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贞王子(玉衡仙君)携曦言公主(乳名苒苒,人尊月神嫦曦)与丫环朴水闵,乘诺亚方舟号时空舰队驶离冀北之森,泊于镜海星无尽海湾休憩,却遇西大滨洋海盗袭扰,王子挥袖引星辉为障,公主以月华迷其眼,朴水闵趁隙掷出牵制符,海盗虽悍勇却难破此阵,终悻悻退去。
廉贞王子(玉衡仙君)携曦言公主(乳名苒苒,尊为月神嫦曦)与丫环朴水闵,驾诺亚方舟号时空舰队离冀北之森,抵镜海星无尽海湾暂歇,西大滨洋海盗忽至,王子以玉衡星力护舰,公主引月华织网困其船,朴水闵掷出迷踪雾珠乱其方向,海盗周旋无果,只得扬帆远遁。
廉贞王子(玉衡仙君)率曦言公主(乳名苒苒,号月神嫦曦)与丫环朴水闵,乘诺亚方舟号时空舰队辞冀北之森,泊镜海星无尽海湾休整,西大滨洋海盗骤袭,王子驭星轨布结界,公主唤月华凝光链缠其舵,朴水闵撒下幻海沙令盗船所见皆虚妄,海盗几番冲撞不得入,终骂骂咧咧调转船头去了。
宇宙纪年的流光在舷窗外织成锦缎,诺亚方舟号时空舰队的轮廓划破冀北之森最后一缕雾霭,星舰群的银辉与森林深处的萤光相触,便化作细碎星子坠入身后的虚空。廉贞王子立在主舰的观星台上,月白素袍被穿堂的宇宙气流拂得猎猎作响,袖口绣着的北斗玉衡星纹随动作流转微光。他望着星图上逐渐缩小的冀北之森坐标,眉峰微蹙——此番迁徙虽为避乱,却不知镜海星是否真如古籍所载,是能容他们暂歇的净土。
三日后,舰队驶入镜海星的引力范围。这颗星球的晨昏线如一条液态银带,将无尽海湾与紫色天穹分隔开来,海面平滑如镜,倒映着三颗卫星的轮廊,连星舰引擎的轰鸣都被海水吸去了大半。曦言公主正倚在舷窗边,一袭白裙衬得她肌肤胜雪,裙摆上用月光石缀成的星图随呼吸轻轻起伏。她乳名苒苒,此刻褪去月神嫦曦的疏离,指尖轻点舷窗,望着海中掠过的发光鱼群轻笑:“朴水闵,你看那鱼鳍上的磷光,倒像极了广寒宫前的玉桂花瓣。”
“公主说的是呢。”朴水闵捧着一盏温热的星露茶上前,熹黄色宫装的裙摆扫过舱板,留下淡淡的黄花鱼图腾香气。她将茶盏递过去时,目光不自觉瞟向舱外——廉贞王子已下令停泊,几艘子舰正缓缓降落在海湾浅滩,船员们开始搬运补给,海风吹起他们的衣袍,与远处潮声相和。
暮色渐浓时,变故突生。西大滨洋的海平面上腾起数道灰影,海盗船的木质桅杆上挂着墨色骷髅旗,帆布被海风撑得鼓鼓囊囊,船头的撞角闪着淬了毒液的寒光。为首的海盗头子站在船舷边,声如洪钟:“此海是我开,此星是我管!识相的交出舱中宝物,否则定叫你们星舰碎成宇宙尘埃!”
廉贞王子闻声踏出舱门,素袍在暮色中泛着冷光。他并未拔剑,只是抬手指向夜空,北斗玉衡星骤然亮起,一道星辉如利剑般直射海面,在舰队周围织成半透明的结界。“放肆。”他声音不高,却带着星神特有的威压,“我等只是过客,何必刀兵相向?”
海盗头子被星辉晃了眼,啐了口唾沫:“少装神弄鬼!看我撞开这破罩子!”说罢便令手下调转船头,撞向结界。
“父亲莫急。”曦言公主缓步走出,白裙在星辉下流转着月华,她抬手拂过鬓边,腕间银镯发出清越声响。刹那间,海湾的水面腾起万千月光凝成的银丝,如蛛网般缠向海盗船的桅杆,“这些人本无大恶,只是被贪念迷了心窍。”银丝触到海盗们的手臂,并未伤及皮肉,却让他们手中的刀斧纷纷落地,只觉四肢百骸都浸在温凉的月色里,竟生不出半分戾气。
朴水闵趁海盗们愣神的功夫,从袖中摸出三枚牵制符,指尖沾了点星露茶汁,轻轻一弹。符纸化作三道黄影,精准贴在海盗船的舵盘上,船身顿时如被磁石吸住,任凭水手们如何发力,都只能在原地打转。“公主早说过,对付这种人,不必动真格的。”她对着海盗们扮了个鬼脸,眼底闪着狡黠的光。
海盗头子又惊又怒,却见结界上的星辉愈发炽烈,月光银丝越收越紧,连船帆都被缠得无法扬起。他望着廉贞王子冷漠的眼神,又瞥见曦言公主唇边悲悯的笑意,忽然泄了气,挥挥手:“罢了罢了!遇上你们这些会法术的,算老子倒霉!”说罢指挥着手下砍断桅杆上的银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解了舵盘上的符咒,调转船头悻悻离去,船尾还传来几声不甘的嘟囔。
结界散去时,星辉与月华一同融入海面,镜海星的夜空重新归于宁静。廉贞王子望着海盗船消失的方向,看向女儿:“苒苒,你总是心太软。”
曦言公主接过朴水闵递来的茶盏,白裙上的星图在月光下轻轻闪烁:“父亲,宇宙之大,各有各的活法。他们既未伤人,驱走便是。”海风吹起她的发丝,与远处发光鱼群的磷光交织在一起,分不清哪是月色,哪是星光。
海盗船的帆影没入紫穹与海平线的交界时,镜海星的潮汐正漫过星舰起落架的金属纹路。廉贞王子抬手收了玉衡星力,素袍下摆沾着的星尘簌簌落在甲板上,化作细小的光粒融进海水。他望着海盗消失的方向,眉峰仍凝着几分冷意:“这些流寇常年在西大滨洋游荡,怕是会引来更多麻烦。”
曦言公主正俯身抚过船舷,白裙的褶皱垂落如未融的雪,指尖触及之处,海水竟泛起层层叠叠的月华涟漪。“父亲请看。”她忽然抬眼,眸中映着三颗卫星的清辉,“这海湾的水纹会记取过往影像,若他们再来,我们早有防备。”话音未落,海面便浮现出海盗船桅杆上的骷髅旗虚影,连船头撞角的裂痕都清晰可见。
朴水闵刚将剩余的迷踪雾珠收进熹黄色宫装的暗袋,闻言凑过来踮脚张望,发间别着的黄花鱼形银簪随动作轻晃:“公主这本事真好,就像把他们的船画在了水上似的。”她忽然指着不远处的浅滩惊呼,“那是什么?”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退潮后的沙地上,散落着数十枚半透明的贝壳,壳内流转着与海盗船帆布同源的墨色光晕。廉贞王子踏浪上前拾起一枚,贝壳触到他指尖的星纹,竟发出细碎的嗡鸣:“是追踪贝,这些人竟在船底藏了这东西。”他屈指轻弹,贝壳瞬间化作墨烟消散,“看来他们并未真正死心。”
曦言公主走到浅滩边,白裙扫过沙地,留下一串银亮的足印。她弯腰拾起一枚追踪贝,贝壳在她掌心微微震颤,仿佛在惧怕月华的清冽。“这些贝壳能循着星舰的能量轨迹追踪,”她指尖凝起一点月光,缓缓注入贝壳,“但它们也怕纯净的星辉。”贝壳内的墨色光晕渐渐被月华染成淡金,最终变得如普通贝壳般温润,“这样一来,它们便只会记得镜海星的潮汐声了。”
朴水闵学着公主的样子拾起一枚,却不小心被贝壳边缘划破指尖,血珠滴落在壳上,竟让贝壳开出一朵极小的黄花。“咦?”她惊奇地睁大眼睛,“我的血能让它开花呢。”
廉贞王子看着那朵转瞬即逝的小黄花,眼底掠过一丝了然:“你的本源图腾是黄花鱼,与这颗星球的海贝本就有共鸣。”他望向星舰群,“看来镜海星的能量场与我们的本源相契,或许能在此多停留几日,修补星舰的同时,也探探这颗星球的底细。”
海风卷着海水的咸味掠过甲板,曦言公主将净化后的贝壳放回沙滩,看着它们被重新涨起的潮水卷走,白裙在风中舒展如蝶翼。“父亲说的是,”她转头看向朴水闵,眸中漾着笑意,“说不定这无尽海湾里,还有更多有趣的东西等着我们发现呢。”远处的海面上,几尾通体透明的鱼正追着星辉游动,尾鳍划开的水波,在暮色中织成一张闪烁的网。
潮水漫过星舰的银色船舷时,朴水闵正蹲在甲板角落擦拭她的雾珠囊,熹黄色裙摆沾了些海沙,倒像缀了串细碎的金粒。“公主你看,”她忽然举着颗半透明的珠子转身,发梢还挂着海风卷来的细盐粒,“刚才用剩的雾珠凝了层光膜,摸起来滑溜溜的。”
曦言公主正凭栏望着海中月影,白裙被晚风掀起的弧度如同展翅的白鸥,闻言低头看向那珠子——月光落在上面,竟折射出海盗船远去的虚影,只是船帆上的骷髅头被晕染成了模糊的光斑。“这是雾珠记下的影像。”她指尖轻轻点过珠面,虚影里的海盗忽然开始原地打转,船舵像是被无形的手操控着,“看来你的雾珠不止能乱方向,还能存下过往呢。”
廉贞王子从舰桥走出来,素袍上沾着星图测绘时蹭到的银辉,他接过雾珠看了片刻,眉峰微扬:“西大滨洋的海盗船都装着‘回音木’,这种木材能吸附周围的能量波动,你的雾珠恰好与它起了共鸣。”他将珠子还给朴水闵,目光投向远处泛着紫光的海平面,“但这颗星球的能量场很奇怪,连回音木的波动都被扭曲了。”
话音未落,海中忽然涌起一圈圈淡金色的涟漪,涟漪中心浮起数十片扇形的海叶,叶片边缘镶着会流动的光边,细看之下,每片叶子上都蹲着只指甲盖大的银色小鼠,正抱着叶茎啃食上面的晶盐。曦言公主的眼眸亮了亮,指尖微动间,最前排的小鼠忽然停下动作,齐齐转头望向她,小耳朵抖了抖,竟像是在行礼。
“公主的本源图腾是白鼠呢!”朴水闵拍着手笑起来,熹黄色衣袖扫过船舷,惊得几只小鼠“吱”地跳入海叶下,“它们定是认出公主了。”
廉贞王子望着那些海叶组成的金色圆环,忽然道:“这些海叶在指引方向。”他指向圆环延伸的尽头,那里的海面正泛起极淡的虹光,“镜海星的能量核心或许就在那边,海盗船刚才也是往那个方向去的。”
曦言公主弯腰拾起片被海风卷上甲板的海叶,叶片上的光边在她掌心化作细流,顺着指尖汇入海中。“它们没有恶意。”她轻声道,白裙上的星纹与海叶的光边渐渐同频闪烁,“这颗星球在欢迎我们呢。”海叶组成的圆环忽然加快了旋转,银色小鼠们首尾相接,在叶间搭成了座闪着微光的小桥,从海面直通向星舰的舷梯。
朴水闵踮脚看着那座鼠桥,忽然拉了拉曦言公主的衣袖:“公主,我们要不要跟着去看看?说不定有比雾珠更有趣的东西呢。”她的发间不知何时落了片海叶,黄花鱼银簪与光边相触,竟漾开圈小小的金色波纹。
廉贞王子负手立在船头,望着那片虹光渐亮的海面,素袍下摆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既来之,则安之。”他转头看向女儿,眼底的冷意已淡了许多,“去看看也好,总好过在这儿提防海盗。”海叶桥的尽头,淡金色的涟漪正层层叠叠地铺开,像是在铺一条通往未知的光毯。
银色鼠桥在脚下泛着细碎的光,每一步踩上去都像踏在凝结的月光上,海叶边缘的流光顺着鞋尖爬上裤脚,又在脚踝处化作银鳞般的光斑。朴水闵走得最急,熹黄色裙摆扫过海叶时,叶片上的晶盐簌簌落下,在身后铺成一串金粉似的脚印。“公主快看,那些小鼠的尾巴会发光!”她忽然停步指着前方,几只银鼠正蜷在叶茎上摇晃,尾巴尖垂着的光点随动作滴溜溜转,倒像提着盏盏小灯笼。
曦言公主缓步跟上,白裙与海叶相触的瞬间,整片叶桥忽然漾起月华般的清辉,那些银鼠齐齐仰起头,小爪子捧着不知何时出现的月光草籽,喉咙里发出细弱的“吱吱”声。她弯腰拾起一粒草籽,指尖刚触到那冰凉的外壳,草籽便化作一道银线钻进掌心,顺着血脉游向心口——那是种熟悉的暖意,像广寒宫桂树开花时的清芬,又似人鱼帝国深海里的微光。“它们在给我们引路。”她轻声道,眸中映着叶桥尽头越来越亮的虹光,“这颗星球的能量,与我们的本源是相通的。”
廉贞王子走在最后,素袍的下摆被海风吹得贴在小腿上,衣料上绣着的玉衡星纹与叶桥的光脉隐隐相和。他忽然抬手按住腰间的星佩,那枚雕刻着北斗图案的玉佩正发烫,“前面有能量波动,很像……”话音未落,叶桥尽头的海面忽然炸开一朵巨大的光花,无数琉璃般的碎片向四周散开,在空中凝成半透明的拱门,门后隐约可见成片的珊瑚林,枝桠间挂着会呼吸的灯笼鱼,鱼腹里的光随潮汐明灭,倒像串着无数颗跳动的星辰。
“是珊瑚城!”朴水闵的惊呼被海风卷成细碎的音符,她刚要往前冲,却被一道突然升起的水墙拦住——水墙里游动着数不清的黄花鱼,鳞片在虹光下泛着与她发簪同源的金光,为首的那条鱼额间竟有块月牙形的印记,正隔着水墙朝她摆尾。“它们好像认识我?”她惊奇地伸手去触水墙,指尖刚碰到那微凉的表面,水墙便像融化的冰般退去,黄花鱼群忽然散开,在前方织成道金色的甬道。
廉贞王子的星佩已烫得惊人,他望着珊瑚城深处那座悬浮在半空的水晶塔,塔尖缠绕的紫雾正与自己素袍上的星纹产生共鸣。“那是星轨塔。”他沉声道,抬手拂开挡路的水藻,“镜海星的能量核心就在塔里,那些海盗……恐怕也想进去。”话音刚落,珊瑚林深处忽然传来木桨划水的声响,夹杂着几声粗嘎的吆喝,正是西大滨洋海盗的声音。
曦言公主的目光掠过水晶塔周围流动的光带,白裙上的星图忽然亮起,与塔尖的紫雾形成一道无形的连线。“他们进不去的。”她轻轻摇头,指尖凝起一点月光投向塔顶,那点光在接触到紫雾的瞬间炸开,化作漫天星屑落在珊瑚林上,“星轨塔只认同源的能量,海盗船的铁器会被它的光盾弹开。”果然,远处传来“哐当”的巨响,夹杂着海盗们气急败坏的咒骂,想必是撞在了看不见的屏障上。
朴水闵跟着黄花鱼群钻进珊瑚枝桠间,忽然发现那些灯笼鱼的肚子里藏着小小的光屏,上面正播放着海盗船的影像——他们的船被光盾弹得打转,桅杆上的骷髅旗被珊瑚枝勾住,几个海盗正吊在半空挣扎,裤脚还挂着几条吐泡泡的小丑鱼。“哈哈哈,他们变成落汤鸡啦!”她笑得直不起腰,熹黄色衣袖扫过的珊瑚忽然开出淡紫色的花,花瓣上滚动的露珠里,正映着海盗们手忙脚乱解绳子的模样。
廉贞王子走到曦言公主身侧,望着水晶塔顶端渐渐清晰的星图投影,那上面标注的坐标,竟与他们要寻找的下一个星域隐隐重合。“看来镜海星不只是暂歇之地。”他抬手按在女儿肩上,星佩的光芒与她掌心的月华交融在一起,“这颗星球,或许藏着我们迁徙的答案。”海风吹过珊瑚林,带来远处海盗船渐行渐远的骂声,而叶桥上的银鼠们正衔着月光草,在他们身后铺就新的道路,通往那座悬浮在虹光里的水晶塔。
水晶塔的光盾在海盗船的冲撞下泛起涟漪,如同被触碰的巨大琉璃盏。廉贞王子望着那不断震颤的光壁,素袍袖口的玉衡星纹忽明忽暗,他指尖掐诀,星佩射出一道银线缠向塔顶,“这光盾虽能阻铁器,却经不住这般蛮力冲撞,我且加固一层星障。”银线触及紫雾的刹那,塔尖忽然垂下无数星链,在光盾外织成细密的网,海盗船再撞上来时,便如撞在绵密的星云上,只引得星链叮咚作响,连半分裂痕也未留下。
曦言公主正站在珊瑚枝桠间,白裙被灯笼鱼的光映得半透明,她望着那些在光盾前气急败坏的海盗,忽然发现为首者的靴底沾着片熟悉的海叶——正是先前被他们净化过的追踪贝所附的叶片。“他们竟能循着海叶的气息找到这里。”她轻声道,指尖拂过身旁的珊瑚,那些原本静止的枝桠忽然活了过来,如同无数只玉手,将海盗船周围的海叶尽数卷走,“没了指引,他们再难靠近。”
朴水闵跟着黄花鱼群钻进珊瑚城的侧门,门楣上垂着的海藻忽然缠上她的手腕,在腕间结成个淡金色的环。“呀,这镯子会动!”她惊奇地晃动手臂,金环竟化作条小黄花鱼,顺着手臂游到肩头,对着远处海盗船的方向吐了个泡泡。泡泡飘到半空炸开,化作细密的金粉落在海盗们的头上,他们顿时像被什么东西缠住,动作变得迟缓,原本挥舞的刀斧也举得摇摇晃晃。“原来它们在帮我们呢!”朴水闵笑得眉眼弯弯,熹黄色衣袖扫过城门边的贝壳,贝壳们忽然齐齐张开,吐出一串串珍珠似的泡泡,将海盗们的咒骂声都裹了进去。
珊瑚城深处传来悠长的嗡鸣,水晶塔的光壁上忽然浮现出古老的星图,那些闪烁的光点正与诺亚方舟号舰队的坐标一一对应。廉贞王子望着星图上缓缓移动的光标,眸色渐深:“镜海星在向我们展示宇宙航线,这些海盗……或许只是被星图的能量吸引来的迷途者。”他转头看向曦言公主,星佩的光芒在她白裙上投下流动的光斑,“这颗星球的智慧,远超我们想象。”
曦言公主的指尖轻轻点在光盾上,那些冲撞的海盗忽然停下动作,他们的瞳孔里映出了水晶塔的星图,脸上的戾气渐渐被茫然取代。“他们看到了自己的归途。”她轻声道,白裙上的星纹与光盾的脉络相和,“每个迷失的灵魂,终会被指引找到方向。”果然,海盗们面面相觑片刻,忽然调转船头,这次的帆影里少了先前的蛮横,倒多了几分迟疑的缓慢,仿佛在循着某个无形的轨迹离去。
朴水闵肩头的小黄花鱼忽然跃回海中,与鱼群一同游向珊瑚城深处,她连忙跟上,却见前方的空地上,无数银鼠正围着一块巨大的月光石,石上浮现出诺亚方舟号的虚影,舰队周围环绕着从未见过的星域坐标。“公主,王子殿下,快来!”她的呼声被海流送向远方,与水晶塔的嗡鸣交织成奇特的乐章,在无尽海湾的暮色里轻轻回荡。
幻海沙的余韵还在海面上漾着,那些扭曲的光影如同融化的琉璃,顺着退潮的水流向深海漫去。朴水闵蹲在船舷边,指尖捻起最后一把金沙,看着它们在掌心化作细小的游鱼,尾鳍扫过的地方留下淡金色的水痕。“这些沙子真奇怪,”她忽然抬头看向曦言公主,熹黄色衣袖上沾着的沙粒正慢慢渗进布纹,“刚才明明看见海盗船撞向礁石,原来都是假的?”
曦言公主正凭栏望着海盗船消失的方向,白裙被晚风掀起的弧度里裹着细碎的月光,闻言指尖轻弹,一道月华落在朴水闵的衣袖上,那些渗进布纹的沙粒顿时化作点点萤光,顺着衣褶爬向袖口,又在那里凝成颗小小的沙珠。“幻海沙能引动人心底的畏惧,”她轻声道,眸中映着海面渐散的虚影——那是海盗们最害怕的暗礁群,此刻正随着沙力消退而淡化,“他们并非真的看见礁石,只是被自己的胆怯迷了眼。”
廉贞王子刚从舰桥检查完星舰结界,素袍下摆沾着的星尘在甲板上拖出银亮的轨迹,他走到曦言公主身侧,望着远处海平线泛起的鱼肚白,“镜海星的晨雾里藏着星轨碎片,刚才布结界时,我感觉到玉衡星力与这颗星球的磁场产生了共鸣。”他抬手指向东方,那里的雾气正凝结成半透明的星图,图上标注的某个坐标忽明忽暗,“那是海盗船的归途,看来幻海沙不仅能造虚像,还能引动真实的星路。”
话音未落,甲板上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几只银鼠正从舷梯下钻出来,嘴里叼着沾着露水的月光草,草叶上还缠着几缕金色的丝线——那是朴水闵幻海沙的碎屑。曦言公主弯腰时,白裙的褶皱在甲板上铺开如未融的雪,银鼠们立刻放下草叶,小爪子捧着丝线朝她行礼,喉咙里发出细弱的“吱吱”声。“它们在示警。”她指尖拂过草叶,露水顿时化作冰晶,映出海盗船的影像——那些人正围着张残破的星图争执,图上被幻海沙浸染的部分正发出金光,指引着与廉贞王子所见相同的坐标。
“原来他们不是瞎闯。”朴水闵凑过来看冰晶,熹黄色裙摆扫过银鼠时,小家伙们忽然集体转身,尾巴朝西大滨洋的方向直挺挺地指着,“它们是说海盗还会回来吗?”
廉贞王子接过冰晶,素袍上的玉衡星纹与冰晶相触的瞬间,星图上的坐标忽然清晰起来,旁边浮现出行古老的星文。“不是回来,是被困住了。”他解读着星文,眉峰微蹙,“幻海沙引动的星路需要同源能量才能通过,他们的船是凡铁所铸,会被星路的磁场困住。”他看向曦言公主,星佩在晨光里泛着冷光,“虽不必救,但也不能让他们困死在星雾里,传出去倒显得我们失了气度。”
曦言公主的指尖在甲板上轻轻一点,月华顿时顺着木纹漫延开,在船舷边凝成只半透明的银鼠,鼠尾缠着缕月光,“让它去引路吧。”银鼠落地后立刻窜向海面,在晨雾中留下道银线,“月光能中和幻海沙的力场,它会把海盗引到安全的航线。”
朴水闵看着银鼠消失在雾中,忽然发现刚才银鼠放下的月光草正在发芽,嫩茎上顶着的花苞里,竟裹着颗小小的沙珠——与她袖口那颗一模一样。“它们把沙珠还给我了。”她惊奇地拾起草茎,花苞立刻绽开,沙珠滚落掌心时,传来细微的震动,像是在回应她的触碰。
晨雾渐散时,远方传来海盗船模糊的欢呼,想必是银鼠已引他们找到了出路。廉贞王子望着星图上归于平静的坐标,素袍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泽,“镜海星的晨雾会洗去昨夜的戾气,”他转头看向曦言公主,眼底的凝重已化作淡然,“我们也该趁着潮汐平稳,去探探那些星轨碎片了。”甲板上的银鼠们忽然集体窜向舷梯,尾巴尖的光点在晨雾里连成串,像在前方铺了条通往未知的银带。
银鼠们的尾光在晨雾中蜿蜒成河,引着三人往海湾深处走去。朴水闵走在最前,熹黄色裙摆扫过湿漉漉的沙滩,惊起一串半透明的蟹,它们背着星子形状的甲壳,横着窜进沙窝时,留下细密的光洞,倒像谁在沙上戳了满掌的萤火。“公主你看,这些蟹壳会映影子!”她拾起一只空壳,壳内侧竟浮现出海盗船远去的虚影,只是船帆上的骷髅头被晨雾晕染成了模糊的光斑,“幻海沙的劲儿还没过去呢。”
曦言公主缓步跟上,白裙拂过沙地时,那些光洞忽然喷出细小的月华,在她脚边凝成半透明的星图。她弯腰拾起一粒沙,沙粒在掌心化作银线,顺着指尖缠上朴水闵手中的蟹壳——虚影里的海盗船忽然开始摇晃,船舵像是被无形的手拨弄着,渐渐偏离了原本的航线。“幻海沙不仅能造虚妄,还能牵动能阶低的物事。”她轻声道,眸中映着蟹壳里渐渐清晰的新航线,“它们现在走的路,避开了所有星礁。”
廉贞王子负手走在最后,素袍的下摆沾着些带露的海草,草叶上的露珠正顺着衣纹滚落,在沙上砸出小小的光痕。他忽然停步望向海面,那里的晨雾正凝结成巨大的狼影,与他本源图腾的轮廓重合。“镜海星在回应我的气息。”他指尖轻弹,狼影顿时化作无数星点,落进海中时,激起一圈圈淡金色的涟漪,“这些涟漪会指引我们找到星轨碎片的藏处。”
涟漪扩散的尽头,沙滩忽然塌陷出一个浅坑,坑底铺着层琉璃般的碎光,细看之下,竟是无数星轨碎片拼缀的小圆盘,盘心嵌着块鸽子蛋大的月光石,石上蹲着只银鼠,正用小爪子轻轻摩挲石面。曦言公主靠近时,银鼠立刻窜到她肩头,月光石则浮起身,在她掌心化作流动的光带,里面隐约可见冀北之森的轮廓,还有诺亚方舟号启航时的星图。“这是……记忆石。”她轻声道,光带忽然炸开,无数影像如潮水般涌来——有海盗们年少时在渔村织网的模样,有他们第一次驾船出海时的雀跃,还有被风暴逼得落草为寇的无奈。
“原来他们也不是天生的恶人。”朴水闵看得发怔,熹黄色衣袖上的沙珠忽然发烫,她抬手去摸,沙珠竟化作只小黄花鱼,跃入浅坑的碎光里,搅得那些影像泛起涟漪,“它们在可怜这些人吗?”
廉贞王子望着光带中渐渐隐去的海盗影像,素袍上的玉衡星纹忽然亮起,与记忆石的光带相和。“宇宙间的生灵,本就没有绝对的善恶。”他抬手按住女儿的肩头,星佩的光芒与记忆石交融,“这些星轨碎片记录的,是镜海星见过的所有故事。我们能看到海盗的过往,或许也能找到……离开冀北之森的真正原因。”
话音未落,记忆石忽然腾空而起,在三人头顶化作巨大的星图,图上标注的不仅有镜海星与冀北之森的坐标,还有无数从未见过的星域,每个星域旁都缀着小小的影像——有的是冰封的雪原,有的是燃烧的星核,还有的是与镜海星相似的无尽海洋。银鼠们忽然集体窜向星图,在某个缀着美人鱼图腾的星域旁停下,小爪子指着那里,喉咙里发出急切的“吱吱”声。
曦言公主的目光落在那个星域上,白裙上的人鱼帝国印记忽然发烫,“那是……”她的话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海风打断,海风中夹杂着细碎的歌声,像是无数人鱼在深海里吟唱,与星图的光芒交织成奇特的韵律,在无尽海湾的晨光里轻轻回荡。
人鱼的歌声在海面上织成淡蓝色的光网,星图上那个缀着美人鱼图腾的星域忽然亮起,光芒顺着光网漫延到三人脚边,在沙地上凝成半透明的水纹。朴水闵蹲下身去摸,指尖刚触到那微凉的纹路,水纹里便游出数尾银鳞鱼,鱼尾扫过的地方,沙粒纷纷化作细小的珍珠,在晨光里泛着虹彩。“这些珍珠会发光呢!”她拾起一颗,珍珠在掌心转了转,忽然映出海盗船的新影像——他们正扯着帆追赶一群发光的飞鱼,船舷边还晾着刚捕的海产,先前的戾气竟消散了大半。
曦言公主望着光网中渐渐清晰的人鱼轮廓,白裙上的水黛子女王印记忽然流转起微光,她抬手拂过光网,那些人鱼影像便游到她指尖,化作细碎的鳞片贴在皮肤上,带来深海独有的温润感。“那是无尽海的分支星域。”她轻声道,眸中映着星图上跳动的坐标,“我的人鱼本源能感应到那里的潮汐,海盗船现在走的航线,恰好与通往那里的支流交汇。”
廉贞王子的目光落在星图边缘的一道暗纹上,那纹路与冀北之森的结界纹路隐隐相似。他素袍一扬,袖中飞出枚星钥,星钥悬在星图前时,暗纹忽然亮起,显露出被遮蔽的小字——“冰原裂隙”。“我们离开冀北之森,正是因那里的结界出现了这种裂隙。”他沉声道,星钥的光芒在暗纹上扫过,“镜海星的星轨碎片在提醒我们,裂隙的源头或许与无尽海星域有关。”
话音未落,光网忽然剧烈震颤,沙地上的水纹扭曲成螺旋状,里面浮现出海盗船的紧急影像——他们的船被一股突然涌起的暗流卷住,桅杆上的帆被撕裂,几个海盗正手忙脚乱地抛锚,船舷边还挂着条受伤的飞鱼,鱼鳍上的光正一点点黯淡。朴水闵掌心的珍珠忽然发烫,她连忙将珍珠抛向海面,珍珠在空中炸开,化作道金色的暖流,顺着暗流涌向海盗船,飞鱼接触到暖流的瞬间,伤口竟开始愈合,扑腾着翅鳍跃回了空中。“它们不会有事吧?”她望着影像里渐渐平稳的船身,熹黄色衣袖被海风掀起,露出腕间刚浮现的黄花鱼图腾,正与光网的频率相和。
曦言公主指尖凝起月华,投向星图上的无尽海星域,那里的光芒顿时大盛,在海盗船周围织成半透明的护罩,暗流撞在护罩上,便化作细碎的光沫。“有镜海星的力量护着,他们能抵达安全的港湾。”她轻声道,白裙上的星纹与光网交织成新的星图,“而我们,该循着星轨碎片的指引,去看看那冰原裂隙的真相了。”
银鼠们忽然集体窜向诺亚方舟号的方向,尾尖的光点在沙地上拼出“启航”二字。廉贞王子收回星钥,素袍在晨光里泛着坚定的光泽:“走吧。”他看向曦言公主时,星佩的光芒与她指尖的月华相融,“镜海星已为我们指明了方向,剩下的路,该我们自己走了。”海面上的光网渐渐消散,只留下人鱼的歌声在风中回荡,像在为远航的旅人轻声祝福。
诺亚方舟号的引擎发出低低的嗡鸣,星舰群的轮廓在镜海星的晨光里渐渐升起。朴水闵扒着舷窗往下望,熹黄色衣袖被气流吹得猎猎作响,她看见沙滩上的银鼠们正围成圈,尾巴尖的光点拼出流动的星图,而那些曾困住海盗的幻海沙,此刻化作金色的雾霭,在星舰尾迹后织成半透明的光带。“它们在给我们送行呢。”她转头对曦言公主笑道,发间的黄花鱼银簪忽然弹出细小的光翅,在舱内盘旋两周,又落回她耳后,“连簪子都知道要走了。”
曦言公主正站在导航台前,白裙与控制台的星纹相触时,整个舱室忽然亮起月华般的清辉。屏幕上,镜海星的影像正缓缓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海星域的详图,图上标注的航线旁,缀着小小的人鱼符号,每个符号都在微微颤动,像在传递某种讯息。“是水黛子女王的印记。”她指尖轻点屏幕,那些符号顿时化作流动的水纹,在舱内凝成半透明的鱼尾,“我的人鱼本源在与那里的能量呼应,看来冰原裂隙的线索,确实藏在无尽海深处。”
廉贞王子走进驾驶舱时,素袍上还沾着镜海星的晨露,他将一枚新绘制的星图芯片插入控制台,屏幕上的航线忽然亮起红光,在某个节点处形成小小的漩涡。“那里有能量乱流,和冀北之森结界裂隙的波动很像。”他沉声道,指尖在星图上划出弧线,红光漩涡旁立刻浮现出防御方案,“海盗船若按先前的航线走,会在三天后遇上这片乱流,我们得绕路提醒他们。”
“可他们是海盗呀。”朴水闵捧着刚泡好的星露茶过来,茶盏在她掌心泛着淡金色的光,“万一他们又来抢我们的东西呢?”话音未落,茶水面忽然映出海盗船的影像——他们正用修补好的帆布晾晒海草,为首的海盗头子蹲在船舷边,小心翼翼地给那条被救的飞鱼喂食,飞鱼的翅鳍在他掌心蹭了蹭,留下片闪着金光的鳞。
曦言公主看着茶水中的影像,白裙上的月光石忽然亮起,“他们本性不坏,只是被生计所迫。”她转头看向廉贞王子,眸中映着屏幕上的乱流示意图,“绕路吧,既是同往无尽海,总不能看着他们遇险。”
廉贞王子望着女儿眼中的坚持,素袍上的玉衡星纹轻轻颤动,他抬手调整了航线,屏幕上的红光漩涡旁,顿时多出一道蓝色的安全通道。“用星舰的副频给他们发信号。”他对通讯官吩咐道,转头时,星佩忽然射出一道银线,缠上曦言公主的手腕,“乱流区的能量会干扰本源图腾,让水闵跟在你身边,她的黄花鱼图腾能预警危险。”
朴水闵立刻挺直腰板,将茶盏放在一旁,伸手握住曦言公主的手腕,熹黄色衣袖与白裙相触的瞬间,两人腕间的图腾同时亮起,在空中凝成鱼鼠相戏的虚影。“放心吧王子殿下,我会看好公主的。”她的话音刚落,星舰忽然轻微震颤,导航台的警报灯闪烁起来——屏幕上,海盗船的影像旁,多出个小小的红色标记,正朝着乱流区的方向缓缓移动。
“他们果然往那边去了。”廉贞王子的指尖在控制台上飞快滑动,星舰的引擎发出更响亮的轰鸣,“加快速度,我们必须在他们进入乱流前赶上。”窗外,镜海星的轮廓已缩成小小的光点,而前方的宇宙深处,无尽海星域的蓝色光芒正越来越亮,像在黑暗中铺开的巨大绸缎,等待着远航者的到来。
星舰破开一层淡紫色的星云时,前方的宇宙忽然泛起细碎的银光——那是海盗船帆布上的补丁在星光下反光。朴水闵趴在瞭望台上,熹黄色裙摆垂落如倒置的花蕊,她看见海盗们正手忙脚乱地调整航向,船尾的罗盘被能量乱流搅得疯狂打转,连桅杆上的骷髅旗都歪歪斜斜,像只没睡醒的蝙蝠。“他们快撞上乱流了!”她急得拍了下舱壁,掌下的金属忽然亮起黄花鱼图腾,一道金光顺着星舰外壳射向海盗船,在他们船帆上烙下片流动的鱼鳞纹。
曦言公主站在能量控制台前,白裙随星舰的颠簸轻轻起伏,她指尖划过水晶屏,舱内顿时涌起半透明的水浪,水浪中浮着无数月光凝成的锁链,正随着她的手势缓缓舒展。“准备释放月华锚。”她轻声道,眸中映着屏幕上跳动的乱流数据,“把他们的船拖出危险区。”话音未落,星舰两侧忽然伸出十二道银链,链端的锚钩泛着柔和的光,划破虚空时竟带出细碎的桂花香——那是广寒宫独有的气息,能安抚狂暴的能量。
廉贞王子握着驾驶杆的手忽然收紧,素袍袖口的玉衡星纹亮起,星舰猛地转向,堪堪避开一块被乱流卷动的陨石。“海盗船的桅杆快断了。”他沉声道,另一只手按在防御按钮上,星舰周围立刻撑起半透明的星盾,将飞溅的陨石碎片挡在外面,“水闵,用幻海沙给他们造片安全的幻象,让他们以为前面是平静的洋流。”
朴水闵立刻从袖中摸出幻海沙,指尖沾了点星露茶,将金沙撒向舷窗。沙粒在空中化作金色的雾,飘向海盗船时忽然膨胀,在乱流区前方织出片平静的海面幻象,连波浪的弧度都与镜海星的海湾一模一样。“快看!他们拐进去了!”她指着屏幕欢呼,海盗船果然调转船头,朝着幻象中的“平静海域”驶去,船帆上的鱼鳞纹在金光中闪闪发亮,像在为他们引路。
曦言公主趁机催动月华锚,银链如活物般缠上海盗船的船舷,轻轻一拽便将其拖出乱流范围。当最后一道银链收回时,海盗们才发现周围的景象骤然变换——刚才的平静海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布满陨石的虚空,而他们的船正稳稳地停在星舰旁,船帆上的骷髅旗不知何时被换成了块绣着飞鱼的蓝布。
“是你们?”海盗头子扒着船舷惊呼,他手里还攥着半条喂飞鱼的海草,脸上的蛮横早已被惊愕取代,“刚才那片海……”
“是幻海沙造的假象。”朴水闵探出脑袋,熹黄色衣袖在虚空中挥了挥,“前面是能量乱流,进去就会船毁人亡。”
廉贞王子的声音从星舰广播中传出,带着星神特有的沉稳:“顺着我们留下的星轨走,三日后能到无尽海的安全港。”星舰外壳忽然投射出一道蓝色的航线图,悬浮在海盗船前方,“别再走错路了。”
海盗头子望着那道航线,忽然弯腰行了个笨拙的礼,他身后的海盗们也纷纷效仿,有人还把刚捕的发光鱼抛向星舰,鱼群在虚空中划出金色的弧线,像在道谢。曦言公主看着那些鱼撞在星盾上化作光点,白裙上的人鱼印记轻轻颤动,她忽然抬手,十二道月华链再次飞出,在海盗船周围织成半透明的护罩:“护罩能帮你们抵御小股乱流。”
星舰驶离时,朴水闵回头望见海盗们正扯着新换的蓝布欢呼,飞鱼的翅鳍在他们头顶连成金色的弧光。“他们好像变乖了呢。”她笑着说,发间的黄花鱼银簪忽然射出一道金光,在星图上标出个新的坐标——那里闪烁着人鱼与白鼠的双重印记,正是冰原裂隙的源头所在。
廉贞王子望着那个坐标,素袍上的玉衡星纹与屏幕上的光点同时亮起。“前面就是关键了。”他转头看向曦言公主,星佩的光芒在她白裙上投下流动的光斑,“无尽海的秘密,很快就要揭晓了。”星舰破开最后一层星云,前方的宇宙忽然被一片温柔的蓝光笼罩,那是无尽海星域的边界,像块被月光浸润了千年的蓝宝石,在虚空中静静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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