺亚方舟舰队的星灯次第亮起,与镜海星的海湾连成一片琉璃世界。廉贞王子立于主舰的玉阶之上,月白素袍的衣摆被带着咸涩气息的海风掀起,狼图腾的虚影在他身后若隐若现,目光沉静地扫过停泊在海湾中的舰队——那些舰身镶嵌的星晶正随着潮汐的节奏闪烁,如同他执掌的北斗星轨般井然有序。

“父亲你看,”曦言公主的声音带着孩童般的雀跃,她正凭栏而立,白裙上的银线星图在星辉下流转,仿佛将整片星空披在了身上。白鼠图腾的虚影在她肩头抖了抖胡须,顺着她的手臂滑到栏杆上,鼻尖嗅着海风里的异香。她望着脚下的无尽海湾,水面平如镜面,倒映的星河竟比头顶的苍穹还要清晰,连星子的自转都看得分明,“这里的海,像是把整个宇宙都装进去了。”

朴水闵端着描金托盘从舱内走出,熹黄色宫装的领口绣着三尾跳跃的黄花鱼,走动时裙摆扫过甲板,留下一串细碎的金芒。“公主,刚温好的月华露。”她将玉盏递过去,目光不经意扫过海面,忽然“呀”了一声——托盘里的银匙不慎滑落,坠入海中的刹那,平静的水面竟炸开一圈银辉。

三尾银鳞小鱼应声跃出,尾鳍拍打出的水珠在空中凝成星屑,其中一尾竟衔住了那枚银匙,摆尾游向舰身。曦言公主俯身时,白裙的流苏垂落,恰好拂过水面,小鱼似是受惊,却又不舍地将银匙放在栏杆边,转身时尾鳍划出的光轨在空中滞留了片刻,如同谁用银线在虚空绣了朵转瞬即逝的花。

“这鱼儿倒通灵性。”廉贞王子走过来,指尖轻触那枚带着海水凉意的银匙,狼图腾的气息漫出时,远处的海面忽然掀起一层薄雾,雾中隐约浮出无数珊瑚状的光影,细看竟是由星子凝结而成,“镜海星的生灵,许是与星辰共生的。”

朴水闵正想去拾银匙,却见那三尾小鱼又游了回来,口中衔着些半透明的海草,草叶上坠着会发光的露珠。“它们是想送给公主吗?”她蹲下身,黄花鱼图腾在袖口亮起微光,其中一尾小鱼竟真的将海草放在她手心里,触到她肌肤的瞬间,海草化作一串细碎的星子,顺着她的手腕爬上袖管,与绣纹里的鱼图腾交相辉映。

曦言公主望着那片渐渐散开的雾,白鼠图腾忽然从她肩头跃下,顺着栏杆跑到舷边,对着海面发出细微的吱吱声。她顺着白鼠的目光看去,只见雾中浮出一座由月光凝成的桥,桥的尽头似乎有宫殿的飞檐,檐角挂着的风铃竟是用星核雕琢而成,无风自动时,铃声清越得像是从遥远的北斗星宫传来。

“父亲,那是什么?”她指尖轻点栏杆,白裙上的星图忽然亮起,与雾中宫殿的轮廓隐隐呼应。

廉贞王子望着那片不断变幻的雾霭,眼底闪过一丝思索:“许是镜海星的记忆显形了,每个星球都有自己的故事,藏在潮汐与星光里。”

话音未落,朴水闵忽然指着海面轻呼:“公主你看!那些鱼群!”只见无数银鳞小鱼从各处游来,在舰身周围组成一个巨大的星图,与曦言裙摆上的图案分毫不差,而雾中的月光桥正缓缓向舰身延伸,桥面上竟开始绽放出一朵朵冰蓝色的花,花瓣上滚动的露珠里,清晰地映出冀北之森的树影。

曦言公主的白鼠图腾兴奋地原地打转,她伸手想去触碰那朵最近的花,指尖刚要碰到花瓣,整座月光桥忽然化作漫天星屑,连同那些银鳞小鱼一起融入海面,只留下一圈圈泛着银光的涟漪,在无尽海湾中缓缓荡开,与天上的星河久久呼应。

星屑落尽的瞬间,无尽海湾的水面忽然如镜面般竖起,将整片星空与舰队的倒影折成垂直的光壁。曦言公主下意识后退半步,白裙上的银线星图骤然亮起,与光壁中的星轨形成微妙的共振。她肩头的白鼠图腾毛发倒竖,却不是出于畏惧——那双黑亮的小眼睛正死死盯着光壁深处,仿佛看到了什么熟悉的景象。

“这是镜海星的‘记忆折光’。”廉贞王子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月白素袍的袖口无风自动,狼图腾的虚影在他身后舒展,“据说能映照出观者最牵挂之地。”他目光扫过光壁,那里正缓缓浮现冀北之森的轮廓:参天的星木缀着发光的浆果,林间穿梭的荧光鹿踏过他们离去时的足迹,连空气里似乎都飘来星木树脂的甜香。

朴水闵的熹黄裙摆被光壁的气流掀动,袖口的黄花鱼图腾忽然活了过来,三尾小鱼虚影跃入光壁,在冀北之森的溪流里畅快游弋。“公主你看!那是我们常去的月光溪!”她指着光壁中一汪泛着银辉的水潭,潭边的青石上还放着半块曦言曾遗落的星晶糕点,“原来离开这么久,这里的一切都没变。”

曦言的指尖轻轻抚过栏杆上残留的星露,光壁中的景象忽然流转——冀北之森的星木开始发光,树干上浮现出古老的星图,与她裙摆上的图案渐渐重合。一只通体雪白的灵狐从星木后走出,嘴里叼着她儿时系在树枝上的银铃,铃声透过光壁传来,清越得像是直接敲在心上。

“是雪灵狐。”她的声音里带着怀念,白鼠图腾顺着她的手臂爬下,竟也跃入光壁,与那灵狐鼻尖相抵,亲昵地蹭了蹭。她忽然想起临行前,这只灵狐曾追着舰队飞了很远,直到被星际气流卷回森林,那时她还悄悄掉了几滴泪,怕再也见不到这小家伙。

廉贞王子望着光壁中女儿与灵狐嬉戏的倒影,眼底的冷辉柔和了几分。他抬手轻叩栏杆,星晶发出的嗡鸣让光壁泛起涟漪,“镜海星的灵智不低,竟能感知我们的念想。”他忽然注意到光壁角落,有个模糊的身影正站在星木下眺望,身形像极了冀北之森的守林人,“看来不止我们在怀念故土。”

朴水闵忽然指着光壁深处惊呼:“殿下您看!那是什么?”只见星木的根系间,无数细小的光点正在汇聚,渐渐凝成一艘微型的方舟舰队,正顺着溪流缓缓航行,船头还插着一面小小的月神徽记。

曦言的唇角不自觉扬起,白鼠图腾从光壁中跃回她肩头,嘴里竟叼着一朵光凝成的星花,花瓣上还沾着几点冀北之森特有的星尘。她将星花别在发间,忽然觉得这镜海星或许并非异乡——宇宙之大,只要心中有牵挂的人与事,无论漂泊到哪里,总有温柔的回响在等待。

此时光壁开始渐渐透明,无尽海湾的水面恢复了平静,唯有那朵星花在曦言发间闪烁,与天上的星辰遥遥相望,像是在诉说着两个星球的默契。

光壁消融的余辉尚未散尽,无尽海湾的水面忽然腾起细碎的泡沫,每一粒泡沫里都裹着枚微型星子,浮到舰舷边便轻轻炸开,洒下的光尘落在曦言公主的白裙上,竟与裙裾的星图融成一片流动的银辉。她肩头的白鼠图腾抖了抖耳朵,忽然纵身跃向最近的一串泡沫,小爪子穿过光膜时,泡沫里的星子竟化作只萤火虫大小的星蝶,绕着白鼠飞了三圈,才慢悠悠地朝海面坠去。

“这些星子倒会变戏法。”朴水闵蹲在舷边,熹黄色裙摆垂落的弧度恰好兜住几粒飘落的光尘,袖口的黄花鱼图腾忽然张开鳍,像是在接住什么。她指尖刚触到一片星蝶的翅尖,那生灵便化作道金芒钻进她的衣袖,引得臂弯处的衣料微微鼓起,“公主你看,它钻进来了!”她又惊又喜,想伸手去摸,又怕惊扰了这小灵物。

廉贞王子立在稍远些的甲板上,月白素袍被海风吹得贴在身上,勾勒出清瘦却挺拔的身形。他望着海面上此起彼伏的泡沫,狼图腾的虚影在瞳孔里明明灭灭——这些泡沫炸开的频率,竟与北斗七星的运转节奏分毫不差。“苒苒,当心些。”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镜海星的灵物虽温和,却藏着宇宙的玄机。”说话间,他袖中飞出三枚星符,在空中连成道浅浅的光网,恰好接住一片朝曦言飞去的碎星。

曦言公主正仰头看星蝶群如何在半空织成星图,忽然发现那些星图竟在缓缓旋转,最终凝成个她无比熟悉的印记——那是广寒宫月轮的剪影,只是轮边多了圈海浪状的纹路。“父亲你看那里。”她抬手示意,白鼠图腾顺着她的手臂攀上指尖,小鼻子对着那轮“月海”轻轻嗅着,“像是把月宫的印记,刻在了这颗星球的天上。”

话音未落,海面上的泡沫忽然齐齐朝同一个方向涌去,在舰艏前方聚成座半透明的拱门。拱门顶端镶嵌着七颗最亮的星子,排列的形状正是北斗七星的模样,而门柱上缠绕的光纹,细看竟是由无数细小的鱼群组成,每尾鱼的鳞甲都闪着不同的星辉。朴水闵袖中的星蝶忽然钻了出来,在她掌心停了停,便径直飞向那座星门,翅膀扇动的频率竟与门柱的光纹产生了共鸣。

“这星门……是在邀我们进去吗?”朴水闵望着那片不断流淌光韵的拱门,手心微微出汗。她能感觉到袖中的黄花鱼图腾在发热,像是在呼应着什么。

曦言公主的白鼠图腾从指尖跳下,沿着栏杆一溜烟跑到星门正前方,对着那片光壁吱吱叫了两声。她缓步跟上,白裙扫过甲板的星尘时,那些光粒竟自动排成串,像是在为她引路。“或许,是想让我们看看镜海星的另一面。”她的声音里带着好奇,目光掠过星门深处隐约浮现的珊瑚状宫殿,眼底映着光怪陆离的色彩,却不见半分惧意。

廉贞王子的目光在星门与女儿之间转了转,最终抬手拂去袖上的光尘:“既来之,则安之。”他率先迈步朝星门走去,狼图腾的气息在周身凝成道淡淡的光晕,“只是切记,不可触碰门内的核心灵物。”

朴水闵连忙跟上,走在最后时,她回头望了眼停泊在海湾中的舰队,发现每艘舰的桅杆上,都落着只星蝶,翅尖的光正与星门的辉光遥遥相应。她摸了摸袖中依旧在轻轻颤动的星蝶,忽然觉得这场休憩,或许会比想象中更奇妙些。

穿过星门的刹那,周遭的光影忽然倒转——原本悬于头顶的星河坠向脚下,化作铺地的星砂,而无尽海湾的海水则浮上半空,凝成剔透的水幕穹顶,每一滴水珠里都锁着片流动的星云。曦言公主的白裙被星砂拂过,裙摆的银线星图忽然活了过来,北斗七星的图案顺着裙褶游走,最终在她腰侧凝成枚发光的星符。肩头的白鼠图腾兴奋地窜到地上,小爪子踏过星砂时,竟留下串串银亮的爪印,经久不散。

“这地方……像是把天和地翻了个个儿。”朴水闵低头看着脚边会发光的砂砾,熹黄色裙摆扫过之处,星砂纷纷跃起,在她裙角缀成圈细碎的光链。袖口的黄花鱼图腾此刻正泛着暖光,三尾小鱼虚影在她腕间游动,偶尔探出水面般的光膜,带出几粒水珠——水珠落地时化作银鳞小鱼,摆尾游向远处的水幕,撞出细碎的虹光。她忍不住伸手去接,指尖触到鱼身的瞬间,那小鱼竟化作枚透明的鳞片,轻轻贴在她手背上,凉丝丝的。

廉贞王子缓步前行,月白素袍的衣摆扫过星砂,激起层层光浪。他抬手按在腰间的星符上,狼图腾的虚影在他周身舒展,目光警惕地扫过远处水幕穹顶下的阴影——那里隐约有巨大的轮廓在游动,身形似鱼非鱼,背鳍划破水幕时,会洒落一片荧蓝色的光雨。“此地灵韵过盛,恐有上古灵兽栖息。”他声音沉稳,却不着痕迹地走到曦言身侧,“苒苒,跟紧些。”

曦言正蹲身观察白鼠图腾用爪尖划出的图案,那是个她从未见过的星轨,却莫名觉得熟悉。“父亲你看,这星砂能记下图腾的印记。”她指尖轻点地面,星砂便自动聚拢,在白鼠图案旁补了半轮弯月,恰好是她月神徽记的形状,“镜海星的灵物,似乎很懂我们的语言。”说话间,远处水幕忽然垂下道光帘,帘上浮现出流动的星图,其中一段竟与她方才划出的图案分毫不差。

朴水闵忽然指着光帘惊呼:“那不是冀北之森的星木年轮吗?”光帘上,圈状的星纹层层叠叠,每圈纹路里都嵌着细小的光斑,细看竟是冀北之森特有的荧光鹿剪影,“还有这个,是我们离开那天,飞过舰队的灵鸟!”她越看越激动,手背上的银鳞忽然亮起,与光帘上的某只灵鸟产生了共鸣,那光斑竟从帘上飞出,在她肩头盘旋片刻,才又慢悠悠地飞回光帘。

廉贞王子望着光帘上不断变幻的景象,眉头微蹙——那些星纹的排列,隐约藏着宇宙纪年的更迭轨迹,像是有人在刻意展示这颗星球的记忆。“这镜海星,或许是宇宙的记事者。”他伸手触碰身侧的水幕,指尖刚接触到光膜,便有无数细碎的星子顺着他的手臂攀爬,在他素袍上凝成朵星花,与他玉衡仙君的本命星辉交相辉映,“它在……向我们示好。”

曦言的白鼠图腾忽然对着前方的阴影吱吱叫,那里的水幕荡开涟漪,一头背覆星甲的巨鱼缓缓游过,鱼眼竟是两颗巨大的月长石,望向他们时,瞳孔里映出诺亚方舟舰队的剪影。她忽然想起自己身为无尽海人鱼帝国十七公主时,曾见过类似的灵兽,只是那时的记忆早已模糊。“它好像认识我。”她轻声道,腰间的星符忽然发烫,与巨鱼背甲上的某块星甲产生了共振,发出清越的鸣响。

朴水闵手背上的银鳞也跟着发热,她下意识地握紧拳头,却见那鳞片忽然化作道金芒,融入她的袖口——黄花鱼图腾的虚影瞬间变得清晰,三尾小鱼竟从袖中跃出,欢快地游向水幕,与那头巨鱼遥遥相望,像是久别重逢的老友。她这才明白,或许宇宙间所有的相遇,早已在冥冥中埋下伏笔,无论是故乡的灵物,还是异乡的灵兽,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诉说着跨越星轨的羁绊。

银辉尚未散尽,水面忽然裂开道细缝,涌出的不是海水,而是缕缕银丝般的光雾。曦言公主白裙上的星纹被雾霭染得发蓝,肩头的白鼠图腾鼻尖动了动,顺着栏杆溜到舷边,小爪子扒着船舷往下看——那光雾里竟浮着无数半透明的鳞片,每片都映着不同的月影,有广寒宫的满月,有冀北之森的弯月,还有镜海星此刻悬在天际的弦月。

“这雾……是活的。”朴水闵攥紧了熹黄色的裙摆,袖口的黄花鱼图腾忽然竖起身,像是在警惕什么。她看见自己的影子被光雾投在船板上,影子里竟多了条鱼尾,随着雾霭流动轻轻摆动。“公主,您看影子!”她声音发颤,却又忍不住好奇,伸手去触那光雾,指尖穿过的瞬间,雾中忽然浮出串珍珠似的光点,顺着她的手臂爬上肩头,在她耳边化作细碎的嗡鸣。

廉贞王子缓步走近,月白素袍的衣摆扫过光雾,激起层层叠叠的月晕。狼图腾的虚影在他身后若隐若现,目光落在水面裂开的细缝上——那里正缓缓升起座珊瑚状的石台,台上铺着星砂织成的垫子,垫子中央摆着只贝壳盏,盏中盛着的不是水,而是团流动的月光。“镜海星的灵物在示好。”他声音里带着审慎,指尖捏了个星诀,周身泛起淡淡的白光,“苒苒,莫要轻易触碰。”

曦言望着那团月光,忽然觉得心口微微发烫——那月光的纹路,竟与她广寒宫玉兔捣药的玉杵上的雕纹一模一样。白鼠图腾从舷边窜回来,蹭了蹭她的手背,小眼睛里映着贝壳盏的辉光。“父亲,它没有恶意。”她轻声道,白裙的流苏垂入光雾,被那些鳞片般的光影轻轻托住,“你看,它在认亲呢。”

话音未落,水面的细缝忽然扩大,露出底下的景象——那不是海底,而是片倒挂的星空,无数星子在其中缓缓流转,而方才那半透明的鱼尾,正从星子间游过,尾鳍扫过之处,星子便化作银辉,顺着细缝涌进光雾。朴水闵耳边的嗡鸣忽然清晰起来,竟像是首古老的歌谣,歌词里反复出现“月”与“海”的字眼。“这歌声……像是在说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她喃喃道,手心的黄花鱼图腾忽然亮起,与雾中的鳞片产生了共鸣。

廉贞王子望着那片倒挂的星空,眉头微蹙——那些星子的排列,正是他年轻时守护过的北斗星阵,只是其中颗原本黯淡的辅星,此刻竟亮得格外耀眼。“那是……”他忽然想起什么,指尖轻点,贝壳盏中的月光便化作道银线,飞到他掌心,凝成枚月牙状的玉佩,“这是我当年送给你母亲的信物,怎么会在此地?”

曦言的白鼠图腾忽然跳进光雾,叼回片最大的鳞片,鳞片上清晰地映着幅画面:位身着月白长裙的女子,正将这枚玉佩放入镜海星的海湾,身后跟着只摇尾巴的狼影。她忽然明白了什么,伸手接过鳞片,白裙上的星纹与鳞片的辉光交相辉映。“是母亲来过这里。”她轻声道,眼底泛起温润的光,“她把念想留在这里了。”

光雾中的鳞片忽然齐齐转向,将各自映着的月影聚成轮满月,悬在方舟舰队的上空。朴水闵看着自己影子里渐渐清晰的鱼尾,忽然觉得这异乡的海湾,竟比想象中要亲切许多——宇宙再大,总有这样温柔的羁绊,将散落的记忆连缀成篇,在时光里静静流淌。

那轮由鳞片聚成的满月忽然倾下银辉,将方舟舰队的甲板铺成一片莹白。曦言公主白裙上的星纹被月光浸润,竟渗出淡淡的水泽气——她身为无尽海人鱼帝国十七公主的印记,此刻正与镜海星的海息产生共鸣。肩头的白鼠图腾忽然蜷成一团,化作枚白玉般的印记嵌在她眉心,而她垂在身侧的指尖,正缓缓浮出细密的银鳞,触到栏杆时,竟留下串闪着微光的水痕。

朴水闵看着公主指尖的变化,熹黄色裙摆下的脚踝忽然发痒,低头便见三尾黄花鱼虚影正绕着她的脚踝游动,尾鳍拍打出的水珠落在甲板上,竟长出丛半透明的海草,草叶上缀着的露珠里,清晰地映出冀北之森的星空。“公主,您的手……”她语气里带着惊奇,伸手想去碰那海草,指尖刚触到叶片,海草便化作串水钻般的果实,轻轻落在她掌心,“这是镜海星的馈赠吗?”

廉贞王子掌心的月牙玉佩忽然发烫,月白素袍的袖口无风自动,狼图腾的虚影在他周身游弋,目光落在女儿眉心的白鼠印记上——那是她本真图腾的最终形态,寻常时候绝不会显露。“苒苒,凝神。”他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抬手结印,将自身星辉渡向女儿,“此地海息与你体内的人鱼灵韵相契,却也容易乱了气息。”说话间,他袖中飞出七枚星钉,在甲板上布下北斗阵,阵眼亮起时,恰好将那轮满月的银辉引向天际,避免过盛的灵韵侵扰。

曦言指尖的银鳞渐渐隐去,眉心的白鼠印记却越发清晰。她望着海面上因星阵而泛起的涟漪,忽然听见一阵细微的螺号声,像是从海底深处传来。“父亲,你听。”她侧耳细听,白裙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晃,扫过朴水闵掌心的果实,那果实便裂开细缝,飞出只萤火虫大小的海精灵,振翅时洒下的光尘,在空气中拼出半张人鱼的侧脸,“是海底在唤我。”

朴水闵掌心的海精灵忽然飞向船舷,在水面上划出道银线。她连忙跟上,熹黄色的裙摆扫过星阵的光纹,激起圈圈金芒。“公主你看,它在引路!”水面被海精灵的尾光剖开,露出底下的景象——无数半透明的鱼尾正随着螺号声摆动,每尾鱼的鳍上都顶着颗星子,像是在海底铺了条星光大道,而大道的尽头,隐约有座珊瑚砌成的拱门,门上挂着串用月光凝成的风铃。

廉贞王子看着那座珊瑚拱门,眉头微蹙却并未阻止。他能感觉到拱门后传来的气息温和纯粹,且与妻子当年留下的灵韵隐隐呼应。“去吧,莫要深入。”他收回手,掌心的月牙玉佩已恢复温润,“我在此处守着,若有异动,便捏碎这玉佩。”

曦言点头时,眉心的白鼠印记忽然闪烁,化作道白光钻进她心口。她缓步走向船舷,白裙拂过星阵的光纹时,那些光纹竟自动让开路径。临近水面时,海面上的银辉忽然托起她的裙摆,将她轻轻送向那珊瑚拱门——她能感觉到体内的人鱼灵韵正在苏醒,那些沉睡的记忆碎片,正随着螺号声渐渐拼凑成形。

朴水闵捧着那串水钻果实,看着公主的身影被珊瑚拱门的光晕吞没,脚踝的黄花鱼图腾忽然跃起,在她耳边化作细语:“别怕,这里的生灵,都在等公主回家呢。”她望着那不断晃动的鱼尾群,忽然觉得这场暂歇,或许正是命运早已写好的重逢。

珊瑚拱门的光晕刚没过曦言公主的裙摆,周遭的海水便忽然化作剔透的琉璃,将她层层包裹却不沾湿衣袂。白裙上的星纹在琉璃中舒展,与拱门内壁镶嵌的星子连成一片——那些星子竟是用北斗七星的碎片雕琢而成,其中代表玉衡的那颗,正散发着与廉贞王子同源的辉光。她眉心的白鼠印记轻轻颤动,忽然从肌肤里浮出来,化作只巴掌大的白鼠,顺着她的手臂跑到肩头,鼻尖对着拱门深处嗅了嗅,忽然发出亲昵的吱吱声。

此刻甲板上,朴水闵掌心的水钻果实忽然裂开,每粒果实里都飞出只带着螺壳的小精怪,精怪们拖着银丝般的光带,在她周身盘旋成圈。熹黄色的裙摆被光带扫过,竟染上细碎的星芒,袖口的黄花鱼图腾跃出衣料,在光带中穿梭嬉戏,尾鳍拍打出的音符,恰好与海底传来的螺号声相合。“王子殿下,这些小家伙好像在引路呢。”她抬头望向廉贞,却见他正凝视着珊瑚拱门的方向,月白素袍的肩头浮起狼图腾的虚影,那狼影正仰头对着星空轻啸,引得天际的弦月又亮了几分。

廉贞王子指尖的月牙玉佩泛起柔光,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女儿的气息在琉璃海中平稳流转,甚至比在方舟上时更显鲜活。“镜海星在为她洗练灵韵。”他声音里的紧张渐渐散去,望着海面上随螺号声起伏的银辉,忽然想起妻子当年说过,人鱼王族的血脉里,都藏着一片属于自己的星海,“苒苒体内的人鱼灵韵,怕是要在此地真正觉醒了。”说话间,他袖中的星钉忽然齐齐震颤,甲板上的北斗阵泛起金芒,将朴水闵周身的小精怪都引了过来,在阵眼处凝成个小小的星螺,螺口正对着珊瑚拱门的方向。

琉璃海中的曦言忽然感觉到指尖的银鳞再次浮现,这一次却不再是细碎的光点,而是连成了半透明的鳍状。她低头时,看见水中倒映出的自己——眉心白鼠印记与眼角的银鳞交相辉映,白裙的下摆正化作层层叠叠的鱼尾状,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摆动。远处传来孩童般的笑声,无数半透明的小鱼从她身边游过,鱼腹上都印着广寒宫的月纹,其中一尾忽然停在她眼前,吐出个气泡,气泡里浮着枚小小的玉梳,正是她儿时在广寒宫丢失的那枚。

“是你们捡去了吗?”她轻声问道,指尖碰了碰气泡,玉梳便化作道流光,钻进她的发髻,将散落的发丝轻轻挽起。白鼠图腾从她肩头跃下,在琉璃海中游动,所过之处,海水竟开出一串串冰蓝色的花,花瓣上都顶着颗会眨眼的星子。她忽然明白,这镜海星的生灵,或许早就认得她——无论是月神嫦曦,还是人鱼公主水黛,抑或是幻雪帝国的曦言,她们本就是同一个灵魂,在不同的星轨里,被同一片温柔的星海守护着。

甲板上的朴水闵忽然看见珊瑚拱门的光晕里,浮出无数细小的光点,那些光点顺着海水的纹路,在海面上拼出幅巨大的星图,图中北斗七星的位置,正对应着诺亚方舟舰队的停泊方位。“殿下您看!那星图在动!”她指着星图中代表玉衡的那颗星,只见那颗星忽然射出道金光,落在廉贞王子的月牙玉佩上,将玉佩染上了层温暖的色泽,“它好像在回应您呢。”

廉贞王子握紧发烫的玉佩,望着珊瑚拱门里隐约晃动的白裙身影,狼图腾的虚影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片柔和的星辉。他知道,这场意外的休憩,或许正是命运为苒苒安排的契机——让她在这片横跨星辰与海洋的秘境里,真正看清自己散落于不同星轨的灵魂碎片。而他与朴水闵,只需在此静静守候,等着她带着更完整的自己,从那片琉璃海中归来。

琉璃海深处忽然传来钟鸣般的嗡响,曦言公主发髻上的玉梳应声震颤,梳齿间竟渗出缕缕银丝,与她白裙上的星纹缠绕成网。那些冰蓝色的海花被银网拂过,忽然齐齐转向,花瓣舒展成半透明的翅膀,托着她缓缓上浮。她指尖的银鳞此刻已连成完整的弧线,触到海水时,会激起串串北斗星状的涟漪——玉衡星的位置,总比其他星子亮上半分,像是在呼应着甲板上的父亲。

肩头的白鼠图腾忽然跳下,在她前方的海水里踩出串梅花状的光印,每朵光印中央都嵌着颗星子,连成条通往海面的小径。曦言望着那些光印,忽然想起儿时在广寒宫,曾追着玉兔在月桂树下踩出相似的脚印,那时母亲笑着说,每个生灵的足迹,都是宇宙写给星辰的信。“原来你们早就收到我的信了。”她轻声自语,白裙鱼尾状的裙摆轻轻摆动,带起的水流里,浮出无数细小的星图,有幻雪帝国的冰纹,有广寒宫的月轮,还有人鱼帝国的浪纹,在水中交织成篇。

甲板上的朴水闵正看着星螺吐出的光雾,那雾里忽然浮出幅动态的景象:曦言公主正踩着光印上浮,周身的银网不断吸收着海水里的星子,眉心的白鼠印记与眼角的银鳞越来越亮。熹黄色的裙摆被海风掀起,袖口的黄花鱼图腾忽然对着光雾跃了跃,雾中的曦言似有感应,指尖朝海面轻点——道银线从琉璃海射出,恰好落在朴水闵掌心,化作枚小小的贝壳,贝壳里盛着的,竟是她幼时在冀北之森丢失的那枚鱼骨哨。“公主记得这个!”她惊喜地将哨子凑到唇边,吹出声清越的调子,与海底的钟鸣相和,引得星螺吐出更多的光雾,映出更多曦言在不同星轨的片段。

廉贞王子握着月牙玉佩的手微微收紧,月白素袍的衣摆被光雾染得发蓝。他看见女儿周身的银网已凝成实质,像是件缀满星子的披风,而玉衡星的光纹,正沿着披风的边缘缓缓游走。狼图腾的虚影在他肩头低啸一声,不是警惕,而是释然——他终于明白,镜海星并非偶然的休憩地,而是女儿散落的灵魂碎片约定重逢的驿站。“苒苒,”他对着海面轻声道,声音被星阵的光纹托着,稳稳地传入琉璃海,“莫急,我们等你。”

话音刚落,珊瑚拱门忽然射出道冲天的银辉,将曦言公主周身的银网染成金芒。她踩着最后一朵光印浮出海面的刹那,银网化作件半透明的星纱罩在白裙外,眉心的白鼠印记化作颗白玉痣,眼角的银鳞则凝成粒碎钻般的光点。白鼠图腾从海水里跃回她肩头,嘴里叼着颗荧蓝色的星子,放在她掌心——那星子的纹路,与廉贞王子的月牙玉佩分毫不差。

曦言望着掌心的星子,忽然朝甲板伸出手。朴水闵连忙上前,却见公主指尖的星子与自己掌心的贝壳同时亮起,两道光在空中交汇,凝成枚小小的星符,一半是月纹,一半是浪纹。“闵儿你看,”她的声音里带着新生般的清透,“宇宙早就把我们的羁绊,刻在星子上了。”

廉贞王子看着女儿指尖的星符,月牙玉佩忽然飞起,悬在曦言与星符之间,三者的辉光连成道金线,将方舟舰队、镜海星的海面与天际的弦月串成条直线。他知道,这场休憩尚未结束,而女儿带着更完整的自己归来后,前方的星轨,定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金线串起的刹那,天际弦月忽然朝海面倾下银辉,与方舟舰队的星灯、镜海星的波光汇成一片琉璃世界。曦言公主掌心的星子与朴水闵的贝壳星符同时颤动,化作两道流光钻进她白裙的星图里,裙裾上顿时浮现出幅动态的长卷——左侧是冀北之森的星木成林,右侧是镜海星的海湾无垠,中间则是诺亚方舟舰队正在穿越的星云带,每艘舰船上都亮着盏小小的灯,像是从故土衔来的星火。

肩头的白鼠图腾忽然支起前爪,对着长卷里的星云带吱吱叫。曦言顺着它的目光看去,只见星云深处隐约有座悬浮的岛屿,岛上的宫殿竟与广寒宫有七分相似,只是宫顶的月轮被换成了旋转的星盘。“那是……”她指尖轻触长卷,星盘忽然射出道光束,在甲板上投出片光雾,雾中浮出无数古籍书页,上面用星砂写着晦涩的文字,细看竟是宇宙纪年的星图秘录。

朴水闵凑过去,熹黄色裙摆扫过光雾,书页忽然翻到某一页,停在幅标注着“北斗第七星”的星图上。图中玉衡星的位置,画着艘方舟的剪影,旁边用小字写着“归墟之锚”。“殿下,这莫非是说……”她话未说完,掌心的鱼骨哨忽然自动吹响,书页上的方舟剪影竟活了过来,顺着光雾游向廉贞王子,在他脚边化作枚星钉,与甲板上的北斗阵融为一体。

廉贞王子看着星钉嵌入阵眼,月白素袍上的狼图腾忽然昂首,对着那片星图秘录轻啸。古籍书页像是受到感召,纷纷合拢,化作枚青铜色的罗盘悬在他面前,盘针正指着曦言白裙长卷里的悬浮岛屿。“是归墟星岛。”他指尖抚过罗盘边缘的刻纹,“你母亲当年说过,宇宙中藏着座收纳失落星轨的岛屿,原来在此地。”

曦言望着罗盘的指针,眉心的白玉痣微微发烫。她忽然明白,白鼠图腾为何执着于那座岛屿——那里定然藏着她尚未忆起的碎片。白裙长卷里的星云带忽然涌动,露出岛屿前的航道,无数半透明的鱼尾正顺着航道游动,像是在为他们引路。“父亲,我们要去那里吗?”她的声音里带着期待,白鼠图腾在她肩头点头,小爪子指向罗盘,仿佛在催促。

朴水闵的黄花鱼图腾忽然从袖口跃出,在罗盘周围游了圈,留下串金芒。“公主你看,它们也想去!”她望着那些跃动的金芒,忽然觉得这趟旅程早已不是单纯的迁徙,而是场寻找完整自我的巡礼——无论是公主,还是她自己,甚至是不苟言笑的王子殿下,都在这场星际漂泊中,一点点拾回散落的念想。

廉贞王子握住悬在面前的罗盘,月白素袍的衣摆被归墟星岛的方向吹来的风掀起。他看着女儿眼中闪烁的光,又看了看朴水闵掌心跃动的鱼骨哨,最终将罗盘轻轻推向曦言:“你来决定,苒苒。”

曦言接过罗盘的瞬间,白裙长卷里的悬浮岛屿忽然放大,宫顶的星盘射出道光束,与罗盘的指针连成一线。她低头时,看见白鼠图腾正用爪子轻拍罗盘边缘,像是在说“出发吧”。远处的无尽海湾里,珊瑚拱门再次亮起,无数星子顺着拱门的光纹爬上方舟舰队的桅杆,将船帆染成了星空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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