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贞王子(玉衡仙君)携女曦言公主(尊称月神嫦曦,乳名苒苒)及丫环朴水闵,驾诺亚方舟号时空舰队抵镜海星,于无尽海湾暂歇时逢西大滨洋海盗,幸识航海王芬达结为挚友;后穿险峻金龙山大峡谷至海洋联合教会,观人鱼盟主推选盛事,临别获鲛人族所赠鲛绡,方启离程。
廉贞王子(玉衡仙君)携女曦言公主(尊称月神嫦曦,乳名苒苒)及丫环朴水闵,驾诺亚方舟号时空舰队至镜海星,于无尽海湾泊舰休憩,遇西大滨洋海盗,结识航海王芬达结为挚友;继穿险峻金龙山大峡谷,抵海洋联合教会观人鱼盟主推选,临行时鲛人族以鲛绡相赠,遂启远航。
廉贞王子(玉衡仙君)携曦言公主(尊称月神嫦曦,乳名苒苒)与丫环朴水闵,驾诺亚方舟号时空舰队临镜海星,于无尽海湾泊舰暂歇,逢西大滨洋海盗,识航海王芬达结为挚友;后穿金龙山大峡谷之险,至海洋联合教会观人鱼盟主推选,离境时得鲛人族所赠鲛绡,方续星途。
宇宙纪年的星河流转间,诺亚方舟号时空舰队正划破墨色天幕,舰身流转的银辉与舷窗透出的暖光交织,像一串被神明遗落的星子。舰队之首的主舰舱内,廉贞王子一袭月白素袍垂落,衣袂上暗绣的北斗星纹随动作轻晃,他立于星图前,眉峰如刀削般锐利,狼图腾在腕间玉牌上若隐若现,目光沉静地落在前方渐清晰的蓝色星球——镜海星。
“父亲,那片海像是碎了的银河。”舱门轻启,曦言公主缓步而入,白裙曳地如堆雪,裙角绣着的广寒桂影在灯光下浮动,167厘米的身姿亭亭如月下琼枝。她乳名苒苒,此刻鬓边别着枚玉兔形玉簪,正是月神嫦曦的标志,眼波流转间既有公主的矜贵,又含着人鱼公主水黛子的清灵,开口时声音如泠泠泉水。
朴水闵紧随其后,熹黄色襦裙衬得她面色愈发红润,163厘米的个子在公主身侧恰到好处,黄花鱼图腾的香囊系在腰间,走路时带起淡淡的海腥味。她手里捧着盏温热的花茶,轻声道:“公主仔细些,舷梯刚探出,甲板上还凝着星露呢。”
舰队缓缓泊入无尽海湾,此处的海水竟呈琉璃色,底下五色珊瑚丛中,时有半透明的鱼群游过,尾鳍扫过水面,荡开一圈圈彩虹般的涟漪。廉贞王子踏上甲板,素袍被带着咸湿气息的风掀起,他抬手拂过被吹乱的鬓发,沉声道:“休整三日,补给星能。”
话音未落,远处海面突然卷起数道灰影,海盗船的黑帆上画着张牙舞爪的海兽,船头立着个红衣男子,腰间佩着柄嵌着巨大珍珠的弯刀,正是航海王芬达。他嗓门洪亮如洪钟,大笑着扬声道:“来者可是星际访客?敢闯我西大滨洋的地界,倒有几分胆识!”
曦言公主并未惊慌,白裙在风中微微扬起,她抬手拢了拢鬓边碎发,目光清澈如月下冰泉:“我们自冀北之森而来,借海湾暂歇,无意叨扰。”
芬达闻言挑眉,跳上诺亚方舟的甲板,靴底踏在金属板上发出闷响,他打量着眼前的少女,见她虽着素衣却气度非凡,腕间人鱼图腾的银链闪着微光,忽然朗声笑道:“倒是我唐突了。我芬达最敬有胆识的朋友,这镜海星的海域,没有我不熟悉的!”他说着解下腰间酒囊,递向廉贞王子,“敢不敢饮我这坛‘星酿’?”
廉贞王子接过酒囊,素袍袖口滑落,露出线条分明的手腕,狼图腾玉牌与酒囊上的海兽纹相撞,他仰头饮了一大口,喉结滚动间,眼底闪过一丝赞许:“好酒。”
三日后舰队启航,芬达亲自引路,海盗船与时空舰并驾齐驱,穿过金龙山大峡谷时,两侧崖壁如刀劈斧凿,赤金色的岩石间垂下无数发光藤蔓,像挂着千万盏灯笼。曦言公主凭栏而望,忽见崖壁缝隙中窜出几只翼龙,朴水闵惊呼一声攥紧她的衣袖,芬达却笑着挥刀斩断袭来的荆棘:“别怕,这些小家伙认生得很。”曦言公主回望他,见他红衣在暗谷中如一团火焰,眼底不由漾起笑意。
抵达海洋联合教会时,正逢人鱼盟主推选。水晶宫殿里,各色人鱼摆动着流光溢彩的鱼尾,珍珠与珊瑚串成的吊灯折射出斑斓光影。曦言公主立于廊下,白裙与周围的水光交融,恍惚间竟让人分不清她是人是仙,有年长的人鱼长老见她腰间鲛绡玉佩,忽然躬身行礼:“原来是水黛子女王驾临。”她微微颔首,目光落在竞选台上那尾银蓝色鱼尾的人鱼身上,唇边噙着温和的笑意。
临别前夜,海湾突然泛起荧蓝色的光,鲛人族的使者捧着匹鲛绡踏浪而来,那织物轻若无物,在月光下能映出星图的纹路。使者单膝跪地,声音细软如丝:“此绡能避星际暗礁,愿为公主护航。”曦言公主接过鲛绡,指尖触到那微凉的质地,想起这些日在镜海星的际遇,眼底闪过不舍,却只是轻声道:“多谢。”
朴水闵正将鲛绡小心叠起,忽见芬达的海盗船在不远处亮了三盏灯,她凑近公主耳边笑道:“芬达船长在道别呢。”曦言公主望向那跳动的灯火,白裙在夜风中轻轻摆动,廉贞王子立于她身侧,素袍上的星纹与远处星光交相辉映,狼图腾玉牌在腕间静静发光,舰队的引擎已发出低鸣,即将载着满船的故事,驶向更深的宇宙。
诺亚方舟号的引擎嗡鸣渐高,将镜海星的琉璃色海面抛作身后的光斑。曦言公主立于舷窗前,指尖轻触那方鲛绡——此刻它正随星流浮动,织纹间竟缓缓浮现出细碎星轨,与舱内星图隐隐相契。朴水闵捧着新沏的桂花茶走近,熹黄色裙裾扫过金属地板,带起极轻的声响:“公主您看,这鲛绡竟能引星路呢。”她腰间的黄花鱼图腾香囊微微晃动,语气里满是新奇。
廉贞王子自舰桥转来,月白素袍上沾了些星尘,狼图腾玉牌在腕间泛着温润的光。他望着舷窗外渐远的星系,沉声道:“方才芬达传讯,说金龙山大峡谷深处藏着星门残迹,或与冀北之森的时空裂隙同源。”
曦言公主闻言抬眸,白裙上绣的广寒桂影似有微光流转。她想起在海洋联合教会时,那位银蓝色鱼尾的人鱼盟主曾提及“星脉相连”,此刻鲛绡上的星轨恰好在此处弯折,仿佛在无声指引。“既是同源,或许能寻到补全舰队星图的线索。”她声音清冽如冰泉,眼底却藏着探索的热忱——这既是北斗公主的使命,也是人鱼水黛子对星海的本能向往。
朴水闵已将星图在案上铺开,手指点向峡谷边缘一处标注:“芬达船长说这里常有‘流光鱼’出没,跟着它们走准没错。”她忽然轻呼一声,原来案上的鲛绡竟自行飘起,边缘与星图上的轨迹严丝合缝,像是在迫不及待地引路。
廉贞王子看着女儿专注的侧脸,素袍袖口下的手轻轻按在星图边缘,狼图腾的锐气与父性的温和在他眼中交织:“星途险远,且随它去探探。”话音未落,舰队忽然轻微震颤,舷窗外有无数莹蓝色光点汇聚,正是朴水闵说的流光鱼,它们排着蜿蜒的队列,正朝金龙山大峡谷的方向游去,尾鳍划开的光晕在星海中拖成璀璨的丝带。
曦言公主将鲛绡轻轻拢在臂弯,白裙随舰体的轻晃微微摆动。她知道,这方来自镜海星的馈赠,不仅是护航的信物,更是一扇通往未知的门。而身后的镜海星虽已缩成一点蓝光,但西大滨洋的涛声、人鱼宫殿的流光、芬达爽朗的笑声,都已化作星图上最温暖的注脚,随着诺亚方舟的引擎声,融入更辽远的宇宙纪年里。
舰队驶离无尽海湾时,曦言公主立于甲板,白裙被镜海星的海风拂得猎猎作响,鬓边玉兔簪折射着星球特有的双日光辉。朴水闵捧着一方琉璃盏紧随其后,熹黄色裙裾扫过舷边栏杆,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黄花鱼图腾香囊:“公主你看,芬达船长的海盗船正缀在左舷呢。”
廉贞王子自舰桥缓步而出,白色素袍下摆沾着些星尘凝结的霜粒,腕间狼图腾玉牌在光线下泛着冷冽光泽。他顺着朴水闵示意的方向望去,见那艘黑帆海盗船的桅杆上正飘着面绣着银锚的旗帜,朗声笑道:“芬达倒是个妙人,竟说要为我们引路穿金龙山大峡谷。”
曦言公主闻言回眸,眼波流转间映着远处翻涌的赤金色崖壁——那便是金龙山大峡谷的入口,崖顶垂落的发光藤蔓如帘幕般晃动,将途经的星舰都染成暖融融的橘色。“传闻峡谷深处藏着人鱼的歌声,”她指尖轻抵唇边,声音清浅如广寒宫的月辉,“不知能否得闻。”
正说着,芬达已驾着艘小型飞艇靠了过来,红衣在风中张扬如火焰,他单手按在船舷上朗笑:“嫦曦公主放心,有我在,便是深海里的老龙王也得卖几分薄面!”说罢抛来个海螺号角,“若遇险情,吹这个便成。”
朴水闵忙接住号角,指尖触到螺壳上冰凉的纹路,忍不住好奇道:“芬达船长常来这峡谷吗?”
“何止常来,”芬达挑眉,靴底在飞艇甲板上敲出轻快的节奏,“去年还帮海洋联合教会寻回了失窃的‘潮汐宝珠’呢。”他忽然压低声音,凑近舷窗道,“这次推选人鱼盟主,据说有位蓝尾人鱼最有胜算,她可是能引动洋流的好手。”
舰队穿行峡谷时,两侧崖壁上的岩画渐渐清晰,上面刻着人鱼与鲛人的古老图腾,偶尔有翼龙从缝隙中窜出,被芬达用特制的音波弹驱开。曦言公主凭栏细看岩画,忽然发现其中一幅竟与自己腰间的人鱼图腾银链极为相似,正欲细究,却听前方传来阵阵钟鸣——海洋联合教会到了。
那是座浮于海面的水晶宫殿,无数人鱼正围着宫殿中央的珊瑚台游动,银蓝、绯红、墨黑的鱼尾拍打着水面,溅起的水珠在空中凝成七彩的光雾。廉贞王子望着台上正在演说的蓝尾人鱼,若有所思道:“这股气韵,倒有几分像北斗星轨的律动。”
曦言公主点头,白裙与周围的水光交融成一片朦胧的白,她认出人鱼手中捧着的正是芬达说的潮汐宝珠,珠光照亮了每张虔诚的面孔。“万物皆有灵犀,”她轻声道,“或许宇宙的法则本就相通。”
待推选仪式结束,蓝尾人鱼当选盟主的消息传遍海面时,芬达正拉着廉贞王子在海盗船上对饮,曦言公主则在宫殿的回廊里遇见了几位鲛人族的老者,他们捧着匹鲛绡躬身行礼,绡帛在月光下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此绡能避水防火,”为首的老者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赠于公主,愿星途坦荡。”
曦言公主接过鲛绡,指尖触到那轻若无物的质地,忽然想起芬达方才说的“深海老龙王”,忍不住弯唇轻笑。此时朴水闵匆匆跑来,熹黄色裙角沾了些海水:“公主,芬达船长说要请我们尝他新酿的‘星海醉’呢!”
远处,金龙山大峡谷的藤蔓仍在风中轻摇,将离港的星舰都镀上一层温柔的金光,而那方鲛绡被曦言公主小心折好,藏进了随身的锦囊里,仿佛藏起了一整个镜海星的潮汐与星光。
舰队刚驶入镜海星的引力范围,舷窗外便铺开一片琉璃般的海。廉贞王子立于舰桥,素白长袍被星风吹得微鼓,腕间狼图腾玉牌折射着双日的辉光,他望着下方无尽海湾中浮动的发光水母,沉声道:“就在此处泊舰吧。”
曦言公主携朴水闵走下悬梯时,白裙裙摆扫过泛着珍珠光泽的沙滩,裙摆上暗绣的桂叶纹在光线下流转。她弯腰拾起一枚半透明的贝壳,指尖刚触到壳面,远处海面突然掀起银浪,十几艘挂着黑帆的船正破浪而来,为首桅杆上飘着面绣着金色锚链的旗。
“来者是客,何必举着刀呢?”曦言公主直起身,声音清润如冰泉,白裙在风中舒展如蝶翼。朴水闵下意识往前半步,熹黄色裙裾沾了些沙粒,腰间黄花鱼香囊随着急促的呼吸轻晃:“公主,是西大滨洋的海盗。”
海盗船刚泊岸,个红衣男子便踩着跳板跃来,靴底沾着海盐,腰间弯刀的宝石映得他笑眼发亮:“在下芬达,闻有星际贵客到访,特来看看是何方神圣。”他目光扫过廉贞王子素袍上的北斗星纹,又落在曦言公主鬓边那枚玉兔衔珠簪上,忽然收了刀,“原来是玉衡仙君驾临,失敬。”
廉贞王子微微颔首,指尖在狼图腾玉牌上轻叩:“航海王的名号,倒是在星图志上见过。”
芬达闻言朗声大笑,抓过腰间酒葫芦抛过去:“尝尝镜海星的‘浪淘沙’,算我赔罪。”曦言公主接过葫芦时,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薄茧,对方忽然凑近,压低声音道:“往前三日航程,金龙山大峡谷的岩壁会开花,错过可要等百年。”
舰队穿行峡谷时,两侧赤金色崖壁果然缀满星蓝色花朵,风过处落英如星雨。朴水闵正用琉璃瓶装花瓣,忽听头顶传来翼龙啸鸣,芬达已驾着飞艇挡在前方,红衣在崖壁投下的阴影里格外鲜亮:“坐稳了,这些小家伙爱偷亮晶晶的东西!”曦言公主望着他挥鞭驱龙的身影,白裙袖角被风掀起,心里竟生出几分新奇——这海盗王,倒比星图志里写的有趣。
抵海洋联合教会时,水晶穹顶下正泛着虹光。数百尾人鱼围着珊瑚台游动,紫尾人鱼正举着海螺演说,银尾人鱼甩动尾鳍溅起的水珠在空中凝成星链。曦言公主倚着白玉栏杆,忽见人群中条墨色鱼尾闪过,尾鳍上的星斑竟与自己袖中白鼠图腾玉佩相契,她正欲细看,廉贞王子已缓步走来:“据说推选要持续七日,我们且看三日便启程。”
临别前夜,鲛人使者踏着月光而来,双手捧着的鲛绡在夜里泛着萤光,绡面上织着流动的星轨。“此绡能映出前路吉凶,”老鲛人声音里带着水泡般的颤音,“公主是水黛子血脉,当知星海险恶。”曦言公主接过鲛绡,指尖触到那凉滑如月光的质地,忽然想起芬达白日里说的“百年花期”,忍不住望向窗外——海盗船的甲板上,正亮着三盏琉璃灯,像坠在海面的星子。
朴水闵正将鲛绡叠进锦盒,见公主望着海盗船出神,抿嘴笑道:“芬达船长说明日要送我们些‘海星泪’,说能当导航灯用呢。”曦言公主低头抚过鲛绡上的星轨,白裙在灯影里泛着柔和的光,心里清楚,这镜海星的故事,才刚在星图上落下第一笔。
诺亚方舟号的舰体刚掠过镜海星的大气层,下方便涌来一片靛蓝色的海,海面浮动着无数半透明的“海镜”,将双日的光芒折射成流动的彩练。廉贞王子立在主舰的观测台前,素白长袍的领口绣着北斗第七星的暗纹,腕间狼图腾玉牌在光线下泛着冷润的光泽,他望着那片无尽海湾,沉声道:“此处星能稳定,可泊舰三日。”
曦言公主随父亲走下悬梯时,白裙如融雪般扫过银沙,裙摆上用月光丝绣的玉兔纹在光线下若隐若现。她弯腰拾起一枚海镜,镜面上竟映出自己鬓边的珍珠流苏——那是临行前母亲所赠,此刻正随着她的动作轻晃。“公主您看,这沙子会发光呢。”朴水闵的声音带着雀跃,熹黄色裙裾沾了些金粉似的沙粒,腰间黄花鱼香囊随着她的俯身微微摆动。
忽然,远处海面传来隆隆船声,十几艘黑帆战船破浪而来,船头立着个穿赭红色短打的男子,腰间弯刀的鞘上嵌着三颗鸽血红宝石。“来的可是星际访客?”男子声如洪钟,待船泊岸,他踩着浪花跃到沙滩上,靴底的铁刺在沙上留下深痕,“在下芬达,西大滨洋的规矩,见了生面孔总得讨杯酒喝。”
廉贞王子未动声色,指尖在狼图腾玉牌上轻轻摩挲:“航海王的名头,倒是在星经上见过。”他侧身示意曦言公主身侧的侍从,“取坛‘星露酿’来。”
芬达接过酒坛时,目光扫过曦言公主白裙上的广寒桂影,忽然挑眉:“这位公主气度非凡,莫不是月神嫦曦本尊?”曦言公主抬眸,眼波清冽如冰湖,声音却温和:“不过是幻雪帝国的寻常公主罢了。”心里却暗忖,这人竟能识出自己的神职印记,倒有几分本事。
三日后舰队启航,芬达亲自引航穿过金龙山大峡谷。两侧崖壁如被巨斧劈开,赤金色岩石间垂下无数发光的“龙藤”,藤上结着蓝紫色的花,风过时花瓣簌簌坠落,在舰窗前织成星雨。“小心些,”芬达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带着笑意,“这些花沾了星尘,能让船帆失灵。”朴水闵正用玉瓶装花瓣,闻言忙将瓶子塞进袖中,熹黄色袖口蹭到舷窗,留下淡淡的香痕。
抵达海洋联合教会时,正逢人鱼盟主推选。那是座建在巨型珊瑚礁上的宫殿,琉璃穹顶下,数百尾人鱼围着中央的珍珠台游动。有银尾人鱼正用海螺吹奏竞选曲,尾鳍拍起的水珠在空中凝成彩虹;有墨尾人鱼展示着能引动洋流的宝珠,引得周围发出阵阵惊叹。曦言公主倚着白玉栏杆,忽见一条赤尾人鱼游过,尾鳍上的星纹竟与自己袖中白鼠图腾的玉佩隐隐相和,她正欲细看,廉贞王子已走来:“这些人鱼的灵力波动,倒与北斗星力有几分同源。”
临别前夜,三位鲛人族老者踏着月光而来,为首者捧着匹鲛绡,绡帛轻若无物,在月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此绡织入了镜海星的潮汐之力,”老者声音带着水纹般的震颤,“能在星际暗礁处显出路标。”曦言公主接过鲛绡,指尖触到那凉滑的质地,忽然想起芬达说的“西大滨洋藏着星门”,心里生出几分期待。
朴水闵正将鲛绡叠进锦盒,见公主望着窗外的海盗船出神,轻声道:“芬达船长说明日会送我们些‘海灵珠’,说能避星际风暴呢。”曦言公主点头,白裙在舱内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舰队的引擎已发出低鸣,而镜海星的潮汐声,正随着鲛绡的纹路,悄悄刻进这段旅程的记忆里。
舰队穿梭过星尘带,镜海星的轮廓在舷窗外渐显,那片无尽海湾像被天神打翻的蓝宝石匣子,海面漂浮着会发光的海草,随潮汐起伏成流动的光河。廉贞王子立于舰首,素白长袍的下摆绣着细密的星图纹路,腕间狼图腾玉牌在双日映照下泛着冷冽的光,他望着下方粼粼波光,沉声道:“就在那片光草集聚区泊舰,星能读数最稳。”
曦言公主随父亲走下悬梯时,白裙如月光泻地,裙摆上暗绣的白鼠图腾在光草映照下若隐若现。她俯身触碰海面,指尖刚沾到带着凉意的海水,远处便传来舰船破浪的声响——十几艘黑帆海盗船正疾驰而来,船头立着个穿暗红外套的男子,腰间弯刀的刀柄嵌着枚硕大的绿宝石,在阳光下闪得刺眼。
“来者可是外星贵客?”男子跃过船舷落在沙滩上,靴底碾过光草发出细碎的噼啪声,他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在下芬达,西大滨洋的规矩,见了新面孔总得问句来路。”
廉贞王子微微颔首,素袍袖口轻扬:“玉衡星系来客。”他目光扫过对方船上飘扬的骷髅旗,语气平静无波,“航海王的名号,倒是在星际志上见过记载。”
芬达闻言眼睛一亮,忽然拍了拍腰间酒囊:“既是同道,何不畅饮一杯?这是用镜海星特产的‘醉浪果’酿的酒,后劲可比星舰引擎还足。”他将酒囊抛向曦言公主,见她白裙轻晃着接住,目光落在她鬓边那枚玉兔形银簪上,忽然挑眉,“公主这簪子,倒像是广寒宫的样式。”
曦言公主指尖摩挲着冰凉的酒囊,声音清润如冰泉:“不过是母星寻常饰物罢了。”心里却暗忖,这人眼力倒锐,竟能认出玉兔簪的渊源。朴水闵站在公主身侧,熹黄色裙裾沾了些光草的粉末,腰间黄花鱼香囊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她小声对公主道:“这人看着凶,说话倒直爽。”
三日后舰队启程,芬达执意要引路穿过金龙山大峡谷。峡谷两侧崖壁是赤铜色的,布满蜂窝状的溶洞,洞中生着会发光的石笋,将崖壁映成瑰丽的琥珀色。行至中段,忽有翼龙从溶洞中窜出,鳞甲闪着金属光泽。“坐稳了!”芬达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带着爽朗的笑,“这些小家伙最爱啄亮晶晶的东西,公主的玉簪可得收好。”曦言公主闻言下意识按住鬓边银簪,见芬达驾着海盗船灵活地引开翼龙,红衣在赤铜色崖壁间如一团跳动的火焰,心里竟生出几分佩服——传闻中的海盗,倒比想象中多了几分磊落。
抵达海洋联合教会时,正赶上人鱼盟主推选的第三轮。那是座由巨型珍珠母贝筑成的宫殿,殿顶铺着半透明的贝壳瓦片,阳光透过瓦片洒下,将殿内照得五光十色。数百尾人鱼围在中央的珊瑚台上,有的甩动着缀满珍珠的蓝尾,引动水流凝成水幕;有的口吐真言,声波化作可见的金色纹路在殿内回荡。曦言公主倚着白玉栏杆,忽见一条紫尾人鱼游过,尾鳍上的星斑竟与自己袖中藏着的北斗星符隐隐呼应,她正欲细看,廉贞王子已缓步走来:“这些人鱼的灵力场,与北斗星轨有微妙的共振。”
临行前夜,三位鲛人族老者踏着月光而来,为首者双手捧着匹鲛绡,那织物轻如蝉翼,在月下泛着七彩光晕,细看之下,绡面上竟织着流动的星轨。“此绡乃我族千年灵丝所织,”老者声音带着海水的湿润感,“能在星际迷航时映出归途星图。”
曦言公主接过鲛绡,指尖触到那凉滑如凝脂的质地,心里忽然想起芬达白日里说的“金龙山大峡谷深处有座星门遗址”,好奇与期待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漾开圈圈涟漪。朴水闵正将鲛绡折进丝绒盒,见公主望着窗外芬达的海盗船出神,轻声道:“芬达船长说明早要送我们些‘避尘珠’,说能防星尘粘在舰体上呢。”
舰队的引擎已发出低鸣,曦言公主回望镜海星的方向,那片无尽海湾仍在双日下闪着蓝宝石般的光,而芬达的海盗船正跟着舰队缓缓驶离,黑帆上的骷髅旗在星风中猎猎作响。她将鲛绡轻轻贴在舷窗上,绡面星轨与窗外真实的星空渐渐重合,仿佛这方小小的织物,已将镜海星的奇遇都收了进去。
诺亚方舟号的引擎声渐缓时,镜海星的无尽海湾正浮着一层薄雾,雾中隐约可见淡紫色的珊瑚礁,潮水拍击礁岩的声响像无数银铃在摇。廉贞王子立于主舰的观星台,素白长袍的领口绣着北斗玉衡星的暗纹,腕间狼图腾玉牌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他望着下方雾海:“此处星气场稳定,泊舰三日,补给些深海星晶。”
曦言公主随父亲走下悬梯,白裙如积云垂落,裙摆上用月光石粉末绣的白鼠图腾在雾中若有若无。她停在滩边,望着海水里游动的透明鱼群,指尖刚要触碰水面,远处雾中突然冲出十几艘快船,黑帆上绣着银色的船锚纹,船头立着个穿赭石色短打的汉子,腰间弯刀的鞘上镶着圈月光贝,走动时叮当作响。
“来的是外星舰队?”汉子跳上岸,靴底踏在湿沙上陷下浅痕,他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结实的牙,“在下芬达,西大滨洋的规矩,见了生船总得问声来处。”
廉贞王子微微抬手,素袍袖口扫过膝前:“自玉衡星而来。”他目光落在对方船帆的锚纹上,语气平静,“航海王的船队,倒与星图志上的记载相符。”
芬达闻言眼睛一亮,从怀里摸出个海螺号角:“既是远客,何不去我船上坐坐?刚从深海捞了‘雾酿果’,酿的酒能映出星轨呢。”他见曦言公主望着号角上的雕花出神,忽然凑近道,“公主若喜欢,送您便是——这上面刻的是镜海星的洋流图。”
曦言公主接过号角,指尖触到螺壳的凉意,声音清浅如雾:“多谢好意,只是舰队需留人值守。”心里却暗忖,这人虽看着粗犷,行事倒有几分磊落。朴水闵站在公主身后,熹黄色裙裾沾了些沙粒,腰间黄花鱼香囊随着她的呼吸轻晃,小声道:“公主你看,他船上的水手正往我们这边搬箱子呢,像是要送些什么。”
三日后启程,芬达执意引路穿过金龙山大峡谷。峡谷两侧的崖壁是暗金色的,布满了天然的星图刻纹,阳光照过时,石缝里会渗出金色的液珠,落地便化作会飞的甲虫。行至中段,忽有成群的岩鸟从崖洞冲出,翅尖带着火星。“抓好船舷!”芬达的吼声从前方传来,他正驾着船左右腾挪,赭石色短打在金光里像团跳动的火焰,“这些鸟儿爱啄亮闪闪的东西,公主的发簪可得护好!”曦言公主下意识按住鬓边的珍珠钗,见芬达用弹弓打下几只冲得最急的岩鸟,心里生出几分讶异——传闻中的海盗,竟比想象中细心。
抵达海洋联合教会时,人鱼盟主推选正到紧要处。那是座建在巨型海藻丛中的宫殿,殿柱是透明的珊瑚,阳光透过柱体,将殿内照得如彩虹幻境。数百尾人鱼围着中央的珍珠台游动,有的甩动着缀满贝壳的红尾,引动水流在台上演化出星图;有的口吐人言,声音化作银色的光带绕着殿顶盘旋。曦言公主倚着珊瑚柱,忽见一条青尾人鱼游过,尾鳍上的斑点竟与自己袖中白鼠图腾的玉佩隐隐相契,她正欲细看,廉贞王子已走到身边:“这些人鱼的灵力波动,与北斗星的律动有几分相似。”
临行前夜,四位鲛人族老者踏着潮汐而来,为首者捧着匹鲛绡,那织物轻得能被风吹起,在月光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绡面上织着流动的星子,细看竟与镜海星的星图分毫不差。“此绡用千年海蚕丝所织,”老者声音带着潮音的颤,“能在星际乱流中指引方向。”
曦言公主接过鲛绡,指尖触到那凉滑的质地,忽然想起芬达白日里说的“峡谷尽头有座沉船,藏着上古星图”,心里泛起一丝好奇。朴水闵正将鲛绡叠进玉盒,见公主望着窗外芬达的船队出神,轻声道:“芬达船长说明早要送我们些‘避浪珠’,说带着它,星际航行时不会遇着乱流。”
舰队的引擎重新轰鸣时,曦言公主望着镜海星的方向,无尽海湾的雾又起了,将那片金色的海岸线笼成朦胧的光团。芬达的船队正跟在侧后方,黑帆上的锚纹在星光里忽明忽暗。她将鲛绡轻轻铺在舷窗上,绡面的星子与窗外的星空渐渐重合,仿佛这方薄薄的织物,已将镜海星的奇遇都收了进去。
诺亚方舟号的星帆在镜海星的双日光芒下舒展,舰身掠过大气层时,下方无尽海湾正翻涌着孔雀蓝的浪涛,海面漂浮的水晶藻折射出万千光点,如散落的星子坠入碧波。廉贞王子立于舰桥,素白长袍的下摆绣着暗银色的狼图腾,与腕间玉牌交相辉映,他望着海湾中央那片稳定的能量场,沉声道:“就泊在珊瑚环礁内侧,那里的星晶储备最丰。”
曦言公主随父亲走下悬梯,白裙如月光淌过泛着磷光的沙滩,裙摆上用深海冰丝绣的白鼠图腾在光线下流转,鬓边一枚玉兔衔月簪轻轻晃动。她弯腰拾起一块半透明的海石,石心竟嵌着细小的星砂,正欲细观,远处海面突然传来隆隆船声——十几艘挂着黑帆的舰船破浪而来,帆上绣着银色的三叉戟,船头立着个穿暗红色皮甲的男子,腰间弯刀的柄端镶着块血珀,在日光下闪着温润的光。
“来者可是星际远客?”男子跃过船舷,靴底在沙滩上踏出浅坑,他咧嘴一笑,露出爽朗的笑意,“在下芬达,西大滨洋的规矩,见了新面孔总得请杯‘浪涌酒’。”他目光扫过曦言公主的白裙,忽然指着裙角的白鼠图腾,“这纹样倒像是北斗星图的变体,公主莫非与玉衡星系有关?”
廉贞王子微微颔首,素袍袖口轻拂:“玉衡仙君廉贞。”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度,“航海王的名号,星轨志上多有记载。”
芬达闻言眼睛一亮,忙从船舱拎出个琉璃酒坛:“既是同道,更该痛饮!这酒是用镜海星的‘星泪果’酿的,饮下能看见三日前的星象。”他见朴水闵捧着公主的披风,熹黄色裙裾沾了些海沙,腰间黄花鱼香囊随着脚步轻晃,便又递过个玛瑙盏,“这位姑娘也尝尝,看能不能映出家乡的模样。”
朴水闵怯生生接过,指尖触到温热的盏壁,小声道:“多谢船长,我们公主素来不爱饮酒,我替她品品便是。”曦言公主望着芬达船上忙碌的水手,他们正将一箱箱发光的贝壳搬上岸,心里暗忖:传闻海盗多凶戾,此人却坦荡得像镜海星的海,倒有几分意思。
三日后舰队启航,芬达执意引路穿过金龙山大峡谷。峡谷两侧的崖壁是赤铜色的,布满蜂窝状的洞窟,洞顶垂下会发光的藤蔓,藤上结着橙红色的浆果,坠落时便化作流星般的火点。行至中段,忽有成群的翼蛇从崖洞窜出,鳞甲闪着金属光泽。“抓紧栏杆!”芬达的吼声在峡谷中回荡,他正驾着船灵活闪避,暗红色皮甲在火光中如一团跳动的火焰,“这些小畜生爱缠亮晶晶的东西,公主的发簪可得护好!”曦言公主下意识按住鬓边玉簪,见芬达张弓搭箭,精准射落最前的翼蛇,心里泛起一丝讶异——原来海盗也有这般细腻的心思。
抵达海洋联合教会时,人鱼盟主推选正到激烈处。那是座由巨型珍珠贝堆砌的宫殿,殿顶铺着半透明的蝶翼贝,阳光透过贝叶,在殿内投下流动的光斑。数百尾人鱼围着中央的珊瑚台游动,有的甩动着缀满珍珠的蓝尾,引动水流凝成水幕,幕上显出海星的疆域图;有的口吐真言,声音化作金色的光带缠绕殿柱,引得周围响起阵阵赞叹。曦言公主倚着白玉栏杆,忽见一条墨尾人鱼游过,尾鳍上的星斑竟与自己袖中白鼠玉佩的纹路隐隐相合,她正欲细看,廉贞王子已走到身边:“这些人鱼的灵力场,与北斗星的律动暗合,倒是奇事。”
临行前夜,五位鲛人族老者踏着月光而来,为首者双手捧着匹鲛绡,那织物轻如鸿毛,在月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绡面上织着流动的星轨,细看竟与镜海星的星图分毫不差。“此绡用千年海蚕丝织就,”老者声音带着潮水般的温润,“遇星际乱流便会发光,指引正途。”
曦言公主接过鲛绡,指尖触到那凉滑的质地,忽然想起芬达白日里说的“峡谷深处有座沉船,藏着上古星图”,心里泛起一丝好奇。朴水闵正将鲛绡叠进玉盒,见公主望着窗外芬达的船队出神,轻声道:“芬达船长说明早要送我们些‘定星石’,说带着它,星舰便不会偏离航向。”
舰队的引擎重新轰鸣时,曦言公主回望镜海星的方向,无尽海湾的浪涛正泛着孔雀蓝的光,将海岸线染成朦胧的光带。芬达的船队跟在侧后方,黑帆上的三叉戟在星光里忽明忽暗。她将鲛绡轻轻铺在舷窗上,绡面的星子与窗外的星空渐渐重合,仿佛这方薄薄的织物,已将镜海星的奇遇都收了进去,只待在更远的星海,慢慢展开新的故事。
诺亚方舟号舰队驶近镜海星时,无尽海湾正浮着一层珍珠色的晨雾,雾中隐约可见成片的发光水母,像悬在海面的灯笼。廉贞王子立于舰首,素白长袍的领口绣着北斗玉衡星的暗纹,腕间狼图腾玉牌在雾光中泛着温润的光,他望着下方稳定的洋流,沉声道:“就泊在那片水母群外围,星能场最宜休整。”
曦言公主随父亲走下悬梯,白裙如月光漫过泛着银光的沙滩,裙摆上用冰蚕丝绣的白鼠图腾在雾中若隐若现。她俯身拾起一枚贝壳,壳内竟映着双日同辉的奇景,正欲细赏,远处雾中突然传来舰船的号角声——十几艘黑帆战船破浪而来,帆上绣着银色的船锚纹,船头立着个穿赭红色短打的汉子,腰间弯刀的柄端嵌着块绿玛瑙,在光下闪着莹润的光。
“来的是外星贵客?”汉子跃上岸,靴底在湿沙上踩出浅浅的印子,他咧嘴一笑,露出爽朗的神色,“在下芬达,西大滨洋的规矩,见了新面孔总得问句来路。”
廉贞王子微微颔首,素袍袖口轻拂:“自玉衡星系而来。”他目光扫过对方船上忙碌的水手,语气平静却带着威仪,“航海王的名号,星图志上多有记载。”
芬达闻言眼睛一亮,转身从船舱拎出个青铜酒壶:“既是同道,何不畅饮一杯?这是用镜海星的‘潮音果’酿的酒,饮下能听见三日前的海浪声。”他见曦言公主望着壶身的海浪纹出神,忽然笑道:“公主若喜欢这纹样,我让人拓一份送您——这可是西大滨洋的洋流图。”
曦言公主接过酒壶,指尖触到微凉的壶壁,声音清浅如雾:“多谢好意,只是舰队需留人值守。”心里却暗忖:传闻海盗多粗戾,此人倒坦荡得像这海湾的风,倒有几分意思。朴水闵站在公主身后,熹黄色裙裾沾了些细沙,腰间黄花鱼香囊随着她的呼吸轻晃,小声道:“公主你看,他船上的人正搬着些发光的珊瑚,像是要送过来呢。”
三日后舰队启程,芬达执意引路穿过金龙山大峡谷。峡谷两侧的崖壁是暗金色的,布满了天然的星轨刻痕,阳光照过时,石缝中会渗出金色的液珠,落地便化作翩飞的光蝶。行至中段,忽有成群的岩鸟从崖洞窜出,翅尖带着火星。“抓好船舷!”芬达的吼声在峡谷中回荡,他驾着船灵活闪避,赭红色短打在金光中如一团跳动的火焰,“这些鸟儿爱啄亮闪闪的东西,公主的发簪可得护好!”曦言公主下意识按住鬓边的珍珠钗,见芬达张弓搭箭,精准射落最前的几只岩鸟,心里泛起一丝讶异——原来海盗也有这般细腻的心思。
抵达海洋联合教会时,人鱼盟主推选正到激烈处。那是座由巨型珊瑚筑成的宫殿,殿顶铺着半透明的贝壳瓦,阳光透过瓦面,在殿内投下流动的彩光。数百尾人鱼围着中央的珍珠台游动,有的甩动着缀满贝壳的红尾,引动水流凝成水幕,幕上显出海星的疆域;有的口吐真言,声音化作金色的光带缠绕殿柱,引得周围响起阵阵赞叹。曦言公主倚着白玉栏杆,忽见一条青尾人鱼游过,尾鳍上的星斑竟与自己袖中白鼠玉佩的纹路隐隐相合,她正欲细看,廉贞王子已走到身边:“这些人鱼的灵力波动,与北斗星的律动暗合,倒是奇事。”
临行前夜,四位鲛人族老者踏着月光而来,为首者双手捧着匹鲛绡,那织物轻如蝉翼,在月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绡面上织着流动的星子,细看竟与镜海星的星图分毫不差。“此绡用千年海蚕丝织就,”老者声音带着潮水般的温润,“遇星际乱流便会发光,指引正途。”
曦言公主接过鲛绡,指尖触到那凉滑的质地,忽然想起芬达白日里说的“峡谷深处有座沉船,藏着上古星图”,心里泛起一丝好奇。朴水闵正将鲛绡叠进玉盒,见公主望着窗外芬达的船队出神,轻声道:“芬达船长说明早要送我们些‘定星石’,说带着它,星舰便不会偏离航向。”
舰队的引擎重新轰鸣时,曦言公主回望镜海星的方向,无尽海湾的浪涛正泛着孔雀蓝的光,将海岸线染成朦胧的光带。芬达的船队跟在侧后方,黑帆上的船锚纹在星光里忽明忽暗。她将鲛绡轻轻铺在舷窗上,绡面的星子与窗外的星空渐渐重合,仿佛这方薄薄的织物,已将镜海星的奇遇都收了进去,只待在更远的星海,慢慢展开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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