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言公主(她被尊称为月神嫦曦,她的乳名为苒苒)。丫环朴水闵。父亲廉贞王子(玉衡仙君)。他们驾驶诺亚方舟号时空车舰队来到了宇宙中一个名为婆娑星的星球,那里古木参天,岚烟缥缈,花草繁盛,树木婆娑。他们鉴赏了天鹅与乌鸦的区别与不同。
廉贞王子(玉衡仙君)携曦言公主(尊称月神嫦曦,乳名苒苒)并丫环朴水闵,乘诺亚方舟号时空舰队抵婆娑星,只见古木蔽日,岚烟若纱,草木葱茏间,月神嫦曦乳名苒苒者,正与众人细辨天鹅之洁雅与乌鸦之玄异,笑语随清风漫过婆娑树影。
廉贞王子(玉衡仙君)偕女曦言公主(尊称月神嫦曦,乳名苒苒),及丫环朴水闵,驾诺亚方舟号时空舰队至婆娑星,见古木参天,岚烟缥缈,草木葱茏,遂于婆娑树影间细赏天鹅之洁与乌鸦之玄,言谈笑语融于清风。
廉贞王子(玉衡仙君)携女曦言公主(尊称月神嫦曦,乳名苒苒),与丫环朴水闵,乘诺亚方舟号时空舰队临婆娑星,观古木参天、岚烟绕岫、草木葳蕤,遂于婆娑树侧指点天鹅之皓洁与乌鸦之墨润,笑语随流风漫过星野。
宇宙纪年的光晕漫过诺亚方舟号时空舰队的舷窗时,玉衡仙君廉贞王子正立于主舰的观星台。他身着的白色素袍被舷外倾泻的星辉镀上一层柔光,衣袂随舰内循环气流轻拂,勾勒出176厘米身形里藏着的沉稳。狼形图腾在他袖口暗纹中若隐若现,与他凝视星图时深邃如寒潭的眼眸相呼应——那是属于北斗星君的威严,也是藏着父性温柔的矛盾体。
“父亲,舷窗外那片紫雾裹着的星球,该是婆娑星了吧?”舱门轻滑开启,曦言公主的声音像碎冰撞在玉盘上。她一袭白裙如雪,裙摆随着步伐漾开细微波纹,167厘米的身影在星辉里近乎透明。裸露的皓腕上悬着银链,链坠是只蜷卧的白鼠银雕,正与她本真图腾遥相呼应。发间未簪金钗,仅用一根白玉簪绾住半头青丝,余下的长发垂至腰际,发梢沾着若有若无的广寒宫桂花香。她凑近观星台时,眼睫如蝶翼轻颤,眸中映着舷窗外流转的星云,既有北斗公主的矜贵,又带着十七岁少女独有的好奇。
“苒苒且看。”廉贞王子抬手轻点星图,指尖划过的轨迹即刻化作三维星轨,“此星自转时岚气聚而不散,故有‘婆娑’之名。你母妃曾说,那里的树木会随星辰方位摇曳,像无数只手在拂拭天幕。”他说话时特意放缓了语调,素袍袖口滑落,露出腕间一道浅疤——那是早年在无尽海为救鲛人公主时留下的,此刻倒成了他温声讲述的注脚。
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朴水闵抱着叠好的披风快步跟上,熹黄色宫装在舱内冷光里格外鲜活。163厘米的她总习惯微微低着头,额前碎发遮住半只眼睛,却掩不住行动间的利落。“公主,婆娑星昼夜温差大,披上这个吧。”她将绣着黄花鱼暗纹的披风搭在曦言臂弯,指尖触到公主微凉的肩颈时,又像受惊般缩了回去——这是她跟在公主身边十年养成的习惯,恭敬里藏着小心翼翼的亲近。
舰队穿梭过最后一层星云屏障时,舷窗外的景象骤然清晰。婆娑星像颗被打翻的翡翠砚台,大半被深绿覆盖,其间缠着缕缕乳白岚烟,仿佛有人用指尖蘸了云气在上面随意涂抹。古木的轮廓刺破云层,最高的几株直插天际,树冠舒展如伞,叶片在星光照耀下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
登陆舱着陆时几乎未发出声响,舱门开启的瞬间,湿润的草木气息扑面而来。曦言踩着及踝的青草走出舱门,白裙下摆立刻沾了些带露的草叶。她抬手拨开眼前一缕调皮的发丝,忽然被不远处的动静吸引——两只飞鸟正掠过婆娑树的枝桠,一只羽翼洁白如雪,展翅时颈弯划出优美弧线;另一只通体墨黑,尾羽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正歪头啄食树缝里的红果。
“那便是天鹅与乌鸦么?”曦言屈膝蹲在草地上,白裙铺开如绽放的雪莲。她伸出手指,指尖离那对飞鸟不过数尺,眸中映着天鹅掠过水面时激起的银亮水纹,“它们的羽毛竟能藏住两种光。”
朴水闵站在她身后半步,熹黄色裙摆扫过沾着晨露的蕨类植物。“公主您看,”她轻声指点,“天鹅划水时脚掌几乎不溅水花,乌鸦却总爱把石子丢进浅滩。”话音刚落,那只黑鸟果然衔起颗圆石,扑棱棱飞到水边,歪着脑袋将石子投进澄澈的水洼,溅起的水珠落在天鹅洁白的羽翼上,引得后者优雅地偏过头,用喙轻轻梳理羽毛。
廉贞王子缓步走近,素袍下摆扫过及膝的野菊,惊起几只蓝翅小虫。他望着女儿专注的侧脸,狼图腾在眼底漾起温柔的涟漪:“苒苒可知,天鹅衔枝能筑百丈巢,乌鸦却能为雏鸟叨来火种。万物本无优劣,不过是各循其道。”他说话时,那只乌鸦忽然振翅飞来,停在他伸出的前臂上,黑亮的眼珠转了转,竟用喙轻轻蹭了蹭他的袖口——仿佛认得那素袍下藏着的,是与狼图腾同源的野性。
曦言望着这幕忽然笑了,笑声随岚烟漫过婆娑树影。她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白羽毛,指尖传来天鹅体温的余温:“那我倒觉得,乌鸦的黑比天鹅的白更像星辰的颜色呢。”话音未落,朴水闵已从竹篮里取出油纸包,里面是用无尽海海藻酿的蜜饯,她将一块递到公主唇边,自己则偷偷捏了块塞进嘴里,黄花鱼图腾在她笑弯的眼角闪了闪。
远处的诺亚方舟号正将阴影投在草地上,像只蛰伏的银色巨兽。而婆娑星的风还在继续吹,卷着天鹅的白羽与乌鸦的啼鸣,缠上曦言公主飘动的白裙,缠上廉贞王子素袍的衣角,也缠上朴水闵熹黄色裙摆上沾着的草籽——仿佛要将这片刻的宁静,织进宇宙纪年里漫长的星轨中。
岚烟忽然漫得浓了些,像被谁揉碎的云絮裹住了半片树林。曦言指尖的白羽不知何时被风卷走,她抬头时,望见婆娑树的叶片正在暮色里渐次亮起——不是寻常的绿意,而是泛着月华般的银白,叶脉纹路清晰如星图,连缀成一片流动的光海。
“这树竟会发光?”她往前踏了两步,白裙扫过草叶的声响惊起一串荧光小虫,绕着她的发梢翩跹。白鼠图腾在她腕间银链上轻轻颤动,像是感应到了某种同源的能量。
朴水闵忙跟上,熹黄色裙摆沾了些岚烟凝成的细水珠,她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发光树叶,指尖刚触到叶面,那银光便顺着她的指缝流窜,在她手背上映出黄花鱼图腾的虚影。“公主快看,这光会跟着人走呢。”她语气里带着孩童般的惊喜,平日里总是低垂的眼眸此刻亮得像藏了星子。
廉贞王子抬手按住被风吹起的素袍前襟,狼图腾在袖口暗纹里微微发烫。他望着那些渐次亮起的树叶,眉头微蹙又缓缓舒展:“传闻婆娑星的草木能记录星轨流转,看来是真的。”他往前走了几步,停在一棵最粗壮的古木前,树干上布满深浅不一的纹路,在银光映照下竟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他伸手抚过那些纹路时,树干忽然轻轻震颤,发出低沉的嗡鸣,像是在回应他的触碰。
曦言凑近细看,发现那些纹路里嵌着细碎的晶石,折射着树叶的银光,竟组成了北斗七星的图案。“父亲,这树上有咱们星宫的印记。”她指尖悬在“玉衡”星的位置上方,没敢触碰,眸中满是惊奇,“难道从前有北斗的族人来过这里?”
“或许不止是族人。”廉贞王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悠远,“你母妃的人鱼图腾,曾在无尽海的沉船残骸上留下过同样的共振。”他说话时,那棵古木的银光忽然变亮,树干上的纹路开始流动,像活过来一般,渐渐显露出一条鱼尾的轮廓,与曦言身为水黛子女王时的鱼尾形态几乎无二。
朴水闵忽然轻呼一声,指向树林深处:“那边有声音!”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岚烟深处有黑影掠过,不是飞鸟,倒像是某种四足兽类,踏过落叶的声响里混着细碎的铃铛声。曦言下意识地握紧了腕间的银链,白鼠图腾传来一阵安心的暖意,她转头看向父亲,见他虽依旧神色沉稳,指尖却已按在腰间的星符上——那是北斗星君遇险时才会动用的法器。
“别怕。”廉贞王子的声音平稳如常,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婆娑星的生灵,似乎对我们并无恶意。”他话音刚落,那黑影便在不远处的光晕里停下,竟是只通体雪白的小兽,额间长着独角,颈间挂着串用发光树叶串成的项圈,正歪着头打量他们,眼神澄澈如溪。
曦言看着那小兽颈间的项圈,忽然笑了:“它好像在给我们引路呢。”她往前迈了一步,那小兽便往后退了退,项圈上的树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像是在催促。朴水闵忙从竹篮里拿出块未吃完的海藻蜜饯,犹豫着递过去:“它会不会饿呀?”
廉贞王子看着女儿和丫环的模样,眼底漾起温和的笑意,素袍在银光里泛着柔和的光泽。他朝曦言点头:“跟着它看看也好,或许能发现些有趣的东西。”
岚烟在他们身后渐渐散去,发光的婆娑树叶一路铺向树林深处,那只小兽的身影时而隐入光海,时而停下等候。曦言的白裙与朴水闵的熹黄衣袂在光海里交相辉映,廉贞王子的素袍则像一汪沉静的月光,跟在她们身后,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会发光的落叶上,随光流转变幻不定。
诺亚方舟号的能量光晕在婆娑星的大气层外晕开一层淡紫色涟漪时,曦言正将指尖贴在舷窗上。白裙的流苏随着舰体轻微的震动拂过脚踝,裙摆上用月光银丝绣的白鼠图腾在暗光里若隐若现。她望着下方那片被岚烟缠成翡翠迷宫的大陆,忽然轻声道:"这里的风好像会唱歌。"
朴水闵捧着一叠星图跟在身后,熹黄色的裙摆扫过舱壁的光纹,留下一串转瞬即逝的暖光。"公主您听,"她侧耳细听片刻,忽然指着舷窗外掠过的银线,"是天鹅的翅膀在拍风呢。"
舰队悬停在一片镜面似的湖泊上空时,廉贞王子已换了件更便于行走的素白短袍,腰间悬着枚玉衡星符。他率先踏上用星力凝结的光桥,望着湖边成片舒展的婆娑树——那些叶片边缘泛着珍珠母贝般的虹光,风吹过时,万千叶片翻动的声音竟像极了潮汐。
"父亲看那边。"曦言踩着光桥落在草地上,白裙沾了些带着露水的草屑。她指向湖心的白石滩,两只天鹅正曲颈梳理羽翼,雪色的羽毛在阳光下近乎透明,翅尖偶尔点过水面,激起的涟漪里竟浮着细碎的星子。不远处的树梢上,几只乌鸦正用喙啄开浆果,紫黑色的汁液滴落在叶片上,瞬间晕开成小小的星云图案。
"天鹅总爱拣最洁净的水畔栖息。"廉贞王子走到女儿身边,素袍的袖口被风掀起,露出腕间刻着的狼形图腾。他看着天鹅突然振翅飞起,翅尖划开的弧线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银光,"但乌鸦衔来的火种,曾照亮过比星辰更暗的角落。"
朴水闵忽然从竹篮里掏出块用海藻糖腌的浆果干,刚要递向最近的一只乌鸦,却见那黑鸟猛地衔走她指尖的糖块,扑棱棱飞到曦言肩头。它歪着头用黑曜石般的眼珠打量她,忽然用喙轻轻蹭了蹭她鬓边的碎发。
"它倒不怕生。"曦言没动,任由那乌鸦用尾羽扫过她的白裙。她能感觉到鸦羽上带着的阳光温度,忽然想起在广寒宫时,也曾有乌鸦衔来桂花落在她的窗台上。
"婆娑星的生灵能辨出同源的气息。"廉贞王子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他看着女儿肩头那团跃动的黑影,又望向湖心那群悠然游弋的天鹅,"就像这湖水里,既有天鹅映出的月色,也藏着乌鸦衔来的星火。"
风忽然转了向,将婆娑树的叶片吹得哗哗作响。曦言肩头的乌鸦振翅飞起,与湖面上的天鹅同时朝着密林深处飞去,留下两道交织的光影。朴水闵忙跟上公主的脚步,熹黄色的身影在树影里时隐时现,忽然指着前方:"公主您看,它们好像在引路呢。"
廉贞王子缓步跟在后面,素袍的衣摆扫过开得正盛的蓝紫色小花。他望着女儿白裙的背影消失在岚烟深处,狼形图腾在眼底泛起一层柔和的光——这宇宙间的生灵本就千差万别,却总能在某个瞬间,用最纯粹的姿态,引着你走向更辽阔的风景。
舰队的能量护盾在婆娑星的大气层外泛起最后一层涟漪时,曦言正弯腰拾起舱内飘落的一片白羽毛。白裙下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扫过金属地板,裙摆上用银线绣的白鼠图腾在舱内微光里浮沉,像藏着一捧流动的星子。她将羽毛贴在舷窗上,望着下方那片被岚烟揉成淡绿色的大陆,忽然轻声道:“这里的树影,倒像是谁用月光织的网。”
朴水闵捧着个竹编小篮跟在身后,熹黄色的裙角蹭过舱门的光痕,留下一串暖黄色的光斑。“公主您闻,”她忽然停下脚步,鼻尖轻轻动了动,“风里有蜜香呢。”篮子里盛着刚从舰队储物舱取来的星花蜜饯,透明的糖衣裹着紫色浆果,在光线下泛着玛瑙般的光泽。
廉贞王子已先一步踏上光桥,素白的衣袍被婆娑星的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系着的玉衡星符——符牌上的狼纹在光线下微微发烫,像是在呼应这颗星球的脉动。他望着不远处那片波光粼粼的湖面,忽然抬手示意:“那边有生灵。”
曦言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湖面上浮着几只天鹅,雪色的羽翼被阳光镀上金边,划水时激起的涟漪里竟滚着细碎的金辉。而岸边的婆娑树枝桠间,几只乌鸦正用喙啄着熟透的红果,紫黑色的果汁顺着喙尖滴落,在青叶上晕开一朵朵小小的星云。
“父亲你看,”曦言走到湖边,白裙沾了些带露的水草,“天鹅的翅尖划过水面,连波纹都是圆的。”她蹲下身,指尖刚要触到水面,一只天鹅忽然曲颈朝她看来,眼珠像两颗浸在水里的黑曜石,映着她裙摆上的白鼠图腾。
朴水闵正想把蜜饯递给树上的乌鸦,却见其中一只振翅飞下,停在她伸出的手腕上。那黑鸟歪着头,用喙轻轻啄开糖衣,紫黑色的眼珠忽然亮了亮,竟衔起半颗浆果朝曦言飞去。
“它倒会讨好公主。”廉贞王子的声音里带着笑意,素袍的衣摆扫过草丛,惊起几只蓝翅小虫。他看着乌鸦停在曦言肩头,用尾羽扫过她的发梢,忽然道:“苒苒可知,乌鸦辨路的本事,连星图都要让三分。”
曦言没动,任由那乌鸦用喙蹭她鬓边的碎发。她能感觉到鸦羽上带着的阳光温度,忽然想起在广寒宫时,也曾有乌鸦衔来桂花落在窗台上。“它们都有自己的活法。”她轻声说,指尖抚过天鹅掠过水面时留下的余温,“就像白鼠爱藏坚果,黄花鱼总跟着洋流走。”
朴水闵闻言笑了,熹黄色的身影在树影里晃了晃:“公主说得是,就像咱们舰队航行了那么多星球,每种生灵都有自己的规矩。”她话音刚落,湖面上的天鹅忽然同时振翅,翅尖划开的金线在空气中织成一张光网,而树上的乌鸦们也齐声啼鸣,声音竟像极了星轨流转的轻响。
廉贞王子望着那片流动的光网,狼形图腾在眼底泛起一层柔光。“风要转向了。”他说,望向密林深处——那里的岚烟忽然开始流动,像被什么生灵牵引着,朝更辽阔的山谷漫去。
曦言站起身,白裙上的草屑被风卷走,肩头的乌鸦振翅飞开,与湖面上的天鹅一同朝着密林深处飞去。“它们在引路呢。”她望着两道交织的光影,眼底映着流动的岚烟,白鼠图腾在她腕间轻轻发烫。
朴水闵忙跟上她的脚步,竹篮里的蜜饯晃出细碎的糖粒,落在草地上,立刻引来几只发光的小虫。廉贞王子缓步跟在后面,素袍的衣摆扫过开得正盛的紫花,狼形图腾在他转身时,与密林深处某双窥望的眼睛遥遥相对——那是属于这颗星球的秘密,正藏在婆娑树影里,等着被风揭开一角。
诺亚方舟号的光轨在婆娑星的云层上划出最后一道银弧时,曦言正抬手接住一片从舱外飘来的婆娑树叶。叶片边缘泛着珍珠母贝般的虹彩,贴在她白裙上,竟与裙摆绣着的白鼠图腾交相辉映。她望着下方被岚烟浸成淡青色的林海,忽然轻声道:“这里的风裹着水汽,倒像无尽海的潮汐声。”
朴水闵拎着竹篮跟在身后,熹黄色裙角扫过舱门的金属棱边,带起一串细碎的光粒。“公主您瞧,”她指着远处林间腾起的雾团,“那岚烟会动呢,像是有鱼在里面游。”篮子里的星果蜜饯沾着细碎的糖霜,在光线下亮得像撒了把星子——那是她特意为途中遇到的生灵准备的。
廉贞王子已先一步踏上用星力凝成的步道,素白的衣袍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悬着的玉衡星佩。狼形图腾在佩上流转着微光,与他望向密林时眼底泛起的沉光相呼应。“苒苒看那边。”他抬手示意,步道尽头的湖泊正泛着粼粼波光,几只天鹅正曲颈汲水,雪色羽翼被阳光镀上金边,翅尖划开的水纹里竟浮着细碎的星芒。
曦言沿着步道走去,白裙下摆扫过丛生的紫花,沾了些带着露水的花瓣。她在湖边站定,望着天鹅忽然振翅飞起,翅尖带起的水珠落在她手背上,凉丝丝的。“它们的翅膀像裹着月光。”她指尖轻轻点过水面,那里正映着天鹅掠过的影子,“父亲你看,连倒影都是透亮的。”
朴水闵刚把一块蜜饯放在树桩上,枝头便扑棱棱飞下几只乌鸦。其中一只歪着头,用黑亮的眼珠打量她,忽然衔起蜜饯朝曦言飞去。鸦羽擦过她熹黄色的袖口,留下几片带着阳光温度的羽屑。“这小东西倒机灵。”她笑着跟上,见那乌鸦竟停在曦言肩头,用喙轻轻蹭着她鬓边的碎发。
廉贞王子缓步走近,素袍的衣摆扫过草叶,惊起几只蓝翅小虫。他看着女儿肩头那团跃动的黑影,忽然道:“苒苒可知,乌鸦能辨星轨的走向?当年在北斗星宫,曾有鸦群为迷路的星使引路。”他说话时,那乌鸦像是听懂了,忽然振翅飞起,在半空盘旋一周,竟朝着密林深处飞去,翅尖划过的轨迹里落下几颗星子般的光点。
曦言望着那道黑影,指尖无意识地抚过白裙上的白鼠图腾。“每种生灵都有自己的本事。”她想起在广寒宫时,也曾有乌鸦衔来桂花落在窗棂上,“就像白鼠总能找到藏得最深的坚果,黄花鱼顺着洋流就能找到归处。”
朴水闵闻言点头,熹黄色的身影在树影里晃了晃:“公主说得是呢。就像这婆娑星的树,叶子动起来的声音,倒像是在数星子。”她话音刚落,湖面上的天鹅忽然齐齐转向,朝着乌鸦飞去的方向游去,雪色的队伍在水面上划出一串银亮的弧线。
廉贞王子望着两道渐渐交汇的光影,星佩上的狼图腾忽然亮了亮。“它们在引我们去看些什么。”他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望向密林深处——那里的岚烟正顺着某种无形的轨迹流动,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牵引着,在树影间织成一张透明的网。
曦言跟着往前走,白裙上的花瓣被风卷走,落在地上化作点点荧光。她能感觉到白鼠图腾在腕间轻轻发烫,像是在呼应着什么。“父亲你闻,”她忽然停步,鼻尖动了动,“雾里有檀香,像普贤座前的气息。”
朴水闵忙凑近闻了闻,竹篮里的蜜饯不知何时沾了些岚烟,竟透出淡淡的清甜味。“真的呢。”她望着雾团深处忽然亮起的光斑,“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廉贞王子抬手按住被风吹起的衣袍,狼形图腾在他眼底凝成一道沉光。“跟着光走。”他说,率先迈步走进岚烟里。素白的衣袍在雾中若隐若现,像一叶扁舟航行在流动的云海里。
曦言紧随其后,白裙与雾气相触,漾开一圈圈淡淡的光纹。她望着前方父亲的背影,忽然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像是很多年前,在北斗星宫的星轨回廊里,父亲也是这样牵着她的手,一步步走过那些流转的星子。
朴水闵快步跟上,熹黄色的身影在雾中划出一道暖光,竹篮里的蜜饯偶尔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在寂静的林子里格外清晰。她看着前方交织的白裙与素袍,忽然觉得这婆娑星的雾,竟比宇宙间任何一处的云都要温柔。
风穿过树林的声音渐渐清晰,像是谁在轻轻拨动琴弦。天鹅与乌鸦的身影在雾中时隐时现,翅尖带起的光粒落满路径,像铺了一条通往未知的星路。而那藏在树影深处的秘密,正随着他们的脚步,一点点揭开朦胧的面纱。
诺亚方舟号的能量引擎渐歇时,婆娑星的岚烟正顺着舰体的光纹往上爬。曦言站在舱门旁,白裙被风掀起的弧度里,白鼠图腾的银线在光线下微微发亮。她望着下方那片被古木撑得老高的天空,忽然道:“这里的树影会呼吸。”
朴水闵拎着盛着清水的铜壶跟在后面,熹黄色裙角扫过舱板的纹路,带起一串细碎的光尘。“公主您看湖边,”她指着远处粼粼的水色,“天鹅的羽毛沾了雾,倒像裹着层星霜。”几只雪色水鸟正曲颈梳理羽翼,翅尖点过水面的刹那,竟映出北斗七星的虚影。
廉贞王子已先一步踏上星力凝成的石阶,素白的衣袍被穿林而过的风掀起,露出腰间系着的玉衡星符。狼形图腾在符上流转着暗光,与他望向密林时眼底沉敛的光相契。“苒苒且看。”他抬手示意,石阶尽头的枝桠间,几只乌鸦正用喙啄开红果,紫黑色的果汁滴落在青叶上,晕成一朵朵微型星云。
曦言沿着石阶走去,白裙下摆扫过丛生的蓝花,沾了些带着晨露的花瓣。她在湖边驻足,看着天鹅忽然振翅,翅尖带起的水珠落在她手背上,凉丝丝的。“它们的翅膀像浸过月光。”她指尖轻点水面,那里正浮着天鹅掠过的影子,“连倒影都透着亮。”
朴水闵刚将一块星花蜜饯放在青石上,枝头便扑棱棱飞下只乌鸦。那黑鸟歪着头,用黑曜石般的眼珠打量她,忽然衔起蜜饯朝曦言飞去。鸦羽擦过她熹黄色的袖口,留下几片带着阳光温度的羽屑。“这小东西倒机灵。”她笑着跟上,见那乌鸦竟停在曦言肩头,用喙轻轻蹭着她鬓边的碎发。
廉贞王子缓步走近,素袍的衣摆扫过草叶,惊起几只金翅小虫。他望着女儿肩头跃动的黑影,忽然道:“苒苒可知,乌鸦能辨星轨的走向?当年在北斗星宫,曾有鸦群为迷路的星使引路。”话音未落,那乌鸦似是听懂了,振翅盘旋一周,朝着密林深处飞去,翅尖划过的轨迹里落下几颗星子般的光点。
曦言望着那道黑影,指尖无意识地抚过白裙上的白鼠图腾。“每种生灵都有自己的本事。”她想起在广寒宫时,也曾有乌鸦衔来桂花落在窗棂上,“就像白鼠总能找到藏得最深的坚果,黄花鱼顺着洋流就能寻到归处。”
朴水闵闻言点头,熹黄色的身影在树影里晃了晃:“公主说得是。就像这婆娑星的树,叶子动起来的声音,倒像是在数星子。”她话音刚落,湖面上的天鹅忽然齐齐转向,朝着乌鸦飞去的方向游去,雪色的队伍在水面上划出一串银亮的弧线。
廉贞王子望着两道渐渐交汇的光影,星符上的狼图腾忽然亮了亮。“它们在引我们去看些什么。”他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望向密林深处——那里的岚烟正顺着某种无形的轨迹流动,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牵引着,在树影间织成一张透明的网。
曦言跟着往前走,白裙上的花瓣被风卷走,落在地上化作点点荧光。她能感觉到白鼠图腾在腕间轻轻发烫,像是在呼应着什么。“父亲你闻,”她忽然停步,鼻尖微动,“雾里有檀香,像普贤座前的气息。”
朴水闵忙凑近闻了闻,铜壶里的清水不知何时沾了些岚烟,竟透出淡淡的清甜味。“真的呢。”她望着雾团深处忽然亮起的光斑,“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廉贞王子抬手按住被风吹起的衣袍,狼形图腾在他眼底凝成一道沉光。“跟着光走。”他说,率先迈步走进岚烟里。素白的衣袍在雾中若隐若现,像一叶扁舟航行在流动的云海里。
曦言紧随其后,白裙与雾气相触,漾开一圈圈淡淡的光纹。她望着前方父亲的背影,忽然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像是很多年前,在北斗星宫的星轨回廊里,父亲也是这样牵着她的手,一步步走过那些流转的星子。
朴水闵快步跟上,铜壶里的清水晃出细碎的涟漪,在寂静的林子里格外清晰。她看着前方交织的白裙与素袍,忽然觉得这婆娑星的雾,竟比宇宙间任何一处的云都要温柔。
风穿过树林的声音渐渐清晰,像是谁在轻轻拨动琴弦。天鹅与乌鸦的身影在雾中时隐时现,翅尖带起的光粒落满路径,像铺了一条通往未知的星路。而那藏在树影深处的秘密,正随着他们的脚步,一点点揭开朦胧的面纱。
诺亚方舟号的光翼在婆娑星的大气层外收起时,廉贞王子正站在主舰的星图台前,素白的衣袍被舷窗透进的霞光染成淡金。狼形图腾在他袖口暗纹里轻轻搏动,与下方星球上传来的某种频率相呼应。“苒苒,这颗星球的星轨很特别。”他转头时,正见女儿倚在舱门边,白裙上绣着的白鼠图腾在光线下流转,像藏着一捧跳动的星子。
曦言望着下方那片被岚烟裹住的林海,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舱壁的星纹。“父亲你看,”她忽然轻呼,“那些树的影子在动,像无数只白鼠在刨土。”话音未落,舰队已平稳着陆,舱门开启的瞬间,带着草木清气的风涌了进来,吹动她的裙摆,露出脚踝上系着的银链——链坠是枚微型玉衡星符,正随着她的步伐轻轻碰撞。
朴水闵拎着食盒跟在后面,熹黄色的裙角扫过舱外的苔藓,沾了些莹绿的光粒。“公主您瞧湖边,”她指着不远处的水域,食盒里的星果蜜饯在光线下泛着琥珀色的光,“天鹅的羽毛沾了雾,倒比广寒宫的玉兔毛还白。”几只雪色水鸟正曲颈戏水,翅尖划开的涟漪里竟浮着细碎的星芒,与曦言白裙上的光点交相辉映。
廉贞王子率先踏上用星力凝成的小径,素袍的衣摆扫过丛生的紫菀,惊起几只拖着长尾的蓝蝶。他望着前方枝桠间跳跃的黑影,忽然道:“苒苒可知,乌鸦能衔住坠落的星子?”话音刚落,一只通体墨黑的鸦雀便扑棱棱飞下,用喙轻轻啄了啄他伸出的指尖,黑曜石般的眼珠里映着他眼底的沉光。
曦言在湖边驻足,白裙下摆扫过带露的水草,沾了些细碎的花瓣。她看着天鹅忽然振翅,翅尖带起的水珠落在手背上,凉丝丝的。“它们的翅膀像浸过月光。”她指尖轻点水面,那里正浮着天鹅掠过的影子,“连倒影都透着亮。”这时,那只乌鸦忽然衔着颗红果朝她飞来,鸦羽擦过她的鬓角,留下几片带着阳光温度的羽屑。
“这小东西倒会讨喜。”朴水闵笑着跟上,见乌鸦停在曦言肩头,用喙轻轻蹭着她耳后的碎发。食盒里的蜜饯不知何时少了一块,她正想说话,却见湖边的天鹅忽然齐齐转向,朝着密林深处游去,雪色的队伍在水面上划出一串银亮的弧线,像谁在水上写了行星符。
廉贞王子望着两道渐渐交汇的光影,狼图腾在他眼底凝成一道柔光。“它们在引路呢。”他缓步跟上,素袍的衣摆扫过一块青石,石上立刻浮现出北斗七星的纹路。“当年在北斗星宫,曾有鸦群为迷路的星使引路,它们翅膀拍动的频率,与星轨流转的节奏是一样的。”
曦言指尖抚过白裙上的白鼠图腾,忽然觉得腕间微微发烫。“就像白鼠总能找到藏得最深的坚果,黄花鱼顺着洋流就不会迷路。”她想起在无尽海时,人鱼们的歌声与洋流的频率共振,“每种生灵都有自己的语言。”
朴水闵闻言点头,熹黄色的身影在树影里晃了晃:“公主说得是。您看这婆娑树的叶子,动起来的声音像在数星子呢。”她话音刚落,前方的岚烟忽然开始流动,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引着,在树影间织成一张透明的网,网眼里浮着细碎的光斑,竟与乌鸦翅尖滴落的星子一模一样。
廉贞王子抬手按住被风吹起的衣袍,望向密林深处:“那里藏着这颗星球的心跳。”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探寻,狼形图腾在他望向女儿的瞬间,忽然变得柔和。
曦言跟着往前走,白裙与雾气相触,漾开一圈圈淡淡的光纹。她能感觉到白鼠图腾在呼应着什么,像很多年前在幻雪帝国的冰原上,雪狐的足迹引着她找到深埋的冰晶。“父亲你闻,”她忽然停步,鼻尖微动,“雾里有松脂的香气,混着星花蜜的甜味。”
朴水闵忙凑近闻了闻,食盒里的蜜饯不知何时沾了些岚烟,竟透出淡淡的清甜味。“真的呢。”她望着雾团深处忽然亮起的光斑,“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风穿过树林的声音渐渐清晰,像是谁在轻轻拨动琴弦。天鹅与乌鸦的身影在雾中时隐时现,翅尖带起的光粒落满路径,像铺了一条通往未知的星路。而那藏在树影深处的秘密,正随着他们的脚步,一点点揭开朦胧的面纱。
舰队的能量余波在婆娑星地表漾开最后一圈涟漪时,曦言正蹲在一株婆娑树下,指尖轻触叶片上滚动的露珠。白裙下摆铺在青草丛里,沾了些带着微光的草籽,像撒了把碎星。几只乌鸦落在她肩头,用喙轻轻啄着她发间的银饰,黑曜石般的眼珠里映出她眼底的白鼠图腾——那图腾正随着她的呼吸微微发亮,与树影里藏着的某种频率共振。
“公主您看,”朴水闵拎着的竹篮里忽然传出窸窣声,熹黄色裙角扫过树根时,惊起一串荧光小虫,“天鹅把羽毛落在水面上了。”湖面上,雪色的羽翼碎片正随着波纹打转,每一片都映着不同的星图,有北斗的勺形,也有银河的弧线。
廉贞王子站在岸边,素白的衣袍被风掀起,露出腰间系着的狼形玉佩。那玉佩忽然发烫,他望向密林深处时,狼图腾在眼底凝成一道沉光。“苒苒记得北斗星宫的观星台么?”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星子碰撞般的清越,“当年有只乌鸦衔来的星尘,恰好补全了残缺的星轨。”
曦言抬头时,正见一只天鹅忽然曲颈,将喙探入水中。水面破开的瞬间,竟浮出一串晶莹的气泡,每个气泡里都浮着只微型乌鸦,振翅时发出的声响像极了星子坠落。“它们在对话呢。”她指尖轻点水面,气泡便顺着她的指尖往上爬,落在白裙上化作细碎的光纹,“就像人鱼在深海里用歌声交流,每种语言都藏着天地的秘密。”
朴水闵刚把一块星花蜜饯放在石头上,枝头的乌鸦便扑棱棱飞下。其中一只衔着蜜饯,竟朝廉贞王子飞去,鸦羽擦过他的素袍,留下几片带着松脂香气的羽屑。“这小东西倒识得星君的气息。”她笑着跟上,见那乌鸦停在王子肩头,用喙轻轻蹭着他的耳垂——那姿态,竟像极了星宫宠物院里那只通人性的灵鸦。
风忽然转向,将岚烟吹成一条透明的丝带,缠上婆娑树的枝桠。曦言望着丝带里浮动的光斑,忽然觉得白鼠图腾在腕间轻轻颤动,像在提醒她什么。“父亲你闻,”她凑近树身,鼻尖微动,“这木头里有月光的味道,和广寒宫的桂树一样。”
廉贞王子抬手抚过树干,树皮上立刻浮现出细密的纹路,像用星砂写就的诗行。“婆娑星的年轮,记录的是宇宙的生辰。”他指尖划过一道弧线,纹路便亮起,组成天鹅与乌鸦共舞的图案,“就像白鼠总能找到藏得最深的星核,黄花鱼顺着洋流就能抵达星泉。”
朴水闵忽然轻呼一声,指着湖面:“它们往那边去了!”天鹅群正排成一列,朝着密林深处游去,雪色的队伍在水面上划出银亮的轨迹,而树影里的乌鸦们也齐齐振翅,翅尖带起的光粒落在轨迹上,竟铺成一条会发光的路。
曦言站起身时,白裙上的草籽忽然脱落,落在地上化作点点荧光,跟着那道光路往前飘。她能感觉到体内的星力在涌动,像很多年前在幻雪帝国的冰原上,雪圣女的力量第一次觉醒时那样。“它们在等我们。”她往前迈步,白裙与雾气相触的地方,漾开一圈圈淡紫色的涟漪。
廉贞王子跟上的瞬间,狼形玉佩忽然发出一声轻鸣。他望着女儿白裙的背影,忽然想起她幼时在星轨回廊里蹒跚学步的模样——那时她总爱追着乌鸦跑,说它们的翅膀能托起掉落的星子。“每种生灵都是天地的信使。”他轻声道,素袍的衣摆扫过草丛时,惊起的小虫竟排成了北斗的形状。
岚烟深处,忽然传来树叶碰撞的声响,像谁在轻轻拨动琴弦。天鹅与乌鸦的身影在雾中时隐时现,翅尖带起的光粒越来越密,织成一张透明的网,网眼里浮着的,正是这颗星球的心跳——那心跳声,竟与诺亚方舟号的引擎频率完美重合。
曦言望着网中央那团跳动的光,忽然笑了。白鼠图腾在她掌心亮成一团暖光,她知道,这颗星球藏着的秘密,才刚刚揭开一角。
诺亚方舟号的光桥在婆娑星的草地上投下淡银色的轨迹时,曦言正弯腰拾起一片被风卷来的鸦羽。白裙扫过丛生的蓝铃花,带起的香气混着岚烟,竟与广寒宫的桂花香有几分相似。她指尖抚过羽片上的纹路,忽然道:“这羽毛上有星图的痕迹。”
朴水闵拎着的食盒里,星花蜜饯正泛着琥珀色的光。熹黄色裙角擦过一块青石,惊起几只拖着金线的甲虫。“公主您瞧那片湖,”她指着远处粼粼的水色,“天鹅把影子浸在水里,倒像撒了把碎星。”雪色水鸟正曲颈梳理羽翼,翅尖点过水面的刹那,涟漪里竟浮出北斗七星的虚影,与曦言白裙上绣着的白鼠图腾交相辉映。
廉贞王子已先一步走到湖边,素白的衣袍被穿林而过的风掀起,露出腰间悬着的狼形玉佩。那玉佩忽然发烫,他望着枝头跳跃的乌鸦,眼底泛起沉光:“苒苒还记得北斗星宫的观星台么?曾有鸦群为迷路的星使引路,它们振翅的频率,与星轨流转的节奏是一样的。”
曦言沿着湖边走去,白裙下摆沾了些带着露水的水草。她看着一只天鹅忽然振翅,翅尖带起的水珠落在手背上,凉丝丝的。“它们的翅膀像裹着月光。”她指尖轻点水面,那里正浮着天鹅掠过的影子,“连倒影都透着亮。”话音刚落,一只乌鸦忽然衔着颗红果朝她飞来,鸦羽擦过她的鬓角,留下几片带着阳光温度的羽屑。
“这小东西倒机灵。”朴水闵笑着跟上,见那乌鸦停在曦言肩头,用喙轻轻蹭着她耳后的碎发。食盒里的蜜饯不知何时少了一块,她正想说话,却见湖面上的天鹅忽然齐齐转向,朝着密林深处游去,雪色的队伍在水面上划出一串银亮的弧线,像谁在水上写了行星符。
廉贞王子望着两道渐渐交汇的光影,狼图腾在他眼底凝成一道柔光。“它们在引路呢。”他缓步跟上,素袍的衣摆扫过一块青石,石上立刻浮现出北斗七星的纹路。“每种生灵都有自己的语言,就像白鼠总能找到藏得最深的坚果,黄花鱼顺着洋流就不会迷路。”
曦言指尖抚过白裙上的白鼠图腾,忽然觉得腕间微微发烫。她想起在无尽海时,人鱼们的歌声与洋流的频率共振,“父亲你闻,”她忽然停步,鼻尖微动,“雾里有松脂的香气,混着星花蜜的甜味。”
朴水闵忙凑近闻了闻,食盒里的蜜饯不知何时沾了些岚烟,竟透出淡淡的清甜味。“真的呢。”她望着雾团深处忽然亮起的光斑,“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风穿过树林的声音渐渐清晰,像是谁在轻轻拨动琴弦。天鹅与乌鸦的身影在雾中时隐时现,翅尖带起的光粒落满路径,像铺了一条通往未知的星路。曦言跟着往前走,白裙与雾气相触,漾开一圈圈淡淡的光纹。她能感觉到白鼠图腾在呼应着什么,像很多年前在幻雪帝国的冰原上,雪圣女的力量第一次觉醒时那样。
廉贞王子看着女儿白裙的背影,忽然想起她幼时在星轨回廊里蹒跚学步的模样——那时她总爱追着乌鸦跑,说它们的翅膀能托起掉落的星子。他抬手按住被风吹起的衣袍,望向密林深处:“那里藏着这颗星球的心跳。”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探寻,狼形图腾在他望向女儿的瞬间,忽然变得柔和。
岚烟深处,树叶碰撞的声响越来越密,像有无数只手在同时拨动琴弦。曦言望着前方光雾中浮动的光斑,忽然笑了。白鼠图腾在她掌心亮成一团暖光,她知道,这颗星球藏着的秘密,才刚刚揭开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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