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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章 124 海洋联合教会

曦言公主(她被尊称为月神嫦曦,她的乳名为苒苒)。丫环朴水闵。父亲廉贞王子(玉衡仙君)。他们驾驶诺亚方舟号时空车舰队来到了宇宙中一个名为镜海星的星球,那里有着无尽海湾。他们的星舰停泊在那里休憩,遇到了西大滨洋的海盗,他们认识了航海王芬达,并成为了好朋友。他们的舰队经过了险峻的金龙山大峡谷,来到了海洋联合教会。

廉贞王子(玉衡仙君)携女曦言公主(尊称月神嫦曦,乳名苒苒),及丫环朴水闵,乘诺亚方舟号时空舰队抵镜海星无尽海湾,休憩时遇西大滨洋海盗,幸与航海王芬达相识结友,后舰队历金龙山大峡谷之险,终至海洋联合教会。

廉贞王子(玉衡仙君)携曦言公主(尊称月神嫦曦,乳名苒苒),与丫环朴水闵驾诺亚方舟号时空舰队,至镜海星无尽海湾泊舰休憩,逢西大滨洋海盗,竟与航海王芬达相识结友,后舰队穿金龙山大峡谷之险,终抵海洋联合教会。

廉贞王子(玉衡仙君)携曦言公主(尊称月神嫦曦,乳名苒苒)与丫环朴水闵,驾诺亚方舟号时空舰队临镜海星无尽海湾,泊舰暂歇时遇西大滨洋海盗,机缘巧合结识航海王芬达结为挚友,后舰队历金龙山大峡谷之险,安然抵达海洋联合教会。

宇宙纪年之期,冀北之森的晨雾还未散尽,诺亚方舟号时空舰队已划破星穹。舰群如一串流光缀成的珠链,尾焰在墨蓝宇宙中拖出淡金色轨迹,廉贞王子立在主舰甲板,月白素袍被星风吹得猎猎作响。他眉峰如削,眼瞳里盛着北斗星群的清辉,玉衡仙君的沉稳气度融在每一次抬手间——正遥指前方那颗被银辉裹住的星球,“苒苒,镜海星快到了。”

舱内,曦言公主正临窗而立,一袭白裙似揉碎了广寒宫的雪,裙摆绣着淡紫色星轨,随动作漾出粼粼光纹。她乳名苒苒,此刻却无半分娇憨,月神嫦曦的清冷气质漫在眼尾,偏偏唇角又噙着幻雪帝国公主的柔和。“父王,”她转身时发间银饰轻响,“朴水闵说镜海星的海会映出千万个月亮。”

“公主说的是呢。”朴水闵端着盛着星露的玉盏走近,熹黄色宫装裙摆扫过甲板,绣着的黄花鱼图腾在光下似要游出布面。她身高稍逊于公主,眉眼弯弯总带着妥帖,指尖轻叩盏沿,“奴婢刚查过星图,无尽海湾的潮汐正合休憩时辰。”

舰队驶入镜海星大气层时,被一层琉璃色光晕裹住。下方无尽海湾果然如名,海面平展如镜,把漫天星辰都拓了进去,连公主鬓边的银月形发簪,都在浪尖映出三五个影子。星舰锚链坠入海中,溅起的水珠落回海面,竟漾开细碎的光纹,如撒了把碎钻。

“有船影!”瞭望兵的喊声刚落,数艘挂着黑帆的海盗船已从雾中驶出,帆上绘着银钩与海浪图腾。为首船头立着个红衣人,腰间佩着镶宝石的弯刀,笑声比浪涛还响:“哪来的贵客,敢闯西大滨洋?”

廉贞王子上前一步,素袍下的手已按在腰间玉珏上,狼图腾的威压若有似无地散开。曦言公主却按住父亲衣袖,白裙轻晃间,月神的清辉漫过甲板:“阁下可是航海王芬达?”她曾在星图古籍上见过这名号,说此人虽为海盗,却护着一方海域的安宁。

红衣人一怔,收了刀笑起来:“哦?月神殿下竟识得芬达?”他跃上星舰甲板,靴底沾着的海盐簌簌落下,“早闻诺亚方舟舰队的威名,本是想讨杯酒喝,倒成了唐突。”朴水闵已端来新沏的星海茶,他接过时指尖触到杯壁,忽然朗笑:“痛快!公主若不嫌弃,芬达愿引你们过金龙山大峡谷——那地方的漩涡,可不是寻常星舰能闯的。”

曦言公主望着他眼中坦荡的光,想起古籍里说他护渔民、斗海怪的事迹,唇角笑意深了些:“如此,便谢过芬达王。”廉贞王子见女儿认可,也颔首道:“既为同道,自当同行。”

舰队启程时,海盗船与星舰并排行进,黑帆与流光相映成趣。朴水闵正为公主梳理被海风拂乱的发丝,忽见前方海面裂开巨缝,两侧岩壁如金龙拱起,峡谷中暗礁隐现,漩涡如一只只巨眼转动。“这便是金龙山大峡谷。”芬达的声音从旁传来,他正指挥海盗船抛出荧光锚链,“跟着这光走,礁石便伤不到舰身。”

曦言公主立于船头,白裙在狂风中猎猎作响,月神之力悄然流转,为舰队罩上一层淡银护罩。她望着峡谷顶端掠过的星鸟,忽然觉得这趟旅程比冀北之森的晨雾更令人心驰。廉贞王子看着女儿从容的侧影,眼底漾起笑意,玉衡仙君的沉稳里,藏着几分为人父的柔软。

当最后一艘星舰驶出峡谷,前方海面上忽然浮现出由珍珠与珊瑚筑成的宏伟建筑,尖顶直刺星空,幡旗上绣着的海浪图腾在星辉下熠熠生辉——正是海洋联合教会。芬达勒住船舵,对曦言公主拱手:“送到此处,芬达便告辞了。”

公主颔首,指尖轻抬,一枚月形玉佩落在他掌心:“此为信物,若有需,诺亚方舟舰队随时等候调遣。”芬达大笑接过,转身跃回海盗船,黑帆鼓风而去,只留下一串爽朗的笑声在海面回荡。

朴水闵扶着公主踏上教会码头,轻声道:“这里的海,比镜海星的湾更静呢。”曦言公主望着教会深处透出的暖光,眼底映着星辰与海浪,未发一语,只将鬓边银簪理得更妥帖了些。

珊瑚砌成的码头泛着莹润光泽,每一步踏上去都似踩着碎落的星子。海洋联合教会的拱门由千年海柳盘结而成,垂落的海藻缀着夜明珠,将三人身影拓在光洁的地面上,随脚步轻轻晃动。

“来者可是玉衡仙君一行?”拱门后转出位青衣长老,袍角绣着银色海浪图腾,面容被一层柔光笼罩,看不清年岁。他目光先落在廉贞王子素袍上的北斗星纹,又转向曦言公主裙摆流转的月华,最后朝朴水闵微微颔首,“教会先知早有预示,今日将有贵客自星河而来。”

廉贞王子拱手还礼,素袍袖口滑落,露出腕间刻着狼图腾的玉镯:“吾等自冀北之森启程,欲借教会典籍一观,不知可否通融?”他语气沉稳,眼底却藏着几分探究——此行除休憩,更想查清镜海星与幻雪帝国的古源联系。

曦言公主垂眸抚过发间银饰,月神的清冷气质中添了丝好奇。她瞥见长老袍角海浪在光下若隐若现,忽然想起人鱼帝国的潮汐咒文,指尖无意识地在袖中画着星轨:“听闻教会藏有《镜海秘录》,记载着星球初生时的星图?”

“公主聪慧。”长老引着三人往里走,脚下的路渐渐变成透明的琉璃,能看见下方游弋的荧光鱼群。“只是秘录需有缘者方可见。”他忽然停在一座珊瑚殿宇前,殿门嵌着巨大的珍珠,“殿内有三池,分别映照着来访者的本真图腾,若能令图腾与池水共鸣,便可入内查阅。”

朴水闵攥紧了熹黄色裙摆,黄花鱼图腾在她心口微微发烫。她偷瞄公主白皙的侧脸,见对方眼中并无怯意,便挺直脊背跟上。廉贞王子率先步入殿内,狼图腾玉镯遇池水光晕骤盛,池水中竟浮现出苍劲的狼影,仰头对着穹顶的星图长嗥,引得殿外传来几声悠远的鲸鸣。

“仙君果然与镜海有缘。”长老抚须而笑。曦言公主随之立于第二池前,白裙扫过池边的贝壳,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望着池水中自己的倒影,白鼠图腾自眉心浮现,落入水中的刹那,池水竟化作万千星辰,白鼠踏星而行,与穹顶北斗星阵遥遥相对。朴水闵看得屏住呼吸,忽觉心口黄花鱼图腾跃动,待她站到第三池前,一条金鳞黄花鱼自水中游出,绕着她的倒影转了三圈,溅起的水珠在她熹黄色衣摆上凝成细碎的光。

“三位皆与镜海有不解之缘。”长老推开珍珠殿门,门后书架如海浪起伏,最高处的《镜海秘录》正泛着淡蓝微光。廉贞王子走向记载星图的卷册,曦言公主的指尖刚触到书页,便见无数光点自纸上飞出,在她掌心凝成镜海星的立体模型,无尽海湾与金龙山大峡谷的脉络清晰可见。

朴水闵守在殿门旁,忽见窗外掠过一抹熟悉的黑帆,正是芬达的海盗船。她凑近公主耳边轻声道:“芬达王的船还在附近呢。”曦言公主抬眸望去,见海盗船正与教会的巡海舰并行,芬达的红衣在蓝海中格外醒目,似在朝这边挥手。她唇角弯起,眼底的月华与星光交融,在这珊瑚殿宇中,生出几分意料之外的暖意。

《镜海秘录》的书页在曦言公主掌心轻颤,那些流动的星图光点忽然聚成一串银链,顺着她的指尖滑向殿外。廉贞王子正对着一幅古星图凝神细看,狼图腾玉镯忽然发出低鸣,他抬眼时,见殿外的海面竟浮起无数发光的星螺,螺壳上的纹路与书中记载的北斗轨迹分毫不差。

“这是……”朴水闵凑到窗边,熹黄色衣袖被海风吹得扬起,她望见芬达的海盗船正停在星螺群中,红衣船长正弯腰拾起一枚最大的星螺,对着教会方向挥手。黄花鱼图腾在她心口轻轻跃动,仿佛在应和海中的奇异景象。

青衣长老捋着长须,眼中闪过惊叹:“星螺现世,是镜海星在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他指向殿后一扇水纹门,“穿过此门,可至海底圣境,那里藏着更古老的星图拓片,或许与公主的人鱼帝国渊源颇深。”

曦言公主指尖轻触水纹门,白裙上的月华与门中蓝光相融,她忽然想起人鱼族的传说——创世之初,星辰与海水本是同源。“父王可要同往?”她回头时,银饰在发间轻响,月神的清冷里裹着几分期待。

廉贞王子颔首,素袍下摆扫过地上的星图投影:“正想看看,这镜海星的海底,是否藏着与冀北之森相通的星轨。”三人踏入水纹门的刹那,脚下的海水竟化作琉璃阶梯,两旁游过的荧光鱼吐出串串气泡,在阶梯上凝成闪烁的符文。

朴水闵紧紧跟着公主,忽见前方出现一片发光的珊瑚林,林中隐约有鱼尾拍水的声响。她正欲开口,却被公主按住手腕——曦言公主示意她细看,只见珊瑚丛后,几条半人半鱼的身影正捧着一卷发光的兽皮,似乎在研究什么。那些身影察觉到动静,纷纷转头,鱼尾上的鳞片在光下流转,竟与公主裙摆的星纹隐隐呼应。

“是人鱼!”朴水闵低呼出声,黄花鱼图腾忽然发烫,她腰间的香囊掉落在地,里面的干花遇水绽放,化作一群金色小鱼,围着人鱼们的鱼尾亲昵地打转。

曦言公主望着那些人鱼手中的兽皮卷,瞳孔微微收缩——那上面的图腾,竟与她白鼠本真图腾有着奇异的共鸣。而此时,廉贞王子正凝视着珊瑚林深处,那里的岩壁上刻着狼形浮雕,正对着北斗星的方向发出微光。

人鱼们见曦言公主裙摆星纹与兽皮卷图腾共鸣,纷纷收敛了戒备,为首的银鳞人鱼捧着兽皮上前,鱼尾轻拍水面,激起细碎的光珠:“阁下可是人鱼帝国的水黛子女王?”他声音似水流过玉阶,带着古老的敬意。

曦言公主微微颔首,白裙拂过琉璃阶梯,月华般的光晕漫开:“正是。不知诸位手中兽皮卷,记载着什么?”她指尖轻抬,白鼠图腾自眉心浮起,与兽皮上的纹路相触的瞬间,卷上的符文竟如活物般游向她掌心,凝成一枚晶莹的鳞片。

廉贞王子走到狼形浮雕前,素袍被海底的气流吹得微动。他抬手抚过岩壁,狼图腾玉镯骤然亮起,浮雕竟化作一道光门,门后传来似有若无的狼嗥,与冀北之森的古音隐隐相合。“这光门……通向冀北?”他眸中闪过讶异,指尖在门沿轻叩,门内便漾出熟悉的松涛声。

朴水闵正看着那些金色小鱼与人鱼尾鳍嬉戏,忽觉腰间一空——原本系着的香囊绳不知何时断开,而那些小鱼竟衔着香囊朝光门游去。“呀!”她慌忙去追,熹黄色裙摆扫过珊瑚丛,惊起一群发光的虾兵,它们举着小螯,竟也跟着小鱼往光门里钻。

银鳞人鱼见状轻笑,鱼尾拍起一片水花:“那光门连通着各星球的古地脉,倒是有趣,连凡物都能感应到同源之气。”他转向曦言公主,递过兽皮卷,“这卷上记载着镜海星与人鱼帝国的共生契约,只是年代久远,需女王血脉方能解译。”

曦言公主展开兽皮卷,见上面除了图腾,还有几行弯弯曲曲的古文字,与她幼时在人鱼宫殿见过的碑刻如出一辙。她正欲细读,却见光门内忽然飘出几片冀北之森的雪花,落在她发间,与银饰相触时,竟化作闪烁的星子。

廉贞王子望着光门内隐约的林海轮廓,又看了眼女儿手中的兽皮卷,沉吟道:“看来镜海星与我们的渊源,比预想中更深。”他指尖在光门边缘画了个星符,门内的狼嗥便低了几分,似在等待指令。

朴水闵终于追上那些小鱼,正要夺回香囊,却见香囊里的干花已在光门的气息中抽出新芽,开出一朵熹黄色的小花。她愣在原地,看着小花随气流轻轻晃动,忽然觉得这海底圣境,竟比星舰的舷窗更令人心动。

那朵熹黄色小花刚舒展花瓣,海底圣境忽然震颤起来,珊瑚林发出清脆的共鸣,像是有无数琴弦被同时拨动。银鳞人鱼脸色微变,鱼尾急促地拍打水面:“是地脉在呼应!光门那边定是有异动。”

曦言公主下意识将兽皮卷护在胸前,白裙上的星纹忽明忽暗,白鼠图腾自眉心跃出,化作一道银线窜向光门。她望着银线没入门内,心头竟泛起一丝熟悉的悸动——那是在广寒宫遥望星河时,才有的苍茫与亲切。

廉贞王子快步挡在光门前,素袍下的狼图腾玉镯发出低沉的嗡鸣,门内的狼嗥陡然变得焦躁,夹杂着风雪呼啸的声音。“冀北之森那边……”他指尖凝起星力,在门沿布下北斗阵纹,“看来这光门不仅连通地脉,还能映出同源之地的景象。”

朴水闵捧着那朵开在香囊里的小花,忽然发现花瓣上浮现出细密的纹路,竟与她本真图腾的黄花鱼轮廓重合。她正看得入神,小花忽然挣脱香囊,化作一道流光钻进她袖口,心口的黄花鱼图腾随之发烫,耳边响起细碎的潮声——那是西大滨洋的浪涛,是芬达海盗船的号角,混着星舰引擎的低鸣,交织成奇异的乐章。

“快看!”银鳞人鱼指向光门,门内的林海影像中,竟出现了诺亚方舟号舰队的虚影,正被一团淡紫色的星云包裹。曦言公主瞳孔微缩,认出那是离开冀北之森时,曾短暂笼罩舰队的“回梦云”,据说能映照出旅人最牵挂的过往。

光门内的舰队虚影旁,渐渐浮现出冀北之森的雪松林,林间立着个穿白裙的少女,身形与曦言公主一般无二,正踮脚采摘松尖的积雪。廉贞王子望着那虚影,眼底掠过一丝柔和——那是苒苒幼时在幻雪帝国的模样,总爱踩着落雪,把松针上的冰晶攒成星子模样。

朴水闵忽然轻呼一声,她袖口的流光窜出,在光门前化作一条小小的黄花鱼,正与门内虚影中,那个跟着少女身后、捧着暖炉的小丫鬟手里的鱼形香囊相碰。原来那虚影里,还有个穿熹黄色短打的小丫头,正絮絮叨叨地劝着:“公主慢些,雪地滑……”

曦言公主望着光门内的双重影像,忽然明白兽皮卷上的共生契约为何会与自己共鸣——所谓同源,从来不止于血脉,还有那些藏在时光里的琐碎牵绊。她抬手轻抚过光门的阵纹,门内的风雪声渐渐温和,狼嗥也化作低低的呜咽,像是在回应着什么。

珊瑚林的共鸣声慢慢平息,银鳞人鱼长舒一口气,对廉贞王子拱手:“地脉已稳,看来是诸位的过往与镜海星的地脉相契,才引动了这番异动。”他看向曦言公主手中的兽皮卷,“这契约,或许正是为了今日的呼应而存在。”

廉贞王子撤去门沿的阵纹,光门内的影像渐渐淡去,只余下几点星子般的光斑,悠悠飘落。他转身看向女儿,见她正指尖轻触兽皮卷上的古文字,那些弯曲线条竟顺着她的指尖,在空气中连成了北斗星的轨迹。

北斗星轨在兽皮卷上空流转之际,海底圣境的穹顶忽然裂开一道缝隙,漏下的天光化作万千银丝,将整个珊瑚林染成剔透的玉色。银鳞人鱼仰头望去,鱼尾拍起的水花在光丝中凝成细小的彩虹:“是教会的‘天镜’启开了,这是要映照星轨的本源。”

曦言公主望着那些光丝落在兽皮卷上,古文字忽然活了过来,顺着光丝攀向穹顶,在裂缝处织成一张巨大的星图——图中镜海星与冀北之森的位置被一道银线相连,而银线尽头,竟隐约可见广寒宫的桂树剪影。她指尖轻颤,白鼠图腾自掌心跃出,沿着银线奔至桂树旁,化作一枚饱满的月魄,与星图中的月亮遥相呼应。

廉贞王子的狼图腾玉镯此刻亮得灼眼,他望向穹顶星图中与狼形浮雕对应的位置,那里正缓缓浮现出一行古字,与他幼时在玉衡星殿见过的碑文如出一辙。“这是……‘同源之誓’。”他低声念出,素袍下摆的星纹忽然鼓起,似有无数星辰在其中流转,“原来镜海星与北斗星宫,早在创世时便有盟约。”

朴水闵袖口的黄花鱼图腾忽然跃出,在光丝间游成一道金色弧线,弧线所过之处,星图上竟浮现出西大滨洋的航线,芬达海盗船的剪影在航线旁一闪而过,船帆上的银钩图腾与星图中的某个星点重合。她看得惊奇,伸手去触那星点,指尖刚碰到光丝,便听见芬达爽朗的笑声自穹顶裂缝传来,混着海浪拍船的声响:“苒苒公主,要不要来尝尝镜海星的醉虾?”

曦言公主闻言轻笑,月神的清冷在笑意中化开几分:“芬达王倒是消息灵通。”她转向银鳞人鱼,“天镜映出的星图,是否与共生契约有关?”

“正是。”银鳞人鱼抬手抚过星图中连通各域的银线,“这些线路不仅是星轨,更是能量通道,只是千万年来多有阻塞。方才公主与仙君的图腾共鸣,已打通了镜海星与冀北之森的通路。”他指向星图中最纤细的一条银线,“这条通往人鱼帝国的线路,需女王以血脉之力方能激活。”

廉贞王子望着那纤细银线,忽然想起女儿幼时在人鱼宫殿,总爱对着珊瑚窗棂数游鱼,那时她尾巴上的鳞片,便像此刻光丝般闪着月华。他正欲开口,却见穹顶星图忽然震颤,所有银线同时亮起,将海底圣境照得如同白昼,而诺亚方舟号舰队的虚影,正沿着新打通的银线,缓缓驶向镜海星的核心。

朴水闵看着舰队虚影旁自己的小小身影,忽然觉得心口的黄花鱼图腾变得格外温暖——原来无论走多远,那些同行的轨迹,早已被星图悄悄记下。她抬头望向曦言公主,见对方正凝视着星图中的广寒宫剪影,白裙上的月华与光丝交融,仿佛随时会化作一道银辉,融入那片星辰之中。

穹顶星图的银线亮至极致时,海底圣境的珊瑚丛忽然齐齐转向,露出深处一扇由珍珠母贝砌成的圆门,门楣上嵌着的七彩贝母正随星轨流转变换色泽。银鳞人鱼眼中闪过讶异:“这是‘溯洄门’,传说能回溯星图形成的最初时刻,竟被诸位的共鸣之力唤醒了。”

曦言公主望着那扇门,白裙上的月华与贝母光泽相缠相绕,她忽然想起人鱼帝国古籍中记载的“星生之潮”——宇宙初开时,星辰与海水在某片混沌**同孕育,而溯洄门后,或许便藏着那片混沌的残影。“进去看看吗?”她侧头问廉贞王子,银饰在发间轻晃,带着几分孩童般的好奇,倒像是乳名“苒苒”时的模样。

廉贞王子指尖拂过狼图腾玉镯,感受着其中与星图共振的暖意,颔首道:“既遇之,便探之。”他率先走向圆门,素袍扫过珊瑚碎屑,发出细碎的声响,门楣上的贝母忽然朝他倾斜,似在恭迎。

朴水闵紧随其后,熹黄色裙摆被门内涌出的气流吹得猎猎作响,她腰间那朵曾化作黄花鱼的小花此刻又变回干花模样,却散发着淡淡的海苔香。刚迈过门槛,她便惊呼一声——眼前并非预想中的混沌,而是一片澄澈的水域,水中悬浮着无数透明的气泡,每个气泡里都裹着一段流动的光影:有诺亚方舟号初离冀北之森的星轨,有西大滨洋上海盗船与星舰并行的画面,甚至有她昨夜为公主梳理银发时,掉落的一根发丝在星光下旋转的模样。

“这些是……时光的碎片?”朴水闵伸手去碰最近的气泡,指尖刚触到膜壁,气泡便化作一串星子,钻进她袖口,与黄花鱼图腾相融。

曦言公主正凝视着一个最大的气泡,里面映着位披月纱的女子,正将一枚白鼠玉佩递给鱼尾上镶着北斗星纹的人鱼,两人身边的狼形石雕正对着星空低吼。“那是……”她心口微震,白鼠图腾自眉心跃出,钻进气泡与那枚玉佩相触,气泡瞬间炸开,化作漫天星屑,在她掌心凝成半块残缺的星图拓片。

廉贞王子也在一片气泡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印记——那里映着玉衡星宫的狼形卫戍,正将一份刻着星轨的兽皮卷封存进冰窖,兽皮卷的边角,竟与曦言公主手中的拓片隐隐相合。“看来我们与镜海星的渊源,早在数世之前便已结下。”他将那片气泡小心拢入袖中,素袍上的星纹随之亮起,与拓片的残纹产生奇妙的呼应。

银鳞人鱼并未跟进溯洄门,只在门外扬声提醒:“门内时光流速异于常世,诸位若见着星核之光,切记不可触碰——那是创世之初的本源,非我等所能承载。”

话音刚落,水域深处忽然亮起一点幽蓝,那光芒纯粹得不含一丝杂质,正缓缓上浮,所过之处,气泡中的光影都变得格外清晰。曦言公主望着那点蓝光,忽然想起广寒宫桂树下的月泉,泉底也藏着类似的幽光,那时嫦娥仙子曾告诫她,那是月之魂,动之则星河倾覆。她下意识握紧手中的拓片,白裙在水流中轻轻起伏,眼底的月华与蓝光遥遥相望,似在进行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

那点幽蓝星核之光上浮时,溯洄门内的水域忽然掀起细碎的涟漪,所有气泡都开始旋转,如同一串被穿起的星子。朴水闵看得入神,忽觉袖口的黄花鱼图腾猛地窜出,化作一道金芒冲向星核之光,却在半空中被一层无形的屏障弹回,落回她掌心时微微颤抖,像是受了惊吓。

“银鳞长老说得没错,这光确实碰不得。”廉贞王子伸手按住女儿的肩,狼图腾玉镯发出警示的低鸣,“星核本源之力过于霸道,连图腾都能感知到危险。”他望着那幽蓝光芒,素袍下的指尖不自觉地捏紧——方才那一瞬间,他竟从光中窥见了北斗星宫初创时的混沌,无数星辰在其中碎裂又重聚,看得人心头发紧。

曦言公主轻轻拨开父亲的手,白裙在水流中漾出涟漪,她掌心的半块星图拓片忽然发烫,与星核之光产生了奇妙的共振。“它好像……在等什么。”她凝视着拓片上残缺的纹路,忽然想起人鱼帝国的传国玉玺,玺底的纹路与拓片竟有七分相似,“或许不是要触碰,而是要补全。”

话音刚落,廉贞王子袖中那片封存着狼形卫戍影像的气泡忽然飞出,与公主手中的拓片相贴,残缺处竟真的开始愈合,露出一行更完整的星轨符文。与此同时,星核之光的幽蓝中浮出另一块拓片的虚影,与他们手中的半块严丝合缝。

“是要集齐两块拓片!”朴水闵恍然惊呼,熹黄色衣袖在水中划出弧线,“可另一块在哪里?”她话音未落,水域边缘忽然飘来一片熟悉的黑帆虚影,正是芬达的海盗船,船桅杆上挂着的旗帜,竟与那拓片虚影隐隐相合。

曦言公主望着黑帆虚影,眼底闪过明悟:“芬达王或许持有另一块。”她指尖轻弹,拓片上的符文顺着水流飞出,在海盗船虚影旁凝成一道光绳,“这光绳能指引方向,看来要找芬达王一趟了。”

廉贞王子看着逐渐完整的星轨符文,狼图腾玉镯的光芒柔和了许多:“既如此,便回舰整装。”他转身时,素袍带起的水流惊动了周围的气泡,其中一个忽然炸开,露出他们初遇芬达时的画面——红衣船长正将一壶星海酒抛给公主,而朴水闵紧张地护在旁边,黄花鱼香囊在腰间晃悠。

朴水闵见了那画面,脸颊微微发烫,伸手去捂,却触到掌心仍在颤抖的黄花鱼图腾。她望着公主手中愈发清晰的拓片,忽然觉得这趟镜海星之行,比冀北之森的雪景更斑斓,比星舰舷窗外的星河更令人牵挂。

星核之光的幽蓝渐渐淡去,溯洄门开始发出嗡鸣,似在催促他们离开。曦言公主将补全大半的拓片小心收好,白裙扫过水面,带起一串星子:“走吧,去找芬达王。”她的声音在水域中回荡,带着月神的清冷,又藏着几分苒苒式的雀跃,像极了初到无尽海湾时,她望着海面碎月时的模样。

离开溯洄门时,珊瑚林的荧光已转成暖金色,像是为他们铺了条通往海面的路。银鳞人鱼仍在门外等候,见三人出来,鱼尾轻拍水面笑道:“星核之光既已示警,想必诸位已有方向。”他递过一枚海螺,“若需寻芬达王,吹响此螺,西大滨洋的洋流自会引路。”

曦言公主接过海螺,指尖触到螺壳上的螺旋纹路,竟与拓片上的星轨隐隐相合。她将海螺收入袖中,白裙拂过珊瑚丛,带起几片发光的碎屑:“多谢指引。”白鼠图腾在她眉心一闪,似在回应螺壳中流转的海气。

廉贞王子率先踏上琉璃阶梯,素袍下摆扫过阶上的符文,那些字符竟顺着衣料攀附而上,在他袖口凝成小小的狼形印记。“方舟舰队还需休整,寻芬达王之事,明日启程正好。”他回望女儿,见她正低头与朴水闵说着什么,眼底漾起柔和——自离开冀北之森,苒苒眼中的星辰似乎比往日更亮了些。

朴水闵正捧着那枚曾映出过往的香囊,熹黄色衣摆上沾着的海底沙粒遇光化作金粉,簌簌落在阶梯上。“公主你看,”她指着香囊里的干花,“这花竟又抽出新芽了。”那芽尖泛着银光,像是裹了层月华,与公主裙上的星纹相映成趣。

回到海洋联合教会的珊瑚殿时,窗外的海面已浮起两轮月亮——镜海星特有的双月奇景,一轮银白如霜,一轮淡金似熔。朴水闵正为公主梳理被海气打湿的银发,忽见窗外掠过一抹红影,正是芬达的海盗船,船帆在双月映照下泛着暖光,像是在与方舟舰队打招呼。

“芬达王竟还未离开。”曦言公主望着那抹红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的海螺。她想起初遇时,这位红衣船长虽带着海盗的粗犷,眼中却藏着对海洋的赤诚,倒与幻雪帝国那些守护雪林的猎手有几分相似。

廉贞王子正对着星图推演航线,狼形玉镯忽然亮起,他抬头望向窗外,见海盗船正放下小艇,芬达的身影正踏着月光朝教会码头走来。“倒是省了吹螺的功夫。”他唇角微扬,素袍上的狼形印记轻轻颤动,似在欢迎这位不速之客。

朴水闵忙将刚沏好的星海茶端到殿门旁,熹黄色衣袖在月光下划出弧线。她望着芬达踏着海浪走来,红衣下摆沾着的海盐在光下晶亮,腰间的弯刀随着步伐轻晃,倒不像海盗,更像位赴约的游侠。

“听闻贵客从海底圣境归来,芬达特来叨扰。”芬达大步踏入殿内,靴底带进来的海水在地面凝成小小的漩涡,旋即化作星子消散。他目光落在曦言公主手中的半块拓片上,忽然笑道:“这东西,我船上好像也有一块类似的。”

曦言公主闻言一怔,银饰在发间轻响,白鼠图腾自眉心跃出,在拓片上方盘旋起来。“芬达王此话当真?”她眼底的月华骤亮,像是找到了失落已久的星子。

芬达大笑一声,从怀中摸出块巴掌大的兽皮,上面的纹路果然与公主手中的拓片严丝合缝:“前几日在金龙山大峡谷捡的,只觉花纹奇特,没想到竟是宝贝。”他将兽皮递过去,指尖不经意间触到公主的指尖,两人同时缩回手——并非羞涩,而是那瞬间,拓片与兽皮相触的地方,忽然爆发出刺眼的星光。

星光炸开的刹那,珊瑚殿的穹顶忽然裂开,双月的清辉倾泻而下,将两块相触的拓片裹在其中。芬达下意识后退半步,红衣被星光染成淡紫,他望着那逐渐融合的兽皮,眼中闪过惊奇:“好家伙,这破皮子竟有这般神力。”

曦言公主屏息凝视,白裙在光浪中轻轻起伏,白鼠图腾自眉心跃出,化作一道银线缠上拓片。当两块兽皮彻底合为一体时,星图上忽然浮现出无数细小的光点,顺着殿内的梁柱攀附而上,在穹顶拼出完整的宇宙星图——镜海星、冀北之森、广寒宫、人鱼帝国,甚至连西大滨洋的每座暗礁都清晰可见。

“这是……全宇宙的航线图?”朴水闵捂住嘴,熹黄色衣袖滑落,露出腕间不知何时出现的黄花鱼印记,正与星图中西大滨洋的位置遥遥相对。她忽然想起那些跟着芬达海盗船游动的金色小鱼,原来冥冥中早有联系。

廉贞王子的狼图腾玉镯此刻亮如白昼,他指尖抚过星图中冀北之森的位置,那里竟跳出一行小字:“雪生万物,海纳千星”。“看来创世之初,冰雪与海洋本就同源。”他转向芬达,素袍上的狼形印记与对方红衣上的银钩图腾产生奇妙的共鸣,“芬达王捡到拓片的峡谷,想必就是两界能量交汇之处。”

芬达摸着下巴大笑,指尖敲了敲腰间的弯刀:“早说那峡谷不一般,每次经过都觉得船帆在发烫。”他忽然凑近星图,指着人鱼帝国旁的一片星云,“这地方我去过,里面的星鱼会唱人鱼歌,原来与水黛子女王有关。”

曦言公主闻言,指尖轻触那片星云,星图上立刻涌出无数银色鱼尾虚影,绕着她的白裙旋转。她想起人鱼宫殿的琉璃窗,每次月圆时,窗上也会映出类似的虚影,那时母后总说,她们的歌声能传到宇宙尽头。

朴水闵忽然轻呼一声,她袖口的黄花鱼印记飞离腕间,在星图上西大滨洋的位置化作一艘小小的海盗船,正与诺亚方舟号的虚影并行,船尾还跟着一群金色的小鱼。“它们……好像在结伴航行。”她眼中泛起笑意,觉得这画面比任何星图都动人。

星图的光芒渐渐柔和,合二为一的拓片化作一枚银色的星符,悬浮在殿中央。曦言公主望着那星符,忽然明白此行的意义——并非寻找某个终点,而是串联起那些看似孤立的星辰与海洋,就像此刻,狼的苍劲、白鼠的灵动、黄花鱼的活泼,还有海盗船的不羁,都在这星图中找到了共存的位置。

芬达望着星符啧啧称奇,忽然一拍大腿:“既然星图都拼全了,不如我带你们去看看那片会唱歌的星云?”他红衣一扬,带起一阵海风,“保证比金龙山大峡谷有趣!”

廉贞王子看向女儿,见她眼中跃动着期待的星光,便对芬达颔首:“固所愿也。”星图上的航线仍在缓缓流转,仿佛在为他们指引下一段旅程的方向。

芬达的提议未落,悬浮在殿中的银星符忽然炸开,化作无数流光钻进诺亚方舟号与海盗船的虚影之中。刹那间,窗外的双月齐齐转向,月光在海面织成一道银桥,一头连着方舟舰队,一头搭着海盗船的甲板。

曦言公主望着那道银桥,白裙上的星纹随月光流转,白鼠图腾自发间跃出,沿着银桥奔了个来回,似在探查路径。“这星符竟能引动月力铺路。”她指尖拂过发间银饰,月神的清辉中透着几分苒苒式的雀跃,“看来星云之行,天意使然。”

廉贞王子走到窗边,素袍被月华染成淡银,狼图腾玉镯与银桥产生共鸣,发出温润的光。“方舟舰队的能量核心可借月力充能,明日启程正好。”他侧头看向芬达,见对方正盯着银桥尽头跃出的荧光鱼群,眼中的好奇不输孩童,便知这位航海王对星海的热忱,与自己对星轨的执着并无二致。

朴水闵正将星图拓片的残角收好,熹黄色衣袖上的金粉与月光相融,竟在地面拼出条小小的鱼形轨迹。“公主你看,”她指着轨迹尽头,那里浮现出半朵熹黄色小花,与她香囊里的新芽一模一样,“这轨迹好像在指引我们去星云采花呢。”

芬达凑过来看了两眼,忽然拍掌:“那片星云里确有奇花,花瓣能酿出醉人的星酒!”他红衣一扬,转身便要告辞,“我这就回去整船,明日拂晓,西大滨洋码头见!”说罢踏着月光跃下珊瑚殿,靴底溅起的水花在银桥上映出一串跳跃的光斑。

待海盗船的红影消失在双月交汇处,廉贞王子才收回目光,见女儿正对着银桥出神,便轻声道:“苒苒在想什么?”

曦言公主回过神,指尖轻触窗棂上凝结的月光:“在想冀北之森的雪,是否也会像这般,与远方的星海相连。”白鼠图腾在她肩头蹭了蹭,似在应和。她忽然想起广寒宫的桂树,或许此刻,桂花瓣正顺着星轨,飘向镜海星的无尽海湾。

朴水闵打了个哈欠,熹黄色裙摆扫过地面的鱼形轨迹,那些金粉便顺着衣料回到她袖口。“明日要赶路,公主也该歇息了。”她扶着公主往寝殿走,经过珊瑚柱时,忽见柱上的纹路活了过来,正缓缓刻下今夜的星图——诺亚方舟与海盗船并行,银桥横跨双月,还有个小小的黄花鱼印记,缀在星轨的末尾。

月光渐浓,海洋联合教会的珊瑚在夜色中泛着柔光,仿佛在守护这方刚被星符点亮的秘密。而远方的西大滨洋上,芬达的海盗船正扬着红帆,等待着拂晓时分,与方舟舰队一同,驶向那片会唱歌的星云。

拂晓时分,镜海星的双月尚未沉落,西大滨洋的码头已泛着粼粼波光。诺亚方舟号时空舰队的流光与海盗船的黑帆在晨雾中交相辉映,芬达立于船头,红衣被初升的星光照得如燃火,正朝主舰挥手:“苒苒公主,玉衡仙君,可别掉队!”

曦言公主立在方舟主舰的甲板,白裙沾着晨露,似蒙了层细碎的星子。她望着海盗船桅杆上飘动的银钩旗,白鼠图腾自袖中跃出,落在船舷边,与海盗船舷上栖息的一只金羽海鸟遥遥相望。“父王,”她侧头看向廉贞王子,银饰在发间轻响,“你看那海鸟,羽色竟与朴水闵香囊里的花芽相似。”

廉贞王子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素袍被海风拂动,狼图腾玉镯泛起淡光:“万物同源,或许这海鸟也是星云的指引。”他抬手示意舰队启航,方舟群舰的尾焰在晨雾中拖出淡金色轨迹,与海盗船的航迹交织成奇妙的星纹。

朴水闵捧着新沏的星海茶走来,熹黄色衣袖扫过甲板的星图刻纹,那些纹路忽然亮起,在她脚边凝成一串指引符。“公主你看,”她指着符文中闪烁的光点,“这是要穿过‘碎星带’呢。”碎星带是镜海星与星云间的险地,传说那里漂浮着千万年前星战的残骸,稍不留意便会撞上陨石。

芬达的声音隔着晨雾传来:“碎星带虽险,却藏着‘引路星’!跟着那些会发光的星石走,保准平安!”海盗船率先驶入一片闪烁的星域,黑帆上的银钩图腾与星石光芒相触,竟在船周织起层护罩。

曦言公主指尖轻抬,方舟舰队的光盾应声展开,白裙上的星纹与光盾共振,将靠近的小陨石轻轻弹开。她望着碎星带中那些流转的星石,忽然认出其中几块的光泽,与广寒宫桂树的树液如出一辙。“这些星石……”她心头微动,白鼠图腾窜入星带,衔回一块半透明的碎片,碎片中竟裹着片干枯的桂花瓣。

廉贞王子接过碎片细看,狼图腾玉镯与碎片相触,浮现出模糊的影像——无数桂花瓣在星空中飘散,有的落入冀北之森化作雪,有的坠入镜海星凝成海贝。“原来广寒宫的桂香,早已飘遍星河。”他将碎片递给女儿,眼底的沉稳中藏着惊叹。

朴水闵正看着海盗船上的水手们用网兜捞星石,忽然发现那些星石落入网中,竟化作了熹黄色的小花,与她香囊里的新芽一模一样。“呀,”她忙将香囊解下,那些小花便顺着气流飞进囊中,与新芽缠绕在一起,发出细碎的嗡鸣。

穿过碎星带时,前方忽然传来清越的歌声,如人鱼吟唱,似星鸟啼鸣。芬达的海盗船已放慢速度,红衣船长正仰望着前方那片绚烂的星云——星云呈淡紫色,无数星鱼在其中穿梭,鱼尾拍动的光芒织成流动的光带,而星云深处,果然生长着大片熹黄色的奇花,花瓣开合间,便溢出醉人的香气。

“到了!”芬达转身朝方舟舰队呼喊,声音里满是雀跃。曦言公主望着那片星云,忽然想起人鱼帝国的古籍记载:宇宙初开时,第一朵花绽放在星尘之中,其香引来了星辰与海洋。她抬手抚过发间银饰,白鼠图腾在她肩头仰头轻嗅,仿佛也被这跨越时空的花香打动。

廉贞王子望着星云与舰队航迹交织的画面,忽然明白此行的真正意义——所谓旅程,从来不是抵达某一处终点,而是在流转的星轨中,发现那些藏在时光里的羁绊:雪与海的相拥,星与月的共鸣,还有不同世界的旅人,因一片星云、一首歌谣,而共享同一段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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