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言公主(她被尊称为月神嫦曦,她的乳名为苒苒)。丫环朴水闵。父亲廉贞王子(玉衡仙君)。他们驾驶诺亚方舟号时空车舰队离开花草树木繁盛的婆娑星辰,下一站遇到了天后羲和。
廉贞王子(玉衡仙君)携女儿曦言公主(尊称月神嫦曦,乳名苒苒)与丫环朴水闵,乘诺亚方舟号时空舰队辞了花木葳蕤的婆娑星辰,未及多时,便在浩渺星途与天后羲和遥遥相遇,曦和见状,拂袖间星辉漫卷,似有邀约之意。
廉贞王子(玉衡仙君)携女儿曦言公主(尊称月神嫦曦,乳名苒苒)与丫环朴水闵驾诺亚方舟号时空舰队,辞了花木葱茏的婆娑星辰,星途未远便遇天后羲和,其座下祥云缭绕,含笑颔首似有深意。
廉贞王子(玉衡仙君)携女儿曦言公主(尊称月神嫦曦,乳名苒苒)及丫环朴水闵,驾诺亚方舟号时空舰队驶离草木葳蕤的婆娑星辰,星轨流转间,正遇天后羲和立于金乌车驾前,她指尖凝露化作流萤,轻语邀其共赏星河变幻。
婆娑星辰的光晕还未在舷窗外完全消散,诺亚方舟号时空舰队的水晶舷板上已落满了最后一缕来自故土的花香。廉贞王子立在主舰最高处的观星台上,素白长袍被星风掀起边角,露出腰间悬着的北斗玉衡星符。他望着下方舱门处那抹白裙身影,狼图腾在眉心若隐若现的纹路里轻轻搏动——那是他的女儿曦言,此刻正弯腰将一盆婆娑星特有的月见草搬上接驳舱,白裙裙摆扫过金属地面,扬起细碎的星光,倒像是她本真图腾白鼠般轻盈的尾尖。
“公主,这草在星途上活不成的。”朴水闵的熹黄色裙摆在舱门处晃了晃,她手里捧着叠好的绒毯,说话时总习惯性地侧耳听着主舰引擎的嗡鸣。黄花鱼图腾在她腕间的银镯上流转,映得她脖颈处的碎发都泛着淡淡的金光。
曦言直起身,167厘米的身影在星光照耀下愈发显得单薄。她将月见草放进恒温培育箱,指尖拂过叶片时,广寒玥宫仙子特有的清冷气息漫开来:“让它陪着吧,父王说婆娑星的草木记得我们的本真。”她垂眸时,长睫投下的阴影落在白裙上,像极了白鼠蜷起的尾巴。
廉贞王子缓步走下观星台,星靴踩在透明舷板上没有一丝声响。“苒苒,”他很少叫女儿的乳名,此刻开口时声音里带着星岩般的沉稳,“时空乱流要来了,进舱吧。”他目光扫过朴水闵手里的绒毯,“把这个给公主披上,她总爱对着星尘出神。”
朴水闵刚将绒毯搭在曦言肩头,主舰突然发出一阵轻微的震颤。舷窗外的星海骤然翻涌,原本沉静的暗紫色星云中猛地炸开一团赤红霞光,像有谁在宇宙画布上泼翻了熔金熔炉。曦言抬手按住被风吹乱的鬓发,白裙上绣着的北斗星图在霞光中亮起,她看见那团霞光里缓缓浮起一道红色身影。
“是火羲公主。”廉贞王子的声音陡然低沉,素袍下的手不自觉地按在腰间星符上。狼图腾的凶性在他眼底一闪而过,却在瞥见女儿疑惑的眼神时迅速敛去,只余下仙君该有的从容,“她的烈焰独角兽图腾在发光,看来是特意在此等候。”
霞光中,易阳欣儿的火翅正缓缓扇动,金冠上的红宝石随着动作滴落火星,落在她红色长袍的褶皱里,燃起细碎的火焰。她身后的弄玉和端怀垂手侍立,侍女服的金边在火光照映下泛着冷光。169厘米的身影立在星云中,凤眼微挑时,双瞳里翻涌的星火让远处观望的朴水闵都晃了晃神。
“玉衡仙君倒是好兴致,带着小公主私奔星辰呢。”易阳欣儿的声音裹着星火传来,方唇弯起时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火媚术的光晕在她眼底流转,“怎么,婆娑星辰的花草还不够你们流连?”
廉贞王子上前一步,将曦言护在身后:“天后说笑了,只是带小女见识宇宙真貌罢了。”他刻意避开易阳欣儿的视线,狼图腾在血脉里低吼着警惕——眼前这位太阳之母的火媚术,连毁灭神羲禾时期的老对手都要忌惮三分。
曦言从父亲身后探出头,白裙上的白鼠图腾突然发烫。她望着那对在星风中舒展的火翅,想起幼时在广寒宫听过的传说——太阳之母的翅膀每一片翎羽都藏着恒星的温度。“您的火翅真好看。”她脱口而出,声音里带着月神特有的清透,全然没察觉父亲瞬间绷紧的脊背。
易阳欣儿闻言轻笑,金冠上的流苏撞出清脆声响:“小公主倒是比你父亲坦诚。”她拂袖间,漫天星辉突然聚成一道虹桥,从她的座舰直通诺亚方舟号,“既然遇上了,不如过来喝杯星露?我这里有刚从太阳核心取来的火浆蜜。”
朴水闵攥紧了曦言的衣袖,黄花鱼图腾在她掌心发烫——这位天后的眼神扫过她们时,带着一种能洞穿本源的灼热。她看见弄玉悄悄按了按腰间的星火袋,那里通常装着克制幻术的冰晶粉。
曦言望着那道星辉虹桥,白裙下的手指蜷缩起来。她能感觉到父亲身上散发出的戒备,却又忍不住被虹桥尽头那抹红色吸引——那是与婆娑星辰的草木清香截然不同的气息,带着毁灭与重生的炽热。“父王?”她轻声询问,白鼠图腾在心底挠了挠,生出莫名的好奇。
廉贞王子望着易阳欣儿那双似笑非笑的凤眼,星符在掌心微微发烫。他知道这邀约背后藏着怎样的锋芒,却在看见女儿眼中闪烁的星光时,喉间的拒绝慢慢咽了回去。星风突然转向,将易阳欣儿的火翅扇动声送得更近,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星空中响起:“恭敬不如从命。”
易阳欣儿闻言,方唇绽开一抹更深的笑意,火翅猛地扇动,将星辉虹桥上的星火吹得更旺。弄玉和端怀对视一眼,躬身退至座舰舱门两侧,静候客至。而诺亚方舟号的水晶舷板上,廉贞王子的素袍再次被星风掀起,这一次,他身后的白裙身影正望着那道虹桥,眸中映着星火与月光交织的光。
星辉虹桥在脚下泛起细碎的光粒,像是将无数颗微型恒星碾碎了铺成通路。曦言走在廉贞王子身侧,白裙下摆扫过光粒时激起层层涟漪,她能感觉到那光芒里藏着的灼热——与婆娑星辰草木的温润截然不同,带着太阳核心特有的炽烈脉动。朴水闵紧随其后,熹黄色裙裾被虹桥的光焰烘得微微发亮,她攥着袖中的平安符,黄花鱼图腾在腕间银镯上不安地游弋,总觉得那红色身影背后的火翅扇动时,像是有无数火星要落在自家公主的白裙上。
易阳欣儿已立在主舰舱门处等候,金冠上的赤玉随着她的呼吸轻颤,火翅收拢时在肩头叠成瑰丽的扇形,每一片翎羽边缘都流转着电光火纹。她望着走近的三人,凤眼微弯,方唇勾起的弧度恰好露出半颗莹白的犬齿:“玉衡仙君的舰队倒是比星轨测算的早了三刻,莫不是舍不得婆娑星辰的月见草?”她说话时,双瞳里跳动的星火忽明忽暗,廉贞王子下意识侧过脸,狼图腾在眉心的纹路骤然收紧——他曾在古籍里见过记载,这双瞳能摄人心魄,便是神尊也难抵其惑。
“天后说笑了。”廉贞王子的声音平稳如星岩,素白长袍的袖口在身侧轻轻晃动,“小女初涉星途,脚步是急了些。”他眼角的余光瞥见曦言正盯着易阳欣儿的火翅出神,忙不动声色地往前半步,恰好挡住女儿望向那双瞳的视线。
曦言的注意力却被舱内飘来的异香吸引,那香气像是熔金与花蜜的混合体,让她想起广寒宫桂树开花时的甜,又带着太阳神殿特有的灼烈。她望着舱内悬着的琉璃灯,灯芯竟是一团跳动的烈焰,却在碰到灯罩时化作温柔的暖光。“这是……太阳之精凝成的灯?”她忍不住开口,声音里带着月神特有的清透,白鼠图腾在心底轻轻颤了颤,生出莫名的亲近。
易阳欣儿闻言轻笑,抬手示意弄玉掀开水晶帘:“苒苒公主好眼力。”她刻意略过廉贞王子,径直与曦言说话,火翅在身后轻轻舒展,“这灯芯取自在日冕层游弋的星火兽,寻常星辰的寒气近不了身。”说话间,她已引着众人步入内舱,赤红色长袍扫过地面时,留下一串转瞬即逝的火星。
朴水闵刚要跟上,却被端怀拦住。那侍女身着墨色宫装,手里捧着个鎏金托盘,托盘上的玉盏正冒着热气:“朴姑娘请随我来,这边备了婆娑星辰的云雾茶。”她说话时眼神平直,既不谄媚也不疏离,倒让朴水闵想起自家公主培育的那盆月见草——安静,却带着不容轻视的韧性。
内舱的穹顶是整片透明的星晶,能将浩渺星海尽收眼底。廉贞王子望着穹顶外掠过的星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衡星符。他能感觉到易阳欣儿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带着火焰特有的穿透力,仿佛要将他素袍下的狼图腾看得通透。“天后在此等候,想必不只是为了一盏星火灯。”他开门见山,声音里已带上几分仙君的威严。
易阳欣儿正把玩着一枚赤玉令牌,闻言将令牌往桌案上一放,令牌与桌面相触时迸出细碎的电火花:“玉衡仙君果然爽快。”她抬眼望向曦言,双瞳里的星火突然变得柔和,“我听说苒苒公主的本真图腾是白鼠?”
曦言正看着桌案上的星图,闻言抬头,白裙上的北斗星图在灯光下亮起:“是。”她没注意到父亲瞬间绷紧的脊背,只觉得眼前这位红裙女子的凤眼格外明亮,像是有两团小太阳在里面燃烧。
“白鼠喜月,却也不畏火呢。”易阳欣儿突然笑了,火翅猛地展开,舱内的温度骤然升高,“我这有块从太阳黑子里剖出的暖玉,或许合公主的心意。”她说着从袖中取出个红绒盒子,打开时里面的玉块竟在自行发光,那光芒柔和如月光,却带着灼手的温度。
廉贞王子上前一步按住曦言的手,狼图腾在眼底一闪而过:“天后的好意心领了,小女福薄,怕是消受不起太阳至宝。”他能感觉到那玉块里藏着的烈焰独角兽气息,与易阳欣儿的真源同出一辙,这哪是赠礼,分明是试探。
曦言却望着那玉块出了神,白鼠图腾在心底轻轻嗅了嗅,竟觉得那灼热里藏着一种熟悉的暖意,像是……广寒宫桂树下晒过的月光。她刚要说话,就见朴水闵掀帘进来,熹黄色衣裙上还沾着些茶渍:“公主,外面的星流变向了,诺亚方舟号在发出预警。”
易阳欣儿闻言挑眉,火翅轻轻一振便收了回去:“看来是星轨不等人。”她将红绒盒子推到曦言面前,“这玉你且收着,下次相遇时,或许能用上。”
廉贞王子刚要拒绝,舷窗外突然炸开一片绚烂的星雨,无数彩色光带从舰队旁掠过,像是谁在宇宙中撒开了一把宝石。曦言望着那片星雨,白裙上的北斗星图突然亮起,与星雨的轨迹隐隐相合。易阳欣儿的目光落在那星图上,凤眼微眯,方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星雨的流光还未在舷窗外褪尽,诺亚方舟号的预警声已化作细密的银线缠上舱壁。曦言指尖刚触到那方红绒盒子,就被廉贞王子轻轻握住手腕——父亲掌心的温度带着狼图腾特有的沉稳,让她忽然想起离开婆娑星辰时,他也是这样攥着她的手走过漫天飞花的星港。
“星轨异动,该启程了。”廉贞王子的声音里掺着星风的微响,素白长袍下摆扫过舱门的金属棱,激起一串细碎的共鸣。他侧身时,袖中滑落半片狼形玉符,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多谢天后赠礼,只是小女不惯受此重宝。”
易阳欣儿看着那玉符在半空划出的弧线,火翅末梢的电光突然跳了跳。她没去接那红绒盒子,反倒抬手拨了拨金冠上的流苏:“玉衡仙君还是这般见外。”凤眼扫过曦言白裙上流转的北斗星图,方唇噙着的笑意里多了层星雾般的朦胧,“苒苒公主可知,你裙上这星图,与三千万年前太阳神殿的镇殿壁画竟是一般模样?”
曦言怔了怔,白鼠图腾在心底突然竖起耳朵。她低头望着裙摆上自发光的星点,那些银辉凝结的线条确实像某种古老的谶语,只是广寒宫的典籍里从未记载过这样的关联。“太阳神殿?”她抬眼时,恰好撞见易阳欣儿双瞳里跃动的星火,刹那间竟觉那些火焰像是在跳一支熟悉的舞——仿佛曾在广寒宫的桂树影里见过相似的摇曳。
“公主小心!”朴水闵的声音突然刺破舱内的寂静,熹黄色身影如黄花鱼摆尾般蹿到曦言身前,腕间银镯上的图腾猛地亮起,“天后的火媚术——”话未说完,她已抬手用袖角挡住曦言的视线,自己却因那瞬间的对视晃了晃神,眼底掠过一瞬火光。
易阳欣儿轻笑出声,火翅在身后展开半幅,将朴水闵眼底的幻觉吹散:“不过是些星子把戏,怎敢在玉衡仙君面前弄斧。”她瞥向端怀递来的星盘,赤红色长袍随动作漾起波纹,“这星雨倒是有趣,竟是从‘遗忘之海’的方向飘来的。”
廉贞王子的眉峰骤然蹙起。遗忘之海是宇宙边缘的禁忌之地,传说那里的星尘能吞噬一切记忆,连北斗星符都无法在其中定位。他看向舷窗外渐密的光带,那些彩色星流里果然掺着细碎的灰粒,像是被时光磨碎的星骸。“天后消息灵通。”他语气里的疏离像结了层薄冰,“只是我父女二人不过是闲游星途,不敢涉足禁地。”
“闲游?”易阳欣儿突然倾身靠近,金冠上的赤玉几乎要碰到曦言的发梢,“可我昨夜观星,见北斗第七星的光晕里缠着条赤练蛇呢。”她说话时,发间落下一片火红色的羽毛,恰好粘在曦言的白裙上,像滴未落的火星,“苒苒公主觉得,那蛇是来报信的,还是来索命的?”
曦言的指尖下意识捏住那片羽毛,灼热的触感让她想起人鱼帝国深海里的火山珊瑚。白鼠图腾在心底急促地刨着土,一种莫名的预感顺着脊椎爬上来——她总觉得易阳欣儿的话像淬了火的针,正一点点刺破什么被刻意隐瞒的真相。
“天后多虑了。”廉贞王子将曦言往身后带了半步,素袍下的手已握住腰间星符,“北斗七星自有定数,不劳太阳之母挂心。”他看向舱外突然暗沉的星云,“告辞。”
易阳欣儿没再挽留,只是望着三人踏上星辉虹桥的背影,火翅突然扇起一阵带着火星的风。弄玉捧着星盘上前时,正看见她指尖凝出一朵小小的火焰,那火苗里竟映出曦言白裙消失在星尘里的轮廓。“主子,要追吗?”弄玉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怕惊扰了什么。
“不必。”易阳欣儿将火苗弹向舷窗外的星雨,那点赤红在空中炸开,化作万千火蝶追着诺亚方舟号的方向飞去,“让狼带着白鼠,先去闯闯遗忘之海也好。”她转身时,方唇勾起的弧度里藏着星核般的深邃,“毕竟,有些记忆,总得烧一烧才会醒。”
诺亚方舟号的水晶舷板上,朴水闵正用银镯里的寒气熄灭曦言裙角那片羽毛的余温。曦言望着父亲立在观星台上的背影,手里不知何时多了半片狼形玉符——想来是方才父亲握她手腕时悄悄塞进来的。舷窗外,火蝶的光芒正一点点被暗沉的星云吞没,而更远处,遗忘之海的灰雾已像潮水般漫了过来。
星雨尚未在诺亚方舟号的能量护盾上完全散尽,曦言指尖那片火红色的羽毛突然化作一缕轻烟,在她白裙上留下淡金色的纹路,像极了太阳神殿壁画里的星轨。朴水闵正用随身携带的清泉擦拭舱壁上溅落的星尘,熹黄色衣袖扫过那些纹路时,袖口绣着的黄花鱼图腾突然亮了亮——这是她自幼修习的水系术法在示警,意味着附近有不寻常的能量波动。
廉贞王子站在导航台前,素白长袍的衣摆被控制台溢出的蓝光染成淡青色。他指尖在星图上滑动,狼图腾在腕间玉镯上浮现出半阙星符,“前方三光年外是‘碎星带’,那里的星岩会吸附时空能量。”他侧头看向曦言,目光落在女儿裙摆那道新出现的纹路时,眉峰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苒苒,把那红绒盒子给我。”
曦言刚将盒子递过去,舷窗外突然绽开大片金红色的云霞。那些云霞并非自然星象,而是由无数细小的火焰凝结而成,在空中拼出一只展翅的火凤——正是易阳欣儿能化出的形态之一。朴水闵惊呼一声躲到曦言身后,黄花鱼图腾在她颈间的银锁上剧烈跳动,“是天后的祥云!”
廉贞王子将红绒盒子收入袖中,星图上的光标突然集体闪烁起来。“不是祥云。”他的声音沉了几分,素袍下的手按在控制台边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是烈焰独角兽的气息,她在给我们引路。”
曦言凑近舷窗,白裙上的北斗星图与窗外的火凤光影产生了奇妙的共鸣。她看见那些火焰云霞的中心,易阳欣儿的身影正立于一朵燃烧的莲花之上,红色长袍在星风中猎猎作响,金冠上的赤玉折射出刺目的光。弄玉和端怀分立两侧,手里各举着一盏琉璃灯,灯光在她们身后拉出两道细长的影子,像极了传说中守护太阳神殿的双蛇。
“玉衡仙君这是要绕路?”易阳欣儿的声音穿透能量护盾,带着星火特有的灼热,“碎星带里藏着‘时光沙’,苒苒公主不想看看吗?”她说话时,火翅在身后展开,翅尖的电光将周围的星云都染成了橘红色,“那沙子能映出本真图腾的前世呢。”
曦言的心猛地一跳,白鼠图腾在心底不安地刨着虚拟的地面。她想起广寒宫典籍里关于时光沙的记载——那是宇宙初开时残留的星尘,能照见生灵最本源的记忆。可父亲曾说过,有些记忆太过沉重,连神尊都承受不起。“父亲……”她看向廉贞王子,声音里带着犹豫。
朴水闵扯了扯曦言的衣袖,熹黄色的袖口沾了些星尘,“公主,天后的话不能信,她的火媚术……”话未说完,她突然指着窗外,“看!那是什么!”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火凤云霞的边缘,一群赤红色的鸟雀正衔着星岩飞过。那些鸟雀的羽毛在星光照耀下泛着金属光泽,正是易阳欣儿能化出的另一种形态——火烈鸟。它们衔着的星岩上,隐约能看见细小的金色沙粒在流动,想必就是所谓的“时光沙”。
廉贞王子的目光在火烈鸟和星图之间来回移动,狼图腾在他眼底闪过一丝挣扎。他知道易阳欣儿不会无端示好,可那些时光沙确实对曦言的修行有益。“天后为何要帮我们?”他扬声问道,声音在星空中传出很远。
易阳欣儿轻笑起来,火凤云霞随着她的笑声泛起涟漪。“帮?”她凤眼微挑,方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只是想看看,北斗七星的公主,本真图腾究竟藏着多少秘密。”她抬手示意弄玉,“把时光沙送过去一些。”
弄玉领命,将一盏琉璃灯抛向诺亚方舟号。那盏灯穿过能量护盾时化作一只火烈鸟,嘴里衔着个水晶小瓶,瓶中装着半瓶金色的沙粒。曦言伸手接住小瓶,指尖触到瓶身的瞬间,白鼠图腾突然发出一阵细微的嗡鸣,瓶中的时光沙竟像活了一般,在瓶内拼出一只奔跑的白鼠剪影。
“这……”曦言惊讶地睁大眼睛,白裙上的星图突然亮起,与瓶中的白鼠剪影产生了共鸣。
廉贞王子按住女儿的手,目光如星岩般冷冽,“多谢天后馈赠,只是我父女还有星途要赶。”他操控着控制台,诺亚方舟号的引擎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告辞。”
易阳欣儿看着舰队转向的背影,火翅在身后缓缓收拢。她没再挽留,只是望着那艘主舰消失的方向,端怀递来的星盘上,代表曦言的光点正与一道隐藏的星轨逐渐重合。“有趣。”她轻声自语,方唇的笑意里藏着火焰特有的神秘,“白鼠遇火,是会被灼烧,还是会……点燃呢?”
诺亚方舟号的舱内,曦言捧着那瓶时光沙,看着里面的白鼠剪影渐渐消散。朴水闵在一旁紧张地盯着能量读数,黄花鱼图腾在她银锁上慢慢平复下来。廉贞王子站在导航台前,指尖在星图上划出一条新的航线,狼图腾在他腕间的玉镯上,映出碎星带深处一闪而过的红光。
诺亚方舟号的引擎嗡鸣渐缓,舷窗外的星流忽然凝成一条闪烁的光河。廉贞王子刚校准完时空坐标,素白长袍的袖口便被星尘染出几缕银辉,他望着星图上突然亮起的赤色标记,狼图腾在眉骨间的纹路微微发烫——那是烈焰独角兽的气息在示警。
“公主,您看!”朴水闵的熹黄色裙摆在舱内划出轻快的弧线,她指着舷窗,黄花鱼图腾在腕间银链上跃出细碎的光,“那车驾上的金乌纹样,和广寒宫壁画里的一模一样!”
曦言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白裙上的北斗星图突然泛起荧光。只见星河中央,一辆由三只火鸟牵引的金车正碾过星云,车驾前的易阳欣儿红袍翻飞,金冠上的赤玉与火翅交相辉映,将周围的星河都染成了熔金般的色泽。弄玉与端怀分立两侧,手里的琉璃盏正倾泻出流萤似的光点,那些光点在空中拼出变幻的星图,像是在演绎宇宙生灭的轨迹。
“玉衡仙君倒是准时。”易阳欣儿的声音裹着星火落在舰桥上,她指尖凝起一滴赤金色的露珠,露珠坠地时化作万千流萤,“这‘星河镜’每千年才会在星轨交汇时显现,苒苒公主不想看看吗?”
曦言的白鼠图腾在心底轻轻颤动。她看见那些流萤组成的星图里,有婆娑星辰的花木在燃烧,有广寒宫的桂树结出火焰般的果实,还有人鱼帝国的深海中,赤练蛇正缠绕着发光的珊瑚。这些画面既陌生又熟悉,让她想起那些沉睡在记忆深处的碎片。“这是……未来的景象?”她轻声问道,白裙拂过控制台时,星图上的光标突然与流萤同步闪烁。
廉贞王子按住女儿的肩膀,素袍下的手已握住腰间的玉衡星符。“天后的好意心领了。”他的声音里带着狼的警惕,“我父女二人只是星途过客,不敢窥探天机。”
易阳欣儿闻言轻笑,火翅在身后展开半幅,翅尖的电光将流萤星图劈出一道裂痕。“天机?”她凤眼微眯,方唇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我只看见,北斗七星的月光,终有一天会点燃太阳的火焰。”弄玉适时递上一盏琉璃灯,灯内跳动的火苗竟化作白鼠与独角兽的剪影,在灯壁上追逐嬉戏。
朴水闵突然捂住口鼻,黄花鱼图腾在她颈间银锁上剧烈跳动。“公主,这流萤有问题!”她的声音带着水汽的湿意,“它们在吸收舱内的能量!”
曦言这才发现,那些流萤正透过能量护盾的缝隙渗入舱内,白裙上的星图被映照得忽明忽暗。她下意识地抬手去挡,指尖触到流萤的瞬间,白鼠图腾突然发出一阵清亮的鸣叫,那些流萤竟在她掌心凝成一枚银色的星符——与廉贞王子腰间的玉衡星符如出一辙。
“看来,有些联系是躲不掉的。”易阳欣儿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深意,金乌车驾开始缓缓后退,“下次相遇时,苒苒公主或许能告诉我,白鼠与火焰,究竟谁会先改变谁。”
廉贞王子操控着舰队转向,诺亚方舟号的引擎发出一阵轰鸣。曦言望着掌心的银色星符,流萤星图已在身后化作一片绚烂的星云。她忽然发现,那些流萤并未消散,而是化作细小的光点,粘在白裙的星图上,像给北斗七星缀上了火焰的装饰。
朴水闵正用清泉擦拭被流萤灼出的痕迹,熹黄色衣袖上沾着几点星火。“公主,这星符……”她话未说完,就见廉贞王子将一枚狼形玉符放在曦言掌心,玉符与星符相触时,发出一阵悦耳的共鸣。
“收好它。”廉贞王子的声音柔和了些,狼图腾在他眼底化作温暖的光,“无论遇见什么,都不要忘了自己的本真。”
舷窗外,金乌车驾已化作一颗赤色的星点。曦言望着那片逐渐远去的星云,白鼠图腾在心底轻轻嗅了嗅,似乎闻到了火焰与月光交织的奇特气息。她不知道这场相遇意味着什么,只知道诺亚方舟号的星轨,已在不知不觉中,偏向了更浩瀚的未知。
诺亚方舟号的水晶舷板上还沾着婆娑星辰的草叶露珠,那些露珠在星风里凝成细小的冰晶,映得曦言的白裙愈发像漫着月光的雪原。她正弯腰用指尖去触那些冰晶,白鼠图腾在心底轻轻打了个颤——舱外的星河突然变了颜色,原本靛蓝的星云被一道赤金霞光劈开,像有谁在宇宙的绸缎上撕开了道裂缝。
“公主小心。”朴水闵的熹黄色裙角扫过曦言的脚踝,她手里攥着块刚从培育箱里摘下的月见草叶片,黄花鱼图腾在她耳后的银坠上转了个圈,“那霞光里有火属性的波动。”
廉贞王子已立在导航台前,素白长袍的下摆被控制台溢出的蓝光染出淡青色。他指尖在星图上快速点划,狼图腾在腕间的玉串上浮现出完整的轮廓,“是金乌车驾的气息。”他侧头时,目光恰好撞上曦言裙摆上跳动的冰晶,“苒苒,回舱内待着。”
话音未落,舷窗外的霞光已漫成一片火海。易阳欣儿的身影在火海中愈发清晰,红色长袍的流苏垂落如燃烧的瀑布,金冠上的赤玉折射出的光在舰板上投下细碎的星火。弄玉和端怀各执一盏琉璃灯,灯内的火焰化作两条赤炼蛇,在她们肩头盘绕着吐信,蛇信扫过之处,星尘都被灼成了金色。
“玉衡仙君这星途,走得未免太急了。”易阳欣儿的声音穿透能量护盾,带着火焰特有的噼啪声。她抬手拂过耳畔,指尖的露珠突然炸开,化作万千流萤,那些流萤在空中织成一张光网,将诺亚方舟号轻轻罩住,“苒苒公主不想看看‘星轨之花’吗?三千年才开一次呢。”
曦言的视线被流萤光网吸引,白裙上的北斗星图突然亮起,与光网的纹路重叠成奇妙的图案。她看见光网中央,一朵由星尘凝结的花正在缓缓绽放,花瓣边缘泛着月白与赤红两种光泽,像极了她与易阳欣儿的本真图腾交融的模样。“那是……”她刚要追问,就被父亲按住了肩膀。
廉贞王子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素袍下的手已握住了腰间的玉衡星符。“天后的好意心领了。”他的声音里带着狼的沉郁,“婆娑星辰的草木尚在舱内培育,经不起烈焰烘烤。”
易阳欣儿闻言轻笑,火翅在身后展开半幅,翅尖的电光将流萤光网灼出几个小孔。“玉衡仙君还是这般护着她。”凤眼扫过曦言好奇的眼神,方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可你藏得住她的本真,藏不住星轨的定数。”她示意端怀递上一个水晶瓶,瓶中装着半瓶流动的金光,“这是‘星髓’,能让月见草在任何星域开花。”
朴水闵刚要上前接过,就见水晶瓶突然化作一只火烈鸟,在舰窗外盘旋三圈后,将金光尽数洒在培育箱上。那些月见草的叶片瞬间染上金边,竟在无土的星空中抽出了新芽。曦言惊呼一声,白鼠图腾在心底欢快地刨着虚拟的地面——她从未见过能在星轨中生长的草木。
“天后这是何意?”廉贞王子的眉峰蹙得更紧,星图上代表火烈鸟的光点正与他们的航线重合,“我们与太阳神殿素无往来。”
“很快就有了。”易阳欣儿的身影开始在霞光中变淡,红色长袍与星云交融成一片瑰丽的火烧云,“等苒苒公主的白鼠图腾学会在火焰中筑巢,我们自会再见。”弄玉和端怀随她一同隐入霞光,只留下那些流萤在舰窗外织成半阙星符。
曦言望着培育箱里绽放的月见草,白裙上的星图仍在与流萤共鸣。朴水闵正用清泉擦拭被星火灼出的痕迹,熹黄色衣袖上沾着几点金红的光屑。“父亲,”曦言轻声问道,指尖触到流萤凝成的星符时,传来一阵温暖的悸动,“白鼠真的能在火焰中筑巢吗?”
廉贞王子望着窗外渐散的霞光,狼图腾在眼底化作深沉的星海。他没回答,只是将一枚狼形玉符系在女儿腕间,玉符与流萤星符相触时,发出一阵清越的共鸣。诺亚方舟号的引擎再次轰鸣,星轨在舷窗外拉出一道银线,而那半阙星符始终悬在舰后,像个未完待续的约定。
诺亚方舟号的能量舱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嗡鸣,像是有无数星砂在金属管道里流动。曦言正对着培育箱里那株染了金边的月见草出神,白裙上的北斗星图突然泛起涟漪——那些流萤凝成的半阙星符竟透过舷窗,在草叶上拼出完整的图腾,白鼠与烈焰独角兽的轮廓交缠在一起,像幅未干的星画。
“公主,您看星图!”朴水闵的熹黄色身影撞碎了舱内的寂静,她手里的星象记录仪正疯狂闪烁红光,黄花鱼图腾在她发间的银饰上跃出细小的水花,“碎星带的磁场突然紊乱了!”
廉贞王子的素袍在控制台前划出一道残影,狼图腾在他手背浮出清晰的爪痕。“是金乌车驾在改变星轨。”他指尖重重落在导航键上,诺亚方舟号猛地偏离原定航线,舷窗外的碎星带瞬间化作一片旋转的火红色星云,“她想引我们去‘焚星渊’。”
曦言的目光越过父亲的肩头,看见那片火红色星云的中心,易阳欣儿的身影正立于金乌车驾顶端。红色长袍在星风中舒卷如燎原之火,金冠上的赤玉折射出的光,在星云里织成一张巨大的网。弄玉和端怀各持一柄燃烧的权杖,杖尖的火焰化作赤炼蛇,在网眼里游弋出诡异的轨迹。
“苒苒公主怕了?”易阳欣儿的声音裹着星火穿透星云,火翅在她身后展开时,翅尖的电光将一片星岩劈成两半,“那渊底藏着‘本源镜’,能照见你所有的身份呢。”她说话时,双瞳里的火焰突然化作漫天流萤,那些流萤竟顺着诺亚方舟号的通风管道渗了进来。
朴水闵刚要挥袖驱散流萤,就见它们在曦言身前凝成一面水镜。镜中闪过无数画面:广寒宫的桂树开着火红色的花,人鱼帝国的珊瑚丛里跃出燃烧的鱼尾,幻雪帝国的冰原上,白鼠正啃食着发光的火焰草。曦言的呼吸骤然停滞,白鼠图腾在心底发出尖锐的鸣叫——这些画面既陌生又熟悉,像是被遗忘的记忆碎片。
“这不是幻觉。”廉贞王子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素袍下的手已按在腰间的玉衡星符上,“是火媚术在唤醒她的本真。”他侧身挡在曦言身前,狼图腾的影子投在舱壁上,竟化作一头咆哮的巨狼,“易阳欣儿,你敢动我女儿的本源!”
星云深处传来一阵轻笑,易阳欣儿的身影在火红色光雾中忽明忽暗。“玉衡仙君忘了?”她的火翅扇动时,焚星渊的轮廓在星云里渐渐清晰,那是个不断喷发着金色岩浆的星坑,“苒苒公主本就是北斗七星的一部分,而太阳的火焰,最懂如何淬炼星辰。”弄玉突然掷出一柄燃烧的玉梳,玉梳穿过星云,在诺亚方舟号的舱顶砸出个火红色的洞。
曦言望着那洞外旋转的星云,白裙突然无风自动。她体内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既带着广寒宫的清寒,又藏着人鱼的温润,还燃着幻雪帝国从未有过的灼热。“父亲,”她抬手按住胸口,声音里带着奇异的共鸣,“我想看看那面镜子。”
廉贞王子的眉峰蹙成座星峦,却在看见女儿眼底闪烁的光时,缓缓松开了按在星符上的手。狼图腾在他眼底渐渐柔和,“记住你的本真。”他的声音轻得像星尘,“无论看见什么。”
朴水闵急忙从储物袋里取出颗避火珠,熹黄色衣袖在舱内划出保护的弧度。“公主带上这个。”她把珠子塞进曦言掌心,黄花鱼图腾在她腕间发出细微的嗡鸣,“奴婢跟着您。”
曦言握紧那颗冰凉的珠子,转身走向舱门。白裙上的北斗星图与舷窗外的火红色星云产生了奇妙的共振,那些流萤凝成的图腾突然化作一道光梯,从舱门一直铺向焚星渊的底部。她迈出舱门的瞬间,听见易阳欣儿的声音在星空中回荡:“白鼠遇见火焰,究竟会熄灭,还是会点燃自己?”
廉贞王子望着女儿的背影消失在光梯尽头,素袍下的手缓缓握紧。他知道这场相遇早已不是简单的星途偶遇,那些被唤醒的记忆,那些交织的图腾,都在指向一个被遗忘的真相。而诺亚方舟号的引擎仍在低鸣,像是在为这场未知的探寻,奏响低沉的序曲。
光梯在脚下泛起细碎的爆鸣声,每一步都像踩在燃烧的星砂上。曦言握紧掌心的避火珠,白裙下摆扫过光梯边缘时,被烫出几缕银白的烟——那是布料与星火相触的痕迹,却奇异地没有损坏,反而让裙上的北斗星图更亮了些。朴水闵紧随其后,熹黄色衣袖不断挥散着扑面而来的热浪,黄花鱼图腾在她颈间银锁上急跳,像要跃入水中躲避这场灼烤。
焚星渊底比舷窗外看到的更诡异。金色岩浆在沟壑里缓慢流动,表面凝结着琉璃般的壳,壳下不时翻涌出赤红的光,映得廉贞王子的素白长袍泛着淡淡的橘色。他走在最前面,狼图腾在眉心凝成一道竖痕,每一步落下都有暗紫色的气浪从足底炸开,将逼近的岩浆气挡在三尺之外。“离那些琉璃壳远些。”他头也不回,声音里带着星岩摩擦般的粗粝,“里面封着被灼烧的星魂。”
曦言低头看去,果然见那些琉璃壳上布满细小的纹路,凑近了能听见微弱的呜咽。其中一块裂开的壳里,竟嵌着半片白裙布料,与她身上的质地一模一样。白鼠图腾在心底猛地一缩,她忽然想起广寒宫典籍里的记载:焚星渊是宇宙初开时,太阳与月亮的碎片坠落形成的。
“在找本源镜?”易阳欣儿的声音从岩浆中央传来,她已卸下金冠,红色长袍的下摆浸在岩浆里,却丝毫未损。火翅收拢在肩后,翅根的电光滋滋作响,将周围的热气拧成螺旋状的气流。弄玉和端怀侍立在她身侧,手里捧着的铜镜正浮在半空,镜面流转着液态的火,“它在等能同时承受极寒与极热的人。”
廉贞王子突然按住曦言的肩,狼图腾在他眼底一闪而过。“天后不必试探。”他指尖弹出一道白光,击碎了一块即将裂开的琉璃壳,里面的星魂化作白烟消散,“小女的本真,无需镜子佐证。”
易阳欣儿轻笑出声,方唇弯起的弧度里藏着星火。“玉衡仙君还是这般护短。”她双瞳突然亮起,火媚术发动的瞬间,岩浆里竟浮出无数白裙身影,个个都长着曦言的脸,“可你看,连星魂都在模仿她——这难道不是本源的召唤?”
朴水闵突然捂住眼睛蹲下,黄花鱼图腾在她银锁上剧烈震颤:“公主,别去看她的眼睛!”那些白裙身影已围拢过来,伸手就要去抓曦言的衣袖,她们的指尖带着岩浆的温度,触到布料时竟留下焦黑的印记。
曦言却没有躲闪。她望着那些虚影,白裙上的北斗星图突然逆向旋转,每一颗星点都渗出寒气,将逼近的虚影冻成冰晶。“它们怕冷。”她轻声说,白鼠图腾在心底安定下来,“就像您的火焰,也会被广寒宫的冰魄克制。”话音未落,她袖中滑出一柄玉锄——那是离开婆娑星辰时,老园丁赠的除草工具,此刻锄尖凝着的露水,竟将易阳欣儿散出的火星都浇灭了。
易阳欣儿的火翅猛地展开,岩浆瞬间沸腾起来。“有趣。”她双瞳里的火焰化作浴火之凤,“你果然藏着普贤菩萨的慈悲,又带着斗姆元君的凛冽。”她抬手示意弄玉,端怀捧着的本源镜突然腾空而起,镜面映出三道虚影:狼在冰原上嗥叫,白鼠在火焰中筑巢,黄花鱼跃入沸腾的洋流。
廉贞王子的素袍被岩浆气蒸得发白,他知道这场对峙已触及更深的本源。曦言望着镜中白鼠的虚影,忽然发现那火焰中的巢穴,竟是用婆娑星辰的草木搭建的——那些她亲手种下的花枝,此刻正缠绕着火焰,开出冰与火交织的花。
星轨仍在延展,本源镜的光晕里,白鼠与烈焰独角兽的影子渐渐交叠,似有新的星图正在熔铸。
焚星渊的岩浆渐渐平息,本源镜悬在半空,映出最终的图腾——白鼠踏在烈焰独角兽的犄角上,狼与黄花鱼的虚影环伺两侧,星轨在镜中铺成银红交织的河。易阳欣儿的火翅敛成红袍一角,廉贞王子素袍上的狼纹淡去,曦言白裙沾着的星尘正化作新的图腾纹路。朴水闵接住一片飘落的火红色羽毛,黄花鱼图腾在掌心吐出细碎的泡泡,似在诉说这场相遇终成宇宙星图上一道不灭的光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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